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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一千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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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饭?煮饭也不需要生火呀!”他开始火冒三丈了。“楼下有微波炉,你不会用吗?难道你是——山顶洞人!还有这些木炭,又是从哪儿来的?”他颤抖着唇道。

  玉儿嘟着嘴,一副无辜的模样。“因为我找不到木材生火,所以就拆了楼下那个用来放盆栽的茶几。”

  “茶几——”黄河生觉得自己快被气昏了。“那是明朝的古董呀!小姐!”他颓然跪在地上。那个古董可是价值不菲,竟然给她当材烧了。他真想捏死她。不!不!为了工作,我一定得忍耐,他咬着牙告诉自己。

  “怎么?我做得不好吗?”她看黄河生好像一点都不开心,不禁有些纳闷。

  沉默了半晌,黄河生忽然迸出一句:“你说你来自秦州?”

  “嗯。”古玉儿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这件事?

  “秦州的人是这样子生火煮饭的吗?”他双眼射出一道怒火。

  “当然没有这里这么简陋啦,就算是寻常人家,也还有炉灶什么的。”她振振有辞地细数着。“还有锅子、勺子……”

  “这些我都有!”黄河生大叫道。“来!你跟我来。”他想重新再教育她一番。他万万没想到她的失忆症如此严重,连瓦斯炉、微波炉这些家用品的用法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走到楼下厨房。

  “这里有瓦斯炉、厨具,这是微波炉。”他像是在做教学节目似地一一介绍着。“瓦斯炉会不会用?像这样子,一点就着。”他边示范边说。

  玉儿哪看过这些东西?她在火点着的那一刹那,不禁轻呼一声。

  “天呐!这太神奇了。”她缓缓地走向着了火的瓦斯炉,将手放在火上,感觉它的温度。“真的是火耶!”她喃喃自语,忽而转头向着黄河生道:“你们胡人用的东西真是神奇。”

  “胡人?”这下子换成黄河生瞪大了眼睛。“什么胡人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心想,她的失忆症实在是太严重了,真可怜,冲着这一点,他就该原谅她这些无知的举动。

  “真想不到身为汉人的我,竟会沦落成胡人奴婢,唉!”她煞有介事地叹道。

  “小姐,你说够了没有?”他没好气地瞪着她。“接下来,要教你如何使用微波炉。”他打开冰箱想拿盘食物试给她看,没想到一开冰箱才发现,他昨晚做给她吃的食物,原封不动地放在冰箱里。

  “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他讶异地看着她。

  玉儿吞了一口口水,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有啦,我找到一个番薯,就把它用炭火烤了,味道有点怪,不过还好啦!”

  黄河生瞠目结舌,想不到她竟然把他用来作盆栽的番薯给吃了,真令他哭笑不得。

  “好,好,你以后就别生火了,也别吃——盆子里的植物。”他其实有点担心哪天她会被他的盆栽植物毒死。“以后,我会叫人送餐点过来,冷了就用这微波炉热来吃——来,我教你用。先把食物放进去,再按下这个按钮……”

  看着她专注的表情,他才放下心来。等示范完,他又开口道:“再等三分钟就好了,我们先坐下吧!”

  看她仍努力看着微波炉,黄河生也不再理会她,迳自去准备碗筷。

  不一会儿,她又发出惊人之语:“你们胡人的字和我们汉人差真多,的确有些简陋。”

  “什么胡人的字?那是日文!那个是日本货!”他简直快习惯用吼叫声来和她沟通了。“而且我不是胡人,我是台北人,台湾的台北人。”

  “台湾?”

  “对、对、对,台湾,也是中国大陆的一部分。”他口沫横飞地解释道。“如果要说汉人的话,我也是汉人。”他锲而不舍地拿出地图,指给她看。

  没料到,她认真地看了半天后,又皱起眉来想了半天。

  “这是什么图?”

  “中国地图呀!”他期待她能更明白些。“对了!你可以指出秦州在哪吗?”

  忽然问,她大笑出声。“哈、哈……你别拿张藏宝图来骗我,我汉民族的版图岂是这样?我饿死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黄河生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乖乖地拿出一锅“大杂烩”,盛了两碗,一人一份。

  黄河生食不知味地吃着,他觉得自己和玉儿之间似乎存有一条很大的鸿沟,令他无法和她的频率相通。

  若是无法进一步取得她的友谊,怎能令她签约呢?

  为了这件事,他可真是头痛极了。



第五章

  第二天,黄河生要出门时,玉儿已经起床,并尾随着他从二楼奔下来。

  黄河生停下来,好奇地回头看她。

  “黄公子!黄公子!你要出门?”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奇怪!你不是有轻功,何必跑得那么急?”他不解地看着她。“我要去上班,傍晚才会回来。”

  “上班?”她又露出狐疑的表情。“是出门做生意吗?你们胡人说话的方式好奇怪呀!”

  “是……”他正欲开口解释,忽而念头一转,心想这也算是做生意的一种,于是他吞下原本要说的话,不再和她争辩。“没错,上班也算是一种生意。怎么?你有事找我吗?”

  “我昨晚想了一整夜,有个问题想请你——”她欲言又止。“请你帮忙,就是……你可不可以帮忙我回家?”

  “回秦州?”黄河生愣了一下。天呐!他还不知道秦州在哪呢!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帮她,更何况他的目的还没达成,怎能把她送回家?

  “对!我家离黄土高原很近,是一个叫梅镇的地方。”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好,我来想想办法。不过,在送你回去之前,你先好好待在家里,没事不要乱跑。”说完,他打量了她一下,发现她还穿着他那件条纹衫。

  “对了!我昨天找了一些衣服给你,你可以穿穿看,不要成天老穿着这件。”

  “不会呀!我觉得这件衣服挺好看的,又能遮住手脚,挺适合我的,比起你堆在门口那些,又是露出手臂,又是露腿的好多了。”她作了个恶心的表情。“你们胡人穿的衣服可真是够大胆的。”

  “你——”黄河生胀红了脸,真是“好心没好报”。于是他口气冷漠了下来。“随你高兴,我只要求你,在把那件睡衣穿得发臭前,换下来。”

  “是的,黄公子。”

  “好,我出门了,你可别再‘放火’了,希望我回来时,这个房子还在。”他半带嘲讽地道。

  说完,黄河生便快步走出家门。

  等黄河生一走,玉儿才如释重负地坐在沙发上。她拍拍座椅道:“这皮球坐起来还挺舒服的。”她歪头一想,搞不好这又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别坐坏了,于是她又起身,坐到地毯上。

  摸着地上的长毛地毯,她觉得舒服极了,于是干脆躺了下去。

  “感觉好像家乡的草地,胡人的地毯织得真好。”她喃喃道。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沉人了梦乡——

  忽地,一连串剌耳的声音吵醒了她。

  “铃——”电话铃声大作。

  这是什么声音?玉儿惊得向下张望。

  正当玉儿手忙脚乱的在寻找声音来源时,忽地脚一勾,不小心踢翻了电话机。电话那头随即传来一阵讲话的声音。

  “喂喂——黄河生在吗?”

  咦?是幻觉吗?竟然有人在那个小小的话筒上对着她说话?玉儿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谁?是谁躲在那!快出来,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了。”玉儿朝着墙壁四周喊道。

  “你——你是谁?你在河生家干么?”话筒那边也传来了声音。

  这下子,玉儿更紧张了,这人到底在哪?她正想要到二楼去找时,不小心绊到了电话线,插头掉了下来,声音才停住。

  “小偷,不要跑!”玉儿奔上二楼,跑进卧室,浴室、阳台……发现声音不见了,才小心翼翼地走下楼。

  这时,大门出现了的声音,而后一个人影便晃了进来,玉儿连忙冲下来,不由分说,便是一踢。

  “啊!”对方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大胆狂徒,竟敢擅闯民宅!”玉儿大喊一声。

  “等等——是我——”

  咦!对方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玉儿愣了一下,再仔细一瞧——

  “是我,黄河生。”黄河生按着头,缓缓转过身。

  “黄公子——”玉儿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小偷?”黄河生顿时哑口无言,她才是曾溜进他家的小偷咧,没想到此刻竟反指他是小偷。他不禁轻叹一声,按着被踢疼的头部道:“我是回来拿东西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怒火。

  “对不起。”玉儿连忙上前扶他。“刚才家里突然传出一阵人声,我以为是小偷进来,而且那声音听来像是个女的。”

  黄河生蹒跚地走进客厅。“什么女的?”他摸摸头上肿起的大包,忽然看到地上被踢翻的电话机,不禁哑然失笑。

  “你是不是听到电话铃响?”他开口问道。

  “是有种响声啦,然后有个女的问你在不在。”玉儿努力回想。

  “小姐,请问小偷会问主人在家吗?”黄河生叹口气,显然对她大惊小怪的个性,已经见怪不怪了。

  “应该不会吧。”

  “那就对了。”黄河生弯下腰捡起电话。“那声音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他耐心地解释着。

  “这种东西呢,是传递讯息用的,即使你人离得再远,也可以用电话相互交谈。”

  “这么神奇呀!”玉儿啧啧称奇。

  “所以啦,把这个插头插回去,以后你听到电话铃声,就别再大惊小怪了。对了!如果我不在家,你也别去接,好吗?啊——”他忽又觉得头上隐隐作痛。

  “怎么了?你还好吧?”玉儿感到十分歉疚。“我去拿热毛巾。你快躺下。”她让他在地毯上躺下,接着又跑到楼上,一个人忙进忙出的。

  “啊——”忽然楼上又传出玉儿的尖叫声。

  果然不出黄河生所料,这女的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这下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喂!你还好吧?”他朝楼上喊。

  “没事、没事。”玉儿大声回道。

  半晌,玉儿自楼上飞奔而下,一条热腾腾的毛巾已往他头上盖去。

  “哇!”黄河生连忙弹坐起来,那“滚烫”的热毛巾烫得他头皮发麻。“你想谋财害命呐!”

  “对……对不起。”玉儿急忙把毛巾拿起来,用手扇着。

  “你的手……”黄河生这下才看见她发红的双手,不禁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腕,原来她为了把毛巾弄热,竟把手给烫伤了。“你烫伤了,快!用冷水冲。”

  语毕,他迅速抱起玉儿奔向浴室。

  玉儿还来不及想清楚,人已经在黄河生怀中。

  这……受伤的不是他吗?玉儿不解。渐渐地,她在他的胸膛中仿佛又闻到那股熟悉的烟草味,而且,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胸口的温热及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她从未如此靠近一个男人,即使是她的爹或大哥,也是保持着距离,相互以“礼”相待。而今,这个陌生的男子,竟然如此大胆地把她抱在怀里,若在以前,她一定会对对方“饱以老拳”,可是——此刻她竟然毫无抗拒之力,反而有点喜欢窝在他怀里的感觉,那么令她感到安全、迷惑及心悸。

  直到他把她放进浴缸里。

  幸好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她的心跳声,否则她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的。

  “你好点了没?”黄河生抬头望着她,皱起了眉头。“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随即探手过来。

  玉儿连忙闪避,低下了头。“没——没有,是水太烫了。”

  “哦!”他放的明明是冷水呀!

  黄河生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中。他似乎也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氛。然而,他这次却一反平日的嘲讽态度,心中隐隐感觉到一股轻微的电流自玉儿的手心传来。

  他立刻放开手,在那刹那,他立刻感觉到了从玉儿手上传来的轻微颤抖。那股本能的冲动,令他不知所措。他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悸动了——自从前妻去世后。

  沉默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玉儿缓缓开口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拙?”声音细而尖,恍若是隔了一层距离。

  这时,天色渐渐暗下来,在漆黑的浴室中,黄河生犹能见到那翦翦双眸中有股憾动人心的光彩,像是夜空中的繁星,喃喃诉说着谜样的情愫,令人摸不透、猜不着。

  “我的功夫练得不错,但不知为什么,家事却做不好,老是出状况……”她正叨念着时,忽然一只大手掩住她的嘴,让她无法开口。

  温热的唇,随之吻上了她的眉、眼。她的心差点跳出来。他——他吻了她?她全身打了个哆嗦。

  “我的小星星。”他再也克制不了想亲近她的冲动,他已经迷上了她,就像被催眠似的,他平日的理智已荡然无存。

  “小星星?”玉儿双手捧住脸颊,心中小鹿乱撞,觉得双颊似乎比手的红肿还要滚烫。

  “你的眼睛好美,像是天上的繁星……呃,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他的理智倏忽回来,他连忙打开浴室的灯。

  “你——”玉儿仍沉醉在刚才的情境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得赶回公司去,我先走了。”他三两句交代完,即飞也似地离开浴室。

  玉儿仍是傻傻地坐在地板上。

  她轻轻碰触他刚才吻她的地方,仍能体会到那股甜蜜的感觉。

  他吻了她——然而,他又“逃”走了——

  而她竟然没有拒绝,这象征了什么?如果被爹知道她被胡人吻了,一定会被禁足,而她却深深地沉醉其中,天呐!这怎么行!

  她忽地将头栽进浴缸的冷水中。

  我一定要制止这种感觉。对方只不过是个胡人!胡人呐!我住在这里是为了让他带我回去而已,我千万不能动心!

  更不能——爱上他——

  玉儿狠狠地把头浸在浴缸里,并重复了好几次,直到自己冷静下来为止。

  黄河生匆匆跑过马路,他的心狂跳着,他焦躁不已——天哪,他竟然吻了玉儿?太不可思议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他咒骂自己。她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黄河生,你平常的自制力呢?不行,我一定得把工作和感情分开。如果不能的话,只好先把她安置在别人家,直到广告片完成,再送她回去,那一切就会没事了。黄河生在下班前二十分钟赶到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他发现公司的气氛十分怪异,工作人员看他的眼光也很不寻常。

  他经过小朱的位置,这个“万事通”、“包打听”先生立刻站了起来,紧跟在后。

  “总监!总监!”他跟着黄河生进入办公室,并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总监,大事不好了。”

  “哦?”他一屁股坐下,挑高眉。“又有什么‘国际消息’?”他对小朱“小题大作”的毛病早已习以为常了。

  “刚刚莉莎在发飙呢!”他轻声道,还不断回头,生怕有人闯进来。

  “她不是常发飙吗?”黄河生边看桌上的文件,漫不经心地应道。

  “可是,这次不同。”小朱仍是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听说是为了你。”

  “为了我?”黄河生有些好奇地抬起头。

  小朱绕到他的桌子旁边。“你刚才不是回家拿东西吗?”小朱发现黄河生开始认真听他讲话了,更加兴致勃勃地说道:“刚好莉莎有件事要问你,打到你家去,没想到竟然是个女的接听,口气还相当不好。莉莎以为你在家养了女人……”

  黄河生想起玉儿说有小偷那件事。原来电话是莉莎打的。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把玉儿送到莉莎那儿住,她们同为女性,相处起来可能也比较方便。“我去找莉莎说去。”

  “等等,总监,你不是不在乎她,为什么要去向她解释?她又不是你女朋友。”小朱连忙劝说。

  黄河生冷静地回头道:“我不是要去向莉莎解释,而是留古玉儿在我家有些不方便,加上她又不记得家在哪,没办法送她回去,不如先让她寄住在莉莎那里。”

  “她真的记不起来家在哪里?”

  “其实——她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给我个古老地名,叫我上哪找?”黄河生好生苦恼。

  “那你向她提拍片的事了没有?”小朱问道。

  “还没,我不知要如何说服她。”

  “那简单。”小朱一击掌,似乎已有了妙招。“既然她口口声声说她家在什么秦州的,那你就顺着她,和她谈条件,只要她肯拍片,你就送她回去。”

  “这行吗?我又不知道她家在哪?”

  小朱笑道:“你放心,我帮你查出地点,到时候,只管把她送到那里就可以了。反正,是她自己说她家在那的呀。”黄河生搔搔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继而一想,如果她真的说不出她住在哪,莫非他真的要留她一辈子?尤其经过下午的事之后,他更加觉得不能留她在家里了。他怕自己会动心……

  “好吧!不过,我得先把她送到莉莎那里,你先帮我隐瞒这件事。”他低头想了一下。“就说,她是我表妹,暂时来住一阵子。在送走她之前,你家是否可以先借我暂住一、两天?”

  小朱前半段还听得懂,后半段就听得满头雾水。“她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

  “这你就别管了,我去找莉莎了。”语毕,即快步走出去。

  “我是没问题啦,只是不知莉莎肯吗?”小朱一人在原地喃喃自语。

  “什么?她是你表妹?”一抹喜悦重新回到莉莎的脸上。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是黄河生新交的女朋友呢,差点让她五年来的努力全白费了。打从见到黄河生的第一眼起,她就迷恋上他了,尤其是天天朝夕相处,更让她愈陷愈深,几乎不可自拔。刚开始时,见他对老婆始终坚贞如一,令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可多得。好不容易,一场意外让他又恢复单身,她以为终于等到机会了。没想到他依然对她冷冰冰。这会儿又迸出了个女的……知道她只是他的表妹后,她一颗心才又放了下来。

  “是我表妹没错,她从南部上来找工作,可能要待上一阵子。”他停了一下,接着又道:“莉莎,我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说。”莉莎热心道。只要是河生的事,她绝对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

  “是不是可以让我表妹暂住在你那里,我毕竟是个男人总有些不方便——”

  “好哇!那有什么问题!你的表妹,也等于是我的表妹嘛!”她笑得花枝乱颤,全然没了平时的冷酷样。

  黄河生胃部突地一阵翻绞。这个莉莎也未免太做作了吧!忽然一个身影浮现在他心底,是那个手持长剑,目光坚定凛冽,虽然脂粉未施,却清纯可人的“女侠”古玉儿。

  他心头一紧。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身影老在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黄总监,黄总监。”

  他感到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才又回过神来。“什么事?”

  “你怎么了?我叫你好几次,你都没听到。”莉莎眼神中蕴涵情意。

  却见黄河生心头一沉,连忙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反应。“那就万事拜托了。”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送她过来?我好把客房打扫一下。”

  黄河生避开她直视的眼神,开口回道:“大概就这一、两天吧!”

  “好,那我尽快准备好。”

  黄河生转过身,不想让她看到他抽搐的表情。

  “对了!我这表妹有点怪……嗯,因为她来自南部,所以有些老土。希望你多包涵。”

  “这哪的话,你的事,我自是义不容辞。”她矫揉造作的声音自黄河生背后传来。

  黄河生在他胃部再次抽搐前离开了莉莎的办公室。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黄河生决定先到小朱那住两天,暂时别见玉儿。不见到人,应该可以让情绪平静下来吧!他如此打算着。

  此时,星星挂满夜空,犹如那是它们的展示空间,尽量炫耀着一身的璀璨。

  不一样的时空,却有着一样的黑夜。

  玉儿站在阳台上,任冷风拂起她的长发、衣角。

  夜深了,黄河生在哪?为什么没有回来?

  是我吓到他了吗?我真是太不知耻了,竟然不懂得拒绝,他一定是看轻我了。

  玉儿摩搓着仍隐隐作痛的双手。不多久前,他还握过这双手,还如此疼惜受伤的她。而现在,他却避不见面了。是因为我老是给他带来麻烦吗?

  可是——我好想他呀,不知怎地,她的心被紧紧纠住了。这是爱的感觉吗?是我抗拒不了的爱情吗?有谁可以告诉我?

  从未谈过恋爱的玉儿,初尝这种酸酸甜甜的滋味。摸着稍早被他吻过的地方,一颗泪珠悄然滑落。

  回来吧!我好想再见到你。

  她在黑暗中,轻轻诉说着绵绵情意。

  天亮了。

  玉儿一睁开眼睛便迫不及待地冲下楼去。偌大的房子里,仍然不见黄河生的身影。

  她的心陡地沉落。

  原来,他是在躲我。他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一大堆问题让玉儿想得快疯了。她霍地转身,冲上二楼换上他为她准备的衣服。那是件白底圆点的短袖及膝连身洋装。她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虽然不习惯把手、脚露在外头,不过看起来还不难看。

  她接着决定用洗衣服来发泄情绪。她旋即收了床单及自己穿过的睡衣,拿到浴室去……

  一直洗到双手发酸,腰快挺不直,她不禁哀叹:“天哪!练功也没这么累。”

  她起身走到阳台,才发现已是夜幕低垂。

  黄河生仍然没有回来。

  第三天,黄河生红肿着双眼走进办公室。

  “总监,你怎么了?”

  小朱看到黄河生疲 惫不堪的模样,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对,我比较会认床。”他随意找了个理由,其实只有他心里明白,这哪是认床,这两天来,他一直担心玉儿,不知她在家过得如何?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 便不断浮现出玉儿的身影,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挥之不去。

  第三天一到,他竟然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看她。

  “小朱,”他坐没十分钟,又起身走到小朱的桌旁。“我有事先回家一趟,有人找我,先帮我留言。”

  “你要把那个古玉儿送走?”小朱好奇地问着。

  “是啊——”

  黄河生的双腿已不听使唤地快步走向前。

  越靠近家门,他的心跳就越加速,他从未有这种感觉,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我到底怎么了?

  黄河生紧握住双拳,以克制自己的不安。

  我今天一定要把她送走。他这样告诉自己。

  为了怕玉儿再像上次一样被吓到——不!该说是怕自己又被当成小偷,还是先按电铃吧!

  他举起手,按了下电铃,等了半晌,没反应,又再按了一次、两次、三次……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掏出了钥匙。



第六章

  黄河生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进玄关。

  里头一片静悄悄。

  难道是玉儿还没起床?不会吧!现在已经是十点钟了,她平常不是清晨五、六点就起来了吗?

  也许她在泡澡。

  他悄声地步上二楼,走进左边的浴室。

  浴室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右边的卧室门半掩着。

  “玉儿、玉儿,你在家吗?”他出声唤了一句。

  仍然没人回应。

  他轻轻推开房门。

  床上的被子叠得好好的。阳台的落地窗开着,外头飘着一堆晾晒的衣物——包括她穿的那件直条睡衣。

  一种恐慌的感觉自他心底升起。他四下张望着,叫着玉儿的名字。

  “玉儿、玉儿……”惊慌、憾恨全布满心头,他不断地唤着她的名,找过房间、厨房、甚至是储藏室。然而玉儿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

  这……怎么可能?她什么都不记得,又不知道家在哪里,她会去哪?不、不,她不可能走的,也许只是到附近走走而已。

  他如此告诉自己,接着跑出了家门,在附近寻找,大约找了两个小时,都快中午了,仍遍寻不着。

  她会去哪里呢?

  黄河生急得都快疯了。他想去报案,继而一想,她来路不明,万一被送到什么救济所,他就更难见到她了。都怪自己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好好守住她。此刻他宁可付出一切来挽回她,他终于了解到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我不能就这样失去她。

  也许她正坐在家里等他呢!他心中兴起了这样的念头。于是,他立刻转身飞奔回家。

  “玉儿!玉儿!”

  他自进门便大喊着,并快步跑到二楼卧室。但哪有玉儿的人影呢?

  他颓然走到梳妆镜前,回想起她曾在镜上留言,而他都阴错阳差地错过,而今他又要再度失去她了。怎么办?如果她真的一走,就如同大海捞针般,连个线索都没有了。

  突然,他撑在梳妆台上的手似乎摸到什么,他低头一看,是张信纸,还是用口红写的。

  “黄公子:

  住在此,给您带来相当多的麻烦,真对不起。我念家,想自己找路回去,勿挂念!有缘再会。

  她一个人怎么回去呢?

  都怪我太自私,疏忽了她的感受,一心只想着自己。

  不!我一定得找到她。

  黄河生旋即冲到电话机旁,拿起了电话。

  “喂,小朱吗?玉儿不见了。”他的口气相当焦躁不安。

  “不见了?”小朱惊讶不已。“怎么会呢?她不是记不得回家的路了?她能去哪?”

  “我也不知道。”黄河生的语气充满懊恼。“我不该忽略她,把她放着不管,都怪我——”

  “总监,你先别自责。”小朱冷静地劝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赶过去,再帮你想办法。”

  挂上电话,黄河生焦急得在房内走来走去。

  没多久,小朱便赶到了黄河生家。

  他一进门,便看见双眼布满红丝、憔悴得可怕的黄河生。以他对黄河生的了解,这种情况在他前妻去世之后是头一遭。小朱当下便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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