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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仙之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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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以为菜里有毒?”这些世家子弟在别的方面一般都很糊涂,不过要说到下毒防毒都有各自的心得,尤其是那些长得漂亮的最最需要提防不知道那里shè出来的暗箭,中毒被毁容的事在历史上每隔大约十几年就会出现一次。

    石敖打了个寒颤,恶毒的眼光立刻落在坐在旁边看好戏的张守义身上,这当然让张守义觉得莫名其妙。

    “不对啊,这菜又不是哑巴烧的,他也不可能被收买来进行下毒,那他又怎么能知道菜里有没有毒呢?”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这又有什么难以理解的,这些菜毕竟是在厨房里烧出来的,那可是哑巴的地盘,他能窥破一些秘密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说不定下毒之人根本没有防备这个残废,他本来也的确不敢出头,可是现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才不得不站出来阻止。”这个人说完还挑衅般的看着张守义,张守义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想象力实在丰富。

    石敖听了这话立刻怒目圆睁,“去,告诉那个哑巴,叫他别怕,不要说一个庶民,就算是来头再大上千倍我也能罩住他,让他放心大胆的把凶手指出来,公子重重有赏。”

    虽然两个家丁一再的催促可是那个头陀只管摆手,这一下刚才的那位福尔莫斯又有了新的推理,“或者哑巴在投毒的过程中也帮了一些忙,因为害怕追究他当然不敢指出凶手了。”

    石敖听了这话简单的权衡了一下,“告诉哑巴,只要他说出幕后主使他对本公子的不敬我就一概不咎。”

    哑巴再一次摇头摆手,这下石敖的怒气实在无法抑制了,“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本公子如此宽宏大量,你竟然还不肯招供,好,我这就去找住持,他要是不能秉公办理扬州刺史就是我舅舅,我就不信刑具下面问不出你的口供。”

    这个时候门口有人叫道:“好了好了,住持来了,”伴随着话音圆觉从外面一路小跑而来,进来之后不断的向各人合十行礼,石敖看着很不耐烦一把把他拉了过来,“你来的正好,这个哑巴向我下毒,今天你要是不能问个水落石出我绝不答应。”

    圆觉立刻把他那个光光的脑袋猛烈的摇了起来,“绝对不会,灶生在寺里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一直老实本分,断无加害公子之可能。”

    “那他为什么不让阿黄吃我桌上的酒菜?”

    圆觉一脸的愕然,“为什么要让阿黄吃公子的酒菜?”

    “我高兴,你管的着吗?”

    “公子要喂狗贫僧自然管不了,不过灶生为什么不让阿黄吃公子的酒菜我倒能猜出个一二。”圆觉不慌不忙的说道。

    “噢?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看到圆觉不去审问哑巴就直接出言替他辩护石敖很是恼火,已经准备好一个不对立刻翻脸。

    “阿黄这条狗自幼生长在本寺,似乎是受佛法熏陶,一直不沾荤腥,持的是优婆塞戒,每天早晚还要进殿礼佛,我想这就是灶生不让公子喂他酒菜的缘故吧,毕竟持戒了这么长时间一旦破戒就前功尽弃了。”

    石敖听了这个解释愣了一会,然后才爆发出一阵狂笑,“你这个和尚说谎还真是不用打草稿,这种鬼话你也能编的出来,难不成这条狗前世是个和尚?你信不信我给他一块肉,他吃的肯定比那个庶民还欢。”说着他用手一指正在扒拉碗里最后几口饭的张守义。

    圆觉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贫僧无法相信,其实诸位施主当中肯定也有人以前拿骨头喂过阿黄,可是有谁见阿黄吃过。”

    “这么一说还真有这是,去年我曾经扔过一块骨头给它,不过它看都不看,我那个时候还以为这是因为寺里训练它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人群中有人接了一句。

    “我不信,你让哑巴闪开,我来拿肉喂它,要是它真的不吃才算数。”

    “只要公子不用强阿黄是肯定不会碰这些东西的。”圆觉拉着哑巴头陀侧身让了开来。

    测试的结果果然是阿黄对各种菜肴不屑一顾,不甘心失败的石敖还命人特意去割了一块生肉,结果黄狗仍然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石敖想了想然后命令手下,“把那盘素菜拿去给它吃。”

    当看到黄狗仍然没有动作的时候石敖自认为逮住了理,“哈哈,我就知道是你们这些和尚在捣鬼,不是说它只是不吃荤腥吗?为什么连素菜也不吃。”

    “想必是素菜里面有了荤油。”

    “强词夺理。”石敖还准备继续他的实验时,张守义从自己的菜碗里捞出了一块豆腐,随便一唤黄狗就立刻轻快的跑上前去一口就把豆腐吞进嘴去,张守义轻轻的挠了挠黄狗的头顶,“真是一条有骨气、有眼光的好狗,有些人哭着求着把大鱼大肉端上来想孝敬你你还不希罕,人臭东西也臭,对不对,来,我带你出去玩。”

    看着张守义和铁川带着阿黄走出大门石敖气的浑身发抖,“你给我等着。”



………【第十二章 斗狗】………

    万里混一sè,

    黄犬惊迎客。

    夜听四邻乐,

    醒来情绪恶。

    张守义这样每rì青菜、豆腐、逗狗、念经很快就过去了两月有余,在这段时间里石敖自然还是一心想要报复,因为觉得庙里的和尚袒护张守义才让自己出了那么大的一个丑所以他连圆觉和那个火工僧人也一起恨上了,不过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显然有些吃力,虽然他的舅舅是扬州刺史,不过那只是个表舅,在士族中间这样的亲缘没有多大的作用,另外世俗的权威无法在青山寺中显示它的威力,别看他们这些学生在东山禅院胡作非为,可是那些官员却绝不敢到青山寺的地头上来撒野,所以反复权衡之下石敖决定一个一个的来收拾,从兵法上说这时候应该先去其羽翼然受再直捣腹心,因此石敖准备对阿黄首先展开报复行动。

    而在石敖心中对这条黄狗的报复没有什么比揭露他的那层假道学的面具更痛快的了,阿黄的体形不算太大,指望这样一条狗犯杀戒显然是不太可能的,至于嗔戒和妄言好像也加不到一条狗的身上,所以最方便的当然还是拿肉食去引诱它,对荤腥尚不死心的石敖总觉得那天阿黄不肯吃他的食物是因为肚子不是很饿,所以他一直等到有一天火工僧人下山采买才让手下一面准备美味佳肴,一面把阿黄的食盆偷走,在这次行动中张守义本来也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他平时也喜欢丢一些吃的给阿黄,不过张守义今天随住持出去了,所有的条件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

    “菜做好了吗?我看那条黄狗应该也饿了。”石敖焦急的催促道,他一大早就开始注意阿黄,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条黄狗今天除了早上吃了一些稀饭之外还没有吃过其他的东西,现在已经是中午,黄狗似乎已经开始找起食物来了。虽然根据以往的经验火工僧人会在傍晚回来,所以说他还有充足的时间,不过石敖已经等不及的要看胜利果实了,另外他也担心张守义突然回来。

    “好了,好了,”负责掌勺的家丁急急忙忙的应付着,“一碗红烧肉,一碗清蒸肥鸡,一碗糖醋鲤鱼,公子要是急的话就先拿着三碗过去吧,其他的菜恐怕还要一会,尤其是熊掌,已经煨了一个时辰,刚刚拔完毛,指甲和脚垫还没去呢。”这一次石敖可是下了大本钱,他要让东山禅院的所有人都看看和他作对是一个什么下场。

    看着桌上的三碗油腻腻的菜肴石敖点了点头他虽然选了多种美味来碰一碰阿黄的口味,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些东西需要一起端上去,毕竟一条狗不可能像士族那样吃饭的时候还得摆上十几盘菜用来看。

    看着家丁悄悄的把三碗菜放在阿黄的必经之路上石敖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的跳得厉害,结果阿黄看到地上的食物露出了迷惑之sè,用鼻子闻了闻之后就掉头走开,这一下石敖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他立刻催促家丁把其他的菜赶紧做出来,同时命令把刚才被淘汰的三碗菜塞进阿黄的狗窝中,石敖想道:“在众人跟前,它要强好胜,是决计不肯取食的,放到它窝里那它还不大吃特吃。”

    结果这一个下午的时间石家的家丁把火腿、海参、熊掌、烤鸭轮流的送到阿黄的面前,可是那条黄狗总是表现出不屑一顾。放到它窝里的三完菜肴也是连汤水都没有动过,石敖勃然大怒,嘴里骂道:“死狗,你和你家公子作对,要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他低头想了想,突然双手用力一拍,“食sèxìng也,我就不信这条狗从来不碰母狗,你们下山去买几条母狗带回来,我们晚上用绸子一裹丢到它的狗窝里,这条死狗它就算是神仙也坐不住了,哈哈哈哈。”

    伴随着石敖的一阵狂笑,有个家丁怯生生的提出了疑问,“晚上黑乎乎的,它那个狗窝里面还挺深,只怕捉jiān不太容易。”

    石敖哼了一声,“难道你以为本公子会爬进它那个狗窝吗?根本用不着,这条狗破了yín戒之后肯定会自暴自弃,到时候根本不用我们去抓它自己就什么戒都不会守了。”

    对于家丁偷偷弄上山的狗儿石敖进行了非常严苛的挑选,最后给阿黄定下了黑白二妃,当天晚上就准备把白sè的那条洗漱干净,撒上香水用上等的绸缎包裹之后丢进了阿黄的狗窝,石敖有时候也觉得奇怪,自己对亲老子也没有这么孝敬过,这次为了争这一口气下的本钱实在是大了一些。就在家丁捧起西施犬准备离开的时候石敖猛地以手加额,“我还真是笨啊,这样扔进去肯定不行,你赶快去找一把剪子把它身上的毛全部剪掉,一定要齐根全部剪掉,我就不信那条死狗看到这样想艳的场面还能忍得住,说不定它鼻血都要流出来。”

    当那条白sè的西施被仔细打扮的时候阿黄的狗窝里有两个声音正在低声的交谈,阿黄蹲坐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着上方叩拜,而在上面的黑暗中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的飘出。

    “师傅,这些天我按照您的指示已经与张守义建立起了很密切的关系,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他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黄狗的声音有些含混,看得出来他对人类的语言还不是非常熟练,他的师傅就大不一样了,虽然语速并不快,不过一张口就是正宗的洛阳腔。“我也觉得这个张守义不是我们等待的人,菩提院的那些老贼秃狗屁不懂,随便一个什么人就把他当作六祖的传人,可惜我随六祖的时rì较短,又受限于自身的条件,若非如此那十八个贼秃里就不会有十五个寿终正寝了,我多希望有一天六祖真正的传人能够来到这里把这些臭和尚杀得干干净净。”

    “可是天演大阵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师傅您曾经说过那座阵威力无穷,千万不要踏进去。”

    黑暗中的声音轻蔑的切了一声,“什么狗屁天演大阵,威力无穷是对你们来说的,那个大雄宝殿我不知道去过多少回了,也没见它算出什么来。这群和尚只学到了六祖的一些皮毛又能弄出什么厉害东西来,碰上个把算不出来的再正常不过了。这个张守义和六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年在六祖身边侍候过一段时间,这个人有没有佛xìng我还是分辨得出的。”

    “那我还要不要继续和他接近呢?”阿黄轻声的问道,它自己挺喜欢张守义,如果一下子就形同陌路还有些舍不得。

    “维持现状吧,你毕竟是一条狗,突然对他表现出冷淡会让人觉得奇怪的,另外那些贼秃的反应仍然值得关注,如果他们应对失当说不定会露出可乘之机。至于那些暗中监视的笨和尚你也不用担心,你的修行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看出来,这就是质和量的差别,只要你不施展法术就一点事都不会有。”

    就在这个时候狗窝外响起了一阵yín荡的笑声,“乖狗狗,这次你家公子可是为你准备了狗国绝sè,chūnxiao一刻值千金,可千万不要浪费啊,”说着那只被丝绸捆扎着的白sè西施犬就被扔了进来。

    黑暗中的声音轻轻的说了一声:“定”,西施犬就被悬在了半空中,黄狗皱着眉头看着那只被五花大绑的西施犬,它实在不知道这位石公子的脑子里究竟都是些什么,原来石敖开始只是打算用绸缎装点一下这只狗的,可是最后他又担心这只西施犬挣扎抗拒而坏了自己的好事,所以干脆把它绑了起来,若不是临时找不到chūn药他说不定还会喂一些‘yīn阳合huan散’什么的给这条狗吃。

    阿黄只要一想到石敖就感到头疼,现在既然师傅在跟前自然就要抓住这个机会,“启秉师尊,这个石公子实在是个麻烦,他现在老是根弟子纠缠不清,还望师尊能教我一个办法来摆脱他。”

    黑暗中的声音也语带不快,“确实讨厌,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会给他一些苦头尝尝,这条狗的身上没有慧根,我这就把它送下山去也就是了,这阵子你还是要仔细一些,我会继续让小九和你随时保持联系。”

    阿黄赶忙伏下身子恭送他的师傅,上面传来一阵奚奚索索的声音,很快一切都归于平静,而悬在半空的那只西施犬也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守在外面的两个石家家人看到阿黄大摇大摆的走出狗窝,立刻探头进去察看,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狗窝里面什么都没有,两人不禁面面相觑,“活不见狗,死不见尸,我怎么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赶快去禀报公子。”

    石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叫花子,被成千上万的恶狗包围,为了生存自己在梦里奋起神威和那些狗儿作战,可是终究寡不敌众,最后身上被咬得没有一块好肉,连内脏都被撕扯得到处都是,那种剧烈的痛楚让他永远都无法忘记,而浑身浴血的记忆又让他一醒过来就急急忙忙的要烧水洗澡。在快洗掉了一层皮之后两个家丁赶回来禀告了,让他们两人感到高兴的是公子对计划失败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是听到他们两人说到狗这个字之后浑身打颤,非要他们把描述的对象换成猫,等到听完他们的叙述之后石敖长叹一声,“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猫、听到猫,以及接触一切和猫有关的东西,算这只死猫运气,以后你们不要再管它了,还有你们昨天买来的那几只猫赶快给我扔掉,一根毛都不许留下。”

    几天之后恢复了一些元气的石敖再一次把矛头指向了张守义,不过在张守义露了一件宝物之后他的行动变得谨慎了许多。张守义本来不想违背他那谢贤弟的劝告,不过同学对他的敌视让他实在受不了,除了有两位好像真的是看破红尘的愿意偶尔与张守义说上两句话之外,其他人看到了他不是翻白眼就是把鼻孔直对着他,弄得张守义很快就对各人的鼻毛有了一番研究。

    露了宝物之后这种情况好了许多,起码这些人在摸清张守义的底细之前倒不敢太过放肆了,只是在青山寺的菩提院立刻就这个情报被引发了一番讨论。

    菩提院看起来很不起眼,与它的名称不符这里什么东西都是灰蒙蒙的,因为在这里的神僧或者入定参禅,或者神游物外,总之清醒的时候只能占据他们生活很小的一部分,为了不打搅神僧们的修行菩提院基本上是不让打扫的,周围的结界让花鸟鱼虫与这里绝缘,所以污染这里的主要是灰尘,曾经有过入定三十年而灰尘在身上集了一寸多的纪录。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会产生一冲错觉,就是这里的时间变慢了,每个人在这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放慢自己动作。目前院中有七位神僧,虽然平时他们并不过问寺里的事务,但是如果开口那都是言出法随,其他的僧人只有恭恭敬敬领法旨的份,现在他们其中的三位聚在一起,这可是最近一百多年来没有过的盛事。

    “这个小子的确可疑,到现在为止他一点法力都不肯施展,反而展露武功,从明虚的描述来看他的机关之术也算得上登堂入室了,他显摆这些是为了什么呢?”空志是三人中的师兄,在菩提院的历史上除了十八圣僧,菩提院还很少有三人是同一师傅教出来的。

    “我猜他还没不知道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展现其他方面的才能想必是希望能够引起我们的注意。”这三个师兄弟的样子看起来都差不多,枯瘦的形象可以在夜间的小巷里把人吓上一大跳,空莲自认为找到了原因,不过实际上他们三兄弟都不以智谋见长。

    “为什么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呢?”空志一直猜不出来张守义的意图。

    “这些年青山寺如rì中天,力量已经远超当年十八圣僧室的水平,所以即便是当年的六祖重来也未必就一定能讨到便宜,这小子肯定是想先来摸摸底,如果他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东山禅院的学习当然一点用也没有,所以展示一些其他方面的才有可能在寺里更进一步,做到知己知彼他以后动起手来自然就更有把握了。”空莲对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

    空志点了点头,“很有道理,难怪当年师傅老是夸你聪明,要不是你出了关我们肯定还是要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猜,那依师弟之见我们应该如何应付呢?”

    旁边的空清哼了一声,“这样一个小角sè还用得着这样麻烦吗?既然我出了关回头过去把他收了也就是了,最多看在六祖的份上不伤他的xìng命。”

    空莲摇了摇手,“既然是和六祖有关可是大意不得,当年十八圣僧偷袭六祖也是逼不得已,后来把这件事告知心腹弟子的时候也一再嘱咐这等欺师背祖之事可一不可再,这个人若真是六祖的弟子我看还是以和为贵,大家毕竟是同门,好几百年前的恩怨又何必死死抱住不放。”

    空志叹了一口气,“若是能和那当然是最好,可是几百年的怨毒只怕没那么容易消除。”

    “那就静待其变吧,现在实际上是他在明我们在暗,以静制动才是上策。圆觉这个人怎么样,若是机灵的话可以让他平时旁敲侧击的跟这个年轻人说一说当年的往事,也免得他只听信六祖的一面之词,以为青山寺都是一些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

    “这样岂不是等于我们在示弱吗?又不是真的怕他,为什么要这样。”空清很有些不服。

    空志却点了点头,“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同们相残总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师弟说以和为贵那我们就先试着和一和,其他方面的准备也不松懈就是了,毕竟这么大一个青山寺还能让一个人给挑了。”



………【第十三章 镜中缘】………

    宝镜为谁明,

    往往通神灵。

    大江盘金陵,

    江南事可凭。

    在这期间谢林在南京倒是大获成功,对于很多缺乏现代知识的人来说镀银的镜子往往代表了钩摄灵魂、吸取jīng华一类妖异的能力,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世家子弟来说那些充满迷信的无稽之谈根本无法对他们产生丝毫的影响,实际上谢林为了加强宝镜的神秘sè彩还特意为它编了一个相当凄烈的身世,银镜的铸造地被搬到了遥远的西方,铸造过程一波三折,残暴的君主还因为屡次失败斩下了几位铸造师的头,最后一位大师以身投炉才最终完成了这件作品,当然从此镜子封印了这位大师的诅咒:“凡是被这面镜子映shè过容貌的人会越来越虚弱,但是相貌会越来越美,直至他如同一片海棠花般凄美的飘落。”

    这样的妖言并没有吓住那些视美丽如生命的世家子弟,他们都争先恐后的来到谢林面前希望一睹自己的容颜。王家的那位绝世美少年最终也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而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谢林略带讥讽的语气让他感到难以忍受,因为这几句话语里没有以往他经常听到的酸意,对于那些充满嫉妒的刻薄话他是非常享受的,可是现在他所面对的人却用施舍的口吻答应了他的请求。可是这种种不快在他看到自己的绝世容颜以后统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镜子很小无法映shè出整个面孔,不过这没有关系,对于他们这些拥有专业眼光的人来说细微之处同样让人迷醉,王家帅哥最后几乎陶醉在欣赏自己的容貌当中,这让谢林几乎无法在隐藏自己的嫉妒,银镜对他来说是好坏参半,镜子可以把自己的优点显现的清清楚楚,可是缺点它也不会替主人隐藏,所以自己照镜子的时候总是喜悦与悲伤交织,可是王家靓仔的脸上只有优点没有缺点,他在一边看着直恨造物的偏心。

    王羽陷入迷醉,谢林也不去催他,甚至后面来的几个想借宝镜一观的世家子弟也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王羽,对他们来说这位美少年揽镜自赏的画面是那么的美丽,以至于当王羽终于放下镜子他们的心里都不约而同的轻轻一叹。

    镜子在王羽的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等到他的手指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镜子之后王羽已经泣不成声,“以后再也见不到这样的美人儿了,” 王羽哽咽着说出这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如果在别的时候他们或许会在嘴上讥讽一下这个王羽自恋成狂,不过这时由于受刚才气氛的感染众人的心中也都很不是滋味。

    最后还是谢林最先清醒了过来,“原来美丽也是一种枷锁啊。”

    王羽的失态让谢林很不好受,因为他开始怀疑自己在这场胜利中究竟得到了什么,有那么一个时刻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要把镜子送给王羽的冲动,仿佛这个人才是镜子的真正主人,直到九江王要召见他才让谢林重新回到现实当中。

    谢家作为一个二流的豪门面见九江王的机会不多,谢林就更是无法得到这种殊荣了,实际上他的父亲在当上家主之前也没有见过王爷,这次由于谢林的缘故谢家如此露脸,所以他父亲已经允诺未来会把家主的位子传给谢林。

    九江王也没有见过如此平整的银镜,以银制镜在士族中也不算罕见,但是能够做到毫不失真却是不可能,不过王爷知道有一种做镜子的方法可以达到这种效果,那就是使用水银盘,当然这种技艺已经失传多年,在前朝后期水银镜是皇室的专有用品,而在朝代交替的过程中很多与皇室关系亲近的家族都开始偷偷的使用这种神器,结果那些痴迷于水银镜的家族用不了两代就生下了一窝又一窝的低能儿,他们在欣赏镜子里的自己时总是要大量的吸入水银蒸汽,虽然在士族中低能并不能算很大的缺点,而且因为皇室也有这种毛病,所以这些特征还一度被上流社会当作是为身份高贵的象征,可是随着症状的加重这种变化很快伤及了士族最重视的一个方面——仪容,在此之后那些汞中毒的受害者才被士族所抛弃。实际上晋朝的皇室也没有逃脱这一命运,只不过他们是皇帝,所以多出几个白痴还不算太严重,可是那些簪越的家族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基本上都在三代以内灰飞烟灭。

    熟知这段历史的九江王因此对如此平整的银镜报有很深的戒心,不知道汞中毒为何物的他将水银镜的这种效能归结为仙人的诅咒,想来神仙不愿意下界的人类拥有这样的宝物。这面镜子当然不是用水银做出来的,可是它在许多方面甚至超过了水银镜。

    这样的顾虑使得九江王最终打消了将这面宝镜据为己有的念头,作为一个王爷他并没有权力直接向谢家索取东西,士族即便是面对皇室也有它们自己的立场,但是九江王知道谢家现在面临的困难,他相信只要自己愿意还是能够得到这个宝物的,不过他现在对宝物的来历更感兴趣。

    在觐见九江王之前谢林已经和他老爹商量好了对答的内容,他们知道九江王肯定会问起宝镜的来历。结果宝物出土的过程被谢林浓描重彩的一番吹嘘,得宝的过程更是充满了波折,不过总的来说就是在属于他家领地的山上出土了这么一件宝物,最后被谢林所得到。

    “宝镜就出现在离连云山不远的地方,没想到山上的神仙竟然没有插手,真是好奇怪。”历代的九江王都修仙好道,对仙家寻宝的故事十分熟悉,如果有一个地方有宝物要出土就会在夜晚闪现出各种不同的毫光,其强度和时间都因宝而异,而那些修道之士会根据这种光芒在宝物出土之前就来到地头上等待,根据谢林所说确有那么几个正邪人物出来抢夺,可是近在咫尺的连云山却毫无动静,否则这几个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拼个两败俱伤,自然谢林也不可能最后捡到这个便宜。

    “想来连云山上的神仙对此镜并无兴趣,它毕竟没有为修仙提供助力的地方,说到底还是一个俗物。”谢林对修仙知之甚少,在他看来那些修道之人所拥有的宝物都是仙剑一类拥有极**力的东西,不过九江王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起码在他很有心得的炼丹这一门上制器是很重要的一环,一般的修道之士当然不可能像太上老君那样整个炼丹房都是法宝,随便拿两样出来都可以翻江倒海,对于一般的道士炼丹炉、吹火筒、拨火钳、小煤铲这些东西都只能用普通的材料制造,效果自然也有好有坏,所以一样没有法力但是质地jīng纯的俗物对于道士未必没有吸引力,就拿这个镜子来说,如果制成照妖镜必然比铜镜的威力要大上许多,九江王看过两次法师收妖的战斗,其中有一次他的顾问就向他解释过保持照妖镜明亮的重要xìng,可以想见一个结满铜锈的照妖镜又怎么能够映出妖怪,同样,如果照妖镜磨的不平那通过其中扭曲的形象锁定妖怪也就变得很困难了。那两次表演中使用的照妖镜都有大约一丈的使用距离,不过如果是用这面镜子那恐怕十丈之内妖物都无所遁形。

    “或许是这样吧。”九江王知道谢林不了解道术,所以也就没有再深问下去,“听他们说这面镜子似乎带有诅咒,爱卿是从何得知的呢?”

    “这个…,”谢林犹豫了一下,“还请王爷原谅,诅咒之说其实只是我吓唬他们的虚妄之言,我只是害怕他们一照起来就没完没了,所以才编出了那么一番鬼话。”

    九江王呵呵一笑,“原来如此,你的那个诅咒编的倒也有趣,既然没有诅咒能否将这面宝镜借与孤把玩几天,我后宫的王儿、妃子们对这面镜子也是闻名已久,孤想让他们也开开眼界。”

    谢林父子将镜子带进王宫的时候已经预见到了这个要求,虽然谢家有将这面镜子当作传家宝的打算,不过如果九江王愿意开出足够的条件他们也不介意交换,所以对于九江王的谢林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在他走了以后帷幔之后走出了一个道士向着九江王唱了个喏。

    “刚刚这位谢林说的话道长都听到了?”

    道士微微一笑,“只怕十句里面有九句是假的。”

    九江王也笑了起来,“他毕竟不是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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