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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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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将局面搅乱的好方法。
面对陆天放欧阳怀远向自己逼近,他不再逃跑,而是迅速地用魔笛将船上的一盏油灯击落至船蓬边上,然后他又将魔笛向前迅速一挥,稳稳地封住了对方攻来的足可以开天辟地的两剑。
陆天放欧阳坏远再攻,气势更加凶猛,力量更加巨大,魔笛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勉强抵挡住了对方这样的强攻。
陆天放欧阳怀远信心百倍地继续着对曹延平的攻击,曹延平也只有用魔笛勉力招架。
陆天放欧阳怀远都知道他们离拿下曹延平已经不远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倒在船蓬边的油灯已经将船蓬燃了起来。
火势越来越大,很快整个船舱都燃烧了起来。
在船舱中交战的三个人都被熊熊烈火包围了起来,他们不由得向船舱外退去。
他们都是向自己的身后退,于是,陆天放欧阳怀远退向了船尾,而曹延平则退向了船头。
三人各自退至船的两端以后,便在那里站定。
陆天放欧阳怀远的意图很明显:你曹延平先动,我们才会动。
而曹延平也有自己的意图:只要你们先弃船而走,我便有脱身之机。
而他们身前的烈火也很快从船舱向两端蔓延开来。
陆天放欧阳怀远已经感受到了烈火的熏烤,不过,他们仍旧站在船尾纹丝不动。
巨大的烈火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只得运气御热,但还是不愿弃船离去。
因为站在船头的曹延平并没有离开。
在他们看来,曹延平终究是一个平凡之人,在这场抵御烈火的比拼之中,他们应该是理所当然的胜利者。
所以,他们在等待着曹延平先离开。
然而,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当他们的身体近处升起非常旺盛的火焰的时候,当他们运气也抵挡不住烈火的侵袭的时候,曹延平面对身体近处熊熊燃烧的烈火,却是神态自若,气定神闲,就好像他的身边不是烈火,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物事一般。
陆天放欧阳怀远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只有将身子一纵,率先离船。
身处船头的曹延平见陆天放欧阳怀远的身子已经跃向了河的左岸,他也马上从船上跃起,向河的右岸跃去。
其实,这样的结果也是他自己所意想不到的。但当烈火燃烧到他的身体近处时,他却几乎感觉不到烈火的存在,他这才明白,原来魔笛有神奇的御热功效。
跃至岸上后,曹延平知道自己已经摆脱了陆天放他们的追击,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向前狂奔出了一段很远的距离。
幸运地逃出了开封城以后,曹延平却也不愿离开开封太远,所以还是在中原一带盘桓,在躲开官兵以及陆天放他们的追捕的同时,也想寻求再入开封、刺杀方氏父子的机会。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要冒相当大的风险,如果他远远地离开开封,甚至跑到边陲之地去,他将安全得多。
但他不愿这样。为了报仇,他甘愿冒险。
第二十五章:与女共眠
在东奔西逃多日以后,曹延平来到了宋城城内。
吃了晚膳以后,他很早就在一家客栈的客房中睡了下来。
睡至半夜醒来,他突然感到心里不塌实。
宋城是一座小城,可以腾挪的地方不多,一旦自己的行踪暴露,那将是相当危险的。
他的心中越想越不安。
他从床上爬起,穿好衣裤鞋袜以后,便马上走出了这家客栈,向宋城外快速行去。
出城以后不久,他便看到了不远处有大批官兵向宋城这边快速推进。
曹延平庆幸自己的先知先觉,他马上隐藏到附近的草丛之中,待官兵过去后,他才向另一个方向行进。
他经过几条荆棘小路,又来到了一片树林之中。
林中的树多为古树,干大叶茂,众多古树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夜晚时分显得特别的阴森。
蓦地,空中快速跃下两道人影,在他的身边一前一后站定。
站在他身前的正是陆天放,而站在他身后的无疑就是欧阳怀远了。
而也就在这时,树林四处也出现了无数官兵,他们将整片树林围得水泄不通,并向着曹延平步步逼进。
曹延平感觉到了巨大的危急。
这次,他还能虎口脱险吗?
他的心中真是连一点底也没有。
但他知道:要想脱险,他首先必须做到果断。
于是,他马上原地一个纵身,眨眼之间,他已经到了一棵古树的树梢之上。
陆天放欧阳怀远见此情形,也马上将身子疾速一纵,飞向树梢。
不料,他们刚上树梢,曹延平又回到了地上。
周围四面立即有无数利箭雨点般地向曹延平疾射过来,与此同时,陆天放欧阳怀远也立即从树梢上跃下,挥剑强攻曹延平。
而曹延平在落地以后,就迅速地将魔笛向一棵古树上猛击了一下,赶在众多羽箭以及陆天放欧阳怀远的长剑还未到达他的身周之前,就又已高高跃起。
当曹延平再度跃上树稍之时,陆天放欧阳怀远才刚刚落到了地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魔笛击打了一下的古树轰然倒下,而古树突然倒向地面令官兵们也是反应不及,树林里顿时发出了数声惨呼。
官兵们又将利箭向上射去。
身处树梢上的曹延平挥动着魔笛,将射向他的利箭一一击落下去,并借机向靠近树林外面的树梢上跃去。
陆天放欧阳怀远见曹延平已有逃跑之意,便只得再度跃上树梢,持剑飞身攻向曹延平。
然而,他们还未跃上树梢,曹延平就又已落到了地上,并很快地用魔笛击倒了两棵古树,令树林中又响起一片惨呼。
然后,曹延平才用魔笛护身,挡住了攻击他的所有利箭。
陆天放欧阳怀远均感到懊恼不已。
其实,他们早就认定在这片密林中伏击曹延平是绝对错误的了,但一个朝廷派下的重要官员却以此地利于设伏为由坚持要这样做,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而这时,他们又只得向地面跃下。
但他们又是刚跃至地面,曹延平便又上了树梢,并又向树林外逃去。
陆天放欧阳怀远又只得跟上树梢,曹延平却又迅速落地,又迅速击倒几棵古树,树林中又是惨呼连连。
如此反复多次,官兵已经阵脚大乱。
在一次跃上树梢以后,曹延平觉得自己已经不用再下来了,便将身子向林外疾射而去。
而陆天放欧阳怀远也迅速纵身向曹延平疾追上去。
曹延平的脚跟在几处树梢上陆续点了几点,他的身子就已经飞出了很远。
陆天放欧阳怀远也是顺着他的路线紧追不舍。
蓦地,曹延平向地面跃去,没入了黑暗之中。
陆天放欧阳怀远也紧接着在同样的地方落地。
不过,他们却已找不到曹延平了。
曹延平再次逃过官兵与陆天放他们的追捕以后,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在感到幸运的同时,也对自己的胆略感到满意。
几日以后,曹延平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
他正欲进客栈吃东西时,突然发现几个地痞在欺辱一个年轻女子。
这女子与曹延平仿佛年纪,长得还算不错。可惜她是一个乞丐,蓬头垢面,衣着褴褛。
曹延平不忍就此离去,便走上前去训斥了几个地痞几句。
地痞们正欲恶言相向,突然看到插在曹延平腰间的魔笛,不禁惊恐地齐声尖叫:“啊!魔笛!”然后转身飞跑而去。
这个女乞丐马上向曹延平跪下,感激地道:“大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永生难报,请受小女子一拜。”然后便向曹延平磕起头来。
曹延平马上将她扶起,道:“你不必如此,我也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女乞丐从地上起来后道:“大侠初来此地,还未用膳吧?”
曹延平道:“正准备去用膳。”
女乞丐道:“大侠如果不嫌弃,就请到小女子家中去用膳吧。”
曹延平道:“不必了,我还有事在身。”
女乞丐道:“一顿饭菜虽然报答不了大侠的大恩大德,可也是小女子的一片心意呀,就请大侠不要再推辞了吧。”
曹延平迟疑了一下,道:“好吧!”
曹延平随着女乞丐向前走去,一路上也听到了一个辛酸的故事。
原来,这女乞丐名叫李冬妹,是江南人士,本来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非常疼她的父母和哥嫂。但是,去年家乡发洪水将父母哥嫂都淹死了,只有她一人侥幸逃生。不过,她在家乡却没法继续生活下去,wωw奇Qìsuu書网她只得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了中原一带,以行乞为生。因为她有几分姿色,经常都会有一些地痞流氓无赖来骚扰她、欺辱她,使她的乞丐生活也过不安宁。
说着说着,她便低泣了起来。
曹延平心底下也不禁是一阵怜悯,又想到自己,突然发现自己的命运与这个女乞丐的命运是何其的相似,只不过一个遭遇的是天灾,一个遭遇的是人祸,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不禁缓缓地道:“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呀。”
李冬妹拭了拭泪水,道:“哦,难道大侠也有一段伤心的往事?”
曹延平不及多说,便已经随着李冬妹来到了她的家门前。
李冬妹的“家”其实就是一个小山洞,里面肮脏、潮湿、黑暗、而又狭窄,一个摊在地上的床铺以及几个破碗,还有几坛酒,便是李冬妹“家”中的全部物事。
曹延见山洞后面没有出口,心想自己身处其内会有一定危险,便欲离去。但见到李冬妹一幅相当热情兴奋的模样,又不忍扫兴,又想官兵和陆天放他们多半不会很快找到这里来,便跟着李冬妹走进了山洞。
谁知李冬妹拿出两坛酒,笑道:“我这人虽为乞丐,却有天下少有的好酒。”她将一坛递向曹延平,道:“拿着。”
曹延平在这样的亡命时期,一直不敢喝酒,他道:“我不喝酒。”
李冬妹道:“这是浙江绍兴的女儿红,醇和得很,不易醉人的。”
曹延平还是不肯喝。
李冬妹哭丧着脸道:“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喝酒了,本以为大侠会与我喝上几口,没想到大侠也不给我面子。”
曹延平为难地道:“我确实是……”
李冬妹乞求道:“大侠!小女子求你了,你就陪我喝两口吧!”
曹延平觉得盛情实在难却,又心想只要别喝多了也应该无碍,便答应了。
李冬妹相当兴奋地打开了封泥,一股清香顿时扑面而来。
曹延平则还是相当谨慎地用银针探了探坛中的酒。
李冬妹稍有生气地道:“怎么?怕酒中有毒呀?我就算有毒酒又怎会拿来毒我的恩人呢?”
曹延平尴尬地道:“这只是我行走江湖的一种习惯。”
李冬妹道:“你不是说,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吗?为了这句话,我们今天要一醉方休。”
两人端着酒坛大喝起来。
曹延平原本只打算喝一点点酒,但由于李冬妹频频劝酒,喝着喝着,他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渐渐地,他感觉到头轻脚重,整个人都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而李冬妹的一张秀脸也变得红扑扑的,在微暗的灯火之下,显得特别的妩媚。
这时候,她突然将外衣褪去,露出了洁白润滑的臂膀,使她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迷人。
曹延平看着她,心底不禁涌出一股冲动。
李冬妹娇声道:“每当我觉得自己无法活下去的时候,我就想喝酒,每当我喝醉酒的时候,我就想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说完此语,她就慢慢将自己的身体向曹延平的怀中靠去。
当李冬妹灼热的身体钻入曹延平的怀里的时候,曹延平顿时感到自己的身子也是灼热异常,体内热血热气也是翻腾不止。
醉意朦胧的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将李冬妹紧紧抱在怀中,倒在床铺之上,翻滚缠绵起来。
即便在这个时候,曹延平的一只手还是不忘紧紧握住他的魔笛……
两人就这样地疯狂许久以后,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六章:外援再现
当曹延平醒来之时,已是黎明时分。
当他感觉到睡在他身边的李冬妹,并想起昨晚所发生的事情时,他的心中立即升起一种罪恶感。
的确,不管大小姐心中有没有自己,自己都绝对不应该与一个陌生女子做这等事情。
曹延平的心中在痛责着自己。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
他发现魔笛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上了!
他的心顿时便像是烧起一把大火一般,焦虑异常,他的脸色也如同父母突然丢失了孩子一般那样的难看。
他马上从床上爬起,便去翻李冬妹的身子,寻找魔笛。
不料,李冬妹立即从床上跳了下去,而她转过身来面对曹延平时,她的手中拿着的正是魔笛。
曹延平也马上下了床,大叫一声道:“将它还给我。”
李冬妹后退了两步,满脸歉然地道:“曹公子,你是个好人,我不想杀你,也不想看着你死在别人的手中,你还是快走吧!”
曹延平则在继续狂吼:“将魔笛还给我。”同时也将脚步向前一步一步地逼近李冬妹
李冬妹则是继续后退,同时口中紧张地道:“曹公子你不要逼我呀。你……你应该是深知魔笛的威力的呀。”
但此时曹延平的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便将身子向李冬妹扑了过去。
李冬妹只得挥动魔笛,但她还是不想伤及曹延平的性命,所以将魔笛刺向了曹延平的右肩。
当曹延平扑到李冬妹的身边之时,魔笛也击到了曹延平的右肩上。
但接下来的事情他们都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魔笛到了李冬妹的手中竟然完全失去了它应有的魔力,变成了一只相当普通的笛子,加之她本身力气就相当小,所以当魔笛击在曹延平的右肩上时,曹延平只是感到略微地有点痛。
曹延平心中一阵惊异之后,马上将双手伸过去抢夺李冬妹手中的魔笛。
李冬妹哪肯放弃?她用尽全身力气将魔笛不断地刺向曹延平。
但即便这样,魔笛也对曹延平构不成任何威胁。
曹延平的右手已经抓住了李冬妹持着魔笛的右手。
李冬妹却还是不肯放弃,又用左手紧紧抓住了魔笛。
两个寻常之人就这样缠斗在了一起。
不过,曹延平终究是一个男人,他的力气也要比李冬妹大出不少,魔笛很快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还是对刚才的事情费解不已,他甚至有点怀疑魔笛是否在半夜被人掉包了。
于是,他挥动魔笛往山洞的石壁上轻轻一击,石壁上马上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同时又从洞顶上掉下很多的石子尘埃,整块石壁几乎就要坍塌下来。
曹延平这才确认魔笛并没有被人掉包。
但是,魔笛到了李冬妹的手中怎会变得没有一点魔力呢?
曹延平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原来,魔笛是至刚至阳之物,将它放入一个女子的手中,阴阳相克,自然就会失去它应有的魔力。
李冬妹已经跪在了地上,低泣道:“大侠饶命呀,我这也是没办法呀。我的……我的丈夫落到了他们的手中,是他们逼我这样做的呀……”
曹延平知道此地已经相当的危险,便淡淡地道:“我不会杀你,不过请你以后不要因为救你的丈夫而去伤害其他好人。”然后便穿好衣裤,向洞外快速走去。
还未走至洞口,曹延平便看到有两个人已站在洞口封住了他的去路。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
曹延平顿时感到心中一阵恐慌。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无处可逃,这次的情势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危险。
而李冬妹也因为心中害怕,趁着洞口三人还未交上手,马上向洞外逃去。
洞口三人当然也没有阻拦她。
曹延平在表面上保持着镇定,他看着陆天放,气愤地道:“陆大侠!你一面说我是你女儿的心上人,一面又对我使‘美人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无耻。”
自陆天放扬名天下以后,人人都尊敬他、景仰他,将他当成是神仙,而曹延平居然当面说他无耻,他心中当然也感到很愤怒,但他没有发作,只是辩解道:“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刚刚才来到此地。”
曹延平不理他,继续他的话题:“你不但很无耻,而且还很愚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能令亲者痛,仇者快,而且你就算你从我的手上抢回魔笛也未必救得了你的朋友。”
陆天放平静地道:“你不必多说,最好赶在官兵到来以前将魔笛交出来,否则呆会大军一到,我就算想保住你的性命,恐怕也难了。”
曹延平大声道:“你也不必多说,我是不会交出魔笛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出剑了,气势恢弘的两剑迅速攻向了曹延平。
曹延平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但还是挥动魔笛迎了上去。
就如上次在渔船上一样,曹延平又是相当勉强地封住了对方山崩地裂般的强攻。
然后陆天放欧阳怀远连连强攻,还是被魔笛一一封住,但魔笛的防守却是一招比一招显得更加地吃力。
陆天放欧阳怀远感到胜利就在眼前,神态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相反,曹延平已经彻底地绝望了,他根本就不相信还会有奇迹的发生。
就在这时候,陆天放感到他的背后突然生风。
是一把剑,一把快速无比的利剑如同一阵狂风一般直刺他的后背。
陆天放立即将身子向后一转,同时长剑也顺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封住了来犯之剑。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个身材中等的蒙面人,只有一双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睛露在了外面。
蒙面人见陆天放准备不足,又连攻数招,均被陆天放挡回。
陆天放随后又向蒙面人发起攻击。
蒙面人面对陆天放,却也显得十分的镇定与自信,他用自己流畅而又稳健的剑法封住了陆天放的一招招强攻。
再说曹延平在陆天放退出去以后,就只面对欧阳怀远一人了,他很快便转守为攻,连续向欧阳怀远发起潮水般的攻势。
但欧阳怀远的剑法也是坚如磐石,在单独一人面对魔笛时,虽然略显被动,但也不曾露出任何破绽。
对阵的双方都明白:这是一场田忌式的赛马,关键就要看哪一方的上等马先拿下对方的下等马。
这个时候,洞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口哨声。
蒙面人马上道:“我们得快点,官兵很快就要到了。”
这话显然是对曹延平说的,曹延平一面攻击欧阳怀远,一面道:“我知道了。”
紧接着,有一把飞刀飞入了洞内,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刺目的光芒后,直刺欧阳怀远的后背。
本来在与曹延平的交锋中就处于被动的欧阳怀远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把飞刀无法躲闪,也无力招架。
飞刀生生地插入了欧阳怀远的脊背。
欧阳怀远感到后背一阵剧痛,却还是坚持着对抗魔笛。
曹延平却是虚攻一招以后,将魔笛挥向了陆天放的后背。
陆天放反应极快,马上挥剑快速回防。瞬息间,他的身子已转了半圈,长剑也在空中划了半圈,封住了魔笛的攻势。
蒙面人也乘机进攻陆天放,又被陆天放回身挡住。
曹延平则乘机将身子一跃,跃至空中,在跃过陆天放的头顶时,便将魔笛向陆天放的头颅劈下。
陆天放又将剑迅速向上一提,再次将魔笛的攻势稳稳封住。
蒙面人见曹延平的身子已经跃向洞外,也立即就是一个纵身,向远离山洞的一个方向疾飞而去。
而曹延平跃出山洞以后,也向同样的方向跃去。
陆天放见欧阳怀远已经受伤,也只得任他们离去,转而去处理欧阳怀远背上的伤口。
待陆天放将欧阳怀远背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大批官兵这才姗姗来迟。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都不想过多地与官府朝廷的人打招待,他们只是将刚才的事情简略地向这支官兵的统领说了一下。
再说曹延平随着蒙面人行出一段距离以后,蒙面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然后将脸上蒙布徐徐摘下。
正是那个中年汉子!
曹延平马上抱拳谢过中年汉子的救命之恩。
中年汉子淡淡地道:“不必!我说过,我帮你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曹延平疑惑地道:“没想到你的武功如此了得,连陆天放也一时半会拿不下你,你究竟是谁呢?”
中年汉子道:“这些你先不要管,先想想你自己,你下一步打算怎样做呢?”
曹延平道:“我……”
中年汉子道:“我知道你很想找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要相当的隐秘,你藏在这里,天下就没人能够找到,同时这个地方又要离开封不远,可以使你随时潜回开封,向方天佑发起致命的一击。”
曹延平承认:“阁下说的极是。”
中年汉子道:“这样的地方其实我已帮你找到了,而且你平时只管在此地休息,我自有人手在开封帮你打探消息,待到有可乘之机,我就会来通知你。”
曹延平喜道:“那太好了。”
中年汉子道:“你随我来吧。”说着,便又纵身向远方跃去。
曹延平也很快跟了上去。
第二十七章:刀疤女
陆天放略微搀扶着欧阳怀远,一路走着。
陆天放这些天都是在东奔西走,还与曹延平恶战了几场,劳累过度,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而陆天放觉得真正憔悴的还是自己的心。
他突然长叹一声,茫然道:“我们该怎么走呢?”
欧阳怀远道:“我受伤了,可能要修养几天,我想就近找个客栈住下来。”
陆天放道:“这个我知道,我是在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欧阳怀远不知道如何回答。
陆天放又徐徐道:“我放下陆府的诸多事情不管,却在满天下地追捕我女儿的心上人,这是我陆天放毕生一场最大的噩梦啊。”
欧阳怀远满脸愧疚地道:“都是老爷连累了陆老板呀。陆老板的大恩大德我们冯府的人一辈子也报答不完。”说着,便欲向陆天放跪下。
陆天放马上拦住了他,道:“你不必如此,况且你还有伤在身,应当格外注意才是。”语气一顿,又道:“我刚才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怕因为救冯达而耽搁了其它事情,事实上,只要能让冯达平安回家,我就算是舍出我陆府的所有财产,我也在所不惜。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这种救冯达的方式到底对不对呢?用这种方式到底能不能救出冯达呢?”
欧阳怀远的表情变得相当的痛苦,他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
陆天放的眼神则变得更加的迷惘,他继续道:“曹延平说的可能是对的,我们的确是相当的愚蠢,我们的确是在助纣为虐,我们的确是在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即便我们从曹延平手中夺得魔笛,我们也的确不一定救得回冯达。”
欧阳怀远的脸已经因为巨大的痛苦而变得扭曲了,他哽咽道:“我知道,曹延平的话都对,我也知道,曹延平他不是一个坏人,但是……”
陆天放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也的确是事实。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曹延平确实是有可能找到机会杀了方天佑的,而对方说得很清楚……”他叹息一声,又道:“在这样的穷凶极恶之徒面前,我们想什么办法计策救冯达似乎都是枉然,我们似乎根本就不可能救出冯达,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他们惟命是从,这样至少就可以保证他们暂时不杀冯达,或者不对他施以酷刑。”
欧阳怀远狂吼了一声,然后双手掩面,蹲在地上,身子不断地抽搐着。
陆天放则站在原地,一张苍白的脸上全无表情。
他在等待着欧阳怀远站起来。
欧阳怀远也知道自己发泄以后还是要面对,他不久后便站了起来。
他看着陆天放,歉然道:“我们接下来也只有继续追捕曹延平?”
陆天放无奈地道:“我们只有这样。”
欧阳怀远道:“我心中一直在纳闷,谁会来救曹延平呢?”
陆天放道:“我们可以猜猜,到底是谁救得了曹延平?”
欧阳怀远道:“那蒙面人的武功相当之高,似乎与你我的武功相差无几,这人多半是一位武林名宿。”
陆天放道:“一位武林名宿为何要来趟这道浑水?”
欧阳怀远若有所悟地道:“他难道是梅花堂的对头?”
陆天放道:“梅花堂的对头很多,而他应该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欧阳怀远点点头道:“我知道他是谁了。”
陆天放徐徐道:“梅花堂的大麻烦来了,我们的大麻烦也来了。”
中年汉子将曹延平带到了一片山谷之中。
这片山谷四周都是一些不高的丘陵,丘陵上尽是一些黄土石砾,没有几棵树木,也没有什么虫鸟活跃其中,当然更没有房屋人烟,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没有生气,荒凉得很。
有一条小河从这个山谷中经过,河水呜咽,似乎就成了这个山谷中的唯一天籁。
小河边上不远处有一个小山洞,中年汉子指着这山洞道:“你就住在洞内,委屈你了。”
曹延平道:“只要能报仇,这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他走进山洞,才发现洞内清凉而又干净,空气也相当的清新,洞内还有床、有桌、有椅,桌上摆着一副围墙。
曹延平见中年汉子为自己想得如此周到,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感激,然后他又想到了吃饭的问题。
他不及开口,中年汉子已经道:“我会派一个可靠的人每天给你送三顿饭菜来。”
曹延平的心这才塌实下来。他虽然在一个经营客栈的人家里长大,但却一直不知道烧饭做菜,如果中年汉子要他自己生火造饭,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延平感谢了中年汉子以后,又问:“此地当真安全?”
中年汉子道:“此地乃人迹罕至之地,绝对安全。”
说完此语,中年汉子便走了,将曹延平一个人留在山谷之中。
给曹延平送饭菜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穿得比较工整,可惜又聋又哑,曹延平无法与他交谈,他在此地也从不做停留,每次将饭菜放下后,便马上离去。
这的确是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曹延平在这里呆了十余日以后,也没见到一个路人。
曹延平每天只能与围棋相伴,总是自己与自己对弈,身边连一个旁观者也没有,时间一长,他也觉得无聊烦闷至极。但摔下手中的棋子,他也只有去荒凉的山坡上走走,但无论走多少次,看到的却还是同样的荒凉景象,他心中又升起了一阵忧伤。
总之,他每天每夜,甚至每时每刻都会感到孤独、寂寞、无聊、悲苦……
他几乎就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
他又想到他少年时期的风光,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人人尊敬,朋友遍天下,经常都可以与朋友们聚在一起,饮酒论棋,谈笑风生,何曾想过自己今日要过这等独狼般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更是对方氏父子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将这对禽兽碎尸万段。
而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忍受这种生活。
来到山谷的十五日,他突然看到有一个女子从山谷的一端向他这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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