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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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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能助他成此大事?不管刘扬是否谋反,刘秀都会去使尽全身解数去劝服他帮助自己。
所以他坚信见到了刘扬,也就见到了刘秀,见到了刘秀,也就有了罗敷的踪影。
夜听潮来到河北真定之日,身体已然大好。他令人去查罗敷的下落。刘秀万人之众,只要他来了真定,就不是可以隐藏得毫无踪影。
这日他让人送了拜贴,求见真定王刘扬。刘扬对夜听潮突然造访感到非常惊奇,自己虽然同他曾同朝为官,但因为他是外臣,两人并没有见过几次面,更没有多深的交情。他来是想干什么?“请!”刘扬对下人说。
双方见面一番客套后分宾主落座。夜听潮道:“方才在王府的院中看见一女子正在习武,剑术颇精,难道就是您的外甥女,郭主的掌上明珠圣通贤妹?”
刘扬提起自己这个外甥女是又喜又忧:“呵呵,正是小女圣通。从小就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又使得好剑,竟比男子都强些。也正因为如此,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还尚未婚配,说定要找个当世英雄才肯出阁。都怪我姐姐将她惯坏了。”
夜听潮点头,心下想:“真是天助我也,郭圣通来了真定,此次之事更容易了。”他又说了郭圣通半晌的好话,这才转入正题:“听潮自邯郸而来,刘林和李育拥立了刘子舆为君,听说其中支持者还有王爷?”
刘扬道:“更始无德,更甚王莽。天下群雄并起,雎阳刘永,巴蜀公孙述,淮南李宪,湖北秦丰……无不对天下虎视眈眈。更有山东赤眉占据半壁江山。此时如若再不拥立刘氏新君,恐怕天下已被瓜分干净了!”
夜听潮没想到刘扬还有一份拳拳之心,想恢复刘氏江山。
刘扬接着说:“刘子舆为成帝之子,聪慧过人,为人谦厚谨慎,拥他为君,也算是汉室之福。”夜听潮仰天长笑:“王爷所言极是。不过……据夜某所知,刘子舆已死。”
刘扬听此言,脸上震惊突显。夜听潮满意一笑:“而你们所拥立之人不过是一江湖术士,姓王名郎。王爷恐怕是中了刘林小儿之计了。”
刘扬猛然起身:“此话当真?”夜听潮:“自然。王爷觉得我夜听潮有向他人说谎的必要吗?何况王爷线网遍布全国,可以亲自命人去查,夜某又怎能骗得了王爷?”刘扬无力坐回原位。
夜听潮端起香茗,轻抿一口。悠闲地欣赏刘扬的慌乱。不管刘扬是否真心拥立刘子舆(应该是王郎才对。)为君,也不管他是否知道此刘子舆是假,只要夜听潮将这个消息散步出去,刘扬他们的旗帜就倒下了。没有了旗帜,他们兴无名之师,又凭什么让追随之人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帮一个江湖术士?不过看刘扬的反应,他事先恐怕真不知此刘子舆是假。
刘扬心中已有几分怀疑,自己恐怕是中刘林之计。既然夜听潮前来相告,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定然也带来了解救之法:“想在情形,依夜公子之见,应如何……”
夜听潮轻笑:“王爷是刘氏的王爷,没有了这个‘刘’字,真定王也不过是一个虚衔而已。所以王爷不若弃王郎,而支持刘秀。”夜听潮细心观察刘扬面部表情,似乎颇以为然,他继续道:“纵观天下,只有刘秀雄才伟略可为君主,他又为汉胄。昆阳之战让他名震四海,天下英雄无不归之。依我之间,刘秀不日定会前来拜会王爷,王爷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刘扬深感夜听潮之言有理。“刘秀真会前来?只是我与刘秀并无渊源,如果我倾力支持他,他日他成大业,怎保会对我如初?”
夜听潮大笑:“哈哈哈哈,方才王爷不是也说,圣通小姐芳龄二十还不曾婚配……”不用夜听潮讲明,刘扬已会意。如果郭圣通嫁给了刘秀,两家联姻他支持的人就成了他的亲外甥女婿,那天下不就是自己家的天下了?
刘扬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施礼谢道:“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刘扬谢过夜公子。”
五十五、寻芳
听夜听潮让郭圣通与刘秀联姻之言,刘扬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施礼谢道:“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刘扬谢过夜公子。”
夜听潮也不还礼,长笑而去。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并非他要借刘扬和刘秀之手除掉刘林、王朗,他们还不足矣让他忧心到来真定见刘扬。他更不是要支持刘秀。他此番之意只在“联姻”二字。他夜听潮要让罗敷看着刘秀一房又一房的妻妾娶回家,他要让她彻底对刘秀死心。届时,他在刘秀之力与更始抗衡。此事一举两得,让他如何不喜?
夜听潮费心计较,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罗敷已然对他动心,而将对刘秀之情渐渐化为了兄妹之意。此出少了罗敷这个观众,恐怕夜听潮安排得再精妙,也是毫无意义。
回到住处,夜听潮问夜戈道:“真定可有什么乐子可寻?”夜戈不知夜听潮想寻什么样的乐子,回道:“公子,真定是河北大县,其繁荣之盛不输邯郸……”夜听潮打断夜戈,这些并不是他想听的。“真定可有妓院?”夜戈一愣,他的这位主人可是从不曾去过那样的地方:“有,很多。”
夜听潮笑,如春花在轻风中绽放:“去打听一下,看这些妓院的头牌都有什么特别之处。”夜戈领命而去,心里还在琢磨:爷今天是怎么了?
半日夜戈来报:“回公子,真定一共有三家大的妓院,分别是醉春楼、暖玉楼和沁芳园。醉春楼的头牌金无雀身材袅娜,擅歌舞;暖玉楼的温宝春以色见长,更写得好诗赋;沁芳园的花无璧擅琴瑟。其中花完璧是个清官,今天……今天是……”夜戈甚少为这样的差事,脸上不免羞赧,口角也开始不利索起来:“今天晚上是花完璧的开苞之礼。”夜听潮头也不回,道:“去沁芳园。”
烟花之地,堆红砌绿,极尽温柔自是不必说。夜听潮径自入内,老鸨看他是生面孔,生得有出世之姿,又气度不凡,赶忙想上前巴结。却被夜戈挡在夜听潮前面,递上一锭金子:“去楼上选一处可洞察全楼的雅阁给我家公子。”老鸨接过金子,眉眼笑得挤到一起:“好好好。”
夜戈:“公子,待会花无璧会在楼下正中的台上表演,届时……”夜听潮斜倚在雅阁正中的软榻之上,抿一口香茗,打断夜戈的话:“妓院的规矩不必管它,只需将花完璧带到这里。”夜戈领命而去。
花无璧一身红妆出现,盈盈走到场子正中。老鸨口中念念有词,台下的嫖客早已摩拳擦掌。夜戈翻身下楼,却被夜听潮拦住。夜听潮闭目倾听她弹些什么?轻轻晃着手中酒壶,唇角含笑。想起昏迷时情形,那丫头的唇甘甜可口,让他好不享受。她的琴瑟之音亦然萦绕耳边,久之不散。“敷儿。”夜听潮呓语一般叫罗敷的名字,惊得旁边的夜戈瞠目结舌。
曲毕,楼下重新回复喧嚣。似乎已经开始喊价,价高者自然可拥佳人一夜。夜听潮睁开双眼,对夜戈一扬手,夜戈会意,迅速下得楼去。
做为夜听潮的手下,夜戈绝对是不含糊。他翻身下楼,走到正在表演的花完璧面前,不管台下里三层外三层垂涎三尺的嫖客,扛起一身红装的花无璧就向二楼走去,她长长的衣服下摆一直铺满了整个楼梯。
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反应之力,全部愣在当场,在真定府最繁华的妓院抢人,这恐怕是从未有过的。还是老鸨首先喊起来:“快抓住他!”
龟奴听令,从各个方向冲向夜戈,却被夜戈不费吹灰之力一一打落。原本心有不甘的嫖客也不敢出声。老鸨看自己人一个个被人三招两式打爬在地上哭爹喊娘,指着夜戈气结道:“你!你!抢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夜戈头也不回道:“我家公子花黄金一千两将花姑娘包下。”老鸨这才知来了大主户,从地上爬起来,对夜戈的方向千恩万谢,令人收拾残局,又令姑娘们好生伺候前来寻乐却扫了兴致的嫖客。
夜戈来到夜听潮雅阁,将花无璧放下。夜听潮嘴角上扬,又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夜戈,你不愧为我夜听潮的总管。”夜戈:“公子恕罪……”夜听潮伸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越是轰动越好。”
夜戈看夜听潮并未责怪,就要退下。“慢。”夜听潮道。夜戈只好止步,站在一旁。
夜听潮走到花无璧身边,看她一身锦绣红装,竟有一刻失神:“敷儿。”随即有摇头苦笑。眼前这个被吓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他的敷儿?她不会如此娇弱,更不会如此胆怯。罗敷即使流泪,表情也是倔强的,大颗大颗铿锵而出,哪里有丝毫做作?她若痛也必定和她快乐时一样,那般自然纯真。
最重要的,花无璧眼中只有惊恐,而无情愫。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而没有他爱的灵魂。
夜听潮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花无璧一个出神。她没想到将自己强行抢来的人竟是如此不凡,花无璧怦然心动,自己是身为沁芳园的头牌的女子,也不及他容貌的三分。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不对,不是俊美,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让人明知是毒药也想去品尝的感觉。对,魅惑。
花无璧褪去眼中的惊恐,换作一种又惊又喜的表情。
夜听潮轻蹙眉心,不是她,这种表情怎会是敷儿的呢?如果他如此对她,她早对他拳脚相加了,说不定会像初次在“水榭小筑”那次一样,点他的死穴。
想到这,夜听潮温柔一笑。眼前女子以为这笑是给她的,一脸娇羞地垂下眼睑。
夜听潮突然用锦扇在她背上一拍,她已软软地坠下去。夜听潮也不去接,转身而去,对兀自站着的夜戈道:“今晚她是你的。”夜戈诧异万分,正要开口,夜听潮道:“如果明日她还是完璧之身,你知道我会怎样对你!”说完独自离了雅阁。
自此,夜听潮日日寻欢沁芳园,只是品茗听曲,却从不留宿,也再未让夜戈代他宿夜。
这日夜听潮又来找花无璧。老鸨见他平日里出手阔绰,对这位财神爷是一丝也不敢怠慢:“爷,您可来了。我们花姑娘都快成望夫石了。”夜听潮眼中一寒,他何时成了“夫”?一个烟花女子,她也配当他夜听潮的妻子?手中一片寸余竹简飞出,将老鸨的发髻牢牢钉在身后的立柱上。
夜戈上前对惊魂未定的老鸨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扔下一锭金子给她。
夜听潮进了花无璧房间,令夜戈自去行乐。夜戈道:“公子,夜戈……并不好男女之事,我还是守在门外保护公子周全。”夜听潮冷笑:“我夜听潮用得别人保护吗?”夜戈只得离开,选了一张桌子,也不叫人陪,默默观察妓院之内的动向。
夜听潮看今日花无璧在自己服饰上花了好一番工夫,随口问道:“这套衣服却是特别。”花无璧见他平日冷漠非常,今日却主动与自己答话,顿时惊喜万分,心绪难平:“回爷,这套是襦裙,是从邯郸传过来的样子。”
“哦?”夜听潮轻抿一口香茗,饶有兴趣地听着。花无璧:“邯郸有位奇女子,名罗敷,做得锦绣衣衫,世人竞相仿之。”
夜听潮听此言只是不语,过了好一会,花无璧只得再开口:“爷,您今日想听什么曲子?”除了第一次与他相遇,他留宿在自己房间,之后每日他都只是听曲闲坐,这让花无璧满腔爱慕难以纾解,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只求夜听潮正眼相看。
夜听潮斜倚在软榻之上,定眼看她,若有所思:“弹个欢快点的吧。”仅仅如此,花无璧已是心潮澎湃:“是。”轻轻一福,似有万种风情。
夜听潮似有所动:“取琴瑟来,坐在我身边。”花无璧万分惊喜,刚抱琴坐在他身边,却被他伸手一拉,将她带入怀中。琴瑟落地,砰然有声。花无璧娇喘曰:“爷。”夜听潮见她娇俏万千,忍不住去亲她香泽。
却在此时,有人踹门而入,正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夜听潮!你无耻!”
来人正是罗敷。她早就与刘秀来到了真定。从夜听潮来沁芳园第一日,他与花魁花无璧之间的事已经传遍整个真定府。根据传闻描述,罗敷断定一定是夜听潮令夜戈抢了花无璧,并以千金之重包下她。
她与月如风誓言在先,只得忍受心爱之人留恋烟花场所。此种痛苦是外人很难理解得到的。直至今日,罗敷终是忍不住来探一探传言的虚实,便换了男装前来。果然见到夜听潮入了花无璧的屋子。她忍不住,悄声躲在门边,透过门缝查看里面的究竟。看到夜听潮要去亲花无璧时,终是抑制不住心中苦闷冲了进来。
夜听潮放下花无璧,仿佛丢弃一件道具一样毫无感情可言。“下去。”他对花无璧道。花无璧见眼前来了个俊俏男子,恨他打断与夜听潮的好事,心中急切:“爷!”夜听潮已有愠怒:“滚!”
花无璧这才明白,他前一刻的温柔似水,只是在利用自己刺激他人的神经。花无璧眼中含泪,但是她这种身份的人哪有权力去与别人争论什么自尊,荣辱?仓皇而逃,眉心攒住的除了对自己身份的可怜,亦有一丝对狼狈处境的不甘。
夜听潮伸手将罗敷揽入怀中,袖中飞出一支寸余竹简关门挡住了室内春色。“敷儿!”夜听潮紧紧拥住她,“敷儿,我知你会来。”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他吻她,含住她的丁香,极尽温柔,似要将她融化。一手解开她的发带,长发如瀑一般散落下来。那里有他为之疯狂的味道。他将头埋在她的长发里,凤眼轻合。自己敛尽天下财富,恢宏指点江山,可内心真正渴望的竟是与心爱女子一刻相拥,一生相守。
罗敷轻吟出声:“……听潮。”两行泪冲眶而出,多少言不尽的思念与无奈尽在这两个字中。这是他第一次听她如此唤他。夜听潮顿时感觉欲望以这两个字为原点,瞬间遍布全身。他霸道地将她横抱起来,扯动一边唇角:“丫头,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
“啊。”罗敷轻呼,被他平方在软榻上,身上的重量骤增。她如梦初醒:“不!”来见他本是冲动之举,怎会莫名为他的情愫所牵?为何又动心?为何又露情?
夜听潮从没想过这个字会再一次从他心爱的女人嘴里说出来,顿时如冷水激顶。罗敷眼中的拒绝刺伤了他:“你心中还有刘秀?!”罗敷不承认,也不否定,这样的态度让夜听潮抓狂。他狠心捏住她的下巴:“你敢说对我无情?”
罗敷吃疼不过,眼中侵满了泪。她怎会对他无情?她为了他能醒来,恨不能拼上自己的性命。在他昏迷之前,她也许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但这之后她如此确定,为了他,为了这份爱,她愿意舍弃一切,包括她自己!
夜听潮见她疼到流泪也不承认对他有情,眼中的痛加深:“敷儿,我不相信!如果你对我无情,又怎会在我昏迷时对我无微不至?你以为我听不见你的琴声吗?你以为我听不到你唤我的名字?你以为……”他吻上她的颈项,像呵护新生的生命一样呵护对她的爱:“你以为我感觉不到你的吻?敷儿,回应我,用你的吻告诉我,你心中有我。”
罗敷以为自己眼花了,夜听潮眼中竟起了一层水雾。这个骄傲地无视天地的男子,在流泪!她对自己说:“罗敷啊罗敷,你何其残忍!”
“不,我心中并没有你!”她狠心说道,用力推开夜听潮的身体。他眼中加深的疼痛让她无法呼吸,留下来只会让她万劫不复!她要离开。罗敷冲向门口,伸手去开门,只开了一条小缝,被夜听潮一片碧绿竹简扔出去,门重又关上。
夜听潮道:“你今天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心中无我?我巧心用计逼你前来就是要知道这些?”夜听潮负手而立,天生的骄傲重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罗敷感觉他开始陌生起来,而这些都是她一手造成。
夜听潮道:“既然你仍爱刘秀。好!我就让你们尝尝伤害我夜听潮会是怎样的痛苦!我会让你们后悔对我做的一切!”
罗敷一心想赶快离开,结束两人的痛苦,哪里还顾得上他嘴上说什么?况且她也不能解释,只能看他因爱而疯狂,只能让他误会下去,也许误会才是最好的结果。
罗敷离去不久,夜戈来到门前。方才一幕他尽收眼底。追随夜听潮多年,他能感觉到主人今日的愤怒与众不同。不光是愤怒,自从遇到罗敷,他从主人眼中读出了一种新的东西,叫痛。
夜听潮:“进来!”夜戈:“公子。”夜听潮道:“持我手书,星夜赶去邯郸,面呈刘林。”
夜听潮信中具言刘秀联合刘扬之事,道刘秀等人已知道刘子舆已死,假冒之人乃江湖术士王郎。言刘秀将不日进军邯郸,将此事大白天下。最后表示愿意联合他们共同对付刘秀等人。
夜戈两日往返邯郸,回到真定面见夜听潮。夜戈道:“刘林接到公子信函,万分惊恐。王郎发布檄文,杀刘秀者封以十万户的爵位。”夜听潮道:“好。”夜戈:“不过……”
夜听潮慵懒的声音里极有力度:“讲!”
夜戈只好道:“是!——刘林并不同意与公子联手。他们说……公子没有势力成为他们的朋友。”说完夜戈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生怕一言招致雷霆之怒。
谁知夜听潮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小小刘林竟然敢出此狂言!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如果自己不说要与其联合,而贸然送去书信,他们岂会当真?即使他们真同意与他联合,他还不屑,夜听潮的骄傲岂是随便对人称臣的?
夜戈看夜听潮表情无恙,才放下心来。又道:“公子,在刘林府中我还见到一人。”夜听潮:“讲。”夜戈:“正是卢有梅之父,卢风扬。”
夜听潮凤眼一敛:“下诛杀令!”夜戈领命称是。
过了好一会,夜听潮悠远望向窗外:“刘秀与郭圣通大婚之日可定下了?”夜戈:“回公子,还未打探到他们要完婚之事。”
夜听潮扯起一边唇角,对夜戈道:“哼,王朗檄文已到,婚礼岂会远乎?”哈哈大笑,我夜听潮想让你痛苦,又何必让你死?想让你死,又何须亲自动手?两虎相争才是我喜闻乐见的。
五十六、玉玺
罗敷随刘秀等人来到真定已经数日,却从不曾来舒展开愁眉。刘秀以国家之重联合真定王刘扬共抗王郎,谁知刘扬竟提出让刘秀与其外甥女郭圣通联姻的可笑想法。无奈刘秀多次登门说服,刘扬都不为所动。如此下去,大事无望,留在河北只是耽搁时日。
朱祐说话不经大脑,快人快语道:“三哥,我们就非得联合刘扬吗?”罗敷道:“只要我们想留在河北,这是唯一的办法。”
朱祐:“为什么非要留在河北?”罗敷:“南有玄汉,东有赤眉。又有雎阳刘永,巴蜀公孙述,淮南李宪,湖北秦丰,琅琊张步,东海董宪,哪一处可以让我们安身?三哥要图天下,则必立足河北。”
朱祐挠挠头:“那这刘扬老儿也忒不讲理,哪有非把自己外甥女嫁给人家的道理?”
刘秀看着说话百无禁忌的朱祐,被他一语道中天机,心中着实苦闷。他辜负罗敷在先,怎能再伤害殷丽华在后?两人成婚不过三日他便远征到了长安,后被更始遣至洛阳修葺宫殿,又来了河北。如他为了天下而娶郭圣通,他日相见,让他如何面对丽华?
各将也深感朱祐之言,纷纷发表反对之音,只有罗敷和阴识两人不语。罗敷不能发表看法,因为此事事关刘秀幸福,她的身份尴尬,怎好替他主张?虽然她心中已有夜听潮,可刘秀仍然是她最在意的人之一,希望他幸福依然是她最大的心愿。何况,这件事会伤害的是阴丽华,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有朋友之谊,有姐妹之情,她又如何让刘秀因天下而伤害丽华?
阴识突然道:“国家大事,非儿戏。我们考虑此事不能以个人好恶出发。”
一言一出,各将噤声。罗敷对阴识也是刮目相看。名门之后果然名不虚传,关键时候可以摒弃个人想法,从全局出发,这是多少人都无法做到的?要知道丽华从小在他呵护下长大,他示之如珍宝一般。而那个要纳妾(更甚是娶妻)之人可是自己的亲妹夫。
阴识对刘秀道:“自从我们百人随三哥来河北之日起就知道,除了此地,天下之大,我们无处安身。三哥需谨记,自从你和大哥(刘縯)带舂陵军起事之日起,你便不在只是你一个人,你身肩天下,又哪里要得个人情感?”
一席话说得众人多有沉默。如今这般田地,哪有资格与人谈论条件?可被置于人下又何其窝囊?
罗敷见有门人掀帘而入,面有难色,便对他使了个眼色,与他一起走出大厅。“有何事?”门人答曰:“小姐,外面来了个自称郭圣通的女子,见人便打,说要见大司马。”当初刘縯死后,更始心有愧疚,拜刘秀为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刘秀在洛阳修葺宫殿时,更始又令他代行大司马一职。所以亲近之人仍称他三哥,军中之人称他为将军,而舂陵军之外的人多称他为大司马。
“哦?要见三哥?”罗敷想那郭圣通与刘秀并不相识,如今前来莫非是不同意舅舅为自己安排的政治婚姻,前来问罪?此女从小习武,将士又都知道她是郭主的千金,真定王的外甥女,谁敢真与她动手?“去通知大司马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特别阴识还在,他们还是少打照面为好。
门人领命而去,罗敷来到门前,对正在打斗的众人道:“都住手!”将士如得大赦,行礼离开。
郭圣通看来了罗敷,也不与他们纠缠:“将刘秀交出来,本小姐倒要看看他是什么货色,敢打我的主意!”罗敷:“郭小姐内堂叙话。”郭圣通:“哼,我可不是来叙话的。既然你在这里,正好,我们可趁机比试比试。”说着也不等罗敷答话,直取罗敷死穴。
此女刁蛮无礼之甚罗敷深有体会,但没想到她见人就要比试,还招招都是致命。她根本不是说着玩的,而是来真的!罗敷慌忙后退,手下天璇已经出鞘,缠住她的长剑。
郭圣通眼中有惊有喜:“哼,没想到有两下子。好久没有如人正经过招了!看剑!”长剑已经摆脱天璇的束缚。罗敷学武尚浅,哪里是她的对手?只仗着兵器出众,才挡得了一时,持久下去对她定然不利。对面的郭圣通却并没有罢手的打算。罗敷无奈,只得重将她的剑缠住,剑锋微侧,往后一用力,郭圣通之剑竟被生生断成几截!
郭圣通不由赞叹:“好剑!——只可惜,跟错了主人!”说罢丢下剑柄,伸手就要去夺罗敷手中天璇。罗敷没想到这位郭小姐还有夺人之美的癖好,心下十分不耐。
郭圣通没了手中武器,身手却变得更加灵活,眼看就要击中罗敷,罗敷不得不全力去接。两掌相碰,两人各向后迅速退出几米去。
此时刘秀正好赶到,见到如此情形,眼中只是一瞬的犹豫,便一个飞身来到郭圣通身后,将后退的她接入怀中。而罗敷,却因后退的力量太大,生生摔到地上。
紧随刘秀的阴识慌忙上前将罗敷扶起:“敷儿,身上可无碍?”罗敷任他检查身上明处的伤痕,自己的一双眼睛却离不开刘秀与郭圣通两人。
郭圣通见自己被人救得,此男子长身玉立,卓尔不凡,黑眸漆黑如夜,面目俊朗如风。她眼中怒气早已褪尽,
“小姐没有受惊吧?”刘秀一笑,如风月一般摄人心魂。郭圣通痴痴地看着刘秀,忘了语言。“小姐?”刘秀再叫她。郭圣通这才反应过来:“啊。我……没事。”
刘秀道:“既然没事,我就放开小姐了。”郭圣通这才发现自己还在他怀中,眼中尽是娇羞。从刘秀怀中出来,俏皮地咬一下嘴唇,巧笑倩兮,奔向了马车。跑了几步又回眸而笑,火辣辣地看着刘秀,眼中已无限情愫在里面:“你,是刘秀?”
刘秀儒雅轻笑:“然。”郭圣通这才重又回头,奔向马车。侍女扶她上去,在车厢之内,小帘之后仍然张望。
罗敷看到此种情形,已了然于胸。刘秀一场小小的英雄救美已经让张扬跋扈的郭圣通没了小姐脾气,对他可谓是一见而钟情。不必问,关于政治联姻一事,刘秀心中已经有了定夺。
刘秀见郭圣通的马车驰远,才快步走到呆立一旁的罗敷身边,忘情地拉住她的手:“敷儿!”眼中满满的心痛。罗敷努力抽回,努力对他温暖一笑,眼中却分明有泪光:“三哥不必解释,敷儿岂能不知三哥用心?三哥也是为了天下。”
天下。这两个字从罗敷口中说出,她突然感觉到如此沉重。为了天下,他可以去联合自己的敌人;为了天下,他可以说服自己去喜欢一个陌生人;为了天下,他可以置与自己出生入死数载的她于不顾。天下!何其重!是天下太重,还是她太轻?
罗敷对刘秀、阴识两人轻轻施礼:“敷儿先退下了。”一转身,泪已如雨下。其中委屈自是外人不可参摸。“刘秀”这两个字在她心中的意义开始变得如此微妙,她曾为他生,为他死,今日让她面对如此情形,她如何不痛?
“听潮。”罗敷摸出怀中夜听潮给她的玉佩。窗外满天寒星,她对他的思念让她胸口痛得无法呼吸。“刚才如果是你,怀中的定然是敷儿,不是吗?”她知道,夜听潮生亦生矣,死亦死矣,无论如何情形,他都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无论如何情形,他都不会放心自己的骄傲;无论如何情形,他都不会舍她而去。
一个誓言真的那么重要吗,可以让她无视他的爱,可以让她忽略他为她而疯狂。不,如果这个誓言是让她万劫不复,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哪会皱一下眉头?可是这个誓言里有秦家老小,更有他。他的爱令天地动容,她又如何不为之所动?她怎能用自己的无信去亵渎他的爱?夜听潮应该是出尘脱俗的,她不要有关他的一切有任何一点瑕疵!
只是听潮,我心中为何如此思念?这刻骨的思念你经历过多少?现在开始理解你的霸道。当爱一个人得不到回应,那种绝望怎不让人疯狂?罗敷究竟带给你了多少痛?
一夜无眠,清晨十分罗敷才迷迷糊糊入睡。
“禀小姐,”门外有人通报:“大司马有请。”罗敷醒来,见自己身下并没有高床软被,而是伏在桌案之上,脸上泪痕仍在,手中玉佩未凉。罗敷对门外道:“待我整装前去。”通报之人称是离开。
罗敷着一身男装而出。来到议事厅,见到正中的刘秀,不去看他,只是找到自己的位子平静坐下。
刘秀见罗敷进来,目光紧紧追随,却不见她丝毫回应。他知她心中有痛,他心中之痛又怎会少过她?
众人来齐,吴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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