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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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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怎么不见他们劫镖?”韩云威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

  马啸英也是颇感好奇,他押镖途径太行山井陉要道,虽然前后两家山匪劫镖,但都不足为惧,及至六寨混战,他原本以为会有场苦战,谁知竟一路平安而过,这未免与情理太过不合,最近数日他一直思索此事,无奈费劲脑汁也想不出其中关键,这时见到白云寒,心想他呆在太行山时日较长,说不定便知晓原委,当即问道:“白师侄可是知道其中缘故,不妨说来让大家听听?”他出口询问,众人顿将目光转到白云寒身上。

  白云寒苦笑一声,道:“师侄伤好后便马不停蹄赶来济南,未曾打探此事!”马啸英沉思片刻,又道:“不知师侄是为何人所救?”这话刚说出口,突然间一人急匆匆跑进大堂,那人下人服饰打扮,奔至马天行近前,低声说道:“老爷,公子跟人动上手了。”他声音极低,但白云寒内功深湛,自然也听闻到了。马天行皱眉道:“是什么人?”那下人道:“是一个姑娘,公子似乎吃了点亏。”马天行怒哼道:“没出息!连一个姑娘也打发不定么?”起身向马啸英道:“大哥,我先出去看看。”马啸英点点头,道:“事情棘手么?”马天行哈哈一笑,道:“些许小事,不劳大哥挂念。”言毕缓步走出。

  众人尽皆好奇,心想何人竟敢来威武镖局闹事。韩云威最先忍耐不住,道:“师父,我出去看看!”见马啸英点头,起身疾步追去。白云寒心下忐忑,暗想:“这莫不是凌姑娘吧?可千万别惹出事来。”马啸英扫了几人一眼,微笑道:“咱们也出去看看!”白云寒等正有此意,当下欣然答应,一齐走出厅堂。 

  出了大门,只见右首数丈外一群人围作一圈,正自观看热闹。刚靠近几步,便听一个少女声音说道:“你们这群家伙再胡搅蛮缠,休怪本姑娘不客气!”声音清脆,语带蛮横,不正是凌凝说话的口气?白云寒闻言,顿时叫苦不迭。马啸英听声音有些熟悉,走近瞧了数眼,便想到她是太行山茶馆中遇到的那位姑娘,却不知为何来到此地?他面带深虑,有意无意扫了白云寒一眼。

  马天行嘿嘿冷笑,道:“这位姑娘当真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凌凝怒道:“你是什么人,我教训他关你什么事?”马天行道:“哼,犬子初来济南,不知因何得罪姑娘,让你如此大打出手?”众人这才注意,只见人群边侧一个贵公子被人扶住,面目红肿,衣衫不整,显然是遭人殴打,看样子伤势还不轻。白云寒见那贵公子正是曾在趵突泉相遇那人,心道:“这家伙难道又不识好歹,惹恼了凌凝姑娘?”正思索间,那公子已叫道:“爹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马天行狠狠瞪他一眼,转头又望向凌凝。

  凌凝冷笑道:“他光天化日下对我无礼,难道还受不得一点惩戒?”马天行面带疑虑,道:“是么?犬子哪里得罪姑娘了?”凌凝道:“哼,他对我动手动脚了。”那公子叫道:“胡说,我只动手,哪里动脚了?”此话一出,众人轰然大笑。马天行气得几乎晕厥过去,怒喝道:“把他给我带进去!”几个家丁答应一声,连忙扶少爷离开。

  马天行沉吟一会,说道:“犬子无礼在先,姑娘教训的是。”凌凝道:“这就对了,你那儿子整日价欺压良善,你这爹是怎么当的?”马天行皱眉道:“姑娘言重了!犬子虽然年轻,但也是饱读圣贤之书,哪里会行如此下作之事?”凌凝撇嘴道:“你这老头儿还不信?你问问周围街坊,你儿子到底做什么好事了。”马天行老来得子,夫妇二人平日里宠溺非常,因而才养成其子不学无术无法无天的样子。他自然知道儿子底细,此时也不愿为人笑话,当下说道:“姑娘既无损失,便请离开吧。”凌凝诧异道:“你真不信?你可以问问街坊啊!”马天行见她揪住不放,心中暗暗恼怒,说道:“这位姑娘,你不觉管得宽了些么?”凌凝哼了一声,道:“不信也罢,告辞!”刚想离开,忽然看见白云寒就在近前,不由怔住,心道:“这家伙怎么也在这儿?”

  白云寒向她摆摆手,示意她离开。凌凝不知何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韩云威诧异不已,道:“白师弟,你们认识?”白云寒知躲避不过,硬着头皮道:“是,我与这位姑娘一同前来的。”韩云威仔细瞧了几眼,突然大声叫道:“这不是太行山那位山匪姑娘么?”众人听到“山匪”二字,齐是一惊,围着的老百姓顿时散了开去。马啸英咳嗽一声,道:“此地不便,咱们庄内说话。”带领诸人走进宅院。

  白凌二人走在最后,凌凝低声道:“事情可办好了?”白云寒苦笑道:“还未说呢,你怎么跟人家打闹起来了。”凌凝哼道:“谁让他对我无礼了,只教训他几下,便宜他了。”白云寒知她性子要强,此时也不便责怪,只道:“待会瞧我眼色办事,莫要逞强。”凌凝点了点头,二人快步跟上。

  入了大堂,马啸英缓缓道:“马某眼拙,倒未看出姑娘是太行山上的人,今日姑娘来到此地,不知有何贵干?”凌凝望了白云寒一眼,道:“我是跟他一块来的!”白云寒忙道:“师叔,那日在太行山上,师侄遭人暗算,受了重伤,便是这凌姑娘将我救下来的。”马啸英点头道:“原来如此,山匪中竟也有重义之人,倒令马某始料不及了。”他随口评说,似是无心之举,却带了些贬低轻视之意,凌凝闻言大怒,大声道:“山匪怎么了,总也比那些是非不分、为贪官做事牟取利益之人强得多。”这话一出口,众人顿时变了脸色。韩云威喝道:“小姑娘,你胡说什么?”凌凝只是冷笑,并不答话。

  但听得“哐当”声响,韩云威从兵器架上抽出长剑,森然道:“你刚才说的,可敢再说一遍?”白云寒暗暗叫苦,忙道:“凌姑娘口不择言,韩师哥请见谅。”韩云威冷哼道:“你让她向我师父赔个罪,我便不与她追究。”白云寒心想:“让她低头认错,不比杀她还难么?”心思数转,只盼能寻个理由化解纠纷。凌凝冷笑道:“我说的不对么,你们就是为贪官运银子了。要动手吗,本姑娘可是一点都不怕!”韩云威脸色铁青,道:“白师弟,非是我不给你面子,她实在是欺人太甚。”说罢左手引个剑诀,右手持剑刺去。

  凌凝不住冷笑,忽地从腰间拿出软鞭,刷的一鞭抽去。韩云威闪身躲过,立时“朔风飞雪”,横削一剑。他剑法初学,用的不怎么熟练,这一套华山剑法原是以豪放轻灵见长,此时由他使来便有些拘泥。“朔风飞雪”一招取自岑参诗“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用剑之际须得张狂大气、灵变巧妙,然而韩云威一剑横过,看似威猛,实则灵变不足,更不用说张狂大气了。凌凝以长击短,数招间便占上风。。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三 华山门下
第十三章  华山门下

  王云阳见师弟落于下风,心中渐渐焦急,略一思索,便向身旁的曾云起努嘴示意。曾云起排行第四,为人精明,功夫也比韩云威高明许多,高声说道:“师弟退下,我来领教凌姑娘绝招。”说话之际便伺机出手。韩云威素来心高气傲,此时却连一个女子也抵挡不过,这如何能让他下得来台?当下只作不闻,点削刺砍,一剑一式,狠狠向敌人招呼过去。这时他出剑极快,然而武学有言欲速则不达,他如此使剑,剑招上的狠厉之势反倒降弱。斗到分际,韩云威一剑急出,不及变招,手臂胸前均已露出破绽,凌凝瞅准空隙,长鞭兜回,猛然缠住他手腕。韩云威大吃一惊,左手忙抓她鞭梢。凌凝手腕一抖,长鞭上下起伏,顿将一股劲力传去。但听韩云威“啊哟”惊叫一声,长剑已然撒手放开。

  当此之时,曾云起突然跃出,径抓那掉落长剑,长剑尚未着地,已被他抄在手中。众人见他身手矫健,均是暗喝一声彩。曾云起提剑在手,沉声道:“曾某前来领教。”说着长剑横划,正是适才那一招“朔风飞雪”。从他出手来看,稳狠老辣,比韩云威何止高出一筹。凌凝却是怡然不惧,长鞭荡回,复又一鞭急抽。曾云起低头避过,忽的踏前一步,持剑逼近过去。这一靠近凌凝便失却兵刃优势,仓促中足下轻点,飘身退后。曾云起心中冷笑:“此时后退,为时晚矣。”嗤嗤嗤连刺三剑,剑光霍霍,竟让人瞧不清落向何处。凌凝微觉心惊,连忙又往后退。曾云起一招不中,后招接连跟上,每出一剑便将凌凝迫退一步,堪堪七剑过去,凌凝已退到七步开外。

  凌凝心中愈惊,后退间突觉脚跟一痛,竟是退到了桌椅旁边,她心念一动,左手抓起茶碗,猛地掷了过去。曾云起侧身避过,继而斜出一剑。这一阻他出剑便缓慢许多,凌凝见奇招奏效,索性提起座椅,又掷将过去。曾云起本拟跃步闪避,转念想到倘若桌椅落地便会摔得破烂,略一迟疑,便伸手接住。这时间凌凝绕到桌椅旁,一股脑将桌椅提起扔过,她这般相斗形同儿戏,却是抓住敌人不得不救之处。曾云起手忙脚乱,一一伸手接住,形色间已是狼狈不堪。

  王云阳瞧得眉头紧皱,心想:“师弟这般束手束脚,如何能够取胜?纵然胜了,倘是斗到百招开外,岂不弱了我镖局声威?”当下高声道:“师弟你退下。”从兵器架上取过一柄剑,猱身攻上。曾云起见状,便抽身退开。凌凝冷笑一声,道:“要车轮战么?本姑娘也不怕!”王云阳面上微热,道:“姑娘心存戏耍,又如何能说是公平相竞?”凌凝道:“随你怎么说,出招吧!”说话时长鞭陡挥,扫他向胸膛。王云阳深吸一口气,左手疾探,径抓她鞭梢,同时右手持剑急刺。这一下且攻且守,极见功力,马天行抚掌笑道:“几年不见,王师侄功力见长了,可喜可贺。”马啸英听他称赞徒儿,也是微笑颔首。白云寒却是眉头一皱,心道:“三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子,你们竟然还拍掌称赞!”心念及此,缓缓踏前几步,只待凌凝危急时刻便出手相救。

  凌凝交手一招,便知他极不好斗,当下故技重施,又提起身旁座椅扔过。王云阳冷哼一声,左手接过,右手剑招不停,仍是刺将过去。凌凝吃了一惊,连忙闪向左侧。王云阳变招极快,左手一引,长剑斜挂,正是一招“长空落雁”。华山南侧有一处山峰名叫“落雁峰”,壁耸千仞,直立如削,为华山极顶所在,相传大雁南归时常会落于此处休息,此峰便因而得名。这一招“长空落雁”即是取自于大雁孤落的冷傲之意,乃是华山剑法中的杀招。此时由王云阳使来,只见他身形飘飘,剑招尚未及远,一股冷峻之意已是铺散开去,当真如孤雁驻足一般。

  凌凝只觉剑光闪烁不定,实不知如何抵挡,心中一紧张,竟然连躲避都忘记了。当此危急时刻,忽见一个白色身影迅速而出,骤然掠至二人中间。王云阳心中一惊,长剑收回,探手抓向偷袭人肩膀。那人身形微顿,沉手格开他手臂,右手擒拿,已抓住他手腕。王云阳只觉手腕一麻,长剑拿捏不住,竟然被人夺了过去。两人交手不过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但王云阳一招便被人擒下兵刃,不由心头大骇,腾腾腾腾,退开四步,仔细瞧向偷袭之人。但见面前之人白衣青带,潇洒自若,不是白云寒又是何人?王云阳又惊又怒,道:“白师弟,你……你干什么?”

  白云寒倒转长剑,躬身递过,说道:“王师兄,凌姑娘年少不懂事,稍加教训便可,何须用如此重手?”王云阳犹豫片刻,便伸手接过,心中兀自惊疑不定:“他适才用了什么手法,竟能一招夺下我兵刃?”白云寒见王云阳退开,转身道:“两位师叔,各位师兄,凌姑娘已受到惩戒,这事就此揭过如何?”凌凝叫道:“哎,凭什么我该受惩戒?”白云寒闻言瞪她一眼,凌凝悻悻停口,不再说话。

  马啸英见他出手快捷无比,不由耸然动容:“这白师侄武功可高明的很,我那五个徒儿可是远远不及。”心念方动,随即又想:“他不远千里来到我威武镖局,究竟是为了何事?”王云阳等人见师父不开口,也俱皆不答。马天行冷笑数声,道:“嘿嘿,白师侄好大的口气!”白云寒一怔,道:“马师叔此话怎讲?”马天行冷笑道:“长辈师叔在此,你凭什么将此事揭过?”白云寒淡淡一笑,道:“师叔老人家通情达理,自然不会与晚辈一般见识。”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你马天行心胸狭窄。马天行闻言大怒,道:“你……”忽的一甩袍袖,道:“我见你是晚辈,不与你一般见识。”

  白云寒微微一笑,忽然大步踏前,朗声道:“明日便是师叔大寿,师侄今日提早向师叔拜贺。”说着跪倒在地,重重叩了三下。马啸英伸手扶起,道:“白师侄有心了。”白云寒顺势站起,却听马天行冷笑道:“只磕头就完了么!”白云寒微笑道:“自然不是,师侄今日前来,是要为师叔奉上一份大礼的。”他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怔住,无不在想他究竟带了什么大礼前来。凌凝暗暗焦急,心道:“这家伙脑袋有病了,怎么会给他奉上大礼?”

  马啸英眉头一挑,道:“喔?不知白师侄送来什么大礼?”白云寒微微一笑,道:“此份大礼乃是师侄下山前恩师交付,言明必须亲自交到马师叔手上。”他如此说道,马啸英好奇心更盛,问道:“究竟是何礼物?”白云寒微笑不语,扫了王云阳五人一眼,突然说道:“马师叔,你觉得师侄武功如何?”马啸英见他顾而言他,皱眉道:“师侄武功自然极好。”白云寒道:“那比之王师兄等人又如何?”说着指了指王云阳五人。马啸英瞧了五人一眼,淡淡道:“白师侄少年俊杰,云阳等人自是及不上你。”白云寒摇头一笑,道:“岂止及不上,简直是差上十万八千里。”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变了脸色。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是说江湖中人功夫容易分出高下,但又有言说“武人相重”,那是说即便胜了对手,也应该相互尊重。适才白云寒一招擒下王云阳兵刃,单从武功而言,确是高出甚多,但如此狂傲自大,却也是犯了江湖忌讳。王云阳“哐当”一声,抽出长剑,喝道:“白师弟武功高强,我再来领教。”白云寒不答,说道:“马师叔,你觉得师侄几招可胜得王师兄?”王云阳听他款款而谈,竟是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心头大怒,狠狠握住手中长剑。马啸英淡然笑道:“这可不好说。”白云寒笑了笑,道:“怎么不好说,师侄敢说,三招之内必定擒下王师兄手中钢剑。”马啸英面带犹疑,道:“是真是假,总要动手后才知道。”这话已有考较之意,王云阳闻言踏前一步,道:“师父,徒儿愿与一战。”马啸英点点头,道:“不知白师侄……”白云寒微笑道:“师侄接招便是。”

  王云阳掉转身子,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长剑,道:“白师弟请。”这时他焦躁渐去,心境反而平和下来:“三招擒下我兵刃,哼,我只守不攻,看你能奈我何!”白云寒道:“王师兄准备好了?”王云阳沉声道:“好了。”这“好”字刚一出口,白云寒突然疾步掠出,右手成爪,猛然抓来。王云阳使一招“燕子抄水”,长剑自上而下,斜划而过。他这一招留了七分守势,只待不敌时便抽身后退。谁料白云寒不避不让,手腕翻转,竟然擒住长剑,左臂一挥,猛扫向他面门。王云阳大吃一惊,仓皇之间身子后仰避过要害,却觉右臂“曲池”、“小海”穴同是一麻,长剑竟是撒手松开。

  白云寒夺剑在手,后退数步,笑道:“王师兄,承让。”王云阳暗暗懊悔:“他刚才抓向面门的乃是虚招,早知如此,我就算拼的受上一下,也不松手撤剑。”心中虽如此想,却仍说道:“白师弟武功高强,愚兄佩服。”说罢叹一口气,退到后方。马啸英早知白云寒武功不凡,此时也不觉惊讶,说道:“白师侄果然好功夫。”沉吟一会,又道:“这一招擒拿手倒也特别。”白云寒笑道:“师叔果然慧眼,不知能否猜出这功夫属何门派?”马啸英沉吟道:“单从出手来看,确是华山派功夫,不过变招奇诡,与本门武功有些出入,想来是白师哥最近琢磨出来的吧。”白云寒拱手道:“师叔高明,本门擒拿手功夫遗失近半,这是家师近些年潜思研究出来的,以补历来缺漏。”马啸英道:“是么?白师哥果然厉害。”

  白云寒见他始终神色淡然,似是不为所动,当即朗声道:“师侄另学有一套剑法,还请师叔指点。”马啸英点点头,道:“华山六艺,剑法为尊,白师侄剑法定然极好的。”白云寒道:“师叔言重了!华山六艺,拳掌擒拿手,戟剑流星锤。论起兵器来,还是以师叔的流星锤法为最。”马啸英微笑道:“我的功夫怎么及得上白师哥!”白云寒正色道:“师叔何必谦逊,家师对师叔武功也是极为称赞的。”马啸英一怔,继而笑道:“能得师哥称赞,我真是倍感荣光呐。”他这话说得不冷不热,白云寒不好接口,只道:“请师叔指点。”说罢单剑一立,“丹凤朝阳”、“长空落雁”、“苍松迎客”……一招招使来,不过炷香功夫,已将一套华山剑法练完。马啸英只是凝神观看,并不发一言。 

  白云寒收剑道:“师叔以为如何?”马啸英沉思半晌,道:“这是正宗的华山剑法,不过有些招式做了变化。”白云寒笑道:“师叔果然好眼力。”顿了顿,又道:“师侄就用这套剑法,与诸位师兄较量一下如何?”马啸英眉头一皱,道:“他们武功及不上你,我看不必了。”白云寒笑道:“无妨,点到为止,王师兄五个人一起上也可。”这话一出口,王云阳等人均是义愤填膺,恼怒不已,韩云威大声道:“白师弟既然此说,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了。”五兄弟同一样心思,当下也不再说,齐刷刷抽出长剑。

  白云寒微微一笑,蓦地持剑横划,正是那一招“朔风飞雪”。这一剑出手极快,但听“叮当当”五声轻响,青石地上已多了五节断剑。王云阳等人皆是一惊,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低头凝视手中断剑,怔在当地。凌凝见白云寒大大出彩,不禁欢声叫好。白云寒挥手止住她,说道:“师叔以为如何?”马啸英叹道:“师侄一招断五剑,年纪轻轻,功力可当真让人惊叹。”白云寒摇头道:“师侄武功不算什么,家师潜思十三年,对这套华山剑法细致修改,这般艺业才真正让人惊叹。就说刚才那一招‘朔风飞雪’,家师化繁就简,删去无谓套路,可不比以前更加凌厉许多。”马啸英点头道:“确实如此。”思索须臾,问道:“你刚才说师哥修改剑谱?”白云寒神色郑重,缓缓道:“正是,家师二十多年足不下华山,为的就是修改本门武功要义。”马啸英哼了一声,道:“师哥果然好魄力,我华山派成名江湖数百年,却还未曾有人敢妄言本门武功不是,白师哥果然非同一般!”白云寒听他语带讥讽,却也不以为意,道:“任何武功皆有不足之处,倘若墨守成规,又如何能于江湖立足?”

  马啸英冷笑道:“本门戟法早已失传多年,擒拿手也是残缺不全,六艺已失其二,白师哥若想做华山派第一人,倒不如再创出一套武功来。”白云寒道:“创出一套武功,谈何容易,家师自不敢妄言!本门戟法失传多年,家师亦是无能为力。然而擒拿手经义尚在,家师闭关研究七年,却也将六十四招补齐。今日师侄来此,正巧携带前来,还请让师叔评点一二。”说着从衣衫里拿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打开。

  众人瞧见那包裹四方形状,确像是书籍模样,又见他郑重打开一层油纸两层纱布,心中更加笃定便是经书。白云寒取出一本小册,说道:“这便是家师补写的剑法要义,还请师叔评点。”马啸英伸手接过,道:“不是擒拿手么?怎么成剑法了。”白云寒微笑不答,马啸英也不再问,仔细翻看起来,过了好半晌,他才舒了口气,叹道:“白师哥惊才绝艳、见识卓绝,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如此说,王云阳五人顿时相顾变色。马天行迟疑道:“大哥,这剑谱真有这么好?”马啸英长叹一口气,点头道:“确是如此。”略一迟疑,将剑谱递回,说道:“白师侄,擒拿手要义可否让师叔一观?”

  白云寒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马啸英心喜不已,便欲伸手去拿。白云寒却不递过,说道:“慢等,师叔可知我千里迢迢来至贵府上,究竟是为了何事?”马啸英一怔,道:“你且说来听听?”白云寒神色凝重,道:“二十年前,家师曾发下两个宏愿,其一便是修整本门功夫,使之发扬光大;其二便是将本门祖师手录的六艺的手稿供奉到祖师祠堂中,以告慰其在天之灵。”马啸英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沉默半天,说道:“白师哥这是要自封为华山掌门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十四 归去
第十四章     归去

  白云寒郑重点头,道:“家师确有此意。”马啸英冷哼一声,道:“二十多年了,白师哥终于忍耐不住了。”白云寒轻轻摇头,道:“家师并非贪图这华山掌门之位,马师叔可不要误会!”马啸英忽然笑了笑,道:“三十年前,掌门恩师与武当虚合道长比武,最终重伤难愈,临去前并未指任下一代掌门,不过白师哥天纵奇才,这华山掌门倒也做得。”白云寒听他语带嘲讽,朗声道:“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人生不过短短一百年,家师早已看破名利,只是近些年华山派日渐衰微,家师扪心自问,却也不愿做这葬送祖师基业之人。”马啸英讥诮道:“师父当年原本就有意传位于白师哥,只是猝然离世未及说出。嘿嘿,白师哥非要故作清高,拖上二十年,如今我华山派声威大衰,这责任说来还得算到他头上。”白云寒缓缓摇头,道:“师叔此言差矣,家师当年因犯下一件错事,心中有愧,二十几年面壁思过,而今过失尽补,这才有意重振我华山派。”马啸英冷笑道:“思过二十年?白师哥做事真不知所谓,这世间还有何事比我华山派更为重要?也罢,他做他的掌门,我自不会阻拦,白师侄来到此处,却不知为了何事?难道还要马某过去跪拜掌门?”

  白云寒叹了口气,道:“师叔这是明知故问了。”马啸英神色诧异,道:“此话怎讲?”白云寒道:“家师曾发下宏愿,要将祖师所录的六艺手稿供奉到祖师祠堂,如今这《流星锤锤谱》尚还在师叔手中啊。”马啸英心下恍然,道:“原来如此。”突然冷笑数声,说道:“六艺早已不完整,拿回锤谱又能如何?”白云寒道:“戟法失传已久,其余五样能归并一处总是好的。”马啸英缓缓点头,随即目不转睛盯视他,说道:“那师侄凭什么认为我会拱手让出锤谱?”白云寒微笑道:“就凭这一份擒拿手要义。”说罢左手托住一物,缓缓举高。马啸英仔细瞧了瞧,淡淡道:“哦,这件东西倒也特别。”白云寒道:“本门前辈有言:习流星锤者,必先学擒拿功夫。师叔不会不知吧?”

  马啸英哼了一声,并不回答,他自然知道话中之意,那是说流星锤为远兵刃,倘若被人欺到近处,必定危险之极,所以擅使流星锤者,必定擒拿功夫极为高明。然而他投入华山门派时,擒拿手早已残缺不全,而他于剑法上天分又不及大师兄白啸山,他不愿落人身后,当即去学这流星锤功夫,几十年努力下来,可说颇有一番心得。但他也自知擒拿功夫不足,难以跻身当世高手行列,因而行走江湖之时,轻易不用这流星锤功夫,以免为人瞧出破绽。此时听白云寒之言,竟是有一套极高明的擒拿手武功,这如何能不让他怦然心动?只是他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即便心动,面上仍旧是一副淡然表情。 

  白云寒不知他心中所想,试探道:“师叔可是信不得家师?”马啸英素来钦佩师哥之能,这份要义既是他补写,自然勿用怀疑,他略一思量,心中已有计较,说道:“白师侄,这一份擒拿手要义可否让我看上一看?”白云寒微微一笑,道:“师叔想看,师侄自然双手奉上,不过……”说到这里,停口不言。马啸英知他心意,自己那份《流星锤锤谱》早就背的滚瓜烂熟,留在手中也无多少用处,当下说道:“师侄稍等。”言毕疾步走出大堂,过不多时,他便即转回,手中已多了一本黄纸小册。白云寒心道:“这就是《流星锤锤谱》,师叔既然拿来,想必是肯做交换了。”

  马啸英徐步走近,说道:“锤谱在此,师侄可以让我看一下了吧。”白云寒道:“自然可以,不过师侄也要看一下锤谱才是。”马啸英哼了一声,道:“还有假不成!”右手一送,手中小册恰如纸鸢般缓缓飘去。那小册纸页不多,毕竟有些重量,他举重若轻,随手一送下竟能稳稳飘出三丈远,这份功力当真让人惊叹。白云寒惊佩不已,接过后仔细翻看,确有祖师手录标记,当即道:“多谢师叔!”说话时将手中擒拿手要义递过。

  马啸英翻阅良久,见里面注解甚多,俱是擒拿手精华所在,不由大喜若狂,欣喜过后,心中没来由一阵失落:“师哥武功见识皆是高我甚多,我就算将这擒拿手练得纯熟无比,那也远远及不上他!”想到此处,初时那份欢喜便淡上许多。白云寒道:“明日便是师叔大寿,师侄原该留下拜贺。只是师侄离山日久,唯恐家师记挂,今日就当离开了!”马啸英摆摆手,道:“师侄请便。”白云寒拱手一拜,转头向凌凝示意,凌凝也不说话,急忙自后跟上。二人刚要离开,突然间一个中年家丁急匆匆跑进,大声叫道:“不好了,老爷不好了!”这话带有歧义,马天行心中不悦,斥道:“有话好好说,大惊小怪,成何体统!”那家丁使劲吞了口唾沫,道:“老爷,少爷不见啦!”马天行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不见了?”那家丁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啊,少爷在后院休息,我去送茶的时候就不见了。”

  白云寒凌凝已走出大堂,马天行望见二人背影,忽然心中一动,大声道:“定是这个臭丫头,给我拦住他们!”院中本来站着几个护院,闻言后立时挥棒堵住去路。凌凝柳眉一蹙,道:“你们干什么?”马天行从大堂跑出,厉声道:“我问你,我那孩儿可是你抓走了!”凌凝道:“哼,你孩儿丢了,关我什么事?”马天行怒道:“我那孩儿初来济南,除了你还能与谁结怨?”凌凝冷笑道:“你那公子为非作歹、欺压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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