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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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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见罗敷进来,目光紧紧追随,却不见她丝毫回应。他知她心中有痛,他心中之痛又怎会少过她?
众人来齐,吴汉道:“方才真定王派人送来锦书,说三日后大吉,益婚嫁。”原来是商议联姻之事,罗敷变得更加沉默。哀莫过于心死。经过昨日之事她对刘秀心已死,情绪又怎会有何波动?
刘秀已经打定主意决定联姻,坐在中正只是不言。今日之事让敷儿前来恐是他错了,他是不是太过残忍,让她再受此煎熬?可是罗敷在舂陵军中的军师地位无人可替,如此大事如何少了她?即使今番不叫她前来,她日她也会知道,那时不更显得他刘秀心胸不坦荡?
朱祐急性子地道:“我还是不同意三哥娶那个霸道的郭圣通,我们舂陵军没有他真定王的时候一样所向披靡!”吴汉道:“真定王此次来书,还有一事。”吴汉顿了顿,眼中是高深莫测。罗敷警觉起来。什么事情让吴汉如此沉稳之人有这样的表情?
吴汉道:“如果大司马同意与郭小姐完婚,他愿意将传国玉玺作为郭小姐的陪嫁!”
传国玉玺!这四个字一出,众人面上皆有喜色,讨论之声不绝。罗敷眼中也明显有惊奇之色。
这传国玉玺乃是当年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令人用和氏璧所琢而成。命丞相李斯在上写“受命於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令当时天下奇人玉工孙寿刻到上面。秦二世死後,由子婴把传世玉玺献给汉高祖刘邦,授之为「汉传国玉玺」。王莽篡权後,向孝元皇太后逼索玉玺,皇太后怒,把国玺狠狠砸在地上摔崩了一个角,王莽让人用黄金镶补,尽管手艺精巧,但宝玺终究留下缺角之痕。
传国玉玺不光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更被看做是天命所归,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
当时刘秀率军攻破长安,灭了新朝,却并未得到那方玉玺。混乱之中商人杜虞杀了王莽,却也没有见那玉玺。更始多次派人去长安查探,也一直未得。没想到竟然流落到了真定王手里。他肯以玉玺为陪嫁,可见其决心已定。不过其中功劳恐怕落不下郭圣通,没有与刘秀的惊鸿一见,她也不会说服刘扬拿出玉玺。
刘扬玉玺一出,如果刘秀不与之联合,他马上会变成众矢之的,被天下人所图。看来刘扬为求刘秀,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罗敷摇头苦笑,天下人,为达目的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岂不可笑?
原来的反对之声,听到传国玉玺后也全数平息。厅内有长久的沉默。支持者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刘秀,原本的反对者也跃跃欲试。得玉玺者得天下,有了传国玉玺,刘秀便可以重新称帝建汉,他日一统全国。这些怎让他们不动心?
刘秀终于开口:“去准备,三日后成婚。”寥寥数字,已定乾坤。不管他是为了天下,为了玉玺,还是为了其他,结果都是一样。
罗敷趁众人不注意,信步出了大厅。一个英雄救美的小段子,换得了传国玉玺,刘秀所得不可谓之不大,郭圣通对刘秀痴迷之心不可谓之不疯狂。世间事往往就是这样没有定数。
五十七、夜探
有了先前刘秀救郭圣通一事,罗敷的心反而瞬间解脱了似的,经历一场真心一场痛,人好像也清爽好多。众人为刘秀的婚礼紧张忙碌着,罗敷淡然视之,更多的时间反而用在加强防守上。
刘秀在真定停留数日,行踪已完全暴露,又有与真定王外甥女联姻的消息,让他成为刘林王郎等人的头号目标。他们岂会让他们安然度日?另一方面刘秀想从刘林口中夺得河北,比虎口拔牙难上百倍。要知道没了牙齿老虎就不再是老虎,河北是刘林王郎等人唯一的根据地,他们岂会轻易放手?加上刘扬的背叛就更让他们疯狂了。
罗敷抓紧时间整顿军务,又令人广散消息,招收兵马。舂陵军一向口碑颇好,此消息一出,多有来投奔之众。罗敷一下忙得不亦乐乎。
除了刘林王郎,罗敷更担心的是夜听潮。几日前沁春园一别夜听潮口中对刘秀颇有恨意,如果他与刘林王郎联手,那么刘秀刘扬岂有招架之力?虽然他失了绿林军,但谁知他会不会还有其他军队?夜听潮不是那种会被人一下断送了老本的人。他处处心机,暗中经营绿林军数载而无人发现,有此种作为怎能让她不忌讳?
罗敷当即决定分兵去新市和元氏两郡,与真定形成两翼之势。刘秀听言道:“好。我也有此想法。屯兵马于两地,进可以北上燕赵之地(河北北部曾为燕赵两国。),南攻邯郸;退可以互为唇齿,共同进退。看来敷儿的兵法又精进了。”
罗敷尴尬一笑,再听他叫“敷儿”,已无激动。自己与刘秀的疏远是潜意识的行为,连思想都无法左右,是心在抗拒。她道:“三哥可留在真定参加明日婚事,我一早便带兵去新市。元氏郡地理位置最为重要,我看只有吴汉大哥能堪此任。”刘秀点头:“恩,我即令吴汉整顿兵马,明日出发。”罗敷:“好。”
布置完出发之事,已经入夜,罗敷深感疲惫,简单用过晚饭便回房休息。如今天气已开始回春,天气不似寒冬般冷得透骨。罗敷轻盖罗衾,撑着头背门侧卧。想起当初夜听潮昏迷之事发生之事,竟然睡意全无。“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她曾对他如此承诺。他可听到了?如今与他共同退隐也是奢望,造化不是弄人又是什么?轻风入室,罗敷感觉脸上寒冷,一触之下竟是泪已满面。
一番失神,翻来覆去好一阵才渐渐入睡。梦中仍然有着关于夜听潮的故事。“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她轻吟两句诗出声,又长叹一声:“哪一世才能与你‘朝看闲花夜听潮?’”虽是梦呓,却句句真切。
罗敷醒来,犹自叹息。翻身忽见床头立着一袭白衫。罗敷惊呼:“啊!”声音被人堵在手中。夜听潮。脸上虽然戴着绿玉面具,但她知道是他。不是因为她认得“无颜公子”的面具,而是,她识得他的味道。
罗敷心下想笑,他总是神出鬼没,何时来的?——可又顾虑,他可看到了她的泪痕?可听到了她的梦语?罗敷往后一退,这种下意识的行为似乎又伤了夜听潮,他长袖一甩,门被打开,起身飞出窗外,如鬼魅一般。
罗敷看得惊心,心中无限痛楚。他竟然来了?他为何如此就走?罗敷痛,她不能出口呼喊他的名字,不能伸手拉他留下。
“是谁?!”罗敷听得到那是刘秀的声音!他怎会出现在自己的房前?罗敷慌忙披衣出来。如今夜听潮恨刘秀之深,如果他要杀他,只在一招一式之间。并不是刘秀不够厉害,如若上阵杀敌,他并不输夜听潮。但是当前夜色,夜听潮使得一手寸余竹简暗器,速度之快,一枚即可致命,刘秀如何躲得过?
罗敷出得门,正见夜听潮右手举在身侧,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物。直觉告诉她这个动作非常危险!罗敷大呼:“不要!”声音里的哀求让夜听潮手下一颤,心更是痛得厉害。刘秀认得此人是无颜公子,与他平日并无仇怨,也不动手。
长久的沉默,夜听潮终于放下手,飞身出了驿馆。罗敷长舒一口气,却又若有所失。刘秀忙上前道:“敷儿,无颜公子为何前来?可伤了你?”罗敷仿佛自言自语一眼:“他怎会伤我?纵使天下人伤我,他也不会。”
刘秀一刻失神,敏感地低了下头。当日刘縯死后,他深知哥哥对敷儿的一片深情,而疏远了她。如果不是无颜公子,她不知会如何地伤心。刘秀何等聪明,怎会看不出无颜公子对罗敷有情?只是自己惭愧,如果他善待于她,无颜公子根本不会存在于几个人的感情纠葛里。他何尝不想?可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过那原因是什么。
罗敷看似虚脱无力,刘秀将她扶进屋内坐在榻上。短暂的犹豫,他伸手褪去她披在身上的外衣,将罗衾盖在她身上保暖。“敷儿。”
罗敷任他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没有反应,夜听潮的离去让她失落地不想做任何思考。
刘秀看罗敷深情慵懒,停顿了片刻,道:“无颜公子来此是……”罗敷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会意道:“无颜公子就是夜听潮。”神情无限悠远。
刘秀不语。终于明白无颜公子对罗敷的诸多举动,如果是夜听潮那就是了。夜听潮对罗敷的爱令他汗颜。他本来有平淡的生活,可以和喜爱的女子相伴终老,为何走向了这条帝王不归路?罗敷又何尝不曾后悔?让刘秀去完成他建汉的历史使命本是她的私心,在这条路上她得得失失,到底是失的更多。
刘秀还想相询夜听潮来此何意,可是他没开口。夜听潮虽然行事乖张,但对罗敷之心却是他不可比。有一个男子可以如此待她,也是他所希望的。对于罗敷,他希望两人之间除了“舂陵军”和“天下”,还能维持昔日那份浓浓的兄妹之情。
罗敷见刘秀不言,也不离开,轻声道:“敷儿要睡下了。”虽然她不知他深夜前来所为何意,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剩夜听潮,月光下他的白衣让她沉醉,仅仅想想他的样子亦让她满足。他来,定是为她,不敢奢望两人今后可以再成眷属,不管两人会不会有朝一日兵戎相见,她只想享受此刻思念他的感觉,不想有任何人打扰,哪怕这个人是刘秀。
刘秀:“敷儿,你们似乎远了。”罗敷不语。远自然是远了,何必计较?
“可是因为我负了你?可是因为,我舍你而救郭圣通之事?”刘秀声音中有无尽的忧愁与悔恨,这是罗敷从不曾见过的。她动容地看着刘秀,虽然已无爱,但还有情,朋友之情,兄妹之情,这些对她亦是最珍贵的东西之一。“三哥,我是怪过你,可是现在,敷儿已然通透了。”刘秀:“难道敷儿的通透就是与三哥的疏远?”
罗敷见绕来绕去都是这一个问题,实在没意思,转移话题道:“现在已然子时,三哥为何会在院中?明日三哥大婚,难道不该早点休息吗?”没想到一言一出,刘秀心情更加沮丧,沉吟道:“明日大婚。——你可知,因为丽华,我负了你;为了郭圣通和天下,我又负了你们两个。”罗敷:“三哥不要这样说。我和丽华姐自是不同的,你对我并没有什么亏欠,娶郭圣通委屈的只有丽华姐一人。”
刘秀失控地抓住罗敷的肩膀:“敷儿,为何上天要让我亏欠你们?难道为了天下,我只能放弃自己的感情?”罗敷道:“对。三哥,从你与大哥起事那天起,你就注定是要失去自己,你存在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他们经受了百年的涂炭,应该有人站出来为他们做出改变!三哥,与此相比,你个人的恩怨情仇算得了什么?”
刘秀痛苦摇头:“可是……”罗敷一狠心道:“没有可是!不管你对不起了谁,你还要对不起谁,这一切,都是你必须承担的。”
刘秀:“敷儿!”
罗敷看刘秀脸上的憔悴与痛苦,第一见到他如此失态。刘秀原有他的明媚与淡泊,心地极好,又城府颇深,何尝有过这样的表情?即使在黑夜里,他也是最璀璨的星子。罗敷感到一丝心疼,握住刘秀的手,眼睛里是鼓励和安慰。
谁知刘秀伸手将她抱入怀里:“敷儿,为什么!为什么我遇到丽华之后才知你是女儿身?!为什么大哥对你用情至深?!为什么让你我相遇相知,却不能相守?!”
一滴泪从罗敷眼中滑落。她也想知道这么多“为什么”的答案,可是她给不出。
两人如此相拥,罗敷待他心情渐渐平复,放开手来:“三哥,明日还要举行婚礼,你该回去休息了。敷儿明日就不与你道贺了。”说着,语气中有一丝苦涩。“三哥切记,玉玺为重。后事如何,此物是关键。”
五十八、贺礼
刘秀昨日夜探,罗敷已言天明直接启程,不参加他的婚礼种种。但想他昨日沮丧心情,还是于心不忍,于是准备前去道贺后再启程。
梳洗罢,罗敷换了男装来到刘秀房前。众人已经开始出出进进为婚礼之事忙碌。刘秀在真定并无田产,于是将应郭圣通在驿馆成亲。刘扬和郭主已为二人在真定选了一处别院,只待清扫干净,两人再行入住。
罗敷见触目可及皆是喜气,心下不禁怅然。想当时一梦而醒,被夜听潮逼着成就姻缘,恍如隔世。原以为自己的感情就此尘埃落定,谁知后来又生出那么多的事端。如今与他一别不知了踪影,他日相见或许是在两军战场亦不可知。最怕的是,永世不能再见……
一滴泪滑落,滴在刘秀将要穿的喜服之上。
刘秀见罗敷手触喜服,若有所思,眉心仿佛被吹皱的一湖春水,眼中更是泪光莹莹。他开口深情叫道:“敷儿。”他又何尝不怅然?两次婚礼,娶到的竟都不是自己最爱的女子。既然已经负了罗敷,就应该善待丽华。如今却动机不纯地要娶郭圣通。细细算来,自己对这三个女子哪一个不是充满愧疚?
罗敷恍然觉醒:“哦,三哥,敷儿来看看婚礼之事安排的如何。另外,此物请三哥收下,全当聘礼。”刘秀见罗敷手中玉带,惊道:“敷儿!这万万不可!天璇是你心爱之物,更能随身保你周全,你如何能相赠与人哪?!”
罗敷苦笑。天璇再好,也不过是一把剑。如今夜听潮与自己缘分已尽,赠剑之人已然不在,这剑又能矜贵到哪去?留着它也只会徒增伤悲。既然郭圣通屡次三番想要它,罗敷索性与了她。
罗敷道:“三哥,赠人之物当然是要取自己最爱,何况此人还是你的妻子。郭小姐性子虽然娇纵了些,但为人爽直,有侠骨之心于百姓,有万般衷情对三哥,也可谓如花美眷。三哥既然娶了她,就请善待于她。此物就算是敷儿送与你们的贺礼吧。”
说话间小仆拥琴而入:“小姐,您要的琴。”罗敷令置于案上:“三哥,此琴名为‘凤皇’,正是当年赵飞燕所用之物。昔日丽华姐成亲,敷儿并为送上贺礼,也凑今日一并补上吧。来日见了丽华姐,也不会说敷儿厚此轻彼了。”罗敷狡黠一笑:“毕竟丽华姐才是我的干姐姐。”言外之意,与她更亲近些。
她将自己的心爱之物尽数与了他的两位夫人,虽然见罗敷表现轻松,刘秀仍是心下难安。自始至终都是她在对他奉献,倾尽所有。可他给过她什么?怜惜,没有;爱,更没有;只有伤害,只有痛。敷儿,我如此待你,你为何这么傻?
刘秀见她心意已决,强忍忧伤道:“三哥还不知敷儿收有如此旷世之琴,也不知敷儿精通音律。如今时辰尚早,三哥可有幸听得敷儿清弹一曲?”
罗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笑靥如花:“好。算是敷儿与三哥辞行了。”轻抬素手,一曲《枉凝眉》扣弦而出。
刘秀表情突然变得极其惊愕,不敢置信地看着罗敷,脸上的悔与痛清晰可见。这一个个音符似乎重重敲在他的心上,痛得他喘不过气来。这……这首曲子!
他忘情地冲到罗敷身边,伸手将她从案前拉起,紧紧拥入怀中:“敷儿!敷儿!为何是你!为何是你!”
罗敷不知他为何突然失态,更从未见过他如此粗鲁举动。罗敷轻声试探道:“三哥,你弄疼敷儿了。”
刘秀一滴清泪带着无尽悔恨潸然滑落。——这首曲子竟是出自罗敷之手。当日他就是因为这一曲惊鸿才对丽华另眼相看,之后产生了的爱恋。今日一听,才知这弹曲之人分明是罗敷!此曲竟是出自罗敷之手!怎不让他恨命运不定,缘分无常?
屋内尽是进进出出的下人,如此场合,刘秀实在不应失礼。罗敷不得不用力推开他:“三哥,敷儿这就起程了。”出门急行而去。只留刘秀去消受这千古恨。
刘秀怅然若失,望着罗敷渐行渐远的方向久不能语。
新市离真定不过一日路程。新市本为真定王下属之郡,得知刘扬与刘秀联合,郡守早就准备好了罗敷前来的一应事宜。
前方探马来报,刘林已起兵北进,目标正是真定。真定之战一旦响起,新市进可出奇兵,退可为接应。罗敷入城布防丝毫不敢怠慢,直至深夜方归。
在驿馆休息,她听得门外有声,此时深夜并无人会来。她一阵狂喜:难道是他?罗敷忘了所以,奔向门边,拉开门道:“听潮!”门外之人拜曰:“夫人。是夜戈。”
罗敷方才的喜悦一下消失得没了踪影,脸上的失落表露无疑。罗敷:“夜戈大哥还是称我为小姐吧。”夜戈拜道:“不敢。公子有言在先,在下不敢忤逆。”
罗敷无奈,只好作罢。请他入室:“大哥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夜戈:“夫人,有一事夜戈不明。”罗敷道:“大哥请讲。”夜戈:“我家公子对夫人一往情深,在下看得出夫人对公子也是情深意重。那么夫人又为何拒公子于千里之外呢?”
罗敷摇头苦笑:“缘分天定,岂容世人想要便要的?你家公子日后会明白我的苦心的。”夜戈还要开口,罗敷抢先道:“夜戈大哥若还想谈及此事,就免开尊口吧。”
夜戈只好作罢:“是。”奉上手中玉带:“夜戈此次前来是受公子之命,将此物送还。”罗敷一惊:“天璇!我已将它送于郭圣通,怎会在你的手里?”
夜戈将来龙去脉详细讲与了罗敷。
原来夜听潮昨日去与刘秀和郭圣通“道贺新婚之喜”,实则去见证自己的杰作。夜听潮对刘秀道:“哈哈,武信侯,不,我应该称你为大司马才对。”
刘秀道:“夜兄何必拘礼?我们兄弟相称也无不可。”自知夜听潮便是无颜公子,刘秀再不敢将他仅仅看做是一个天下第一世家的无为公子或旧时王莽手下的清闲官员,而是处处提防。直觉告诉他,神秘的夜听潮还会有很多秘密为世人所不知。
夜听潮大笑:“好,刘兄。没想到刘兄官越做越大,艳福也着实不浅。阴丽华已是新野第一美女,如今的郭小姐却也另有一番风情。哈哈哈哈。”刘秀知他话中之意,心中着实苦涩。“谢夜兄吉言。今晚还望尽兴。”夜听潮邪魅一笑:“我,怎会不尽兴?”转身长笑而去。
刘秀与郭圣通大婚分明是夜听潮一手导演的好戏,他本是这出大戏唯一知道实情的观众,他怎会不开心?
夜听潮又与刘扬、郭主道喜:“郭小姐喜得佳婿,真是可喜可贺。”两人虽知他动机不定,但深感郭圣通嫁给刘秀极其相当,也感激他之前的提议。双方倒是言语尽欢。
此时郭圣通一身喜服跑了过来。郭主忙道:“胡闹!今日你大婚,不在洞房好生呆着,来此为甚!”郭圣通见得了训斥,却并不与母亲计较,兴奋道:“母亲,舅舅,你们看我得了何物?”言罢,天璇出鞘,烁烁生辉。
刘扬不由道:“好一把软剑!莫非是天璇?!”几人都将注意力放在那剑上,没人看到夜听潮眼中已经起了火。也不理会其他,他突然一步上前掐住郭圣通咽喉。那郭圣通也是从小习武之人,竟毫无反抗之力。夜听潮怒道:“说!从何处得到的此剑!”
身边刘扬、郭主惊得不轻,恨夜听潮突然发难,怕郭圣通被他伤害,只得好言相劝:“夜公子何故如此?一柄剑,夜公子喜欢让圣通让与你就是。”郭圣通从小深受宠爱,极其娇纵倔强,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我死都不给他!”
夜听潮凤眼一眯,手下暗暗发力。郭圣通受痛不过呼出声来。郭主忙道:“慢!夜听潮手下留情。老朽深爱此女,圣通有事,老朽的命就是公子的了。”夜听潮一哼:“你以为你的命在我夜某眼中算得什么?!”
郭主见劝夜听潮束手无用,又见他突然发难原是为了这柄剑,聪明如郭主,忙对女儿道:“圣通,将剑给夜公子,母亲自会帮你再寻一把好的。”郭圣通哪里会依允?郭主怕夜听潮伤害女儿,忙对郭圣通道:“再不听话,以后别叫我母亲!”郭圣通眼中含泪,恨恨地将剑递给夜听潮,脸上多有不服之色。怎奈郭主强令不得不允。
夜听潮接过剑,丝毫不理会众人脸上的表情,转身出了屋去。身后郭圣通大喊:“给我抓住他!”早让夜听潮一枚竹简飞出,命中头上一支翠玉钗,摔在地上成了几半。“如若你今日不是大婚,我早取了你的性命!”夜听潮不及众人赶来,已飞身出了驿馆。
并不是顾及郭圣通的幸福,或真定王等人的面子,他只是不想坏了自己的雅兴。就让刘秀去缠这刁蛮小姐,他夜听潮要看的戏还不止今日这一出。刘秀啊刘秀,想让你痛何其容易!
罗敷听完夜戈讲述无奈摇头,这次可把郭圣通等人得罪惨了。也罢,这不正是夜听潮的做事风格吗?罗敷只得将天璇收下,重又缠回腰间。对夜戈道:“多谢夜戈大哥不辞辛苦将此剑送回。”
夜戈:“夫人……”欲言又止。罗敷忙道:“夜戈大哥,你我也算患难之交,有什么话不方便启齿内?就请讲吧。”
夜戈点头:“夫人,夜戈想说,请夫人善待此剑,不要将它随便送人。”罗敷笑,心想,经过此番折腾她怎敢再将天璇送人?即使送了,夜听潮也会跟人家要回来。到时候自己不徒增烦恼?
夜戈又道:“夫人可知此剑的来历?”罗敷点头:“昔日听刘縯大哥说过。此剑是百年前铸剑高手凌虚子为其弟子天下第一美男端木枫所铸。”
夜戈:“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罗敷惊奇:“怎讲?”夜戈目光悠远:“端木枫确实是此剑的主人。后来他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归隐山林,此剑也随之消失。后来老爷在云游之中遇到端木枫之子端木善若,两人相交甚厚。端木善若看上了老爷的一本上古剑谱,老爷慷慨相赠。端木善若感激之余,以天璇剑回赠知己。老爷又将他送给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
罗敷惊呼:“啊!你是说……”夜戈郑重点头:“对。天璇原为公子配剑。”
罗敷顿时思绪难平,心中似有澎湃之声。虽然对着夜戈,但仍然难以抑制心中之痛,眼中泪光清晰可见:“那他……”也是,天璇如此好剑,世间除了夜听潮,又有何人配得上它?他竟将它与了她!夜听潮,你为何如此待我?敷儿何其幸运有你来爱。敷儿又如何去还你的爱?
夜戈一脸凝重:“公子自去了天璇,苦求兵器无果。令人取淮南之竹,做成小简,以为暗器。”
罗敷拭去脸上之泪,平复了一番心情,才道:“多谢大哥相告。我今后自会好好珍惜于它。天色已晚,我先安排大哥住下,明日启程不迟。”夜戈却道:“夫人,夜戈此次前来有任务在身,恐怕一时半刻还走不了。”
罗敷问道:“是何任务?”夜戈:“公子命在下留在夫人身边保护周全。”
五十九、连理
十五、连理
这日罗敷正在新市视察城防,朱祐跑来:“大人,请随我去城东一趟。”为了行事方便,在刘秀军中罗敷依然已男装示人,将士则仍然以“大人”相称。
罗敷问道:“何事让你如此惊慌?”朱祐平日粗犷得很,武功了得却不善言辞,脸憋得通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人还是亲自去看吧!”
罗敷让他前面带路。原来朱祐监督城东军民挖水井时,竟发现意外流出黑水。众人皆以为是大凶之兆!罗敷一见之下,却欣喜不止:“朱祐,你可立了大功了!”众人茫然。朱祐不解地看着罗敷。罗敷道:“去传我口令,任何人不得在此擅动明火。将所有‘黑水’用器皿盛了,一滴也不许剩下!我有妙用!”说完罗敷扑哧一笑。——自己竟也跟着他们叫起了“黑水”。
朱祐领命而去,不一会回来复命:“大人,我已让人按你的吩咐收拾妥当了。只是……”罗敷知他必是想问此物是甚,笑道:“朱祐,你可是想问此水有何妙用?”朱祐呵呵傻笑。贴身跟随罗敷的夜戈也难掩脸上期待。
罗敷道:“此物名曰‘石油’,可为燃料。”朱祐颇惊:“你是说那黑水可燃烧?!”罗敷点头:“正是。”朱祐呵呵笑曰:“我不信。水怎么可能点燃呢?”
罗敷见他憨厚的样子着实可爱,长笑曰:“来日,你自会信了。”又一番惋惜:“如果昆阳之战时有此物,那么王莽百万大军又有何惧?”
说话间有探马来报:“大人,刘林军队并未来攻元氏,而是绕道直接去了真定。”吴汉防守的元氏郡并未成为刘林的攻击目标,看来他们想直捣黄龙。罗敷一笑:“好。再探。”又对朱祐说:“只待敌军下寨,我让你得见神奇!”
次日,探马报刘林军队在真定对面三十里依山下寨,罗敷传令:“挑选一千精兵,身穿夜行衣,今晚随我去劫寨。”朱祐大惊,满脸不可置信:“一千?刘林之师有十万之众,我们只一千兵马敢去劫寨,大人,这……”
罗敷笑曰:“用兵贵在一个‘奇’字,所谓‘四两拨千斤’。”朱祐仍然不解,罗敷将他叫到身边,如此这般地交待一番,朱祐原本的疑惑消失得无影无踪,嘿嘿一笑,朗声对罗敷道:“是,大人!”
是夜,罗敷令人将先前所收集的石油分罐装好,着每位士兵背了,人含草,马衔环,趁夜色潜入敌营前面。用“投石器”将油罐投入营中,再放以火箭,敌营立即大火冲天,不战而大乱。
朱祐见此情形:“大人,果然是奇兵!我们这就冲过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罗敷:“慢!”拍拍朱祐肩膀:“我们不过千人,杀入敌营岂不是送死?走吧。”
朱祐脸上不解:“走?”罗敷:“奇兵另有所指。”她指了指身后。
朱祐大惊,听声音似有千军万马朝此而来。难道是刘秀率舂陵军前来接应?朱祐兴奋道:“大人,我们一起杀进去吧!”罗敷摇摇头:“命令众军,立即撤入真定府。”
朱祐着急道:“大人!援军已到,不同仇敌忾,此非大丈夫所为!如何取信天下?”罗敷一愣,心里暗暗点头。——没想到朱祐小小年纪,竟知要取信天下。着实不易。
罗敷道:“军令如山,立即撤军。违令者,斩!”朱祐只得从命,面上仍有有愤愤之色。
退回真定,刘秀及舂陵军竟黯然未动。见到刘秀的朱祐一脸惊奇:“三哥,突袭刘林军队的不是你?难道是吴汉?”刘秀见身边皆是心腹之人,笑曰:“非也。要多亏敷儿想的妙计。”眼中无限深情,一番苦涩。看得罗敷好不怅然。只好不动声色别过脸去,不与他相对。
朱祐不解,问:“秦大人请得何方的兵马?”刘秀道:“与刘林激战的是更始之军。”
“啊?”朱祐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更始?更始怎会如此好心来助三哥?朱祐哪里明白,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利益关系利用得好,更始完全有可能来助刘秀。
罗敷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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