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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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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住在冷宫吧?”自从父亲登基以后,先皇太后就自请入住冷宫,常永和先皇太后二十多年的羁绊,既然来了皇宫,他又怎么会不去看看她?
“哈哈,正是!”常永捋了捋最近才长出的半寸胡须,坦然的大笑起来,以前总觉得他像一只臭虫一样让人生厌,如今,我们成了合作的关系,我看他也顺眼了许多,常永已到中年,虽然不像我父亲一样每天习武,但身材还是保养极好,他还是那样不修边幅,胸前的衣襟敞开着,漏出紧实光滑、线条明朗的胸肌,虽然没有漏出小腹,但是依照这递变的规律,小腹处也应该没什么赘肉吧,而且他长的白净,也算是一个风姿卓越的中年大叔。
“我父亲一直在监视冷宫的动静,为何没发现你?”
“这只能说明机关设得好!密道挖的妙!”
他这样的理由我自然不相信,只要他露面就会被父亲知道,他是如何隐藏自己的行踪的?这个老狐狸,永远都把自己隔离在安全的区域。
常永坦然的接受我审视的目光,“莫非公主喜欢我这种类型?”
“呸!做我的马夫我都嫌老!”我收回放在常永身上的视线,转向手里的茶杯。
“唉!果然是老了啊!”他装作感伤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少扯这些,既然你今天能大摇大摆的从密道里走出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告诉我吧!”
常永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有事要问我?”
我愣了一下,“的确,我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比如说,蛊尊完全可以把两个慕容芷都带走,或者都放了,可他为何偏偏丢给我,又让他们逃跑?而且其中一个慕容芷知道地牢里的机关,是你告诉告诉他们的吧!说明这件事你参与其中,还是站在蛊尊那边的,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确实参与了这件事,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蛊尊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你和你妹妹互相残杀,或者还有更深层的目的,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至于我为什么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我故意向你暴漏我的藏身之处,只为扯上你这根线,系在我的腰上,这样,我们就能联合起来对付馨月公主了。”
“蛊尊为什么想让我和慕容芷互相残杀?还有,你想好了?对付馨月公主可就是对付蛊尊!”
“哈哈哈,你太小瞧蛊尊了!告诉你,对付谁跟蛊尊没关系,哪怕是你将看到的蛊尊杀了,真正的蛊尊永远不会被伤分毫。至于蛊尊为什么想要你们姐妹残杀,这我却不能说。”
常永的话让我想起以前杀死的那个蛊尊……“为什么不能对我说?莫非你还在为蛊尊办事?你是两边都不耽误吗?”
“这倒不是,只是我知道的太多了,但为了保住我这条小命,我主动让蛊尊在我的舌头上下了禁咒,要是我说出了不该说的话,舌头就会烂掉,慢慢的整个嘴巴、整个脑袋、整个身体都会腐烂。”他一边说一边比划,还伸出舌头让我看,他的舌头上有一条蜈蚣形状的凸起,好像一条蜈蚣沉睡在舌头里面。
“你可以用手写!”
“这条蜈蚣不仅管着我的舌头,还管着我的手脚及全身!”
我恼羞成怒,他到我这里是来开玩笑的吗?“你现在毫无用处,拿什么交换馨月公主的命?不如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再用手写,怎样?”
“这东西与我分开,我就会死。”他看我抄起了宝剑,连忙接着说:“我虽然不能告诉你非常重要的事情,但还是可以告诉你不是很重要的,而你又不知道的。”他见我放下了宝剑,摸摸胡须,接着笑着说:“蛊尊与馨月公主究竟在谋划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出来,他们的目标不只是你和你的父亲,还有,我跟蛊尊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慕容芷惟命是从,恐怕那个侵占慕容芷身体的人就是蛊尊的主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妖王。”我注意到他说话时从没称慕容芷为公主,也没称我父亲为皇上。
这些消息的确有分量,还是我不知道的,我又问他,“你还知道什么?”
“呵呵,都告诉你了,我还怎么活命,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接近死亡,但是有的时候,肚子里存的多些,活的才能长久些。”他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襟,向我床边走去,然后毫不在乎形象的撅着屁股,爬到了床底下,又漏出一个脑袋对我说:“对了,注意一下白书黎!”说完,就把脑袋缩回了床底,“嗡”的一声响,我知道他从密道走了。
由于书黎每天腰上绑着龙鳞剑,大摇大摆的去逛窑子,我和馨月公主的第二个赌约便开始了。
这天,我正要出皇宫,碰巧遇到三公子和白玉蝶,我笑着迎上去,“师父,三公子,好久不见你们两个了,还以为你们去哪儿快活去了,今日怎么进宫来了?”
三公子掩唇一笑,他没有戴面具,面容恬淡精致,实在是美极了,倒是白玉蝶面色苍白,平日里鲜红的薄唇今日也毫无血色,因为白玉蝶有个招牌动作便是遇到美人就会用舌尖舔唇,所以我才注意到他的嘴唇,他的身形好像也瘦了些,衣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虚弱,心里暗暗惊奇,白玉蝶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坏事做多了,掏空了身子?又看了看旁边面色红润的三公子,嗯,□□不离十了。
白玉蝶无精打采的说:“还不是为了你!你让我们找二小姐的下落,我们可是动用了整个听风阁,才将将查到二小的消息我就跑来告诉你了。”
“好师父!她在哪里?”其实我并不=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他们却查到了。
“南疆的手下传来消息,说在看见二小姐了,她跟段千寻一起都在南疆。”
“唉!”我无力扶额,到底还是让她黏上去了,“有没有办法把她带回来?还有,你们看见几个慕容芷?”
“跟踪二小姐的属下接连死去,只怕暂时无法将她带回来了,至于看见几个二小姐,属下只说看见时,只有一个,不知是不是同一个。”
接连死去?应该不是慕容芷,而是他了……看来表哥那里还是很危险,“撤回你的手下吧!无需再跟踪了,真正的慕容芷还不会滥杀无辜。”
“那好!我们就只帮你到这……咳咳……”白玉蝶一句话没说完就咳了起来,他左手掩唇,那只手的瘦骨嶙峋,像晒干的萝卜,我才意识到,他不是掏空了身子这么简单。
于是我试探的问:“师父,我看你面无血色,像失血过多,你是跟谁打架受伤了吗?”
“哈哈……你觉得谁能伤的了我?我跟谁打架又会拼着受伤也不逃跑?”白玉蝶大笑着往后仰,笑的很开心,一点都没有受伤的感觉。
“那你这是怎么搞的?”我又问道。
白玉蝶笑而不答,倒是帮他顺背的三公子忍不住了,“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儿子,也不知那小兔崽子练得是什么邪功,最近非要……”
“哲!”白玉碟一下子打断他,见三公子不高兴了,又拍了拍他的手说,“我感觉困倦,你扶我回去歇息吧!”说完,还在那双细长白嫩的手上捏了一把。看他现在的状况像丢了半条命似的,却还想着风流快活,真是狗改不了□□。
我心中虽有疑惑,但是我也知道,白玉蝶这个人,平时虽没个正形,口风还是很严的,他不想说的事没人能问得出来。于是我就表了徒弟的孝心,“师父,您最近一段时间应该都是留在宫里吧,我叫人给您送上好的血参、灵芝补补身子!您平时也多休息,少操劳。”
“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哈哈哈……”在白玉蝶的笑声中,三公子扶着他走了。
他似乎很开心,以前的白玉蝶虽然看似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实则总是隐藏着一股无以名状的忧愁。为什么说它无以名状呢?因为我实在猜不出他到底愁什么。而今天的白玉蝶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开心,甚至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幸福……幸福?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照三公子说的,难道是他为了书黎伤了身子,觉得能为儿子做一些事感到幸福?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他俩的关系不是这样的。
话又说回来了,书黎他是怎么了?以前他就跟我说过,他练得是邪功,难道是走火入魔了?白玉蝶又耗费了十年的功力替他疗伤……停,我还是不要再做这些狗血的推论了,不如去看看!
我本来要去找馨月公主,这回改了方向,直奔杏春楼去了,因为听说书黎最近把家都搬到杏春楼了,刚走到门口,“砰”的一声,三楼上的一扇木窗飞了下来,落到了我的脚边,紧接着“啊!”的一声,一个红衣男子飞出了窗外,正是那晚陪书黎的那个青儿,我暗暗惊叹,还没被咬死?真是命硬啊!
怎么说他也是个美人,我是不会忍心看着美人摔死在我面前的,刚想飞身接住他,那个窗口又飞出一根白绫,瞬间缠上了他的腰,把他又拽回了房间里。
我心里好奇?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书黎这里闹事?还打了他看上的小倌。我飞身而起,直接上了三楼那间没了窗子的房间。我坐在窗台上,里面的情景让我有些傻眼了,最显眼的银发的书黎,他有些体力不支的在跟八爪鱼般的蛊尊对打,另一边,金宝拼了命的想上前帮忙,可是被金蝉拦住,墙角,红衣的青儿还未从惊恐中脱离出来,颤抖着缩成一团,腰间还围着那截白绫。
金蝉对付金宝毫不费事,像猫逗老鼠一样,让我想起以前我住过的一家客栈,那里的掌柜养了许多猫,正好是秋季,老鼠都积极的出来,想从秋收里分一杯羹,猫儿们更是饱的连老鼠都懒得抓,偶尔遇上不长眼的老鼠就会抓起来,放了,再抓起来,再放了……如是一直循环,等本来就吓破了胆子的老鼠精疲力竭,猫儿正好也饿了,才把它吃掉。
眼前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不过不是金蝉抓金宝,而是金宝屡战屡败后仍然义无反顾的往金蝉身上撞。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分析关系,而且把矛盾明朗化,希望能清楚一点。
☆、嫁花藤为媒(二)
再看书黎那边,他用龙鳞剑砍断了蛊尊好几只手,但蛊尊的手根本斩不完,而且还能再生,累的书黎拄着剑气喘吁吁,蛊尊更趁这个时候发动攻势,五只手一起向书黎伸出,还有一只手悄悄绕到书黎身后,掐住了书黎的脖子。书黎刚要用剑将其砍断,蛊尊又两只手缠住书黎的手臂,两只手环住书黎的肩膀。
我一直觉得书黎武功深不可测,人也高深莫测,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竟然无还手之力,被蛊尊牢牢的捆住了,他在我心中一向沉稳,万事成竹在胸的形象轰然倒塌。
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思,看到他那么吃力去却迈不开脚上去帮忙,也许是我知道他不会有事吧!
“你个臭虫!你快放开阿黎!阿黎!你没事吧?你给我松开,松开!”那厢里,金宝使出了吃奶的也过不了金蝉的一条胳膊,气的他满脸通红,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子就向蛊尊砸去。蛊尊措不及防,挨了两金子,随后只伸出一只手随便一挥,再丢过来的金子都统统被扫落在地上。
书黎的脖子被掐住,身子被捆住,脸色也来越白,看样子是难受的很,身后,红衣的青儿不知何时冲了过来,他扑倒书黎后背,用力地掰卡住书黎脖子的手,掰了半天掰不开就用牙咬,生生将蛊尊五个手指头全咬断了,咬的满嘴是清液,蛊尊不是人,流的不是血,是恶心的汁液,我也曾经咬过。
书黎这才脱离了危险,等青儿再想咬蛊尊其他的手时,身子却不能动了,是蛊尊早已伸出了胳膊把他和书黎捆到一块了。
蛊尊仰天哈哈大笑,又冲着书黎说:“对不住了,本来应该让你在后面,可是这家伙硬往你后面贴,哈哈……这个方位你应该没尝试过吧!今天你们可以试试了!”
书黎额头上渗出了汗,脸白的像一张纸,我越来越好奇,他和白玉蝶到底是怎么了?为何都如此虚弱?我心里莫名其妙的砰砰跳个不停,胸口奇热无比,那不是我身上的温度,我从衣襟里掏出那发热的东西,是白玉蝶赠我的白玉蝴蝶佩,此时玉佩周身被一层红光笼罩着,那红光越来越胜,温度也越来越高,烫的我手疼,我赶忙把玉佩塞到袖子里,不让它再碰到我的皮肤。
“啊!”的一声暴喝传来,是书黎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流,他挣脱了蛊尊的手臂,那些手臂像被火药崩开似的,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书黎身后的青儿被那气流冲出好远,摔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蛊尊也被气流压得后退一步,饶有兴趣的看着书黎,“没想到你用这副破败身子也能使出这等本事,只怕你这一用功,这具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吧!”
书黎没说话,踉跄着横走了几步,扶住了旁边的桌子,“哇”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眼睛却向我看来,似带着悲伤、埋怨与忧愁。
我心跳的更乱,简直是七上八下,毫无章法,我用拳头捶捶胸口,坐在窗口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现在应该过去扶住他,然后亲切地问,“书黎,你这是怎么了”吗?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金宝一声凄厉的呵斥将我喊醒,“不都说你们是形影不离,天作之合吗?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打死?”
“他不会死!”我一下子打断金宝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他不会死,或者相信他不会死,再或者我不会让他死……
“你看看他都什么样了?离死也不远了!”金宝眉头竖的老高,手里攥着一定金子愤怒地指着我说,“你就坐在这里看着他死吧!”
我突然感觉浑身无力,动了动手指,又猛的跳进房间内,掌心的剑也已被我抓在手里,以前,我总认为书黎是深不可测,谁都奈何不了他,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都有被打倒的一天啊!万一他真的死在我面前怎么办?我岂不是要做寡妇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我心里就这么想嫁给他?
只一剑,我就劈开了蛊尊的半个膀子,要不是他躲得快,整个身子会被我劈成两半。他抱着空洞的膀子,磕磕绊绊的推到墙根,我看见那切口处没有再生长。正当我要再挥出一剑时,金蝉从后面稳稳的抓住了我的手,那力道如不可动摇的大山,我回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表情比金宝更愤怒,“刚才你那一剑若是劈在白书黎身上我会为你鼓掌,可惜你太蠢了!我是不是不该让你找到这把剑?”
我猛然想起在雪山之巅时,他在湖面设了结界,把我锁在水底,原来是逼我发现这把剑,可是为什么?“你们为何要杀书黎?他与你无冤无仇!”
“你怎知他与我无冤无仇?我的未婚妻坠落凡间,他却设计我脱身不得,救你不了,还来横刀夺爱!若他只是横刀夺爱也罢,可他竟想取你精元,我只怕杀了他都不解恨!”
“你在说什么?谁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书黎他对我颇多照顾。”
“呵呵,你知道猪为什么要养肥了再吃吗?”
“哼!你说过,要我谁都不要相信,我不会相信你的!而且他要是想取我精元早就取了,何苦等到现在还没动手?”
“你现在的精元值几个钱?恐怕连他都不如!”金蝉扫了一眼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儿,我也向他看去,不知何时,青儿火红的衣袍里伸出一条毛绒绒的红尾巴,像是狐狸的尾巴……
我不禁开口问道:“青儿是狐狸精?”
“正如你看到的!”金蝉毫不犹豫的回答。
“青儿魅惑了书黎?”我又问。
“醒醒吧你!”金蝉夺过我手中的剑,“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我让你看看是谁魅惑了谁?”说完,他就向书黎走去,握住剑的右手凸出几根青筋。
我预感不好,他这一过去,书黎凶多吉少,不管怎样,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书黎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我也不会让他有事。我快速冲上去,这时,金蝉的剑也向斜上方挥了起来,要赶上,要赶上,我的心跳空了一拍。
多少事实告诉我,物种不同,是没法对抗的,在瘴气林是这样,在雪山之巅更是这样,如今也是……就算我现在死在这里,也没法阻止那落下的剑了。
那赤红的剑在金蝉手中更能发挥出它的威力,挥出的剑气如闪电一般,直直向书黎而去,“不!”我大喊,我懊悔,如今才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
还没来得及伤心,眼前的情景让我愣住了,我不够珍惜的,总有人会加倍珍惜,在千钧一发之际,金宝扑倒了颤颤巍巍的书黎,同时他背后立刻喷出了一道鲜血。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他俩身边,迅速给金宝点穴止血,书黎叹了口气,“唉,已经没用了,刚才那一剑,不是一个凡人能承受的起的,若是正面劈过,恐怕他现在已经变成两半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只觉得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是我太不分轻重。
“谁说我会变成两半?”一个虚弱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忏悔,却见是趴书黎怀里的金宝动了动,他咬牙翻了个身,看着上面书黎的容颜说:“阿黎,你看,我为了你死都不怕,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他为何没死?难道他也不是凡人?而且,这个时候求婚,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不占吧!
书黎动了动唇,终究没说什么,大概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吧!
金宝伸手想抚摸书黎的脸,可是胳膊抬到半空又失力的垂下了,他已是气若游丝,却还是挤出一丝力气说话,“阿黎,你以后想男人不要再到这种地方好吗?更不要找那狐狸精,你看看,他都把你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你只管来找我就好!我金宝从小吃天下最好的,用天下最好的,哪怕你要吸我的阳气,保准也是最纯正的阳气,阿黎,咳咳……你不嫁给我也行,但你答应我,从今往后,有需要就来找我好吗?”
书黎惨白的薄唇微启,淡淡的说出一个字,“好。”
我们都以为金宝可以死的瞑目了,垂下脑静静的等待他说最后的遗言,谁知这货一下子跳了起来,挨了金蝉那妖孽挥出的一宝剑,他竟然还能再跳起来,刚才可是手臂都抬不起来啊!我立刻脑补了几种可能,金宝也是妖?金宝跟甄百角一样炼了铜身术?刚刚那一剑没砍到要害,只蹭破了一层皮?
“咳咳……”金宝兴奋的过了头,咳出了许多鲜血,他手抚胸口,安定了片刻,有些羞涩的坐到了书黎旁边,含情脉脉的抓起书黎的手,“阿黎,我终于得到你了!走,跟我回家去!”继而又非常不屑的对我说,“你去给我们打掩护!”
我愣了片刻,点头说:“噢!”
金宝才一手将书黎的一条胳膊搭到他肩上,另一手扶着书黎的腰向站了起来。他瞪了我一眼,厉声训斥:“看什么看!还不去掩护!”
我恍然回过神来,又“噢”了一声,向金蝉走去,只见他悠然的坐在桌子上,手里玩弄着那把赤红的宝剑,赞许的对金宝说,“你一介凡人竟能搞到仙羽玉衣防身,真是有两下子!”原来金宝有防身的神器,金万鑫可是给为他儿子的安全下了血本了。
“怎么?你还想砍我?你来啊!你来啊!看你能不能砍破这衣服!”不知为何,我感觉他说话的语气很欠揍,如果我是金蝉,可能真的会再砍他几剑,而且他都见血了,明显那衣服已经被砍破了。
可金蝉不是我,他不会那样做,相反,他将宝剑丢到金宝脚下,“不如你用这把剑来砍我吧!你只要你能砍得我流一滴血,我就放你走!”
他们都是疯子,难道金蝉是刀枪不入?
金宝放开书黎,刚要去捡那把剑,就被书黎阻止了,“你敢碰一下就没命了!”
“为何?”金宝问出了我也想问的。
“因为那把剑有毒!”
“哈哈……只是有毒吗?你为何不说出实情,顺便让我的未婚妻也听听,为何只有我和她能碰这把剑?”金蝉上前两步,与书黎面对面站着,眼神和气压同时向书黎逼迫而来。
我也上前一步,挡在书黎身前,身后,书黎推开我,抿唇一笑,继而表情认真的对我说:“莲儿,你听好了,因为这把捡上设了毒咒,用这世间最毒的赤蝎尾尖的剧毒凝缩一处,写下的禁咒,除了你和金蝉,无人能碰。”说完,他最后看了我一眼,在金宝的搀扶下黯然离去,只留下那一眼,好像还在眼前,有些意味不明。
金蝉倒好心的没去阻拦他,反而过来扳起我的下巴,恶狠狠的问我:“看吧!他又魅惑了一个,怎么?你心疼了?”
我用力要打开他的双手,他却捏的更紧,我一阵吃疼,气愤的对他说“与你何干?你给我松手!”
他仿佛看到我疼苦的表情就会很开心,凶恶的脸也变的温柔,“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你是我的未婚妻,将来要嫁给我,你说与我何干?”
“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不信你可以找找,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还带在身上。”
“什么定情信物,我从未与你定过情!”
“那,这是什么?”他松开我的下巴,用指尖点了点我左眼眼底。
我知他是在点我那颗红痣,不禁笑了出来,“笑话!我娘胎里带的红痣成了你送我的定情信物?谁身上是干干净净的不长颗痦子疣子什么的,那岂不是全天下的男人女人都成了你的情人!”
“不!”他表情依旧温柔,指尖轻抚过那颗红痣,“只有这颗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明朗一些?
不要计较之前的繁杂了,我会统统明朗化,
但也会悬疑不断哦!
这几天真的很忙,今天晚上熬夜更完这章,5555555手速慢的真是硬伤啊!
☆、嫁花藤为媒(三)
我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指尖,他却立刻伸手搂住我的后背,将我紧紧的搂在他怀里,我便动弹不得。
他低头将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我能听见他沉重的喘息声,还能闻到淡淡的青草香,他慢慢合上了眼睛,嘴唇也在下移、在探索,最终停在我的唇畔。
我正要闪躲,他放在我后背的大手猛然按到了我的脑后,微启的薄唇也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我的唇上,他似乎在品尝美味般细细的吮吸我的上唇,然后是下唇,我胸口突突的跳,因为这感觉并不陌生,好像我与他千百年来就是这样,可是我心里却牵挂着书黎,他伤的那么重会不会有事?他为何会跟一个狐狸精在一起……
“啊……”我唇上一痛,是金蝉把我的下唇咬破了,我用力挣脱他,他也没有再强迫我,我立刻离开他的怀抱,离开了以后却又无所适从,站在那里愣了片刻,然后拾起地上赤红的宝剑,在蛊尊身上又砍了一剑。
“不用费事了,这剑上的毒够送他上路了!”金蝉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刚才为何拦着我?”刚才我要砍蛊尊第二剑的时候,他可是将我拦的紧紧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道理。”
“你和蛊尊都是一伙的!还说告诉我什么道理!”
“没有谁和谁是一伙的,只不过我们暂时联合起来对彼此都有利。”金蝉依然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与常永、蛊尊都是一类人,有利可图时,即使是敌人也会走到一处,对了,我现在与常永合作,我何尝又不是这样的人。
金蝉见我不说话,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想去!”我甩开他的手,金蝉太喜怒无常,我实在不想和他一起。
金蝉嘴角一抽,讽刺地盯着我说:“不想去?呵,那你想去找你的亲亲书黎吗?”
“用不着你管!”
“你要我说几遍你才记得?你的人是我的,你的事也无法逃出我的掌控以外,别以为你做过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是现在你再回头想想,你在无忧无虑做某些事的时候,敌人在干什么?”
他的话暗藏玄机,他的意思是我做过的所有事他都知道,我十四岁以前都算过的无忧无虑,那时敌人在干什么?敌人?蛊尊吗?那时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来找我?就连附在慕容芷身上的妖王都很安分……
“算了,你也不用想了,当我没说,现在,跟我走!”他这次抓住我的手臂的手如铜块般结实,我根本挣脱不开,只得任他拉着向窗口走去。
我回头望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狐狸精,努力定住身形,对金蝉说:“那这只狐狸怎么办?”
金蝉饶有兴味的挑起一侧的眉头看着我说:“你可真够大方的啊!你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白书黎只是吸了他的血,没和他发生过什么吧?白书黎之前可是吸了白玉蝶的精元,白玉蝶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我的心跳又漏了一拍,难道白玉碟也是妖?而且书黎也和这只狐狸精该做的都做了,书黎的童子之身已经不在了……
金蝉愣了片刻,“你当然不知道……”本以为金蝉要说出白玉碟的底细,但他好像有什么顾虑,一下子停住了,继而好像又想起什么,眼珠子左右转了一圈,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个疯子!我在心里诅咒他,快点疯掉,疯的连我也不认识,就不用像臭虫一样来缠着我了。
“原来臭虫都缠着你!哈哈哈……” 他又窥窃了我内心的想法,真是无耻!
“是呀!你就是其中一只!”我朝他大喊。
“别紧张,放心,我就算忘了全世界,也会记得你!”他好似安慰地捏了捏我的手,我却感觉手骨都快被他捏碎了。
“白玉蝶到底是什么人?”我没理他的话,试探地提醒他接着说下去,因为我还没忘记“三重门”里的白玉蝶,实在太诡异了。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早晚你都会知道的,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要相信别人,要自己去找寻答案,你都忘了吗?”
我闭嘴不言,被他拖着拉着出了城外,金蝉的轻功极好,甚至跟白玉蝶有得一拼,再往东飞上两刻钟,我们就来到了一片火红的枫树林,间或夹杂着几颗别的树种,就成了一片红毯上绣的几朵黄花,金蝉直接带我踏着红毯飞到树林中间,那里有一片湛蓝的湖水,水旁有一间小木屋,金蝉指着那间木屋对我说:“我就住在那里。”
我心想你爱住哪里住哪里,管我什么事?所以也没应他。
他也不在意,直接拉着我落到木屋前的木板跃层上,用宽大的衣袖在跃层上随手一挥,上面就干干净净的没了一丝尘埃,他坐在木板上,拉住我的左手一用力,我也“扑腾”一声坐在了他旁边,坐的我屁股疼。
他没看我,眼神温柔的望着湖面红红黄黄的落叶,一阵风吹来,那些落叶或随着水波摆动,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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