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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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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放已经变得怒气冲天,他认为这支官兵的统领相当的愚蠢,几欲负气而走,均被欧阳怀远拦住。

这样的局面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以后,曹延平的身子还在空中转个不停,而攻击他的羽箭却渐渐地变得稀疏了起来。

曹延平认为对方的箭已射得差不多了,而自己逃走的时机也已经到了。

他突地在空中一个翻身,落至地上,便向客栈的前面疾冲而去,同时将手中的魔笛左右扫动起来。

陆天放欧阳怀远见此情形,也马上跃了下来,迅速向曹延平追了上去。

谁知曹延平此时已是势不可挡,他用魔笛扫开阻挡他去路的官兵便如扫开一些灰尘那样的容易简单,这使他前行的速度几乎不受影响。

倏忽之间,他已经冲到了客栈的客堂中,竟然从客栈的正门冲出了重围。

当陆天放与欧阳怀远追至客栈的门口时,曹延平已经跃上了客栈对面的一垛高墙,并很快地向高墙另一面跃下。

这时,在陆天放看来十分愚蠢的那个统领也带着他的手下追到了客栈门口。

陆天放看着他厉声道:“曹延平从这里逃走,你是有责任的。”

统领却冷冷地道:“你有什么资格职责我?你在这次捉拿曹延平的行动中到底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陆天放更是怒不可遏,几乎要拔剑相向,却被欧阳怀远阻止。

统领又淡淡地道:“现在开封城的每个角落都布满了官兵,只要陆大侠和欧阳大侠愿意合作,抓住曹延平是迟早的事情。”

再说曹延平在跃下围墙以后,穿过了一大片院落,又经过了几条纵横交错的小巷,突然他发现一队官兵远远地向他走来。

他隐至一旁,避开了这队官兵。

接下来,他又看到几队巡逻的官兵,均被他一一避开。

曹延平估计这次朝廷必定派出了重兵来到开封,将开封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加上陆天放与他的同伴在城中坐镇,自己恐怕很难逃出城去了。

他的心渐渐变得绝望起来。

但他还是不死心,他还是要去各处城门城墙看看,看有没有逃出城去的机会。

他现在只想逃出这个险境,至于报仇,只要魔笛在手,以后肯定还有机会。

他悄然抵达了多处城门城墙附近,但看到的景象却几乎是完全一样的。

所有他能出城的地方都已布上了几层整齐而又威严的官兵。

曹延平认为自己无法在短时间内突破这样的防守杀出城去,而时间稍长,陆天放他们必会赶到。

他只得打消强行杀出城去的念头。

但接下来他又该怎么办呢?

第二十二章:知府少爷

 

曹延平在开封城内东躲西藏,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这时候,他才感到自己又饿又困。

困的问题好解决,夜晚找一个偏僻黑暗的地方睡觉还是比较安全的。

但饿的问题又怎么解决呢?

他绝对不敢进任何客栈酒楼。

他想过悄悄潜入一户平常人家,然后用银子换一碗饭菜。但他又想到宋非全家的惨死,还是心有余悸,他不想再连累无辜了,|Qī…shu…ωang|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渐渐地深了,街上行人越来越少,剩下的多为还在大街小巷四处巡查的官兵,这使得曹延平很多时候都只能飞檐走壁。

正当曹延平发愁今晚怎么过,明日又怎么过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宏伟的府院,正门口还站了不少卫兵。

他知道这便是开封府衙。

他正欲绕开府衙往别处去,但肚子作祟使他停住了脚步。

他感到自己实在饿得不行了,又想到明日还要继续面对官兵与陆天放对自己的搜捕,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于是,他有了一个令他的所有敌人都意想不到的想法。

他想去开封府衙中找吃的。

主意一定,他便不再犹豫,他顺着府衙的侧面悄然从前向后走,走至府衙靠后的位置,又确定四周无人以后,才跃上了高高的围墙。

他在围墙上向内张望了一下。

曹延平对开封府衙其实相当熟悉。在曹家出事以前,由于他是围棋盘上的怪才,使得他在开封府衙内有不少朋友,甚至就连开封知府也与他有过几次交往。

他知道在他所处围墙的下面是一片知府家里的下人所居住的地方,所以一般是不会有兵丁巡逻的,况且这时下面是黑压压的一片。

于是,他便大胆地跃了下去。

他轻轻地跃下围墙,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出数步,便来到一扇拱门下,拱门前是一条小径。

曹延平张头一望,小径上正有一列兵丁巡逻过来。

他马上将头缩了回来。待这队兵丁巡逻过去,他便迅疾地跃过小径,并很快便找到了厨房。

他轻轻地推开厨房的门走了进去。

他发现厨房中有半边烧鸡、一大碗猪蹄、一大碗八宝汤,还有许多剩饭,不禁兴奋不已。他首先将那半边烧鸡全部吃光,然后盛了一大碗饭吃下,肚子里这才感到极其舒服。

不过,他突然想到自己曾经是那个才气逼人、甚至有点目空一切的“中原棋王”,而今却落得这等田地,不由得悲从中来。

他正想出厨房的时候,一个人也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睡衣,手中持着一盏油灯,脸上流露着憨厚的笑容。

但当他看到曹延平时,脸上的笑容便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惊讶与恐惧。

然后他便大声叫道:“来人呀!来人!呀!有贼啊!……”

曹延平马上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急道:“别出声!”

但曹延平的行动还是晚了。

附近的兵丁已经被惊动了,他们纷纷赶到了厨房的门前。

不过,当他们看到厨房内的情形时,又纷纷停下了脚步,无一人再敢上前一步,他们有的在嘴上不停地道:“你别乱来呀!你别乱来呀!……”有的不停地叫喊:“快来人呀!出大事了!”“快去叫老爷呀!”……神情都显得相当的紧张。

这少年难道是府衙内的什么重要人物?难道是知府的少爷?

曹延平心中自问。

于是,他感到他的底气变得足了起来,他沉声道:“你们要想让我别乱来,你们便先不能乱来。”他故意拿出魔笛扬了一扬。

厨房前的兵丁更加的紧张与恐惧。而那个少年看到魔笛后,也吓得面色惨白,两腿发软,任由曹延平掐住他的脖子,不敢哭叫,更不敢动弹。

曹延平道:“首先,我不许你们喧哗,如果因为你们的大喊大叫而把外面的官兵引来,这个人就没命了。”他将少年的脖子掐得更紧。

兵丁们只得安静了下来。

曹延平又问道:“这个孩子是谁?是不是开封知府的少爷?”

一个兵丁回答道:“这的确是我们老爷的独子呀。曹大侠如果伤害了他,我们都会没命的呀。”他几乎就要跪下来求曹延平。

曹延平道:“我不跟你们说,把你们的老爷年大忠叫来。”

“我来了。”

年大忠穿着一身便装,徐步走到了厨房前。

年大忠仅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但他的举止神态间都显示出他是一个极有城府的人。

他看着曹延平,缓缓地道:“一年以前,老夫因赏识你的才华,曾将你请入本衙门中,奉你为上宾,谁又能想到,仅仅过了一年,你我竟要以这种方式见面?”

曹延平凄然道:“我也不想这样的。”

年大忠道:“本官念在你我曾有几次薄交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你还是放下魔笛,向官府投案自首吧。”

曹延平冷冷地道:“少跟我废话!你现在要考虑的是令郎的生死问题。”

年大忠平静地道:“犬子在你的手上,他的生死由不得我。”

曹延平道:“我可以不杀他,但你必须得答应帮我做一件事情。”

年大忠道:“那也得看老夫是否能够做到。”

曹延平道:“你一定能够做到。”

年大忠道:“那你说说。”

曹延平一字一字地道:“我要出城。”

年大忠一口拒绝:“这不可能。”

曹延平狠狠地道:“年大人,看来你是不想让令郎活了。”

一旁的兵丁衙役们已经将心提上了嗓子眼,而年大忠的神情还是保持着镇定,他不紧不慢地道:“守城的人不是我的人。”

曹延平道:“那你也会有别的办法。”

年大忠一字一字地道:“我没有。”

曹延平道:“你可以安排两顶轿子出城,一顶坐你,一顶坐我。”

年大忠道:“守城门的官兵不会放过出城的每一个人、每一辆车、每一顶轿子。”

曹延平道:“他们难道会查你的轿子?”

年大忠道:“他们会的。而且一旦被他们查出,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我是不会拿着全家族人的性命来冒险的。”

曹延平心想年大忠的话可能也是事实,他考虑了一下,道:“算了,我就不为难你了。我只要求在贵府躲几日,等外面的局面稍有松动,我便出去。”

年大忠点点头道:“这倒没有问题,但是不许你伤害犬子。”

曹延平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不得向外面的官兵通风报信。”

年大忠道:“我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曹延平道:“你给我和令郎安排一个房间。”

年大忠吩咐下去。曹延平挟着知府少爷走出了厨房,在年大忠的带领下,他走出一段不远的距离,便来到了一间小客房中。

年大忠对儿子道:“宽儿!你不必害怕,他不敢伤害你的。”然后他就离去了。

曹延平将门窗全部关严实以后,又想将年宽的双手绑在床方上,这样他才睡得塌实。

不料,年宽在这个时候却大声地啼哭起来。

曹延平和蔼地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把你的手绑住,你还是可以睡觉的。”

年宽却还是痛哭不已:“我不是害怕,我是伤心。”

曹延平诧异地问:“伤心?”

年宽满脸委屈地道:“你要知道,我以前是那么的尊敬你,那么的崇拜你,我一直想认你做大哥,或者拜你为师,但是……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曹延平这才明白,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也觉得这个孩子更加地可爱,连绑都不忍绑他了。他苦涩地道:“其实哥哥……哥哥现在也不是坏人。”

年宽反问道:“你还不是坏人吗?你在开封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又对一个孩子下手。”

曹延平缓缓道:“我在开封的确杀了很多人,但那都是被坏人逼的。我现在是绑架了你,那也是因为我走投无路了,而且我绑架你只是为了吓唬一下你爹爹,我是绝对不可能伤害你的。”

年宽用拭了拭脸上的泪水,翘着嘴巴道:“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呢。”

曹延平道:“但这就是事实。你是知府的儿子,你应该知道半年以前曹家发生的事情。”

年宽道:“我知道。你在家中放了一把火……”

曹延平道:“没有人会在自己家里放火。”

年宽道:“我当时也觉得不大可能,但爹爹却坚持说,就是你在家中纵火。”

曹延平道:“你父亲是在助纣为虐。”

年宽好奇地问:“那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曹延平将真实的情况告诉了他。

年宽顿时变得非常的愤怒,他骂道:“方天佑方望简直就不是人。”同时他对曹延平也充满了同情:“曹大哥,去杀了他们,我支持你。”

曹延平道:“这些的话在外面可不许乱说。”

年宽道:“我知道。”

曹延平坐在床上,抚着年宽的背道:“现在你还觉得哥哥是坏人吗?”

年宽摇摇头道:“不是!绝对不是!曹大哥,我想拜你为师,跟你学棋,我也要做中原的棋王。”

曹延平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他缓缓地道:“可惜哥哥已经是朝廷要缉拿的要犯了。”

第二十三章:秘道

 年宽道:“老天真是不公,方天佑方望那样穷凶极之人还在世上耀武扬威,曹大哥这样的好人却成了朝廷钦犯。老天不公啊……”他坐在床上,深深地叹息着。

曹延平看到年宽那幅可爱的神态,不由得笑道:“你这孩子,还算明白事理,至少比你爹强。”

年宽道:“曹大哥,不如我去跟我爹说说,让他替你平反。”

曹延平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是逗他道:“你爹会听你的吗?”

年宽翘着嘴巴道:“当然,我爹可疼我了,我说的事情,他没有一件不依我的。”

曹延平道:“不会吧?如果你爹真的那么疼你,你被我绑了,他怎么还会镇定自若呢?”

年宽笑道:“那可能是我爹爹早就算准了,心地善良的曹大哥是绝对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的。”

曹延平道:“好!那我再问你,如果你爹真的那么疼你,你怎么还会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跑去厨房偷东西吃?”

年宽道:“什么叫偷呀?说得太难听了。这是在我自己家里,我想什么时候进去吃东西都行。半夜三更去厨房已经是我的一种习惯了。”

曹延平道:“反正你是一幅相当小心谨慎的样子,生怕旁人发现。”

年宽道:“那是我在训练自己的轻功,我现在几乎每次进出厨房都不会让巡逻的队伍发现了,你说我现在的轻功了得不了得呢?”

曹延平也是忍俊不禁。

年宽继续道:“曹大哥!相信我吧,我一定能说服我爹爹替你平反的。”

曹延平道:“别说傻话了。别说平反了,你爹爹连帮我出城都不肯。”

年宽道:“出城那是小事一桩,不用我爹爹帮你,我就可以帮你逃到城外去。”

曹延平笑道:“又说大话了吧?”

年宽道:“你不相信就算了。”

曹延平当然不相信一个小孩子有这样的本事,却还是随意地道:“那你说说看,你如何帮我出城。”

年宽脸上却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道:“我还没有想好到底告不告诉你呢。”

曹延平完全将此当成了一个小孩子开的玩笑,不再放在心上。

再说年大忠在离去以后,马上带着几个幕僚进入了自己的书房。

在年大忠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焦虑不安的神情,相反,他的表情之中还流露出了似乎只有胜利者才会有的满足。

不错!在他看来,在刚才那场与曹延平的谈判中,他是绝对的胜利者。

没有人能够在自己爱子的生死还捏在敌人的手中之时,敢以那种方式与敌人谈判,而且还以一种不容商量的口气拒绝了对方的要求,逼得对方向自己让步。

而他却做到了,他牢牢地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不疼爱自己的儿子,不在乎儿子的生死,其实他把这个儿子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但他非常了解曹延平,非常清楚曹延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虽然曹延平近来在开封杀人如麻,但却也不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相反,他是一个心慈手软、相当善良的人,像这样一个人是不可能对一个孩子下毒手的。

当有个幕僚为曹延平感到惋惜时,年大忠也只是淡淡地道:“我只知道曹延平是一个朝廷要缉拿的要犯,其它的事情我不能管,也不会管。”

另一个幕僚问:“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年大忠徐徐道:“有句话说得好:见者有份。如果别人在本衙门中把曹延平拿下,本官是不是也会有一份功劳呢?”

这幕僚又问:“老爷的意思是要将这消息告诉上面的人?”

年大忠道:“我只会将这消息直接通知给陆天放。”

幕僚纷纷表示赞同,只有一人稍有质疑:“是不是有点冒险,万一……”

年大忠摇摇头道:“没有万一。我会让陆天放与欧阳怀远藏在屋檐上,伺机而动。”

这幕僚道:“陆天放会听老爷的吗?”

年大忠点点头道:“他会的。”

这幕僚道:“老爷为何如此自信?”

年大忠徐徐道:“因为陆天放与曹延平是同一种人。”

再说曹延平与年宽说着说着话,都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牢累了一天的曹延平这一觉睡得很沉,当他醒来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他睁开眼睛,年宽正歪着嘴巴对着他笑。

年宽笑道:“年大哥!你好大的胆子。我告诉你,我半夜出去尿了两次,如果我想背叛你,你能想象你现在的惨状吗?”

曹延平从床上爬起,心有余悸的同时,也对年宽感激不已。

年宽道:“你该如何感谢我呢?”

曹延平道:“你要我如何感谢呢?”

年宽道:“我要你做我师傅,教我下棋。”

曹延平苦笑道:“我现在这种状态如何能做你师傅呢?”

年宽道:“你至少今日可以做我的师傅。”

曹延平道:“好吧!反正无事,陪你下下棋也可以打发一下时光。”

很快,就有下人送早饭进来了。吃完以后,年宽又令下人送进来一副围棋。

两人摊开棋盘,便摆起了棋子。

曹延平十分耐心地指导着年宽下棋,每个细节、每个关键、每个年宽不解的地方,曹延平都讲得相当详细、相当明了。

而年宽在围棋方面的悟性也是相当的高。

这一天,两人都过得相当的轻松,愉悦。

不知不觉,又已经到了晚上。

年宽笑道:“你做了我一天师傅,我便受益匪浅了,就凭着你今日教我的那些东西,我在开封的同龄中就没有敌手了。”

曹延平也笑道:“你看你又说大话了,是不是?你要知道学围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它是要日积月累,循序渐进的。”

年宽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想把你长期留在我家里嘛。”

曹延平苦笑道:“这怎么可能呢?”

年宽道:“我知道不可能,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危险,所以……”

曹延平道:“所以怎么样?”

年宽道:“所以我想今夜就让你出城。”

曹延平不以为意,笑道:“你都要成为大话王了,你知不知道?”

年宽放低声音道:“这件事情只有我爹、我娘、还有我三个人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曹延平这才稍有心动,不禁问:“什么事情?”

年宽道:“在我爹娘的卧房中,在他们的床底下,有一条秘道直接通到了城外。”

曹延平看着年宽,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曹延平真的不知道如何来感激眼前的这个孩子。

年宽却道:“我知道你想感谢我,其实你已经感谢过我了。你如果还想感谢我,就要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曹延平抚了抚年宽的头,道:“以后只要有机会,我还会回来教你下棋的。”

年宽道:“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记着可不要伤着我的爹娘哦。”

曹延平道:“绝对不会。”

他冲出了房门,径直向年大忠的卧房冲去。

再说陆天放与欧阳怀远在这天清晨接到开封府衙的消息以后,便马上赶了过来,按照知府的指示,他们在曹延平所在房间对面的一个屋檐上藏匿起来。

由于顾虑到知府少爷的安危,他们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天黑以后,他们还是没有机会下手,只得商议轮换休息,陆天放先让欧阳怀远去休息。

所以当曹延平冲出客房的时候,还在屋檐上蹲守的就只有陆天放了。

陆天放见曹延平一个人冲出了房间,便欲跃下屋檐截住他,不料他眨眼之间就已经冲入了知府的卧房之中。陆天放也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他决定先等等再说。

曹延平冲入年大忠的卧房后,已睡在床上的年大忠夫妇大吃了一惊,年夫人更是吓得面色惨白。

年大忠稍微显得镇定一点,他让妻子披上外衣,又安慰她道:“你不必害怕,他不敢怎么样的。”然后才转过头来,对曹延平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曹延平道:“你们先下床,我有话要说。”

年大忠夫妇只得依言下床,

谁知他们夫妇刚一下床,曹延平便冲至床前,将魔笛往床板上一击,一整张床便踏了下去,而床底下是一个空洞。

果然有秘道!

曹延平心中一喜,马上跃了下去。

而年大忠也立即冲到了门边,大声喊道:“陆大侠!快来呀。曹延平从秘道逃跑了。”

陆天放听到此语,立即从屋檐上跃下,如一阵风一般瞬息之间便冲到了年大忠的卧房中,跃入了秘道之中。

再说曹延平在进入秘道以后,便向前狂奔而去。

秘道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秘道也相当的狭窄,仅容两人并排而行,秘道内也没有旁道,仅有一条比较直的通道通向远方。

这就使得曹延平虽然身处黑暗,却也能快速地向前行进。

他向前狂奔了一段距离以后,突然感到后面已经有人追了上来。

他想使自己再快一些,以摆脱后面的追赶者,但他也知道:在这样狭窄的地方是不能纵身前行的。

他只有尽力让自己奔得再快一些。

不过,后面追赶者的速度更快。

渐渐地,他与曹延平的距离近了。

曹延平也渐渐发现后面的追赶者只有一个人。

他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别人,只可能是陆天放。

第二十四章:魔笛的另一种功效

 但曹延平知道:自己的敌人绝不止只有陆天放一人,他后面肯定还有增援。而让他感到更为担心的是,如果自己不能尽快逃出秘道,待到官兵将秘道的那边出口守住,自己恐怕就是插翅难飞了。

而事实上,问题远没有这么的严重。

原来,年大忠很快就猜到了是他的儿子告诉了曹延平秘道的事情,他在痛骂儿子糊涂的同时,也非常害怕朝廷的怪罪。

因而,他既没有自己带兵入秘道去增援陆天放,也不率人去秘道的另一边堵出口,更不敢派人去外面通知上面下来的官员,而只是派人将此事告诉了已在本衙门睡下了的欧阳怀远。

他心想,凭借着陆天放欧阳怀远二人之力,应该就能拿下曹延平。如果不能,向陆天放欧阳怀远求个情,或许就能将此事瞒过去。

在秘道中,曹延平陆天放二人一逃一追,在各自奔出了几里路以后,陆天放终于追到了曹延平的身后。

陆天放将长剑挥向曹延平的后背,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极沉极快。

曹延平立即转身,同时魔笛顺势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稳稳封住了这一剑。

陆天放再攻,长剑在空中撒出一片炽烈的光芒,如同鱼网般地罩向曹延平。

曹延平又挥动魔笛,再度封住来剑。

在这狭窄的秘道内,陆天放无法将平生绝学全部施展出来,而魔笛也未能将它的魔力尽情释放。

然而,陆天放的攻击依旧凶猛,招招都是势大力沉至极,蕴涵天地之力。而魔笛的防守却也依旧密不透风,任对方的攻势是如何的强烈,它也能将其封挡在外。

曹延平边战边退,他想尽快地退到秘道之外。

而陆天放也是紧逼不舍。

陆天放继续着他的凶猛攻势,而曹延平在招架之余,后退的速度也非常之快。两人很快又向出口推进了一两里的距离。

陆天放心里非常焦急,他知道只要曹延平出了秘道,他自己一人便很难控制他了,他只希望欧阳怀远能尽快赶来。

曹延平边战边道:“陆大侠!其实我不想与你为敌。”

陆天放道:“我也不想与你为敌。”

曹延平道:“你是我很尊敬的一个人,而且你还是陆小姐的父亲。”

陆天放道:“我非常赏识你在围墙盘上的才华,也非常同情你的遭遇,况且,你还是我女儿的心上人。”

曹延平道:“可是,你为何要如此苦苦逼我呢?”

陆天放道:“我说过,我必须用魔笛救我的朋友。”

曹延平道:“我也说过,我必须用魔笛报仇雪恨。否则,我的生命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陆天放道:“我说过,只要救出我的朋友,我可以去替你杀了方氏父子。”

曹延平道:“我也说过,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陆天放道:“不管怎么样,你若是一个好人,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另外一个好人死而不去救他。至少,救人要比杀人重要得多。”

曹延平道:“不!你错了。有时候杀一个人要比救一个人重要得多。”

陆天放道:“你这叫强词夺理。”

曹延平道:“不!这不是强词夺理。因为有时候杀一个人就可以救很多人。你的朋友虽然贵为‘天下第二富人’,但他的命也未必就比别人的命更加重要。”

陆天放这位“天下第一智者”也一时无法回击曹延平的话,沉默一会,他只是道:“反正我必须救我的朋友。”

曹延平冷笑道:“你这才叫强词夺理。”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一进一退,一攻一守。他们也继续地向秘道的出口推进着。

其实这时欧阳怀远已经赶到了陆天放的身后,但他也只能紧跟在陆天放的身后,因为陆天放的人以及他的剑路已经占据了整个通道。

蓦然之间,曹延平已经感觉到秘道的出口就在自己的身后。

他的心中顿时一喜,因为他同时也感觉到在出口的周围并没有官兵。

他手中的魔笛虚攻一招,然后他的身子突然向后一转,继而腾空而起,瞬息之间便已经跃到了秘道之外。

这是陆天放始料未及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与曹延平已经来到了秘道的出口边。

不过,他与身后的欧阳怀远也很快追出了秘道。

曹延平出得秘道以后,又是几个鹊起兔落,便跃出了一段很远的距离。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也施展轻功,紧跟上去。

曹延平继续竭力前行,陆天放欧阳怀远也是尽力追赶,三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能拉开,也不能拉近。

这样的局面维持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看来,曹延平的“轻功”与陆天放欧阳怀远的轻功在伯仲之间。

曹延平见自己始终甩不掉陆天放与欧阳坏远,心中也十分的焦急。因为他知道,自己若被他们追上,魔笛是很难抵挡这两个天下武功最高的人的联合攻击的。

他最害怕的就是前面出现死胡同或者官兵阻拦的情况,那是最致命的。

所以,他必须尽快甩掉后面的追赶者。

他开始苦思脱身之计。

曹延平突然发现他的前方是一条不宽也不窄的河流,而河面上有一艘小渔船,船上还有一点渔火,在寂静漆黑的河面上显得相当的明亮。

曹延平见这渔船在河的正中央,但距离这边的河岸也不是太远,便冲至河边,双脚向后一蹬,身体向河中央的渔船上疾跃而去。

倏忽之间,他便已跃到了船蓬之上。

陆天放欧阳怀远也马上向渔船跃来。

而当他们跃至船蓬上时,曹延平已经跃到了船板之上,船主则吓得魂飞魄散,已经弃船跳河逃走。

陆天放欧阳怀远也风一般地落到船板上,并立即向已经进入船舱的曹延平挥剑刺去。

双方眼看就要近身交锋!

在这狭窄的船舱之内,曹延平无处可逃!

曹延平心中不禁一战。

他开始怀疑自己此前的一系列行动是否正确。

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将局面搅乱的好方法。

面对陆天放欧阳怀远向自己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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