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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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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万不可对他掉以轻心。他杀人如草芥,自己身上的伤也是拜他一掌所赐。
“家父深谙医道,曾在家中种养罂粟作为药材。后来发现它其毒甚伟,用之不当容易乱人心智,损人体肤,所以告诫我们万不可碰之。”罗敷如此回答她。其实在此时的汉朝,能认识到罂粟的害处的只是极少之人。连东方龄都不曾发现他身上的香气有何不妥,如果她告诉他自己知道,夜听潮岂会信?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以前历史课上学近代史,鸦片坑害国人。所以也就对罂粟有了些了解。
夜听潮冷笑曰:“没想到秦韬倒是有几分见识。”
罗敷怒曰:“他是我父亲,你怎可直呼其名!如果不是他,恐怕你不久就会沦为他人的傀儡了。”
夜听潮却并不领情:“我夜听潮岂是谁想操纵就操作的?”说完转身离开。罗敷见怪不怪,对此人阴晴不定的脾气较不得真,否则非把人气死不可。临出门夜听潮停身道:“伯姬之事,我自会尽快安排。”又对吉祥说:“扶小姐起来用膳。”
罗敷苦笑——夜听潮此人真是孩子秉性,让人爱不得恨不得。
十八、偷听(一)
这日罗敷让吉祥陪着在院中闲逛。罗敷看到对面回廊上走过三个人,前面的老者与夜听潮容貌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里完全没有夜听潮那种鬼魅一样的惊艳,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城府与威严。
罗敷回头看吉祥正在张罗着为她找个舒服的位置坐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就对她说:“吉祥,你去‘听音阁’帮我拿条毯子来,这里好像挺阴凉的。”
罗敷看着吉祥走远了,迅速向着那三人的方向追去了。只见没走多远前面的老者就冲后面的两个随从一摆手,两人行了个礼便退下了。在前面等待老者的正是夜听潮。罗敷躲在假山后面,直觉告诉她他们要谈的事会与自己有关。有了前两次偷听的失败,这次她更是非常小心,连呼吸也是极轻的。
老者看夜听潮行礼,连基本的客套话也没有,直接就问道:“你杀了季临画?”
夜听潮似乎早就猜出对方会有此一问,语气中是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似乎世间生死完全与他无关。“她早就该死。我让她多活一年已经是她极大的造化。”
听到这话,假山后的罗敷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们口中在谈的真的是人命吗?
老者道:“你忘了你祖父的教导了吗?”严厉之中似乎有种语重心长在里面。
夜听潮叹息道:“伯父,我本无心于天下,祖父何故以天下负累与我?”
原来此人正是夜听潮的伯父夜无忌,果然与她所料不错。他不是在全国各地打点家族生意吗?不知此人此时出现有何原由。
夜听潮提到自己无心天下,难道他祖父的意图是让他取天下?
夜无忌道:“听潮,你有负于你祖父啊!你祖父已经失去了你父亲,原本看你天资聪明,比你父亲更胜一筹,才把家族的千金重担交付与你,怎么你也要学你父亲云游归隐吗?。”
夜听潮短叹一声。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罗敷第一次听他叹气,他这样似乎手握天下的人物,竟然也有无奈吗?罗敷突然想到那天与他琴箫和鸣,从他箫声中她就听出里面有不属于他自己的野心。难道她真的没听错?
“祖父的重托侄儿自不会忘记。”夜听潮似乎开始向伯父妥协:“季临画之死伯父也不必过虑。既然我想让她死,就会让她死得理所当然、堂而皇之,王莽是不会抓住任何把柄的。”
夜无忌听到侄儿的解释,道:“既然你已经做了,伯父还能说什么呢?只是听说她死之前已经怀有身孕,潮儿,你不是能亲手杀死自己血脉的人。”
季临画怀孕到底是真是假?罗敷也赶忙竖起耳朵听他如何说。
“她不可能怀我夜听潮的骨肉。她不能,月如风也不能。只要是王莽的人,谁都不能。”夜听潮如是说:“自从进入大司徒府那一天,我就令人在她们的饮食里每日投放避孕之药,现在时日已久,别说我的孩子,她们以后都不可能怀孕。假称季临画怀孕恐怕又是王莽的计谋。想用我的血脉威胁我,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罗敷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哆嗦,这夜听潮好狠哪!是什么样的恨,什么样的关系让他对两个日夜同榻的女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呢?一辈子不怀孕啊。对女人而言这是多么残酷的事!这听起来真有点耸人听闻。现在她可以理解夜听潮赐自己的那一掌了,想必对待别的女人,自己这些待遇又算得了什么?
夜无忌问道:“季临画与人通奸之事也是你安排的?”
夜听潮波澜不惊地说:“自然,既然要她死,什么死法只看我喜欢。”
夜无忌道:“如此也好。倒是断了王莽的念想。一味退让只会让他觉得我们夜氏是徒有虚名了。只是以后做事要考虑周全,而且……”夜无忌略一沉吟,问道:“潮儿,罗敷是何许人也?你此次除掉季临画的原因恐怕是与她有关吧?”
假山后面的罗敷听出夜听潮似乎并不高兴伯父问到自己:“这是潮儿的私事,伯父就不必过问了吧。”
“私事?你为了她让东方龄为刘氏的女子治伤,为了她引得王莽派来你身边的月如风和季临画醋意大发,为了她你杀死了季临画和卢有梅。这些都是私事吗?这些哪一桩不是关乎我夜氏生死的大事?与刘氏来往你不怕王莽起疑吗?杀季临画你不怕把王莽逼急了吗?卢有梅既然是王莽的奸细,你就应该将计就计,怎么如此鲁莽说杀就杀?潮儿,这不是你的作风。你祖父说你能呼风唤雨,也能忍辱负重。可是你因为一个女人却方寸大乱!”夜无忌的长篇大论让罗敷听得好不迷茫,难道夜听潮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这些对他都是不可为的吗?不会,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自己,他打自己那一掌又如何解释?
十八、偷听(二)
“私事?你为了她让东方龄为刘氏的女子治伤,为了她引得王莽派来你身边的月如风和季临画醋意大发,为了她你杀死了季临画和卢有梅。这些都是私事吗?这些哪一桩不是关乎我夜氏生死的大事?与刘氏来往你不怕王莽起疑吗?杀季临画你不怕把王莽逼急了吗?卢有梅既然是王莽的奸细,你就应该将计就计,怎么如此鲁莽说杀就杀?潮儿,这不是你的作风。你祖父说你能呼风唤雨,也能忍辱负重。可是你因为一个女人却方寸大乱!”夜无忌的长篇大论让罗敷听得好不迷茫,难道夜听潮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这些对他都是不可为的吗?不会,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自己,他打自己那一掌又如何解释?
夜听潮冷然道:“既然伯父已经什么都知道,又何必问我。”
夜无忌:“我想听你解释。”
夜听潮突然换了一种无限柔情的语调,之中柔情是罗敷从来没有想到的,也是从来没有经历的:“对不起伯父,潮儿已对她用情,而且至深。”
他已对自己用情?不可能!不,他对自己的只是无止境的戏谑,羞辱。这里面怎么可能有情呢?罗敷差点站不稳,巨大的吃惊让她几乎战栗。夜听潮的话让她太意外了,太大的意外。
夜听潮:“自从潮儿第一次见她,她女扮男装沉睡在潮儿怀中,那时已经注定她是我今生想要的人。祖父的临终嘱托我没有忘,为了祖父,我在月如风她们面前做戏无所谓,可是我却因此而伤了她。伤了她我才知道,自己身上的痛原比她更深!潮儿已经决定,今后再不为伤她之事,哪怕因为祖父,因为夜氏家族利益也不行!如果有人敢伤害他,不管是谁,我都一辈子不会原谅他。”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对夜无忌的警告。一滴泪顺着罗敷的脸滑落下来,他能为她而如此,她怎能不动容?
夜听潮略一停顿,说道:“月如风和季临画两人生性妒忌、且狠毒非常。敷儿来府之后两人对她诸多不满。前日季临画在月如风挑拨下竟然要划伤她的脸。我岂能饶她!”说完夜听潮冲远处树木隔空狠狠一掌,竟震得群鸟纷飞。
夜听潮说得斩钉截铁,罗敷听得是惊心动魄。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那个平素里鬼魅一般的夜听潮吗?这是那个用绝世容颜藐视事态万物的夜听潮吗?这是那个喜欢捏着她的下巴怒目以对的夜听潮吗?这些让她迷茫了,迷茫得毫无出路。而且,季临画的死竟然也是因她而起!
夜无忌索眉看着夜听潮:“敷儿?你称她为敷儿?”
夜听潮迎上伯父的眼神,坚定道:“有何不可?”
夜无忌终于妥协,摇头道:“此事我们不要再说了。告诉我你把伯父找来所谓何事?”
夜听潮:“既然伯父已经知道刘伯姬的事,就请伯父离京之时把她带离长安。”
夜无忌定眼看侄儿脸上不容置疑的表情,只好同意:“好吧。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你才是夜氏的继承人,万不可置夜氏家族于危境。”
直到两人走远,罗敷仍然呆呆地站在假山后面挪不动步子。直到吉祥找到她,说公子有请,才道:“刚才看一只蝴蝶好不漂亮,就追了过来,走得有些乏了,吉祥来搀我一下可好?”
吉祥赶忙上前搀扶。其实她哪里是乏了,分明是惊的,还有一分“不能向外人道也”的喜,几分情感激烈冲撞的复杂。
十九、遇美(一)
罗敷随吉祥来到夜听潮居住的“听潮阁”,上前曰:“公子找我何事?”
夜听潮听到她的声音,却也头也不回,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从背面看他身材挺拔,俊秀气质自然天成。“我伯父过来了,今晚家宴你也参加。”
罗敷道:“真是笑话,你也说了是家宴,我算是哪个家的?”说完罗敷想起之前听到他说对自己的诸多感情,倒有些后悔了。是不是应该这样对他?过分了吗?本来参加个宴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夜听潮猛然回身,像以前一样,宽炮大袖里伸出手来,细细捏着她尖尖的下巴:“你且试试不来!”
罗敷看他怎么都改不了的霸道秉性,刚才的一丝内疚完全不见了踪影,赌气曰:“试试就试试!”说完打开他的手就要转身出门。
夜听潮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只是顺手一拉,佳人已经入怀:“如果你敢,伯姬的事别怪我食言。”
他不光会用强,还懂得利用她最不堪一击的弱点制服她。
回到“听音阁”,想起夜听潮的举动,罗敷仍然心绪难平。他对自己是轻浮吗?还是……爱?罗敷被自己得出的这个答案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想到这个词?不会是,绝不会是。罗敷突然想到自己那天夜里听到的夜听潮与月如风的声音,他的粗喘声,她的娇吟声。罗敷猛一摇头:轻浮,绝对是轻浮。没有其他解释。夜听潮就是轻浮。
天刚刚入夜,吉祥带着一众侍女鱼贯而入。罗敷奇怪问道:“吉祥啊,你去哪里了?都找不到你。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拿的都是什么?”
吉祥深深一福,道:“小姐找吉祥有事请吩咐。”
罗敷随意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闷得慌,想找你聊聊天。”
吉祥道:“吉祥恐怕不能陪小姐聊天了。夜宴马上开始了,公子请小姐赶快更衣。”
罗敷看着身上一袭翠绿及腰便裙,茫然道:“更衣?更什么衣?我穿这个挺好的。”
吉祥赶忙道:“小姐还是让奴婢帮您更衣吧,不然公子怪罪奴婢可是吃罪不起的。”
罗敷一想也对,这许多日的相处,她已经把吉祥看得像姐妹一般。夜听潮的脾气她是晓得的,如果不按他说的做,吉祥真跑不了被责罚。为了吉祥,自己只好任她们摆弄了。
听吉祥说这许多的衣服首饰都是夜听潮亲自为她选的。先是一件白色坠地曲裾长袍,淡粉色腰带;外面罩一件同为淡粉色的褙子,也是坠地的设计,上面是镂空的绣花图案,使衣服看起来比蕾丝更性感,穿起来比丝绸更光艳。
脸上略施粉黛。头发并没有让她们弄华丽的汉朝发式,而只是在头顶上斜斜地梳了髻儿,任其他头发直直地散在脑后,一直垂过腰际。然后带上一个复杂的水蓝色步摇。这个发型让罗敷想到了电影《画皮》里小唯的打扮,清纯却妖艳,无辜却蛊惑众生。只是罗敷自然比小唯更胜几分超尘脱俗,可谓美丽不可方物。不得不说夜听潮对她气质的掌握恰到好处,他对女人的品味也绝非一般。他为什么让她今晚如此突出她不知道,但她愿意配合也绝不是单纯忌惮于他的威慑。
从罗敷走进晚宴大厅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无疑已经是今晚的焦点。夜无忌的审视,夜听潮的惊喜,月如风的愤恨……一切都因为她的踏入而变得异常尖锐。特别看到月如风竟然失态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罗敷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她就是要她妒忌,要她乱了方寸。因为罗敷知道,自己也许不得不在这大司空府呆上很长一段时间,那么月如风就不可能不是威胁她存在的最大障碍。既然战争不可避免,不如让它来得更痛快些。我乱不如你乱,聪明如罗敷怎会不明白激化矛盾往往是把矛盾逼向解决的最好办法。
“敷儿来做我身边。”夜听潮示意罗敷坐在他左边的位置。罗敷看了一眼已经在那里落座的月如风,为难地一索峨眉看向旁边的夜听潮。夜听潮凌厉的眼光毫无掩饰地落在月如风脸上。虽然不甘,月如风还是愤然起身,一甩衣袖,走向了右边的位子坐下。虽然只是一左一右的区别,却是大不相同的待遇。古代以左为尊,左就代表正,代表明正言顺。而这个位置上的却不是她月如风,大司空明媒正娶的大夫人。
我国自西周以来就开始执行一夫一妻制,当然可以多妾,但是妻子是只有一个的。如果左边那个是男主人的妻子的话,那么右边的即使是“二夫人”,也跑不过是个妾。罗敷都知道的事情,月如风自然晓得,所以他对夜听潮的做法更是恨在心头。
夜听潮毫不忌讳得把罗敷搂在怀里,长袖一遮,无人能看到里面的是什么情形,但任何人都可以清晰想象。
夜听潮含着她粉嫩的耳垂,轻轻啃咬:“不是想让我陪你演戏吗?爷今天就如了你的心愿。”
罗敷一惊:什么事也难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不会自从踏入这大厅便没有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是本色。而可笑的是他愿意陪她演这场戏。
“今天的家宴一来是为伯父接风,”夜听潮放开罗敷,满意地看了一眼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对大厅内众人说道:“二来我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我将迎娶秦罗敷为妻。”说完邪魅地定眼看她。
月如风猛然起身,指着罗敷道:“这,如何使得!我乃皇上钦封的司空夫人,她算个什么东西!”
罗敷看着月如风失态的举动,心底一阵好笑:战争还没有开始已然方寸大乱,她已经输了。早知道月如风是如此耐不住性子的,罗敷根本不会把她当做多么强劲的对手,更不必大费周章让夜听潮陪自己演这场戏。
不待夜听潮开口,罗敷款款起身,镇静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皇上钦封的夫人当然是最大的。但是夫人别忘了,我父亲的大司徒也皇上钦封,我乃她唯一的女儿,侮辱我难免有侮辱朝廷命官的嫌隙,夫人该当如何解释呢?”
月如风道:“我自没有要侮辱朝廷命官的意思。不过既然公子要你做这大司空府的夫人,想必是有过人之处,可否让妾身及在场的家族亲戚看看眼见呢?”
这摆明了是想难为自己,罗敷正要分辨,谁知夜听潮却开口了,慵懒的声音里似乎有想看好戏的期待。他从来把对罗敷的了解当做一次探险,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他自己是乐在其中。“敷儿上次在‘来仪阁’做的‘对联’我很是喜欢,既然敷儿有如此才学就不妨当着自家族人的面表现一番。就以今日夜宴为题做一首诗赋可好?”
罗敷脸上表现得波澜不惊,心里却是炸开了锅。她哪里会做什么诗赋?看来唯一的出路还是要抄袭古人了。记得曹操有一首极其出名的《短歌行》,浅显易懂却壮志凌云,此时此景虽然不甚相称,但也算不得跑题。罗敷道:“好,那我就献丑了。”说着盈盈举杯,长袖一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侍立一旁的吉祥道:“取琴来。”
这首《短歌行》属于汉乐府里的《相和歌。平调曲》。至于那是怎么样个曲子,罗敷没有听过。不过以她在古筝上的造诣,为这么朗朗上口的歌赋顺手谱出一支曲来那时极容易的事。撩动琴弦,轻启朱唇,罗敷手下生辉,口中吐秀,弹唱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十九、遇美(二)
罗敷歌罢,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夜听潮眸子里是又一重的惊喜,月如风的眼神里是吃人的嫉妒,夜无忌是一脸的探究,其他人大部分是惊艳,是赞叹。
“好一个‘对酒当歌’!”喝彩之人由门外而来。罗敷一看此人肥硕的身材和脸上一双三角眼就没有好印象,但还是礼貌地冲那人笑了笑。那人旁边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却是与旁人有点不同的,具体什么不同她却一时想不起来了。直到夜听潮匆忙起身走出座位到那为首人前恭敬一拜曰:“拜见皇上。”罗敷才明白这三角眼正是王莽,而那中年男子与旁人不同之处在于他没有胡子,——他是太监。
夜听潮这一拜,其他人竟有一瞬的愣神,继而全部匆忙离席,来到堂前按尊卑排好,下跪参拜:“参见皇上。”
罗敷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排在什么位置,加上这是第一次领略古代的尊卑制度,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其他人下跪磕头。
夜听潮一看如此情形赶忙道:“敷儿莫要无礼,快来参见皇上。”罗敷这才反应过来,移步从琴后面走出来,款款走到王莽面前,正要学其他人的样子冲她下跪,王莽却开口了:“不用了。全都平身吧。”又对夜听潮道:“此女何人?”眼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罗敷那张绝美的脸。
夜听潮把他让到自己刚才做的首座上,含糊答道:“回皇上,敷儿乃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知皇上今日驾临又何吩咐?您让微臣受宠若惊了。”
王莽一看夜听潮不着痕迹地把话题从罗敷身上转移了出来,也不好继续追问她的情况,只是眼神仍然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上留恋了好一番才对夜听潮道:“听说你伯父回京了,朕特来为他接风。”
夜无忌慌忙上前,又下跪,拜道:“草民深感皇恩,谢陛下!”
罗敷想,这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真让人受不了。明明是王莽来为夜无忌接风,却要他跪来跪去,这不是来折腾人家的吗?不过夜无忌好大的面子,这王莽再不济也是个皇上呢,要亲自来大司空府给一个没有官职的人接风,不可不谓之奇。
王莽笑道:“既然在家里,就免了那些俗礼吧。”说完王莽斜眼看了看跟随他的中年太监,那人立即会意,尖尖的嗓音对夜听潮他们说道:“本来今天皇上是要派奴才前来的,但是当皇上知道夜先生是自山东而来,就非要亲自过来慰问。因为皇上知道现在山东一带赤眉叛军活动猖獗,皇上深挂夜先生安慰啊。”
王莽听太监说得合自己心意,微笑点头。夜听潮和夜无忌刚刚在榻上坐稳不久,又得起来谢恩。王莽让平身之后,太监又道:“要说这赤眉叛军啊实在是危害社稷,皇上屡次有心派人围剿之,可惜现在国库实在是……”
罗敷终于知道王莽深夜前来的真正目的了,哪里是为夜无忌接风,更不是给夜氏面子,而是讨钱来了。
夜听潮一听太监所言,更是非常明白其中道理,起身道:“社稷有难,作为臣子的自当尽些绵力,我夜氏愿出白银一百万两资助剿灭乱党。”罗敷看向夜听潮。虽然自王莽进来之后他一直做出谦逊的样子,但她能领略他自始至终还是那份高贵的冷淡。旁人的卑躬屈膝或许是真的,但罗敷知道夜听潮不可能对任何人真正的卑躬屈膝,这是他生就的骄傲。而且,他有骄傲的资本。
王莽道:“爱卿真是明大理之人呐!”
夜听潮回曰:“皇上盛赞,微尘愧不敢当。”说完,他猝不及防地抓起旁边罗敷的手,对王莽曰:“微尘大胆请皇上为我与敷儿赐婚,不知微臣有没有这个福气?”
这个夜听潮果然是个商人,决不干赔本的买卖。刚才向朝廷捐赠了100万两白银,这下就要讨好处了。想月如风乃是王莽钦赐给他的夫人,他想让罗敷取而代之王莽岂会答应?这倒好,王莽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谁让他有事求夜听潮呢?
果然王莽脸上一阵不好看,旁边的月如风更是不好看,可是如此场合她的大老板都来了,容不得她发表不满,也只能忍气吞声。
当下最头疼的还不是那二人,而是罗敷。虽然夜听潮此举并不是主要针对她,但是如果他得逞,王莽给他们赐了婚,那她想逃脱可就难了。据她所知,王莽的新朝也没几年的混头了,可至少眼下让她为难,怎么说新朝也是眼下唯一具权威的政府。而且,最重要的,她老爹秦韬还是个朝中官员,如果自己捅出什么篓子,她这个爹肯定是要受牵连的。好可恶的夜听潮,怎么什么讨厌他做什么?
王莽道:“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夜爱卿要娶一个新夫人也没有什么不可,这是不要有了新人忘旧人哪。”
夜听潮唇角一扬:“多谢皇上教导!不管新人旧人,听潮自当善待。”
王莽:“好!赐婚诏书明日我让陈公公为爱卿宣读。”
这就算赐婚了?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让夜听潮给摆布了?罗敷一阵头大,这件事必须有个计较,她决不能任人宰割。夜听潮虽然向王莽讨了赐婚,可他不是还没说自己是秦韬的女儿吗?本来王莽问他的时候他有机会说,看来是他并不打算说的。这样就好办,她做起事来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什么路都没有了至少她还可以跑的。
二十、婕妤(一)
第二天一大早,罗敷正睡得开心,谁知吉祥跑来把她喊醒,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以前夜听潮从来不让人打扰她休息。特别是那次季临画大闹“听音阁”之后,夜听潮就成了闲杂人等的禁地,更是没有人打扰过她。
罗敷撒娇道:“吉祥啊,为什么非要起床啊,我好困的。”
吉祥对后面的侍女道:“快帮小姐准备梳妆。”又赶忙回头答道:“皇上让人来宣读诏书为公子和小姐赐婚。又传下口谕,让小姐去宫里,说是皇后要见你。”
罗敷纳闷这个皇后为什么要见她啊?她可是对这个皇后一点都不知道啊。莫非是昨天赐婚的事?
罗敷忙问:“只有我一个人进宫吗?公子呢?”
吉祥刚要回答,夜听潮一步进来,对吉祥说:“都下去。”吉祥带着侍女一并退出了房间。又对罗敷说:“今天只你一个人进宫。”神情是出奇地严肃。
罗敷不明白他为何有这样的表情,刚想问他在担忧什么,可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只穿着中衣,衣衫不整,慌忙把被子挡在身前道:“你,你出去。”
夜听潮好笑地看他,不以为然道:“你何时开始在乎这些虚礼了?”
罗敷:“我一直都在乎这些虚礼,那个无法无天的人是你。你不要冤枉好人啊!”
夜听潮看了一眼她睡眼仍然朦胧的脸,替她把额前一缕乱发理好,郑重道:“今日进宫一定把你平时的机灵劲拿出来,且不可出了什么差池,更不要说你是秦司徒的女儿。”说完转身离开内室,却在门口又听了下来,也不回头,道:“如果你出事,我要他死!”拳头重重砸在门框上。
罗敷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只是进宫有这么可怕吗?他要谁死?光天化日,谁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不过夜听潮向来只是“亲自”折磨自己,却从不让外人伤害她,既然他不让她说自己是秦韬的女儿,她就选择听他的话照做。潜意识里她不想把秦韬牵扯进来任何事,还是直觉,告诉她今天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宫里的公公宣完了赐婚的诏书,领罗敷来了皇宫。之前见识了大司空府的大手笔,皇宫里的建筑物给她的震撼已经降低很多,但是她还是被它的奢侈震撼了!“公公啊,这皇宫好大啊!不过怎么一棵树也没有啊?”
公公道:“小姐说笑了。如果有树不是让歹人有可乘之机,万一作为掩饰行刺皇上怎么办?”
罗敷一个晕。难道有树就对皇上不利了?这古代的统治者都是什么脑子?没树这秋老虎的天气还不热死皇帝老子?
轿子跟在公公旁边走了好半天,罗敷从轿内向外张望,又道:“公公,这里怎么又有树了?不光有树,还有花,有草。”
公公白了她一眼道:“小姐说笑了。这是后花园,这里没树,没花,没草,还不把皇上娘娘们闷死啊!”
罗敷一听气个半死,怎么她说什么都是“小姐说笑了”。感情这个皇上家的“高级奴才”把自己当土老帽了。“公公说笑了。皇上乃万岁之体,娘娘那也是千岁,怎么可以用死啊死的来说他们呢?”罗敷来了个以牙还牙,在斗嘴上她还从没有服过谁。
那公公没想她小小年纪口角倒挺厉害,慌忙道:“小姐说笑了。洒家怎么敢枉论皇上和娘娘呢?请小姐口下留情。”
敢情这个“小姐说笑了”是他的口头禅,罗敷懒得理他,道:“快走吧公公,别让娘娘等急了。”
罗敷被那个公公领到一个宫殿里。罗敷下的轿来,一看宫殿上写着:“荣华宫”。怎么会是这里?在汉朝和新朝,皇上应该住在“未央宫”,皇后的宫殿应该是“甘泉宫”。而这“荣华宫”是个什么地方?
罗敷正要问那公公,谁知他把她送进宫内,作了个揖就走了。不多会鱼贯而入一群宫女,每人都拖着一个托盘,上面有珍珠玛瑙,翡翠金银。这是干什么?看来这真是进皇宫了,到处都是宝贝啊。
为首一名宫女对罗敷行完礼,说道:“小姐,这些都是皇上钦赐给您的东西,请您过目。”
罗敷傻了眼了,这些都是给她的?虽然她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也是贵为大司徒之女,又有夜听潮这个超级凯子在身边,可也从来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好东西。罗敷欣喜若狂地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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