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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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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光道:“而且你还可以请出一个高人来帮助你。”
欧阳怀远故作不知:“什么高人?”
庞德光道:“这个高人的名字就叫陆天放。”
欧阳怀远道:“我请不动他。”
庞德光道:“你又在撒谎。上次他不是去了洛阳吗?”
欧阳怀远道:“这次不同。”
庞德光道:“有何不同?”
欧阳怀远道:“你难道看不出吗?曹延平与陆府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甚至说不定这种关系已经超越了他与老爷之间的友情。”
庞德光冷冷地道:“这些东西我都不想听。我不管你是否能够对付魔笛,也不管你是否能够请动陆天放来帮你,我要的只是魔笛,我要的只是方天佑平安无事。而一旦方天佑死于曹延平之手,魔笛我也就不要了,我会直接一点一滴地将冯达削成碎片。”
欧阳怀远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的心也跳得飞快,他大声吼道:“你们这帮禽兽。”他拔出了长剑,便向庞德光挥去。
庞德光理都不理,身子轻轻一跃,便向黑暗深处跃去。
就在欧阳怀远在枫树林中与庞德光会面的同时,皇宫太子也来到了陆府。
太子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生得风流倜傥,又不失高贵的气质,在他的目光中更有一股藐视一切的傲气。
待陆天放向他行礼完毕以后,他便马上向陆天放发难:“陆老板想必已经知道开封那边发生的事情了吧?”
陆天放低声道:“草民知道。”
太子大声道:“这成什么样子?曹延平视官兵如草芥,肆意屠杀,官府威信何在?朝廷威信何在?他还逼得本太子的舅舅苦不堪言,几乎走投无路,皇族的颜面何在?本太子的颜面何在?”
陆天放低着头,默不出声。
太子继续道:“曹延平是从贵府拿走魔笛的,此事陆老板可脱不了干系哦。”
陆天放道:“曹延平从敝府拿走魔笛时,草民正好不在府上。”
太子冷冷地道:“我知道,魔笛是令千金送于他的,但你也有管教不严之责。”
陆天放点头哈腰道:“是!是!草民罪该万死。”
太子道:“念在你时常发放善款,惠及天下,又是朝廷的纳税大户的份上,本太子可以暂且恕你无罪。但你须将罪犯拿下,以儆效尤。”
陆天放道:“草民可以助朝廷官府一臂之力。”
太子道:“这不是一臂之力的问题,只有你拿得下曹延平,你应该是主力。”
陆天放为难地道:“这……”
太子厉声道:“怎么?”
陆天放道:“草民尽力而为就是。”
第十九章:说服
陆天放恭恭敬敬地将太子送出了陆府,回到大厅时,陆思芳已经在厅中等候。
陆思芳急冲冲地对父亲道:“爹爹!你真要去抓捕曹公子吗?”
陆天放长叹一声道:“你说爹爹不去抓他能行吗?”
陆思芳焦急地道:“魔笛是我送给曹公子的,爹爹要抓便把我抓到官府去交差吧。”
陆天放面有愠色,道:“你这孩子怎会如此不明事理?”
陆思芳振振有理地道:“我不是不明事理,我只是不希望爹爹去伤害一个好人。”
陆天放大声道:“但是我若对此事置之不理,朝廷会放过我吗?会放过我们陆家吗?你是不是为了一个曹延平,连爹爹、连整个陆家都可以不要了?”
陆思芳翘着嘴巴道:“事情哪有如此严重?你对朝廷阳奉阴违一番,朝廷也奈何不了爹爹。”
陆天放道:“你说得倒如此轻松,却不知你爹爹此时的压力有多大。”
陆思芳道:“我不管呀,如果曹公子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陆天放怒气更大,道:“你这孩子,居然说出如此蛮横之语,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
陆思芳跪了下来,低泣道:“女儿不希望看到爹爹有事,但同样也不希望看到曹公子有事,爹爹是‘天下第一智者’,就不能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解决此事吗?”
陆天放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儿,又不禁怜惜起来,他叹息道:“朝廷逼我,没想到你也如此逼我。”
陆思芳见父亲话锋一软,马上乘胜追击:“爹爹还没有答应女儿呢。”
陆天放道:“我拿你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吧!好吧!我答应你,这件事情我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好了吗?”
陆思芳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破涕一笑,道:“谢谢爹爹了。爹爹!这几个月我便不出门了,天天在家里陪着爹爹,好不好?”
陆天放苦笑道:“你这到底是陪爹爹还是监督爹爹呢?”
陆思芳撒娇道:“哎呀!爹爹!你怎么把话说得如此难听呢?”
正如方天佑所预料的那样,欧阳怀远在与庞德光会面以后,便很快地向陆府赶来。
当欧阳怀远赶到陆府,并将自己的难题抛给陆天放时,陆天这才真正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感到非常非常的迷惘,他已经彻底地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一边是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一边是挚友的性命攸关,另外还有整个陆氏家族的兴衰荣辱,以及自己以后的命运走向。
孰轻孰重?该取什么?舍什么?
陆天放真的一时难以权衡。
他沉默半晌,才徐徐道:“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就是梅花堂绑架了冯达。”
欧阳怀远点点头道:“是的。”
陆天放沉吟道:“你说,他们会将冯达关在哪里呢?”
欧阳怀远认为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陆天放有有意避开重点之嫌,但口中还是回答道:“梅花堂可以将老爷关在很多地方,甚至关在皇宫里都是有可能的。即便老爷是在梅花堂中,我也不敢轻易地去用强救他。”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欧阳怀远不得不将问题的关键再次抛出:“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应对梅花堂的威胁?”
陆天放继续沉默了一会,才徐徐道:“我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不知是否行得通。”
欧阳怀远道:“陆老板请说。”
陆天放道:“我们可以再设一个局。”
欧阳怀远道:“陆老板请说下去。”
陆天放道:“我先可以去说服曹延平,让他与我们共同做一场戏,令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抓住了曹延平。”
欧阳怀远道:“然后呢?”
陆天放道:“然后梅花堂就会用冯达来交换曹延平和魔笛,只要冯达一露面,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有我们这两个天下武功最高的人,再加上魔笛,我们还不能救出冯达吗?如果方天佑会出现的话,曹延平还有可能乘机报了大仇。所以他也不可能不同意我的这个计划。至于以后,如果朝廷怪罪下来,由我陆某一力承担就是。”
陆天放说了一大堆,欧阳怀远却立即否定了这个计划:“陆老板,恕我直言,我不敢苟同这个计划。我不能拿着老爷的性命开玩笑。”
陆天放却还是坚持:“我们可以做得好一些,尽量不露出任何漏洞。”
欧阳怀远道:“对方上一次就差点上当,寻常之人都不会两次掉入同一条河里,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摔倒两次,更何况是方天佑呢?”
陆天放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计划的确是太冒险了,他也就不再坚持,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了。
欧阳怀远继续道:“从那个蒙面人的口气上来看,他们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梅花堂的存亡以及方天佑的生死,然后才是魔笛。我们要想救老爷,也必须按照他们的意愿,先阻止曹延平的复仇计划,再从他手中夺取魔笛,用以交换老爷。但这必须就要有劳陆老板出面,或请陆老板说服曹延平自动交出魔笛,或请陆老板与在下联手,从曹延平手中强夺魔笛。”语气一顿,又向陆天放拱了拱手,道:“老爷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间,还请陆老板再伸援手。”
陆天放一脸苦色,他徐徐地道:“对于救冯达,我是责无旁贷的,只不过……”他长叹一声,又道:“只不过,我是极不愿用这种方式来救冯达呀。”
欧阳怀远道:“我能够明白陆老板的顾虑,的确,将这样一件致命的武器交到敌人的手中是需要勇气的。但我欧阳怀远、还有老爷以及冯府其他人都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以后陆府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无论你们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我、老爷、乃至整个冯府都会与陆府同仇敌忾的。”
陆天放摇摇头道:“这只是问题的一个方面,甚至不是主要的方面。”
欧阳怀远已经猜到了一些,但还是问道:“陆老板指的是……”
陆天放徐徐道:“曹延平是我女儿的心上人,而我又不愿伤害我的女儿,这才是主要的。”
欧阳怀远没有出声。这是一个只有陆天放自己才能解决的问题。
陆天放继续道:“所以,我无论是对曹延平施软,还是对他施硬,我都需经得我女儿的同意。”语气一顿,又道:“你在此稍候片刻,我这就去说服我的女儿。”说完,便向厅外走去。
找到陆思芳后,陆天放就将目前相当危急的形势与自己的一些想法讲给女儿听,并对女儿道:“你的心中不能只装着曹延平一个人呀。你别忘了,你冯叔叔也曾对陆家是有过很大帮助的,没有你冯叔叔,也许就没有陆府的今天了。而且他以前也对你相当的好,简直就将你当成亲侄女一般,你更不能忘记哦。”
陆思芳也做出一幅为难的样子,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是一个不讲良心、不知好歹的人,只是……只是……”
陆天放道:“爹爹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我说服不了他,是不是?”
陆思芳道:“曹公子这次报仇的机会太好了,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陆天放道:“我会用我的方式说服他,我相信我能够说服他。”
陆思芳道:“如果万一说服不了呢?”
陆天放缓缓道:“那就只有强取了。”
陆思芳立即作出一幅可怜之态,她哽咽道:“爹爹又要让女儿伤心了。”
陆天放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陆思芳道:“就算你不伤及他的性命,官府会放过他吗?”
陆天放道:“我会不惜代价、不计后果地去保护他。”
陆思芳道:“好!就算是这样,但如果曹公子没有了报仇的希望,他便会心如死灰,他便会如同行尸走肉。女儿可不愿看到曹公子这样……”说着,便低泣起来。
陆天放大声道:“待到我将你冯叔叔平安地救出来以后,我就不惜代价、不计后果地替他杀了方天佑方望父子,我给他报了此仇,好不好?”
陆思芳见父亲的话里流露出不满之意,也意识到自己的确一点也没有顾及到父亲的感受,心中又不禁对父亲愧疚不已,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不禁令她痛哭失声,她跪在地上道:“爹爹!我对不起你呀……怪就怪你为何要将那曹公子留在家中呢?”
当陆思芳说前面一句话时,陆天放的心里还有一些欣慰,他觉得女儿心中至少还想到了他这个父亲,当后一句话冒出来时,他又哭笑不得起来,然后他便又说出了那句口头禅:“我拿你这个女儿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陆天放回到大厅后,他只是简单地向欧阳怀远说了一句:“我已经说服了我的女儿,但她不许我们伤及曹延平的性命,我们随时可以出发赶往开封。”
欧阳怀远当即跪倒在地,感激地道:“陆老板的大恩大德在下与冯府永世难报,请受在下一拜。”
陆天放马上将他扶起,道:“你不必如此。”
在陆府休息了一晚后,欧阳怀远便与陆天放匆匆赶往开封。
第二十章:拒绝
开封府城。
曹延平的复仇计划在继续着,梅花堂的灾难也在继续着。
在方天佑颁布不准梅花堂弟子擅自出堂的禁令以后,堂内任何人都不敢以身试法,不过众弟子或害怕与家人长期分离,或忍受不了堂中的乏味生活,或为梅花堂的前途感到担忧,人心纷纷开始动摇。该教武的教官、该练武的弟子,该巡逻的小哨……所有的人都似乎无心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方天佑对堂内的这种状态显得相当的担心和愤怒,他只得杀一儆百。在重重地处罚了几名弟子以后,其他人也不敢再消极怠工了,他们不得不表现得积极起来,梅花堂的状况也似乎变得好了一些。
不过,众人的心中也有了更大的不满情绪。
方天佑也知道,光来硬的是不行的,为了稳住人心,他必须软硬兼施。
他不惜重金,让屠夫小贩每天将开封市面上最好的禽畜送入堂中,让城内各大酒楼将各种美味佳肴、美琼佳酿送入堂中,让堂内众人在每天休息之时可以大鱼大肉,大吃大喝。他还承诺这个月会给大家更多的赏钱。另外,他还在堂内断言,不需梅花堂的任何人动手,曹延平在一个月之内,便必会被朝廷拿下。
有了美酒佳肴,有了堂主的断言,月末还能领到更多的赏钱,堂内众人的心情也自然好了很多,他们似乎又看到了光明的前途。
“你说,他曹延平魔笛的魔力再大,也不至于敢杀到我们堂内来吧?”
“他若进入我们梅花堂,堂内有这么多高手,这么多的机关,难道还不能将他拿下?所以我们巴不得他进来,将他早点灭了,我们也就可以早点过正常的日子了。”
“所以,我们在梅花堂中至少是性命无忧的。”
“那当然。”
“而这段苦日子终究会熬到头的,而且应该要不了多久。”
“不错。这么大的事,朝廷会下大力的。”
“所以,我们应该把心安定下来,不能再令堂主失望了。”
“不错。堂主是国舅爷,我始终相信跟着堂主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到皇宫里去当个什么侍卫呢。”
“当然,不过有一个前提条件便是把你阉了,哈哈哈……”
“哈哈哈……”
哄堂大笑。
……
就这样,梅花堂的人心渐渐地安定了下来,局面也渐渐稳定了下来。方天佑整个人也轻松多了。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便是等待。
他最想看到的就是武林中的第一人与第二人能够联合对抗魔笛。
他相信,他一定会看到的。
再说曹延平在看到方天佑将自己的所有人马都龟缩在梅花堂中,不再出来以后,也感到无计可施,不禁忧虑起来。
正当他想找个人商量之时,中年汉子便又来到了他的身边。
曹延平叹息道:“梅花堂的人不出来,我就真没有办法了吗?”
中年汉子徐徐道:“你有办法。”
曹延平抱拳道:“请阁下指点迷津!”
中年汉子笑道:“其实现在的形势很有趣,很像一次经典的战役,你这一方虽然只有你一人,却将整个梅花堂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但却难以攻入其内夺取最后胜利。那么你现在该怎么做呢?”
曹延平茫然道:“我不知道。”
中年汉子大笑道:“看来你只懂下棋,却不懂兵法呀。让我来教你一点兵法吧。一方如果围住一城却久攻不下,就要想方设法断其粮草,让城内之人活活饿死。”
曹延平道:“那我该怎么做?是不是……”
中年汉子狠狠地道:“将所有给梅花堂送物事的人全部杀掉,让任何物事都进不了梅花堂。”
曹延平摇摇头道:“我不会那样做的。给梅花堂送物事的人多为正经的生意人,他们是无辜的。当初我依你之言,杀了那么多的官兵,我的良心已经倍受谴责,我怎么还会对手无寸铁的生意人下手呢?”
中年汉子道:“只要他们与梅花堂有联系,他们就算不上是无辜。”
曹延平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对这些生意人下手的。你只说另外还有什么法子吗?”
中年汉子道:“还有一个法子,可惜要冒一定风险。”
曹延平道:“只要能报仇,我可以去冒险。”
中年汉子从怀中抽出一张大纸,然后将其摊开,用手点了点,道:“这是梅花堂的地形图。”
曹延平看了看地图,就点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当天黄昏时分,曹延平便悄然来到了梅花堂西面的围墙下,他一个纵身,便跃上了极高的围墙。他蹲在围墙上,观察了一下围墙内的情况。
这是梅花堂的侧面,曹延平只看到几间杂房以及在一条小径上巡逻的十余名小哨。
曹延平见这些小哨离围墙不远,便马上跃进了围墙内,倏忽之间已经来到这些小哨的面前。
这些小哨猛地一惊,便欲拿起兵器迎敌。
但他们刚刚拔出兵器,便看到了魔笛从他们的眼前划过。
然后他们几乎在同时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附近还有几人看到了这一情形,他们一面向人多的地方跑,一面惶恐地大声叫喊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曹延平杀到堂里来了!”
…………
立刻,梅花堂中喧哗不已,众人纷纷持着刀剑,向小径这边疾奔过来。
曹延平却是迅速地几个起落,便已跃到围墙上,又跃下围墙,相当轻松地便逃出了梅花堂。
这次曹延平的突然来袭虽然只杀了十余人,但给梅花堂带来的震撼却是相当巨大的。曹延平似乎是向梅花堂弟子传达着这样的一个信息:别以为你们龟缩在堂中便可以高枕无忧,你们要想活命,只有尽快脱离梅花堂这一条路可以走。
梅花堂弟子们的心中都变得惶恐不安起来,人心又开始思变。
梅花堂再次出现了危机,而这次的危机似乎比上次还要严重。
而堂主方天佑也只有用大声叫骂以及乱摔东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与无奈。
这个时候,有飞鸽飞入了梅花堂,并带来了一封书信。
当方天佑看到这封书信时,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样的兴奋,那样的得意忘形。
然后他便将这根“救命稻草”拿去与梅花堂内所有的人分享。
梅花堂内顿时便是一片欢呼雀跃。
梅花堂的局面再次安定了下来。
当曹延平正在满怀信心地向梅花堂步步紧逼,实施着他的复仇计划的时候,陆天放与欧阳怀远已经来到了开封,并很快在一家客栈里找到了曹延平。
面对陆天放,曹延平的心情变得非常的复杂,这里面既有羞愧,又有畏惧,更有担忧。他将头略微低下,然后放低声音叫了一句:“陆大侠……”
陆天放直截了当地道:“我今日来此是想收回我的魔笛。”
陆天放很快就说出了这句曹延平最害怕他说的话。但曹延平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是绝对不能让步的,于是,他反而抬起了头,不紧不慢地道:“魔笛我会还给你的,在我报仇以后。”
陆天放一字一字地道:“我要你现在就将魔笛还给我。”
曹延平也一字一字地道:“这绝不可能。魔笛是小姐给我的,我就有权继续用它。”
陆天放道:“你听我说。”
曹延平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为了不让陆天放与他的同伴有强夺魔笛的机会,便一步一步地向客房的后窗退去,随时准备跳窗逃走。
陆天放却还要继续说下去:“我告诉你,我女儿虽然与你仅有过一段极其短暂的交往,但却对你用情极深,你只要现在交出魔笛,我便可以让你们马上成亲,你做了我陆天放的女婿,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曹延平心中一惊,继而停下了脚步。
大小姐难道真的喜欢我吗?
他的心中暖流阵阵,激动不已。
是不是陆天放想从我手中骗到魔笛才这么说的呢?
他心中又狐疑起来。
他又转念一想:即便大小姐是喜欢自己,难道自己的深仇大恨便可以不报了吗?
于是,他狠着心道:“我现在只想报仇,至于成家立业,那是等我报了大仇以后才会考虑的事情。”
陆天放道:“只要你现在交出魔笛,我可以去替你杀了方天佑方望父子。”
曹延平心中更加猜疑:“既然你敢亲自去杀方氏父子,那为何还要来阻止我呢?”
陆天放只得将冯达被绑架之事告诉了曹延平。
曹延平道:“这好办。你们再与对方周旋一段时间,我用不了多久便可杀了方氏父子,然后你们再用魔笛去救人。”
站在一旁的欧阳怀远心中一急,不禁说道:“不能这样,方天佑一死,老爷就没命了。”
曹延平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道:“就是梅花堂绑架了冯老爷,是不是?”
陆天放只得承认。
曹延平看着陆天放,一字一字地道:“如果魔笛落入了方天佑的手中,陆大侠就是想替我复仇,是不是也会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陆天放无法回答。
曹延平继续道:“冯老爷的生死与我无关,反正我是不会放弃这绝佳的复仇机会,再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中的。”说完此语,便转身一跃,倏地跃出了后窗。
第二十一章:逃亡
陆天放欧阳怀远二人见曹延平跃窗而逃,也马上冲至窗边,跃了出去。
而曹延平跃至窗外后,便马上有千万支利箭一齐向他疾射过来。
他挥动魔笛,左格右挡,将射向他的利箭一一击落在地。
然后他就看到他的周围已经布满了手持兵器,气势汹汹的官兵。
他心中一阵疑惑:什么时候开封城又来了这么多的官兵?
他心中很快又明白:这些官兵多半是朝廷派出为协助陆天放他们抓捕自己而来到开封的精兵。
他也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次绝佳的报仇机会。
他又不禁对陆天放恼恨不已。
不及多想,多为弓箭手的官兵已经向曹延平发起了第二轮攻击,而陆天放欧阳怀远也已经跃到了窗外。
曹延平马上一个纵身,倏忽之间就已经跃入了另一间客房中。
陆天放欧阳怀远也立即跟上。
曹延平没有在这间客房中停步,直接冲出了客房的前门。
刚出客房,曹延平便又受到了众多羽箭的攻击,还有一些官兵则迅速地向曹延平靠拢。陆天放欧阳怀远也很快向客房外冲来。
曹延平突然一个转身,将魔笛往房门上用力一击,房门立即向房内倒去。
而这时,陆天放欧阳怀远正疾速冲向这扇房门,房门便向他们身上倒了过去。
陆天放欧阳怀远只得挥出长剑击向房门,房门才向一旁倒下,却也耽搁了一些时间。
曹延平又转过身来,挡开一些利箭以后,立即一个纵身,向楼上的走廊上跃去。
楼上走廊上也已经布满了弓箭手,见曹延平向他们跃来,立即一齐发箭向曹延平射去。
曹延平在空中不断地挥动着魔笛,将射向他的利箭一一击开,身子却继续向走廊上飞去。
眨眼之间,他便已经跃上了走廊,又将魔笛在空中一扫,走廊上便立即有十余名弓箭手倒地毙命。
他又很快冲入了楼上的一间客房。
不过,陆天放欧阳怀远还是很快就跃上了走廊,紧随而来。
这时,曹延平已经感到形势对自己万分的危急。
他明白:自己绝不能被陆天放他们截住,一旦自己陷入与陆天放他们近身作战的境地,陆天放是不会再给自己逃脱的机会的。但自己若不能尽快逃出客栈,被陆天放截下便是迟早的事情。
而在这种情形下,曹延平也知道自己是很难逃出客栈的。
曹延平心急如焚,他几乎已经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但他还是不愿束手就擒,他还是想坚持到最后一刻。
曹延平仍旧没有在客房中停留,冲至后窗前,又迅速向窗外跃下。
这次他的行动更快,弓箭手还来不及发箭,他便又已经跃入了楼下的一间客房中。
陆天放欧阳怀远也很快跃至楼下,疾追上来。
曹延平冲至房门前,刚打开房门,正欲冲出去,不料,外面的众多羽箭便已如蜂蜜般地一齐向他疾扑过来。
这时,陆天放欧阳怀远已追至他的身后不远处,利剑眼看就要逼到他的身边。
怎么回事?客房后面的弓箭手反应迟钝了一些,前面的弓箭手却能提前作出反应?
原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后面的信息就已经传到了前面。
曹延平几乎已陷入了绝境,情势万分危急!
情急之下,曹延平突然将身子向客房的左面跃去,同时挥出魔笛向客房左边的壁板上猛击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一整块壁板便向隔壁的客房中倒下,而曹延平的身子在空中几乎就没有停顿动作,就好像在空中没有遇到任何物事一般。
他瞬息之间便已跃至隔壁的客房中落地,又迅速地跃出了这间客房的后窗。
这次,后面的弓箭手还是反应不及,直到曹延平又跃到了楼上的一间客房中,众多羽箭才一齐向这边猛射而来。
羽箭纷纷击在这间客房的后窗上,没有威胁到曹延平,却阻挡住了追击他的陆天放与欧阳怀远。
不过,陆天放欧阳怀远还是很快就击开了一些羽箭,进入了同一间客房,紧追上去。
曹延平疾速从前门冲出客房,冲至走廊上,又将魔笛在空中扫了几下,走廊上便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倒下了一片弓箭手。
他又一个飞身,向走廊外跃去。
这次,他选择了飞向对面楼上的走廊,他想去那边寻找脱逃之机。
而对面楼上的弓箭手也立即万箭齐发,如同暴雨般地向飞向他们的曹延平猛射而来。
与此同时,陆天放欧阳怀远也已经跃出了走廊,挥动着长剑向他逼了上来。
曹延平见此情形,,不得不再次改变自己的行进路线,他一面用魔笛挡住向他射来的众多利箭,一面利用挡箭的反弹之力,使自己的身子向地面沉。
而陆天放欧阳怀远却是反应不及,对直跃到了对面的走廊上。
不过,曹延平的形势也不容乐观。因为这时四面客房所形成的空坪上也已经布满了弓箭手,他们一齐发箭向还未落地的曹延平疾射不止,而楼上四面走廊的利箭也还在继续向曹延平施射。
利箭便如千万只蝗虫一般从四面八方一齐向曹延平疾扑而来。
曹延平在空中上挡下格,身子借助外力居然神奇地旋转起来,而且在空中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
官兵们都暗暗称奇,但却没有停止对曹延平的攻击。
然而,曹延平便如铜墙铁壁一般,不管有多少支利箭射过来,他都能将其一一弹回。
这时候,还在走廊上的陆天放与欧阳怀远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们如果跃下去,必然也将陷入与曹延平同样的境地,这反而让曹延平有了脱逃之机。与其这样,还不如再等等。但是,弓箭手如果将箭射完也不能将曹延平制服,那接下来他们对捉拿曹延平还有什么用处呢?
无奈之下,陆天放只得令弓箭停止射箭。
不料,弓箭手根本不听陆天放的号令。
非但如此,这支官兵的统领还将分布在客栈四处的弓箭手都调了进来,一齐加入了攻击曹延平的行列。
原来,这支官兵的统领是一个好大喜功之人,他也不相信魔笛真的是铜墙铁壁,全无漏洞,他又怎会错过这次能为朝廷立下奇功的机会呢?
攻向曹延平的利箭更多、更密、更急,而曹延平的身子却还在空中继续地疾速旋转。
陆天放已经变得怒气冲天,他认为这支官兵的统领相当的愚蠢,几欲负气而走,均被欧阳怀远拦住。
这样的局面大约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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