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嫁之初,吾本善-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夫人,城主在书房歇了,夫人?”
“萧棠之不回了!”
听得善儿所报,我立时浑身一松,掀开被子,粗粗套了鞋衣朝外唤道:“善儿,给我上些小菜,记得别有太大响动,莫要吵了书房那位,嘿!”
“莫要吵了哪位?”
“咳咳。”
我脚下一滑,扶着身旁的桌子方稳住身。该死的善儿,笨死了,萧棠之在门外也不说明白。哼,我愤愤隔空垂着桌面,不敢发出声响,生怕萧棠之进屋。
“夫人好生休息,今日为夫有事处理,至于忟青所言,且等夫人睡醒再说。”
“。。。。。。”
萧棠之,你果然够霸气,将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措辞全给打乱了。我咬牙眯眼,将萧棠之咒骂了一番,不过,到底没舍得重骂。
许久不见屋外再有响动,我清清嗓子,试探着唤了唤善儿:“善,善儿?”
没人?
我将鞋脱下,小心地挪着步子,往门边移去。憋着气好不容易到了门旁,我又暗暗喘了口气,凑近门缝,试图看清门外状况。
“啊——”
“夫人——夫人不在床上躺着,为何在门后呆着。
“唔,你怎的不吭一声便推门,可疼死我了,嘶——轻、轻点!”
倒霉善儿,下次定要你也尝尝被门撞的滋味。嘶——可真疼。
“还好没伤到眼睛,是额角,若是青了还能用刘海遮住。”
善儿边替我揉着便庆幸道。
“合着不是撞你,嘶——好歹轻点啊,小丫头片子怎这么不温柔,嘶——善儿!”
“好了好了,夫人忍忍,我去给夫人找药。”
“饭呢?”
“噗,夫人怎只不忘吃的,哝,方才撞翻了,善儿先给夫人上药,厨房还备着一份呢,等刻就去给夫人端,夫人再忍忍。”
“恩,那你快上药吧。我饿了许久了,午饭也不曾用过的。”
“是是是。”善儿憋着笑,一脸揶揄。
我冲善儿白了一眼,这丫头也忒对不起她的名字了,怎就不见她“善”呢。
******
“啊,饱了。”我放下筷子,揉了揉肚子,转头问善儿:“善儿,今日反正断了一日的药了,夜间便免了吧。”
“早先便知道夫人会这般说。”善儿替我擦了擦嘴角,又转身从床旁的矮柜抽屉内,拿出一个小瓷瓶。我正好奇着,便听她说:“城主几日前便吩咐大夫改了方子了,这药一日只需吃一次便好。呐,给——”
“药丸?”
我结果善儿从瓶中倒出的黑色药丸,有些不解,便拿着药丸,抬眼望着她。
“唉,想来城主也是心头夫人的,前几日听夫人说不喜药味,便要大夫制成了药丸,加了些许枣泥。这下夫人该乖乖吃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日开始,日更3000字
决不食言哈~吼吼
介于有亲不知道这几个字,下面开始上课,小凳子准备好:
初霊(音同“灵”),忟(音同“吻”)青
嘿嘿,帮朋友圈圈朱砂推篇文,大家若喜欢,便收了吧~
今日再次感谢各位,鞠躬。
☆、好娘子之圈三五
我心中窃喜;将药丸凑到鼻前闻了闻;故作不满道:“哼;忒抠门了;枣泥味儿都闻不出。”手指一弹,将药丸丢进嘴里,用牙咬开;果真隐约有酸甜枣味儿传至舌尖;一时间;先前汤药的酸苦味似乎不大强烈了。
“夫人这说的算哪门子理啊,这吃的是药,难不成用枣泥补身呢。”善儿斜眼觑了我一眼。
“哼;尽贫嘴!本夫人要休息了;你快走快走。”
我眉眼带笑,嘴上那般说,心里却是欢喜的不得了。起身将善儿推出门外,不顾小丫头片子怎生笑话我,只径自关了门,甩腿爬上床,想了想,似落了点什么,便又起来,将善儿放于桌上的小瓷瓶握在手心,“嘿嘿”笑着跳上床。
“哼,臭不要脸的萧棠之,想对我好都那么别扭,本夫人决定了,暂且多骗你几日。呐,届时你可还要对我好,知道我骗你也不能对我发火,小心记着了!嘿嘿——”
“怎么?不能骗你啊?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还为你生了二笨呢,就骗你一下下,还不得了了?恩?嘿嘿——”
“呐,萧棠之,等我把良辰清那坏女人办了,再将我娘交待的事情完成了,再把锦苏廉给找回来,我便好好跟着你过日子,日后等二笨大了,我就把你拐跑,找个无人之地把你扑倒,嘿嘿——”
“唉,不过呢,萧棠之啊,我们可能只有二笨这一个孩子了。你可要好好疼他啊,说起来,我们都欠了这死娃子的,他道现在还不晓得你是他爹呢。”
“唉,萧棠之啊,我怎的睡不大着呢?”
我戳戳瓷瓶,将它当做萧棠之的脸。望了望门那厢,试探道:“要不,出去走走?”
我下床套上鞋子,又加了件稍厚点的衣裳,将瓷瓶收进衣襟里,满意地拍了拍,“夜逛城主府,走起——”
“小迟娘亲,我也去。”
“呃?二。。。二笨,你怎的在这?”
我拉开门,二笨这小子便窜了进来。拉着我袖子道:“善儿姑姑说小迟娘亲睡了一日,你又不舒服了?”他伸手费力拽着我胳膊往下拉扯,我依势弯腰,他便用他的额头抵了上来,蹭了蹭嘟囔道:“不烫啊。。。。。。”
我心间一暖,伸手捏捏他的脸道:“娘亲无碍了,走,咱逛逛城主府去。”
二笨眼睛一亮,小脸红扑扑,咧嘴道:“我们叫上善儿姑姑。”
“为何唤她?”哼,善儿尽看我笑话。
“她能帮我们做吃的,替我们提着,这样又能玩又有吃,小迟娘亲,叫上善儿姑姑吧。”
吃,玩,这么一想似乎是不错,我挑眉表示赞同,拉着二笨刚想去找善儿,步子还未一动,便见眼前黑影一闪,吓得我差点岔了气。凝神一看,原来是善儿丫头。她一手拎着食盒,一手叉腰,讨好般笑道:“夫人,善儿准备好了,走么?”
我望了望善儿,又将视线移到她手上的食盒,再移到二笨上,此刻方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二笨,善儿,你们为何知道我要出去走走?”
“夫人。。。。。。这,这个,巧合,巧合。”善儿尴尬应付着。
“恩?二笨,你说,你们可是在外头偷听了?”
“才不是呢,是。。。是那人说你晚上会睡不着,要二笨与善儿姐姐陪着你的。”二笨边说,边抬手朝门外指了指,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不由又想磨牙咬人。二笨所指之处,正是萧棠之办公的书房,此时纸窗上映出的人影,恰好停笔抬首,像是朝我们这厢望来。我赶紧收回视线,拉起二笨,推着善儿,往园外走去。
“哼,臭萧棠之,连这都要管,真婆妈。”嘴上虽骂他,心里却舒服着。
“小迟娘亲,你骂谁呀?”
“骂打喷嚏那个。”
“谁打喷嚏呀?”
“明儿自己问去。”
“哦。”
我拍了拍二笨后脑,阻止他继续发问。待正首打量四周之时,我方开始犹疑,夜游城主府,该去何处呢?正纠结着,善儿便从身后追上,提着食盒问我:
“夫人可要去府上的西园子看看?”
“西园子?何时多了处西园子?”
在城主府住了十几年,可是从不曾听说有西园子这处地儿。
善儿抬手往风月园后头一指,道:“善儿也是听其他人说的,那园子是城主前几年新建的,在风月园后方,只绕了那边小道过去便好。这平日里人都忌惮城主,那地儿听说去的人只有城主和忟青了,便是连芸夫人都不曾入内呢。”
“这么神秘?”
“可不是,芸夫人进不去风月园的主厅,自然去不得那园子。原先只那么一条路,后来随有了另一道,却也无人敢去。”
善儿语气诱人,眼里藏笑,我却没有感到不妙,继续问她:“为何另一道也无人走?”
“据说因城主一时好奇,学忟青摆了个阵,至今都无人能解。进去的人啊,都会被困在里头呢。”
“额。。。。。。那我们还是换一处吧,听起来怪慎人的。”
“我要去,小迟娘亲,我们去吧。”
二笨这娃子,好奇心上来了便压不下去。无奈之下一回头,见善儿也是满脸期待的神情。无法,我只得点头同意随她二人去那什么西园子。只不过又交待了,必须得从风月园的正厅过去,另一条设了莫名阵法的小道,没得商量。
二笨与善儿欣然同意之后,便人便左右驾着我往回走,直接进入风月园,通过正厅,踏上去西园子的小道。其实这小道也不小,我们三人并排走着都见宽。只不过。。。。。。我紧了紧握着二笨的手,又往善儿身边靠了靠,小声道:“善儿,你。。。你确定此处。。。能去?怎的都不见灯啊?”
“夫人啊,你低声说话这不是自己吓自己么。跟着善儿走吧,城主,啊不,其他仆人告诉我,这处景致可好着呢,到里头还会有亭子的。”
“你方才可是有说城主?”
“诶?为何善儿要提城主?”
“哦,那走吧。”
虽看不清善儿神情,不过听她语气,似乎真是我听错了。耸耸肩,继续挨着善儿,小步前行。
“小迟娘亲,你看,好多灯,好多花,啊,真有亭子呢!”
二笨挣开我的手,兴奋得只知道晃着小手,朝我开怀一笑,便冲着亭子而去,一路上还顺手摸了摸两旁的花叶,小心翼翼,足见他欢喜。
我笑着摇首,往园子里走了几步,转着身子打量着萧棠之造的园子。这人表面上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想不到心思还挺细腻的。脚下的石子路,不似寻常石子路那般咯脚,细看下能发现,每颗石子表面都被磨得一般平了。园子四周均被泡桐树围着,风一起,隐约带有泡桐清香。园中花虽多,却不杂,只茶花和兰花两样。我皱眉寻了寻,却独不见我最喜的向阳花。
“哼,居然忘了。”
我不满皱皱鼻,将方才设想的萧棠之“好”形象给打散。
“噗,夫人怎的兀自生闷气呢。咱们也随二笨少爷去亭子吧,亭子里该有桌椅的,正好吃点心。”
善儿在我身后推了推,扶着我往二笨方向而去。沿途我又细细寻了一遍,仍是未发现向阳花,原先还有丝侥幸,现下只余对萧棠之的“恼”了。
“啊,夫人快看,这亭子是造在船上的,呀,真大。”
“恩。”
撩着裙摆踏上船,便见亭内不止二笨一人,与他一起的,还有背对着我们的紫衣人。
“大人不会言而无信的,可对?”
“恩,也就是说,二笨想好名字便能学本事了?”
浅墨逍?他怎会在此?想起上一次他在城主府也是来去自如,便不再疑惑。又忆起这些年他随我们到肃彷,明里暗里相助,鼻头不由酸了算,怎的也不忍心瞒他,便开口唤他:
“沫沫,今儿个得空了,不接客了?”
浅墨逍后背一僵,许久才转身,打开扇子,抛给我一个不能再熟悉的笑容,“小八,你终于回来了。”
“恩,记起一些了。原想着过几日便去寻你喝酒的,却不想你自己来了。”
“原来过几日才念起寻我,看来,小八并为对浅某伤心啊。”
浅墨逍摊开手,故作委屈道,桃花眼微微眯起,说不出的勾人。
“小迟娘亲,红胡子,你们说的,我怎么不懂?”二笨站在我二人之间,摸着小脑袋,不解道。
我轻笑一声,蹲□,对着他道:“日后就懂了。先让善儿姑姑陪你去看花可好?娘亲有话与红胡子说。”
二笨眼珠子一转,懂事地跑去拉了善儿道:“善儿姑姑,看花去。”
我与浅墨逍均赞赏一笑,看着二笨与善儿下船走远。遣开二人,我便开始寻思,我该从何处与他说起。似乎五年前心烦了便找他倾诉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了。酝酿了一番,我垂首低低道:“沫沫,若是我骗了人,你会怎么待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下一章小迟会同浅墨逍“倾诉”为何催眠失忆
今日不晓得你们那边多不多雨
反正阿初这里是
“问宁波晴为何处,只教人鞋袜全湿。”
唉,各位请及时带伞哦~
周末好好休息咩
么么你们~
晚安
☆、好娘子之圈三六
“哦?可也有将我也骗了?”
听他语气;似是毫不在意;甚至还隐隐带笑。我悠悠点头;“很多人。但是最在乎的;算你一个。”
“哦?原来我还是小八最在乎的,果真是荣幸之极啊。”
我嘴角一抽,这人怎的都不抓重点;光凭喜好挑拣着听呢。如此一来;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被他这般一扯;给打破了。
我抬眼剜了他一眼,走到石桌旁坐下,想了想;又打开食盒;取出一碟点心、一壶茶。既然心里好受些了,干脆先吃些东西,否则待我说完原委,定然是吃不下了。
我咬着点心,恩,似乎是桂花,诶?这季节会有桂花?
“小八怎的又自顾着吃上了,方才还死沉沉的似发生大事一般,现下又能啃得这般欢乐了。”浅墨逍苦笑不得,也靠近拿了快点心。
我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擦擦嘴角点心屑,正色而立,“沫沫,我骗了大家好多年。”
“恩。”
浅墨逍拿起第二块糕点,优雅放入嘴里。
“其实我不是有意的。”
“那你是故意的。”
我噎了噎,想想他说的也对,便点了点头。哪知浅墨逍却突然定住,咬了一半的点心也被搁了下,转首眯眼望着我,“果真是故意的?为何?”
他手指交替拂着,将指上的点心屑拂落。我盯着他的手指,组织着该从何处说起,只因此事的确荒唐任性了些。
“不说?”
“不是。”我摇头,“其实不是为了骗你。是。。。是骗他们。”
浅墨逍略一沉吟,挑眉道:“惑相夫妇?”
我摇头,复又点头,浅墨逍也耐得住性子,只等着我继续说。我动了动嘴,手指把玩着腰带,“是良辰清,还有。。。还有萧棠之。”
“你家夫君?”
“恩。”
“这良辰清倒是说得过去,你的头号情敌嘛,早几年你便想将她给活剐了,不过,为何是萧棠之?”浅墨逍那折扇戳戳我额头,迫使我抬头望着他,“恩?莫非你不再喜欢他了?”
“不是的。”我脱口而出,复而想继续低头,却被他的折扇阻着。无奈我只得垂了眸子道:“我怎会不喜欢他。或许。。。是我太喜欢他了。”
我想,许是我神情太过哀伤,否则,浅墨逍怎会将我揽进他怀里呢。我抬手挣了挣,他却扣住我的头,低低开口:“于是,小八觉得只你一人喜欢他,太累了,可对?”
不等我点头,便听他继续道:“你追着他三年,缠了他三年,他来提亲,小八很欢喜。可小八同他处了一年,他处处护着他的‘清清’,小八便觉得他不喜欢你。这条情路上,只你一人,你觉得担子重喘不过气,可对?”
从他口中飘出的每一个字,都飘进我心间。沫沫,若是早该对你坦白多好,不至于我独自背着负罪感了。
“哭了?”
我吸吸鼻子,摇头。只是眼睛酸而已。
“然后,这五年,小八流落在外,却不见萧棠之寻你,你心里便更不好受了。所以小八才要自我催眠假装失忆,来试探你家夫君对你的心,对么?”
我继续摇首。这一次,眼泪果真下来了。却猛然一想,似乎方才他说的不对。我推开他,怔怔望着他,颤着唇问:“你。。。你怎会知道,我是催眠失忆?”
浅墨逍轻叹一声,上前伸手将我脸上的泪拭去,我依旧定定望着他,“你早知道了?对么?”
“是。不过,是最近才猜到的。”浅墨逍轻轻拍了拍我后脑,继续道;“五年前,得知你消失之时,我便动用朱墨楼之力寻你。之后便用说书郎的身份,保护你三人。期间我派去护着你们的影卫曾说,你时而清醒,会去风月楼,大多数时间确实失忆常忘事。我原本猜测,可能你的病便是时好时坏,便打算索性等你完全恢复了,再向你表露身份。结果,你自行来了锦阳城。无奈我便只能跟上。”
“那你从何处知的?”
“你可记得你从城相府回来那日?”
“那日怎么——是锦秦?”我恍然,原来是那日开始。
“对,那日我一直在你房上,只是你那影卫不曾发现我。我只能勉强做回‘小人’,稍稍听了点你二人所言。在锦秦说‘挣脱催眠’之时,我起先不能理解,之后回朱墨楼查了医书,我便明了。”
浅墨逍摊摊手,似乎说他真不是故意偷听。我淡淡撇他一眼,如今已不在意了,寻了近处的凳子坐下,对他扬眉道:“你也骗了我,咱们扯平。”
“小八说什么就是什么。”
浅墨逍也挑了靠近我的凳子坐下,将手肘搁在石桌上。
我拿起一块点心,凑到唇边又觉咽不下,便递给了浅墨逍,他眉头一挑,含笑接过。我揉揉眉心,觉着还是一并说了比较好,于是我转首问他:“沫沫,你怎的从不说你的爹娘呢?”
浅墨逍微微一顿,将糕点一口吞了,摆手道:“死了。”
“怎么死的?”我继续问他,见他似有不耐,立刻道:“只问三个问题,很快,莫骗我。”
浅墨逍却突然大笑了起来,我被他的笑声吓得被口水一呛。
“小八,你直接问我是不是锦苏廉便是了,何必绕弯子?”
“沫沫。。。。。。你。。。。。。”
我真不曾料到浅墨逍会如此直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连呛得难受的喉咙也顾不上。
“莫寻了,锦苏廉曾与我有过来往。我将朱墨楼开在锦阳城,便是受了锦苏廉之托,照顾好他的小妹。”
我摇头,不信道:“他怎会知道我?我进锦家之时,他早已离开了。”
“你以为锦苏廉是一般人?”浅墨逍鄙夷地扫我一眼,“今日便与你说了吧。你可记得墙外的小梳子?”
“小梳子。。。。。。”
这三个字勾起了我藏在心底的无数回忆。那年我还未进锦家,跟娘亲住在城西小巷内,那时候,我也不叫锦迟安,娘亲唤我丫头。而小梳子,是在那无人相伴的十年里,对我来说,最美好的三个字。娘亲从不让我出门,十年来我唯一见到不属于院子内的事物,便是天上飞过的鸟儿。而小梳子的出现,恰在我与娘亲闹脾气的时候。
那时候,我吵着要出门,娘亲将我关在屋子里便不再理我。哭闹了许久,在精疲力尽恨透娘亲之时,我房内的后墙,突然响了几声“得得”敲墙声。之后,又传来稚嫩童声,“喂,你别哭了,我来陪你聊天,说外面的事情,可好?”
那年,那日,他告诉我他叫小梳子,也就是这个人,在我回锦家前的那三娘,常陪伴我说话。
我收回思绪,迟疑道:“莫非小梳子就是。。。。。。锦苏廉?”
“正是。”
“天。”
我拂额哀叹,之后却觉得心头越来越重,遮着双眼问浅墨逍:“他。。。。。。真的不再了?”
“亲眼所见。”
“哦。”我伸手紧紧抓住衣襟,又问:“我能去看看他么?”
浅墨逍半晌不答,等了许久,我放下手在看,却不见他踪影。一时间,心里有痛又气,最后只无奈苦笑。拖着步子走出亭子,唤了善儿与二笨,一齐回了屋中。
这一夜,各种纷杂思绪在我脑中交织,恍惚中,我似乎看到萧棠之大怒痛斥我的场景,又看到良辰清在萧棠之的床上对我嗤笑的画面,还看到小梳子躺在我眼前的尸体。。。。。。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我是何处来的勇气,将这些画面都赶走,入梦会周公的。
******
“醒了?”
我拉下覆在我额头的那只手,试着睁开眼,却无果。想开口问问这是什么时辰,却发觉喉咙似被铁水浇了一般,生疼生疼,怎的也开不了口。
“都睡了一整日了。”
我闭眼缓了缓,觉得眼睛好受一些了,才轻轻睁开眼,扭头寻找那人身影。见他坐于床边,正伸手替我理被子,我鼻子酸酸得难受,突然觉得,不能再骗他了。他喜不喜欢我有何重要,至少,他不曾错待了我。而我,也愿意继续喜欢他。
“萧棠之。。。。。。”透过逐渐蓄满的雾气,我将视线落在萧棠之身上,做了决定向他坦白,不论是何后果。
“怎的又染风寒了?”萧棠之听见我唤他,立刻转身,皱眉握了握我的手,“嗓子哑成这样了。”
“萧棠之,我。。。我骗——”
“莫再说话了,先将嗓子养好,成何样子了。”他出声打断我,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眼角泪水滑落,我望着他道:“最后一句,你为何突然待我这么好?”
萧棠之一愣,继而疑惑道:“突然么?似乎一开始便是如此待你的。莫非我学。。。。。。”之后那话,因他收与喉间,我便不曾听清。只不过,足够了,在我失忆期间能这般对我,虽只有几日,却也足够了。我歪首将泪水蹭在枕上,深吸口气,又睡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她为何骗萧家三郎的原因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了
啊咧
我问问小迟去~
嘿嘿~
啊,最近心情很好
感谢各位陪着阿初的亲们
特别感谢summer,小五,老爷。
什么都不说了
抱抱~
☆、好娘子之圈三七
再次醒来;喉间的不适感已不在;我睁眼在屋里寻了一周;便见萧棠之端坐在书案后看公文。我躺回枕上;抬手遮住眼睛,咬唇思忖。先前做的决定,不知为何;到此时我又突然犹豫了起来。说到底我就是无耻无赖之人;当初对萧棠之死缠烂打;现下又欺瞒身边的人。
可又想想,浅墨逍对我来说原本就是个迷,穗娘也是为他幕后那人办事;欲要橙玉才伴我左右。可萧棠之不一样;除却他不喜欢我,就我所知,并未利用过我。至于欺瞒,对一个不喜欢又不利用的人,他那样的人,会花心思来瞒我?
唉。我轻轻叹气,仍是徘徊着该不该向他坦白。
“醒了?”
听到萧棠之走近的脚步声,我方察觉,刚才那声叹息,似乎没锁在喉间,就这么叹出了声。
“可有好受些?”萧棠之摸摸我双颊,将我扶起,靠在软垫上,“小迟又胡思乱想了?”
“恩?”我不解。
“你连这也一并忘了。我记得你若是夜间想太多,便会发热昏沉。前日夜里,你正是这般症状。”萧棠之又唤了善儿带些吃食进屋,之后转身对我道:“莫要再开口,有何话待吃些东西再说。”
他就那般定定望着我,像是将我看透,让我恍惚产生错觉——他知晓我欺他之事了。我浑身一凉,手抖得发疼,却突然被他握住,“怎的不听劝,都说了莫多想。”
我闭眼咬了咬唇,挣开他的手,“萧。。。萧棠之,我。。。我瞒了你一件事。”
“我知道。”萧棠之将我收回的手又拉过去,大手紧裹着我的,“昨夜你见了浅墨逍,不过,念在你今日不舒服的分上,我不计较,先吃东西。”
“夫人,你睡了许久,大夫说你这是旧疾,日后可得防着点。”
善儿将托盘放在床边矮柜上,恰好开口打断我接下来的话。我紧了紧拳,只觉得无须再拖下去了,便抬首对上萧棠之的视线,逐字逐句道:“我其实并不曾失——”
“小迟!”萧棠之蓦地又变得严肃,恢复成这几日来都不曾出现过的“冰山”脸。我向来对这张脸有所忌惮,于是,后半句话便被他给“吓”了回去,只咽了咽口水,盯着他不知所为。
“唉。”他突然松了神情,伸手抚着我额角,无奈道:“小迟,若是你心中仍有恐惧,若是你还不能信我十分,那便先等等,我萧棠之陪着你等,可好?”
我想,大抵是这一刻的萧棠之给我的震撼太大了,以至于我忽略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琢磨出。现下我脑中唯余一个念头,它似一壶烈酒,灼得我心口发烫——萧棠之这算是为我着想?那可算是,他也有些喜欢我?
“你。。。你可是也喜欢我?”我愣愣抬头,抓下游移在我额角的手,费力搅着舌头将话说出。
萧棠之一怔,又随即挑眉,抚着我下巴,笑问:“如此说来,小迟可是喜欢我?”
我一呛,张口欲言却咬了舌头,疼得眼泪也出了来。只闻萧棠之继续道:“小迟可否先告诉我,在你看来何为‘喜欢’?”
我面上一热,偷偷往边上看了看,才发觉善儿早已出了屋子,便轻吐了口气。
萧棠之也不等我回答,只端了碗凑到我唇边,我摇头含糊道:“咬到舌头,不吃,疼。”
“怎的无故咬自己舌头玩?”他放下碗,哭笑不得。
我斜了他一眼,哼哼道:“不与你啰嗦,反正是你要我先等等的。”
萧棠之应是没预料到我将话题转了回,轻笑一声,而后道:“若是不吃,那便先见一个人,她可是等了你些许时候了。”
未等我问他,那人是谁,萧棠之便起身唤道:“忟青,清儿还在?”
清儿?我歪首,她为何等我?莫不是受她姐之命前来?
“棠哥哥。”
我扭过头,便见清儿向萧棠之行了礼后正朝我看来。想是厌恶良辰清的缘故,今日有些不待见她。于是,我继续别过脸,把玩着手指。
“小迟姐姐,我。。。我是来道歉的。前日那事,是我冤枉你了,阿姐唤我来给你赔礼道歉。”
唔,语气倒是挺诚恳,这是不知背后在盘算何事。我勾勾嘴角,方准备说既是误会便让它过去,日后莫要再相互进犯便好,却听萧棠之突然开口唤我:“小迟,你再好生想想,前几日之事,还能否再记起。大夫说你这失忆之症时好时坏,但若是连续几日不曾犯病,那就是大好了。”
我诧异往萧棠之那处看去,恰好见他启唇无声之言:“不记得。”
没时间多想,只觉得先听了萧棠之也好,便依他所言,摇头道:“不记得了。”
清儿似是不信,又紧追不舍,“那你可还记得写字?”
我继续摇头,想了想,复又点头,“这几年肃彷的说书先生曾教我识字,我会写字,但不记得以前会不会。”
“哦。”清儿眼神一黯,扯着嘴角勉强笑道:“总之,那日是清儿不对,若是姐姐哪日恢复记起,想要责怪清儿,姐姐可一定要告诉清儿,清儿届时任罚任骂。”
这样一来,清儿的目的便是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想探探口风,看我到底是否失忆。想想也是,良辰清寻了橙玉这么多年,最后将我“灭口”之时却还得不到橙玉。现下我回了,她必然是最得意的一人,必定会想方设法再次从我身上寻橙玉的下落,只可惜,天不助她,我失忆了,橙玉之踪,便再无线索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良辰清果真是执着。只不过,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何非得到橙玉不可。
清儿说完,萧棠之便打发她走了。随后,他又唤了善儿,大致交待了用膳喝药之事,便称有议会也离了开。我因想着橙玉之事,便也没对他多言,只轻应了他一声。
******
“唔,吃饱了就喝药,这不是破坏了美食么,唉。”我摇了摇空碗,着实想念那日的药丸。只不过,那要到夜间才有的吃。
“夫人又瞎说,这药是有安神静心功效的,能助夫人不受梦靥困扰。”善儿接过碗,又收拾了桌子。
“恩。”
我应付着哼道。这也算是老毛病了,我若白日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