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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碎之山河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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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懔也没拒绝,他确实很累,当他被救醒,就一直在言婳的床边守着她,这三天以来,还未曾合眼。
等南宫懔出了房间,随着房门的关上。言婳又在床上躺了会儿,看时间已快到傍晚便起了床。
她替自己把了脉,寒毒还是被压制到两膝处,身体已无大碍。
她打开房门,想起刚刚南宫懔疲惫的神色,便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厨房。
“婆婆。”
“丫头,是不是为他亲自下厨啊?”
言婳知道老妇口中的他指的是南宫懔,“不是啦,婆婆。”
“真的不是呢?不过婆婆知道鱼汤对内伤严重的人有好处。”老妇说到此处,不在打趣言婳,便专心手头上的事情。
“谢谢婆婆。”
老妇笑了笑,这丫头……
言婳走到水盆边,对着水里游的欢快的鱼不知从何下手。
“鱼儿呀鱼儿,为了给他补身体,对不住了啊。”说完,卷起袖子,双手伸进了盆里。
“啊,抓到了。”言婳双手使劲抓住,急忙起身放在了案板上。
可是,当她把鱼放在案板后,鱼儿不停的跳动摆尾。
这次,她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求救于一旁看好戏的顾婆婆。
经婆婆指点后,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长这么大以来,从未下过厨。现在一条鱼还真难住了她。
顾婆婆在一旁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人和一鱼,实在看不下去,只得亲自上前操刀。三下五除二不仅杀了鱼,还刮掉鱼鳞,洗净切块,然后放进锅里,盖上锅盖。本打算让她烧火,为了厨房的安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过了会后。
“丫头,可以放调料了。”
言婳这次经过顾婆婆,盐放两勺,醋放一勺的指点,很成功的放好了调料。
二十分钟过后。
言婳盛好了三碗鱼汤,和顾婆婆一起把做好的菜和饭端上了桌。
刚把菜放在院子的桌子上,准备去叫南宫懔吃饭,他便已经出了房间。
“婆婆,坐吧。”
等大家都坐好后,顾婆婆开了口:“懔公子,先喝了鱼汤,对身体好,不枉某人忙了半天,差点毁了我的厨房。”
“婆婆,吃菜。”言婳怕顾婆婆再说,急忙夹菜放到婆婆碗里,希望能堵住婆婆的口。
南宫懔听出婆婆口中的某人就是言婳,随即微笑着接了顾婆婆的话,“那我得好好尝尝。”说完舀了一勺汤放进了嘴里,眼神瞄到对面女子身上,只见言婳头低的都快埋进了碗里。
“嗯,味道真不错。”南宫懔笑眯眯的又喝了一口。
言婳听见南宫懔说汤好喝,于是把自己的那碗汤又挪到了南宫懔面前,“你多补补。”
南宫懔依旧笑着,喝完了自己的那碗汤,又接着喝言婳的那碗鱼汤。只是喝一勺鱼汤后,南宫懔必然要喝一碗清水,再接着喝下一勺汤。虽说鱼汤很咸,可因为是她做的,他的心里就很暖。
“婳儿,多吃菜。”南宫懔喝着鱼汤,还不忘给言婳碗里夹菜。
顾婆婆喝了一口鱼汤后,只是一个劲的喝水,也没有说什么。
饭吃了有一会儿后……
“顾婆婆,向您打听个人?”言婳停下筷子,问出了口。
“谁?”
“梁时,字谨谦。”
只听“铛”的一声,顾婆婆的筷子掉到了地上。顾婆婆立即弯腰捡地上的筷子。
“婆婆,没事吧?”南宫懔也没注意到顾婆婆是因为在听到梁时的名字时筷子掉到地上。只是筷子刚好掉到他的脚边,就在他准备弯腰帮忙捡筷子,虽没有赶上顾婆婆的手快,可她明显的看到了顾婆婆捡筷子时,手一直颤抖个不停,似乎还擦了擦眼泪。
“没事。”顾婆婆捡完筷子,又恢复了常态,继续夹着菜送进了嘴里,“他死了。”
南宫懔留意了一下顾婆婆,发现她似乎强忍着,可微微抖动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054惨痛回忆
“那您可知道,他还有什么亲人?”言婳还想知道更多关于爹爹的事情。
“没有。”顾婆婆咬着牙说出了没有两个字。
“那他是怎么死的?”
“你打听一个死人干什么?”
“他是我爹,可是从小我就没有见过爹爹,还求婆婆能告诉我爹爹的事情。”
“他是你爹爹?”顾婆婆似是不相信,走到言婳的跟前打量了起来。刚刚还很悲伤的表情此刻似乎转为了激动。
“是的,我只知道爹爹十几年前就死了,只是娘亲说爹爹是病死的,可我不相信。”
“你娘呢?”顾婆婆两眼涌出了泪花,拉着言婳的手问道。
“娘死了。”
听到此处,顾婆婆既怀疑,又想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孙女。
顾婆婆放开了言婳的手,拄着拐杖走到一旁,“我们村里,以前是有一个梁家,梁家只有一个儿子便是梁时,可是后来不知为何,梁家遭遇大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梁家一百多口人全部丧生火场,当时那个惨状似乎还在眼前。”
“您可知梁家为何遭遇大火?”言婳听到梁家竟是如此的惨,不禁流下了眼泪。
南宫懔走到言婳身边,拥着她给予她温暖。虽说她一边静静的听着,可也一直观察着顾婆婆。
顾婆婆缓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大火过后,大概过了半年,才听人说他是因为得罪了皇上,才遭此大劫。”
“皇上。”言婳像是明白了些,娘以及寒夜他们为何不告诉自己爹爹的事情,原来爹爹是被皇上害死的,他们报不了仇,也不想自己走上不归路。
那个统一四国的皇上,原来是如此的残忍。
“婆婆,您还能告诉我有关爹爹其他的事情吗?”
“梁家虽然只有一个儿子梁时,可他很争气,年少有为,小小年纪便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他跟着皇上出生入死,平定四海,统一天下,可皇上不念昔日旧情,残忍的杀害了梁家。”
“他才十九岁,老天是这么的残忍。”顾婆婆说完拄着拐杖进了房间。
“懔,我爹竟是皇上杀的,怪不得娘亲不告诉我,怪不得我们要躲在情谷。”言婳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南宫懔抱着言婳,轻拍着她的背。他们有了共同的仇人,这似乎是件好事。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房间里,点了灯。
言婳回想着白天顾婆婆的话,原来爹爹是如此厉害的人,才十九岁便做到了威武将军的高位,并且跟着皇上统一了天下。怪不得寒夜他们说起爹爹一脸的敬佩,又一脸的惋惜。
言婳拔下头上的梅花簪,放在灯前细细的观察。
她想起了在情谷,娘亲交给自己梅花簪时说:“这枚簪子原是你爹送给娘的,现在娘送给你,希望爹娘一直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娘亲,现在女儿知道了自己的杀父仇人,无论如何一定会为爹爹报仇。”
“咚咚。”
“进来。”
南宫懔推门进来,走到言婳身边的椅子旁并坐了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为爹报仇的。”
“他是皇上,你要怎么报仇。”
“这个不要你管。”
“婳儿。”
“对不起,我……。”
“如果你要报仇,我会陪你。”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就算全天下都是你的仇人,我也替你杀光。”
“懔。”
“别多想了,早点休息。”
“懔,我想明天就回皇城。”
“好,那我走了。”说完南宫懔得到了心里想要的答案,就出了房间。转而使用轻功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他刚站在窗前,就听到,“进来吧,我已等了你一会儿了。”
“没想到当年梁家还有漏网之鱼。”南宫懔推门进来,对着桌前的顾婆婆说。
白天南宫懔一边听顾婆婆讲当年的事,一边观察着顾婆婆,当顾婆婆说到梁家当年的惨案时,一脸的伤心和悲愤。当听到言婳就是梁时的女儿时,又一脸的激动。当说到杀害梁家的就是皇上时,又一脸的愤怒和想要杀了仇人的冲动。于是,他才确定了顾婆婆就是当年梁家的漏网之鱼。
“尽管她是我的孙女,可答应我的事依旧算数。”
“我会杀了皇上。”
“是为了她?”
“不仅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
“希望你以后好好照顾她。”
“难道你就不想让她知道你就是她婆婆?”
“没有必要了。”
“为何?”
“我活不了几天了,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看到我的孙女,我已经很知足了。”
“她如果知道她还有亲人,她会很高兴。”
“当年,我是一个爱行走江湖的人,直到碰到时儿的爹,我才停下了浪迹江湖的脚步。生下了时儿,我们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的生活。时儿很聪明,从小立志要当大将军。就在时儿十岁那年,村子里来了一位非常英俊的少年,大概也是十岁的样子,他们一见如故。直到后来少年要走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少年正是当今宇国的太子扬,他看上了时儿的才能,想要把时儿带走。”
“后来呢?”南宫懔问道。
“我们夫妇不希望时儿离开,曾力劝时儿。可是时儿说太子扬以后会是一个平定内乱,给百姓造福的明君。还说太子扬心地善良,会成为亲民爱民的好皇帝。所以他要留在太子扬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最终时儿跟着太子扬离开了平阳。虽说时儿离开了,但他每年总会回来看我和他爹。他会讲当今天下的形势,也会讲太子扬打仗以少胜多,又如何如何的器重他。每次他在讲太子扬时总会一脸的崇拜,我和他爹也真心的为他高兴。时儿不仅选择了一位明主,也选择了一位好兄弟。”
“可是,就在皇上一统天下,坐拥江山时。皇上却随意给时儿安了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便诛连九族。我能逃过一劫,却是因为师父送信让我回山一趟。等到我回来时,梁家已被烧的什么都不剩。”
“皇上他忘恩负义,枉我时儿为他不顾性命。”
“记得有一次,太子扬和时儿带的军队全军覆没,是时儿撑着一口气把重伤昏迷的太子扬从死人堆里背了回来。”
“他怎么能如此不念旧情?”顾婆婆语至气愤处,竟拿拐杖敲打地板。
“在一次刺杀皇上的过程中,我被打成了重伤,命悬一线。本想放弃就那么死去,可想想又不能对不起师父教我的一身医术,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只是可惜的是虽然救回了命,却失去了一身武功。”
“虽然用药一直调理身体,可那也治不了命。如今,我的大限将至,也不想给那丫头涂增烦恼。”
“看的出来,那丫头很爱你,希望公子以后能善待她。”
“只要在我南宫懔有生之年,我会一直照顾她,陪伴她。”
☆、055放花灯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言婳伸了个懒腰,出门与顾婆婆、南宫懔一起吃完早饭。
“婆婆,我们要走了。”言婳对着顾婆婆说道。
“丫头,好好照顾自己。”顾婆婆上前拉着言婳的手,万分不舍的说。
言婳此时查出了爹爹的死因,无论前路多艰难,只想要报仇。
她与南宫懔出了顾宅,并肩走在平阳的街道上。原来已是新年了,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商贩的叫卖声,小孩的嬉戏声,行人欢快的笑声,充满了整个大街。
新年的欢乐,也感染到了言婳。
一直紧紧跟在言婳身旁的南宫懔,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只见熊熊的火光映红了那半边天。他久久的怔在哪里,那满天的火光还在他眼前晃着。
“懔,好不好看?”被新年的欢乐感染到的言婳,手里拿着泥人微笑的问南宫懔。
南宫懔看着眼前白衣女子明亮的笑容,把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随即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她。她的笑,她的愁。“婆婆,一路走好。我会好好照顾她。”
“懔,新年你有什么愿望?”
“婳儿,先说。”
“我的愿望就是,你多笑笑。”说完言婳掂起脚尖用左右手的食指伸向南宫懔的嘴角处。
还未使劲,南宫懔便扯开嘴角笑了。
“该你了。”言婳迫不及待想听他的愿望。
“我的嘛,那我得好好想想。”南宫懔一边向前走,一边做出沉思状。
“快说快说。”
“我的愿望比较多,先听哪一个?”南宫懔看着眼前如此开心的女子,便打起了马虎眼。
“你赖皮,小气鬼。”言婳气的瞪了南宫懔一眼。
“我的愿望就是,我的婳儿一直在我身边。”南宫懔被瞪的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谁是你的婳儿。”言婳害羞的赶紧跑了前去。
南宫懔笑了笑,赶紧追了过去。
南宫懔与言婳并肩走在街道,男的玉树临风,女的似仙女下凡。惹的路人频频回头看这一对金童玉女,赞叹他们无双的风姿。
更有商贩喊道:“公子,为你的娘子买个河灯吧”
“放河灯是平阳多年的风俗,河神会满足你的任何一个愿望;”
“如果是未婚的男女放河灯,那么河神为他们找到称心的另一半;”
“如果是夫妇两个一起放河灯,那么他们两个会生生世世在一起。”
“如果是小孩子放河灯……”
南宫懔没有听完商贩的话,只为他的那句生生世世在一起,就从商贩手里买了两个河灯。
离开了卖河灯的摊位,南宫懔拿着两个河灯,“婳儿,可愿意陪我一起放河灯?”
言婳被南宫懔深情的目光注视着,那个商贩刚才说的话她听的很清楚,他已经是她称心的另一半,她已不必再求。而第三个理由,无论是与他成为夫妇,还是生生世世在一起,她想求。
“我愿意。”
南宫懔听到回应,他用没有拿河灯的另一只手把言婳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她愿意与自己一起放河灯,是不是说明她愿意与自己生生世世在一起。
“婳儿,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他紧紧的抱着她,久久的不愿放开。
“嗯。”言婳轻轻的应了,贪恋着他怀中的温暖。
她离了他的怀抱,与他一起用轻功向着城外的河边掠去。
此时离晚上还有一个时辰,而河边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放眼望去,大多都是手里拿着河灯的青年男女。
南宫懔陪着言婳在河边走着,想不到他此生还有如此闲适的时刻。身边的女子美丽而宁静,已自成一道风景。
他小心翼翼的护着,生怕她被人挤着、碰着。
言婳靠在南宫懔的怀里,就这样的等着夕阳西下。
她不禁想起了在情谷时娘亲总唱的一首歌:天地间
什么是最美
最美是相遇
犹记当年桃花盛开两岸
你我相知到相守
那时我不知何为爱
是你是你
让我明白爱是不离不弃的陪伴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你执我手
我随你心
原来两个人相遇是这样的美,娘亲与爹爹也是这样的吧。
随着人群的狂呼,在不知不觉间,太阳已落山,天渐渐黑了下来。
她随着南宫懔走向河边,点燃河灯。他们彼此没有说话,只是对望了一眼,共同把水里的河灯推向了远方。
他们两个的河灯渐渐随着水流融入了更多的河灯中间,已渐渐分不清哪个才是他们放的河灯。但他们心里清楚,放河灯的愿望是希望他们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
不一会儿,满河的河灯顺着河道漂着。每一个河灯承载着虔诚的人们的愿望,真的希望所有人的愿望都能够实现。五颜六色的河灯漂走了一部分,就会有新的一部分被放进水里。这众多的河灯给新年又添了欢乐,给黑夜又添了美丽。
他们起身,虽已远离河边,但依旧可以听到那些年轻男女放河灯的愿望,
“求河神保佑我今年能找到如意郎君。”
“希望河神能保佑我的孩子平平安安。”
“但求河神赐我们夫妇天长地久。”
“……”
从人群走出来的言婳和南宫懔,相视一笑,不再停留向南飞去。
“听雨,看雪山融化的情况,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上山了。”空忆借着月色打探雪山归来,对着依旧担心言婳得听雨说。
“太好了,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
北暮听到空忆如此说,一扫一连几日来脸上的阴霾。
一旁一袭红袍的空忆看着北暮缓和的脸色,心里又是一痛。
他很爱言婳吗?可她也爱他吗?
这么多天以来,北暮除过一直盯着雪山的动静以外,就一直静静的在旁边坐着。他不知,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他们三人没有一刻不觉得,这个夜是那么的漫长。
当终于等来了天亮,他们也都做好上山的准备。
“空楼主,你看那是不是小姐?”眼尖的听雨看着从雪山顶上飞下来的两个人当中的一袭白衣的女子,急忙对着空忆说。
空忆又向前走了一步,待看清来人,悬在嗓子眼的心才平静了下来,她没事就好。
可看见与她携手归来的男子,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北暮。
北暮看到她平安的回来,他的心激动的都要从胸口蹦出来,可看到与她携手的男子,他的心又像是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言婳与南宫懔落了地,听雨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言婳,“小姐,你可吓死我了。”
“我没事,别担心,怎么哭了。”言婳安慰着听雨。
待看到一旁站着的两人时,还是挺惊讶的,“阿忆,北暮,你们怎么来了?”
“小姐,是我担心你的身体,让空楼主来的。”没等空忆回答,听雨抢先开了口。
言婳听到此处,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北暮。
“我是……”
“我们两个一起来的。”空忆看见艰难开口的北暮,不知是不为了他那么伤心,就替他开了口。
听雨看了空忆一眼,不知为何她要替他说话,他明明没有跟她一起来。小姐没问,她也没有多嘴。
言婳也没追究空忆是如何跟北暮相遇才一起到了这里等自己,只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就是为大家介绍她身边的男子,“他是南宫懔。”
空忆一点也不震惊,他们在一起,言婳能不顾性命的救他,也足以说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只是苦了……
空忆和听雨两个人都不震惊,只是震惊的是他。北暮楞住了,她向他介绍她身边的男子,是不是说明他还是迟了一步。可他还是想把多日以来想说的话说出来,“殇儿,回来就好。”
“北暮,你怎么了?”言婳看着失魂落魄的北暮,担忧的问道。
“婳儿,有我在,当然会回来。”言婳不明北暮为何看到自己回来变成这样,但作为男子的南宫懔却看的一清二楚。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言婳拥在怀里。
“婳儿?”北暮听到南宫懔如此称呼殇儿,用疑问的目光看向言婳。
“呃,那个,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都可以。”言婳被北暮盯着,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殇儿,婳儿,哈哈……我好傻,我好傻。”北暮看着被男子抱在怀里的言婳,竟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
他是那么的傻,一直被蒙在鼓里。言婳,多么美好的名字,就该配她,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他们沉浸在相逢里,而那边一直盯着他们的人下了命令,“动手。”
☆、056醋意大发
随着隐藏在树林背后男子的命令,树林里便射出了箭雨。
“婳儿,小心。”出于习武人的警觉,南宫懔第一时刻把言婳护在了身后。并腾出一手内力灌于掌,生生的让箭调转方向,又射了回去。
北暮本想拉言婳的手僵在了半空,一时忘记阻挡空中凌厉的箭。
空忆一边出手打落箭,一边目光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北暮。当她看见空中的箭朝着他射去,而他依旧无动于衷。她只得飞身上前,一个掌风打落即将射在他身上的箭,气愤的说:“你要死了,那就真没机会了。”
说完空忆不再看他,重新内力灌于掌上,一掌一掌的打落射来的箭。
北暮又看了一眼言婳,此时她与南宫懔并肩一起战斗,她的白衣忽上忽下,时而旋转,时而飞舞。只见空中的箭,似乎也不忍射在如此美丽的女子身上,在她的周围纷纷落地。他不再犹豫,随即出手。双掌到处,一地残箭。
当满天的箭,都被打落。从树林中出来了大批大批的黑衣人,至少也有百人。
黑衣人飞掠过来,不由分说,便拔剑杀来。
言婳看见拔剑的黑衣人,眉头也未皱一下,便与黑衣人缠斗起来。她看似没有武器,可衣袖却是她最好的武器。长袖灵活的阻挡着黑衣人的剑,并在黑衣人使剑的空档,一掌隔空便打在了黑衣人的身上。白衣还是白衣,未染一滴鲜血。
南宫懔手中没有武器,近身与黑衣人打斗。他一拳一掌的打倒一个又一个黑衣人。脚下速度极快,配合着内力强劲的掌风,这些黑衣人也还不是他的对手。他一边对付杀他的黑衣人,一边注意着言婳那边的情况。当看到那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不是她的对手时,他才专心致志着对付围杀他的黑衣人。他也不再顾忌,要把这些黑衣人速战速决。
北暮和空忆与黑衣人打斗,也丝毫不见落后。他们两个人的武器还都是剑,只见两剑齐出,势如破竹。北暮用的剑就像他的人一样,剑身也是白色,可以看出来那是一把软剑,平时一般别在北暮的腰间。别看那是一把软剑,锋利起来,削铁如泥。而空忆使的剑,剑身泛着隐隐的红光,手腕灵活的转动着宝剑,一时半会儿黑衣人拿她也没有办法。
不出片刻,黑衣人已倒下过半,而他们五人与黑衣人打斗起来,也丝毫不见吃力。
黑衣人中领头的发现在继续打斗下去,他们丝毫不占上风,于是一挥手,“撤。”
随着领头黑衣人的命令,打斗中的黑衣人纷纷掠走。
南宫懔看见黑衣人有秩序井然的逃走,立即抓住了一个黑衣人。
“谁派你来的?”南宫懔掐住黑衣人的脖子,审问道。
黑衣人被掐的双眼圆睁,满面通红,可依旧不言语。
“不说,就杀了你?”南宫懔手下又加大了力气。
只见黑衣人嘴里吐血,缓缓的倒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听雨,看了一眼黑衣人嘴角的黑血,便对着众人道:“他咬破了嘴里藏着的毒,已没救了。”
南宫懔径直走到地上已经断气的黑衣人身边并蹲了下来,右手在黑衣人身上翻找着。他一连翻了几个黑衣人,也没找出可以证明黑衣人身份的线索。
一直皱眉的北暮忽然开口:“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这么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么宁愿死也不说出背后主使的杀手,到底是什么人呢?
自从北暮开口,其余的人都陷入沉默。
言婳沉默,是因为她感觉这些黑衣人似曾相识。
南宫懔沉默,是因为他担心皇上是为追杀他才派来杀手。
空忆沉默,只是担心她眼里的他。
突然一声长鸣,惊醒了沉默的人们。原来是黑影寻主人南宫懔而来。
黑影欢快的跑到主人身边,亲昵的蹭了蹭了南宫懔的脸颊。
南宫懔也回以爱马充满爱心的抚摸。
北暮和空忆看见南宫懔的黑影,手都放在嘴边一个接一个哨音响起,似乎哨音还未停下,从树林里就跑来两匹骏马。
南宫懔也不多说,抱着言婳就直接上了马,黑影就像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北暮也翻身上马,追赶着言婳而去。
空忆无奈,拉着听雨上马,也疾驰起来。
南宫懔也是有意放慢了马速,不一会儿,北暮与空忆追了过来。
三马并驾齐驱,马上的人个个都是天人之姿,可羡慕了路人。
一路除过住店休息,就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不出几天,就已过了鬼子山。
在经过鬼子山后,到了一个城镇。
“阿忆,你回去吧。”在一个客栈包间里,言婳放下茶杯,对着空忆道。
“婳儿,你的身体?”空忆虽是言婳的手下,可言婳就像是她的姐姐,空忆还是很担心言婳的寒毒。
“无事,你忘了我也是大夫啊。”言婳笑着说,语气很是轻松。
“嗯,那就在此别过。”空忆也不再多说,毕竟言婳还是她的主子。
“婳儿,你不回皇城了吗?”北暮本想着还能一道跟她回去,不成想他们就要在此又一次分离。
“嗯。”言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北暮的千言万语被言婳的嗯堵在了口中,他是该离开了。
“婳儿,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北暮临走前,还是关心着言婳。
言婳看着白裳的北暮落寞的身影,以为是分别的痛,于是不忍,便上前道:“北暮,高兴点啊,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
“我们真的还会再见面吗?”北暮呢喃着言婳的那句话。
“当然了,我们是好邻居嘛。”言婳故意轻松的语气,脸上洋溢着笑容,尽量缓和分别的不快。
“对,我们还是好邻居。我等你回来。”北暮看着她美好的笑容,一扫刚才心里的不适。
“暮公子,我会和婳儿一起回来的。”南宫懔看着婳儿和北暮亲昵的说话,心里顿时产生了危机感。
言婳听出了南宫懔话里的火药味,握了握南宫懔的手。
“婳儿,注意安全。我走了。”北暮不搭理南宫懔,直接对着言婳说完,就翻身上马离开了。
北暮离开后,言婳交代了空忆一些事,空忆就骑马回了医楼。
给听雨买了匹马,他们三个人就向寒夜阁出发。
言婳本想买两匹马,听雨和她一人骑一匹马,可南宫懔不同意。所以最后她又和南宫懔同骑一马,她被南宫懔抱在怀里,其实她很高兴。
她也不想隐瞒,于是在路上,就把寒夜阁的情况大体都告诉了南宫懔。只是她也有所保留,并没有把医楼的事说给他。
她一心一意的说着,她却不知道。其实南宫懔知道她是寒夜阁的阁主,也知道寒夜阁的势力已遍布全宇国。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南宫懔复仇大业正需要寒夜阁的势力。
不知不觉间年来了,在奔波的路上,年不知不觉间又过完了。此时,春的气息弥漫。万物复苏,一片翠绿。
☆、057忽逢桃花林
这日,他们骑马来到一个山坡。在坡上向下看去,入眼处,是一片花海,似开到了天际。
这一片林子是什么花呢?
他们骑的马近了,近了。原来这十里花海皆是桃花。
言婳下马,微风吹动了裙摆,映衬着桃花美丽无双。
“懔,看着这么美丽的桃花,有什么想法?”言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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