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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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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听潮哈哈大笑,罗敷也是惊喜难耐,流出泪来。夜听潮道:“都下去!”下一秒已一步上前,将罗敷拥入怀中:“敷儿。”吻干她脸上的泪水。“我们的孩子,你怀了我们的孩子!”说着兴奋道:“我要将这全天下全部给他!我们的孩子应该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我要他力挽河山,肩挑日月而生!”
  看着手舞足蹈的夜听潮,罗敷不忍打断,难得见他放下平日的诸多心事,如此开怀一笑。
  入夜十分,罗敷开口道:“听潮折腾了一天,不累吗?我看着都累了。”夜听潮却道:“你今日为何突然晕倒?让我好不心惊!你可知你若有事,很多人会因此赔上性命。”
  罗敷道:“听潮,我倒是希望你可以不要擅动杀戮,恐为日后埋下祸根。况且现在又有了孩儿,更是应该积德为善。”罗敷见他虽然不语,但并未开口反对,知他听进心去了。又道:“听潮如此聪明,我今日为何昏倒怎会不知?”夜听潮轻笑:“是怕我赢了你?”
  罗敷从袖中取出之前刘秀给她的锦书递于他:“三哥处处心系百姓,听潮却引兵来取他的河北。河北若失,三哥根基即断。我想请听潮放弃此想法。”谁知夜听潮并未正面答复她,只道:“你也该安寝了。”
  罗敷见他将自己抱起,惊呼:“你不会……可是孩儿……”夜听潮邪魅一笑,伸手去褪罗敷身上衣物,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自有了敷儿,我再未碰过别的女人,孩儿会理解他爹爹之苦的……”
  也罢,劝夜听潮之事且等明日吧。
  次日“晨起”,已然日上三竿,想起昨日夜听潮的行径,罗敷不禁羞赧。
  梳洗罢,罗敷问夜听潮道:“赤眉一事相公准备如何解决?”
  夜听潮正要答复,外面侍女来报:“公子,有人请见。这是他让奴婢呈上的。”是一块紫金令牌。说令牌也不想是令牌,倒像是令牌的一部分。
  夜听潮伸手将那半阙紫金令牌接过,丝毫不停留,阔步向室外行去。罗敷颇为惊奇,什么人让夜听潮如此紧张?于是也让侍女搀着出了门去。
  只见来人是个长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颇有出世之姿。一袭白色大鹤氅,长身玉立。夜听潮走到那人面前,倒头就拜。
  对于此人身份罗敷心中已有计较,忙让侍女扶她过去,也对长者拜下去:“公公。”此人必是夜听潮之父夜无忧。普天之下能让夜听潮心甘情愿行此大礼的除了大伯夜无忌和父亲夜无忧,还能有谁?
  夜无忧笑问夜听潮曰:“哈哈,此女就是罗敷?果然是聪慧过人,哦?——已有身孕了?”夜听潮道:“父亲,这正是敷儿,身孕已有五月,是个男丁。”
  夜无忧喜上眉梢:“哈哈,好好。”亲自扶起罗敷,又对夜听潮说:“潮儿起来吧。”夜听潮将紫金令牌递还给夜无忧:“父亲。”谁知夜无忧道:“不必了,就给敷儿做见面礼吧。”
  罗敷不知这半阙令牌是做何用,但既然是夜无忧此等人物相赠之物,想必不凡。起身谢过。见夜听潮眼中颇有惊奇之色,看来它还真是不同凡响之物。
  三人入堂议事,夜无忧与两人叙了一番家常,对夜听潮道:“我夜氏终是有后了。你大伯那边只有一个孙女,如今你添了男丁,也算无憾了。可取了名字?”罗敷道:“不曾取得,还请公公为孩儿赐名。”
  夜无忧点头沉思,片刻拿起案上狼毫,在竹简上一挥而就。罗敷看竹简上写着:“夜开”。夜无忧:“希望以后他可以开心成长,不要被世俗所扰。”夜听潮、罗敷道:“多谢父亲/公公。”
  夜听潮道:“前日传来消息,说父亲仙游到了蓬莱,怎的突然来了邯郸?”
  罗敷见夜无忧突然脸色凝重,知道两人要谈之事非同小可,于是起身告辞:“公公,让敷儿下去为您准备午饭,为公公接风。”
  夜无忧关切地说:“你有孕在身,这些粗活让下人做就是了。”罗敷忙道:“是。敷儿只在旁边看着,免得他们不知轻重。”夜无忧点头。罗敷又给夜听潮一个会心的笑,这才出门。
  夜无忧与夜听潮在正堂一呆就是两个时辰,罗敷令人不许打扰。她见天色已过正午才亲自过去请二人出来吃饭。听见里面两人讨论激烈。罗敷放慢脚步,隐约听到夜无忧说道“戚姬”二字。一日内这已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字眼了。他们在讨论什么?跟戚姬有什么关系?这两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恐怕不止是巧合这么简单。究竟戚姬与夜家有什么样的关系?
  罗敷深知夜无忧功夫深不可测,定然能知道外面有人偷听,不敢拖延太久,信步走进堂内,对他道:“公公,您沿途辛苦,午饭已准备好多时,请公公移驾。”
  夜无忧一见罗敷,脸上又出现了笑容。道:“好。劳烦敷儿了。”与夜听潮一并出门用膳。
  席间,夜无忧道:“听潮生性孤傲鲁莽,而敷儿的聪颖为父也略有耳闻,实属世间少见。既然做了夜家的当家主母,以后要多在潮儿身边提点解惑,保我夜氏周全。”罗敷赶忙起身,道:“是。”
  夜无忧道:“自家人,那些虚礼就不要了。”令人扶罗敷坐下。又道:“世间婚姻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潮儿之事实属潮儿处理不当,我明日自会登门去见秦司徒,请他谅解。”
  罗敷心下非常感激,只道夜无忧不问世间事,没想到竟是个周全知礼的人物。真不知道如何生出夜听潮这般异类?罗敷巧笑倩曰:“父亲大人如今只是平民百姓,过着养鱼弄花的清闲日子。”
  夜无忧点头:“恩。这样也好。如今乱世,官场之事还是少碰为妙。”罗敷听这话似乎还有个中深意,一时也想不出头绪。
  夜无忧又对夜听潮曰:“明日见过敷儿的父亲,为父就离去了。夜氏的基业毕竟是在长安,就不要在邯郸久留了。邯郸的产业可尽数转赠敷儿家,也算是我们的微薄聘礼。”
  罗敷惊诧万分。夜无忧此话似乎让她更加迷茫了。好好的基业为何不要?夜氏邯郸的产业作为聘礼,她这位公公的出手也未免太阔绰了吧!不说当铺、镖局、酒店这些,单是“水榭小筑”人间仙境般的房产,价值又何止千万?问题是为什么?他似乎非常不乐意见到自己的儿子留恋邯郸。
  罗敷道:“公公,这不敢当的……”
  夜无忧:“我主意已定。”语气不容置疑。
  罗敷偷看夜听潮脸色,后者表情高深莫测,但对夜无忧的吩咐一直没有口头答应,看来还是有不赞同的吧。此种场合不能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罗敷只好等回到房中再对夜听潮进行询问。
  一场家宴就在这诸多疑问与尴尬中草率结束。

  六十二、抢美

  自夜无忧走后,夜听潮再没提引赤眉之兵来攻邯郸之事。罗敷猜想其中必是夜无忧起了作用,但他们父子之间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妥协,她并不知道。
  夜听潮不提引兵赤眉之事,罗敷也就放心下来,每日只在水榭小筑安心养胎,等待宝宝降生。夜听潮按照夜无忧的吩咐将邯郸产业转赠秦家,却留了水榭小筑一处房产。秦韬推托不要,罗敷直道那些店铺对夜氏算不得什么,既然夜无忧一番好心,就收下吧。秦韬这才同意留下。只是夜听潮并未离开邯郸前去长安,罗敷知其中必有隐情,他既然不说,自己也不问。如今重要的是,三哥和舂陵军暂时是安全的。
  秦韬知道罗敷怀了夜听潮的孩子,忧喜参半。忧的是秦氏书香世家,并不想招惹夜听潮这等人物,恐日后罗敷再不能像平常百姓一样享受平淡生活;喜的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如今也将要成为母亲了,这怎不让当父亲的他感慨万分?
  想那日夜无忧去秦府拜见,极尽礼仪,令秦韬对夜氏渐渐释怀。秦韬对夜氏的芥蒂才算慢慢释怀,也经常令秦想之妻孟氏带着孙女秦风去“水榭小筑”探望罗敷,也算安心了。
  这日夜听潮外出,罗敷像平日一样闲来无事散步,“水榭小筑”却来了不速之客。一个老仆赶一辆小车载着花无璧而来。侍女通报之后罗敷请她进来。只见花无璧一身布衣装扮,令老仆放下简单行礼,对着罗敷便拜:“姐姐。”
  罗敷已是四五个月的身子,行动开始不便起来,忙令身旁的夜戈扶她起来。自秦家老小搬回邯郸,夜戈仍旧回到夜听潮身边听差了。
  谁知夜戈支吾道:“这……男女授受不亲。”罗敷甚为惊奇,没想到这个在夜听潮身边出生入死多年的汉子竟讲起繁文缛节起。抬眼望他,脸上颇有几分羞赧之色。难道……?罗敷一笑,只好费力起身亲自去扶花无璧。
  花无璧忙道:“姐姐有孕在身,不劳烦姐姐为无璧操劳。”
  罗敷道:“快起来说话吧。妹妹此来何意?”对于此人,罗敷并没有什么坏印象。毕竟当日前去寻芳之人是夜听潮,她只是个被动的“受害者”。如今夜听潮肯为她收心,她又何尝不表现得大度一些,对花无璧平常视之?何况如今怀了孩儿,罗敷更是抱着与人为善之心。但凡花无璧有何难处,她都会尽力去帮助。
  谁知花无璧开门见山地说:“姐姐,无璧已然倾尽所有自赎自身。”罗敷:“哦?”心想她这是何意?问道:“那你日后如何打算?”
  花无璧低下头,一脸娇羞:“当日无璧在沁芳园除了……”她是想说“除了夜听潮”,但终是碍于罗敷没有直言出来,含糊过去。接着道:“无璧并未接过别的客人。如果不是夜公子将我包下,又赐我银两,我也没有今日。无璧只是弱女子,世间并无亲人……”说完对着罗敷又跪下去:“不怕姐姐责罚,无璧想请姐姐允许留在夜公子和姐姐身边,以后当牛做马,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这……”罗敷为难道:“事情重大,我做不了主,且等相公回来再说可好?”
  夜听潮回来,听了罗敷讲述,惊奇道:“你想将她留下?”
  罗敷点头。她如此做主要是鉴于当日夜戈颇为诡异的表现,想一探究竟。不然她也不想将花无璧留下,特别自己的老公还是她当初的恩客。但她相信夜听潮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发生,因她相信两人经过如此多的风风雨雨才走到一起,心灵是相通的,“信任”这两个字已然不需要留在嘴上,它已在深深扎根在两人内心。
  夜听潮淡然道:“好。”仿佛这个女子与他毫无关系。这样的表现更加让罗敷放心下来。
  与花无璧相处下来倒是融洽。罗敷待产,她便每日不辞辛苦扶罗敷散步,又吟诗弹曲为罗敷解闷。想当初花无璧是沁芳园的头牌,以琴瑟见称,其中造诣自不比罗敷逊色多少。罗敷平日也经常向她请教琴瑟之道,日子这般也过得甚快。
  只是那种奇怪的关系仍然在继续,夜戈仍然拒绝与花无璧相处,而花无璧看夜听潮的眼神又是一往情深。罗敷待她以君子之心,并不加防范。花无璧只是个刚成人的孩子,并不是月如风那般心机老成,罗敷相信将心比心总会有让她释然的一天。
  身子一天天重起来,再加上秋初的闷热,罗敷日日不得好睡。夜听潮令人从地窖中取冰出来放入罗敷寝室,以求她可以好眠。
  这日夜间罗敷起来小解,自从怀孕,好像如厕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刚刚起身,忽见几个黑影从窗口闪过,赶紧去推身侧的夜听潮。夜听潮同时已闻声醒来,对罗敷轻声道:“不要出去。”自己已披上长衫飞身门外。
  谁知夜听潮出去不久,又来几个黑影,推门进入罗敷寝房。罗敷天璇剑握在手中,却不敢与他们动手,怕伤了腹中胎儿。眼见对方几人要向自己冲来,夜戈及时带人拦在了前头。
  “保护夫人!”夜戈一声令下,暗士在罗敷身前挡了一排。双方很快打成一团,很显然那些人根本不是夜戈他们的对手。
  罗敷忙对夜戈道:“留下活口!”夜戈会意,将黑衣人生擒到她面前。
  夜听潮此刻已赶来,看来他是毫无收获。夜听潮对被生擒之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目的是什么?”谁知几人相互对望一下,竟一起咬舌自尽了!
  失态转变之快,让罗敷一声惊呼,几乎站不稳。夜听潮慌忙上前将将她扶住:“敷儿,我们去东厢房。”留下夜戈等人善后。
  罗敷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任务完不成就要自杀,这同现在的恐怖分子似有几分相似,哪里是正常组织会采取的行为?其残酷真是令人咂舌。如果知道他们会以死效忠自己的主子,那么她宁愿刚才让夜戈他们走,而不是擒了他们。
  夜听潮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敷儿,即使我们放他们走,他们没有完成任务,也会被杀死的。”罗敷依偎在夜听潮的怀里,感动他的理解,感谢他的关怀,感激他的洞察。“他们为何而来?”
  夜听潮摇头:“还不知道。他们先引我出去,可以看出是早有预谋。被生擒之人会选择咬舌自尽,可以训练出这样的杀手,说明他们幕后之人定然不简单。目前只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目标一定与你有关。”
  罗敷惊愕:“我?”夜听潮点头,将她抱得更紧些。罗敷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清新而魅惑。何时起,这里成为了她最安心的避风港?这里的温暖足可以让她一生幸福。
  夜听潮道:“我之前追出寝房,他们并不与我十分动手,其目的主要是想引我出来,然后声东击西去对付你。”
  罗敷忙问:“对付我?他们为何要对付我?”夜听潮摇头:“目前还不清楚。”有人感在他最喜爱的女子和孩子身上动脑筋,这件事令他的眼光别样寒冷。
  此事过后,夜听潮令夜戈加强保卫,保证罗敷无时不刻在他们的视线内,防备再有人来袭。夜戈明白,罗敷不光是主人最心爱的女子,更怀有未来的小主人。如果她出事,不光自己,所有人都难辞其咎。所以倍加用心,自己对罗敷可谓形影不离。
  自那日以后每隔几日便会有人袭击水榭小筑,共有四次之多,目标似乎都是罗敷,这让她惊愕不已。这一波又一波的人到底看重了她身上的什么?为何乐此不疲?难道他们想抢自己用她腹内的孩子来威胁夜听潮?
  这件事让罗敷心绪难平。夜听潮更是因此而变得焦躁不安,随时要杀人的样子。罗敷只得极尽温柔劝慰他坦然。可是她自己也知道,这“坦然视之”几字是断然不能的,如果夜听潮的性命随时受到这样的威胁,她也不可能做到坦然。
  花无璧前来问安,道:“姐姐,无璧做了些爽口的小点为姐姐压惊。”罗敷含笑接过,对花无璧道谢:“以后这些粗活让下人做就是了……”说到这,罗敷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抓住花无璧的手臂。
  身旁夜戈一看罗敷举动,拔剑指向花无璧咽喉,询问得看向罗敷:“夫人……”
  罗敷忙道:“夜戈大哥快住手!”看他把剑放下,才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无璧以前说过的一句话。”转头对花无璧道:“妹妹,记得当初在‘沁芳园’妹妹说过‘得罗敷者得天下’的话。”花无璧被夜戈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见罗敷问她,木然点头。
  罗敷:“妹妹此话是从何处听得?”花无璧道:“是一个‘沁芳园’的姐妹告诉我的,她是从自己的客人那听到的。”
  罗敷忙问:“可知那客人的身份?”花无璧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听这句话跟姐姐有关才记在了心里。”罗敷想,妓院多有达官贵人巨贾侠客往来出没,本是消息流通最盛的场所之一。难道自己近来的遭遇与这一句听似戏言的话有关?那为何之前不动手,两月之后才开始一波一波行动起来?蹊跷。
  罗敷别了花无璧,提笔写了信给刘秀。他现在正在全国清扫各地势力,消息是最灵通的,让他代为打听此事是再好不过的了。
  刘秀给她的回信让她惊叹不已。“得罗敷者得天下”的谣言且不管是何人制造,现在却已被全国各种势力所获悉。这句话像是新的谶语一般,令他们将称帝得天下的希望落在罗敷身上,为之而疯狂,纷纷组织势力前来劫持罗敷。
  罗敷不相信夜听潮不知道此事,她想他一定是怕自己过分担忧才将真相隐瞒。如今夜听潮整日在外忙碌,恐怕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既然他不想自己知道,她在他面前就装作不知。想到两人的默契,罗敷往往幸福得落泪。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罗敷见夜听潮望着对面赵王宫殿只是不语,轻步走到他身边。“听潮,”罗敷说:“我好怕。”
  从她来到这个时空,“怕”这个字就没有从她嘴里说出过。被王莽“请”去皇宫的时候她惊恐;母亲和侍女被王匡杀死的时候她恨;攻占宛城时她忧心;昆阳被围时她惊愕;夜听潮昏迷时她痛;但这些感情都不是怕。她会怕,也许正是因为此刻有了夜听潮,有了他为她撑起世界。以前与刘秀等人戎马生涯她是众人的主心骨,她甚至没有怕的权力。如今,她有了。在丈夫面前她可以真实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是她,她怕。怕各种势力无休无止的骚扰,怕肚里的孩子会因此受伤害,怕自己心爱的男子会为了他与全天下为敌。
  夜听潮伸手将她拢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小腹:“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任何伤害。”轻轻一句诺言让她安心,也让她感动。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罗敷:“听潮,怎能让你为我去对抗天下人?……”他夜家势力再大,能与天下为敌吗?夜听潮霸道地吻住她的嘴,让她住口。在她唇上使劲一咬,惩罚她不应有的想法。直吻到她满脸红霞无法呼吸才将她松开。紧紧纳入怀中:“与天下为敌又能怎样?只要是为了你!”
  罗敷泪如泉涌。往他怀里凑得更紧了紧。突然又松开他:“哎呀。”夜听潮紧张地问:“怎么了?”罗敷嫣然一笑:“你儿子又踢我了。”这小家伙像他父亲一样,精力特别旺盛,经常在她肚里捣乱。自从有第一次胎动,他的每一次动静都会让罗敷倍感惊喜。
  夜听潮忙道:“是吗?”脸上的惊喜一点也不比罗敷少。孩子气地躬下身子贴在罗敷肚子上听:“真的哎!”抬起头,已是满脸的幸福:“敷儿,谢谢你。”
  罗敷:“听潮,是我谢谢你才对。谢谢你爱我。谢谢你给我孩儿。”说着主动迎上夜听潮的唇。
  夜听潮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惊喜,欲望被充分地挑拨。将罗敷抱起就向寝室快行而去。
  “孩儿。”罗敷惊呼。但她知道没用,虽然知道她怀有身孕,但他还是每每要她,只是比过去轻柔许多。
  果然夜听潮道:“他也是男人。”话外之意能理解老爹的荒唐行为。罗敷摇头苦笑。有了这样的夫君,自己也只有任其“霸道妄为”了。

  六十三、天谴

  公元25年春正月,根据刘秀陆续送来的锦书罗敷已知道他击败了更始派去的铜马军,开始进入函谷关,连战连捷。终于有能力开始正式与更始交战,报他杀刘縯之仇。
  罗敷给刘秀书信上说:“天下无主,三哥乃当世圣人,何不趁机称帝天下?罗敷知三哥谦退,但应顾及汉朝百年基业,不能就此而废!更始无德,刘婴年幼(是年,仅2岁的刘婴被平陵人方望立为帝。),三哥可先还河北称帝,然后再议征伐。望三哥三思!”
  刘秀回信只问罗敷身体可好,对称帝之事只字不提。罗敷知他必是仍有顾及,便思寻找其他机会再行劝说。况且此时,她已动不了许多心思,因为她知自己生产之期马上将至!
  有了之前的多次行刺,夜听潮对罗敷生产之事格外小心,生产之期降至,他更是亲自保护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一应事务全数交给夜戈等人,自己丝毫不敢懈怠。
  夜听潮:“对不起,敷儿,至今我仍查不出制造谣言之人,无法解除你的威胁。”
  “得罗敷者得天下”,这句谣言似乎一句可怕的咒语一般,无时不刻威胁着两人幸福平淡的生活。
  罗敷含笑摇头,握住丈夫的手。他身上总是如此温暖,即使寒冬,也有让她欣喜的温度。“如果是制造谣言之人有心隐瞒,我们又何从查起呢?只要我们好好防范,总会无事的。说不定过段时间他们就开始淡忘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她将丈夫的手放在自己腹间:“现在最重要的是等着你的儿子快快出生,我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的样子呢!”
  夜听潮温暖地笑。罗敷看来,这笑弥足珍贵。这笑让他看起来柔和可亲,不似之前有棱有角,他在她和宝宝面前最真实不需要任何伪装。这令她感到她正在带给一个男子安全感和幸福感,让她倍感骄傲。
  轻偎在他怀里,罗敷安心地闭上眼睛,宁愿永不睁开,就这样相依相偎一辈子。
  腹部的阵痛让罗敷一声惊呼:“啊!”
  “敷儿!”夜听潮紧张得唤她。
  “听潮,”罗敷唤他,“羊水破了,孩子……孩子要来了……”
  年近三十,从未为人父的夜听潮显得格外失措。在罗敷痛苦的声音中终于想起来要叫产婆:“快!将产婆叫来!
  ”一个早就被找来准备为罗敷接生的婆子不久就出现在了罗敷面前,她对夜听潮道:“公子,请回避吧!”声音不容置疑。
  夜听潮想发火,一个老妇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如若平时,他已一掌劈过去。但看到罗敷一身虚汗,疼痛难忍的样子,他忍了忍,上前将罗敷抱住:“敷儿,你忍忍,我就在门外等你!”罗敷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双秋水楚楚动人地看着夜听潮,手中攥着他的衣角:“听潮,不要,不要离开我!”
  夜听潮见她如此,哪里舍得离开?“好!”谁知产婆又道:“公子,产房不详,还是请公子外面候着吧!”
  夜听潮怒视产婆,一挥衣袖就要动手。罗敷忙拽住他:“相公!”她知道古人对产房之地很是迷信,认为男子出入大不详。便道:“相公在房外……等我,敷儿……没事的!”
  夜听潮眼中犹豫难定,罗敷的表情让他不忍离去,可是产房又是呆不得的。听罗敷如此说,见她眼中满是坚定,还是一咬牙,走了出去。临行在罗敷依然湿透的额头亲了一下,握紧她的手:“我在外面等你!”罗敷重重点头。
  夜听潮在房外来回独步,心下难安,无法排解。怒道:“东方龄呢?!”侍女一福:“回公子,是您三日前差她去长安为夫人看病去了。”她口中的“夫人”是指月如风。
  夜听潮被刘林所害昏迷,醒来后见月如风在,令人将她送回长安,不得相见。三日前月如风令人来报自己得了顽疾,非东方龄不能医治,祈派东方龄前去长安为她治病。夜听潮本来不允,怕悟了罗敷的生产,谁知罗敷道:“一日(石桥整理购买)夫妻百日恩,相公今日如此待她,他日难免不如此待我。”她知他不会,只是怕他不允东方龄前去才如此说。虽然月如风曾对自己百般刁难,又逼自己立下重誓,但她毕竟是夜听潮的夫人,她不想他成为不仁不义之人。罗敷又道长安离此快马加鞭不过一两日的路程,夜听潮这才答应。对东方龄严令三日内必须返还。如今却仍不见她踪影!
  东方龄不在,夜听潮更是心慌。古代医学本不发达,生孩子可谓女人一生最大的门槛。何况罗敷还是第一胎。
  从中午一直生到晚上,仍然不见孩儿降生。罗敷疼痛加上劳累,已经两次昏睡过去。夜听潮不停在门前度步,忽听一片厮打之声,夜听潮问:“怎么了?”侍女跑来道:“公子,有人来袭!夜戈总管正在带人迎敌!”
  夜听潮本来心中有火,没想到自己硬要留在这水榭小筑却带来这许多麻烦,竟然连妻子生产都不得安宁!夜听潮一个愤怒向人群飞去。
  夜戈见夜听潮到,慌忙护到他身前。夜听潮不以为然,自己用得着别人护送吗?伸手将袖中竹简发出,几人应声而倒。
  这次来袭击的人数似乎特别多,虽然他们远不是夜听潮他们的对手,但因数量多,还是与之厮斗了好一番工夫。
  “公子不好了!”侍女对打斗中的夜听潮道。
  夜听潮一听,知道必是罗敷有事,忙对夜戈一个动作,让他保护自己撤出厮杀,自己飞身来到产房前。一面急行一面问:“怎么了?!”
  侍女语气中充满惊恐,声音颤抖不能全:“夫人,夫人她……生了……一个……”夜听潮惊愕万分,抬脚将“胡言乱语”的侍女踢翻在地,快步进入产房。走到罗敷床前,见她已昏迷,屋内婆子侍女跪了一地。
  产婆捧着手中襁褓道:“公子,夫人生了妖孽!”夜听潮眼中震惊不可言喻。伸手拨开襁褓,一团血肉模糊之物立现眼前,令人作呕。见惯世间万态的他竟一个站立不稳。这,就是自己的儿子?东方龄不是说孩子无恙吗?怎会生了如此一团……怪物?夜听潮抬眼看仍然沉睡中的罗敷,仍然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公子!”夜戈在产房外道。夜听潮满是震惊的大脑突然被人激醒,望着跪着一地的人,眼中闪过无尽的痛苦。这种痛苦让他窒息,一挥长袖出了产房。
  罗敷醒来时没有见到嗷嗷待哺的儿子,也没见到初为人父的相公,心底一闪而过无法言状的凄凉,让她心一紧。问侍女道:“孩子呢?”侍女战战兢兢看了罗敷一眼,便低下头去:“夫……夫人,孩子他……”
  罗敷心里有极不好的预感,忙问:“孩子怎么了?!”侍女跪了一地,没有一个敢抬头答话。罗敷急上心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抽出天璇剑,指着一人咽喉:“不说我就杀了你!”
  侍女:“啊,夫人!饶命!孩子……夫人……并没有孩子,您……您生了妖孽!”听此一言,罗敷顿感一阵眩晕,她们这话什么意思?!
  听侍女战战兢兢讲出真相后,罗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妖孽”了呢?以她的思想,绝不会相信封建社会什么“妖孽”之说。那么自己的孩子在哪里?
  罗敷虚脱得躺回榻上,大口喘了好一会才有勇气接受现在的状况。她坚信这其中一定有阴谋,有人将自己的孩子换掉了。“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在这“水榭小筑”活生生上演了一次。她告诉自己,我罗敷不是平凡女子,我是身在军中经历过万千生死之人,这样的事情不能难倒我!无论如何我也要先找回孩子,再论其他。
  罗敷问道:“产婆呢?!去传产婆!”一侍女称是离开。不一会又跑回来:“回夫人,产婆不知所踪。”
  罗敷大脑翁地一声响。罗敷道:“东方龄回来了吗?”“回夫人,没有。”罗敷沉默半晌。这样的时刻她怎么会没有回来?阴谋,这是个阴谋!
  罗敷终于开口相问夜听潮的去向:“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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