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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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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

  十五、闹剧

  第二天一早伯姬的药力已退,骨头也被接好。罗敷顶着剧痛去看伯姬,夜听潮随后也过来了。看到他进来,罗敷忍着痛把背挺得更直了些,她决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表现丁点的怯懦。夜听潮此刻看她的表情竟有些许的不忍,可这些已经完全不是罗敷想去计较的了,他对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经过昨日事情,胸腔受创的她当场就呕出了血。一晚上没人医治,此刻又暗暗与夜听潮计较,内伤似乎更厉害了。罗敷感觉口腔一股腥甜,她紧闭牙关不让自己在他面前丢脸,但嘴角终还是渗出血来。一股气流猛然上升,她忍不住一个咳嗽,生生喷出一口血来,溅出一米多远。
  “罗敷姐姐!”伯姬一看如此情形,早已忘了自己的伤口,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忍着腿上的疼痛要去看罗敷,可哪里起得来?伯姬眼泪如断线一般流了出来。她不知道罗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经过这许多日的相处,她对自己诸多的照顾,她已经把罗敷当成了自己的亲人。更何况其中还有三哥的原因,让她感觉罗敷受伤比自己身上的伤更重要。
  罗敷强忍着伤痛想给伯姬一个安慰的微笑,可肌肉却如何也不听自己的使唤,头一下子扎了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夜听潮赶忙一个健步跑到她身边接住她倒下的身子。罗敷想用最后一点意识拒绝他的“好意”,可是身子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支配,只能由他接住自己,抱起自己,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敷儿!”夜听潮呼唤出声,此刻他忘了自己惯有的自我,他眼里只有这个受伤的女子,这个让自己亲手打伤的女子。她竟然倔强如此!他的声音里有疼痛,有自责,也有歉意。可是罗敷什么也听不到了。
  东方龄看着完全陌生的夜听潮,这个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男子,竟然因为这个被他叫做敷儿的女人方寸大乱。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不应该有这样痛苦的表情。刚才亲耳听伯姬叫罗敷“姐姐”,她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她果然是一名女子。第一次见她,东方龄已经感觉出她是女子,感觉出夜听潮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罗敷姐姐!你们赶快救我罗敷姐姐啊!”伯姬此刻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喊,她不能看着罗敷出事,不然自己可如何向三哥交待?
  “还愣着干嘛?赶快帮她医治!如果敷儿有事,我让你们全都陪葬!”夜听潮看着发愣的东方龄,声音几乎要杀人。这样的夜听潮让东方龄不知所措,更让她心寒。自己在大司空府做清客已然两年有余,夜听潮从来没有用正眼看过她。而现在,竟然为了一个有求于他的女子而几次三番威胁要自己的命。夜听潮对自己何其薄性!
  “将她放到床上,七儿,拿我的针来。”东方指挥着众人,自己快步上前为罗敷诊脉。然后让人把罗敷扶坐起来,接过那个叫“七儿”的医药小童递过来的针,在罗敷头上、背上连扎数针,终于看到罗敷的意识缓缓回来。
  东方龄收起针,又接过小童递过来的湿帕擦了擦手才对众人道:“罗敷姑娘是被人震伤了心脉。我已经施针将她救醒,不过她仍然很虚弱,需要静心疗养。七儿,取笔墨过来。”写好方子,东方龄又说:“按此方买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三副,十日后应无大碍。”
  此时的伯姬已经哭成了泪人,经不过她的苦苦相求,两名侍女把她架到了罗敷身边,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罗敷的手臂上。
  夜听潮吩咐道:“心儿、碧儿伺候伯姬姑娘好好躺下。吉祥,去‘听音阁’。”几个侍女一听命令马上行动起来。夜听潮一把抱起来罗敷向外走去。罗敷紧闭双眼不愿看他。
  “丫头,我知道你能听得见。我知道你怪我。但你相信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夜听潮日后自会还你一个说法。”夜听潮一面行,一面在罗敷耳边说话。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
  不知为什么罗敷竟流出一滴泪来。她说不出自己为何流泪,只是心痛得要命。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声音却微弱地要命。
  夜听潮把耳朵往她嘴边凑了凑:“丫头,你想说什么。”
  罗敷使劲张张嘴:“三哥。”说着眼泪一滴一滴不住地流了出来。她多么希望此刻拥她入怀的是刘秀,可惜却是伤她至深的夜听潮,是她永远捉摸不透的夜听潮。
  一言惹得夜听潮眼中似乎喷出了火:“我知道你心中有他,在‘来仪阁’我就知道。但你记住,你此生都会是我的。”说完把她放到床上,吩咐侍女好生伺候就甩袖离开了。
  罗敷在“听音阁”一趟就是数日。期间秦韬也派人来过大司空府要接她回去,都让夜听潮用各种理由打发过去了。自从送她进来这里,夜听潮便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伯姬也因为行动不便被侍女阻止过来。她们只能通过几个侍女传达一些彼此的消息,也是这样她知道了父亲曾经派人来过,但又被打发走了。
  第六日罗敷感觉好了很多,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吉祥,你去帮我把衣服拿来,我要起来去看看伯姬。”
  吉祥道:“小姐身体未大好,公子吩咐万不可让你下床。”
  一提夜听潮罗敷气就不打一处出,他把自己伤成这样,又假惺惺地装作关心自己。“我知道夜听潮是你们的主人,但别忘了,他不是我的!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罗敷说着就要挣扎下床,吓得吉祥连同其他侍女跪了一地。
  “是谁在这里欺负我们吉祥啊?”人未道,声先至。罗敷听出说话之人正是如月。罗敷使劲咬了咬牙,看着进来的如月,恨不得一个箭步冲出去。可惜深受重伤,即使有些武功底子,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恐怕还没近她的身,已经让她手下的人拿下了。
  “奴婢们给月夫人请安。”吉祥一看来人,慌忙带众侍女请安。
  原来她姓月。月如风,罗敷想,明明好好的名字,怎么这名字的主人却如此狠毒?一点没有新月如风的沁人心脾。
  月如风对下面说:“都起来吧,我来是来看罗敷姑娘的。”说着往罗敷床边又走了几步:“果然是女人,脸也比先前白了许多。”
  随月如风同来之人之中,有一个腆着肚子让侍女扶着的,虽然那肚子并没看出来大,样子做得却足。一双大眼看着罗敷,对月如风道:“姐姐,她就是相公打伤又救起的女子?长得好生标致啊!”这些字似乎是从那女子的牙缝里出来的,听得人格外不舒服。
  罗敷没想到夜听潮不光有妻,还有妾。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
  月如风道:“妹妹,她的容貌是不是都在你们之上呢?”
  那女子一听此言,脸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不知道在这漂亮脸蛋上划上几刀,是不是还能再去勾引男人?”
  好恶毒的女人,真是一个胜似一个。夜听潮身边怎么都是这些东西?罗敷摇摇头,真有点可怜他。
  “你敢对我摇头!你知道我是何人吗?我乃大司空府二夫人季临画!来人,把这个不懂礼法的贱人给我按住了。”话一落,她身后两名侍女来到罗敷身边,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胳膊。
  吉祥慌忙向季临画磕头:“夫人请饶了罗敷小姐吧,她不懂咱这里的规矩,吉祥替她给您赔礼了。”看季临画不松口,吉祥又道:“她怎么说也是我们府里的客人,如果公子知道了,恐怕不好。”
  季临画骂道:“竟敢拿相公压我,我今天倒要让你看看谁是主子!来啊,给我掌嘴!”
  一名侍女来到吉祥身边,左右开弓打起了吉祥的耳光。罗敷一看吉祥为了自己被打,也不知道哪来的劲,挣脱左右两人就要下床。一名侍女不由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的季临画。季临画应声倒地,继而更是惊天动地的大喊:“哎呀,了不得了,罗敷贱人推我!我的肚子好痛啊!快传东方龄!”
  月如风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态。她一定很高兴自己导演的这场闹剧竟然如此精彩。
  罗敷看着眼前人仰马翻到一众人,心里觉得可笑之极。自己怎的就惹上了如此多的女人?
  夜听潮与东方龄风风火火地赶来,看着此刻情形,夜听潮只简简单单地对东方龄说了两个字:“诊病。”屋里一席众人再没有敢大声的,只有季如画还在作态地呻吟。
  夜听潮道:“吉祥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吉祥起身来到夜听潮身边,把事情委婉地说了。夜听潮点头道:“刚才是谁拉着敷儿不放?”声音阴冷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罗敷冷眼看着他,倒是如何断这门“官司”。
  刚才拉住罗敷的两个小丫头终是战战兢兢从人群中出来,对着夜听潮跪了下去。
  夜听潮:“又是谁打的吉祥耳光?”
  另外一个侍女也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对夜听潮跪下去。
  “去夜戈那里每人领八十板子。”夜听潮说到这,走到其中一名跪下的侍女身边,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因为害怕而瞪大的眼睛,露出了一抹邪气的轻笑:“告诉他,如果打不死,就再加八十。”
  夜听潮猛然站直身子,负手而立:“直到打死为止!”他的声音似乎从地狱中传出来一般。仅仅如此,三条人命就呜呼了。
  罗敷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夜听潮,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她们冒犯了自己,但也至于要打死的地步啊?这样的结果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公子饶命啊,这都是二夫人让我们干的。夫人,请为我们求个情吧……”几个丫头使劲磕着头。看到夜听潮真的动了怒,季临画哪里还敢开口,只能由着下人把两个丫头拖走。
  这一招杀鸡儆猴果然好厉害,连月如风的脸上都一片苍白。
  “从今日起,吉祥为司空府的大侍女,负责管理府里所有女婢。今后有事,除了我无需向任何人请示,可以自拿主张。”夜听潮宣布完,转头问正在为季临画诊治的东方龄:“二夫人怎样了?”
  东方龄道:“夫人的喜脉先前不知是何人诊治出来的?”
  季临画一看东方龄表情诡异,忙道:“是我昨日进宫陪皇后下棋,御医亲自诊断出来的。因为昨日回来晚了,相公正在姐姐那里,所以还没来得及跟相公说。”
  东方龄摇头道:“那就奇了,依龄儿的判断,二夫人并没有喜脉的迹象。”
  “你说什么!东方龄,你胡说!信不信我要皇上杀了你!”季临画一听东方龄的诊词,几乎如五雷轰顶,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只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罗敷听到这里好生奇怪,为什么季临画要说“让皇上杀了你”,而不是“让相公杀了你”呢?夜听潮的家事还真凌乱得很。
  夜听潮曰:“送二夫人回房。今日起,‘听音阁’为禁地,不经我或者吉祥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违令者,”说到这,夜听潮微微扭头看了眼一直站在旁边的月如风,轻声但清晰地说出一个字:“杀!”
  月如风脸上的表情有明显的不自然,明眼人一看便知,夜听潮的话是说给她听的。

  十六、抚琴

  夜听潮的禁令一下,“听音阁”果真就清净起来。夜听潮的两位夫人再也没有带人来捣乱。如此过了三五日,罗敷已经能让侍女搀着下床走动,她便经常去前面看伯姬的伤势,与她闲话解闷。
  “罗敷姐姐可听说了?”伯姬让侍女都退下了,对罗敷说道:“这府里的二夫人死了。”
  罗敷慌忙问道:“啊!为什么?伯姬妹妹从哪里听来的?”
  伯姬曰:“我也是听她们这些侍女在偷偷嘀咕听到的。听她们说,好像二夫人与人偷情,被夜大哥当场捉奸,夜大哥就把她和那男人一并处死了。”
  罗敷听得一身冷汗。来到这大司空府也不过数日,怎么就出了这许多的人命?夜听潮,这又跟你有关吗?你太可怕了。
  又过了几日,罗敷感觉自己的伤已无大碍,天天在室内坐着闷得慌。既然回不了秦府,索性在这里呆得快活些。她把吉祥叫来,道:“姐姐帮我准备一把琴,我看那荷花就要谢了,去哪里弹琴游玩半日,也不枉费了它们开放了这一夏天。”
  吉祥答应着离去,不一会回来复命:“小姐,琴为您准备好了,我让小童撑了一条小船过来,我陪小姐船上弹琴,近处欣赏那荷花岂不更真切些。”
  果然是个伶俐的丫头,罗敷谢过了她,与她一起来到荷塘,坐了小船,在船头的香炉里焚了香。那荷花荷叶竟都出来水面半人多高,几人坐在小船里,外面人竟丝毫看不出有人。此时荷花已开始三两凋谢,罗敷想起来她还在现代时看过《红楼梦》,其中有一回林黛玉念起李商隐的诗,“留得残荷听雨声”。此时此景真是切题得很。不知何时天降甘霖,也让她残荷之侧听雨声。
  罗敷琴弦下一拨,《红楼梦》里面的《枉凝眉》便弹了来。轻启朱口,歌声伴琴声悠扬地散开来: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王立平为这首词做出的曲子,如泣如诉,荡气回肠。没弹完罗敷已经是泪流满面。
  荷叶深处,一条小船伴随悠扬琴声缓缓而动,船上的女子更是如梦如幻,不由得岸上人竟看痴了。他长箫在手,不由与之和鸣起来。琴声切切,箫声悠悠。不知就里的人一定会把这看成一副人间美卷。只有罗敷知道,虽然他们琴箫和鸣,心的距离确是千里之遥。
  一曲终了,夜听潮问道:“弹琴之人是谁?”
  一名侍女行了礼,答曰:“回公子,罗敷小姐正在荷塘里泛舟抚琴。”
  夜听潮:“请罗敷小姐去‘望亭’。”
  侍女答曰:“是。”便向那塘边等候。看到罗敷小舟靠岸,慌忙上前行礼:“小姐,公子请您去‘望亭’。”
  罗敷听到刚才箫声,便知是他,让侍女前面带路,由吉祥搀着向“望亭”而去。
  夜听潮看着来人:“吉祥,你们下去。”吉祥行了个礼边带着众人退了下去。
  所谓“望亭”,应该是因为此处乃大司空府园中高出而得名,自此远眺,大司空府秀色尽收眼底。
  夜听潮示意罗敷坐下,问曰:“身体看来是好多了。”
  罗敷落座,答曰:“是好多了,承蒙关心。”
  夜听潮怎会听不出她话中的疏远?心竟是有些索然,这是他不允许的。于是正色道:“既然好了,是不是该履行我们之前的约定了?我今日自会送你和伯姬回府,不过,恐怕只有她一人可以‘安全’到达。”
  罗敷曰:“全凭公子安排。”
  夜听潮看着她如花面容却是冰霜一般冷淡,心里好是无谓,一挥长袖就要离开,罗敷此时却开口了:“我从公子的箫声中听到野心,听的霸气。明明是儿女情长之音,我却听到这些,公子说奇怪不奇怪?你已位极人臣,如果说还有野心,那,会是什么呢?”说完歪头看她,娇艳欲滴的表情让夜听潮不禁一动。竟忘了应该怎么回她的话。
  “既已为阶下之囚,却有此闲情做儿女之音,怎解?”风吹起夜听潮的长袖,一缕锦罗拂过她的肩头,让她看得痴了,眼里竟也湿润起来。夜听潮似乎没想到她会有如此表情,眼神里滤过一丝慌乱,但也仅仅是一丝,一晃而过了。“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么做我的侍妾,要么履行我们的约定,做我的奴婢……”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罗敷已经一下站起来:“不劳公子费心,罗敷,自是输得起。”说完,人已缓步出亭。
  吉祥见此情景赶忙上前搀扶,却听夜听潮道:“身为奴婢,还需要人伺候吗?”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
  罗敷抬头迎上他的眼睛,眼中分明写着倔强和不屈服。她甩开吉祥搀着她的手,自己举步维艰地向前行着。突然一个站不稳,人顺着台阶一头扎下去。夜听潮慌忙飞身救起向下滚落的人儿,罗敷已经不醒人事,夜听潮大呼:“敷儿!”对不知所措的吉祥吩咐到:“快叫东方龄!”
  这一切都看在月如风的眼里,她在繁花之后看着举止失措的夜听潮,顺手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花捏得粉碎,凤仙花染成水红的指甲缝里都晕满了深红色的汁水。夜听潮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是她见不得的。
  东方龄替罗敷检查完伤口,又诊了脉,说道:“回公子,罗敷姑娘索性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前些天开的药继续吃;待会我再把药膏留给吉祥,外敷在伤口上就没事了。”
  夜听潮做在罗敷塌边,一挥衣袖,头也不会地说:“下去!”
  东方龄冰雪一般的面孔上掠过一丝的不自然。她轻轻一福退了下去。
  吉祥拿来药膏,夜听潮道:“放下,我亲自来。”吉祥见此情形,带众侍女也下去了,轻轻为他们关好了房门。
  夜听潮解开罗敷的衣服,为他仔细检查身上的伤口。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敢做如此举动的人恐怕为数不多,可惜让罗敷赶上了。当她从朦胧中醒来,自己已经这样半裸着呈现在他面前了。“你!你好无耻!”罗敷想从他怀中挣脱,却苦于浑身疼痛乏力。
  夜听潮看着双颊绯红的她,轻快地勾起了唇角:“你身上还有什么我是没看过的?”
  一听此言,罗敷气得更是咬牙切齿,眼光如果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此时的夜听潮已经被她碎尸万段了。
  夜听潮道:“别闹,药都上偏了。”
  罗敷恨道:“谁用你假好心。”
  “别惹恼了我!否则……”
  罗敷不服气地说:“否则怎样?”
  夜听潮俯下身子,啃咬着她的耳垂道:“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
  罗敷一阵心猿意马,想他这种人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自己还是不要招惹为好。罗敷第一次有了怕的感觉,他深惧这个男人,他总是给她极度的不安全感。

  十七、交易(一)

  “吉祥,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里?”闲来无事,罗敷与吉祥闲话道。
  毕竟吉祥年龄太小,跟自己也差不多。再加上机灵些,看着夜听潮平日里对罗敷与对其他人是不同的,也随着主人与她亲近起来。平时聊天就能表现出来,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吉祥从小就被老太爷买到了府里,那时候刚刚六岁,想来快十年了。”
  十年,那应该知道这府里的很多事情了。罗敷问道:“你们家公子一共有几位夫人?”
  吉祥答曰:“我们公子共有两位夫人,都是去年皇上从新近的秀女中挑选钦赐的。”
  这个消息让罗敷吃惊不小,没想到夜听潮的两个夫人竟然都是王莽所赐,怪不得那日季临画口中提皇上比称自己的相公还要亲近些,难保她不是王莽派来监视夜听潮的人。夜听潮也好大的胆子,连皇上赐的夫人都敢杀。不过那样招摇不知大体不懂心机的女子,也着实不是成事之人,王莽派她来注定让人容易抓住把柄。
  罗敷又问道:“你们家公子的家人呢?怎么就他一人?”
  吉祥道:“公子的母亲早丧,老爷乃闲云野鹤之人,四海仙游去了。我们从不曾见过老爷其人。公子是从小被老太爷指定为家族的继承人亲自抚养的,前几年老太爷也仙逝了。公子还有一个伯父,自从公子做官以后,他多半负责经营家族生意。”
  看来这个夜听潮身世还挺可怜,家里虽然门客三千,亲人却没有几个。所谓高处不胜寒,他也应该有许多无奈的吧?
  从吉祥那里,罗敷还知道了管家夜戈祖上姓郭,在夜氏家族世代为奴。罗敷很容易想象,这个夜戈就是夜氏家族的死士,像这样的人物,明处的暗处的,夜听潮一定还掌握着很多。
  罗敷:“那你们府中可有负责调制香料的师傅?”
  吉祥没想到罗敷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道:“府中用专人配置的香料的也就两位夫人和公子,以前老太爷也用的。现在二夫人也去了,也只有大夫人和公子两人了。夫人用的香,听说都是从宫中得来的,是皇后亲自让人为夫人配置的。”
  罗敷心想,这两位夫人倒是都不忌讳与宫中的过密来往,这不是聪明,反而是愚笨之极。她们只道自己是攀龙附凤了,谁知夜听潮会不会因此而对她们怀恨在心?那就要看夜听潮与王莽是不是一条心了。
  吉祥继续道:“公子用的香名曰‘凤舞’,是门客卢有梅先生亲自为公子配置的。世间只有公子一人有此香。”
  从吉祥口中罗敷得知,这卢有梅乃天下治香第一人,投于夜听潮门下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罗敷觉得此事有蹊跷。卢有梅乃天下治香第一人,之前还有一个东方龄,乃天下第一神医。难道这长安夜氏真有如此大的魅力,天下奇人连皇宫都不屑一顾,而尽归之?如果说东方龄在这里还有的解释,从东方龄看夜听潮的眼神以及对自己的态度她已经对其中道理领略个八九不离十。但是这卢有梅就着实可疑了。吉祥的解释是夜听潮对他有恩,这难免牵强些。
  “去请公子过来。”罗敷吩咐吉祥道。不一会的功夫夜听潮已经翩然而至。
  罗敷开门见山地说:“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商人,我们做个交易可好?”
  夜听潮伸出长袖,但也只是用手在她下巴上使劲捏了一捏。“你凭什么跟我做交易?”
  罗敷道:“凭你是金枝玉叶,有无限尊贵的身子。我要换的是自己的自由。”
  夜听潮长笑曰:“我固然是尊贵,但交换你的自由是不可能的了,换个其他的或许我可以考虑。”
  罗敷愤然:“你!你就真的让我为奴为婢方才甘心?”
  夜听潮:“我想要做的事情,谁人可以说个不字?”
  罗敷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他放过自己,只好服输,道:“好吧。我要你安全护送伯姬到南阳,去找她的兄长。”
  夜听潮:“既然你有办法带伯姬来长安,自然可以带她离开。为何让我帮忙呢?”
  罗敷道:“带她来是因为我爹结束告假恰逢归京,这本来也是事实,自然是没有人怀疑的。如果贸然送她离京,没有合适的理由,恐怕是不能安全出去的。即使出得去长安,现在各地兵荒马乱,南有绿林,东有赤眉。伯姬所去的南阳更是适逢饥荒,情况复杂。以我爹一介文官,没有任何势力,怎么可能找得出人送伯姬回去?”
  “好!”

  十七、交易(二)

  卢有梅被夜戈“请”了过来,夜听潮就在罗敷先前所见的那片罂粟田前闲坐等候。一张绝尘的脸因为心中有事计较而显得别样邪魅。
  “公子请在下来有何事?”卢有梅行礼问道。罗敷又是一个吃惊:原以为能称得上“天下奇人”或“天下第一”的人都应该是耄耋老者,没想到前一个东方龄是个女子,这个卢有梅竟也是个风华正茂的男人。
  夜听潮冷然道:“卢先生,听潮待你不薄,也曾救你性命,不知先生为我研制的熏香是否‘用心’了?”
  卢有梅行上一礼,曰:“在下自是用心。‘凤舞’乃天下奇香,人闻之而欲醉,嗅之而生神。”
  “是吗?”夜听潮凤眼一瞪,罗敷旁观之下都有几分心惊,想必这卢有梅更是不自在。“先生在香里可放了米囊花?”
  卢有梅泰然道:“米囊花其香馥郁,利肺养肾,放此花有何不可?”
  “既然米囊花有如此‘神效’,就请先生服下听潮为你准备的这份‘良药’。”夜听潮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卢有梅看着下人端过来的“药汁”,乃是以罂粟之果熬制而成。别说他只是一个人,就是一头大象,如此多的罂粟也会要了它的命。卢有梅稍有犹豫之间,夜听潮已经一个起身,用手指着他道:“哼!用米囊花乱我心智,损我身体,你有何居心!来呀……”
  只是可惜,还没等夜听潮下令将他拿下,卢有梅已经瞬间向后退出半丈去。都道他是一介玩花弄草的书生,没想到功夫倒是蛮深。此人是有备而来。
  夜戈一看此情形,正要飞身去追,谁道夜听潮比他动作还快,微微屈身揪了一断草茎在手里,手甩出去,卢有梅其人已经应声倒地。
  罗敷看得直是一愣一愣。之前在现代的电视里看里面的侠士之人有轻功会暗器,已经赞口称绝,现在终于让她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
  罗敷走到卢有梅身边,看到他已经不动弹了,估计是死了。那根草茎深深地镶在他的颈项里,鲜血不断地从里面冒出来。罗敷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怯生生地抬头看着对面的夜听潮,他冷冷的眼神,他不屑的神情,仿佛一个人的消失跟死一只老鼠或者蚂蚱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是她一心向往的古人?所谓“人心不古”,“古”又如何,他们或许比现代人还要残酷许多。
  夜戈问道:“卢先生为何要害公子?他与公子应无仇而有恩啊?”
  夜听潮挥袖走开:“他只是一条狗。与我有仇的另有其人。”
  走到罗敷身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她也不说话,双手抱起来径直往“听音阁”走去。罗敷想着这双洁白好看的手刚刚莫名其妙地杀了一个人,想着这张绝世的脸刚才闪现出的邪魅的光芒,身上一个冷颤,竟然吐了出来。直吐的惊天动地。
  如果她知道夜听潮会这么毫不犹豫地就杀了他,她是万不能把罂粟有毒之事说出来的。何况这卢有梅原也极小心,那“凤舞”香里的罂粟毒量控制得极好,并不足以在短时间内要人性命,只会潜移默化地让人产生毒瘾,一旦毒瘾产生才会对人有实质性的危害。可是夜听潮说除就把人除了。
  夜听潮看着吐地一塌糊涂的罗敷竟然也没有责怪,只是看着吉祥她们好生伺候着。等到她终于吐完,才亲手递上漱口水,又用锦帕帮她拭干水渍。
  看着虚弱的罗敷,他对吉祥吩咐道:“让小姐睡下,不许打扰。等醒来先喝一碗莲子羹。晚饭我亲自安排。”
  吉祥对他深深一福:“是。”
  晚饭十分夜听潮果然亲自过来,让人就在“听音阁”摆下碗筷,要与罗敷一起用膳。
  来到罗敷床边,看到刚刚松醒的俏人儿,夜听潮轻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罂粟有毒的?”仿佛怕惊吓到她一般。
  罗敷抬眼看夜听潮,此时的他凤眼微垂,朱唇轻启,红烛在他的身上涂了一层柔和的光,完全没有了白日的凶狠,想起他日前对吉祥细心的吩咐,竟微微有些动容。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她便赶忙告诫自己:如此危险的人物,万不可对他掉以轻心。他杀人如草芥,自己身上的伤也是拜他一掌所赐。
  “家父深谙医道,曾在家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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