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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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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利益关系利用得好,更始完全有可能来助刘秀。
罗敷狡黠一笑:“朱祐,我在行军之前已修书更始帝刘玄,约他出兵共击刘林。刘林令王郎诈称刘子舆,拥立为帝,建都邯郸,与更始帝的玄汉王朝形成南北对持。更始气盛,已占长安洛阳,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如何容得王郎这个假皇孙?今日一击只在迟早,我只是让它来得早些罢了。”
朱祐豁然开朗,又曰:“那,既然是‘共击’,我们不去帮忙吗?”罗敷无辜道:“我们已经帮了。”呵呵一笑:“这就是为何我先前赞你立了大功,火烧敌营岂不是大功一件?”
朱祐还有疑惑:“可是……”罗敷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在乎的还是结果。但结果如何对我们都无妨害。更始赢,我们趁机占河北;刘林赢,我们南进夺洛阳!”转头对刘秀说:“三哥仁厚,不忍为之。但罗敷是女子,而不是君子,坐山观虎斗是罗敷最喜看到的。”
朱祐这才呵呵傻笑:“大人不愧为女中豪杰!在下佩服!”罗敷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忙道:“朱祐净是胡说!”刘秀不以为然:“敷儿何必过谦?所谓‘智贵乎早觉’,你由此先见之明,令我军坐收渔利,可谓智者啊。”
次日探马来报,刘玄与刘林两败俱伤。罗敷笑曰:“三哥,此时可请旨更始,去攻邯郸。”刘秀等人会心一笑。
刘秀带大军进发邯郸,又从元氏取了吴汉。罗敷则与真定王刘扬留守真定。这日罗敷收到请帖,锦书上用俊秀小楷写着:“今夜,请于沁芳园一叙。花无璧。”罗敷将帖子递于夜戈。夜戈细细看过,曰:“夫人,上面的并非公子笔迹。”
罗敷黛眉轻索:这自然不是他的笔迹。坏就坏在这里。去还是不是?去,怕遇到夜听潮与她纠葛,那么之前努力岂不白费?不去,心下又难安。罗敷左右难定,但还是决定赴约。也许是心中那个小小的期待在作怪。她暗暗期盼此一行可以让她得见夜听潮,以解相思之苦。虽然冒险,但她愿意为之。
相思苦,最难平。绝望的感情让她只能默默告慰自己。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呢?
本以为花无璧请自己来沁芳园是想表达对夜听潮之情,演一出苦肉计或是什么。随小童入得门去,没想到迎面即见到夜听潮。他斜卧在软榻之上,一袭白衫半落,长发散于脑后。而花无璧正在拿锦帕为他擦拭身上汗渍!
罗敷心似乎被什么狠狠地蛰了一下,痛得凝紧了眉头。连身边的夜戈也没想到自己的主人会如此举动,低下头去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退到门外。
罗敷转身欲离去。却被夜听潮一枚竹简扔出去,将门扣死。罗敷无奈只得问道:“花姑娘约见罗敷所为何事?”身子依然不敢转过去,那副香艳图让她看过,心已如死灰一般毫无希望。
眼前的竹简深深地钉在门上,罗敷一阵心酸:夜听潮,你赠我天璇剑,竹简长伴身,岂是对我无情?既是有情,又何故如此?罗敷心伤你就如此开心?一滴泪滑落,滴在罗敷心上便是一处伤!
花无璧的声音从身后娇滴滴地响起:“妾身正在练习楷书,写得可入罗敷法眼?”罗敷不语,此时眼中心里尽是夜听潮的影子,尽是痛彻心扉,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
夜听潮一声冷笑:“璧儿书法,温宝春尚不如,她岂能说不?”罗敷苦笑。花无璧,温宝春。皆是风尘女子,自有无尽温柔。她罗敷空有一身傲骨,只落得他的冷嘲热讽。夜听潮,你自有你的乐子,又何必为难罗敷?
花无璧娇笑,曰:“爷,听说罗敷姑娘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一手琴瑟甲天下,满口诗赋胜古今。璧儿怎敢与罗敷姑娘相比?”
罗敷听见身后夜听潮愤怒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自己心跳得厉害。
夜听潮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于他。声音催眠一般注入她的耳内:“何止琴瑟文章!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没见过的?”
罗敷眼中有泪,却又倔强地看着他。这个她深爱的男子,何故如此?夜听潮有一闪而过的心痛,但很快,天生的骄傲与高高在上将它掩饰得无影无踪。
花无璧的声音又不适时地响起:“听世人说‘得罗敷者得天下’,璧儿有幸得见姐姐,真是三生有幸。”罗敷骇然,这是哪个“世人”说的?罗敷并不是如山的宝藏,也不是旷世的武功秘籍,怎么就能得之得天下了?这位被称为“世人”的高人莫不是想将罗敷变成众矢之的?她虽然聪慧些,却决经不起如此盛赞。
夜听潮也是一惊,眼中尽是戏谑,唇,扯起一角。曰:“得罗敷者得天下?”仰天长笑,伸手将罗敷揽入怀中:“不知是怎个‘得’法?”罗敷惊呼:“啊。”反抗却也仅止于此。身上穴道轻松被他点住,顿感浑身无力,瘫软下去。罗敷充满祈求地看向他,求你不要。
夜听潮伸手将她接住,抱到榻上。花无璧知趣地离开,关上门。眼中的不情愿和恨意却不为人知,出现在十九岁的女孩子脸上,别样惊心。
罗敷无力地道:“你!”夜听潮眼中的欲望让她生畏,却有一丝的期盼。不,她不能。与月如风的誓言犹在,她不能为了私欲不顾他与家人生死。这让她良心难安。罗敷摇头,眼中水雾加深。
夜听潮却不似她熟悉的夜听潮,眼中的欲望不容拒绝。他不再是那个事事暗中牵就她的夜听潮,不再善于忍耐。他想要她。她知道。
夜听潮伸手除去她头上的发簪,长发如丝一般散落。“敷儿。”他叫她敷儿。没有了刚才刻意的疏远。罗敷一丝动容,眼中的痛出卖了她的感情。
夜听潮瞬间充斥一种喜悦,扯起一边的唇角,笑容倾倒众生。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吻她胸前的粉嫩,吻她颈项的香甜。吻她唇,她的齿,她的舌,她的全身。将她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女人……
看着激情过后已然沉睡的夜听潮,幸福感罗敷不禁垂泪。还有什么比将自己呈现给心爱之人更幸福的事呢?定定地看他完美的容貌,抚摸他结实的胸膛。她已是他的。她轻笑,他如此霸道,竟硬将她变成他的。看着身上一片片青红,皆是他的吻痕,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她,已是他真正的妻。
罗敷看见身下一片殷红,不禁赧然。偷眼看向夜听潮,幸而他沉睡未觉。昨晚,他明知她是第一次,仍然要了她好多回。她知道他还恼她,不然昨晚不会不顾她一次次惊呼。
如果此时离开,他的恼会不会变成雷霆之怒?想着他发疯的样子,罗敷娇笑,却不敢出声,怕惊了他的清梦。虽然她知,霸道如他,单纯如他,连梦都不曾有。但她依然愿意相信,即使熟睡中,他的心中依然有她。
不,不能让他发怒。如果他的怒气只是针对自己也就罢了。可是刘秀……虽然她对三哥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但刘秀如今前有刘林后有刘玄,已经将他得无处可逃,如果再加上个夜听潮,那么他想成就帝业岂不是难如登天?她必须想法化解两人的仇恨。她要留下来。
可是……
一个誓言就如此重要吗?一个在威胁之下发下的誓言真的如此重要吗?罗敷,本是来自21世纪的一缕芳魂,真的要受“报应”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束缚吗?
罗敷悄然起身,身子在离开床榻的一刹那却被人抓住了手,稍一用力,佳人已盈怀。“听潮。”罗敷惊呼。见自己香衫半褪,脸上顿时一片潮红。想推开他的身子,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叫我什么?”夜听潮声音中又惊又喜。罗敷迎上他正明亮地看着自己的眸子,肯定地重复着:“听潮。”
“哈哈哈哈。”夜听潮不羁地长笑:“敷儿。”声音无限柔情,下一秒已吻上她的粉唇。见她颈项上大片大片的青红,夜听潮心疼道:“敷儿,你昨晚……”罗敷娇羞一笑:“无碍的。”人已窝在了他的怀抱深处,不肯出来。
轻轻抚摸着她的痕迹,夜听潮道:“敷儿,你可怪我?”罗敷迎上他心痛的目光,摇头轻声道:“不。”夜听潮猝不及防地揭开罗敷身上仅存的衣物。“啊。”罗敷惊呼出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看见罗敷身上也尽是瘀伤,夜听潮怒对门外道:“来人!”
“公子。”罗敷惊诧,外面答话的竟然是花无璧。
夜听潮道:“拿药酒。”“是。”花无璧答道。也不用过多吩咐,已然应声而去。不一会,折身回来:“公子,药酒已到。”
“进来!”夜听潮厉声道。罗敷惊慌地看他一眼。自己春光外漏,他就这样让别人进来?罗敷顿感窘迫。夜听潮却毫不理会,伸手接过花无璧手中的药瓶:“下去。”
花无璧轻缓地吐出一个字:“是。”眼睛丝毫没有离开夜听潮的手。走到门口,仍然不动声色地张望,一丝负责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
看着小心往自己身上涂药酒的夜听潮,想起花无璧方才的神情,罗敷忍不住轻问:“她,怎知你所说的药酒为何物?”夜听潮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不以为然道:“青楼女子,知道这个有何惊奇。”
听说花无璧不久前还是个清官,只卖艺不卖身。她开苞之日也正是夜听潮临幸沁春园之日。他花重金将她包下,难道花无璧已被他……想到这里罗敷心一阵吃紧,不由地抚上胸口。
夜听潮忙问:“疼吗?”看她痛苦的表情,手下不由放轻了许多。罗敷摇摇头,眉仍是皱着,心仍是疼得厉害。夜听潮一停,放下手中的药酒。将她重新拥入怀中:“敷儿,对不起。”
罗敷知他所说与自己所想并不是同一事,但仍然又摇了摇头。她有何理由怪他?是她离他而去在先。他是男子,一个精力远胜于普通人的俊秀男子,一个上天赐予这世间的钟灵神秀的人物。她怎能要求他为自己守身如玉?
虽然如此想,但仍然感觉心里怅然。罗敷抬眼看夜听潮:“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夜听潮一笑:“这里?你说沁芳园还是真定?”罗敷道:“真定。”
夜听潮哈哈大笑,曰:“呆到我赢。”罗敷问:“赢?赢谁?”夜听潮:“赢刘秀。”罗敷笑:“你怎见得刘秀会输给你?听潮也许错了。”
夜听潮抬起她的下巴,眼里分明有怒色,只一瞬,便换作邪魅的笑:“我与敷儿打赌可好?”罗敷:“赌什么?”夜听潮:“赌刘秀不能在河北立足。”
罗敷心一动,——这岂不是稳住夜听潮的最好办法?日后再寻机令两人和好也不迟。脸上罗敷却仍装作不动心的样子:“我没有什么可以输给你。”
夜听潮:“怎没有?”说罢又扯下罗敷的衣衫,只是动作较之昨夜已是温柔许多。“你,就是赌注。”罗敷在他身下轻呼:“如果我赢了呢?”
夜听潮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欲望,□而入。罗敷惊呼。没想到他昨夜那般纵欲,今日还能如此。道:“我不会输。”
罗敷感觉到自己正在他身下一点点沉迷,“听潮……如果我赢,我要你……放弃与刘秀为敌,助他完成……帝业。”夜听潮不假思索道:“好。”此刻,只想与她一起享受极致之乐,哪还在意这赌注是什么。
六十○、赌约
罗敷:“赌什么?”
夜听潮:“赌刘秀不能在河北立足。”
这是次有趣的赌约。罗敷突然有柳暗花明之感。她与他约定规则只有一个:计谋上可以相助任何一方势力,但两人都不能亲力亲为,夜听潮更不能动用长安夜氏的力量。
夜听潮不以为然,道:“好!”罗敷狡黠一笑:“听潮就等着输给我吧。”夜听潮:“此话也只有在敷儿口中说出,我才有几分信服。不过敷儿似乎言之过早。”罗敷娇笑。虽然不希望他赢,但亦是喜欢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原来怎没发现与他一起原是如此幸福?即使什么都不做,单是听他呼吸,看他的笑容,都让自己幸福得有想哭的冲动!谁说爱不是妙不可言的呢?
自那日在沁芳园再会,夜听潮在真定找了处安静别院,与罗敷一起搬了进去。别院虽然很小,但陈设却精致,看来夜听潮是令人下了一番苦心。两人临窗温暖相拥。这一幕极其平静,但任谁也不会想到,有着倾城容貌的这对男女,正在进行一场旷古的“豪赌”,而赌注正是这天下,这百万里大好的河山!
而对这场赌约,两人似乎都势在必得。夜听潮自有他的权谋手段,深不可测;而罗敷,也有她的冰雪聪颖,虽然夜听潮如今已是他的夫,但她仍然要尽全力助刘秀取胜。因为她看得真切,纵观天下,只有刘秀具有先天的领导力,将各路人马纳入麾下;只有他有能力结束这各方势力混战;只有他做了皇帝,才会善待这天下百姓。
他的忧国忧民之心和卓越的政治军事才能便注定了他,刘秀,将会是结束这种悲惨局面的人。相比来说夜听潮的随性而为与狂傲不羁更适合作为一个王侯,但绝不是皇帝。
况且刘秀如今麾下文有能臣,武有猛将,又得到了真定王刘扬的帮助,河北之战,刘秀势在必得。当初夜听潮本想以让两家联合为饵,达到让刘秀娶郭圣通的目的,没想到竟为自己造就了一个强敌。
能臣猛将。
想到这里罗敷脸上飞过一缕轻盈的微笑。转身令小童取来笔墨,如今她写的字已可以入目,一封书信一蹴而就,令人向邯郸刘秀处送去。
信中所言有二。第一,建议刘秀继续听从更始的命令,只道为剿灭叛逆来攻邯郸。请更始再派兵相助,将刘林、王郎等人一举成擒。等他日羽翼丰满再背离更始不迟;第二,将舂陵军宣扬为“天兵”,来拯救万民之疾苦。选刘秀军中武将二十八名,诈称天上二十八星宿下凡。一则可激励将士士气,二则可利用当世之民迷信的特点,令他们信服。
根据各将军的能力品行、战功打消,罗敷罗列出一份武将名单,分别是:太傅高密侯 邓禹 角木蛟大司马广平侯 吴汉 亢金龙左将军胶东侯 贾复 氐土貉建威大将军好畤侯 耿弇 房日兔执金吾雍奴侯 寇恂 心月狐征南大将军舞阳侯 岑彭 尾火虎征西大将军夏阳侯 冯异 箕水豹建义大将军鬲侯 朱祐 斗木豸征虏将军颍阳侯 祭遵 斗金牛骠骑大将军栎阳侯 景丹 女土蝠虎牙大将军安平侯 盖延 虚日鼠卫尉安成侯 铫期 井木犴(戟)东郡太守东光侯 耿纯 室火猪捕虏将军扬虚侯 马武 奎木狼中山太守全椒侯 马成 胃土雉河南尹阜成侯 王梁 昂日鸡琅邪太守祝阿侯 陈俊 毕月乌骠骑大将军参蘧侯 杜茂 参水猿积弩将军昆阳侯 傅俊 觜火猴左曹合肥侯 坚镡 危月燕上谷太守淮阳侯 王霸 鬼金羊信都太守阿陵侯 任光 柳土獐豫章太守中水侯 李忠 星日马右将军槐里侯 万修 张月鹿太常灵寿侯 邳彤 翼火蛇骁骑将军昌成侯 刘植 轸水蚓城门校尉朗陵侯 臧宫 壁水獐骠骑将军慎侯 刘隆 娄金狗等他日扫平全国刘秀称帝,可以在宫殿之中修云台放二十八将雕像于内,称为“云台二十八将。”
夜听潮见罗敷好兴致,问:“有了新点子?倒是小瞧了夫人。”罗敷一听他对自己夫人相称,想起平日里他的诸多行径,顿感羞赧万分。忙掩饰道:“呵呵,听潮是怕了吗?”
夜听潮一笑:“怕?我夜听潮用得着怕吗?”说着,握住她的柔荑,将她拉入怀中。罗敷娇笑,嗔怪道:“听潮就会用强。”但她又何尝不喜欢他的强?他霸道得如此可爱。
夜听潮吻她:“不用强你依然会输。”罗敷道:“即使输了天下,不还有敷儿在你身边?”如果她能让他放弃争夺地位,那么即使她长留他身边又能如何?何况她如此爱他。
夜听潮:“天下和美人我要两者兼得!”罗敷无奈地笑笑,世间哪有如此美事?只怕听潮你为了天下终会失去自己。想到这,罗敷更加坚定了留在夜听潮身边的信念。也许只有她才能将他的野心慢慢化解。
罗敷想起想到与月如风的誓言,终是难安,于是便以时世混乱为由向夜听潮借了夜戈,让他去秦家老小安身之处贴身保护,也算聊得安宁。
两人在花园散步,如今已是人间四月天,四月,多美的时节!她突然想起林徽因的一首小诗《人间四月天》,写得真美: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篇鹅黄,你象;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听潮,你就是我的人间四月天。罗敷忍不住偷偷地笑,幸福满满的总是要溢出来。如今一切太平,刘秀攻占邯郸连战连捷,父母有夜戈带人保护,安全无虑;自己又能与心爱的人日日相守。这幸福美得像是老天特别的赏赐。
不知这小小别院是否有玫瑰花儿发芽待放。又想起当日湖心小岛被夜听潮一番调戏的场景,心里仍然澎湃,偷眼看他,却被他抓个正着,无处可逃的眼神慌乱无比。
夜听潮问:“可是想我?”罗敷啐道:“天天被你腻在身边,哪有什么好想的?”夜听潮不依不饶:“可是……想要?”说着便拥着她入房。罗敷羞得藏进他的怀里:“听潮好不知耻!”奇怪他日日如此依然乐此不疲。
夜听潮长笑:“哈哈哈哈!与心爱之人夜夜春宵,世上美事莫过如此。”罗敷见说不过他,也不再理会。只道:“我们的赌约可还算数?”夜听潮:“自然。”
罗敷:“那,也不见你有何行动?”罗敷着实纳闷。夜听潮绝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如今刘秀夺得邯郸只在指日之间,他怎会毫无动静?奇怪。夜听潮:“刘秀如今只是匹夫之力,和他斗有何难度?待明日他羽翼丰满再赢他,岂不痛苦?”
罗敷扑哧笑出声,歪着头细细看他脸上的表情:“我倒是看看我家相公的面皮有多厚?”夜听潮双手将她抱起:“倒是让你看看恼了我是何下场。”说着就往床上扔。
“哎呀,我不敢了!”罗敷忙求饶:“不过可笑某人明明是处于败绩,却抵死不认。羞也,耻也。哈哈哈哈。”
夜听潮:“倒是说说我哪里败了?”罗敷道:“更始扶不起,刘林又自恃才高不能相容。相公与我有言在先,不能动用自己的力量。如今你已无计可施,岂不败矣?”
见被罗敷说中了关键,夜听潮脸色确实不好看:“好,我是处于败绩,不过……”坏坏地看她:“安慰安慰你受伤的夫君吧。”说完向罗敷扑去。罗敷躲闪不及,被他抱了个满怀。心想他果然霸道,但自己却好喜欢他的霸道。
夜听潮也会问她当日为何屡次决绝于他?罗敷只道当日月如风前来,自己的小女子心性发作。夜听潮道:“以你的聪慧,怎会落入‘妒忌’二字?何况我心中有谁无谁,你岂能不知?”罗敷含笑倚在他怀间,终是没将与月如风约誓之事说出。
五月,不出罗敷所料,刘秀攻克了邯郸,来信向罗敷问计。刘秀所为难之事有二。第一,刘秀在缴获的文书中发现大量自己部下与刘林、王郎勾结,毁谤自己的书信,足有千份;第二,更始派侍御史持符节去邯郸封他为萧王,令进京面圣谢恩。
罗敷不敢怠慢,火速回信,令人送出。信中言:三哥,依罗敷所言,人岂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千封书信,足矣大乱我舂陵军军心。祸兮福所倚,妥善处置,此事亦可反为我方所用。若将之当众烧毁,令毁谤之人安寝,日后其必改之,更为三哥效犬马之劳。何乐而不为?
外,三哥之势日盛,如今得河北,赴洛阳“谢恩”岂不是鱼离大海,鸟离天空?他日在思回返,难矣!三哥可回奏更始,言黄河以北还未平定,愿留在河北继续为君分忧。
罗敷之言请三哥切记!他日大事可成全凭此言。
罗敷。
罗敷今日感觉特别畅快。刘秀只要不回洛阳,如今河北立足日稳,便可依河北而伺全国。她如何能不快?此时刘秀之势日盛,是与更始决裂的时候了。
邯郸既定,夜听潮决定离开真定,重返邯郸居住。罗敷也想念秦府故院,欣然前往。见当地局势已定,又令夜戈将秦家老小接回家中,潜心祈求自此无事。
在邯郸并未见到刘秀,只收到刘秀留给自己的书信。刘秀道玄汉王朝政治混乱,反叛更始的势力遍布全国。梁王刘永在睢阳专权,公孙述在巴蜀称王,李宪自立为淮南王,秦丰自号楚黎王……又有各种名号的队伍如琅琊、东海、汉中、铜马、大彤、高湖、重连、鉄胫、大抢、尤来、上江、青犊、五校等,各自统领部下,总数达数百万人,到处抢掠。可谓生灵涂炭!刘秀打算带领部下全国扫荡!如今已到了幽州。
罗敷看到这一连串的名字,心越沉越低。如此的混乱局面让她极大的震惊。而刘秀此去可谓九死一生!一滴泪不禁落下。刘秀为黎民做扫荡全国之举,让罗敷心血澎湃,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助刘秀结束这一切,登上帝位,营造太平盛事!
六十一、戚姬
罗敷拿着刘秀锦书找到夜听潮。见他正望着“水榭小筑”对面的楼台发愣,如今湖面新荷正盛,他的脸色却是出奇的凝重。
罗敷问道:“那里是……”问题一出口才觉不妥。她可是秦韬的女儿,世代居住邯郸,怎会不知道那座宫殿是什么?虽然夜听潮如今已是她的夫君,但有些事她仍然不敢启口言明,怕惊吓到他。汉朝之人,对幽冥之事甚是在意,让她如何向他解释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芳魂?
幸而夜听潮深陷思维之中,并没有特别在意,良久方道:“赵王如意王宫。”罗敷怕他起疑,忙道:“哦,我听我爹爹说过。只是没有从这个角度审视过这座宫殿。你说的赵王莫非就是当时汉高祖刘邦最心爱的儿子刘如意?”
夜听潮转过身来,却不十分理会罗敷,径直回到了屋内。罗敷从未见他脸上表情如此沉重,必然是想到了非常不开心的事,忙上前安慰。谁知夜听潮倒是开口了,道:“刘如意是刘邦的爱妾戚姬所生。”
罗敷点头。戚姬,又称戚美人,是当时天下第一美女。刘邦深爱之。戚姬之子如意少而聪慧,举止风范颇有刘邦之风,刘邦屡屡想改立他为太子,奈何吕后权盛,终是不成。
刘邦死后不久,吕后就将戚姬的头发剃光,身戴脚镣,日夜为粗重之活。这还不算完,后吕后终是嫉妒难平,令人将戚姬手足尽断,眼珠挖出,毒聋耳朵,割掉舌头,丢入厕所之中。称她“人彘”。
这可以说更古至今对女子最残酷的刑法了。一代美人得此下场,真让人不禁落泪。罗敷不由眼圈通红。
夜听潮见他如此,倒没有了方才的冷漠,将她拢到肩头。罗敷犹自难受:“那戚美人之事我已略知一二,不知赵王如意后来如何了?”夜听潮于是将后面的故事向她讲来。
戚姬被吕后所害之后,将赵王如意从邯郸召回长安,意图杀害。吕后之子汉惠帝刘盈顾及兄弟情分,不赞同吕后做法。于是赶忙将如意接入皇宫,与他同食同寝,保他周全。但几月后刘盈出去打猎,如意没有随行,等刘盈回到皇宫,如意已被吕后所害。
罗敷惊呼,这真是令人心绪难平的故事。自己又是一番垂泪。罗敷感觉自己今日身体违和,很是虚弱,又嗜睡。只是略一伤神,疲倦就袭来,竟在不觉夜听潮怀里睡着了。
醒来去夜听潮的书房找他。书房乃是夜听潮的私密之处,平日从不随意让侍女进入,只有夜戈进去打扫。罗敷随夜听潮回到邯郸后,便将秦家老小接了回来,夜戈也复命回到夜听潮身边。罗敷见夜戈平日忙碌,自己就经常代他为夜听潮打扫书房。夜听潮对她自然不设防,任她随意进入。
罗敷见夜听潮并不在书房内,顺手从案上拿起一卷竹简翻看,谁知越看越心惊,竟然连简片滑落到地上都浑然不知!
之前更始清除绿林军势力时,王匡、王凤兄弟侥幸得脱,信中言他们竟然去了山东,加入了赤眉军。夜听潮更是命他们引赤眉攻邯郸,取河北!
如今刘秀去了铜马,准备以此为起点征战全国。如果此时赤眉百万雄师来犯,真定王刘扬必然不是对手。失了河北,刘秀岂不断了根基?又谈何帝业?
罗敷与夜听潮有言在先,不能动用夜家势力。但如果夜听潮要说赤眉军并不是夜家经营,王匡王凤兄弟并非主要将领,那她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看河北丢失。罗敷此一惊非同小可,一时气血上升,大脑不听使唤,竟然昏厥过去!
片刻之后,夜听潮寻罗敷不见,见她倒在书房的地板上,顿时眼神如冰,慌忙去探她的鼻息,鼻息尚存,只是稍稍紊乱,他这才放下心来。一股真气缓缓注入罗敷体内。
夜听潮:“传东方龄!”语气中是让人不敢初级的愤怒。伸手将罗敷抱起,快步向卧房走去。侍女忙道:“是。”掩饰不去心中恐慌。
东方龄赶来,细细为罗敷把脉。经过夜听潮之前真气注入,罗敷意识已开始恢复。
夜听潮怒对侍女道:“谁负责陪夫人左右?”两侍女吓得跪倒在地:“公子饶命!是夫人说要去公子书房,不让奴婢们跟着的。”夜听潮长袖一挥,眼看就要取她们性命。罗敷知道他这个动作一旦完成,袖中竹简即出,后果不堪设想。罗敷哪还顾得身子虚弱,忙对夜听潮道:“慢!”
夜听潮略一迟疑,回头看罗敷,见她面形容憔悴,又要出手。谁知东方龄道:“公子还是为了小公子而少动杀念吧。”声音虽然仍旧冷漠,但救人之心可见。
“小公子?”罗敷不解的问。那是怎么回事?
夜听潮眼中愤怒瞬间转变,对东方龄又惊又喜道:“你是说……”
东方龄点头:“夫人有喜了。已然三月,是个男孩。”东方龄眼中虽然仍有苦楚,但更多的却是坦然。夜听潮对罗敷之心她早已领教;而罗敷当初更是为了救夜听潮而受尽侮辱。如今她对罗敷偏见渐消,开始感叹她的聪颖、善良、明大义。一个十几岁的女子竟然助刘秀取得今日成就,是她东方龄所不如的。想当初她为王莽做事,简直是助纣为虐。
夜听潮哈哈大笑,罗敷也是惊喜难耐,流出泪来。夜听潮道:“都下去!”下一秒已一步上前,将罗敷拥入怀中:“敷儿。”吻干她脸上的泪水。“我们的孩子,你怀了我们的孩子!”说着兴奋道:“我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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