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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碎之山河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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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蜻蜓点水,却在她的心上刻下了印痕。
  “懔,还记不记得在明虚山,你曾经一剑击杀狼王。那时,我在想这是什么样的男子才会这么霸气,虽未看清你的样子,可我就是记住了你。”
  言婳陷入了回忆,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其实,我不仅记住了你的霸气,还记住了你身上浓浓的杀气。”
  “我又在想,这是什么人呢,怎么杀气这么重。”
  “懔,你快醒醒……”
  “接着,在皇城的人间,我们又见面了,你猜猜,我们在哪相遇的……”
  “唉,算了,不难为你了,就在人间的楼梯口。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在下楼的瞬间,还偷偷瞄了你一眼,对你的评价就是好严肃的一张脸。”
  “懔,你怎么还不醒?”言婳看着紧闭双眼的男子,撇了撇嘴。
  “其实,我很生气,那么美丽的女子从你的旁边经过,都不看一眼,搞的我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了。”
  “你说你坏不坏?”
  “坏。”
  “就是嘛,坏是坏,不过我还蛮高兴的。”
  “高兴什么?”
  “就是……”
  言婳忽然觉察到不对,身上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睁开了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
  “你快起来。”言婳红着脸,别过头对着南宫懔说。
  “婳儿,好可爱。”南宫懔想起她刚刚说人间楼梯口相遇,她因他没有看她而生气,就心里暖暖的。
  随着南宫懔的站起,言婳一边起身一边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猜。”
  “你到底听到多少?”
  “你猜。”
  “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
  “我不听了。”
  轻松的笑声,传遍小小的冰洞,回声诉说着劫后余生的欢快。
  

  ☆、第050章伤心梅舞

  一匹白马正朝雪山急驰而来,而马上的正是白袍的北暮。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北暮一脸的疲惫,可他不愿意休息,如若不是他那时迫不得已的离开,此刻恐怕已经追上言婳了。
  那时他下了鬼子山,收到了手下的飞鸽传书,说连公公临终前想见他最后一面。
  连公公是他的贴身太监,从他出生一直照顾到现在,是自父皇母后死后最关心他的人,而他早已把他当做亲人一样对待。是以,他不得不赶回去。
  就算他日赶夜赶,也未见到连公公最后一面。
  他亲手把连公公埋在父皇母后的坟旁,如当年亲手埋了父皇与母后,只是唯一不同是,连公公有碑,而父皇母后无碑。
  此刻坐在马上,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停的赶路。他怕他的稍微一歇息,便如连公公一样,成为遗憾。
  他的遗憾已经如此的多。遗憾亡国时自己太小,无力回天;遗憾没能救下父皇母后;遗憾没能见连公公最后一面;遗憾把心事……
  “驾……驾……”
  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不停的赶路,而空忆和听雨只能等。
  路很长,等待也很长……
  冰洞狭小的空间里,暖意蔓延着。
  坐在角落里的南宫懔看了一眼对面靠在冰壁上的言婳,忍着背后的剧痛起身走到她的旁边坐了下来,并拉着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他靠近她,再次感觉到了她全身的冰冷,于是收了收放在她肩膀的手。
  “你怎么那么傻?”言婳听见他嘴里的闷哼声,停止挣脱的动作再也不敢乱动。
  “我没事。”因为她刚刚的挣扎,他感觉到被冰块砸到的背又开始痛了起来。
  “让我看看。”言婳说着就想拉开他背上的衣服。
  “傻瓜。”南宫懔摁住言婳的手,“我们还是赶快找路,出了雪山再看也不迟。”
  “你休息,我去找。”说完言婳准备站起来。
  “你看那边凸出的冰块,有什么蹊跷?”
  言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摸了摸凸出的冰块,耳朵又贴在上边听了听。于是又绕着冰洞走了一圈,左摸摸,右听听,回到了南宫懔的身边,“从凸出的冰块似乎可以听见风声,而从其他的地方听不到。”
  “嗯,看来那就是冰洞的出口了。”
  南宫懔慢慢的站起来,跟言婳并肩站到凸出冰块的前方刚好一臂的距离。
  “你别动,我来。”
  言婳看出了他的意思,本来可以用内力直接震开冰块,可怕引起冰洞坍塌,只得一点一点的用内力融化冰块。
  南宫懔不想他在她身边,还需要她动手。所以没有回答她,直接出手。内力汇聚于双臂,一直到手掌,慢慢的伸向凸出的冰块。
  不一会儿,冰块有了消融的迹象。可此时硬撑着的南宫懔因为双臂的用力,牵动着背上的伤口,额头浸出了豆大的汗珠。
  随着冰块消融的范围逐渐扩大,南宫懔终是没有撑住,捂住胸口咳嗽了起来。
  “懔,你不能再使用内力了。”言婳趁着空挡抓住南宫懔的手腕把了脉,那巨大的冰块不仅伤了他的背,还砸出了内伤。
  “婳儿,我不想……”
  “我懂。”
  言婳把南宫懔扶到一旁,就再次回到刚刚站的地方。
  她把内力引至双掌,朝向凸出的冰块。过了很久很久,终于融化了可供一人通过的出口。
  她走过去扶起南宫懔,心里一痛,
  “懔,你不该来的。”
  “说什么傻话,乖,你先出去。”
  言婳的心里充满了温暖,不知怎么忽的转身抱住了南宫懔。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人真真正正给过自己温暖。从出生就未见过爹爹,自从娘亲死后,她便开始一个人练功,纵使夜晚孤寂害怕,也得自己一个人强撑着。
  “懔,我……”言婳再次流下了眼泪,哽咽的说不出话。
  “傻丫头,怎么哭了。”南宫懔擦干言婳眼角的泪,似乎心也像那冰块一样一点点的融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南宫懔情不自禁说出那句话,内心却越来越矛盾。
  他有国仇家恨,能陪她到老吗?
  他接近她的目的是爱她还是别的?
  言婳拗不过南宫懔,从融化的出口跨出了冰洞,她的身后是一直注视她的他。
  他看着女子一点一点的离开他的怀抱,蓦的心痛,心里唯一一点温暖消失。
  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懔,快出来啊。”言婳站在洞外看着洞内发呆的南宫懔,忽生一种错觉,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就是一个梦。
  “嗯,这就出来。”南宫懔说完,弯腰准备跨出冰洞,他的余光看见洞外女子关切的目光,以及那时的温暖,那个瞬间,他在心里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懔,你快看。”
  南宫懔顺着言婳指的方向看去,原来他们已经站在了一片梅花林中,漫山遍野的红梅在寒风中竟相开放。而身后依旧是高峨危耸的雪山,与大片大片的梅花林交相呼应。
  鼻尖强烈的梅香是她的香,还是梅花林的香。
  言婳似乎看见了娘亲在梅花林里向她招手,她跳跃着奔跑着瞬间便置身于梅林。
  一树一树的红梅,在她的身边绽放。
  白衣,红梅……
  看风景的人醉了……
  “懔,你知道吗,我的娘亲特别喜欢梅花,情谷一年四季总会有开不完的梅花。”
  “我记得,娘亲每日总会站在梅树下吹萧,无论梅花开或不开。”
  “娘亲很漂亮,像这些梅花一样的美。”
  “从我刚学步时起,娘亲总会拉着我的手,徘徊于梅林。”
  南宫懔看着面前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心里的矛盾又开始沸腾。
  “可就是在梅林里,我从未见过娘亲的笑容,我很不明白,明明娘亲很喜欢梅花,为什么在梅花林里,娘亲反而越忧伤。”
  “直到我偷偷学会了娘亲的《梅舞》”
  言婳脚尖轻点,踩在一梅枝上,双手的水袖轻轻伏过脚下的梅花。
  只见瞬间漫山遍野的梅花全都朝着言婳而来,鲜红的梅花在白衣的言婳周围翻飞。
  随着言婳的舞动,梅花时而有规律的汇聚,时而四散而去,时而一飞冲天,时而又俯冲大地。
  红梅包围着的白衣女子,犹如花中仙。自梅生,从梅灭。
  满山的梅树成了秃树,除了言婳白衣周围鲜红的花。
  言婳忘我的跳,似乎要把心中的伤痛尽情的抒发。
  她越跳越停不下来……
  娘亲,你就是这样一直跳吗?
  娘亲,你就是这样的悲伤吗?
  娘亲,梅舞,没舞。
  南宫懔沉醉的心,忽然吐出一口鲜血。他越看越觉得《梅舞》的奇怪,眼前那鲜红鲜红的红梅,犹如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在叫嚣。
  发觉不对,南宫懔立即飞掠到言婳的身边,却看见泪早已湿了她的脸,“婳儿,停下来吧。”
  南宫懔一边躲着言婳的舞步,一边不停的说:“婳儿,别跳了。”
  看着言婳全然投入忘我的跳,南宫懔不管不顾上前紧紧拥她入怀,“婳儿,我在,乖,我在……”
  

  ☆、第051章夕阳余温羞红她的脸

  被拥入怀中的言婳,在南宫懔轻声细语中慢慢平静下来。随着梅舞的停止,漫天的梅花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放眼望去,就像铺了一层红色的毯子。她想接着《梅舞》之前的话继续说。
  “直至我学会了《梅舞》,我才明白了娘亲的痛,为爱却无能无力。”她感受着南宫懔怀里的温度,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还有失去挚爱,无法呼吸的痛。”
  以前未遇到南宫懔之前,她跳《梅舞》只能感觉到娘亲为爱的无能为力,却感受不到失去挚爱的疼痛。而今,却真切的感受到那种失去挚爱之人,而无法活下去。
  是因为她心里有了他吗?是因她如娘亲一样心里有了挚爱,跳起《梅舞》才更加的尽情尽兴,无法停下。
  “婳儿,舞很美。”南宫懔不想让她担心,故没有告诉她刚刚跳《梅舞》时她的不同,他的不适。
  “懔,谢谢你陪着我。”
  “傻瓜,又开始胡说了,我以后都会陪着你。”南宫懔拥着言婳,出了梅林,往平阳走去。
  路上某位白衣女子想挣开男子的手臂,奈何男子强劲霸道,最终放弃了挣扎,满脸笑容的安心做了小鸟依人状。
  她不想多想,他调查了自己。
  他也不想多想,她来平阳的原因。
  他们似乎心有灵犀,都只想贪恋此刻的温暖。
  只要幸运过了雪山,那么就只离平阳不到一日的路程。
  这一日路上,时光欢快而短暂。
  “没想到雪山这边竟是这样的晴朗,那就是平阳吧。”
  那一地的落红,转瞬成为过去。出了梅林,阳光正好。
  言婳站在路的这头,看着路尽头的平阳,村庄祥和而安静。
  “婳儿,能告诉我吗?”
  言婳明白他问自己为什么要来平阳,她不想瞒他。其实,她也不知道,娘亲瞒着爹爹的事情不告诉她,到底是对是错。如今,自己感觉离爹爹身份的秘密越来越近,无论如何,都已退不得。
  其实,她也知道,她的坦白,迟早也会换回他的坦白。
  可是,最后的最后,他……
  他不但坦白了,还坦白的原比本来的还要多。
  “我从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爹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很奇怪,是不是?”
  言婳看了看南宫懔,继续说道:“娘亲不告诉爹爹的事情,甚至交代任何人都不得告诉我,他们只说,爹爹是一个世间罕有的大英雄。”
  “爹爹是个大英雄,可在她的女儿心里,只想要爹爹娘亲,陪着一起长大。”
  “有次我去找娘亲,在门外偷听到,‘谦,我们的女儿四岁了,她很乖,很乖’,我才知道爹爹的名字。”
  之后言婳说了自己如何一点一点查到皇宫,如何一点一点查到这里。
  南宫懔与言婳并肩走着,更加的心疼她。他虽说失去了家,但至少父皇母后还陪伴过他。可她……
  她原来更加的不幸。
  至少他知道谁造成了他们国破家亡,知道该找谁报仇。可她……
  她得多坚强。
  “我会陪你,一直陪你找到爹爹。”南宫懔现在心里,很是庆幸自己来了。
  他会陪着她。
  她一个人太久,他也一个人太久。
  “懔,说说你的爹娘吧。”好像两个人只要经历过生死,关系就会更加亲密。还是因为,他们心里都已有了彼此。
  “我和你一样爹娘都已不在了。”
  “爹娘很爱我和妹妹,无论爹娘多么忙,总会带我和妹妹出去玩,给我们讲故事。”
  “那时我在想,会和爹娘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南宫懔温馨的回忆着……
  “记得冬天早上,因为冷,我不愿意去上学,娘亲只好每天都和我一起起床然后陪我去。那段时间,娘亲憔悴了很多,之后我才知道,娘亲曾经在冬天掉过一次湖里,寒气入体,伤了身体。”
  “小时候,不懂事,也不懂得珍惜。”
  “直到长大后,才对那时候的行为非常自责。”
  他一直回忆,一直回忆……
  想一直都回忆幸福,可幸福实在太短暂。
  “是不是就是因为我不懂事,幸福才会那么短。”
  言婳感觉到了他的自责,心疼道:“别太自责,不关你的事。”
  “有一天,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强盗闯入了我家,爹娘为了救我和妹妹,被残忍的杀害了。”
  “我太恨,太恨,恨自己,也恨他们。”
  “他们破坏了平静,破坏了我们的家。”
  言婳明白了,为何在明虚山第一次见他,即使离的那么远,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浓浓的杀意。
  “还记得当年的强盗吗?”
  “记得,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记得。”
  “这条路上,我也会陪你。”
  她觉得,他还有一个目标,就是为爹娘报仇。而她呢,此刻目标就是揭开爹爹身份的秘密。
  他陪了她,她也陪他。
  他们不仅是同病相怜,更有为爹娘不顾一切的信心。
  他有了她陪,以后的路会更好走。此刻他的心里有了十二分的高兴,十分是她愿意在自己身边,另二分的高兴是……
  连他自己也不想知道。只要所有的一切朝着既定的轨道运行。可惜,他没有发现,有她在身边,回忆那伤心的过往,似乎痛楚都没有原先那么强烈。但是他心里清楚,她必须得到。
  夕阳余温羞红言婳的脸,南宫懔眼里风景如一。
  她在笑,她在笑……也笑在了他的脸上,他也在笑……一路说说笑笑,严肃过,悲伤过,快乐过,幸福过。
  不知不觉间,雪山从清晰到模糊,平阳从模糊到清晰。离身份的揭开近了,离空忆的预言也近了。不知她能否挺过这一劫。
  雪山那边北暮也已赶到,只是未想到空楼主也在。看着无路可走的雪山,只得陷入与她们同样焦急的等待中。他一心担心着言婳,理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并未思考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风尘仆仆的他,落在空忆眼里,蓦的心一紧。红袍沉重,北风也吹不动,似她的心事。
  

  ☆、052寒毒发作

  言婳朝着路的尽头,走着,走着。离雪山越来越远,她感觉膝下的寒气上涌,胸腔彻骨的冰冷让她渐渐的快要失去知觉。
  不好,母冰蝉毒又复发了。
  握着言婳手的南宫懔,感受到她的寒意一层高过一层。
  “婳儿,你怎么了?”
  “懔,没事。”
  言婳尽力压着寒毒,看着近在咫尺的平阳,她不能倒下。
  而她也不能让他担心。
  南宫懔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言婳的身上,紧紧的拥着她前行。
  他不知道,她身体为何这样冰冷。
  她没有拒绝,反而用手环抱住了他,寒冷使她想要汲取触手的温暖。
  她催发着内力,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暖些。从小习武,身体本就比常人更加畏寒。可中了寒毒,就算不停的催发内力,作用也显的微乎其微。
  南宫懔拥着她,眼及处正是她的发梢,只见一头青黛已出了寒霜。在慢慢往下,似乎都可以看见她脸上霜迹凸显。
  “婳儿……”
  一阵沉寂,南宫懔拥着女子的手,颤了颤。
  “婳儿…”
  这次有了回应,只是太轻微。
  “嗯。”言婳像是从喉头间嗯了一声,嘴都未动。
  南宫懔拥着怀中的女子,都有一种错觉,那种冰冷就像毫无生气。
  他看见远方的轻烟,再也不能允许这种无能为力,打横抱起女子使用轻功,不出片刻,便到了平阳。
  他放下她,“婳儿,我们到了。”
  言婳紧闭着双眼,听不到他的呼喊。静静的睡在他怀里,那张倾城的脸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他摸着她冰冷的脸,急奔在平阳的大街上。
  此时,夕阳西下,平阳的街道也在余晖中寂静。
  疼痛未让他失去理智,他抱着她,询问着路人哪里有医馆。
  经过路人指点,他抱着她来到长街尽头,
  急步奔进去找大夫。当大夫把完脉,又撑开眼皮看了看,叹着气直对他摇头,然后出了房门。
  他从欣喜,转成绝望。
  他方寸大乱,直奔上前,拉着言婳的手,“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婳儿,我不相信你会那么狠心。”
  “我们终于来到平阳,你怎么忍心带着遗憾离去。”
  床上的女子依旧静静的躺着,不带一丝温度的身体被南宫懔紧紧的抱在怀里。
  “婳儿,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我不相信。”
  眼前浮现一路走来女子的身影,有欢乐,有忧伤。
  他们都是不幸的人,从小爹娘离去,一人孤苦伶仃长大,他要背负着国仇家恨,而她……
  “婳儿,爹爹是谁,你不想知道了吗?”
  南宫懔感受着怀里冰冷的身体,万念俱灰。
  这一刻他的心里,没来由的孤单,她不在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时,国破家亡,他都没有过这念头。而今,生无可恋。他也终于明白,他竟已这么爱她。
  爱,是从何时起?
  是皇宫她救他?还是医楼她救他?
  怎么都是她在救他,他自责的一拳砸在卧塌旁的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打了几个滚,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么多年,直到今日,他才感受到温暖。可不知,这温暖是这么的短暂。
  南宫懔痛到心上,似魔怔了般,抱着言婳哭了起来。
  他实在太恨,太恨,比恨那个杀他父皇母后的强盗还要恨。
  他是那么的恨他自己。
  方才摇头的大夫一进房间,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原来他以为她已经死了。
  哎,都怪他刚刚没有说清楚。
  “公子。”
  大夫上前,拍了拍南宫懔的肩膀,说道:“这姑娘身体冰冷至极,恐不能长久。”
  “还请大夫明言。”
  “她现在还活着,你要是在耽搁一下,恐怕她就真死了。”
  南宫懔听到她还有救,立即跪下,“还请大夫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不是老夫不救,却是老夫救不了啊。老夫只能看出这姑娘还有脉搏,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身体冰冷,以及昏迷的原因。”
  南宫懔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去。
  老者看着失去生气的年轻人,幽幽的叹了叹气,“罢了,罢了。”
  “年轻人,或许你可以去试试。”随即老者赛给南宫懔一张纸条。
  老者看着紧紧护住怀中女子的男子,似乎又看到了他年轻时的模样。他抱着心爱的女子四处求医,却最终还是没有救回心爱女子的性命。从此,他走向了学医的道路,希望能让这一幕不再重演。原来,他的医术还是不精。
  但他还是不忍心,亲眼看着年轻人失去挚爱。
  南宫懔打开纸条,上面只写着三个字:东,顾宅。
  他小心翼翼的抱紧怀中的白衣女子,生怕摔了她。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即使用轻功,七拐八拐来到了城东的顾宅。
  来到门前,他轻轻的把言婳放下靠在墙边,便上前敲门,“顾大夫…顾大夫…”
  “有人在吗?”
  “顾大夫…”
  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应门。南宫懔不仅心想,那医馆的大夫不会是骗他的吧。
  不会的。
  他转头看了看墙边毫无生气的女子,既而继续敲门,只是加入了内力,“顾大夫…顾大夫…”
  “求您救救她…救救她…”
  “顾大夫,求您救救她。”
  男宫懔一直盯着门,那是她的希望,也是他的希望。
  终于门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还未等他开口,便听道:“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什么顾大夫。”
  南宫懔不死心,继续说:“求您救救她,救救她吧。”
  老妇听见他口中的她,眼神转向靠在墙边的女子,如此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可惜,命不久矣。
  “求您救救她,救救她吧。”
  南宫懔对着眼前两鬓斑白的老妇,虽已上了年纪,满目沧桑,但举手投足间透出江湖儿女才有的豪迈。
  “求您救救她,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你走吧,我不是什么顾大夫。”
  老妇看向远方,似在沉思。
  他好不容易叫开了门,怎么能轻易失掉救她的机会。
  “婳儿,我一定会救你的。”
  南宫懔伸出一手挡住即将关上的门,毫不犹豫的双腿跪在地上,“求您救救她,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老妇看着为了阻挠自己,而夹在两扇门里的手慢慢肿胀发红,不知是不舍还是别的,:“杀一个人呢?”
  “我愿意,只要能救她。”
  南宫懔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只要她没事。
  “那么,我要你的命呢?”
  南宫懔柔和的目光再次转向墙边的言婳身上,只要我的命能换回你的命。只要你平安,那我也会安心。
  “只要能救她。”
  他拔出怀中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的朝着左胸刺去。
  

  ☆、053亲自下厨

  那日,刺入南宫懔左胸的匕首被老妇用拐杖打掉。
  随即撇下一句“我会救她”,便转身进了屋。
  南宫懔坐在床前看着躺着的言婳渐渐红润的脸色,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那时,他把言婳抱到床上,老妇只看了一眼便道:“她中了寒毒,你们是从雪山过来的。”
  “寒毒?”南宫懔很是纳闷,她什么时候中了寒毒,这一路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他没有问老妇,她是怎么知道他们是从雪山过来的,因为她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老妇只是远远得看了一眼,就知道言婳中了寒毒,看来那位老者说的果然没有错。
  老者说:“她没有医不了的病,治不了的伤,解不了的毒。”
  “她体内游走着两只冰蝉,寒毒就是它们发出来的。”老妇放下言婳的手腕说。
  “可以解吗?”
  “其实,说它是毒,可也不是毒,所以没有完全根治的办法。”
  “可是会危及生命?”
  “会的。”
  “那……”
  “如果你们不经过雪山,她不会危及生命。”
  南宫懔懂了,她体内的寒毒无法根除。只要不经过特别寒冷,像雪山一样的地方,那她就无事。
  老妇细细瞧着床上的白衣女子,把从女子两膝关节处拔下的银针放在衣袖里。
  看来她也是医术高超的人,知道怎么样压制寒毒。况且她身边还跟着这样一个内力深厚的男子,只是这样的话,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救自己?
  难道是他派来的人?
  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年,自己还未找他去报仇,他就这样想赶尽杀绝吗?
  而那边山脚下,一双双眼睛时刻盯着雪山的动静。
  “小姐不知道怎么样了?”听雨甚是担心。
  “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出了雪山?”北暮焦急的挪着步,语气中也透着担忧。
  一袭红袍的空忆看着旁边非常担心言婳的北暮,怕他情急之下做出傻事,没有说出实情,言婳的寒毒如若发作,不及时医治,就算及时医治可没有一个内力深厚的人从旁协助,那也是白搭。只得安慰他们道:“她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她相信言婳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的回来。
  “婆婆,她什么时候会醒?”守在床边的南宫懔问道。
  “快了。”老妇终于明白她为何医术高超而不自己救自己,她是宁愿伤自己,也不愿意伤了他。
  “这丫头很爱你啊!”老妇知道了她不救自己的缘由,语气也和善了很多。
  “婆婆,何出此言?”南宫懔很是纳闷老妇为何这样说。
  “她……”
  “婆婆。”
  床上的言婳不知何时醒了,刚好听到那一句,连忙出身制止了老妇即将说下去的话。
  “婳儿,你醒了。”南宫懔看到她醒了,激动的握住了言婳的手。
  “丫头,醒了就好。”老妇没有因她打断了自己的话而生气,是真真正正的替他们高兴,也是替自己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自己的医术并没有退步,还可以救人,对得起自己的师父就好。
  “谢谢您。”言婳没有想到,这里竟然也有医术这么高超的人,无论如何,是真心的谢谢老婆婆。
  “丫头,有时候别太逞强。”老妇说完拄着拐杖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言婳清楚老妇说这话的意思,那日如果她早点让南宫懔用内力压制寒毒,那么自己也不用从鬼门关走一遭了。可是那时候她想,她可以撑过去,她不想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看似是为了他好。却不知那日当她昏倒在路上,急坏了南宫懔,他顾不得其他,顾不得自己内伤严重,就立即抱着她用轻功飞到平阳求医,就当他把她抱进顾宅放在床上,他就吐血昏倒了。
  出门的老妇,转身扫了眼里面,两个年轻人正紧紧的抱在一起。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老妇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婳儿,我们已经到平阳了,她是顾婆婆,等你身体好点,我们就去打听你爹的事情。”南宫懔对着早已从他怀里出来,靠在床边的言婳说道。
  “嗯,好。”
  言婳轻轻的点头,回应着对面的男子。她不知她已昏迷了几日,男子下巴已冒出了青青的胡茬,眼睛周围布满了黑眼圈。可这并不影响他的英俊和帅气,而更增添了几分男人得魅力。
  南宫懔看见言婳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自己,忽的发现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去梳洗一下。”
  “你去休息会儿,我等你。”言婳也微笑着说。
  南宫懔也没拒绝,他确实很累,当他被救醒,就一直在言婳的床边守着她,这三天以来,还未曾合眼。
  等南宫懔出了房间,随着房门的关上。言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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