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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如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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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远一刻没有闲着,他反复吸允,甚至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我和如涛从来没有这样过,如涛他不会这样粗鲁,他一定会怕弄疼我。
我已经无法形容我的心情,惊恐,厌恶,麻木,内疚,它们一遍一遍地凌虐着我的心,我的如涛此时就在门外,他不知道,我正被另一个男人亲着,他不知道我正痛苦着……我和如涛之间仅有一门之隔,为什么我会觉得和他的距离比天涯海角还要遥远。
“奇怪,难道陈香已经回去了?”如涛有离开的打算。
我心里喊着,如涛你快走吧,你早点离开,我就能少受变态的染指少一些。又安慰自己,没关系,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就能解脱了。这样想着心里虽然好受了一些,依旧止不住眼泪的疯狂而出。
顾卓远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变本加厉地在我身上游移。
门外如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使出吃奶的劲忍无可忍地推开了顾卓远,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顾卓远的脾气绝对不是吃素的,他抬起手,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意料之中的巴掌没有落下。
“你走吧。”我想,要是我能杀了眼前的人,而且杀完以后又能不负任何责任,也不怕遭到报复,我一定二话不说地掐死他。可是我不能,因为他是顾卓远。
我用手背擦掉满脸的泪水,刚擦完整张脸又湿了,我擦了两三遍,发现眼泪越擦越多,只得作罢。
“陈香,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顾卓远哑然道。
“哈哈……太好笑了……我哪里值得顾少爷喜欢了?如果真的有顾少爷不小心让您看得顺眼一点的地方,我在这里说声对不起,求你放过我吧……呵呵……”我大笑道,“还有,从刚才到现在到底是谁在为所欲为?”
顾卓远垂下浓密的睫毛,他眼里的情绪显得模糊不清,棱角分明的嘴唇紧抿着,半晌才道:“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看上你。”
“你本来就是疯子!”我脱口而出。
“那你信不信你终究会属于我这个疯子?”顾卓远一扫明亮大眼里不明的感情,神色恢复了清淡。
我恨恨地说:“我不信!自以为是的大少爷,你以为全世界都是你的么?就算有一天全世界都是你的了,我也不会是你的。我会让你知道有钱并不是什么都能得到。”
“嗯。”顾卓远居然郑重地点点头,“那我们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12眉黛愁还聚
两天前,我带着哭残的妆容出了女厕所随手抓了一个剧组的同事让他帮我请急假,就说我突然发了高烧。然后在宿舍魂不守舍地发了一个晚上的呆,越想越恼火,顾卓远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都已经有了林泓那样完美的女朋友,为什么又要招惹我,他是不是只要看到稍微顺眼的女演员一概如此?而我当时居然完全忘了拿这码数落他一番,不过顾卓远的脸皮那么厚,估计对他也是不痛不痒的两句话。
林泓学姐应该是不知道真相的,不然铁定会二话不说地离开顾卓远那个人渣。
“陈香,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校园附近的茶餐厅里,如涛关切地望着我。
我忐忑不安地握紧手中的水杯,试图用水杯里热开水的温度驱走心悸。
“没……没什么啊。”吹了吹杯子里开水,我捧着杯子小小地喝了口开水。
如涛担忧地蹙眉,再一次轻声问道:“真的没事么?我总觉得你这两天心神不宁的……”
“如涛……”我低低地唤了一声如涛。
“嗯,你说。我在听……”
“如果我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想再拍戏了,我们跟顾氏终止合约,你觉得怎么样?”我把憋了两天的话说了出来。
如涛不解地盯着我,我做贼心虚地握紧手中的杯子,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好像有点难度……”如涛伸出手,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里,“陈香,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这份工作的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啊,我只是随口问问。”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不自然地抽出被如涛握住的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连如涛都很排斥。
“嗯,那就好。”如涛没有察觉我的反常。
“不过,你刚才说的有点难度是什么意思啊?”我试探地问。
“傻瓜,你都没有认真地看过合同么?是不是看我签字你也跟着签字了?”如涛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柔。
“嗯。”我茫然地点点头。
“我们跟顾氏签的合同里明确地写着,如果因为我们的个人原因在没拍完这部戏之前无故终止合同,得赔偿相应的违约金。”
“违约金?”
“嗯。”如涛肯定地点点头。
“是多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三十万。”
我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大的金钱数额,它对于我来讲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手中的杯子抖了两抖,洒出来的开水在手背上烫出一片片红印也浑然不觉。
如涛急忙抽了两张纸巾,把我手上的水渍擦去,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
我苦笑地摇摇头。
“你不会真的想跟顾氏解约吧?”如涛心有余悸地询问。
“没可能啦!”我吐吐舌头摆个鬼脸放松两人情绪。
“那就行啦!什么违约金不违约金通通跟我们没关系。再说真的解约的话对我们一定是极不利的,你想,这是我们的第一部电影,而且是跟顾氏合作,突然解约,以后还会有哪家公司敢要我们?呵呵,扯远了……陈香,是不是最近不间断地又是上课又是拍戏,你体力有些跟不上了?我总觉得你好像老师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真的没事。”我又努力地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好让如涛放心。
“那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噢!”
“嗯。”
恍恍惚惚地在街上游荡着,临近傍晚,街上没有多少人,冷风在空洞的大街小巷里穿梭,如涛跟在我的身边把眉头越锁越紧。
我满脑子里飘忽的都是“三十万”,多么遥不可及的数字啊!就是杀了我也凑不出三十万。没有三十万就不能跟顾氏解约,没有三十万就要再见到顾卓远,没有三十万可能会被顾卓远无休止地骚扰……好可怕的数字,好可怕的数字牵扯出来好可怕的关联结果。
“热卖,热卖……今日头条,新晋女演员和顾氏少爷洗手间激吻……”身旁经过的卖报郎激情高昂地叫卖。
“新晋女演员和顾氏少爷洗手间激吻”这些字声声入耳,它们毫无防备地从天而降,如惊天动地的雷声震慑地我双膝一软颓坐在地。
以为能瞒得了一世,原来连一时也瞒不过。
男女之间的私事最忌讳的便是一个你不想让他知道事情经过的人他偶然间居然全知道了。本身能解释清楚的事,如今看来倒像是偷情被抓包。
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在这些字眼纷纷闪过眼前后,我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卖报郎见了我如见鬼的表情般盯着我,他朝如涛伸出的报纸还停在半空中,时光凝滞般,连风也停止了呼呼的喊声,唯有我脸上的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我预感到了四面八方匍匐而来的危机,可我无能为力,我不想失去如涛,可我也没有办法阻止眼前正在发生的事实。
“那你信不信你终究会属于我这个疯子?”
“那我们拭目以待。”
顾卓远的声音如天罗地网把我困住,震耳欲聋,循环往复。
如果我属于他,那如涛是不是就不再属于我了?我要失去如涛了……失去如涛?
“陈香,你怎么了?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泪眼朦胧间如涛关心忧愁地问。
“先生,这报纸还要不要了?”卖报郎等在旁边不肯放弃他即将成交的一单生意。
我伸出苍弱无力的双手攀住如涛的衣袖,哽咽的声线听上去不像自己的声音:“如涛……别看……不要看……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陈香,来,你先起来,地上凉,你这样坐着容易着凉……”如涛撑着我的肩膀,想让我站起来,我全身无力,试了几下依旧站不起来。
“算了,今天心情不错,送你们一份好了。”卖报郎把报纸往如涛手里塞,如涛没有去接,报纸顺势落在了我的脚边,头条上清晰的照片在眼前无限放大,没有背景,照片里的两个人极尽全力的吻着。
那张报纸轻轻地跌落在地上,轻得没发出声响,却足以震得我的世界顷刻天崩地裂。
“陈香……那个……是不是你……”如涛的声音颤抖。
“对不起……我不是自愿的……如涛……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怕……”我坐在地上抱住如涛的双腿,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滑下,它们冷冰冰地流进脖子里,像十二月的冰雨。
如涛缓缓地蹲了下来,双膝跪地,他的影像在眼前模糊不清。我扑上前倒在他的怀里,哪怕他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
谁知如涛竟抱紧了我,他胸膛的炙热要把我融化,他清澈响亮的声音在我的脑袋上方传来,里面有毋庸置疑的信任:“陈香,你不要怕。我相信你,相信你是被迫的……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我该死,你受了委屈我竟都没有发觉……陈香,我们回家好不好?”
没有责备,没有怀疑,唯有关心。我心里的重担被他卸下,他就是我宽宏大量的如涛,心里眼里只有我的如涛,一心一意考虑着我的感受的如涛,信任着我的如涛,我爱的如涛。
我捂着嘴巴哭得昏天黑地,点头如捣蒜地回应他。
迄今为止坐在大街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确是我最落魄的时候,不赖的是如涛还在身边,再后来回想,我觉得那个场景应该是我最落魄亦最温暖的时刻。最落魄和最温暖,它们交织着,编排出我年少时最纯澈的爱恋。
风断断续续地吹着,街上的行人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驻足看了半晌后离去,也有人匆匆赶路,事不关己的迅速离开。
有人总说,人总是在最落魄的时候最容易看清世态炎凉。我在最落魄亦最温暖时同样看到了一张张陌生狰狞的嘴角下极力隐藏着的耻笑和赤裸裸的嘲讽。没有同情,没有可怜。
我在一张张匆匆而过的脸孔里感到疲惫,好希望自己能回到孩提时期,能在某个温暖的怀抱里哭,哭着哭着哭累了就能毫无担忧的安稳睡着。
“陈香……陈香……你醒醒……你怎么了……”如涛急呼我的名字。
我好累好困,好像终于通过八百米长跑考试,卸下了心里的重任,疲倦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不瞒各位,我都是用手机码字的,所以如果有错别字,还请各位指出,我一定纠正。还望海涵!
☆、13依旧情相与
今年的上海格外寒冷,或许对于中国每个人来讲今年都会是个注定不平静的一年,日本鬼子的枪声在东北打响,又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空气中到处流窜着不安的冷流,不少人的心都如同寒潮席卷的上海,冰冷异常。
我在寒冷的冬季来临时感冒了,在医院里住了两天。
两天来,我在输液完以后常常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前发呆,窗户对着医院的北部的花园,那里种着和学院里一模一样的玉兰花,一棵棵硕壮的参天大树拔地而起,万里无云的蓝天做背景,一朵朵洁白的玉兰花在枝上开得绚烂,方圆数十里都能闻得到迎面飘扬的花香。
碧空如洗,本是能一扫阴霾的极好天气,结果却差强人意,医院里沉闷凝重的氛围让每一个过路的人都行色匆匆,阳光再烈也不能融化人们心头的冰冷。蓝天在此时显露出特别空荡浩瀚的寂寞。
闭上眼睛,如涛温和的话语在耳畔缠绕不绝。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以顾氏的势力,如果你跟顾卓远真的有什么,他们怎么会让报纸曝光出来?”
“我之前就看出顾卓远对你有不轨的目的,他们会让报纸刊登出这则消息,不难看出他想离间我们。”
“就算他离间不了我们,这种爆炸性的新闻也能为新片好好的炒作一番,勉强算是一石二鸟之计。”
“不过这些都是我后来才想到的,在我看到你虚弱地拉住我时,我的心一直在颤抖,我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不管怎么样,我要选择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
“陈香,只要相爱,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如涛的分析很有道理,那些被曝光、出来鬼混乱来,和一些小明星炒点绯闻就觉得自己牛气冲天的人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富二代,他们之所以会杯曝光,是因为他们的权势还不够大,不能够阻止媒体对他们的骚扰。不像顾卓远这类人,他们可以操控任何的新闻,更甚至包括我们的生死。
只是我有些想不通,以顾卓远的势力,他要对我用强,让我对他俯首称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算了,有钱人的想法不是我们能懂的。我现在有爱我的、我爱的如涛陪在我身边,还瞎想些什么?
我抬起嘴角,总算觉得自己不至于冷死在这个冰冷的医院里。
玉兰花林子寂静的像与凡世尘嚣隔绝,我该下去走走,我这么想着,已经处身在林立的玉兰树林间。
风声簌簌,一朵朵带着馨香的玉兰花从头顶不断落下,释放出它们最后的香甜。
“哟,这不是新晋女星陈香嘛!”听这口气我便知道来者不善。
王婷婷!继林泓学姐后我们学院走出的明星。不过她和林泓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也没有资格跟林泓相提并论,之所以会把她们牵扯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她们都是我们学院的,且都隶属顾氏管理。林泓在顾氏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而王婷婷在顾氏不能说是有分量,但总是比刚出道的艺人强上几分,好歹也坐有了不少拥护者。现在她在顾氏旗下的各个舞厅走穴演出,有时候也能攀上一些无足轻重的角色过过戏瘾。
在此之前,我们在顾氏一直是点头之交,看来今日过后注定要成为摇头之交了。
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和气势凌人的语气,我表示很淡定。绝大部分女人现在都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噢,也不包括一部分男人。他们恨透我是很自然的事,他们都一厢情愿的认为我勾引了他们的老公——顾卓远。
“学姐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在生病时期战斗力不比往常,暂时采取保守的战略。
“呵,不敢当,在勾引男人卖身老板的路上我得屈尊叫你一声‘前辈’呢!”王婷婷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她穿着浅玫色的云纹苏绣滚边高叉旗袍,外披一件黑色狐狸毛领坎肩,脚上蹬着高跟,脸上艳丽的浓装,浑身无不散发出强盛的战斗力。
面无血色的穿着病号服的我站在王婷婷面前简直就像一只任她宰割的小绵羊,单单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大截。
我自知今天不是斗嘴的好时机,赶紧解决对手退离战场才是明智之举,只好装傻道:“噢,那前辈我就不客气地接受你的赞扬了。那个……我还有事,回见。”
“等等,你给我站住!”王婷婷喝住我,天知道如涛当时是怎么受得了我追问他跟林泓的事,胡搅蛮缠的女人果真很令人倒胃口。
“陈香,你还真是不要脸,你以为顾少爷真的看的上你吗?他只是玩玩而已。你少得意!”老实说,我实在不明白王婷婷心高气傲的底气来自哪里。
“嗯,谢谢晚辈的提醒,其他的不说,至少你前辈我此时清楚的知道顾少爷是在跟谁玩玩,有的人就是别人玩玩也瞧不上眼,你说是不是?”我终于忍不住反击。我给过她机会,她还得理不饶人了。
“愚蠢的人类,你说谁让人瞧不上眼?说得难听一点做我们这一行的还不都是高级一些的妓女?你等着吧,你以后顶多也只是顾少爷不要的烂货。”王婷婷怒了。
“愚蠢的人类?额……我觉得吧,你不是人的这种事还是不要到处宣传的好……还有,晚辈你的认知程度还停留在几年前,我们这一行也有正当的演员,比如我。如果我们自己先轻视了自己,注定一辈子只能当个心中的高级妓女了,比如你。”我好心替她分析道。
“你!你!你……”王婷婷指着我气得只能说出“你”这个字。
“学姐还是先把结巴治好吧,否则到时上台演唱时出丑丢的也是顾氏的脸。”我再次好心提醒。
“陈香,你这个贱人!又难看又坏心,我要撕烂你的臭嘴!”王婷婷说着就要扑上来。
我刚满血复活的语言战斗力在遇到手脚实战时顿时又抽空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等着挨揍。
“陈香你说错了,她不会在演出时给顾氏丢脸,”冷冷的语调……
我和王婷婷同时回首,在看到顾卓远时双双愣住。
顾卓远一日既往的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通俗点说穿的像去奔丧,恰巧在医院里,要不是对他的穿衣风格有点了解,真的会怀疑他来医院的目的。他深深的双眼皮下一双大眼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他身后站着一个稍矮的男人,为顾卓远打伞。
一个大男人在艳阳天撑伞委实很别扭,又一阵冷风刮来,我明白了顾卓远撑伞的原因,大片大片的玉兰花扑簌地砸下,在他的伞面发出细碎的响声。一片玉兰花瓣不识相地落在顾卓远的手背,在空中打个旋悠然落地。只见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不慌不忙地擦拭着方才被花瓣沾染到的手背。
王婷婷魂不守舍的盯着顾卓远,刚才要打我的夜叉形态已经荡然无存。她溢于言表的狂喜让她跃跃欲试地想往顾卓远方向挪动。
“哼,你刚才也听到了吧,顾少爷说我才不会给顾氏丢脸。识相的赶紧走。”王婷婷俨然把顾卓远的话当作了圣旨。
“噢,你们慢聊~我先回病房了……”姑且不说我对王婷婷无好感,只要想到顾卓远在洗手间对我做出的变态行为我就双腿发软。
回头想想我开始佩服当时丧失理智的自己,能毫无顾忌地对着顾卓远发飙,面对无任何过激行为的顾卓远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哆嗦。
“看来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你不会丢顾氏的脸是因为你再也没有机会上顾氏的舞台演出了。”顾卓远依旧擦拭着手背,他的手指修长匀称,肤色若雪,手背在洁白的手帕里几乎融为一体。
王婷婷的脸登时垮了下来,几欲流泪,扭曲的脸庞上掉下来不少粉黛,她不死心地问:“为……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凭什么冷藏我,不让我演出?”
我认为王婷婷错就错在敢不知死活的这么跟顾卓远说话。
果然~
“凭我是顾氏的继承人,如果你有本事的话可以跟顾氏解约,我看哪家公司敢雇用你。”顾卓远的语气不起波澜,他主宰了别人的人生,仿佛捏死了一只蚂蚁一样游戏、冷漠。
“为什么……为什么……”王婷婷捂脸痛哭。我原先想不通为什么女生在哭泣时都爱做这个动作,在今天彻底明白了,那是当事人不想让因为妆容毁容的脸出现在大众眼前。
“我喜欢陈香,但是你侮辱了她。”闻言我和王婷婷不约而同地纷纷后退两步。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是熟悉的深深恐惧感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14梦里朱颜换
“你可以离开了。小右,送她走。”顾卓远对着身后打伞的黑衣男子说道。
“我不要……我不要……”王婷婷不肯死心,“再给我一次机会,顾少爷,我错了……”
小右把伞递给顾卓远,王婷婷几乎是被拖走的。
顾卓远的皮鞋踩在松软的草地上,无情地踏过满地的玉兰花,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很想把王婷婷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复述一遍:“我不要……我不要……”
他打着伞的俊拔身姿越来越近,我惯性地一步步退后,不巧地上的树枝绊了我一下,我狼狈地摔坐在地上。
“你没事吧。”顾卓远停住前行的脚步,低沉的关切声入耳。
“没……没……没事……你不要过来……”我承认自己很没用,他的一个小动作都能把我吓得心惊胆颤,刚才和王婷婷对峙的勇气通通去间阎罗王了。
我坐在地上一边往后挪动,一边看向顾卓远,他低垂着的眉目撞上我的视线,我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的眼神很落寞,里头汩汩流淌过哀伤,我保证,那是我见过最悲哀的眼神。
“你是不是很怕我?”顾卓远若有所思的问。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诚实乖顺地点点头。
明明恨不得掐死他,对他的深恶痛绝,可还是控制不了心里的畏惧。小时候外婆告诉我,有个女的被她的婆婆虐待殴打致发疯,她疯了以后见人就打,成了人见人怕的疯子,可她一见到她的婆婆还是恐惧的像个迷路的孩子,我相信,有一种惧怕是本能。
“我不碰你。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公司那边不用担心,会一直等你回来了再继续。”顾卓远转身准备小树林,修长的背影在斑驳的树荫里恍惚的不真实。
“那个……”我唤住顾卓远,他的身形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你方才说的你喜欢我的话我只当你在开玩笑,以后不要再招惹其他女孩了,林泓那么优秀,值得你好好对待……”生病的人是不是都同情心泛滥?
顾卓远身子一抖转过身,目不斜视地对着我道:“我没有开玩笑,你也不许把它当作玩笑。我跟林泓没什么关系。”他闪动的熠熠眸光里泛着些许无奈,终于再次转身离开。
他的话听得我内心澎湃难安,原本打算为了巨额违约金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再忍气吞声等到电影拍完的同时拍拍屁股走人,在此期间能和顾卓远恢复正常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过也松了一口气,今天顾卓远没碰到我的一根手指头,他对我已经没兴趣了吧?或者说那日只是他神经病发作一时兴起。
他说的和林泓没有关系又是哪出戏?有钱人都是这般薄情的吧,妻妾成群,喜新厌旧,换女人如换衣服。
我不禁又为林泓感到惋惜,她是那样的完美无缺……
两天后,我回到学院,一股扑鼻而来的玉兰香使我心神不宁,顾卓远悲哀落寞的眼神和失落的修长背影在我的脑中重叠。我不断责备自己,我是在做什么?怎么能无耻成这样?我真该死!我要抬头看看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是谁,和我十指紧扣的人又是谁。我对着如涛温润关心的笑颜,羞愧的不敢和他对视。
学院里的每一个人,包括老师们在内,包括男同志们,上达教导主任,下至学院门口卖水果的阿姨,都视我如洪水猛兽,仿佛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夺夫之恨。
是的,夺夫之恨。
头条上的大肆渲染,他们都认为是我勾引了顾卓远,抢走了他们的老公。我无奈至极,明白寡不敌众的道理,知道多说无用,只能耐心等待风平浪静那天的来临了。
“看!不要脸的贱货!她还敢来上课,下次我们得备好臭鸡蛋,见她一次砸她一次。”
贱货是么?没关系,更难听的我都听过。
“臭婊子!脚踏两条船!”
两条船?你看,我现在还稳稳地站着呢。
“学校怎么还让这样的人渣来上学啊?太可怕了!我要跟我父母说我要转学……”
人渣?强吻我又让事件登上头条的才是人渣!
“真不知道老公看上她哪里了,说得好听是戏子,不就是妓女嘛!”
“听说她是靠着被顾氏高层包养才能拍电影,难不成就是老公……”
“应该是被高层一个个睡过了……”
我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疼痛告诉我要理智,要宽宏大量,不能因小失大,实在受不了时就在心里默念几遍“三十万”,保证立马神智清醒。
令我奇怪的是,我没有被扔臭鸡蛋,那些难听的粗俗骂声居然迅速地少了下来,时间果然是治疗一切伤病的良药,包括口臭。
直到今天我从如意的嘴巴里得知了真相才恍然大悟。
是如涛!他不厌其烦地跟学院的同学们解释。
全学院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说他的头上顶着一顶闪闪发亮的绿帽子。如涛听罢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着众人鄙夷嘲笑的脸浅浅地说:“陈香是我的女朋友,她的为人我很了解。”
“你敢说报纸上的人不是陈香?”有人质疑。
“不是。”如涛果断地说:“那只是为了宣传新电影找了一个和陈香很像的女演员跟顾少爷拍了张宣传海报来博群众的眼球,后来拍摄的相机丢了,让有心人捡了去,才杜撰了一个不存在的假新闻。”
我躲在礼堂的角落里,听着如涛对着一群根本不认识的同学解释报纸上的新闻,如涛说得句句肯定,他们从怀疑再到接受最后信服,过程非常短暂,那一群同学被如涛哄的十分信了九分,还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若不是从如涛的嘴巴里说出来,我都险些都相信事实就是这样的!
待人群散去,我从角落里走出来:“如涛。”
如涛转身看到我,细长的眼睛里是熟悉令人心安的温柔。
“对不起。”我低垂着脑袋顶着自己的鞋尖道。
“傻瓜,你什么都没做错啊!”
“我欺骗了你。”
“你只是不想让我担心啊,而且你不是说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告诉我了么,嗯?”
我点点头:“如涛,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再过一段时间他们说腻了就不会说了,你又何必一个个解释过去……”
如涛爱怜地刮了刮我的鼻子薄怒道:“你一定不爱我。”
我闻言立刻抬起头睁着大眼睛脱口而出道:“我爱你的!”
如涛得逞地一笑,随后解释:“看你急的,我知道你爱我,只是没有我爱你程度深嘛!陈香,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一定不会舍得她受一丁点伤害,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处于舆论风暴的正中心?我的力量虽然很小,却希望能帮你排除万难。”
“如涛……”忘了是第几次的感动。学院同学的百般辱骂,老师的故意刁难,寝室姐妹的共同排挤,再艰难我都撑下来了,却在如涛一贯如常的温柔里鼻子一酸掉下眼泪来。
“傻瓜,没事,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走吧。”如涛拉着我走出小礼堂。
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吸吸鼻子,拉住如涛不让他走:“等等……你凭什么说我爱你的程度不及你爱我的深啊!我才比较爱你!”
“你要这样说的话,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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