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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如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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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吸吸鼻子,拉住如涛不让他走:“等等……你凭什么说我爱你的程度不及你爱我的深啊!我才比较爱你!”
“你要这样说的话,也行吧。”
“好像很勉强的样子……反正你要记住,明明是陈香爱如涛多一点!”我不服气地说。
“额,那就多一点点吧……”
“多很多好不好!”
“……”
我和如涛竟然在礼堂门口争辩起“谁爱对方比较多”,事后想想此行为实在幼稚的让人脸红。
途经学院公告栏时,遇上了人流堵塞,人挤人地用力往前移动,我们学院的同学要是时刻保持着他们一半的八卦干劲来读书,估计每人都能上重点大学,这简直是用生命来看公告!
到底是什么公告能造成如此大的轰动?我和如涛虽然疑惑,不过望着密集涌动的人群,打算绕道而行。
不巧前方一个同学转头时瞥见了我,见鬼时的大叫:“陈香!陈香在这里!”
密密麻麻的人头齐刷刷地转过来,目光皆看向我,暂时没看到我的还在顺着其他人的视线在找我。这人数多的能吓死战争片群众演员们,难道我陈香今天要在此地被人灭口分尸,葬身此处?噢,不,死无葬身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2015年了,时间过得好快~
☆、15恐带荷心苦
冬日的寒风不算凛冽,却直叫人身心皆寒。
在场的每一道目光都像一把冰刀子刺向我。
人群中居然默契地在我面前敞开了一条直通向公告栏的路,看来公告栏的告示一定是有关我的事。
在众人千刀万剐的目光注视下,我忐忑不安地握紧如涛的手一步步走上前,汗水濡湿了手心,两个滑腻的手掌紧紧握着。
见到告示上张贴的报纸后,如涛不自觉地又抓紧了我的手,我也是震惊万分。
报纸的头条新闻粗黑的字体鲜明清晰地印着,澄清:顾卓远与新晋女星厕所激吻为假新闻。
看清标题后我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把报纸上所登载的内容消化一半。
大致的意思是说,原本假新闻上的照片只是和顾卓远有八分相似的男明星为了新电影宣传拍了张海报,不料照片不小心落入他人之手,有心之人扭曲事实,颠倒黑白,捏造不存在的事件,特此澄清,海报上的人确实不是顾卓远和某新晋女星。顾卓远亲笔。
“我就说嘛,老公那么帅,照片上的人哪一点像他了……”
“是哈,你看那女的也不像陈香啊,原来我们大家误会她了。”
“怎么有人这么坏心眼啊,报导这种假新闻……”
“……”
很久以前听过一个笑话,有个名人自己出资办了一个模仿秀,看谁能将他模仿的最像他。模仿秀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这个名人玩心大起,瞒着众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也参加了此模仿秀,结果在总决赛时,摘得第二名亚军桂冠。模仿秀结束后,这个名人在接受采访时哭笑不得地说:“原来还有人比我更像我自己啊!”
这就是心理作用,如果我们心里先入为主地认定某张照片的人像谁,就会越看越觉得照片上的人非本人莫疑,反之亦然。
在一片欢呼雀跃的欢呼声中,我和顾卓远闹的沸沸扬扬的头条新闻事件总算落下帷幕,很快那些不愉快也将烟消云散,他依旧是全国人民的老公,我也依然是个不起眼的小演员,皆大欢喜的结局。
天空异常的清澈,仿佛阴霾一扫而光的心。
放晴的晴空下,天气还是诡异的寒凉。我有时有种离奇的想法,觉得我和如涛自从进了顾氏后,活像两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我们的身旁有一个巨大的漩涡,随时要将我们吞噬,我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想来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演艺圈的黑水果真不是一般的深,金钱的力量强大到能掌控一切,硬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真的新闻能变成假新闻,假的新闻因为多了顾氏少爷的亲笔签名又成了人人信服的真新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竟连我当事人都有些分不清了。
不过顾卓远为什么要发这样的一条声明?我的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管怎样,顾氏都是大赢家,两个头条新闻已经把他们公司的新电影炒的火热,接着他们等着数钱就好。
“陈香,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一定不会舍得她受一丁点伤害,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处于舆论风暴正中心?我的力量虽然很小,却希望能帮你排除万难。”如涛的话不合时宜的闯入脑子里,我的太阳穴不受控制地汩汩跳动。
顾卓远……他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吗?
对了,林泓!顾卓远是怕林泓误会才特地登报澄清吧。但他如果真为了林泓着想,当初强吻我的目的何在?
越想越乱……
“陈香……你在想什么啊?”
“啊?没什么啊。呵呵……”
如涛怅然若失地对我说道:“陈香,你要相信一件事,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只能强笑着对如涛道:“知道啦!干嘛突然这么正经啊。”
“没什么。”如涛保持着一贯的微笑。
我和如涛怎么离开公告栏我已经忘了差不多,但第二天公告栏上所贴的另一张报纸却令我印象深刻。
近来最热闹的地方非我们学院的公告栏莫属。我们一个风气还算良好的学校,就因为是顾氏注资落成,所以天天公告栏上粘贴的都是和顾氏有关的新闻,虽符合常理,但这么赤裸裸地报道演艺圈的险恶对我们善良的小同学们真的好么?不怕伤害大家幼小的心灵么?
“太可恶了!有钱了不起啊!居然大张旗鼓的封杀我的女神!”
如果不是听到“女神”二字,我和如涛在经过拥挤的公告栏旁时,绝对会默默地绕路走。
我一听到“女神”二字立即在它们和林泓之间划上等号,于是我的耳朵立刻拉得老长,脚步也慢了半拍。
“你什么时候也对无聊的花边小新闻感兴趣了?”如涛摸摸高拔的鼻梁问我。
“没……没有啊。”我悻悻然只好作罢。
“想看的话就去看看吧。”如涛没好气地笑。
还未等我回答,他便拉着我穿梭过拥挤的人群,他的掌心是温热的,伟岸的身材在前方用他的力量为我开辟出一条小小的道路来。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挤到了前面一些。
“顾氏声明:暂停王婷婷一切公演活动与电影拍摄。”
身边的同学大声地念出标题。
顾卓远还真是说到做到,王婷婷惹到他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听闻王婷婷的名字,顿时失去了深入了解的兴趣,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嚣张跋扈又胸大无脑的王婷婷实在很难跟女神二字扯上边。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我无趣地拉拉如涛。
“嗯。”
于是我们又排除万难地挤出人群。人群外的空气简直灵透的不像话,我贪婪地吸了两口清新的空气,算是远离喧闹八卦后的重生。
我要是知道在后来的整整一个月里我们学院的同学们都在津津乐道地讨论此事,我就算再不想看到王婷婷三个字也会耐着性子把今天的头条新闻看完。
现在我和如涛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合群。如涛倒还好,他原本就对此类事情不上心,闲余时间看书打发无聊是他的兴趣爱好。而我呢,回到宿舍听到舍友们在热烈的讨论关于“王婷婷惹怒顾少爷惨遭封杀”一事,愣是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也不敢仔细打听,谁让上一期的头条主角是我和顾卓远,而我们宿舍的女生绝大部分是顾卓远的“老婆”,当初孤立我排挤我的场景就在眼前,如今不求能恢复以往的关系,有个点头之交我也很知足了,我拉不下老脸参与她们的欢声笑语,她们对我来说不重要,我犯不着作践自己。
可是她们口中的“新闻”我倒是很感兴趣。
如果那时我能警醒,我感兴趣的不是新闻而是顾卓远,我和如涛之间,先离开的会不会是我?不受伤的人会不会就不是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16似被前缘误
“你听说了吗?王婷婷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上台演出了,连舞厅都不允许她出入了……”甲说。
“谁让她惹到不该惹的人呀。”乙说。
“我可是有内幕消息的噢!听说王婷婷是得罪了顾卓远的女朋友从而惹恼顾卓远,才遭到毁灭性的封杀。”甲说。
“切,哪里听来的消息,我可没听说老公有女朋友了……”乙说。
“是真的啦,我姐姐的朋友在顾氏上班,亲耳听顾氏高层说的!”甲说。
“不会吧……那我们不是好可怜?老公是别人的了……你姐姐有没有说老公的女朋友是谁啊?”乙说。
“没有哎……”甲说。
两个学姐交头接耳地从我身边走过,因为太过认真地谈论并没有发现默默跟在她们身后的我。
我木偶似的立在原地,王婷婷面目狰狞的样子重新跳回记忆。在医院的玉兰花林里……
是因为我吗?顾氏要封杀王婷婷是因为我?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总觉得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种事离我很遥远,没想到竟有如此贴近的一天。
“顾卓远根本就是傻B!”一戴眼睛的学长突然在操场中间狂吼,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这么一个疯子本应无人理会,不曾想还真有人陪他一起疯。
“你他妈骂谁呢!”人群里一声愤愤不平的声音响起。
“我他妈就骂顾卓远了!顾卓远傻B!封杀王婷婷,顾卓远不得好死!”眼镜男怒吼。
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要知道顾卓远在学院里的粉丝绝对多过王婷婷,就是我们学院都是顾氏出资修建的,骂完顾卓远他估计连学都没得上了。
“傻B!他以为电影院和舞厅是他家开的吗?”眼镜男继续嘶吼。
人群里爆出哄堂大笑。
一男同学捂着肚子,笑着抹去眼角因眼镜男的话而笑出的眼泪,大声笑骂:“傻B,电影院和舞厅就是他家开的!”
众人与我:“……”
顾氏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相关行业的种类更是五花八门,交通行业,服务行业……其中以娱乐行业为代表。
“有钱了不起啊!”眼镜男词穷,补充骂道:“妈的!”
又一人声音响起:“有钱是不怎么了不起,但有钱到顾卓远这般程度,的确很了不起!”
眼镜男简直要抓狂吐血了。
我的自觉告诉我,眼镜男今天不被顾卓远的老婆们气死也会被她们打死。他的男女老婆们能让他骂这么久再死,他也算死得其所。我以为不出两句他已经被生吞活剥了……
眼看口水战要演变成肢体战,我赶忙以上厕所不洗手的速度离开战场。
一个月来,处处都是顾卓远,学院里,同学们都在纷纷议论他。电影拍摄现场,他总会时不时地出现,庆幸的是他总是只呆上一会儿就走了,他更像是尽职的老板,来督查我们的工作。他每次来都弄得人心惶惶,大家反而不能有正常的工作状态,所以他每次来是不是看到的都是非常不敬业的我们?导致他来现场观摩的频率越来越高。
顾卓远来了这么多次,只有一次,让我印象深刻。
好吧,其实和顾卓远有过接触的每一次都让我印象特别深刻。
那天我们在豪华的别墅里取景拍电影,顾卓远坐在导演的位置上,看了大概有十分钟后便走了,在大家都以为他离开现场后,导演喊了暂停,全体休息五分钟。
欧式水晶灯把整座别墅照耀的金碧辉煌,璀璨的灯光打落在洁白的墙壁上,凝聚出繁星点点的美妙。
狭长的走廊过道,两边的墙壁均匀地分布着星星的光芒,在这狭隘的空间里,我和顾卓远不期而遇。他身着白色针织线衣,衣裳白的和墙壁别无二致,那些灯光撒在他身上,他犹如披着灿烂的星光向我缓步走来。
我原想掉头绕开,但触及顾卓远明亮的大眼里的淡定自若时,又觉得自己此番做法有自作多情的嫌疑,我内心颇为煎熬,有过以往的教训,我有些害怕,又有些不安,但想着大厅离此处不过三米,料顾卓远也不敢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于是我也大着胆子向他迎面走去。
顾卓远的眼睛里盛着最耀眼的光芒,他的左手插在便裤口袋里,右手自然的垂放在身侧,面无表情地从我身旁经过,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们比陌生人表现的还要陌生,连句下属和上司的正常问候都没有。我想此时要是有个旁观者,一定能看出端倪,能看出我们绝非陌路人,能看出我们彼此有过交集。
顾卓远明明什么也没做,倒让我的心跳漏了好几拍。
“满意吗?”顾卓远冷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闻声先是一惊,随后疑惑地回首,道:“什么满不满意?”
“王婷婷的事。”顾卓远没有回头,我能看见的只是他的一个脑门。
我惊讶的结结巴巴:“真……真是因……因为我?”
顾卓远终于转身,他勾起棱角分明的唇,戏谑地笑道:“我要做的事,要得到的东西,势在必行。”
我讶异地看着顾卓远,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他高高在上,几乎没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他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别人苦心经营的未来毁灭,这样的人实在可怕。我得罪不起只希望能躲的起。
“随便你做什么,不要扯上我就好。”我转身离开。
“陈香,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顾卓远在我身后问道。
我没有转身,总的说来,我对顾卓远还是心有余悸。
“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以前你的眼睛里只有厌恶和害怕,现在反而多了分柔情。”顾卓远并不在意我有没有转身,自顾自地说。
我像被他点住了死穴,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反击,愣是呆了片刻才答辩:“你说对了,我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了,以前我看你的眼里只有厌恶,现在是特别厌恶,还有恶心。”
“噢?我认为我看的比你清楚,我有种预感,你很快就会是我的。”他自信满满地说。
顾卓远说完,高傲地抬起下巴,他的下巴和脖颈之间连接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凸起的喉结像座小巧的山峰,骄矜的脸上蓦然地呈现出一副自大自狂的模样竟也没那么令人生厌。
“随便你怎么说。恕不奉陪,再见不送。”我朝顾卓远挥挥手告别。
在回头的瞬间,我从顾卓远的脸上瞥到了他从不曾有过的笑容,和如涛温煦的笑容有很大的区别,顾卓远的笑容纯粹而愉悦,兴许见惯了他的冰冷,他的笑居然有种颠倒众生的魔力。
不管怎么样,他总是我避之不及的人物,我赶忙加急脚步离去。我边走边对自己今天的行径觉得奇怪,难道我真的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17玉照花深处
如涛失踪了!
整整三天!如涛失踪了整整三天!
第一天,他没来拍戏,也没去学院上学,我去他的寝室找过他,他的室友告诉我,如涛昨天就没有回来过,也没有让任何人替他请假。我去找了如意,如意告诉我,如涛是稳重之人,家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让我不要太担心。
第二天,院方让老师来找我,耐心地劝导我们,就算拍电影再怎么忙,也应该回学校报到或者请假,否则学校方面不好管理。在得知我也不知如涛去了何处时,老师无奈地离开了。
第三天,我把任何他能去,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任何收获,如涛就像从人间蒸发了。我接二连三地去如意的学校找她,很快的把一个人的烦扰变成了两个人的烦扰。如意也跟着担忧起如涛的下落,我只好反过来安慰她,告诉她要是有如涛的消息保证第一个告诉她。
上海的天说变就变,一团团黑压压的乌云在上空汇聚,一场大雨势在必行的降至,压抑的气流在大街上卷动,路人的脚步纷纷变得紧迫。
我的双脚走的失去知觉,麻木地往教堂门口的石阶上一坐,抬头看了看压低的乌云,我安慰自己不要怕,雨再大,总有停下的一天,日本的侵略让战争爆发迫在眉睫,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跟我的情况比起来,他们不知道要惨多少倍,我只不过是和如涛失联三天而已。
如涛……你究竟去了哪里?你从来没有这样不打招呼地离开过我们这么久,你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了吗?
不安感同头顶上的乌云一样缓缓压下,中国的国情现下这么乱,如涛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还是他遭遇了绑架?我压制住胡思乱想的念头,让自己冷静。
绑架?不测?有个名字呼之欲出,堵塞在心头,那个人……他前几天才刚刚跟我说过,他要做的事,要得到的东西,势在必行。不仅如此,他还跟我说过,他有种预感,我很快就会是他的了……
顾卓远!他一定和如涛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我要去找顾卓远,我要他把如涛完完整整的交出来,要是他对如涛做了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
大雨如期而至,瓢泼大雨不用几秒就将我的浑身淋湿,我像个没头苍蝇,在路人看疯子的眼神里奔跑。
“你有顾卓远的联系方式吗?”在顾氏公司的迎宾台,我问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她们口径一致,对我的回答皆是:“不好意思陈小姐,这是顾先生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
之前在顾氏拍戏取景时,明明能经常看到顾卓远,为什么如今要见他一面这么困难?也是,这是他的地盘,他要见任何人都易如反掌,而我们要找他简直难如登天。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几乎濒临绝望。
“陈香小姐?”
我转过声,那是一张干净但陌生的脸。
“我是顾少爷的助理小右,我们之间在医院的时候见过,你好像急着找他?”是他——那个把王婷婷撵走的男孩。
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飞奔向他,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语不成句地说:“顾……顾卓远在……哪里?”
“顾先生临时有事出去了,今天可能不会回公司了。”小右认真地回答。
“那……那你带我去他家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拜托你了……”我哀求道。
小右迟疑了三秒,立即答应了我的请求。
黑色的轿车迎着暴风雨,像个披着铠甲的勇士。
小右轻车熟路地掌控着方向盘,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耳边只充斥着刷刷的雨水声,我六神无主地盯着雨幕发呆,直到小右打了把黑色的雨伞,替我打开了车门,站在我的身旁对我说:“陈小姐,到了。”一路好比乘风破浪,总算抵达。
我没有闲情逸致去观赏顾卓远的家宅有多气派,一股脑儿地往里面横冲直撞。
当我站在比学校小礼堂还要宽敞但空无一人的客厅时,一股股森冷的气息从脚底板升起。
“顾卓远呢?”我问。
“陈小姐,我刚才跟顾先生通过电话了,你稍等片刻,他一会儿办完事会直接回来的。”小右有条不紊地答。
“陈小姐先坐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小右说完便默默地退下了。
我张望了下欧式风格的豪华装修的大厅,光芒四射的水晶灯,宫廷式的真皮白色沙发,柔软细腻的杏白色毛绒地毯。我浑身湿嗒嗒地淌着水,站在哪处都显得格格不入,若大的大厅,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
我需要个洗手间整理一下,以便有勇气面对顾卓远,甚至能质问他关于如涛的去向。
鬼使神差的,我发现二楼古董摆钟的后方拐角处有一个独立的小门,那个门特别小,就算它没挂着“厕所”二字,门的大小和我以前见过的厕所门大小没区别,它让我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
我轻手轻脚地一步步走上旋梯,来到小门的前方。
我握着冰凉金属质感的球形门把,轻轻地一拧,门顺滑地打开往里弹。
房间的角落里有盏小小的台灯,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同时让我看清它居然不是厕所是类似书房的小房间,既然不是厕所,为什么要弄一个长得像厕所的门啊!
等下!它也不像书房,因为它的四面墙上好像都贴着什么纸张?顾氏的商业机密?我往一楼方向瞧了瞧,没有人……壮了壮胆子,按下了房间电灯开关。
光芒从天花板上照耀下来的那一刻,我霎时呆住了,忘了动作,忘了呼吸。
从门口向里看去,四面墙壁上,满满的贴着同一个女人的相片,有的是报纸截图,有的是偷拍的镜头捕捉。
那女人长相普通,只是比其他女人清丽上几分,五官也无特色突出的地方,只是那对眼睛出奇的大而有神,那些数不清的照片里,不难拼出一个完整的她——人群里挂着淡笑淡定如风的她,上课时锁着眉头匆忙抄笔记的她,在街上看到小猫小狗傻笑的她,和同学玩闹时孩子气的她,还有和男朋友在一起时温柔笑谈的她……
她的一瞥一笑都被收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可以看出房间主人的用心程度,我呆呆地望着满屋子的照片,心跳猛烈地跳动,似要蹦出胸口叫嚣着告诉我,我终究有些被触动了,因为照片里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18空惹长亭恨
“你在做什么?”顾卓远冷冰冰的声音引的浑身湿透的我身上一阵哆嗦。
“怎么?我看我自己的照片也不行?”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敢用不怕死的挑衅语气跟顾卓远说话,唯一不变的是我依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顾卓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种被人剥光衣服展示的难堪,随即他立刻恢复镇定:“可以。”
“你怎么湿成这样了?听小右说你找我有事?”顾卓远走近我,在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
“如涛呢?你把如涛怎么样了?”我激动地上前抓住顾卓远的双臂,盯住他的眼睛,不放过他眼里的一点一滴可疑线索,如涛的下落才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什么意思?”顾卓远低下头,他说话时口中的气息撒在我的脸上,我们的距离近在咫尺。
“如涛失踪了三天,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对不对?你把他怎么样了?”
顾卓远听毕,将我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他后退两步,大眼的眼神迷离恍惚,瞳孔晃了晃,又汇聚凝固成我所熟悉的冷漠:“你没看好自己的男朋友,反倒跑来向我要人,陈香,你太不讲道理了。”
“我不讲道理?你看看这满室的照片!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你和如涛的失踪有关,你为了达到目的,为了得到我,多卑鄙下流的手段都使的出来!你到底把如涛怎么样了?”我几近歇斯底里。
顾卓远受伤的神色卡在眼眸里和眉梢上,他冷笑了一下,说道:“我把他杀了扔大海喂鱼了。”
我顿感天昏地暗,一阵阵黑暗疯狂席卷着我,我扶着门框支撑住身体,才不至于昏厥过去。心口凶狠地钝痛,此刻竟是连眼泪也流不出来,只是把流眼泪的力气用来舒缓心头的痛感。
顾卓远接着冷声道:“陈香,我是喜欢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喜欢你就非得杀人放火,你怎么知道我的爱不能是有气度的默默祝福?我没想到在你心里原来把我看得这样龌龊不堪。”
“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个字。”干巴巴的嘴唇只能吐出这几个字。
“很抱歉不能如你所愿,该说的我一定会说。你所说的卑鄙下流,我顾卓远还达不到那个境界。刚才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我没有动郑如涛一根汗毛,我只想让你明白乱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我真的像你想的那样无耻,刚才那句话很早以前就是郑如涛的下场。”顾卓远掷地有声。
“如涛没死?”我睁着大眼唯恐听错。
“没有。”顾卓远没好气地说。
“那他在哪里?”我急急追问。
顾卓远垂下浓密的眼睫毛,半晌不作声,而后答:“不知道。”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我上前握住顾卓远的手掌哀求,眼泪扑簌地往下掉。
顾卓远抿了抿嘴唇,不忍地说:“不是我不带你去,而是你去了以后会后悔。我是知道他的去向,不过此事和我并没有半点关系。”
“只要如涛毫发无伤,我怎么会有后悔这样的情感?算是我冤枉你了,我向你道歉。你让我见见他吧……”我信誓旦旦地保证。
顾卓远还在犹豫不决,我急的又是一串串的眼泪往下砸。
也许他很讨厌爱哭的女人,最终他妥协道:“我带你去。不过你最好先换身干爽的衣服。”
我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匆匆地说:“不用不用……我没关系的,你快点带我去找如涛吧!他在哪里?”
“他不在我这里。在……算了,你去了就知道。”
跟着顾卓远下二楼,出大厅,漆黑的夜空像巨大的黑洞,磅礴的雨势丝毫没有转小的阵势,昏黄路灯斜照下,一排排紧密大颗的金黄色雨滴迅速划过夜空。
小右尽心尽职地为顾卓远打好伞,司机也备好了车停在大门口,汽车的发动机发出的轰响在雨声里显得微不足道,顾卓远先行坐上了汽车后座,我根本等不及小右再回头替我撑伞,直接冒雨跑向车子。反正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湿漉漉的了。
坐上车子才发现,原来我和顾卓远竟都坐在后排车位上,我身上的雨水有些还蹭到他的西装上。
我拘谨地往旁边挪了挪,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车子缓缓启动,车窗外雨幕里顾家恢宏的别墅大宅在眼里向后退去,我猛然看到原来别墅的四周有很多个全副武装的配枪保镖。有这么多的保安,我当时是怎么畅通无阻地进去的?如果不是小右陪着我,我一定当场被击毙了!
汽车在大雨里行使了半个小时有余,在黑暗的雨夜里,根本不能辨识方向。
“快到了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嗯。快了。”顾卓远答。
“一定能见到如涛?”我又追问道。
“既然你已经来了,你能做的选择就是相信我。”顾卓远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闭上嘴巴不再发问。
车子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别墅区其中一座别墅门口停下,小右从副驾座上下来,绕到顾卓远的车门旁,打好伞替他打开车门。
我没有耐心等他对我重复一遍他对顾卓远所做的动作,索性冒雨冲到屋檐下等他们。屋顶上有一盏小小的小彩灯,在夜色里起着微不足道的照明作用,又能把所有人的情绪很好的掩盖。
“这是哪里?”我不禁好奇道。
“嘘。”小右将食指竖在两唇中间,示意我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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