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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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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邪魅的脸,那张充满征服与戏谑的脸,她就一阵头大。在长安少不了又要与他斗法了。“不过我答应你,等你的病一得到医治,我立即赶去南阳见三哥。”
  经过罗敷好说呆说终于把伯姬说通,同意先去长安看病。直到看她安然睡下罗敷才离开。没想到伯姬小小年龄倒是个贴心的人儿,寻思她刚才说的话以及以前与刘秀在一起相处的种种,不禁又流了阵子泪,直到三更时分才算睡下。

  十二、绿林

  第二天一切打理完毕罗敷同秦韬,以及随行的一个马夫、一个小厮,都是自家可信的家丁,一起送伯姬去长安治病。临行前罗敷让秦韬写来封信给刘秀,让管家秦福从南阳回来后再辛苦一趟把信送了去,让他知道刘仲的后事已经办妥,并告知他她要带伯姬去长安治伤的事。
  罗敷令人在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几层棉被,以防赶路过程中再弄伤了伯姬的腿。怕她的病耽搁,罗敷令车夫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到一半路程已经累死了两匹马。罗敷看前面正好是一个小镇,虽然没有驿站可以补给马匹,但是从市场买还是可以的,就对秦韬说:“爹爹,我与小厮去小镇买马,你与伯姬在此休息片刻。”说完不等秦韬开口同意已经拉着小厮跳下马车。
  这汉朝的小镇她倒是不稀奇,只是坐在车厢里久了身上好不自在。没来汉朝之前她就是个多动的性格,想当初要不是为了要跑去拉萨旅游,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田地。
  罗敷本来长得标致,涂黑了的皮肤和一身男装并不能尽遮风华,在邯郸尚且如此,走在这小镇上自然是十分地扎眼。
  看路上的人都在注视罗敷这个风流公子,小厮曰:“今天跟公子一起出来可是长了脸了,你看街上的人都在看我们呢,以前何时如此风光过,就是接老爷下朝也没有现在的光景。”为怕惹来不便,罗敷拿帛扇往小厮头上一敲:“二小不得浑说!”虽然这么说,嘴上还是笑开了花。二小也陪着嘿嘿傻笑。
  找到马商,挑了两匹健壮的红马,谈好价钱,小厮从怀里拿出一些贝壳、龟甲之类的东西来给马商,看得罗敷直是目瞪口呆,这些是什么?
  那马商也不乐意了:“我的马不收贝壳龟甲,只收金银铜钱。”
  小厮道:“这也是钱,你为何不收呢?小心我去官府告你!”
  马商也不让步:“不收就是不收,就是上官府也是一样。有钱牵马,无钱走人!”说完就要走。
  小厮只得拉住他,把身上带的银子与了他才算完。
  套好车,罗敷忙不迟的去问秦韬:“爹爹,我刚才见小厮拿些破贝壳烂龟甲之类的东西换马,岂不可笑?二小是不是疯了?”
  谁知秦韬一点也不奇怪,安然捋着胡子道:“新朝以来,皇上推行新政,其中这货币改革就是一条。皇上下诏,恢复贝壳、龟甲等古币为货币,与金银和铜钱一样执行货币职能。”
  这可就奇了,真乃天下奇闻,罗敷也是略通中国历史的,可从没听说过这封建社会还有使用这些东西当货币的说法,想这王莽真是笨哉。
  伯姬一听罗敷说也是笑了。秦韬替女儿解释道:“你不知道也不稀奇,你母亲兄长何时让你买过东西?一向是什么都为你置办好了,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然比不得伯姬这样从小就知道生活艰辛的。”
  “孩儿知错了,以后一定让爹娘长兄省些心才是。”罗敷道。
  刚出那小镇没多远是个树林。古代的树林比不得现代有科学的管理,而是长哪算哪,长什么样是什么样,树木大小不一杂乱得很。中间又多生草蔓,一眼看上去阴暗得很。罗敷心里正慎得慌,忽然从树林里窜出一众人来。
  她哪里知道,自己在镇子上已经被人盯上了。自己如此出众的长相,甭说行走在小镇上,就是在邯郸这样的城市都扎眼得很,怎么会让人盯不上?
  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着斧头、锄头之类的“武器”。本来已是近七月的天气,多有光着膀子,衣衫不整的,罗敷还好,直吓得伯姬大气都不敢出。
  罗敷透过莲子偷偷看去,一共来了五个人,四人步行,中间一个骑马的一定是为首之人,罗敷看他们打扮应是附近村子的穷苦人出身,对父亲说:“爹爹,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再把车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敷儿自有用途。”说完,不顾父亲阻拦从车厢出来了。
  来到车夫旁边的位置,对车夫不动声色的一句耳语:“等会听我号令不用管后面发生什么事情,拼命赶车就是。”
  罗敷从车内出来,对来人说:“各位好汉,只要不伤我们性命,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好汉的。”说完把手中的银子使劲往远处路边一扔。
  那些人哪想到她有如此举动,余下四人都放下手中“武器”(不如说更像“工具”)去捡银子去了,倒是慌了那领头人,喊道:“不许捡!不许捡!”不过还有谁听他的?
  罗敷一看时机来了,冲车夫说:“快走!”一声令下,车夫也不管什么了,拼了命地往前赶车,仍然横在路中间的匪首吓得慌忙让路。
  后面的匪徒似乎反映过来上当了,一阵狂追。罗敷又把车内的食物扔在了路上,那四个小喽啰捡来便吃,哪还有追的心?为首之人也觉得没劲就没再追来。
  一直把车赶出那林子又走出好远去,罗敷才让车夫慢行,查看各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来。幸亏车子垫得厚,又走的是稍微平坦的管道,不然如此颠簸真怕伯姬吃不消。这些人也真够大胆,在官道也敢抢劫。
  秦韬道:“敷儿刚才吓死为父了,怎的如此大胆啊?”
  罗敷轻快地说:“难道敷儿做得不好吗?”
  秦韬道:“好是好哉,太冒险了。”
  伯姬道:“伯父不要责怪罗敷姐姐了,她岂不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吗?”
  秦韬听此言也倒是不再责怪罗敷,只问道:“敷儿是怎么想到舍金银食物而保性命的?”
  罗敷道:“父亲看来人个个衣衫褴褛,一定就是附近的刁民,而不是什么成气候的匪徒。这样的人多是穷苦出身,吃不饱穿不暖的,某种程度上讲,他们也是可怜人。刚才与小厮下去买马,我发现这镇子上乞丐极多,看来是发生了饥荒。我想他们打劫也只是为了温饱,这种人如果给他们金银食物,他们是绝走不动路的。”
  秦韬笑曰:“好!我以前只道你温婉纯良,没想到我敷儿倒是有些小聪明。为父以前倒是看低你了。”
  罗敷心想哪里是爹爹看错她了,分明是自己是另一个人。想到这里心里竟有几分愧疚,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代真正的罗敷好好孝敬她的父母。
  “前面有个茶寮,我看此处僻静,乡风淳朴,我们下来歇歇吧,也补充些食物。”又走了大半日,罗敷说道。
  秦韬道:“就依敷儿。”
  这茶寮里本也没什么人,罗敷和小厮、车夫三人下来,只把伯姬留在车里。拣了两张桌子坐下,小厮与马夫一起,罗敷和父亲一起。向老板要了茶和食物,又拿给了车里的伯姬。
  正说笑间,一陌生人不请自来坐在了罗敷他们的桌子上,向罗敷说:“小哥刚才好生聪明,在下佩服。不知可否做个朋友?”
  罗敷看来人不到四十岁,身穿一套利落的灰色无缘直身,一看就是电视上行走江湖的侠士打扮。长相也有几分体面,但怎么看都是不好惹的,单就他那胡子都够有气势,说白了就俩字:武夫。
  罗敷道:“这位大侠说笑了,我们没做什么事,也经不起大侠的称赞。”
  那人一阵仰天长笑,吓得瘦弱的伯姬一个哆嗦。那人道:“你就怎知我是大侠?小哥好眼力啊!王凤佩服。”
  罗敷一看人家把家门都报了,再不说话就显得做作了:“在下秦罗敷,既然与大哥有缘,希望以后山高水远还有与大哥相见的时候。”
  王凤道:“好!贤弟后会有期!”说完驭马而去。
  好一个怪人!秦韬曰:“与这样的人还是少来往为妙。”罗敷称喏。
  又行了几十里,只见前面七八个人团团把一骑围住,这不是又遇到匪徒了吧?怎么今天就跟这些人结下了不解之缘呢?罗敷让车夫把马车先立在一边,且看前面情形如何再做计策也不迟。哎,那被围之人怎么好像哪里见过?不是刚才过来搭讪的王凤又是何人呢?罗敷想要不要过去帮忙呢?毕竟有一面之缘啊。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自己车上除了女子和老人就是一个小厮一个车夫,都是顶不上用的,过去了只是白白送死。眼下情形还是逃命要紧。
  谁知刚要命车夫掉头,前面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也许那王凤不一定输。只见不一会功夫,王凤剑未出鞘,那七八个人竟都躺在地上呼爹喊娘啦。罗敷让车夫赶车,待走近了,本想跟那王凤打个招呼,只听到他对那帮匪徒说道:“知道我是谁你们就敢劫,我是绿林军大将军王凤,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罗敷一听就傻了,这绿林军是啥啊?是南方一带的农民起义军,后世流传的“绿林好汉”不就是来在这吗?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个人物?得,这招呼也甭打了,赶快走吧,这位也不是什么能惹的主。
  倒是王凤看见罗敷坐在车厢的门口,出来也不是进去也不是的,着实可笑。便冲她一抱拳,一笑,便驭马扬尘而去了。
  这样的人物也奔长安的方向而去,他去做什么?杀皇帝吗?这要是让王莽的人逮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刚才看他在那样的情形下也敢表明身份,不得不说是个光明磊落和有胆魄的人,罗敷对他倒开始有了几分好感。

  十三、神医

  经过几日长途奔波终于到达了长安,罗敷安排伯姬在爹爹的大司徒府住下。说是大司徒府,其实也就是一个小院落,三两个佣人。秦韬邯郸的府邸与他大司徒的身份已经很不相称了,没想到这京城的住处连那邯郸的三分之一也抵不了。他这个父亲也真是当得起这“廉洁”二字。
  安排好伯姬,罗敷一刻也不敢耽搁,径直让小厮带着去了大司空府。
  “这是我家秦罗敷秦公子,求见夜大人。”小厮向开门的人说。
  开门之人道:“秦公子请进,我家公子恭候多时了。”
  罗敷随开门之人进去,小厮却被挡在门外:“对不起,我们公子只请了秦公子一人。”
  罗敷对小厮道:“你在门外等着。”
  大司空府,开门见翠,曲径通幽。倒是个雅致的地方,符合夜听潮的气质。罗敷一直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是凌驾于世间一切凡尘俗事之上的。虽然他之前对自己有诸多过分之举,但罗敷仍然不相信他是大恶之人,相信他怪诞的行为之下隐藏着与超凡的容貌与气质一般华丽的心。罗敷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想,并不仅仅因为他帮过自己,只是出于下意识的信任。
  “公子请顺着回廊前行,走到一个亭子,我们公子就在那里等着了。小的告退。”
  罗敷点头说好,如那人所说一直顺着那回廊走出百十米去。回廊建在河塘之上,水中种的全是碧绿的荷花。如今夏天正盛,满塘的荷花或竞相开放,如水中仙子飞天而舞;或含苞而立,如红粉佳人娇艳含羞。真是秀色可餐!不说别的,只这一湖的碧荷就可以让人忽略了门外的凡尘。
  “你为我而来?”夜听潮面对满塘秀色负手而立,背后是那只罗敷上次见过的长箫。
  “你知道我会来长安。你知道我所为何事。”罗敷答曰。
  夜听潮转身来到她身边:“说来听听。”
  罗敷:“伯姬伤了骨头,听家父说只有府上的东方神医可医此病。”
  “然后呢?”夜听潮饶有趣味地听她讲完。
  “然后?然后什么?”罗敷一脸茫然。
  夜听潮:“我之前说过的报酬你可想好了?”
  罗敷装糊涂道:“你倒问住我了。我身上哪里有你想要的?”
  夜听潮长笑一声:“你身上自有我想要的,”他转身,含笑,环顾湖面风光:“——我要你留在我大司空府为婢。你可愿意?”夜听潮靠近直视罗敷,两人的距离只有五公分,夜听潮眼中的暧昧和胜利感深深伤害着她的自尊。
  罗敷道:“你好无礼!我堂堂大司徒的女儿,岂会沦落到为你当丫鬟?”
  夜听潮一甩长袖:“你会同意的。送客。”声音阴柔清冷。罗敷知道他是认真的,而且她早就知道这个男子认真起来一定可怕得吓人,果然。
  “公子请!”一小童对罗敷做了个送客的姿势。她只得转身离开,涨红的小脸昭示着她此时的愤怒和无可奈何。只好回去再想办法。
  “有件事要提醒你,”夜听潮在她转身的瞬间说道:“她的伤在路上已经耽误数日,如果再耽误下去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了。可惜豆蔻年华,却要变成一个瘸子!——听说,她可是文叔公子的妹妹。哈哈……”说完扬长而去。
  罗敷站着原地,看他嚣张的样子,心里好不气愤。夜听潮,亦正亦邪,永远让人摸不透他想做什么,难道真的希望自己做奴做婢才开心?
  他说的对,伯姬是文叔的妹妹,一面是文叔为她之心万死难报,一面是自己的的羞辱。这让她如何抉择?
  回到司徒府秦韬就问女儿道。“神医可答应了?”
  罗敷木然道:“没有。我连神医的面都没见着。”
  秦韬叹气曰:“这可如何是好?”
  罗敷看爹爹叹气,问道:“伯姬的病加深了吗?”
  秦韬曰:“再不动手术就没有机会了。到时即使没有再做什么也是徒劳。”
  罗敷此时的心乱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夜听潮不靠谱的条件让她心乱如麻。夜听潮,他好像一切都算好了一般,算好了她要去求他,算好了跟她开条件,算好了所有的账让她一起还。想当初为了刘氏兄妹让他帮忙,他答应得那般痛快,他等的不就是今天?罗敷相信,即使没有伯姬一事,他依然会想出其他的事情让她再向他提要求,那便是他“收获”的时候。
  罗敷心如刀绞,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去求这个人。聪明如她,又怎会不懂得天下没有白送的午餐?此之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罗敷啊罗敷,你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不同的,岂不知他早下了套在这里等着你了。
  “三哥,此时你可顺利逃开了王邑?是否已到了南阳?可看到了敷儿给你的信,知道了我带伯姬来京城的事情?你睡得可好?”此时,她特别想念刘秀,想他英俊的脸,挺拔的身材,想他融化万物的笑。
  她知道此一入大司空府,想与刘秀再相见在“来仪阁”把酒言欢,已经是奢望了,更不用说有朝一日两情相悦,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罗敷一咬牙,拳头狠狠打在书案上:“夜听潮,我倒是给你机会让你见识我罗敷!让你知道我罗敷玩得起!”
  第二天罗敷让人把伯姬载了,同她一起去了大司空府。罗敷道:“夜听潮,你说的我答应你,你快请出东方神医为伯姬治病吧。”
  夜听潮没有抬眼看眼前一席人,轻轻抬手,已有小童会意而去。
  没过一会,随小童一同进来两人人,一个拿着药箱医童打扮,另外一个竟是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女子。此人动如初春之水,冰凌可见;静如寒冬之冰,冷气逼人。那多人在场,她单单朝夜听潮和一身男装的罗敷扫了一眼。只一眼,罗敷就感觉有说不出的不自在,好一个冷美人!堂堂神医竟然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
  东方龄略微查看伯姬伤势,对医童道:“取刀”
  罗敷一听取刀,忙问:“东方先生将如何为伯姬医治?据我所知,伯姬的伤需要将其皮肉划开医治,那样你要用什么方法为其止血呢?如果没有善法,岂不会因失血过多丢了性命?”
  夜听潮微微一笑,是嘲笑还是好笑,罗敷不得而知。
  东方龄冷冷道:“不懂医术,妄论医道!”
  罗敷一怔,这女子好像对自己有敌意:“我只是就是论事。还有你用什么办法为她实行麻痹?如果没有麻痹的话,她可能顶不住疼痛而……”罗敷本想说怕她顶不住疼痛而昏死过去。谁知此时东方龄冲她大袖一挥,罗敷潜意识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她挥了过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器?还没等到她弄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侧面的夜听潮已经拿起手边的一只木简也朝她飞了过来。木简落地,罗敷捡起来一看,上面是几根针,整齐地扎进木简里。银针比普通针长,倒像是后世的给人针灸用的针,只是又稍短些。
  罗敷刚想问东方龄“我也没说什么,你为何下此毒手?”谁知夜听潮已经抢先一步飞到东方龄前面,右手捏住她的颈项,狠狠道:“如果你敢伤害她,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乱了。一面是东方龄问也不问自己是谁就要杀她;另一面是夜听潮意外出手相救,不护着自己人,反而怕别人伤了她。罗敷想:夜听潮,既然你有心救我,又何必搞出让我为奴为婢的事来?如果你真是不在意我的,现在这表现又是给谁看呢?
  东方龄虽然命在别人手里捏着,却语气仍然是不卑不亢:“龄儿知错,请公子赎罪。”
  夜听潮这才放下手来,淡淡道:“敷儿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罗敷赶忙讲:“不用了,不用了,既然你是神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我刚才只是过于担心朋友的病了。”
  东方龄却并不领情,曰:“手术前我会封住她的血脉,减少流血。手术后再以草药敷之,自然没事;至于罗敷‘公子’说的麻药,东方龄并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用米囊花之果入药,以酒冲服,可以让病人产生积极的生理状态帮助顺利通过手术。”
  那个年代还没有华佗神医的“麻沸散”,麻药一词说出口罗敷倒觉得自己“深奥”了,但没想到这个年代东方龄竟然领会她的意思,看来她的神医之名并不会只是虚名。
  米囊花是什么?罗敷想开口问,可是看室内气氛如此诡异,还是少开口为妙。既然选择了让东方龄帮助伯姬治病,那么除了相信她,罗敷想不出其他的办法。而且听起来不像是不靠谱的。
  罗敷道:“如此,我带朋友多谢东方神医了。”说完与一众人走出了房间,只留东方龄和医童在屋内给伯姬治病。

  十四、罂粟

  出了房间,罗敷在大司空府的花园里随便逛着,稍稍侧头看到夜听潮正跟在她的后面。她头也不回道:“让我在大司空府为婢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即使我受你威胁答应了你,我爹爹也不会答应的。”
  夜听潮笑曰:“第一,我没有威胁你,我们有的只是交易;第二,你爹爹只是一介文官,你觉得我会把他放眼里吗?”
  “你!”罗敷气结,果然不出她所料,夜听潮的眼里爹爹根本算不得什么大的障碍。
  夜听潮逼近她的脸,戏谑道:“等伯姬病好,我会安排你‘失踪’的,到时除了我,你不再属于任何人!。”
  罗敷不再理他,只“专心”看着风景,心里想着今后要如何摆脱他。越往深处走,大司空府的布局却是越趋向开阔,如果说前院是“小桥流水”的小巧雅致,那后院简直可以用蔚为壮观来形容。
  这种布置格局让罗敷好生奇怪:“夜听潮,谁为你设计的这座院落?没想到是内有乾坤啊。为什么前院反而简约,后院却如此奢华啊?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土木之道。”
  夜听潮含笑不答,却星目一转,曰:“这也许是你最后一次直呼我的姓名了,今后……”
  罗敷怒曰:“今后怎样!”
  “哈哈,今后你恐怕要称我为‘爷’。”说完仰天长笑。
  罗敷懒得理他,径直走到一片花海旁边。这花好生特别,明明是一种花,却有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等诸多颜色,花瓣羸弱,却异样妖冶。“这花叫什么?”
  夜听潮道:“这就是米囊花,也叫御米花。”
  罗敷轻笑两声:“你知道它这么多名字,难道不知道它还叫罂粟?!”没想到东方龄要用罂粟为伯姬入药,不会上瘾的吗?
  夜听潮见怪不怪地说:“它确实有个名叫罂粟。其果入药,可让人心神宁静。”
  罗敷猛然想起夜听潮身上亦有异香,难道……“你身上熏什么香?”
  夜听潮:“我从不熏香。”
  罗敷:“不对!你身体虽然会散发异香,但香味甚微。你偶尔也会熏香的,像我们在来仪阁相遇那日,你就熏了香。”罗敷变得十分肯定,因为她想起夜听潮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在马车里闻到一种特别的香味,让她很容易就睡着了。
  夜听潮哈哈一笑,又逼近她道:“你知道我身上会散发异香?”
  他就是喜欢这样居高临下地贴近了别人看,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但是罗敷这一次并不生气,因为她突然有了脱身之计。
  夜听潮得意地说:“我确实偶尔熏香。其香有名,曰之‘凤舞’,佳人在侧兮,如怨如慕。”
  罗敷心理偷笑,什么“凤舞”不“凤舞”的,这香里确实有罂粟的味道。那时的人哪里知道罂粟会上瘾的?长期使用对身体可谓伤害极深。又是谁让他用的这种香?
  “大胆!哪里来的毛小子,行为如此不端?”罗敷的动作被一个甜腻腻的女子声音打断。能把这样的话说出让人麻酥酥的感觉,此女子果然有功力。
  罗敷一看来人,身穿黄色曲裾丝绸刺绣长袍,袖子是汉朝上层人士着装流行的琵琶袖。外罩同色褙子。虽然汉朝是以黑色为尊,但黄色的权威此时已经开始体现出来,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不敢穿出来的。穿成这样,罗敷几乎可以肯定来人一定是有名有号的。
  再看她身上珠环玉绕,坠马髻楚楚动人,金步摇随风而动。罗敷更能肯定来人身份不俗。只是这人本身俗了而已。
  此人嘴里的“行为不端”也许是指她和夜听潮离得太近,但这也不是她乐意的,罗敷一脸的不以为然。
  夜听潮看到来人,从罗敷身边退后一步,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甚至平日的邪气与慵懒都不见了。他道:“夫人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有让翠珠她们伺候吗?”
  罗敷一惊,他有妻室了?其实这也不奇怪,以他的年纪在汉代有妻子并不算什么,就是有儿子也正常。可是既然他已有妻子,那之前他对自己的诸多羞辱又算什么?还搞出让她入府为婢的事。罗敷突然感觉若有所失。她发现她错了。夜听潮也许就是夜听潮,这些都是他真实的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被掩藏的华丽的心。
  被称为夫人的女子盈盈一拜,嘴里却酸溜溜地曰:“相公好兴致,与这俊俏小童在做什么?”
  夜听潮走到那夫人面前,把她拥入怀里,眼睛却漂到罗敷身上,脸上又是平日的戏谑:“她可不是什么俊俏小童,她是我从邯郸带来的侍妾,名叫罗敷!”说完邪气看着罗敷,丝毫不忌讳自己的眼光。
  他怀中的夫人却没有他的好心情,心里的愤怒即可泄露在她眼里,狠狠地看向罗敷,嘴里却道:“那如风要恭喜相公了。如风突然想起有事,先下去了。”
  说完又是一拜。却在走到罗敷身边时稍稍停顿了步子,罗敷可以清楚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恨意,如此入骨。这,仅仅因为夜听潮一句话。他想干什么?在自己面前演戏吗?她可没兴趣在其中充当任何角色。
  晚上在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罗敷披衣起身在大司空府的院子里随便走走。伯姬那里是不能去的。东方龄正在为她医治,她一定不会让自己见伯姬。真没想到自己来大司空府仅仅一天,什么也没做就得罪了这里地位特殊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一个是夜听潮的夫人,那个叫如风的妖艳女人。
  还有日前她发现夜听潮身上就然熏有含着罂粟成分的香,这又是谁在他身上使心思?
  远方高处有一小亭,虽然是黑夜,里面却灯火通明。罗敷好奇地往前行,看到小亭四周都用竹帘隔着,里面白纱轻飘,影影绰绰,仿若仙境。罗敷信步拾阶而上,却听到里面有人的说话声音。
  “相公为何弄个什么邯郸美女来气妾身?”声音温柔甜腻,听得罗敷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想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日前有过冲突的如风。
  “哈哈,如风是在吃醋吗?”这个声音正是夜听潮的,他声音里的邪气,还有隐藏很好的霸气。
  罗敷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里非常的错误,想要赶快离开,但想到之前偷听夜听潮说话被他发现,这个人武功了得,自己一点细微动作都可以让他听到。想到这一层,罗敷只好只是轻轻挪动着步子。
  “既然相公没有厌倦如风,那就让如风伺候您吧。”
  罗敷一听这句话,差点一头扎下去。这也太过分了,这个是野外啊?再是你家的花园,也会有人经过的。在外面做那事,这古代的女子也忒豪放了吧?
  谁知夜听潮倒是乐的受用,竟真让那女子“伺候”起来。亭子里娇吟频频,粗喘连连,真是暧昧无限。罗敷意识到里面的人正在嘿咻嘿咻,此时的夜听潮应该是警惕性相对较低的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心一急切,步子就紊乱起来,罗敷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响起来了:“谁在外面?”也许因为□的原因,夜听潮的声音有几分湿润的性感,让她想起来那次两人在司徒府的湖心小岛,虽然她不愿承认,但他的声音就是如今的性感感觉。心不由紧了一下子。
  看来又让他发现了,罗敷尴尬地说:“是我。”
  夜听潮听出是她的声音,却是稍稍的一愣。那女子的声音却响起来了:“爷,杀了她!别扫了我们的兴。”
  没想到这女子面如桃花,心却如蛇蝎。开口就要杀人。夜听潮真会听她的话杀了自己吗?几秒的沉默让气愤变得极其诡异。夜听潮开口:“去!”一个字,随着那字的是一阵劲风,罗敷一下子被那风卷出几米开外,狠狠地落在地面上。性命虽然无碍,口中却大大地吐出一口血来。
  此刻的自己无论如何装不出平静,眼泪如雨一般落下来。她的眼睛落着泪,心里也是。虽然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夜听潮失望,可是这却是最厉害的一次。他真忍心伤自己如此深,他真忍心!她开始对他没有丝毫的期望。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商人吗?那么以后他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不会再有任何感情。
  亭子里的娇吟声、喘气声依然没有自己这支小插曲而停止,听在罗敷耳朵里却是别样的刺耳。她不是妒忌,不是心酸,而是恨。平生第一次,她感觉到“恨”这个字的意义。罗敷告诫自己,一定要记得夜听潮这一掌,一定要!

  十五、闹剧

  第二天一早伯姬的药力已退,骨头也被接好。罗敷顶着剧痛去看伯姬,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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