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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之初,吾本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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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七哥将视线转开,也不知落于何处,低低道:“十几年不曾出现,一时间找不到也难免的。”

“恩,那便要继续麻烦你了,七哥,锦函。”我抬眼顺着七哥所在望去,恰好见他侧脸上落寞之笑和轻轻扇动的长睫毛。将近午时,屋内光线甚是明亮,打在锦函白皙的脸上,似要将他肩上的担子给抗了去。

“锦函自知该如何。小迟可别忘了,经过这些年,这锦七少锦苏廉,我怕是能做得比那人还自在许多。”

“恩。”我勉强扯起嘴角,弯唇笑而笑。眼前的锦函,自我进锦家起,便一直伴着我,守着我,护着我,他是疼了我十几年的人,也是我心里的七哥,却不是锦家真正的七少爷。锦函是锦苏廉的影卫,十五年前,他受了锦七少之命,在七少离开锦家之时,背负了锦七少的所有职责,包括——锦家的覆灭。

“小迟可有想好,自今日之后,如何与萧棠之相处?”

“唔,届时再说,这问题着实恼人。”我丧气地摆摆手,实话实说。

七哥起身走到我跟前,虚空揉了揉我发顶,似不经意地问:“那。。。这几年,小迟可是将萧棠之看清了?可要继续信他,继续。。。喜欢他?”

我默然摇首,突然失了将七哥的手拿下的勇气,只心里暗自道:“这么多年的试探,甚至欺瞒,不就是想替自己找个理由,证明我并不曾爱错了萧棠之么。”

我垂眸盯着七哥玄色方头靴上的银色文案瞧,也不敢兀自将这突来的沉闷气氛打破,更不敢抬首看一眼七哥的神情,只觉得七哥的手依旧缓缓顺着我的发顶,似乎,还把玩了我今日所戴的发簪。我无奈撇撇嘴,深深吸一口气,静等这尴尬时刻的过去。

许久之后,视线中的方头靴动了动,紧接着便听七哥道:“小迟这般聪明,想是已有了法子。我该放心才是。”他拉着我的手,将我从椅子上拖起,边走向门口边道:“若再不去,莲子汤可都入了白先生的腹中了,我岂能无辜错过这白来之食,走。”

我紧着步子跟在他身后,出了们见一路有丫鬟小厮看着,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便试着挣了挣手。七哥却手指一收握得更紧了。眼见着路过的奴才门均做低首状,我面上更是痒痒的。

“小迟莫要忘了,我始终是你的七哥。”他声音顿了顿,步子却未放缓,紧了紧手又继续道:“也亏了我是你七哥。”

低低的几个字,顺着风飘进我耳中,我心中一滞,抽回手的欲望便更强了,却始终下不了手。七哥,锦函,今日这话,我便当不曾听见,莫怪我。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说好的晚饭之前更

阿初木有食言的说

最近打算修文

亲们请踊跃向阿初提建议啊~

…………………………………………………………………………………………………………………………………………

防崩:

当时瞅着穗娘师傅那副“神棍”模样,我着实不大想相信于他。只不过,他到底是将橙玉之事说了个全,我知的与我所不知道的,均一一道了出,这才让我不得不信他。也就是那日,他要我应了他,日后不论何事,我都需好生护着穗娘。但似乎向来都是穗娘护着我。

“夫人可是想知橙玉之事?”

“橙玉?你说的可是这玉佩?”

“正是。若是夫人不介意,老夫可将橙玉之事道来。不过,夫人可否先应了老夫一个请求?”

“诶?这算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

“橙玉,形貌教寻常玉佩无异,平日里呈碧绿圆滑之色。独在寄主生辰之事,橙玉借助夜间明月光华,玉体泛橙色光泽。然。。。。。。夫人可要老夫继续?”

“你!——臭老头,赶紧说。”

“那老夫先前说的请求。。。。。。”

“说!”之间我都能记得当时自己咬牙切齿愤懑又憋屈的神情。

“夫人果真爽快。如此,老夫便将橙玉之事告知与你罢。然,橙玉并非寻常之物,此玉甚通灵性,若是感知到寄主有后,它便会舍旧择新。在下一任寄主出现,并且合时机之前,橙玉会陷入休眠状态。如此一来,便与普通玉佩无异,它的异能也无法为人所用。至于何时再次恢复灵性,老夫也不知。”

“诶?诶?若是照你这般说,我。。。。。。我。。。。。。莫非。。。。。。。莫非。。。。。。”

“恭喜夫人,正如你所想。”

“真。。。真的?”

“夫人可是怀疑老夫?”

他说的那一番话,等我之后再回过头来回味一番,想要再问何为橙玉的“异能”之时,老头子已经躺在地下了。也不知橙玉之事为何人所泄露,总之,在嫁给萧棠之之后,麻烦便多了许多。不过,到如今这些均不重要了。现下要紧的,除了将二笨身世掩盖好,还需想好怎么应付萧棠之,果真是恼人。

“小姐可有听得白某所言?”

“恩。”我急忙将飘走了思绪扯回,胡乱点了头,又突然察觉气氛不对,想了想,便又补充道:“白先生可否再说一遍?方才,方才我听漏了几个字,呵,呵呵——”

白先生斜眸觑了我一眼,伸手端起茶杯,别过脸去,揭盖细细抿了一口,就是不再与我开口。我知他定又是在心里数落我,便转了眼神,望向七哥求助:“七哥。”

原先神色略显僵硬的七哥,对上我的视线之后,打破脸上的表情,轻笑着道:“我发觉,只要小迟挣开催眠,失神呆愣之时便多了许多。过去之事,或是他,小迟可是还未放下?”

我忍不住白了七哥一眼,小声嘟囔:“我何时说过将萧棠之放下了。”

“小迟说什么?”

“没,哎呀,七哥,现下不是谈什么放下放不下的时候,你先告诉我,白先生方才说了何事。”我刨刨下巴,望着七哥问,眼神却不自觉瞟向白先生,他喝完茶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嘿,好你个白点苍,果真打算不理我了。

“恩,小迟可打算继续‘失忆’?”

“白先生方才问的?”见七哥扬眉点头,我摸了摸脖子道:“反正我觉着无甚必要了,现下良辰清知道我未失忆了,萧。。。。。。萧棠之也,也知了。”我再次偷偷瞄了一眼白先生,他仍不曾睁开眼,一手收在袖间,一手搁在几案上,一下一下轻轻扣着。

唉,这白点苍白庸医,自他突然现身肃彷替我解毒,又教我催眠之时,我便被他的脸色牵着做事了。不过,他到底是有几分能力之人,这些年教会我助了我的,怕是这辈子也难以还清了。

我吸吸鼻子,几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抓了他的衣袖晃了晃,软了声音道:“不过,若还是需要继续服药催眠,小迟也是无所谓的,白先生?”

白先生突地睁开眼,偏头直直盯着我,语气平平道:“小姐可是以为,白某这般做事为了自己?这些年,只要是你要做的事,白某又有几次阻了你?当初你央我教你催眠,白某不曾过问你缘由,也都依了你。白某做这些,只不过以为,眼下七少主尚未有下落,小姐如今为锦家唯一可以依靠之人。不论小姐如何依着性子胡闹,总不至于忘了肩上的职责。”

印象之中,白先生从不曾这般严厉与我说话,想来这一次,当真是我说错话了。我揉揉鼻子,继续往前凑了凑,讨好地唤他:“白先生。。。。。。”

“日后你是否‘失忆’,自己且把握好。不过,催眠所用的药物,对身体损伤极大,你本就是亏虚之身,这服药之事,暂且止住吧。”

“哦。”我闷闷点头,“那不是不能‘失忆’了?”

白先生将我的手拂开,起身戳了戳我脑门,气得发笑:“别以为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你不就是害怕面对萧棠之么。这几年装失忆,若是还不曾将他看清,你便活回去了。”

我抬手抓抓后脑,却被脑后发髻碍住,只得又拿下手,讪笑道:“是,是有些慌。要不。。。。。。我,我再看看?”

白先生似看笑话一般轻轻掠了我一眼,负手转了身往门口而去:“这便是小姐你夫妻二人之事,白某不才,只会摆弄药材,帮不了小姐了。”

我眼角一抽,控制不住喊了出来:“哼,难怪你孤身一人无妻儿,活该当和尚!”

白先生脚下一个踉跄,微微动了身形,我以为他欲要转身‘收拾’我,迈开步子准备好逃走,却不想他只弹了弹袖子,又提步前行。

“白先生去哪?”

“我这单身汉,自然去找善儿丫头寻吃的。那莲子汤,想必到火候了,我且先喝了再回萧府。小姐好生享受这夫妻乐事,莫要贪欢。”话音方落,白先生的青衫衣摆,也随之消失于门槛处。

我捂住嘴,努力克制住喉间的笑意,估摸着他出了园子,才放开手,揉了揉嘴角,转身笑着对七哥道:“白先生方才可是尴尬了?”

七哥浅笑摇首:“小迟日后不可再对白先生无礼。”

“恩。”我敛起嘴角余笑,捧起茶又灌了一口,突然忆起一事,便问七哥:“可找到那人了?锦秦今日有何消息?”

“不曾。”七哥将视线转开,也不知落于何处,低低道:“十几年不曾出现,一时间找不到也难免的。”

“恩,那便要继续麻烦你了,七哥,锦函。”我抬眼顺着七哥所在望去,恰好见他侧脸上落寞之笑和轻轻扇动的长睫毛。将近午时,屋内光线甚是明亮,打在锦函白皙的脸上,似要将他肩上的担子给抗了去。

“锦函自知该如何。小迟可别忘了,经过这些年,这锦七少锦苏廉,我怕是能做得比那人还自在许多。”

“恩。”我勉强扯起嘴角,弯唇笑而笑。眼前的锦函,自我进锦家起,便一直伴着我,守着我,护着我,他是疼了我十几年的人,也是我心里的七哥,却不是锦家真正的七少爷。锦函是锦苏廉的影卫,十五年前,他受了锦七少之命,在七少离开锦家之时,背负了锦七少的所有职责,包括——锦家的覆灭。

“小迟可有想好,自今日之后,如何与萧棠之相处?”

“唔,届时再说,这问题着实恼人。”我丧气地摆摆手,实话实说。

七哥起身走到我跟前,虚空揉了揉我发顶,似不经意地问:“那。。。这几年,小迟可是将萧棠之看清了?可要继续信他,继续。。。喜欢他?”

我默然摇首,突然失了将七哥的手拿下的勇气,只心里暗自道:“这么多年的试探,甚至欺瞒,不就是想替自己找个理由,证明我并不曾爱错了萧棠之么。”

我垂眸盯着七哥玄色方头靴上的银色文案瞧,也不敢兀自将这突来的沉闷气氛打破,更不敢抬首看一眼七哥的神情,只觉得七哥的手依旧缓缓顺着我的发顶,似乎,还把玩了我今日所戴的发簪。我无奈撇撇嘴,深深吸一口气,静等这尴尬时刻的过去。

许久之后,视线中的方头靴动了动,紧接着便听七哥道:“小迟这般聪明,想是已有了法子。我该放心才是。”他拉着我的手,将我从椅子上拖起,边走向门口边道:“若再不去,莲子汤可都入了白先生的腹中了,我岂能无辜错过这白来之食,走。”

我紧着步子跟在他身后,出了们见一路有丫鬟小厮看着,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便试着挣了挣手。七哥却手指一收握得更紧了。眼见着路过的奴才门均做低首状,我面上更是痒痒的。

“小迟莫要忘了,我始终是你的七哥。”他声音顿了顿,步子却未放缓,紧了紧手又继续道:“也亏了我是你七哥。”

低低的几个字,顺着风飘进我耳中,我心中一滞,抽回手的欲望便更强了,却始终下不了手。七哥,锦函,今日这话,我便当不曾听见,莫怪我。

☆、好娘子之圈三三

“夫人回来了;惑夫人如何了?”我与七哥进入“风月园”;手捧托盘;端着白瓷盅的善儿便惊喜向我们而来;步子急急交替着,托盘上的白瓷盖子,也随之清脆响动。

见善儿过来;七哥松了我的手;在一旁雅笑着静立。我眼神掠过他;不敢做多停留,微讪地拍着肚子,抬头对善儿一笑;吸吸鼻子道:“啊;好香呐,我算的不错吧,回来便有莲子汤可喝,日子忒美满了。”

“夫人快随善儿进屋吧,莲子汤刚盛出,趁热喝才好。”善儿单手捧托盘,另一只手腾出来,欲要扶我,“方才奴婢还想着,若是夫人回晚了,这汤热了会走味呢。”

我推开她伸过的手,示意她将手中的托盘拿好,歪头不屑道:“夫人我又不是那没了孩子的惑夫人,路还是自己能走的。走,喝汤去。”

转身对七哥那方向招了招手,眼神却不敢对上他的:“七哥也一起来吧。”

“好,小迟先行,我随后便是。”

看不见七哥的神情,但耳中传来清澈温润之声,似是与往常无异,依旧是七哥往日里对我的那般,比和风还温煦。我心头一动,随着善儿走了两步,终是决定将杂念摒弃。

“七哥,再不快些,汤要被白先生喝光了。”

我猛地回过头去,眯起眼,裂开嘴笑着唤他。他许是知了我的心思,畅怀一笑,别于寻常时候的优雅,抬手捉住从他眼前飘落的绿叶,重重点头,答道:“好,好。”

见他如此,心下也松了口气。暗暗擦了擦手心的虚汗,转身向屋内而去。“失忆”这五年,他曾数次用“锦函”的身份,与我说些莫名其妙之事。背后一些举动的深意,我便是再不敏感,也体会到了。现下重新回到萧棠之身边,我竟突然想明白了,他是七哥抑或是谁,皆由心定,我若认定他是七哥,其余的,便不需顾及了。

“夫人,给,仔细烫。”善儿将汤碗吹了吹,递到我手中。

“恩。”将碗接过,我转头在屋内寻了一圈,皱眉问道:“善儿,白先生呢?可曾来过?”不是说好来喝汤的么,怎的也不见人影。

“啊,善儿方才高兴糊涂了,半盏茶前,白先生遣人来,要我转告夫人,白先生去了慕容姑娘那厢,便不过来了。”

慕容姑娘?我顿住一想,喝进嘴里的莲子汤,差点便喷了出来。原来是慕容蕙啊。

说起这慕容蕙,来头可不一般,且不说她是锦阳城的武状元,也不论她是闻名锦阳的九谨先生的侄女,她的第三个身份,便能将前两个通通压下去。那便是——萧棠之的小夫人。

这事说来有些长,却也不大长,讲来讲去,可以概括如下:“忟青与慕容蕙之间的爱恨纠结。”自我催眠那时,我自以为的忟青与穗娘间“不可告人的奸/情”,便是方才令我几近喷笑的原因。如今这记忆恢复如常了,有些事情,便不能弄错了。

慕容蕙是白先生结拜兄弟,毒王慕容添之女。在慕容蕙七岁时,慕容添因试药不慎过世,白先生听闻此消息,已是在几月之后。当时七哥费了好些人力财力,才将毒王后代寻得。自那之后,慕容蕙便带着父亲生前留下的心血,跟着白先生,钻进药房中难得出来。其下毒制毒之术,用穗娘的话便是——我是脑子进猪油了才会去惹那人。

再说忟青。忟青的师傅,也就是穗娘师傅的名号我虽不曾知道,却一直都明白,能调教出穗娘及忟青这样的弟子,定非常人。忟青不仅文武双全,下毒,易容,医术,可谓是样样精通,连二笨那小子都看上他,指定他为师。

这强强相遇,必有火花。常年不出门的慕容蕙,某日不知是哪厢不对,竟央我随她上街看看。因此事难得,又念着出门能与萧棠之“偶遇”,我便陪了她去。话说,那一日春风和畅,阳光暖人,于是,在如此让人心情欢畅的日子,大街上怎少的了小贼?

我方察觉腰间钱袋被扒,慕容蕙便抿唇,淡定转身,从袖中逃出几枚亮闪闪的银针,手腕一翻,便“唰唰”飞向小贼。然而,事情没有按想象中的发展。

原先看到我身后的萧棠之时,我还是欢喜不已地欲要揣着一颗小心儿奔过去与他打招呼。可在见到忟青一脸黑地转身将右肩银针拔下时,我头一次觉得,今日不大想见萧家三郎。

忟青一脸怒色,慕容蕙也是一脸怒色。两人就此杠上,我悄悄挪到萧棠之身边,与他一齐看着用眼神对峙的二人。那日,萧棠之首次肯主动与我说话,他说:“日后有好戏。”

果然,自那日不欢而散后,慕容蕙出门次数多了,忟青来城主府外的时候也多了。我求着穗娘带我爬到墙边的大樟树上往外看,吓得脚下一滑,差点从树上落下。那与他主上一般面瘫的忟青,竟柔了脸,一招一式,一拳一掌,指导着身旁的慕容蕙。我揉了数次眼睛,方确定眼前之景是真实的。

很久后我才知,那日夜间,忟青翻墙进了城主府,找慕容蕙,想问毒药之名,却被正打算歇下的她再次当歹人施毒。于是,忟青解了毒,第二夜再去,又被毒;再解毒,又去,又被下毒。。。。。。如此反反复复,两人便来了个约定,一月之内,若是有忟青解不了的毒,忟青便得教慕容蕙武功;而若是忟青解了毒,慕容蕙便得向他赔礼道歉。

最后当然是慕容蕙棋胜一筹。于是忟青不得不依言授她功夫。这也是她后来有资本成为武状元的缘由。

再说说为何她又成了萧棠之的三夫人,归来归去,这事因我而起,也因萧棠之而起。

明眼人都能瞧出,忟青与慕容蕙早已经情愫暗生相互看对了眼。我也明示暗示了忟青数次,他均是以:“此生追随少主。”为由,拒绝了婚事。而慕容蕙虽面上看不出变化,却变得更冷更安静,甚至接连一月不出药房。我纠结了许久,认为此事是萧棠之的过错,若不是他,忟青怎可能置慕容蕙于一旁。

于是,我翻来覆去,苦思冥想了多日,终于想出一招“狠”的。那便是,假意将慕容蕙嫁给萧棠之,看忟青急不急。萧棠之听了我所言,也不拒绝,只淡淡道:“夫人决定便是,不过,是你娶,而非我娶。”

我嘿嘿一乐,第二日便开始给慕容蕙找红娘,做嫁衣,备嫁妆,写喜帖。原本以为忟青会“反抗阻挠”,却不想,这榆木脑袋竟跑去给慕容蕙送祝福。这一下,慕容蕙怒了,我便是想拦也拦不住,她隔日便自行披上嫁衣,从侧门进了萧府。

自那之后,忟青再不去慕容蕙所在的“绝清园”,而慕容蕙也是终日足不出户。在萧棠之任新城主时,她说服萧棠之,脱去裙衫,披上长袍,考取了武状元。

唉,这二人竟也真铁的下心,从此见面为路人,令我着实惋惜愤怒了很久。

我再喝一口莲子汤,仍觉心中气闷,便仰脖将汤一股脑灌进喉间。

“夫人怎能这般喝汤,慢些慢些。”

“啊——”我结果善儿手中的帕子擦擦嘴,叹道:“果真好喝,郁结跑光光,嘿嘿。”

“小迟方才可是在想小蕙与忟青之事?”七哥将碗轻轻搁下,手撑着膝盖,望着我问。

“恩。”我答了个饱嗝,如实回答。

“小迟娘亲,舅舅。”

循声回头,便见二笨甩着小胳膊跑了进来。一下抱住我的腿,在我腿上蹭了蹭,撒娇道:“小迟娘亲,我饿了,翻了一上午的书,待会还要继续呢。”

“翻书?二笨可是在学字?”

七哥亲自盛出一碗莲子汤,招手唤二笨过去,将他抱在膝头,把莲子汤递给他。

“才不是呢,我早就识字了,现下是在取名字呢。”二笨得意一笑,小嘴抿着碗边,小心喝了一口。

七哥略显讶异,挑眉问道:“哦?二笨想换名字?”

“唔唔唔——”

“喝完再说,莫急。”七哥拍了拍二笨小脸,无奈笑道。

我一直含笑望着二笨,如今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还是与萧棠之的孩子,心中似是瞬间柔软了下来,只想多盯着二笨看几眼。

“不是我想换的,是。。。是。。。”二笨挠挠后脑,小脸又皱起,望着我不晓得如何开口。

“是萧棠之要考他,他给自己取名,若是萧棠之满意了,便让忟青做二笨的师傅,将所学传授于二笨。”

二笨见我替他补完,小眼一亮,不住点头。

“可是有想法了?”

“不告诉你,嘿嘿,两日后再说。”二笨从七哥腿上爬下,又使唤了善儿给他下碗面,便跑到书案上,又翻起了书。看他那认真抿唇的小样子,当真是与萧棠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于是,我又一不小心看得久了些。连七哥唤我也不曾听清。

“小迟,今日先告辞,良辰清之事,莫要多累心,萧棠之那厢,你好自为之吧。”

与我道完别,七哥不忍打扰了二笨,便笑着摇首出了门。我将视线从七哥转身出门外的身影上收回,继续望着二笨,想起方才二笨欲言又止,便忍不住问他:“二笨方才为何不自己接着说完?”              

作者有话要说:阿初知道第一次写文定然不好

所以希望大家能将就阿初一下

前几日被人打击得不清

一位前辈说了:“故事是写给自己的。”

阿初方缓了过来

想过弃坑

不过,我爱自己的故事

日后,若是不喜或者有何“天大”不满

阿初不会怪大家走人。

再次鞠躬

学校事情多

阿初努力抽时间更吧。

☆、好娘子之圈三四

“唔。。。”二笨歪头捉了捉小耳朵;为难道:“我不晓得怎么唤他;原来想学小迟娘亲;唤他萧棠之的;可娘亲说要尊老爱幼,他比我老,我不能跟着小迟娘亲学。”

尊老爱幼;我眉角微微抽了一抽;不过;他说的也确实在理,萧棠之的确比二笨要老。

二笨说完见我没回应他,便又自顾埋头翻书了;不时发出“萧。。。辰?不好;锦?诶?小迟娘亲的姓;也不好;慎?不好看,不要。。。还有,宣?。。。。。。”

我望着二笨皱眉指着书思索的模样,手指抚了抚下巴,考虑着是否该将二笨的身份告诉了萧棠之。又或者,是否该让二笨唤他一声“爹”。然,又念及萧棠之将会恼怒到发黑的寒冰脸,再对比了前几日难得“温和”的他,我咬牙狠了狠心,暂且先再瞒几日罢。

“唉——”

“夫人,忟护卫有事欲要见夫人。”

忟青

“让他进来罢。”

我拿开放在下巴上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将脑中如何应付忟青的话理了一遍,然后起身走到二笨身旁道:“二笨随善儿姑姑去吃东西,然后好生去书房看书,可好?”

“哦,再翻几页。陵?俗气。。。。。。”二笨觉着屁股跪在大椅子上,听到他说“俗气”二字,我又不由想发笑。见他没有丝毫要动的迹象,我只得伸手将他连同他手中的书抱起,越过已进门请了安的忟青身边,将二笨递给善儿,吩咐善儿暂且带着二笨。

“忟护卫亲自前来,可是有急事?”

我走回方才坐的椅子前,旋身坐下,又伸胳膊舀了碗莲子汤。

“回夫人,忟青此番奉城主之命,前来向夫人交待那边的情况。”

我扬眉一笑,忟青说的“那边”,自然便是卿园那厢了。我略略一想,此刻还是不打算装“失忆”了,待见了萧棠之再论。我望着忟青,眨眨眼,示意他继续说,自己捧着温热的莲子汤,一口一口抿着,这味道着实不错。

“此事查清是独一、无二两个丫头心思歹毒,蓄意谋害城相夫人,又借此诬陷夫人你。方才两人已在城主面前招出实情,此事为二人谋划亲为。城主已下令将二人交给惑夫人处置。”

“哦?独一、无二害人理由为何?”

“心生妒心。”

“哼,妒心。”

我嗤笑一声,随意将手中的瓷碗往桌上一搁,“城主信了?”

忟青垂在身侧的手略微一僵,继而垂首道:“是。城主已将惑夫人送回城相府。”

“恩。说完了?”

“城主还说——”

我狠狠瞪了眼忟青,不耐道:“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城主要夫人好生面壁反省,想好怎么与他交待,待他从城相府回来,便来找夫人你‘畅聊’一番。”

忟青说完便又行礼退下,他快行至门边之时,我抬手问他:“忟护卫,独一、无二所言,你可信?”

“。。。。。。”

“信?”

“城主信,忟青便信。”

他头也未回,抬步又打算步子继续。我深吸一口气,赶紧唤住他:

“忟青,今日我以锦迟安的身份拜托你一事,我要知道独一、无二这五年来与谁人相交,又发生过何事。”抿了抿唇,我又作无助地道:“我这病要一日坏一日,若是今日不先交代你,指不定明日起来又该忘了。两个丫头跟了我这么多年,现下发生这般事体,我心间比谁都不好受。我锦家,已非往日,此事还须你助我。”

“。。。。。。”

“忟护卫可答应?”

“人心总会变的,此刻看清,并非是坏事,夫人莫要烦心。忟青现行退下了。”

稳妥却轻若无人的步子随着衣摆的晃动远去,我耸肩一笑,谁说忟青腹黑了?谁说忟青善算计了?唉,今日省去用我自己的影卫,让萧棠之的护卫去忙碌,我心里着实舒服。

心头一乐,我便又开了食欲,再次舀了一碗莲子汤,得意得吹了吹,凑近唇边。正当我要张嘴之时,猛然忆起忟青方才说的某句话,忽感周身凉风习习,不由打了个哆嗦。

“城主要夫人好生面壁反省,想好怎么与他交待。。。。。。”

额。。。今日真冷。我拂拂手臂,将碗重重放下,再无了心思喝汤。撇开五年间发生的事情不说,光是这“催眠失忆”试探他之事,便瞬间使我软了底气。可这说到底也不能怪我。先前欢喜了他三年,又嫁他一年有余,在外流落了五年,近十年了,我终是无法回答自己:“萧棠之是否也同我紧张他那般紧张我?”

这五年我知萧棠之寻过我,不过,只在前两年,期间被七哥与另一批来路不明之人多次阻断,便再无消息了。如此一来,我便更不确定,萧棠之到底待我有几分情谊。

“唉。”

我抬手胡乱将脑后的发髻拆散,将厚重锦衣脱去,钻进床内。便再让我多快活几日罢,打死也不能在萧棠之面前将实情说破,反正我之前也是“时好时坏”,待他回来,我再失忆不是行了。

辗转不安在床上翻滚苦恼,又将“该记得”与“不该记得”之事从头至尾梳理了一遍,只等着萧棠之回来,与他好生打太极了。转眼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廊上也点起了灯。期间善儿唤了我几次,问我可有何处不舒服,我只言有些头疼。瞥眼时又觉着窗外红兮兮的烛光恼人心思,便叫她替我关了窗出门。

我在被窝里绞着手指,虽把思绪理了好几遍,可总觉着心慌,既盼着萧棠之早些回来,应付了便了事。又生怕他现在便回,我若不小心露出破绽便不妙了。先前我用催眠之术作失忆,本就是防止自己露出破绽。算起来我并不聪明,不及穗娘,不及良辰清,更不及萧棠之。若不将自己也一并瞒了,他几人定然能寻出破绽。唉,怪只怪我天资不佳。

我又拨着手指算了算,萧棠之应该出城相府了;不,在马车上了;也不对,应该在大门口了;完了,他该不会是在园子门口了罢。

我紧张地试着吞了吞口水,慢慢往被中滑去,后背似乎微微出了细汗,若不是我幻觉的话。

“夫人,城主在书房歇了,夫人?”

“萧棠之不回了!”

听得善儿所报,我立时浑身一松,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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