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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之初,吾本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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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应付着哼道。这也算是老毛病了,我若白日里多想了,夜间必会被梦靥所缠,心中恐惧,轻则多眠,重则高温。方才那安神静心之药,对我是最有效的。
“安神静心,心中恐惧。。。。。。”我脑中“嗡”地一声,便翻出了萧棠之的话:“小迟,若是你心中仍有恐惧,若是你还不能信我十分,那便先等等[小说网·。。],我萧棠之陪着你等,可好?”
他。。。他。。。这是已经知道了?真知道了?我猛地捶捶头,苦着脸哀叹:“定是知晓了!”否则,为何在清儿试探我之时,要我称自己不记得呢。完了。。。。。。
“夫人知晓什么了?”
我努力平复下情绪,吞吐道:“没。。。没什么。”
又想想,萧棠之这是何意思。既然知晓了,为何不质问我?我眼前一亮,莫不是他还不曾知晓?
“小迟娘亲!”
二笨及时进门,恰好打断了我纠结的揣摩思绪,我将心思收回,望向进门的二笨。纳闷今日他为何不疯跑过来了。
“小迟娘亲,你又睡了许久。”
“恩。”他今日小脸上尽是汗,我拿过善儿手中的帕子,边替他擦着,边问道:“二笨可是去何处耍了?为何玩得这般满头大汗的。”
“才不是呢!”二笨脑袋一样,任由我替他擦汗:“我跟忟青师伯,不,现在是师傅,我跟师傅学武了。”
“师傅?”我猛然忆起这娃子与萧棠之的约定,心里明了几分,便继续问他:“哦?取出的名字他满意了?”
“恩,就是满意了才将忟青给我做师傅的呢。嘿嘿——”二笨神色得意,咧嘴笑着,露出两颗白白的虎牙,“今日学习扎马步了,一点也不累。”
不累才怪,我心道。却对他的名字更感兴趣:“二笨新名字叫什么?”
“慎。萧。。。萧慎。”二笨耸耸眉,“名比姓好,对吧,小迟娘亲。”
见他滑稽的鄙夷模样,我“噗——”地一笑,道:“是,是,好多了。二笨今日还有功课?”
“恩,我该去了,师傅要教我辨识草药。我是趁着休息来看小迟娘亲的。娘亲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少睡一些,等我学好了,便保护你!”他挺挺胸,豪气地拍了拍。
我被他逗得发笑,只连声应着。二笨见我笑够了,便凑上来用他的小脸蹭蹭我的,然后又匆忙走出了屋子,几步一回首,只没再跑。后来我才知道,他这名是浅墨逍给提议的,意思是“慎为人,慎行事。”而将小跑改为急行,也是为了凸显他的“慎”。那时闻此理由,我着实好笑了半日。
二笨走后,我又一人在床上想了许久,终是未能确定萧棠之的真实想法。又念及锦秦许久没来了,便将萧棠之的事情搁在心底,盘算着何时见一面锦秦。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手崴了,囧。。。
下面会写番外
各位想看谁的
留言呗~
☆、好娘子之圈三八
萧棠之这几日很是异常;早上睁开眼;对着身边空着的枕头;我如是想。
每日里除却议事之务;他均陪着我一道,用膳,午休;时而考察下二笨的功课。也不晓得他是哪根筋没搭对;成日里抬眼便能瞧见他;却独不见他提及有关“失忆”之事。于是,这瞧多了,我心里也愈发的没底。
这日夜里;在我迷蒙欲睡之际;萧棠之突地伸手揽过我,将我晃醒道:“早些都与你说了,省得你又多想。”
我本能地手肘一顶,将他推开,置他所言于脑后,拱拱身子准备睡去。可待我又眯眼犯困之时,他忽然掀了被子,又将我拉起,轻道:“前些时候应过你的,你若是想知何事,问我便是。明日我要出远门,怕是得好几日才回,索性你今日一并问了吧。”
我暗暗白了他一眼,如今我自己都记得了,说与不说也无甚大干系。不过,头次见他这般主动,我便假装来了兴致,问:“恩,我为何会嫁给你?”
“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我想了想,似乎这般说也没错,便又问:“你为何娶了我又再要娶三个小夫人?”
“清儿并非夫人,你未曾见过的那位,是夫人,却不是我的夫人,是你娶,却不是我娶。至于芸儿。。。。。。”萧棠之顿了顿,“因她兄长有恩与我,取了她算是还他人之情。不过,碍着三年之约,芸儿也并不真正算的上我的夫人。”
我嘴角暗暗扬起,对这回答甚是满意。
“恩,还有,为何我会流落在外?真如独一、无二所说,我是与你大吵,而后离家出走?”
“你的性子,我便是赶你走你也舍不得的。”萧棠之伸手抱住我,紧了紧手臂,下巴磕着我的额头,“是我的疏忽,我以为她心里既装了那人,已对橙玉便会放手。却不想,到底是料错了,她竟为了私欲,加害与你。。。。。。”
“良辰清?”
“恩。”
两人静默了许久,我将寻了多年答案却未果的问题丢给他:“萧棠之,橙玉究竟有何用处,为何她一定要它?”
萧棠之拂着我发丝的手顿住,“为了回家。”语气涩然。
萧棠之之口中的“回家”,我也了解一些。他与我成亲之后,曾与我说过些许,奈何当时没深究,现下只大致知晓他并不属于锦阳城,也不属于任何地方。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身处锦阳城,他唯一所知的,便是他若要回家,便需得到橙玉,还有,良辰清与他从同一处来。
这也是他为何处处护着良辰清,甚至将良辰清置于自己园内的缘故。
我将头往他胸口埋了埋,闷闷道:“萧棠之,其实我并无失忆,先前,我。。。我骗了好些人。”
听不见他出声,我以为他已经恼怒,便怯怯想抬头看他,却不想又被他的大掌给摁了回去,耳边温热气息传来:“都说了你可以多等些时日,我不急,可以陪你等。”
我摇头,“其实你也早已经知道了对不对?我以为自我催眠之后,能先骗过自己,便也可骗到你们了。我比你,良辰清,甚至独一无二,还有很多很多人人都笨,你们定是早就察觉到 ,对不对?”
“我知你‘失忆’的目的。如今,其余人不似我,能与你日夜接触相对。你尽可放心,那些你背后做的事,只管继续便是。小迟的方法很好,只是太伤身,日后莫在使了。”萧棠之安慰般拍了拍我后脑,若无其事道。
见他如此淡定,我心中笃定,他定是早已知晓我催眠失忆之事了,而似乎我与七哥的安排,也为他所知。念及此,我不由恼得心中痒痒,就着他的胸口,张嘴便咬下去。
“丝——”萧棠之倒吸口凉气,伸手推了推我,却没使力,只好气道:“又胡想些什么呢。你那些小计划,你七哥与白先生早先在肃彷便告知我了,这也是我将他二人带回锦阳城安置在萧府的原因。否则早被惑无心给办了。至于你失忆之事,我却是前日里才知的,先前只是稍稍有些疑虑罢了。”
他微微将我推开一些,捏捏我下巴,“你要怪便怪他们还有浅墨逍,你七哥与白先生拿你们的计划与我交易,便是要我对你好一些,莫伤了你的心。浅墨逍在西园子见你那夜跑来寻我,将你失忆之事转告给我的,否则,我真想不到你会如此狠,亦有如此智慧。”
我想着既然他都知道了,便也没什么可装的了,便直接踹他一脚,咒道:“他们都是些叛徒,哼哼,那沫沫又与你说些什么了,尽背着我揭我的短,亏他们还在我面前装‘纯良’,哼——”
“唔——”萧棠之顺势握住我的脚,挑眉道:“他说小迟太过喜欢我了,要我莫要辜负你。还建议我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无事你失忆之事,接受你的试探。”
“才不是,哼——”我冷眼看他一眼,不满道:“合着你是听了他的话才待我好的,亏我以为你心里或许有我的呢,呸!”
他不语只笑,我耐了耐终是没忍住,便又嘀咕着问:“那。。。那你是何时看出破绽的?”
萧棠之嘴角弯起,“你忘了,萧府那一夜。”
说着,手掌也顺着衣摆,滑向我后背。我心叫不好,面上一红,向后滚了一滚,躲开他的手,“忘。。。忘了。”忘了才怪,折腾了一宿,五年来可是第一次。
“哦?我以为你该记得的,也不知那夜是何人,在房内燃了合欢香,与为夫合欢之时,眼里的满足尽显无余,那人还——”
“萧棠之!”
我恼羞成怒,撩起枕头便砸向他。平日里看着正经严肃的一人,怎的说起那事这般自在。我承认,那时是我使的计,这还不是因为引起良辰清的注意,要她先行出手么。她尚不知二笨是我的孩子,只道我未曾有孕,而橙玉之能也依旧随我而在。她若是知我与萧棠之行那夫妻之礼,定会担忧我身怀有孕。这不是之后她用自己的孩子,想换我日后不能有孩子么。
“小迟,不逗了,过来。”
萧棠之朝我招招手,我双颊早已红透,羞得不知所措。哪知他竟乐得大笑,伸手一拉锦被,便将我卷了过去:“夫人这可是连往日里的气势都给忘了?怎的在床上畏缩起来了,恩?”
忆起往事,我暗自贼赃一笑,趁他不备之际,猛地钻出被窝,将萧棠之拦在床帐内,挑眉正色道:“春宫有言曰,扑倒夫君的娘子方是好娘子。来,让本夫人好生伺候夫君你。”
萧棠之嘴角一勾,蓦地伸手将我拉过,天旋地覆,却不想,扑倒不成反被调戏,“想来夫人是真记起了,为夫甚是欢喜。”说着,便垂首向我压来。我面色一讪,顺势将头埋了埋,等了许久却不见他有所行为,便悄悄睁了眼,正好见他逐渐靠近的脸。
萧棠之轻笑着在我嘴角轻啄一口,复又搂了我,长叹道:“回来便回来吧,也好。只是日后不会常有悠哉日子了。”
我闷闷点头,表示理解他话中之意,他想是指橙玉之事。如今盯上橙玉之人,已不止良辰清。那日七哥与我说,也不知是谁传出的谣言,声称得到橙玉,便可了却任何心愿一桩。我虽不知橙玉究竟有何奇处,却也知传言太过异想天开。
“你明日去哪?”我戳着萧棠之的胸口,轻声问。
“你可记得忟青的师傅?昨日有人来报,老前辈的墓室,被人掘开毁了。他曾多次与我们有恩,我想着也该随忟青一道去看看,帮着将老前辈安置好,也算还了他的情。”萧棠之握了握我的手,轻轻摩挲着,低低道。
我心头一酸,老头子生前虽爱捉弄与我,却也助我颇多。但是将穗娘送到我身边保护我,我已是无以为报。现下听闻他死后扔不能按,心里怎的也不大好受,“萧棠之,那你可查到是谁所为?”
抬眼望着他,见他眯了眼,沉沉道:“隐门。”
这一夜,我有扒着萧棠之央了许久,最后应了他在外人面前仍需继续装作失忆,他才松口带我一并去看穗娘师傅。虽然我不知他口中的外人是谁,但总觉着除他以外不轻易暴露便是了。
本以为第二日能顺利与忟青同去将老头的墓室修好,顺道查查毁墓之人,却被一突如其来的“稀客”给阻在了城主府。
“城主,夫人,肃彷不能去。”慕容蕙一身轻便劲装,站在厅内,负手而立,英姿飒爽,“慕容方从肃彷归来,那一处如今出了不少江湖以及其他都城的人士,听说冲着宝物而来。”
“那我们更要去探探形势了。”我拿了块点心,放入口中。
“不妥,臣以为,宝物是其一,将城主引去又是其二。若是这般轻易前去,他城之人若是有何异举,届时便危矣。”
慕容蕙上前一步,恭敬却不屈,语气利落干净,若不细究,会真以为她是男子之身。我望了眼一旁的忟青,叹道,这不都是你做的孽么?/li》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结束,我也不晓得还有哪个为大谜团了
有些东西,小迟听到的不一定是对的
但必定也是有用的
至于有亲提出的家族之恨
我想想啊,你们这么确定小迟对家族有爱???
似乎我除了写七哥,从未写过锦家其余人啊
不是忘了写,是小迟根本不会想到。
所以。。。。。。懂不懂?
好吧,女人节,三月八日,恰好第三十八章
嘿嘿~
此文四月完结,不拖!
各位姑凉节日快乐~~~
☆、好娘子之圈三九
“慕容无需多忧;他们定还未那么快;莫曲城城主如今气数未尽;水斛不会轻举妄动自乱阵脚。”
“噗……水壶?”我方喝进口中的茶;一口喷了出,“好生。。。好生有意境的名字。”望着慕容衣摆上被茶水混着点心渣溅上的污处,我暗暗吐了吐舌头;这下出丑了。
“水斛是莫曲城城相之子;也是莫曲少将;传闻此人与隐门也有裙带关系,因此野心外露,莫曲城城主也不敢妄动;只得由着他继续野心蓬勃。”萧棠之凉凉看我一眼;似是解释一般,将水斛之事说与我听,可仔细听着,又似有另一层耐人寻味的意思在里头。
我装作不敢兴趣,对萧棠之摆摆手,起身走到慕容蕙身边,“慕容姑娘,方才失礼弄污了姑娘衣裳,可否随我去内室换洗一番?”
慕容蕙摇头,“城主,请让慕容替城主去肃彷。若是城主不放心,慕容与忟护卫一道便是。”
我斜眼悄悄带了眼忟青,只见他静立着一言不发,眼神也不知望向何处,只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腾。我不由揣摩,这忟青该不会是心忧慕容蕙?或是。。。。。。醋她对萧棠之过于关心?我摸了摸脖子,我都没醋,他不至于啊。
“夫人,请带慕容去换身衣裳。”忟青终于动了,说完又稍稍斜了身子对着慕容道:“你随夫人去内室,我与城主商议此事。”
噶?莫非这几年两人有进展了?不然为何慕容会乖乖听话,示意我带她去内室呢?我眼神忍不住再忟青和慕容之间犹疑,试图想看出些许蛛丝马迹。
“夫人,慕容身上有伤,有劳夫人照顾了。”
忟青此话一出,我立马将视线转到慕容身上上下打量,却看不出丝毫带伤的痕迹。慕容蕙闻言,往后室去的步子一顿,转过身嘴唇动了动,最后将视线落在我脸上,停留了少许,又转身走了。
我赶忙跟上,“放心,交给我吧。”
******
“慕容姑娘,这是我差人从你先前住的园子拿的,你先换上。”我将衣服递给她,又觉着不对,便收回衣服道:“你还是先脱衣服吧。”
她微微点头,也不顾善儿进屋,直接解开扣子,几下便将外衣除去,接着是中衣,眼见她又开始解里衣的扣子,我干嘛伸手止住她,“够了够了,不用全脱。”
慕容,你也忒随意了些,好歹是黄花大姑娘一个,怎的脱起衣服来跟小子一样利索,无顾无忌的。
“善儿,你将药箱拿出来,然后去外头守着就好。”
“是。”
慕容又开始拉里衣带子,我无奈要制止时,她嘴唇动了动:“不都是女子么,有何关系?”
我忽然觉得,今日风似乎有些大,吹得我一抖一抖的。
善儿动作快,几下摆弄好药箱便关门出去了,我将脱到一半的慕容拉到床边坐了,问她:“伤在何处了?我先帮你上药。”
“恩。”她将里衣出去,只余束着胸的白布,我瞅了半天,也之间洗白的肤色,寻不到一处伤口,“伤呢?”
她背过身去,单手撑在床栏上,将后背对着我。
“啊——”我轻呼一声,慕容后背,白色的束胸带已被血浸透,大片大血红被白嫩皮肤衬着,着实可怖。我咽了咽口水,颤着手将她的裹胸布解开,“慕容姑娘。。。疼。。。疼死了吧。”
“恩。”
“。。。。。。”
这女孩子家家的,在外走动多不容易,我定要跟萧棠之商量下,日后莫将慕容给遣出锦阳城,尤其是危险之地。
“慕容姑娘,这似乎上过药了,你自己上的?”
“忟青。”
噶?我手又抖了一抖,眉间一颤,“姑娘,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
“男女有别,我知道。”慕容淡淡答道。
我不由又一颤,知道男女有别你还。。。。。。
“反正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他既然不要,我也不会寻别人。这身子要么自己看,要么被他看,何关男女有别?”
闻言,我也不知该如何答她,只轻轻“恩”了一声,便埋头给她仔细上药。也不知这两人何时是个头,分明各自相许了,却还弄得各自无关一般,唉。
“好了。不能束胸了,对伤口不好。”
她起身,丝毫不顾忌,转身就从我手上拿过束胸带。
我的天,我赶紧抬手挡住眼,虽说我也是女子,可这么将她看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这药应是白伯伯给的,止血生肉最快了,无碍。”
“哦。”
见她穿衣束发收拾妥了,我想着也该出去了,她却突然定住不动,直直看着我,“这五年你查出些什么?”
“恩?”
我心头一慌,我一直唤她“慕容姑娘”,并不是唤“慕容”啊,按理说她应该也知道我失忆之事,却为何似乎也知道内情一般?
“莫装了,若不是叔父交待与我,你以为为何萧三郎只寻到你两次?”
“你。。。你。。。你。。。”
“催眠的药还是我制的呢,这几年从锦阳城出去追寻你的大大小小人马,也不知替你挡了几回。”
“你。。。白点苍!”
我无力地轻吼,年纪大了还不厚道,骗我不说,还将事情透露给慕容,更可恶的是,为何不让萧棠之找我。。。。。。
“萧家三郎若是找到你耐不住思念将你带回,你该何时能完成你娘给你的遗愿?”
我嘴唇蠕动一下,却终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这五年的“失忆”生活,平静却也艰辛。若不是七哥与白先生用私力将我的踪迹扰乱隔绝,我怎可能照着娘留下的线索,追查到那些事情。说起来,最遗憾的便是没能将锦苏廉给找出来。
唉,慕容说得没错,若不是她在锦阳城内接应着,且不说萧棠之要带我回来,我自己怕也熬不住,念他念得紧了也会回来罢。
“你先别要纠结了,那些事过了便过了,眼下我问你,这五年你可是查出些什么?”
我抓抓脸琢磨了下,这么多事情我要如何说?
“你娘可是莫曲城的人?”
点头。确实是。
“你娘姓宁?”
继续点头,确实姓宁。慕容,你要不要这么聪明,你这么问,不是要告诉我,我这五年查出的事情,你猜也猜到了么!
“莫曲城城主的幺女,宁熙?”
我再次点头,却耐不住地问:“你为何能知道这么多,我辛苦了这么多年,你却一猜就——”我脑中一亮,“不对!莫不是白点苍那老家伙跟你说的?”
慕容摇头,“水斛。”
“这跟水壶有何干系?”我皱皱鼻子嗤道,“诶?不对,你是说那个水斛?那个什么城相的儿子?”
慕容微挑唇,“对,在肃彷与他交过手,他中了我的毒,当时他跟我说了你娘的事情,换解药。”
“哦。”我挠挠后颈,凑上去问:“慕容,为何你要问他我娘的事情?问我不也一样?”
“他说的。我只问他与隐门有何牵连。忟青师傅的墓室,是隐门之人所为。”
我浑身一凛,脑中又个念头一闪而过,想抓住却抓不住,“等等,你是说。。。。。。我娘。。。。。。与隐门有关?”
“或许是。水斛说,他父亲曾助过你娘,因此他手上有隐门手令。”
“。。。。。。”为何娘是隐门之人,她从未与我说?甚至在留给我的卷轴里,只字不提?
“你看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笨,他只说了这些,并未说手令是你娘给的,他只是故弄悬疑。”
我回过神,便见慕容满眼无奈。我垂首摇头,低低道:“不是的,或许娘真的是隐门中人。忟青和穗娘的师傅,就有手令,而且,他当年来城主府寻我之时,说的是受娘之托。。。。。。”
我抬眼望向慕容,慕容不语,良久,善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慕容才轻轻拍了拍我后肩道:“若你娘是隐门之人,那不是好事么?”
我继续摇头,却不想说话。慕容,你不明白的。萧棠之说,浅墨逍也是隐门之人,穗娘忟青的师傅是隐门之人,当初我与萧棠之合谋将锦程逼下位的时候,关键时刻出手的,也是隐门之人。
对于这些,我并不害怕,只是心寒。这世上最亲的二人,娘亲自小不喜欢我,锦程虽是我父亲,我却要遵母命,时刻按照娘亲留下的计划,计算着如何把锦程送去陪娘亲。娘亲生前瞒了我许多,却将最重的包袱丢给我;我要谋害的父亲,也从不视我为亲儿,把我带进锦家,不过是为了橙玉。
而今,若是娘亲真是隐门之人,那我锦迟安该于何处自处?她便是死了将担子丢给我不说,还明里暗里瞒了我这许多事情。这样一来,浅墨逍,穗娘,穗娘师傅,甚至是白先生,这些陪在我身边我视之为亲人的人,到头来不过是娘亲安排给我的棋子么?
若真是如此,慕容,我宁可不信。也不愿到最后,真正靠自己得来的,只剩萧棠之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换药小剧场,慕容,忟青准备就绪,action:
慕容:唔!
忟青(紧张却隐忍,面无表情):受伤了?
慕容(咬牙冒汗):。。。。。。
忟青(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决定上前):你忍忍,我替你上药
慕容(男女授受不亲,不过,我心是你的了,人也是!【阿初,你的台词好恶心,念不出】):有毒
忟青:你忘了我当初连你的毒都能解么?
慕容回首,忟青抬眼,两人四目相对(广岛之恋音乐起)
越过道德的边境~~~~
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啦啦啦啦啦~
爱过你~~
爱过你~~
【pia~有完没完,我们还要不要演了】
阿初:咳咳,凶我?信不信我再虐你们几章?或者,番外里和好?(奸笑)
慕容:忟青,你的化骨散带了?
忟青:不,你的花容醉适合她。
阿初:花。。。花容醉?好吃么?
慕容眉头一扬:好吃,吃完之后,花容月貌,醉生梦死。
阿初(口水中):我要。
慕容:不过,再之后,你码字无能!!日更无能!!
阿初:不~~要~~啊~~
咳咳,小小恶搞啦,上药神马啊,我若是心血来潮
会给个番外,噗
☆、好娘子之圈四零
“萧棠之;我们去哪?”
“朱墨楼。”萧棠之伸手揽过我;将头搁在我颈窝;眯眼休息。
“哦。”
我挪了挪姿势;让他靠的舒服些。出门之前,萧棠之已经让慕容随忟青先行前去肃彷,而他称有事要处理,先留在锦阳城,隔日再去寻忟青二人。
“萧棠之,你说的有事处理;就是指沫沫?”
“小迟;你可知水斛此人?”萧棠之不答反问。
“知道啊;莫曲城城城相之子,又是少将,还是跟隐门有关的野心贼子。”我扁扁嘴;将萧棠之先前那段话复述而出。
“不止。在此之前;你可有知道与他相关的其他事体?”
其他事体?我摇头,“不曾。”
萧棠之“唔”了一声,随后又轻声问:“你娘也没跟你提过?”
我瞅着有些不对,他似是知道了何事,又在套我的话。于是,我愤愤捏了捏他脸颊,气道:“算计算计,你就继续算计吧你!不曾,什么都不曾!”
我赌气偏过头,抖了抖肩膀,将他的头挪开。好不容易从娘亲带给我的纠结中走出,他偏又掀出来重提我娘。
萧棠之坐直了身,我偷偷望了他一眼,却恰好对上他的视线,“小脾气倒是大。”他拉过我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我曾听水斛说,你娘亲在幼时将你许给了他。现下你嫁了我,我只想问问,这事你是知还是不知。”
“哼,知或是不知又如何?”我反手掐了他一把。
萧棠之挑眉,“是不如何。不过,若是小迟能抛弃未婚夫选择为夫,为夫会更欢喜。”
我也学着他,笑着挑起眉尖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定要好好看看那水斛了,若是比你好看,嘿嘿,我就随了他。”
“恩,你不会。”萧棠之隐隐含笑。
“呸,凭什么说我不会?比你好看的多了呢!”
我重重踢了踢他曲着的腿,就是看不惯他这副自信满满的臭模样。
“水斛与浅墨逍相似,神色带笑的功夫,或许比浅墨逍还要深厚些。”萧棠之敛了敛神色,沉沉道:“当年,似乎小迟喜欢的,就是为夫这面不带笑的神情吧?”
我嘴角一抽,狠狠瞪了他一眼,撑着起身,“走吧,到了。”
身后传来萧棠之闷闷地笑声。我无奈掀开车帘,这风啊,似乎又有些大啊。
******
五年来第一次踏上朱墨楼,白墙墨瓦,绿柳坏绕,寻常朴素的风格,却愣是有一种出俗之味。不过也是了,这朱墨楼本就是风尘烟柳之地,若不是此地只对文雅能人敞开,当初我也不会再次遇见萧棠之了。
“至今不明,为何当年浅墨逍能让你进这朱墨楼。”萧棠之从我身后拉了我的手,“当年你那副风风火火没头没脑的样子,也不会因你这不出彩的长相破例,奇了,真奇了。”
我手臂往后一桶,“乱说,我是凭自己能力进去的。”
“哦?”萧棠之挑眉,“小迟有何本事?便是连下药都能下错的,为夫当真想不出你能有何本事。”
“哼,我将浅墨逍那厮的性别给拆穿了,他就让我进了,然后。。。。。。那个。。。。。。遇上你了。”磨了磨牙,我继续道:“若不是浅小沫就是浅墨逍,我才不会嫁给你这个好/色/风/流的萧三郎!”
萧棠之眉眼含笑,似是听到趣事,抬手揉着我耳朵。耳廓开始发热,我稍一恍惚,似是又回到了那一日,隔了这么些年,那日的神情模样,甚至是袖口的暗纹,我都能翻出来,重演一遍。
“穗娘,快,朱墨楼今日重整开张,换了老板,咱也出去凑凑热闹。”
穗娘刚来城主府,那异于寻常女子的洒脱随性,甚合我的口味,她抱臂道:“你确定够热闹?否则没意思。”
“呸!我何时骗过你?”我不顾屋里老婆子们的劝阻,拉着穗娘,带着独一无二,冲出城主府,来到长街,我又对暗中跟随我的影卫道:“锦秦,你去跟七哥说一声,唔,只说我陪穗娘去买些配饰,晚些便能回去。”
“走,朱墨楼,上次被本姑娘砸了,这一次换了老板,我倒要看看,还会不会坑人了,哼。”
“小迟,我听说出门都要女扮男装的,莫非听说错了?”穗娘任由我挽着她的手,指指我们四人身上裙衫问道。
我眉头一皱,“为何要女扮男装?我又不怕人认出我,你怕?”
“我当然不怕,我一江湖女子,哪有你们那么讲究啊。”穗娘抬手一摆,嗤道。额前细发被风带起,简单的一个不屑眼神,就让我更喜欢这女子了。
于是,我们四目相对,嘴角挑起,不顾身后独一、无二的叫喊,拉着手在长街上乱窜,直接来到朱墨楼。
“穗娘你看,这就是当年被锦秦和锦常砸过的青楼。那时候肥婆老鸨抢了个老汉的闺女,愣说老汉嫖了他家姑娘不给银子,要他闺女抵债。你看,这么老的人,怎会那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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