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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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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小棠在黑暗中只觉得接到了一粒圆形的小球,但黑色的球体跟周围的黑暗混为一体,她半天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霹雳火。”燕陆离出声解释道:“当时赵五的手下扔出了两颗,被我截住了一颗……你们用它再炸一次这里,如果运气好,或许就能炸出个出口……”
“……”听他这么说,王小棠掂量着手里的火药,一时有些尴尬。若当时两颗霹雳火一起爆炸,这密室或许就彻底垮了,她们三人也没这么幸运逃过一劫。所以说,某种程度上,等于是燕陆离救了自己,可感谢的话王小棠可说不出来。
但燕陆离显然也不稀罕被她感激,只是继续道:“若是能逃出去,你们就去密罗教吧……我猜赵慈是把剩下的火药都埋在了密罗教里,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肯定不只是吓唬人那么简单……他武功之杂之深,是我生平仅见,如今又有了日月心经,恐怕更难对付了……”
“日月心经?”易寒怪叫一声“他怎么会有日月心经?”那玩意不是一直被自己随身佩戴着吗?
“他早已得手,只是小姐不知道罢了……”燕陆离叹了口气,“我在季家袭击小姐时,就是为他制造机会,他假装你,已换了你脖上项链……”想到自己当时所做现在都成了祸害,燕陆离也只能无奈。
“说来说去,全是你闯的祸啊,凭什么要我们替你收拾?”王小棠终于找到了还人情的方法,“待会我们带你一起出去,你自己去解决赵慈。”
可燕陆离却轻不可闻地苦笑了一声,神色也有些黯淡,“抱歉,燕某轻信于人,被人利用,虽然也很想自己解决……可是恐怕已……有心无力了……”
他说着微微挪动了一下,让易寒三人能看清自己的处境,易寒这才发现燕陆离的半侧身体几乎都被压在了塌落的石块下,露出石块的部位已经被血染透了。
“我已动不了了,所以只能麻烦各位替燕某收拾残局,何况你们也要夺回日月心经吧……”尽管燕陆离说得平常,可易寒知道,他算是没救了。就算待会赵五不会置他于死地,他流的血也足够致命了,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么想着,易寒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而燕陆离看了她一眼,忽然用能动的那只手,拿起了块锋利的碎石,在自己的左肩上划了几下,接着用嘴撕了片衣服,将那沾满血迹的东西包了起来,递了过来。
“既然小姐知道七曜的秘密,那请替燕某保管这个印记。”对着年纪与声望远低于自己的易寒,他首次露出恳请的目光,“因为太阴令牌早已损坏,领我入七曜的前辈在我肩上烙下了这个……可惜燕某愚蠢,折辱了太阴英名,请小姐将来务必为它寻个称职的主人……”
“……燕教主……”易寒的手伸到一半,心里不禁有些发涩。不仅因为身为七曜的燕陆离落得这般结局,也因为她感到那块带着血的人皮是如此沉重。想她当初从宋冠清手中接过镇土时何等兴奋和新鲜,可现在想想,她真能找到正确的继承人吗?她真能继承七曜,识破重重阴谋诡计,一辈子也不犯错吗?
倒是叶子没易寒这么些想法,他觉得反正还有叶歌在,看管一个镇土也是看,再多一个太阴也没什么。于是见易寒没动,他就主动替她接下了太阴烙印,对燕陆离点点头道:“教主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们了。”
燕陆离松了口气,了掉这桩心事后,他也不再多言,闭上了眼睛。
犹记得刚认识赵慈时,觉得与他投缘,是因为他一听自己的名字就猜出了意思:“腰间悬陆离,燕歌纵横自无行”。这也是他继承七曜后,杀死噬道梦自立教主时替自己改的名字。可他失败了,他自以为是的正确并不正确,他以为志同道合的人也并不志同道合。好在太阴还会继续传下去,遇到比他更强、更明智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棠姨,这是什么东西?”
另一边,叶子收好太阴烙印,凑到王小棠旁边,就见她从腰上解下一个小盒子——跟她装蜜蜂的盒子差不多,轻轻敲了敲,能听见里面发出的动静。
“还好没死。”王小棠舒了口气。她当然是在想如何安全二次爆破,又不会把己方三人炸死的方法。
霹雳火这玩意需要一定程度的撞击或震动才会爆炸,而王小棠肯定不能直接对着自己头顶扔。其实她原本是打算以“将功赎罪”的名义拉燕陆离来引爆的,反正他也活不成了,可惜对方动弹不得,她只好另寻替死鬼,打起了自己宠物们的主意。
于是王小棠打开盒盖把里面东西倒在地上,叶子往前一看,原来是条碧绿的小毒蛇。
可能是天气已经转冷的缘故,那小毒蛇有些呆头呆脑的感觉,王小棠捏开它的嘴,先塞了颗药丸进去,然后又把霹雳火也塞进小蛇嘴里。叶子见她做完这件事,就把小蛇放在石块缝隙里,嘴里发出些听不懂的悉悉索索声音,驱赶那蛇顷刻间爬得不见踪影了。
“棠姨?”叶子有点莫名,但王小棠已重新将他和易寒压在自己怀里,轻声道:“我给那蛇喂了剧毒,待会它毒发时会剧烈抽动,希望能引爆火药,就是不知道会爬到哪里……”
这可真是尽人事听天命了,易寒一听,也不得不从对燕陆离的五味杂陈中抽出精神来,尽量抱头贴地,同时心里默默祈祷即将光荣的蛇同志能爬得远一点。不过有时候,越是耐心等待,越是觉得时间漫长。易寒闭眼了好一会,听到的只有身边两个人的呼吸声,而正当她想缓口气,晃动晃动脑袋时,一声闷响,头顶石块噼里啪啦砸落下来。
当易寒、叶子和王小棠三人从坍塌的地面爬出来时,简直就像三个出土古董,说不出的狼狈,可易寒还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能脚踩平地是多么愉快的事情。
只不过没等她愉悦够呢,密密麻麻的火把就从四周聚拢过来,把三人围在了中间。三人立刻戒备,见包围己方的似乎只是普通家丁,却不见赵五这主事的身影。
易寒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赵五正筹集了人手返回密室,想要清理现场确认四人的死活,所以并没在地面上。而这也正是他们的幸运之处,因为围着易寒三人的人们多是不知内幕的下人,被剧烈震动惊吓,跑过来又看到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从地底爬上来,一时都有些发懵,不知道该拿三人怎么办。
王小棠一见这情况,自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扬手就是一把她那紫色的迷烟,带着易寒和叶子,故技重施逃出包围网。这时家丁们也反应了过来,他们毕竟出自训练有素的吟啸山庄,此时也顾不得易寒三人是人是鬼了,肯定得先拿下再说。
一时刀光剑影喝斥吆喝此起彼伏,除了王小棠随身携带的各种毒物,三人武器早在爆炸时不知掉到了哪里,此时也只能左闪右突。王小棠在前方开路,天女散花般的毒药大甩卖,易寒则紧紧跟着叶子,在家丁的围堵中老鼠似的到处逃窜。只是三人虽然都知道吟啸山庄的地形,但在这般寡不敌众中,也只能按着大致向外的方向,却无法知道自己具体身处哪里。
可或许因为山庄也缺少坐镇之人,就是三人这般没头苍蝇似的乱窜,终于也看到了庄院的外墙,王小棠一阵欣喜,刚想纵身一跃,却又忽然半空折返,拉着易寒和叶子扑倒在地。
“当心!”与她话音同时响起的,是簌簌箭矢之声。吟啸山庄外围常年驻扎箭士,无论对内对外都是最难突破的一圈。
易寒只感到破风声在自己四周接连不断,手臂忽然一阵火烧的疼,余光一扫,他奶奶地被划了一条口子!但这时也没工夫破口大骂,第一轮箭雨稍停,王小棠就拉着两人顺着院墙疾驰,可整个外墙似乎都围着弓箭手,易寒一眼望去,一个缺口都没看到。
难道今天就折在这了,带着赵慈的秘密一起被埋葬?
这个不吉利的念头一闪过脑海,易寒顿时一股深深的不甘,而正在这个时候,一墙之隔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墙上的弓箭手像是被其他敌人吸引了注意力一般,有些纷纷转向庄外,包围网立时出现了一丝松散。
这是吟啸山庄的哪路对头?来的太特么是时候了!
若是平时,易寒痛恨的肯定是与正道脊梁的吟啸山庄为敌的家伙,可惜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万分感谢外面从天而降的邪魔外道。另外两人自然也是一般想法,王小棠打开她最后一盒蜜蜂,往对付外敌的弓箭手处一甩,与此同时,三人同时提气凝神,聚起内力护身,跳上了墙头,只是还没来得及对上招呼过来的箭矢,却听到墙外当先一声,“哎呦!这王小棠的蜜蜂瞎了眼吗?”
“厉叔!”看清那正挥敢着蜜蜂的粗狂身影,易寒一阵惊喜交加。
还想着是哪路魔教敢砸吟啸山庄的场子呢?原来正是自家牛鬼蛇神的盘天宫!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局篇啦~~~~
☆、云阵上祁连
易寒事后才知,厉焦会带人来援助他们三人,源自一个巧合的发现。原来当初易寒前往吟啸山庄前,把刻有日月心经的项链留在了易暮崖手里,结果易暮崖无聊把玩项链之时,意外发现琉璃珠反射不出任何字迹,他一检查才发现这串项链是假的,当即就觉得有点不妙,便把厉焦和身边剩下的人都派到吟啸山庄来接应易寒三人了。
至于为何他第一个就怀疑是吟啸山庄掉包了项链,那只能说是直觉——或者说他就是看赵慈不顺眼。
在逃离吟啸山庄的马背上,易寒听厉焦如此说完,只觉得以她爹的脑子能蒙对这一次,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唏嘘之余,也把燕陆离的话对厉焦复述了一遍,证实了日月心经此刻确实在赵慈手上。
“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啊。”连大老粗的厉焦都感慨了一句,“虽然我也讨厌那些假道学的名门正派,但一开始看赵慈还觉得他跟那些人不同呢。”
结果确实是相当“不同”了。
易寒默默地没有接话,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自己也算与赵慈相处过一段时间,一直感觉很愉快,可那人表面关心,背后却能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追杀自己,根本存心在做戏骗她。但若赵慈策划一切只为给正道来次清洗,那她固然觉得他手段可恶,至少还能自我安慰他是出于好意。可现在看来,连这个都存疑了。
财富、地位和武功赵慈都不缺,他到底图什么啊?
易寒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心中那个光明美好的世界,仿佛随着赵慈一同坍塌,连渣也不剩了。
这么说话间,一批人马已脱离了江陵地界,向密罗教总坛赶去。燕陆离猜测赵慈在金精峰埋下了比计划多得多的火药,甭管他猜得对不对,既然埋了火药,不点就是浪费,而无论在哪点燃那么多火药,都将是一场浩劫。
于是诸人日夜兼程,只做最少的休息,一路上不断有人落下行程,厉焦也不等,只顾顺着叶歌留下的标记,往祁连山赶路。
易寒还从没这么长距离地策马疾驰,好几次迷迷糊糊地马上打盹差点摔下来,最后叶子干脆和她共骑一乘,让她靠着自己休息。被两条细胳膊固定住,靠在并不厚实的胸膛上,易寒撇撇嘴,难得地什么吐槽话也没说,埋头大睡起来。
可惜即使这样,等他们赶到密罗教在祁连山脉中一处名为青羊沟的入口时,还是晚了。银装素裹的山谷里渺无人烟,显然大部队早已进山。
“这人至少已经死了两天。”
青羊沟有一条从山中流出的溪流,厉焦扒拉着倒卧在河岸边的死尸,发现此人已经被冻得铁硬,他又看向河水的上游,皱眉道:“人是从上游漂下来的,看来山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易寒没跟在厉焦身边观察尸体,只是遥望着远处的连绵山峰。虽然塞北的辽阔壮丽一望无垠一时让她新鲜,可惜此时不是欣赏河山的时候,易寒不停地哈气跺脚,只觉得冷风像刀子似地割得她到处都疼,就算运功可以抵制大部分的寒冷,但凭她现在的内力,还没法这么奢侈。
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破地方!难怪以前都没正道来这除魔卫道。
这么一想,再联想到如今山里的正道冒着严寒来此,不是为了诛邪却是为了谋夺邪教武功,不由得她都有点不屑,觉得赵慈那偏激想法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如果他真的只为清洗正道的话。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王小棠冻得脸色发青地走过来,“在这么大范围内找到宫主和叶歌也太困难了。”
“厉叔不是带了响弹嘛,咱们在这点燃,我爹他们看见了自然会过来啊。”一想到要进大雪山,易寒就一阵头皮发麻,并且无比怀念起以前深恶痛绝却气候温暖的九嶷山。
“你在这放响弹,恐怕想招来的和不想招来的都来了。”叶子见她这哆嗦样子,叹了口气,拉着易寒的两只手塞进自己腋下,同时小声耳语道:“再说我义父既然是七曜,对这里的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不会先撤的。”
听到“七曜”这两个字,易寒被冻得迟缓的脑子顿时一阵激灵,她把手从叶子胳膊下抽出来,猛搓了两把。对呦,她在吟啸山庄里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为了能继承七曜么,现在不过是天气恶劣了一些,难道她就要打退堂鼓不成!
“再说既然日月心经已经落到了赵慈手里,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夺回来才行,这山是不能不进的。”厉焦接着叶子的前一句说道:“何况宫主和叶先生都在山里,咱们也必须赶在吟啸山庄的人之前通知他们才行。”
作为易暮崖的铁杆跟班,厉焦自然不放心只身跟着叶歌去密罗教的不着调上司,而且可以想象,赵五没抓到他们,就一定还会派人马来通知赵慈计划暴漏,这批人一定离他们已经不远了。想到这里,厉焦把多数人留下来埋伏在青羊沟,吩咐他们不管是后来的人还是路过的鸟,都先拦下来再说。这样再除掉他先前派回九嶷山搬人手的人外,最后进山的就剩他本人、王小棠、易寒和叶子了。
四人整顿一番,一头扎进了白雪茫茫的祁连山中。
刚进山的路还比较好走,四人骑马顶风跑了一截,都没再遇到人,不过从路边凌乱的雪地可以看出来,这里曾经也有过打斗。
“我觉得我们只要去找赵慈,就肯定能碰到义父他们。”因为叶歌来这就是为了盯着赵慈,叶子遂有此猜测,“所以……”
话没说完,忽然一股刀风混杂在寒风中朝四人劈来,易寒和厉焦立刻策马躲避,叶子也被王小棠一拽,闪向了另一边。
“何人进山?什么门派?”从雪堆和树上陆续跳出来六个人,穿的衣服和所拿兵器都不尽相同,看起来既不像是一个师门,也不像是密罗教。
“我们是零陵季家的。”王小棠顺口就假冒正道人士,反问一句,“你们又是谁?凭什么拦着我们?”
六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走出来一个人,以为是来答话,谁知那人只说了“我们”两字,忽然爆起朝王小棠的马砍过去,另外五人也分别朝易寒他们扑来。
“他妈的,发什么疯?”厉焦一声大吼,抽剑就朝当先一人劈去。他称号无血封喉,自是形容剑快,性格也不是什么善茬,那扑过来的人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已被剑劈穿了胸膛,鲜血浇了一地。厉焦趁势跳下马去,两剑又结果了两条性命,剩下三人被他这一身凶煞样子吓住,惊叫着掉头就跑,易寒忙喊,“抓个活的回来,有话要问!”
厉焦不用她喊,早已老鹰似的几个起落,提溜着一个只恨腿少的家伙回来,王小棠二话不说,先掰开对方嘴塞进去一颗药丸,然后才开始悠哉地问话,“不想肠穿肚烂的就老实交代,干吗杀我们?现在山里是什么情况?”
那人看起来也是个不入流的角色,此时早已吓尿,也不用特意严刑逼供了,在厉焦和王小棠的逼视下,哆哆嗦嗦地说了所有他知道的事情。
原来正道几天前在密罗教俘虏的带领下进山后,一路打杀,倒也顺利进入了密罗教的根据地,只不过少了燕陆离,他们自然找不到一干秘宝的藏身地,所以只能在密罗教的地头上地毯似的搜索。后来不知哪路传来的消息,说是在一个叫金精峰的地方发现了秘*穴,诸派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要抢占一步先机,等大部队赶到时,秘*穴口已经死了几波人了。后来是几个大派的前辈维持住了场面,澄明利害关系,让各派稍安勿躁,先选了一批可靠可信之人组成连队去探那秘穴,看看究竟是否是藏宝之地,谁知进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外面的人便又炸开了锅,有说还要再派人的,也有说那帮人定是找到了宝藏又从别的通道逃走了,总之金精峰上现在一片混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们六个也就是上山后随便认识的,不敢在金精峰再待了,想要回去,可大老远跑这么一趟……总、总不想空手而归……”所以才挡住易寒四人,想看看能不能从其他人身上捞点油水。
这人一说完便大呼饶命,王小棠当即扇他一巴掌让他安静,又问道:“金精峰在哪?你见到吟啸山庄的赵慈么?见到盘天宫的叶歌和易暮崖么?”
“……赵、赵慈……叶……歌?……”那人苦着张脸摇了摇头,又猛点了点头,“赵庄主在金精峰,叶歌和易暮崖……是哪位前辈?我不认识……”
话到这里,看来再挖不出来什么消息来,四人也懒得再跟这等货色废话,厉焦最后问明了金精峰的方向,一掌将那人劈晕,放着他和肚子里的毒药自生自灭去了。
“果然就像燕陆离说的那样,不管平日里多么道貌岸然,秘宝在前,是驴子是马一眼就看出来了。”王小棠重新上马,还不忘冷嘲一声。
而易寒虽然一直未能加入正道,可这时也莫名有种丢脸的感觉,她抬头望向金精峰的方向,天空开始变得阴沉,不知何时,四周已飘起了雪花。
“你别光笑话别人了,我倒希望最好全是驴子,也好对付一点。”厉焦紧皱着眉头,收剑入鞘。
随着他的一句话,四个人心中都有些沉重。事情几乎完全按着赵慈的剧本,朝最混乱的态势发展下去,金精峰上想必已经是剑拔弩张,一点挑衅也能爆炸,而更糟糕的是,那下面没准真埋着炸药,以吟啸山庄那间密室的容量来算,炸平一座山峰不在话下。就算加上叶歌和易暮崖,几人冲进这种地方,真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之变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情人节快乐~~~
“真是冻得大爷的*卵*都缩了。”一个红脸汉子往嘴里灌了口烧酒,哈出口白气,冲着坐他身边的一人抱怨道。
“可不是嘛,真是倒了血霉在这种天气上山,要是最后什么也没找到,老子先劈了带头的人!”与红脸大汉毗邻而坐的粗犷男人也与他一道对着天气咒天骂地,很有气味相投的意思。此人一脸的胡渣子,线条棱角分明,正是厉焦。
此时他带着易寒和叶子已混迹在正道队伍之中,正缩在一间木屋的背风处躲避风雪,而他们背靠着的那间木屋之内,恰是几大门派主事者正在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话说易寒原本想象金精锋上应该是杀气四溢,流血漂橹的,可等四人抵达时,却发现这里颇为平静,更加没有尸骸遍地,盖因为几大门派已经控制住了峰顶混乱的形势,唯有地上尚残留着的淡红色雪堆,透露出这里发生过何种激烈的对战。
厉焦上了峰顶绕了一圈,发现只有传闻有秘籍的洞穴有各派人手紧密看守,主事者——包括赵慈在内,则聚在一座木屋内讨论接下来的对策,除此之外,各大小门派都三三两两地找了个避风雪的地方休息疗伤,难得没有什么防备。
但是唯一头疼的就是——他没看到叶歌和易暮崖。
这一情况着实出乎叶子的预料,叶歌临走时明明说过要跟在赵慈身边打探虚实,怎么会赵慈还在,他和易暮崖却不见踪影?
四人百思不得其解,可也不相信这两个人会在冲突中着了道,于是商量之后,决定由王小棠继续查探叶歌和易暮崖的踪迹,而由武力值最高的厉焦带着两个小辈混进峰顶,守株待兔在赵慈身边,毕竟,他才是一切的关键。
“嘿嘿,老弟,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这带头的人里你能劈了谁?”红脸汉子对厉焦的牢骚嗤之以鼻。目前聚在木屋内的人除了君山、青城等易寒见过的门派外,还有后来汇合过来的武当、少林、峨眉等派,看来这红脸汉子也意识到,凭他们这些散兵游勇,在这场探宝之行中已经没有话语权了。
厉焦却装作不明白似的佯怒道:“凭什么啊!一路过来大家都出了力的,难不成他们还想独吞不成?哪有这么不讲理的名门大派。”
“那帮人什么时候讲过理了?你看那边……”红脸大汉呸了一声,指了指被重兵把守的洞穴*口,“摆明了就是不让咱们进去,一有什么消息也是先通知屋里的人。”
“要不……咱哥俩找几个人,想个法子晚上溜进去看看?”
厉焦也瞅了瞅那个洞口,献策到,却直接被红脸汉子挥手否决,“拉倒吧!之前进去的人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还敢进?你的武功能比少林、武当、青城、盘天宫那些人高?”
“盘天宫?”猛一听见这词,易寒没忍住诧异了一声,那红脸汉子疑惑地朝缩成一团看不清模样的她瞟了一眼,又被厉焦连忙拉走了注意力。
“盘天宫那不是魔教么,怎么也能进去?”
“谁知道呢。”红脸汉子哼了一声,“有个叫什么叶歌的,似乎很得那些名门赏识,就跟着一起进去了。”
叶歌进洞了?易寒和叶子对视一眼,脑子都开始转了起来:如果只有叶歌一人在洞里,那他跟易暮崖肯定就是分头行动了。这两个人分开前,不会没有商量,可据说那批人是昨天黄昏进的洞,这都快一天过去了,叶歌为何去而不返?易暮崖又到哪去了?
大概厉焦也想到了这些,所以有些坐不住的样子,他不由地东张西望了几圈,却发现人群渐渐骚动起来,原来是木屋内的主事者们出来了。
当先出来的是个大和尚,易寒不认识,而和尚的左右首边就是丹华子和赵慈,看到熟人,她和叶子都下意识地拉紧了兜帽,往厉焦身后挪了挪。
“有劳诸位久候了,我们已知金精峰这处洞穴里布局复杂,是以不得不费点时间讨论个万全的对策……”大和尚双手合十,对聚集过来的正派诸人先是致歉,然后解释起来。
原来他们派人查看后,发现那处洞穴在进入不久后就分出了许多岔路,并且每条岔路口的石壁上还刻下了几个人名,而这些人正是前一批进入探查洞穴之人。一切到此,还算正常,因第一批人出发前,也事先说好会沿途留下标记,可查探之人选了一条路跟下去,不久又碰到一个岔道,并发现原本走这条道的两人又一分为二了。这查探之人吃不准前面的情形,不敢再贸然深入,这才回来汇报了情况,让主事者们知晓。
“想来前一批的兄弟们很可能都分散了开来,但至今尚未有人顺利返回,可见洞内玄机并非常情,也无可猜测,所以我们决定再选一队人出来,只沿其中一条道走,无论沿途有何发现,若是看不见前人记号,即刻返回,再行商量。”
大和尚所说的这个对策,明显是为了集中人力,避免分散后单独遇险。所有人每次只走一条路,如此反复将所有穴*道都走一遍,虽然费时费事,但至少能掌握到洞内大致情形,且又能最大限度地保障安全。
诸人听此意见,想想也只能如此,可关于到底还派哪些人入洞,就都七嘴八舌起来。
正如红脸汉子之前表现的那样,弱势的小门小户对那几个大派都持不信任态度,当然不允许他们独揽此事;可如果只是单独加入大派的队伍里,又怕进了洞后孤掌难鸣;然而若是小门派出的人多,大派出的人少,难保遇到危险后能否摆平;再者,就算小门小派之间也不团结,牵头的大派自然不乐意带领这群拖后腿的杂牌军进一个情况不明的险地去。
于是看着沸沸扬扬的场面,易寒觉得正派们的“万全之策”真要实施起来,还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可就众人都一股脑地陷入到人选的讨论中时,一个人影忽然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仿佛麻雀群中的鹰隼一般,显眼而又突兀地朝着木屋门口的方向飞去,一剑对着赵慈当头劈下。
这突发情况实在来的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对着赵慈连出数招,赵慈慌忙抵挡之间,不禁往身边的同盟里闪躲,那大和尚最先应变,替赵慈拦住一招。只见他一手甩出佛珠,与利剑缠在一起,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何方宵小暗箭伤人!”和尚大喝一声,似乎使了狮子吼的功夫,震的易寒隐隐头疼,而那偷袭之人持剑一铰,却削不断不知是何物打造的佛珠,便旋身一转,落在木屋顶上。
“去你@#¥%的宵小!老子盘天宫主易暮崖,秃驴滚一边去,别妨碍老子杀人!”屋顶之人口齿利索地爆粗回击,惊的易寒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口型却已不可挽回地形成了个“爹”字。
刚刚还在想这厮去哪了,没想到这厮就这么凭空冒出来了。易寒看了看她爹出现的地方,猜想八成易暮崖已在峰顶潜伏多时了,只是自己这边也一直偷偷摸摸的,才没有发现对方。可是她爹为何上来二话不说就要砍赵慈?
“原来是易施主,之前议事时一直不见施主,我等还担心施主遇上了什么事故,可施主为何无缘无故暗伤赵庄主?”不愧是出家人,大和尚被呼秃驴也没有发火,只是替易寒和很多人问出了心中疑问。
“议个屁的事!”易暮崖并不买大和尚的账,只狠狠说道:“连叶歌都出不来的洞,摆明了就是陷阱,你们还想进去送死?你们想要送死老子也不拦着,但先让老子宰了赵慈,老子好完事了回家。”
爹啊,虽然我已知道赵慈是幕后黑手,可你这话的逻辑在哪?易寒一阵头疼,而赵慈不出所料地为自己辩护道:“易宫主怕是有什么误会吧?赵某也很担心洞中之人的处境,可您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泻火啊。”
“哪个找你泻火,这一堆破事分明就是你干的!”
“易宫主……”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指控,赵慈愣了一愣,转而莞尔一笑,“空口无凭的话,可不能乱说。”
他这么说着,易寒不禁心中一紧,仰头望向易暮崖。心想难道父亲和叶歌分头行动,已找到了赵慈的破绽,这才杀他个措手不及,要将他当众揭穿?
若是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可易暮崖居高俯视,却没有再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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