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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一千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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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小朱便赶到了黄河生家。
他一进门,便看见双眼布满红丝、憔悴得可怕的黄河生。以他对黄河生的了解,这种情况在他前妻去世之后是头一遭。小朱当下便猜出了几分,只是不说,纯粹以公事化的语气冷静地开口道:“附近你都找过了吗?”
黄河生抱住头,痛苦地点了点头。
“总监,你先别急,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身上穿什么衣服?”
“应该是我没回来的那两天吧!至于衣服——”他想了一下,玉儿的睡衣拿去晒了,不过,他买给她的衣服似乎少了一件。“对了!一件白底黑色圆点的洋装不见了。”
“好。”小朱肯定地点了个头。“总监,你先别急,我们就透过报纸及电台发布寻人启事。”
“有效吗?”黄河生皱起眉头。
“当然有效,”小朱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我们就悬赏一百万找寻具有玉儿特征的女孩,顺便作为征选广告片女主角的活动。再说,玉儿的特色太明显了,就算她不出现,也不怕没有人提供线索。”
“这——妥当吗?”黄河生有些迟疑。
“当然,难道你希望她又被坏人卖到酒店吗?”
黄河生顿了一下,随即同意了小朱的做法。“那你现在快去拟稿。”
“是!老板。”小朱接着扬起眉,看向黄河生。“对了,老板,我觉得——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对这个古玉儿,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你该不是对她动心了吧!”他终于把压在心中的话说出。
“胡说。”黄河生啐道,不过口气却透着心虚。
“好吧!就当我没讲。”小朱耸耸肩,随即走向门外。
是吗?连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难道,我真的是在欺骗自己?玉儿,现在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快点回来!就像上次一样,不期然地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而且不会再对你的古言古句冷嘲热讽。
只要你回来……
这晚,雨下得特别大。
玉儿一个人孤零零地沿着马路走着。
她问过不下,一百个人,就是没人知道秦州梅县在哪。还有人骂她神经病,更夸张的还问她是不是电视台派来恶作剧的,听得她一头雾水。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她想起要离开黄河生的家时,遍寻不着她的玉佩,那是爹留给她的传家宝物,她竟把它给弄丢了!先是宝剑,现在又是玉佩;而且现在她又穿着件“不伦不类”的怪衣服,如果给家人看到,不只会被骂死,恐怕大哥那张嘴又有得说了。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是糟透了。
这都要怪黄河生!哪里找来的怪衣服嘛,害她现在冷得直发抖。
想到黄河生,她的心又紧缩了一下。
他分明是个轻薄的男子,碰了她,又把她丢下不管,为什么还要想那个人呢?可是那股思念的情绪就像潮水一样一波波的涌上。
他英气焕发的两道剑眉、结实的胸膛,深邃动人的眼眸,每次望着她时,都像蒙上了层雾,叫她迷惑!还有他那一触即发的脾气,像颗“跳豆”似地……她不禁轻笑出声。
不!不!我不能再想了,他是个胡人!无礼的胡人!
她捂住耳朵制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就在她正要横越马路时,忽然一道强光照得她看不清楚前方,闪避不及之下,一辆轿车撞上了玉儿,她就像个沙包一样被弹到前车盖上,昏厥过去。
“啊,不好了!”车上一名男子惊叫一声,连忙下车,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
那名男子慌乱地拿起大哥大拨医院的号码,一边探向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他放下一颗心。
不多久,救护车飞奔而至,医护人员立刻将玉儿抬上车,男子也紧跟在救护车后头。
刺耳骚动的警笛声,划过寂静的长夜——
“快!快叫护士,我是吴大伟医师,这个女的需要急救!”车主人吴大伟边跟着玉儿的担架,边向医护人员大声吩咐。
玉儿马上被推进了急诊室。
“护士!量血压、测她的血型——”
吴大伟有条不紊地交代着,充分表现出他的专业。
经过两个小时的急诊,终于稳住了玉儿的心跳及血压;幸好,她本身练过武功,在车祸时,她是弹回前车盖再掉到地上,因此只有手部轻微骨折,以及一些擦伤,不过头部的撞伤导致轻微的脑震荡,还需住院观察。
玉儿就这样昏迷了三天。
这三天,她不断地作梦。
她梦到了家里的院子,她又像往常一样,和小胡练着武功,和紫娟在走廊追逐嬉戏,并偷偷作弄大哥……
忽然大哥一回头,他的脸孔却变成了黄河生……他俯身向前,离她越来越近,她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她的心跳又急促起来,他温热的鼻息,令她悸动不已……
“黄公子——黄公子——”
玉儿发出呓语。忽地,她睁开眼,眼前是一张陌生男子的脸。
“啊——”她发出一声尖叫,弹坐起来。
他是谁?为何这样看着她?对方那张清俊、陌生的脸孔令她感到有些害怕。
吴大伟被她突如其来的举止吓得倒退一步。定神之后,连忙举起双手示意她静下来。
“小姐,你不要紧张。我是医生,你出了车祸,是我撞到你,把你送到医院来的。”
“什么医院?我听不懂,你到底是谁?”玉儿正想举起手反击,突地手部传来一阵刺痛感,令她弯下了身子。“好痛……”她抓住自己的手腕叫道。
“小姐,你别乱动。”吴大伟想扶着她躺下,却在碰到她身体的刹那,引起她剧烈的反弹。
“不要碰我!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还有我的手……”
“好好好,小姐,我不会碰你的。”吴大伟放开手,“但请你躺下,不要乱动好吗?我是医生,不会害你的。”
玉儿仍不放心,抓着自己的手腕,以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对方。
医生?车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她的头好痛。忽地,她忆起一道强光——对了!她记起来了!在她昏迷之前,曾看到一道强烈的光芒,接着她的身体便撞上一个重物,而后她就丧失知觉。
“你还好吧?”吴大伟口气中透着关心之意。
半晌,玉儿才缓缓抬起头看他。
“你说,你是医生?那是大夫的意思吧?”
“也可以这么说。”吴大伟皱眉,显然被她搞迷糊了。为什么她要如此称呼呢?“对了,我得先向你道歉,是我不小心撞到你的,除了赔你医药费外,至于你的精神损失,我们也可以谈……”
“赔偿?”玉儿愣了一下。“不,我不要钱,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玉儿发现四周一片惨白,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白色,总是令她想起死亡的气息。
她欲起身,却感到双腿发麻,背脊一股刺痛,立刻又跌坐回去。
“哎——我说,你别动呀!”吴大伟急忙阻止她。“你有轻微脑震荡,还有些外伤,需要住院一阵子才行。”
“住院?你是指住在这?”玉儿不禁皱起眉。她的确感到有些晕眩。“可……可是……我身上没钱,而且我还要赶回家去。”她心急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出医药费的。”他安慰道,一边按下床头铃,叫护士来。“可否先给我你的名字和家里的电话,我必须联络你的家人。”
“电话?”她记起黄河生曾告诉她那台小机器叫作电话,至于号码,她就不知道了。但是黄河生不是她家人呀!而且她家也没有那种怪东西。一时间,她答不上话来,只好瞎编一个理由:“我家人不在这,我家也没有电话。”
吴大伟停下登记的动作,用着不解的目光看着她。“你是不是不记得了?有时车祸会造成暂时性失忆,这没关系,等你想起来再说好了,不过你的名字,还有出生日期还记得吧?”
“这我记得。”玉儿微微一笑。眼前这名大夫温和的脸孔和俊逸的外型,在无形中带给她几许安全感,她的心防因而渐渐瓦解。“我叫古玉儿,出生于宋真宗永平二年……”
“等等,”吴大伟哑然失笑。“古小姐,你别开玩笑了,说正格的,是民国几年?”
“我是说真的呀!宋真宗永平二年……”
这时护士推门而入,表情十分复杂,一双眼像是见鬼地透露出惊惧之意。
“古小姐,请你说实话,我很忙,待会儿还有病人要检查——”
“真的——”玉儿赌气地提高嗓门,一字一字清晰地道:“宋——真——宗——永——平——二年——”
这时,一旁的护士已忍不住拉拉医生的衣袖,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资料夹立刻从吴大伟手中滑落,他的眼睛似快凸出来,浑身发抖,并慢慢地退向门后,随即“砰!”一声把门关上,和护士一同夺门而逃。留下莫名所以的玉儿,在那里嘟着嘴。
“真搞不懂这些怪人。”她咕哝了一句。
吴大伟和护士、护理长在X光室里讨论着。
“不会吧?你说她的DNA测试,显示她是活在一千年前的人?会不会是搞错了?”吴大伟简直难以置信。
“不会错的。”护理长大口喘着气。“我把她的血液及DNA送到试验中心,检验了十几次,确定没有错。”
“那,”他想到玉儿报的出生日。“她说的宋真宗时代离现在有几年?”
“是一千多年没错,我也听到了,所以才会吓一大跳。”刚刚进到玉儿病房里的护士接口道:“她——活了一千多年?”
三人互相望着,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件事对讲究科学的医药界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历经一千年而不败坏的rou体,除了僵尸就是木乃伊,可是这两种“人”都不可能开口讲话呀!莫非他们真的是——“活见鬼”了!
“不!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吴大伟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是个活人,有心跳、有血液在体内流动,也有正常人的情绪反应,而且她的身体是温热的——但是……”
“但是什么?”两名护士异口同声问道。
“她不叫我医师,而叫我大夫,分明是古人的说法。”吴大伟摸着下巴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既不知道她家在哪?又不能把她留在这里。”护士焦急道。
“你笨呐!如果她活了一千年,那她家人不早已作古了,哪来的家?”护理长斥道。
“说得也是。”
吴大伟突然发出一句惊人之语。“有了!”他压低声音道:“如果这女的真活了一千年,那可是人类科学史上的奇迹,包括她是如何保持肉身不坏,而且精神意识也不退化,这可能是医学史上最重大的发现。不如我们等她病好了,再将她送到美国国际医疗研究中心,提供他们作分析——”吴大伟兴奋道。“也算我们对医学史的一大贡献。”
“嗯,这个主意不错。”护理长点头赞同。
另一名护士蔡小梅沉默着,她有点为那名女孩感到难过,一千年来,物换星移,而她却一直活着,那不是要看着身边的亲友一一作古吗?她一定感到很孤单吧!
“好!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你们谁都不准泄密,我现在就去把这件事报告院长。”
说完,吴大伟迳行离去。
两名护士出门时,护理长发现蔡小梅神智有些恍惚,关心询问道:“小梅,你没事吧?”
“我只是——只是——觉得那个女的好可怜。”
“好啦!先同情你自己吧!别忘了,你父亲的病还需要你攒钱呐,别丢了这份工作。”她用着凌厉的目光扫视她。“以后照顾古玉儿的工作就交给你,你可千万别让她给溜了。”
“是的,护理长。”
小梅恭敬地点点头,随即走出门外。
傍晚,小梅按例送药来给玉儿服用。
“古小姐,感觉好些了没有?”她充满关怀之意。
玉儿看着这名有着一对灵活大眼、丰厚嘴唇的女孩,感觉十分亲切,她好似她认识的某个人——对了!紫娟!她的个性、外表都和紫娟有些雷同。因此她特别用温柔的口气道:“好多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蔡小梅。”小梅不敢和她多说话,怕自己会不小心泄漏秘密,因此忙着帮她量血压、做记录。
“你知道吗?你好像我以前的一名丫环……”玉儿并没有发觉到对方的不安,一迳叨叨念着:“她虽然只是个丫环,可是,我和她却情同姊妹……”
“古小姐,这药请你服下——”她打断了玉儿的话。等玉儿乖乖吃完药,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儿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扁了扁嘴,不懂这女孩的态度为何如此冷漠。不过,这里的人好像都怪怪的……
玉儿已经在医院待了五天,她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成天都躺在床上,连动也不能动,令她难过极了。
唯一能安慰她的,是那名叫小梅的护士,虽然她在刚开始时态度十分冷漠,但不多久,两人便聊开了,一方面是两人年龄相仿,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是,她一点都没有把她当成“怪胎”看,而且她那些不合现代的言词,都被她视为理所当然。
不过,令玉儿迷惑的是,小梅似乎隐藏了什么心事,常常欲言又止的,不过,她想,反正等自己的身体康复后,就要离开了,也没多加理会。
倒是那个叫吴大伟的大夫,最近越来越勤跑她的病房,不时嘘寒问暖的,似乎对她有些好感。
关于这点,吴大伟也感到有些困惑。
不知怎地,他对这个长相娟秀的古玉儿,竟日益着迷。他明知要将她送走,不可渗入私人的感情,但这女孩似乎有股魔力,令周遭的人都忍不住要喜欢上她,包括他自己。虽然她有些调皮、霸道,但是她的单纯,就像个不惹尘俗的天使般,令他心荡神摇。
“大夫,我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出院?”玉儿问道。
“再一星期吧!”吴大伟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舍的情意。
“可不可以快点?你看我的手臂,都可以动了。”她伸展一下手腕,显然有些微的疼痛,但她故意忍着,就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康复。
“快了!快了!耐心点。”他劝道,其实他也有些私心,想多留她几日。
“又是快了!”玉儿一股脑地躺下,嘟着嘴,喃喃抱怨道。
“小朱,有没有消息?”
连日来焦急的等待,使得黄河生冒出了几根白发。
“还没有。”
“唉——”又是一声长叹。
自从玉儿失踪后,他几乎什么事也做不下去。他的心全系在玉儿身上,每天他回家时,第一件事便是冲到二楼卧室,期望见到她回来。
日复一日,他的心随着她的音讯沓然而跌到谷底。
今天,已经是她失踪的第八天了。
“总监,最近莉莎那儿又在催了,离交片不到两个礼拜,你要不要考虑放弃,另找他人?”小朱小心翼翼地道。
“不行!我一定要玉儿当女主角。”他态度坚决。
小朱只好噤口。
两人正在交谈时,站在门外偷听的莉莎顿时明白了大半。她一向机智过人。原来一直没出现的黄河生的“表妹”就是他们口中的“玉儿”,黄河生竟为她茶不思、饭不想的,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有能力左右这个“木头人”的心情。她心中的醋意,就像火山一样随时要爆发出来。她倒要看看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
这日,吴大伟在医院的走廊上被院长叫住。
“院长。”吴大伟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你上次提到的那名女孩,到底什么时候可以送走?美国方面在催了。”他缓缓说道。
“快了!院长。”吴大伟欠身道。“再半个月吧!”其实是他越来越舍不得将她送走了。
院长点点头道:“好吧,就依你的,如果这件事成了,我立刻升你为主治大夫,要加油啊!”
“是的,院长。”
“不过,”他临走前又交代一句。“要尽快!听说美国医疗协会早已招集一批医师准备进行解剖的工作。”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正巧刺入站在长廊一角小梅的心脏。
解剖?他们要解剖玉儿?这怎么可以!
她再也听不下去,旋即匆匆走过长廊。
原先只听说要送她去医疗中心研究而已。
不!她不能让玉儿被解剖,这——太残忍、太不人道了,她得阻止这件事才行。她在心底计划着。
深夜两点,小梅潜进了玉儿的病房。
“玉儿,快逃,否则你会没命的。”她唤醒玉儿,告诉了她一切。
玉儿吓得全身颤抖。“那我该怎么办?”她连声调都不平稳。
“看你有没有朋友什么的?暂时去避一避。”小梅提议道。
“朋友?”玉儿急得泪水都快掉下来了。“我从没来过这,哪来的朋友?”忽然间,脑海浮现出黄河生熟悉的身影,他算是朋友吗?但在这,她似乎也只认识他一个人,不管了,现在事件紧急,只好先借他那避难了,而且——她也真的好想回去看看他。
“你知道‘中影文化城’吗?”玉儿忽然开口问道。
“当然知道。”小梅用力点头。
“我有个朋友住在那里,你可以送我到那附近吗?”
“没问题。”小梅爽快答道。
于是,两人连夜奔向中影文化城。
第七章
清晨六点。
尚在睡梦中的黄河生被细微的声音吵醒。
他凝神一听,才发现声音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
他惊醒后,悄然下了床,发现房门是开着的。
是她?不!不可能的,她是不可能自己回来的,否则她为何要故意失踪?让他遍寻不着。也许是小偷。他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光着脚走向浴室。
浴室里的确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
他迅速扭动门把,打开门。
“啊——”
里头传出一声尖叫。
玉儿拿着一条大浴巾遮住身体,睁着那双迷人的眼眸,吃惊地看着他。
黄河生呆住了,一股血液直往脑门冲。 果真是玉儿。
古代有句俗语:“出水芙蓉”,形容眼前的玉儿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那条浴巾虽然遮住了重点部位,却遮不住她美丽的香肩,白皙的颈项,串串水珠沿着细致滑溜的肌肤滑下。她及腰的黑色长发披散在身上,因热气蒸腾而显得更加红艳的朱唇,令她更添诱人的风姿,浑身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相信连最冷的冰山,也会为之融化。
“玉儿……”
他浑身灼热,再也抑制不住满腔冲动,一把抱住了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禁忌,只想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诉说他的爱恋。
“玉儿,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他的眼眶泛红,千盼万盼的人儿,终于又出现在他面前。此刻,他只想好好感觉她的存在,证明这不是场梦。
“你……”玉儿咬住下唇,黄河生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她愣了一下,她感到耳朵嗡嗡作响根本无法思考,脸上顿时燥热起来。
她应该推开他的啊!她一丝不挂,而他竟如此大胆地抱住她。那股比热水更高的温度却迅速笼罩住她全身,她竟然陶醉于这种拥抱之中,她感到来全身酥麻,头脑开始晕眩——她能感到自黄河生身上的那股骚动,她却软弱地使不出任何力气来推开他。
须臾,一股欲念即自她体内升起,突然间她是如此渴望更加亲近他,哪怕只是一个吻也好……她为自己大胆的念头羞红了脸。
没想到黄河生却似了解她的心意一般,火热的唇贴上了她的,她轻颤了一下,不知不觉地将双手伸至他颈后,迎向他——
黄河生的舌尖探向她嘴里,直直勾向她深处的灵魂,玉儿本能的回应着,沉沦在巨大的情欲漩涡中,她感到身上似乎有股强大的电流,禁不住轻扭着腰身,贴向黄河生。
“河生……”她申吟着轻呼他的名。
她的声音更加刺激了黄河生的感官,他将手轻控向她柔软丰盈的胸部,嘴唇缓缓下滑,直到感到玉儿全身痉挛,他也亢奋到了极点……
多日来的思念,一旦爆发了便如洪水般不可收拾。这些日子以来,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渴望能拥有她。
而这一次,他要真真实实地占有她,不再让她从他指缝间溜走。他要把握住每一分每一刻她在身边的机会,他不想再压抑,只要尽情爱她。
“不要离开我——”他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我不会的——不会的——”玉儿低吟着。
接着,黄河生一把横抱起下半身仍浸泡在浴缸的玉儿,缓缓地走向卧室。
这一切就如同置身在天堂的感觉……
两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翻滚,紧紧相融,谁也不想离开对方……身上的汗珠分不清你我:这是真真实实的拥有——
时光的流逝,对他们而言,已没有任何意义。玉儿和黄河生的眼中除了对方,其他的事物都不存在。
直到累了,黄河生终于筋疲力竭地躺下,手臂仍紧紧搂住玉儿,仿佛一松手,她又会轻轻地飘走。
“你是真的吗?玉儿。”他的视线始终锁在她身上。
“当然是真的。”玉儿轻啄他的鼻尖,甜甜地笑着,双颊的红晕仍未退去。“河生,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娘子。”黄河生充满柔情地回应她。
“你相不相信缘分?”玉儿的眼睛散发着幸福的光彩。“我相信,是缘分促使我穿越时空与你相遇、相恋的。”她的眼眸蒙上一层感动的泪光。
“我以前是不相信的。”黄河生轻声道。“可是自从遇见你之后,当我以为就要失去你时,而你又出现,因此,每一回的重聚都令我更加的爱恋你。如果要归之于缘分,我想就是这种感觉吧!”他轻吻她的发梢。
“这真是奇妙。”她轻抚着他的脸颊。“我们有着这么悬殊的背景,却有一样的黄皮肤、黑眼珠、黑头发——”她把玩着他微卷的发丝,像是要把它们一根根抚平似的。“而且,互相吸引、牵动心肠——”
他忽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可不能再离开我;不要再让我经历那种思念的苦楚。”
“我不会的。”她的表情忽然有些扭曲,随即轻呼出声:“好痛!”
“怎么了?我捏痛你了吗?”黄河生焦急地放开手。
“不是——是我的手腕曾经伤过——”
“受伤?”黄河生心疼极了。“你为什么会受伤?”他口气急切地问道。
“你不要担心,只是一个小车祸而已。”她幽幽道。
但“车祸”两字,却令黄河生急坏了,因为他的前妻就是在车祸中去世,叫他怎能不紧张?
“你发生了车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了!我忘了问你,这几天你都跑去哪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天——”玉儿缓缓地向他叙说一切。包括被医生吴大伟撞到、昏迷,及小梅救她出来的事。“我实在没地方去,才会回来找你。我想,也许你会帮我。”
“傻瓜,”他疼惜地拥紧她。“我当然会帮你,只是——你怎么会成为被追杀的对象?”他心中满是狐疑。
“我也感到很奇怪,据护士小梅说,是什么国际医疗机构想把我解剖分析,”她停了一下,陷入沉思中。“可是,他们要分析什么呢?”
黄河生暗自吃了一惊;国际医疗机构?那不是在美国吗?他们为什么会找上玉儿?不过,他仍用着坚定的目光看着玉儿道:“就算拼了命,我也不会让他们把你抓走。”
“对了!你说的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听起来满耳熟的。”
“吴大伟。”玉儿倚偎在他怀里道。
“大伟?”他不禁轻呼一声,接着哑然失笑道:“没想到你跑来跑去,都没离开我的周围过,我竟然会舍近求远,以为你失踪了。”
“哦?大伟是你的朋友?”
“你叫他大伟?”黄河生心中浮起一阵醋意。“你在医院时,有没有和他怎么样?”他眼神中闪着火花。
“你在说什么呀?”虽然知道他在质问她,但玉儿明白这全是因为他爱她才会有的反应,因此她不但不排斥,心中反而还浮现一丝甜蜜的感觉。“‘大伟’是跟着你叫的呀!在医院里我都叫他吴大夫。”
黄河生忍不住“噗哧”一笑。“你叫他大夫?”没想到她的“古董言词”竟用到医院里去了。“没有就好,但是——你不觉得他长得很高大体面吗?”
玉儿轻呼一声:“天哪!”没想到堂堂一个大男人吃起味来,竟然如此小孩子气。为了使他安心,她开始撒起娇来。“他再帅,也比不上你。不像你有深度、有内涵、有气质,而且浑身散发着男子气概——”
“男子气概?”隐藏在他体内的嘲讽细胞又开始作祟了。“你先前不是说我像什么——‘妖精’吗?”他忆起初见面时的情况,不禁哑然失笑。
“那是——那是——”玉儿嘟起嘴,指着梳妆台道:“谁叫你一个大男人的房间竟然有梳妆台,还摆些瓶瓶罐罐的香水、胭脂,还用粉红色的床单、窗帘……”
黄河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些东西让玉儿以为他——“变态”,他又是一笑。
“你干么老是笑人家嘛!”玉儿露出“小女人”的姿态,不依地扭动身子。
“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黄河生起身,拉开床边的五斗柜,拿出一个木制的相框递给玉儿。
玉儿未曾看过如此栩栩如生的画像,所以先是对这画像中的美女充满讶异,继而眼神中开始冒出妒火。
这里面的男子不是河生吗?那他搂着的另一名女子是谁?她气得把相框扔往床上的棉被。
“原来你早有了女人!”玉儿气得全身发抖。“还敢拿她的画像来气我——我就知道,你是存心和我玩玩的,我的贞节竟这样被你给糟蹋了。”玉儿跳起来,欲跑出房门,却被黄河生一把抓住,并用力将她搂在怀里。
“玉儿!你冷静一点!听我说。”黄河生没料到玉儿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那不是画像,是照片!而且——那女的已经死了。”
玉儿忽然停住所有的动作。“她——她死了?”玉儿张大嘴巴看着黄河生。“那她到底是谁?”她期待着答案。“她是我的前妻。”黄河生拉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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