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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碎之山河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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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牢关押着五六个女子,她们几乎都衣不蔽体,披头散发,几乎都可以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
她询问了其他女子的关押地,就继续向前走,直至到最后一间,当她走至门边,看见女子们的情况,比上一间看到的情况还要惨,她们几乎一丝不挂,都可以看到她们身上被咬的被打过的痕迹,几乎是一个比一个凄惨。
她在对面的地牢里干净的床上拿出了几套男人的衣服,扔了进去。可以看出这个干净的地牢就是往日那些强盗作乐的地方。
言殇打开地牢的门,忍着地牢里发霉的气味,说道:“穿好衣服,跟我走。”
她说完转过头,等那些女子出来,却没来得及阻止。
“砰。”
一女子穿好衣服,随即撞死在了墙上,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终于可以解脱了。
言殇听到声响,立即转头,阻止了另一女子的轻生,看了一眼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女子,说道:“既然能为家人忍受屈辱活到现在,那就该继续为了家人好好活下去。”
她带着两个地牢里关押的十几名女子,顺利走到了山寨门口。
“回去吧,你的家人都在等着你们。”言殇看着那些可怜的女子,轻声说道。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来生定做牛做马报答你。”一胆大的女子开口感谢。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回家。”听雨手指着被人刻意踩出的路,给那些女子说。
当时她和小姐,刻意被毒倒,一路上便记住了上鬼子山的捷径。
待那些女子走远,听雨看着若有所思的小姐,问道:“那些强盗那么没有人性,为什么不让我毒死他们?”
言殇随即把目光从那些回家女子的背影上转过来,“那些强盗里有无辜的人。”
“可是小姐,我们离开后,他们还是敢去抓人啊?”
“我交待你的都办好了吗?”
“好了。”听雨可不敢耽误了小姐交待的事情。
言殇再次看了看那些可怜女子的背影,我救得了你们的生命,可救不了你们的自尊。她与听雨分别时,让听雨在大堂外的柱子上刻了七个字:若再扰民,必毁之。她让听雨下毒,让那些强盗浑身无力三个月,再会让他们不能人道三个月,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他们,如若他们还敢再犯,她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046章为爱不择手段
解决完鬼子山的事情,她们趁夜抄近路过了鬼子山,向着平阳赶去。
言殇从这条路刚刚离开,北暮就从另一条路上了鬼子山。
那天北暮离开医楼,快马加鞭赶回皇城,又没有见到言殇,却得到她去平阳的消息。他知道去平阳没有别的路走,只能经过鬼子山和雪山,而那地方一个比一个凶险,顾不得喘口气,又连忙去追言殇。
终于赶到了鬼子山,立即栓住马,就径自用轻功上了山。
他要是知道她刚刚走,是会气自己路上没有再快一点点,还是会气老天这么捉弄人。
自从他下定决心向她表明心迹,无论是拒绝还是答应,他都想一直陪在她身边。他这一辈子,失去了那么多,却唯独不想失去她。
北暮趁着天黑,找遍了鬼子山大大小小的房间,没有看到言殇的身影,心里琢磨着以她的武功恐怕早已过了鬼子山了吧。一个意外让他发现了地牢,旋及一个转身掠了进去,直至走到最里面一间,硬是忍住地牢阴暗潮湿的气味夹杂着地上尸体的血腥味,一个挥袖把背对自己的尸体翻了过来,并脱下外袍盖在女子身上,看见女子额上的伤,他也能想到女子在强盗窝里受到的屈辱,随即握紧拳头,暗暗发誓某一天定会回来踏平鬼子山。
北暮又找了几遍鬼子山,心里暗自高兴没有找到她。不是怀疑她的武功,而是鬼子山的残忍是出了名的,那些强盗用下三滥的手段,从来不讲什么江湖道义,她要落在这些强盗手中,后果无法想象。
他心里想着,过了鬼子山,下一个要经过的地方可就是雪山了,看来他必须在她赶到之前追上她。随即一个抬脚,提气便向山下奔去。
他都已经追去,而他却还在路上疾驰。
而第二个他就是一袭玄黑色长袍的南宫懔,骑着黑影奔跑于夜晚,不知劳累,不知乏困。
那日他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妹妹溸幽,太过激动,已至于少了往日的警惕性,就那么把妹妹又带回了皇城,安排进了自己在皇城的隐秘住所,并让妹妹住进了忆幽院,当初把紧临自己房间的院子起名忆幽院,就是为了怀念自己可爱的妹妹,如今妹妹找到了,那就本该是她的居所。
他相信妹妹很喜欢那个院子,那里有她最喜欢玩的秋千,记忆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哥哥,推高点,再推高一点。”那个时候妹妹总是好动,总喜欢荡秋千,她总是晃荡着小腿,让他推高点,他怕摔着妹妹,总是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荡在蓝蓝的天空中的妹妹。
他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虽说天依旧那么冷,但心是热的,于是对着身边的妹妹说“幽儿,记得小时候你总喜欢荡秋千,你看哥哥给你亲手做的秋千,快坐上去,哥哥推你。”
被唤作溸幽的女子,听闻宫懔的提议,皱了皱眉,坐了上去。随着南宫懔越推越高,她的心紧张的都快要跳了出来。
她心里祈祷,赶快停下来,停下来。
“幽儿,你怎么了?”南宫懔发现秋千架上女子越来越白的脸,终于停了秋千,上前抱下女子,走进房间放在了床上。
“哥哥,我没事,只是好久没有荡过秋千,有点不习惯。”女子虚弱的回答,苍白的脸色出卖了她强撑的身体。
“好好休息,哥哥晚上再来看你。”南宫懔给女子掖了掖被角,出了房间。
等到南宫懔轻轻的关门声传来,床上的女子蓦的睁开眼睛,轻声说:“懔哥哥,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柔。”
是的,不用怀疑,这女子便是已死去的清妃。
再说当日,皇帝本打算给她吃药来控制她,再放出消息引南宫懔救走后,然后根据她的消息再把他们一网打尽,他绝不容许前朝余孽活在世上,斩草不除根最后祸害的还是自己。可清妃却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愿意毁去自己的容貌,再植入少女的人皮,重新换一张脸作为南宫懔的妹妹回到他身边,以清儿的名义他不会亲近自己,但以他最爱妹妹的名义他定会更爱自己,那么再深的代价也能承受。植入少女的人皮后,必须每隔三个月吃一次解药,否则她就是一张惨绝人寰的脸。“懔哥哥,清儿说过,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会留在你身边。”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你从来没有抱过我,可当在你怀抱那一刻,我是多么的贪恋,原来懔哥哥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让人沉醉。
清妃也就是溸幽,闭了眼,安心的睡去。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不对,明天以及以后都会是是美好的一天。
一路行来难得的阳光,言殇掀开车帘,抬起头闭着眼睛享受冬日的温暖。
“小姐,你身体好点了吗?”越是接近寒冷的雪山,听雨越是担心。
自从中了冰蚕的寒毒,小姐越是畏冷,练功之人本不怕冷,可是小姐的身体却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天气稍微转寒,就得裹紧好几层棉袄。
“没事,别担心。”言殇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阳光打在脸上,祥和而安静。
每次小姐都是这五个字,可她知道越接近雪山,小姐身上散发的寒意越浓,只得在心里祈祷,希望空楼主能快点赶到,她不敢想象在雪山会发生什么。
“听雨,过了这个山坡就到雪山了吧?”言殇退回车厢内,靠在车厢壁上说道。
“是的,小姐,要不要再加床被子?”听雨问道。
“不用,让车夫加快速度,尽快赶到雪山。”言殇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
在路上耽搁的太久,她是那么迫切想到平阳,翻过这雪山,就又离爹爹近了一点。
爹爹你到底是什么人?女儿真的想知道。
这边在紧急慢赶,那边却……
“说,你们有没有抓一个很漂亮的白衣女子?”说话的玄黑长袍,一脚踹开鬼子山的大门,直接来到议事的大堂,提起主座上独臂中年人的衣领,语气冷冷的问道。
“大侠……饶命……饶命啊,真的没有。”独臂中年人嘴里不停的求饶,最近是烧了什么高香。怎么前几日中了不知什么毒,昨日晚上又不知什么原因,地牢竟着火了,差点烧了他们辛辛苦苦缝补的盔甲。
“还不老实说,是不是想知道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剑硬。”一袭玄黑长袍的南宫懔陡然提高了声音,手中的剑又离地上的独臂中年人的脖子近了几分。
“饶命……饶命……”独臂男子跪在地上的身躯瑟瑟发抖,全然已不敢抬头,忽然间想起什么,“大侠,几日前…山上确实来了位…位漂亮的白衣…白衣女子。”
“你们把她怎么了?”南宫懔顿时眼神犀利,手中的剑已经没入独臂中年人的脖子。
“没…没怎么…她都逃…逃了。”
“那你也该死。”
南宫懔一想到她竟然被抓上山,虽然已经逃出去了,但她不该受此委屈。
“是你。”
☆、第047章雪山救她
独臂中年人想着反正中了毒活不成了,能这样痛痛快快的死也好。抛开生死胆子也大了,临死前想看清死于谁手,抬头却看见一张与那个少年重合的脸,“你救过我,这条命今天也算还给你。”
南宫懔纳闷着停下了手中的剑,自己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未发过善心。
“恩人,你不能杀了大哥,这十年来,大哥一直派人在找你,不仅如此,大哥还发过誓,如若找到你,愿意带上鬼了山八千兄弟投靠你,从此后你便是我们的老大啊。”一直跟在独臂中年人身边的一兄弟懂大哥的心事,从那两个字中便明白了一切。
随着十年的提示,南宫懔想起了十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山崩地裂,似要吞噬一切。他救他,不过是因为报仇心切,练功走火入魔,恰好顺手救了他。而那场大雨,救了他,也救了自己。他模糊记得,他疯狂的奔至鬼了山附近,远远便看见亮如白昼的闪电,心里犹如油锅煮火海烧,疼痛难忍,随即朝着山上狂奔而去,站在山的最高处,似乎天地间的雨水全都朝着自己而来,夹杂着风声、雷声,还有若有若无的救命声。经过大雨的冲刷,大脑似乎清晰了点。他似乎又想起了那天国破家亡,耳中全是“救命”声。于是转身,朝着救命声飞去。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一道闪电劈下,劈开了那座还唯一高高在上的山。
“老大,不求你饶过我,但希望你能饶过这些兄弟。”独臂中年人抱着视死如归的语气说。
南宫懔听到八千兄弟,抬了抬眼皮。
“老大…饶了大哥吧。”此时底下跪着的兄弟,齐齐出声。
南宫懔看着底下的形式,收了剑。要把底下这些人,收为已用,还需要他们的大哥。不过,此时饶了他,不代表以后也也会放过他。伤她欺她者,必死。
“谢老大,请上座。”独臂中年人看南宫懔收了剑,以为是已经放过了自己,随即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请南宫懔喝茶。
“不用了,我还有事,必须赶到雪山。”
“就让兄弟们跟老大一起去,也好有个帮衬。”
“你们留下。”
算算日子,她恐怕马上就到雪山了。南宫懔交代完鬼子山的事情,就急忙顺着独臂中年人在他临走前告诉他去雪山的捷径飞奔而去。
老天似乎从来不厚待他,而这次却例外了。
“姑娘,马车坏了。”车夫看见马车左车轮陷在巨大的水坑中间的两个凸出的尖石里,以至于尖石刺穿了固定车轮的车轴。看来这马车就算从水坑里使劲拉出来,也是修不好了,只得重新做个轮子。
下了马车的言殇,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示意听雨拿银子打发了车夫离开后,就徒步往雪山的方向走去。
一袭白衣,轻灵如仙。言殇感受着久违的阳光,那给予的温暖犹如爹爹就在身边。
言殇就这样静静地走着,不急不慢。
南宫懔拼命驾着黑影,紧急慢赶。
她已看见了雪山。
而他已看见了她。
言殇抬头仰视直入云霄的雪山,紧了紧衣领,“听雨,一会过雪山时提气脚步放轻。”
“嗯,小姐。”
黑影上的南宫懔,看见她一步一步向雪山走。他不敢驱马向雪山靠近,急忙下马,用轻功向雪山掠去。
此时言殇两人已行至雪山三分之一处,南宫懔才刚到山脚。
南宫懔顺着她的痕迹,一点一点的追赶着她。此时看去,她是那么的单薄,那么需要人的呵护。
在这特殊的环境,他不敢大声的叫住她,只得加快脚下的速度,尽快来到她身边。
“小姐,你听?”听雨小心翼翼的跟在言殇身后,眼看着马上就到雪山顶了。可就是现在,她的心随着那“啪…啪…”的声音,“突突”直跳。
言殇也已听到了那声音,恐怕是雪崩的前兆,“快走。”后退已是来不及,只得加快速度赶快翻过山顶。
这世间很多时候的事情,在你还未准备好之际,便会给你个措手不及。
“小…姐…救……”
正当言殇说完“快走”两字,山顶的雪便已崩落,言殇没拉住被雪砸落的听雨,只能用轻功暂时躲过了雪崩。她脚刚一着地,便立即寻找着听雨。放眼望去依旧是白茫茫一片,刚刚站过的地方也已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她顺着原路返回刚刚听雨被雪砸到的地方,那里已被许多的冰块掩埋。她用手一点一点的挪开那些尖锐寒冷的冰块,希望在这底下能找到听雨。她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双手不停的刨着冰块。她似乎已感受不到冰的刺骨,似乎与冰已融为一体。
南宫懔直至看见了远处跪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刨冰的女子,才微微放开右手抓住的胸口。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看见山顶的那个冰角朝着她身上崩落时,那一刻,他的心骤然一紧,疼痛都不能让他呼吸。那时,是多么的恨,恨自己不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言殇只想早一点救出听雨,却全然忘了危险从未结束过。
“殇儿…”
风在怒号,雪山银银得白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南宫懔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那抹白影在眨眼间便会消失。
就是他硬是忍住眼睛的不适没有眨眼,才看见了言殇头顶那冰山的一角快要掉落。
身体以先于大脑有了反映,随着口中的“殇儿”,不管三七二十一,脚下轻点,使劲全身力气在冰块砸下之前抱住了她,不敢停留,随即提气飞掠上雪山顶。
“南…”
南宫懔止住了言殇想说的“你怎么来了?”的话,示意她向后看去。
言殇捂着发红发烫的脸,随即转身向后看去。已看不清来时的路,只些微听见雪山依旧崩塌的声音。
随着声音越来越小,只见身后的雪山已全冻成尖锐的冰棱,那块极大的冰墙像一面镜子,映照的苍生的渺小。此时虽未下雪,但依旧很冷,很冷。
如果此刻下山或上山,恐怕只有摔下去的份。只是积雪还能稍微好走点,可是现在随着天色渐晚,温度骤降,一热一冷,积雪都结成了冰。
她明白,南宫懔让她看身后,是想劝住她去找听雨,此刻去找人,无异于自寻死路。只能在心里不停的祈祷听雨一定会平安无事。
“嗯…那个…你…”言殇看着近在咫尺的高大的男子,一时紧张竟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
“我没事了。”南宫懔见过言殇这么多次,这一次才看清了眼前女子的模样。
眼是秋波横,眉是山峰聚。肌肤如这雪山一样的洁白,尤其是白里透出的红晕更动人心魄。一头青丝如瀑,绾一根梅花簪,更衬托的她倾国倾城。
“我不冷,你披上吧。”言殇挡住了男子欲披在她身上的大氅。
“听话。”南宫懔并没有因她挡而撤手,依旧把大氅细心的披在她肩头系好带子。他刚刚抱住她时,被她浑身散发的冷意惊呆。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冰块。这女人能照顾的了别人,就不知道多穿点照顾好自己。
随着“听话”两个字传入耳中,阻止了言殇拒绝的话,可手依旧伸出去解南宫懔系好的带子。
“我可不想一会儿路上,因为你一个喷嚏,而引起雪崩。”
“呃…”言殇撇了撇嘴,无奈的放下了手。她确实挺冷的,因为冰蚕,即使运功驱寒,也无法阻止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冷。
南宫懔看着眼前女子撇嘴的样子,笑了笑说:“我们下山。”
☆、第48章绝处不逢生
言殇不想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相信他,这么的想跟着他。当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微微倾着身体,小心翼翼的系大氅的带子。她都能听到他起伏有力的心跳,闻到他的呼吸。那一刻,她忽然间就明白了。
跟在他高大的身后,没来由的安心。她小心翼翼的踩着脚下的冻雪,时而瞅瞅左右的冰雪,时而瞄瞄眼前宽阔的肩膀。她忽然间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来这里的使命,只想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南宫懔走在前,用力踩着脚下的路,踩出印痕,希望她能好走些。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一刻不是那么的美好,他走着,她跟着。他的世界只有她,她的世界也只有他。他们都只剩下了彼此,不离不弃。
南宫懔抬头看了看眼前一望无际的白雪,忽生捉弄她的心思。
他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不怕我?”
“我……”
他似是没听到她的回答,继续问道:“你不怕我卖了你?”
“我……”
他好似故意不等她回答完,忽然转身开口:“殇儿。”
“啊。”言殇没看路,只低头踩着南宫懔刻意踩出来的脚印走着,没发现忽然转身的他,就撞在了他怀里。
南宫懔顺势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并伏在她耳边说:“我很高兴。”
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他高兴的是她没有反抗自己抱她,还是高兴她是这样的相信自己。
“嗯…那个…那个你可以叫我婳儿。”她没有反抗他抱紧她,只因他是他。
只是当她听到他叫自己“殇儿”时,她忽然间心里很难过。自从改了名字后,她没有像这一刻这么讨厌“殇儿”这两个字,蔓延无止尽的痛苦和悲伤,而她只想让他快乐,让他高兴。
“言婳,人如其名。”南宫懔真心实意觉得这是个好名字。
“你怎么知道那个不是我的名字?”言殇还清楚的记得那晚他说既然不告诉真名又何必问他的名字。那时他对人很冷淡,语气生硬。
南宫懔知道她问的是他为什么第一次听到她叫言殇,便知道不是她的真名,“哪个爹娘…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快乐呢。”
说到此处,言殇似乎感觉到他说到爹娘时言语哽咽了一下,“你怎么了?”
“我没事。”
言殇依旧踩着南宫懔大大的脚印,并没有因为他话语的疏远而生气。谁都有对别人无法启及的伤痛,她也是。她没来由的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他的一切。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知道他的一切时,她是那么的后悔。
南宫懔听到身后的女子没有了动静,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话,所以急忙解释,“我刚刚的意思是说,不用担心我。”
言殇纳闷了下,没想到他竟因为那句话,而专门给自己解释,“快赶路吧。”
南宫懔以为她还在生气,索性转过身来,面对着言殇再次解释道:“我……”
话还未出口,便被言殇伸出两指堵在嘴唇上,言殇也未开口,只是抬起头朝着他笑。
因为没想到言殇不仅用她的两指止住了自己想说的话,还对着自己笑了。她本来已经非常漂亮,就在这微微一笑间,他明白了为何英雄爱美人不爱江山。
言殇看着呆楞着的南宫懔,只得把对着自己的他拉转过身,“快走吧,天马上要黑了。”
“好…走…”南宫懔还从刚才言殇倾国倾城的笑容中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机械的应答。
他就这样傻傻的向前走着,走着……
就在走了十几步之后,像是忽然间反应过来,大声的说:“婳儿笑了,她笑了。”
言殇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了一跳,听到“婳儿”两个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娘亲在自己的耳边“婳儿,婳儿”的叫。
可她此时比南宫懔可理智的多,她来不及阻止南宫懔突然放声大喊,在他喊完之后静静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她心里正在庆幸,幸亏没有引发雪崩。
只是确实没有发生雪崩,却发生了……
“婳儿,抱紧我。”
就在刚刚南宫懔喊完之后,没有引发雪崩,却引发了脚下冰裂。导致他们两人双双掉落。
“看你还喊不喊?”
言殇看似在怪南宫懔,语气中却充满了甜蜜。
“婳儿……”下落的南宫懔紧紧的抱住言殇,生怕丢了她。
“南宫懔。”
“叫我懔。”
“哦。”
“哦什么哦,记住了吗?”
“懔,记住啦。”
“别怕,有我在。”
“嗯。”
南宫懔尽量不停的跟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来减轻他们不停下落时她的害怕。
就这样一直下落,一直下落……冰洞犹如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他们一直往下掉着……
他的心里如此的想。真的希望能一直这样抱着她,鼻尖的梅香终于不在若有若无。
温软在怀,他忘了初衷。她是否跟他一样如此的想。我们曾经也像此刻一样如此的靠近,可都没有此时的甜蜜。
此刻幸福,她记了一生。
又掉落了一会儿,他们看了看身下,互相对望着笑了。下面依旧是冰,只是冰洞到头了。以他们的身法,轻而易举可以站立。
他明白她的笑,他们躲过了一劫。
她也明白他的笑,他们还好好的活着。
可老天的眷顾总是很有限……
他们都听到了头顶那声巨响……
他们依然掉落的身边不停的掉下小块小块的碎冰,随着声音的临近,不用抬头,他们也明白头顶发生了什么。
☆、第49章突然的幸福
“婳儿……”
“嗯。”
南宫懔听到怀中女子的轻嗯,忽然间后面想说的话哽在了喉间。
头顶巨大的冰块蹭着冰洞的内壁缓缓的落下,说是缓缓,却似乎比他们两个下落的速度要快的多。
随着冰块的下落,空气似乎也凝结了起来。头顶的压力越来越大,无声的告诉他们即将发生的事。
南宫懔抱着言殇的手,紧了紧。他不信,幸福会如此短暂。短到他还来不及……
不,不会的。
“婳儿,要好好的活下去。”南宫懔心里轻轻的说,抱着言殇的手再次紧了紧。
感受到南宫懔紧紧的抱住自己,言殇明白他要做什么。如果今天真的只能一人活着离开,绝不会是她。
“你要做什么?”言殇不敢相信。
南宫懔觉察到言殇放在自己背后的手的动作,他的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悲伤。
被点了穴道的言殇,一动不动的任由南宫懔紧紧的抱住。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不能开口说话,只得呜呜的表达着心中的共患难。
南宫懔腾出一手,慢慢的擦着怀中女子的眼泪。深情的望着言殇,忽然低头吻住了她。
如蜻蜓点水般离开了她的唇,南宫懔附在她耳边说道:“以后都叫婳儿,好不好?”
言殇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着点头答应了南宫懔。
言殇知道他说的意思,是要自己以后一直快乐,也要她叫回原来的名字——言婳。
南宫懔张了张嘴,想说“婳儿,我爱你”,终是没有说出口。他都快要死了,还有什么资格。
言婳感觉到自己的睡穴被点了一下,在睡过去之前,她感觉到自己被翻在他的身下。
南宫懔用双臂紧紧的圈住言婳,在落地的瞬间,冰块砸在他身上之前,双臂有力的撑在她的身上。
饶是再结实的汉子,也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冰块。随着闷哼一声南宫懔嘴角溢出了鲜血,他看了看身下呼吸平稳的女子,使尽全身力气震开背上的冰块,就倒在了女子的身上。
只见那足有十个南宫懔大小的冰块,被震开在一旁,悄然碎开。再看不久之前,被山顶雪崩后砸落的听雨,此时她已站在了山下。
“空楼主,怎么办?小姐还在山上。”
原是砸昏后的听雨,被急急赶来的空忆救下了山。
“等。”
空忆救了听雨后,已查看了四周的地形,上山的路早已被雪崩埋没。原先可以上山的路现在都已成悬崖峭壁,根本就难以行走。
其实最主要的是,现在大雪纷飞,上山无疑是自寻死路。
“可是小姐的冰蚕毒……”
“放心,她不会有事。她的医术和我不相上下,会救得了自己。”
空忆望着雪山,如听雨一样的担心言婳。她刚刚没有说完,就是怕听雨更加担心。
一袭红袍的空忆,握了握手中的剑,想起刚刚未说完的话。恐怕冰蚕经过雪山的洗礼,如若不及时压制,那她恐活不到回来。
“求老天爷保佑小姐平平安安。”听雨跪在地上,虔诚的祈求老天爷。
“听雨,时刻注意雪山动静,如若再次发生大雪崩,或许我们就有机会。”
“嗯。”
听雨面对着雪山,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此时,她们不知道言婳是否已经平安离开雪山,所以不能人为引起雪崩,只能等。
言婳似乎做了个梦,梦中有爹爹和娘亲。爹爹拉着自己的手说:“我的婳儿,以后找到了如意郎君,可别忘了爹娘啊。”娘亲依偎在爹爹身旁,笑的一脸开心。言婳撒娇道:“怎么会忘了爹爹和娘亲。”
“爹爹……娘亲……”
言婳睁开了眼睛,眼角的泪还没有干。脑海中便涌入了之前……
“南宫懔……南……”
看着爬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忽的想起什么似的,立即改了口。
“懔,你醒醒,你醒醒…”
言婳用手轻轻推着身上的男子,嘴里不停的叫着:“懔,醒醒,别吓我……”
“懔,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告诉你,你不能有事……”
“你醒醒……”言婳越叫越急,未干的泪混着刚刚流下的泪一起流进了雪里。
言婳似是不相信般,用手摸着南宫懔近在咫尺的脸,先是眉,接着摸到眼,又颤抖着手轻轻挪到男子英挺的鼻,又慢慢摸到了男子的唇上,小心翼翼的用手描绘着男子的唇型,想起之前那个吻,再次泪流满面。
虽是蜻蜓点水,却在她的心上刻下了印痕。
“懔,还记不记得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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