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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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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月狐疑的看着我,“莫不是她在你手中?”
  那么聪明干什么!“当然不是!如果在我手里,我早就给我爹了!”
  她还想说什么,我打断她,“你也不要多问了,我对此事也一无所知,你到底要不要赌?”
  “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赌注,我为何不赌?”
  “痛快!不如你也坐下,我们来喝两杯吧!”其实我跟她打这个赌是要看看她跟常永是否在背地里联系,若是他俩有勾结,那馨月公主一定会知道我耍她,进而恼羞成怒,想别的招式来对付我,如果是这样,那我父亲在他俩和那些个妖怪的帮助下就会有危险了,如果他俩没勾结,那馨月就得嫁给贺兰生做我师娘!怎么都是一举两得的计谋!
  等馨月公主坐了下来,我招手让小二上最好的女儿红,又问她,“馨月公主准备押那一边?”
  “我自然要押当今圣上,他可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新月公主说的有些言不由衷,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我与她的赌约,“馨月公主聪慧无比,想必心里有了决断,我也希望龙鳞剑能到我父亲手里,只是常永到现在也没被抓住,龙鳞剑也失去了踪迹,馨月公主就没想过是常永带走了龙鳞剑?”
  “有这个可能!”
  “那你为何还押我父亲这边!”
  馨月公主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我倒了一杯,这才说道:“我是冲着赌注来的!”
  “什么意思?”好像她不管押不押的对都能拿到想要的赌注似的。
  “什么意思莲惜公主应该最清楚啊!”她端起酒杯与我的酒杯一碰,“这杯酒干了,我们的赌约就生效了!”
  我端起酒杯,也与她碰了一下,一口喝掉,心里却觉得很不踏实,明明是我引她入了一个陷阱,反而有种踏进陷阱的感觉……
  她又给我斟了一杯,“说实话,好久不喝酒了,我只有高兴的时候才喝酒,记得上次喝酒是我收服冷双的时候……”
  “什么?你说万仞山庄的庄主…冷双?”
  “还有几个冷双?”
  “你几时收服的他?为何我从未听说?”
  “这种事情,只要我不到处宣扬,谁会知道?大概冷双他更不会说吧!”
  “你是如何收服的他?”
  “哈哈……小菜一碟,事到如今,让你知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让他羊入虎口……我收买了万仞山庄的副庄主,让副庄主跟他打赌,他们两个都向我求婚,我答应谁,以后庄主的位置就由谁来做。冷双真是太自不量力,竟然跑到南疆来下聘礼……哈哈,你以为他还能回的去?就算他回去了,那万仞山庄还是他的地盘?”
  “哈哈……就这点小事也能让你开心,我还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事,如今就算你收服了万仞山庄又如何?万仞山险峰林立,重岩叠嶂,本来就是南疆与东元的天然屏障,隐于其中倒是好的,但是,你想凭借它来对东元做出点什么,恐怕还差的远呢!”
  “你恐怕没听懂我说的重点在哪儿,我说,我高兴的是我收服了冷双……冷双已听命于我!”
  “你想……你是想通过冷双得到丰城?”
  “还算有脑子!”
  “你还真是自信,以为光凭冷双就能得到丰城?”
  “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得手了吧!”她漫不经心的掐着手指,然后端起酒杯,“预祝我们的计划顺利!”然后仰头喝下。
  算算日子,表哥他们应该也到了吧……“你计划了很久了?”
  “那是自然,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这样看来,我倒是只做没把握的事,就算明知不敌,也依然会去做!只是结果却也未可知。”
  “哈哈,那就看是你歪打正着的本事厉害,还是我周密计划的本事厉害!”她举起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这杯,她脸颊绯红,双眼迷离,显然,她酒量不怎么样,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空杯子,喃喃的哼唱了起来:“镜月花,花重影。花落影残,香消玉殒。别离总生恨,恨别暗生情。不知是别离生了情,还是情深难忘别离岸。”
  我没听过这首歌,也不知歌词唱的什么意思,大概是南疆的歌曲吧!她唱完这一段,抬头看向我,已是泪眼朦胧,我不解:“你怎么了?为何哭泣?”我把手帕还给她,她不接,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新的来,自顾擦起眼泪,我撇撇嘴,收回握着手帕的手。
  少顷,她抬起头来,除了眼眶有点红,其他都如往常一般,“莲惜公主一定觉得我是个心计极深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吧!”
  “是的!”
  “噗……”她破涕为笑,“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我搞不懂她究竟是高兴还是伤感,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
  她明明不善饮,却还要给我和她自己再斟上一杯,其实我不想再喝了,我想回去睡觉,但她却眼巴巴的看着我……好吧!谁让我舍不得美人失望,虽然是个奸诈美人。
  一杯又下肚,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我想,她应该不是伤感,只是被酒呛到眼睛了,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外面突然一阵慌乱声传来,我透过珠帘看去,竟是杜衡带着一队士兵进来了,前面有两个高出他两头的士兵为他开路,后面又有二十来个负责搜查,不一会,就从二楼搜查到了三楼。
  搜查的士兵不知对杜衡说了什么,杜衡向我们这边走来,“姐姐,你也在这儿?正好!让你看看我办案的手段!”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在办什么案子?”
  “京城最近出了个‘虐花大盗’,经过一些线索的拼凑,我们发现他不作案时会躲在这所青楼里,所以就过来搜查了!”
  “哦?还有‘虐花大盗’?”
  “嗨!就是不采采花,还虐待那些娇花……真是惨不忍睹啊!”
  “这地方全是嫖客?有几个有特殊喜好的,喜欢虐待娇花的也正常,你从何查起?”
  “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还跟她一起来?”他不答反问,指指我,又指指馨月公主。
  “我们自然是来谈事情!说说你,要怎么查这案件?”
  “当然是把有这癖好的全抓起来,一个一个慢慢审问,不怕审不出来!再说,他们平时喜欢虐待别人,如今也让他们尝尝被虐待的滋味!”
  “好小子!有志向!”
  杜衡对我的态度满意的点点头,这时,外面被带进来一堆男男女女,书黎也在其中,他长发披肩,衣衫半掩着胸膛走出来,走到我旁边径直坐下,自己拿起一个酒杯倒了杯酒喝起来。
  杜衡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士兵来向他禀报:“回大人,凡是身上有类似伤口的□□和小倌都带过来了,他们的嫖客也都带过来了!”下面明显的嫖客与被嫖的分成两排,跪在那里。
  “好!一对,两对,三对……六对,七……”杜衡再看看书黎,“一共七对,说明有七个嫌疑人,也不算很多!”杜衡指指那些□□和小倌,“你们说说,他们都是怎么虐待你们的!说的好了大爷我有奖励,说的不好也有奖励,奖五十大板!”
  杜衡音调陡然升高,跪在下面的十三人一阵嘚瑟,这小子,还有模有样的,“你!就从你先说起!”杜衡又指了指最边上的一个,是一名十来岁的小姑娘,长得挺漂亮,透明的薄纱掩饰不住身上一块块的青紫,我不禁替她惋惜。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了,“官人他……官人他……”也许是太难以启齿了,她说了半天还停在官人那里。
  “砰!”杜衡一排桌子,“你要吃板子吗?”
  “不不不……只是……那事……”
  “算了,你会写字吗?你可以写出来!”
  “草民不会写字,但草民可以画出来!”
  “也行!你们几个也听好了!给你们一人一张纸,会写的写出来,不会写的就画,但是一定要让大爷我看明白,知道了吗?”
  下面的人立刻点头说“明白了!”然后跪在地上,在纸上写的写,画的画,不一会,七张纸被呈了上来。
  

  ☆、青天摘明月(六)

  杜衡接过那七张纸,故意向我这边靠拢了一些,方便我也能看的清楚,杜衡一张一张的翻着,有的用写的,有的用画的,至于写了些什么,画了些什么,捆绑、吊打、撕咬、蜡烛……我还是当做没有看见的好。
  杜衡却看得认真,看到第四张时,他眼睛一亮,那上是用写的:“草民这主顾姓郑,是一名商人,他喜欢XX的时候咬我,还非得咬破皮,喝到血才算,有时他喝多了会连咬下的皮肉和着血一并吃下,虽然每回服侍他都很遭罪,但是他过后会给我上好的金疮药,还给我很多金银……”
  杜衡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郑商户!”
  姓郑的那商户一个激灵,赶忙跳出一步,跪倒在杜衡面前,“大老爷!草民冤枉啊!”
  “我还没审你,你就开始喊冤枉,莫非你心里有鬼!”
  “老爷,草民什么都没做啊!求青天大老爷明辨!”那郑商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虐花大盗吧!说!这么大个妓院还满足不了你吗?为什么要去祸害良家妇女!”
  “大老爷!草民从没祸害过良家妇女啊!草民也不可能是虐花大盗啊!”
  “怎么不可能,你的这一嗜好跟那虐花大盗的作案手段一样都是喜欢啃食,来人,把他给我押回刑部大牢!”
  谁知那郑商户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挣扎着冲杜衡大骂起来,“你们这帮子狗官!占了我的家财不说还要把我赶尽杀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死了以后,我赚的那些银子上都有我的亡魂,谁敢碰那些银子,我就找谁索命!狗官!你这么小就学做狗官,长大了不怕真的变成一条狗!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必定会回来找你索命……”这个郑商户如果不是演技太好,就是真的被逼到绝路了……
  这时,写这些字的那个□□也着急的跪到杜衡身边,“青天大老爷,郑老爷,不,这个姓郑的虽然爱好残暴了点,但绝不是为非作歹之人啊!更何况他是个瘸子,走路都走不稳,如何去采花啊?”
  “什么?他是个瘸子?”
  “是呀!大老爷!不信您瞧他的左腿!”
  杜衡让人撩起他的左腿的裤脚,那那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腿,明明是一个六七岁孩子的腿……怪不得他之前用跳的,而不是用走的,杜衡一瞧,愣了一下,挥手让人把他放了。
  谁知那郑商户一得自由又跪到了杜衡身边,“大老爷,如今草民知道您不是为了草民的家财,您是真的想捉拿凶手的好官……”
  “咳咳……少拍马屁!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啊!”杜衡对怕马溜须这一套也很受用,脸上明显带着得意的表情。
  “大老爷英明,草民的确有事要说,小的要告状兵部侍郎郑天奇,他虽然跟我同姓郑,可他却是个人面兽心,贪得无厌的卑劣之徒,他利用职务之便,抢我家财……”
  “行了!行了!你的事我记下了,明天一早你去大理寺交一份告状书,将郑天奇的卑劣行迹记录清楚,此事我自会查明!”
  “谢大老爷!谢大老爷!您真是为民办案的大好官啊……”
  “停停停!你退下吧!别妨碍爷办案!”
  那郑商户乐呵呵的退下了,我倒是有些不解,“杜衡,你不是到京兆伊那里任职了吗?怎么还能掺合大理寺的事?”
  杜衡一听就急眼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找你算账,你给我介绍的那是什么职位啊?捕快一名!你看我这样的怎么去当捕快,你也不怕我被绑架了!幸好马腾慧眼识英,举荐我去了大理寺,要不我杜衡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说完就转身去查看那前四人的伤口,不再理我。
  我心里暗暗嘀咕,学习断案从捕快做起不是正常的步骤吗?还有,马腾竟然‘慧眼识英’举荐他去了大理寺?马腾真的没长鸡眼?
  杜衡查看完才放心,又接着看剩下的三张纸,直到看到最后一张,他才略微吃惊的看向跪在最西边的一个小倌,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也向他看去,刚才没注意他,现在仔细一看,那小倌皮肤白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头发乌黑发亮,像上好的蚕丝缎子,五官精致俊秀,眼睛不画而黑,眼角狭长上扬,妖娆无比,但那惊慌失措的神情又让他显得楚楚可怜,窄肩细腰,红色蜀锦的袍子胡乱的穿在身上,宽松肥大,更显的他身材纤细娇弱,他觉察到我和杜衡都在看他,整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如风中摇曳的彼岸花。
  真是一朵比女人还美的娇花呀!不愧是白书黎看上的……我在心里暗暗思量,很想看看书黎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不忍,是冷漠,还是玩味?但还是忍住了,我目视前方,眼珠子斜都没斜一下。
  杜衡冷哼一声,“就你这副吓破胆的模样还敢说是自己喜欢被人虐待,你的主顾是因为你再三请求才虐待你的?”
  那小倌抖的更厉害,头伏的更低,但语气却是肯定,“是的,大人,的确是小的喜欢……喜欢这么玩……白公子,白公子他是被逼无奈……”说完他抬头偷偷朝书黎的方向瞄了一眼,再低头时,表情更加坚定,好像视死如归一般。
  “既然你这么好这一口,我就让你玩个痛快,城外驻守着五十万大军,个个如狼似虎,特别是见了像你这么撩人的……”杜衡故意放慢语速,听的那小倌面色惨白,跪都跪不稳了,杜衡离开座位,蹲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支持不住,坐倒在地上了,杜衡笑了笑,“不用紧张,他们一准能好好心疼你,我也会告诉他们悠着点玩,别玩坏了,至少也得玩个十年八年,一下子就玩坏了怎么让你痛快……”
  “行了!”书黎放下手中的酒杯,此时那小倌歪坐在了地上,双手硬撑着才没趴下,书黎上前将他扶起来,搂在怀里,面无表情的看着杜衡说:“你竟敢这样吓唬我的美人!我看在莲儿的份上,这次就不与你计较,我也累了,就不跟你们凑热闹了,”说道这里,他打了个哈欠,看了我一眼,“莲儿,你慢慢玩!”说完,就要搂着那小倌向外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恍然想起那年秋天,我问他,“你以后不会……那个吧!”他生气地打断我:“胡说!我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为何变成这样?我只是离开几个月而已……
  杜衡忙拦着他,“你可以走,但走之前必须让我检查一下你这美人身上的伤势!”
  书黎将怀中的可人儿推到杜衡身上,杜衡差点没扶住,两人踉踉跄跄一起撞到了墙上,书黎毫不在意,“青儿,让他检查,快查完服侍我回去休息。”
  青儿赶忙站好,连连跟杜衡道歉,“大人,草民并非有意冒犯,请大人恕罪!”
  杜衡摆摆手,“行了,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那个叫青儿的小倌眼神左右游弋,双手抓着衣襟,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杜衡一甩袖子,“怎么?还要爷我亲自帮你脱吗?”
  “不……不是……”
  “那就快点,爷没时间跟你耗着,小心把你丢到军营里去!”
  小倌一嘚瑟,贝齿咬住下唇,白嫩的双手缓缓扯开衣襟,漏出里面细嫩如羊脂玉般的脖颈和肩膀,后面几个跪着的嫖客还有一些士兵眼睛都直了,更有甚者嘴角流出了口水都不知道,再往下脱直到衣服完全被脱掉,美好的想象完全被打破,漏出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些伤口不似鞭打,不似烫伤,更像不规则的啃食,伤口又大又深,血水却不像普通伤口那样疯狂的向外流,应该是用特殊的药物处理过了吧。
  这屋子里烧了地炉,温暖如夏天,怪不得这个小倌不像别人那样薄纱覆体,反而穿厚实细密的蜀锦,颜色还是鲜红,原来是要遮掩身上的伤口。
  杜衡冲到书黎面前,“你怎么解释,这些伤口跟那‘虐花大盗’在受害者身上留下的一模一样!”
  “我不需要解释!这件事……你最好也不要管!”书黎嘴角轻扬,帮青儿整理了一下衣服,搂着他转身走了。
  杜衡还想拦着他,被我叫住了,“杜衡,回来吧!你以为你们能拦的住他?他刚才肯过来也只是想看看是谁扰了他的美梦而已!”
  不知是否因为书黎听见了我说的话,我看见他行走的身子微微一顿。
  杜衡听了我的话,没有再追,转身气愤的对我说:“肯定就是他,你还要向着他?”
  “不是我要向着他,是你能打过他还是我能打过他?你若有本事能找到充足的证据并拿他归案你就尽管去,如今你只看到了青儿身上的伤口就断定他是虐花大盗未免草率,况且青儿又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了,你又如何定他的罪?”
作者有话要说:  额……写到这里的时候,考虑下一章改反击了,但老娘裸奔惯了,反击的计谋还没想好!
  郁闷ing,画了一张草纸把繁杂的关系整理了一下,争取弄出点名堂来!

  ☆、青天摘明月(七)

  
  “好!我这就去找证据!”杜衡领着一帮人气冲冲的走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馨月公主了,她懒洋洋的摇了摇空了的酒壶,我问道:“再给你叫一壶来?”
  她摇摇头,“不必了,如今没了喝酒的兴致!不如我们散了吧!”
  “正有此意!”我们俩便出了杏春楼往皇宫的方向走去,天气越来越冷了,我深吸一口凉气,脑袋也清醒了些,跟馨月公主踉踉跄跄的,走路很费事,我不得不先送她回外国使节的住处,分开以后我就直接回到了皇宫,我没有回自己的云裳阁,而是去了父亲那里。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我也要弄清楚父亲的本意。
  到时,看见父亲正坐在门槛上望着月亮,我走到他旁边坐下,“爹爹,多少年了,你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要是让东元百姓知道了当今的皇上爱坐门槛,都来效仿您,以后家家户户的门槛都得齐整整的被坐矮一截!”
  “哈哈,恐怕要高一截吧!高点坐着才舒服!”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父亲搂过我,“莲儿,你看这天上的月亮,是不是很漂亮!听说不愿意喝孟婆汤的孤魂野鬼都会被流放到寒冷的月宫,因为那里没有白天,鬼魂们不用害怕被太阳烤死。”
  “爹爹,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女儿吗?”父亲的脸庞不再像年轻时那么光亮紧实,眼角有了清晰的鱼尾纹,两鬓的白发也更加猖狂,我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爹爹,女儿常年不在家,而你又不肯娶续弦,这些年,你一定很孤独吧!”
  “莲儿!”父亲轻拍着我的背,“爹爹一点都不孤独,爹爹能感受到你母亲就在我身边!”
  “爹爹,你是太过思念她我母亲了!”
  父亲摇摇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她确实在我身边,我写字的时候,她会给我研磨,我睡着的时候,她会给我盖被子,我没有照顾好你们两个的时候,她会责怪我,如今,芷儿丢了,你母亲也生气不理我了……唉,是我不好,堂堂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我本以为他是思念母亲国度,没想到,他竟说出这番话来,好像这些年母亲的鬼魂一直陪伴着他似的。“爹爹,别这么说,此事不怪你,妹妹我会去找,你也不要乱想了,母亲早在我出生三天就死了,不是说鬼魂在阳间只能停留七日吗?母亲的魂魄肯定早就投胎去了,怎么可能回来陪着你?”说完这些,我又感觉到自己是多么不孝,让父亲自己一人承受这么多孤独还要时时刻刻想着我和慕容芷,我只能更加抱紧他。
  父亲照旧拍拍我的背,“先不说你母亲了,说说你,虽然许多事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当初给我找那救命的蛊王有多么不容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还有这双红眼睛,一定也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吧!想到你可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给我找来蛊王……”
  “爹爹!你怎么这样客套!”我毫不犹豫的打断他,“女儿并没有吃苦,相反,女儿这次出去见识到了很多有趣的事,也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武功还精进了不少呢!”
  “唉!罢了,罢了,你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那双眼睛就不一样,好像在观察,在思索,在衡量利弊,你这是继承了灵儿的慧根啊!”
  我正紧张,不会是父亲发现了我的异样吧!没想到他竟然认为是受母亲遗传。“我听玉无瑕提起过母亲与你的一些事迹,母亲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子!”
  “是的!你娘亲非常聪明,也非常美丽!”忽然,父亲推开我,猛的站起来向屋内走去,“对了,今天你来了,她不肯见我,总得出来见见你吧!”
  “……爹爹,你说什么呢!娘亲她已经死了!”
  父亲不理会我的话,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又颓然坐在门槛上,恢复了之前望月的动作。
  我看着心里难受,“爹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在找一颗珠子吗?你是想要母亲死而复生?”
  父亲惊讶的抬头望着我,忽而又平静下来,半天才开口,“你知道那颗珠子在哪儿?”
  “我不知道!现在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会找到它对吗?”父亲是聪明的,听我的话就知道话里的重量,他有些激动的抓着我的手臂,“我就知道你不一样,灵儿也一定会助你找到那颗珠子的,到时候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我拍拍父亲的手,“爹爹,我不一定能找到那颗珠子,而且那些都是传言,那颗珠子并不一定有说的那么神奇,毕竟起死回生是有悖轮回常理的,神仙都不能轻易做到,更何况一颗珠子?就算那颗珠子真的能令母亲起死回生对母亲来说也不一定是好事!再说了,母亲也许投胎转世了,你怎么令她起死回生?”
  “不,你母亲肯定没有去投胎,我能感觉到她!”他说的非常肯定。
  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反驳他,只得又安慰了他两句,让他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这夜,我把自己泡在热水中泡了很久,却怎么也不觉得暖和,最后冰凉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找了书黎,把龙鳞剑丢给了他就,并跟他说,“这把剑是你随身佩戴的宝剑,也只能在你手里!”他侧身躺在一方卧榻上,一只手拄着侧脸,另一只手随手接过龙鳞剑,我看他接住了就走了,他也没拦我,也没问我,这样也正合我心意。
  我把龙鳞剑给他是有原因的,龙鳞剑在他手中,我和馨月公主的赌约暂时就不会有输赢,并非我不想把龙鳞剑直接交给常永,让馨月公主直接输掉,嫁给贺兰生,只是我直觉这把剑一离开我到常永手里就会易主或消失,而把它交给书黎我倒不会有这样的担心。
  二来,剑在书黎手中,我也免去作弊的嫌疑,同时,也可以让馨月公主把矛头指向书黎,她想要从书黎手中拿到那把剑几乎是不可能,相反,书黎对付她应该很轻松吧!。
  三是,之前书黎对我提到过,近来他的星象是大凶之象,希望这把剑在他困难的时候,能或多或少帮助他一些,不是我牵挂他,毕竟他以前对我诸多照顾。
  我又传信给了三公子,让他帮我寻找两个慕容芷的下落,事到如今,我只能相信三公子和白玉蝶,并借助他们的力量了,就当是付我在听风阁五年的酬劳吧!
  至于表哥那边,我相信一个人在绝境的时候会爆发出无限的潜力,正如在雪山之巅的我,正如现在的表哥一家,虽然他们分离出了段氏,但段美嘉毕竟是段氏的嫡出一脉,段云鹏在族里时,地位也是不低的,难道他们从小学来的蛊术现在只用来制做红眼病的药膏?表姐和表弟已经死了,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了吧!据说,段氏和阿加氏的孩子从小就被中上了牵引蛊,为了以防万一孩子走失,方便大人寻找。希望我之前给表哥写的信对他们有用处。
  如今我还不知道馨月公主的计划,只知道她的计划中有侵占丰城这一部分,昨晚我还有些担心,但今天,我却对表哥一家信心十足,馨月公主的这个计划注定要落汤了。
  馨月公主来此的目的是整个东元,只有丰城这个筹码恐怕还不够,她说过,她有了详密的计划,难道,她还有什么保障抓在手里,是什么?应该是关系到父亲的弱点……
  说到父亲的弱点自然是慕容芷,还有……母亲,他到现在都想着复活母亲,不惜与常永开战,坐上自己不喜欢的皇位,到处寻找那颗丢失的珠子……等等,珠子……难道是珠子落到了馨月公主手里,她才会有这么大的把握。
  两个慕容芷一起逃走,珠子也随之消失,说明是被假的那个慕容芷拿走的,虽然我不知其真实身份,但是,馨月公主既然这么有把握,说明他们之间有牵扯,而且,那人肯定与蛊尊关系匪浅,假的慕容芷、馨月公主、蛊尊,他是一伙的,这样看来,那珠子,还有慕容芷,十有□□会成为馨月公主引诱我父亲的利器。
  对了,还有金蝉,好久不见他,差点把他忽略,金蝉看似与蛊尊敌对,却从未真见过他们动过手,甚至他们还总是一唱一和的至我于险境,这次他又会在这场戏中扮演什么角色呢?既然他还没出现,我也暂时不考虑他。
  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弄清楚馨月公主的计划,她既然与蛊尊合作,免不了要做一些双方都受益的事,蛊尊无非是针对我,他们不是一直都叫我蝎离吗?馨月是想得到整个东元,首先要做的就是搞定我父亲,如果父亲落入他们手中,我的处境也会更危险,这样看来,当前最要紧的事就是保护我父亲。
  我现在可利用的资源有父亲的手下,听风阁,还有一个就是常永,我直觉他上次说的话不是骗我,而且,他为了梦想的皇位,也该对馨月公主出手才是。他说的没错,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反之,利益面前,就有盟友!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好久,相出了十分繁杂的连环计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希望不要弄乱了才好!
  这章主要分析了当前的形式,希望大家对局势看的清楚一些,没有写的很乱吧!
  

  ☆、嫁花藤为媒(一)

  
  “你的手伸的可真够长的!密道竟然挖到了我的云裳阁下面。”
  “那是自然,成大事者,当重小节!”
  “这机关设的不错!你平时都住在哪里?不会是成天待在地下密室里吧?”
  “当然不是,如今我已不再年轻,总该有个老叟的样子,每天晒晒太阳。”
  “……你不会是住在冷宫吧?”自从父亲登基以后,先皇太后就自请入住冷宫,常永和先皇太后二十多年的羁绊,既然来了皇宫,他又怎么会不去看看她?
  “哈哈,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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