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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玩暧昧-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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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过大门我意外发现门那边竟是我离开许久的二十一世纪?熟悉的楼房,熟悉的街景,熟悉的高科技还有熟悉的空气污染,我笑了,这个世界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视线转角,三三两两熟悉的人走过,父亲、母亲、还有小邱,心情分外激动,我快步靠近,不想忽然天摇地动,高楼摇摇欲坠,人们慌乱逃窜,我顿住脚步,“地震?”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我急急想去拉人,手脚却丝毫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楼倒下压住了在自然力量前显得无比弱小的人类……
  废墟中,有人的手在碎砖外颤抖,终于能动了,我冲过去就移废石,不停对里面喊道:“你忍耐下,坚持住。”
  好不容易移开一块大石,我望着对方的面容一怔,长得好像白熊,可现在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我继续刨着石头,却没注意哪块石会造成塌落的可能,所以只一小块石头而已,只直径不到10厘米的小石头,我刚挪开它不过三秒,上方的废石就全部松垮塌压下来。
  轰然一声,我被气流震开,废屋下降了两厘,透过尘雾愣愣地看着那双不再抖动的手,触上不再有生命迹象的脉搏,我失力瘫坐于地,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想通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又一声呻吟从背后传来,如此熟悉,我转过身看到有半截身子被压在水泥柱下的母亲,很幸运的,水泥柱与她的身体之间有巨大的空隙,她的不能动只因腿部受伤失血暂时没有知觉而已,然而如此轻易就能排除障碍救出的至亲之人,我却僵立一边,无论如何都没再动手。
  “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站着?”不知何时身边站了一个飘扬着银发的人,他的出现只显示这一切不是现实,于是我无神回了句:“少做少错,多做多错!”
  “所以你认为:不做便无错?”
  默默捏紧手心,我看着母亲的无助,挣扎数秒,终是说了句相当不负责任的话:“会有有能力的人来救的。”音落,有液体流了下来,尽管知道这非现实幻境,但我那荒谬的理论依旧是无聊的坚持,绝对的愚蠢,该死的自私。
  将我的反应尽收眼底,对方冷笑,天地在他的笑声中颤动,本已不堪的废墟坍塌得更加彻底,母亲被掩埋得再不见一丝踪影,只有红色的液体漫浸土壤渗出,此情此景,还是让我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巴掌。
  可世上到底没有后悔药,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想修正答案已过时效,背转身,我强抑情绪道,“若师傅您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我为适才所施的术认错;我……对不起!”
  “避重就轻,冥顽不灵!”听过我的话,对方语气更加淡漠,丢下一句话消失了,他的离去连带周围的影象也淡化。
  苦笑摇头,我仿佛踩着虚空;毫无踏实感,虽想让自己坚持‘不招惹世事’的观点,内心却如此挣扎矛盾,让我只能诵经般背念:“个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见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闲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伴着话音闭眼,又被一阵鸟语花香唤回,展目只见蔚蓝的天,明媚的日,漫山的花,遍地的草,蜿蜒的小溪流水叮咚响,人们安居乐业,一片和乐融融。
  美好的景致如此令人心旷神怡,可惜好景不长,不知从何而来一群原始装扮的高大异族人在这片安定的土地上烧杀抢掠,他们毫不留情地纵火狂嚣,原本多彩的土地转眼只余黑红污色。
  遥望着,一个年轻悲伤的身影进入了我的眼帘,那小小年纪眼中便映着天下的人让我想起了皇帝,一瞬的失神,我竟发现有人在他四周画地为牢,束缚了他,被圈的他面上虽冷静,手却是死死紧握。
  木然地观望,我在说服自己:“有很多人画一个小圈,保护他的家;有些人画一个稍大的圈,保护稍多一些的人;有少许人画更大的圈,保护他的族人;有极少人画一个非常大的圈……里面装着——天下!而我……只是很多人中的一个……”
  “没关系,你很弱小,所以你会得到神的庇护。”一个清新悦耳的稚嫩嗓音触动了我的鼓膜,颇感意外地回神,我愣愣望着这位与被圈少年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无言。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女孩纯真问道。
  我轻笑回应,“迷失的羔羊而已,正在等待神的旨意。”
  “只是迷路?你家在哪里?告诉我,我送你回去,我是这里最伟大的神。”
  小女孩的自信让我都几乎信以为真,可想到这不是现实,我只是摇了摇头,“我已经不记得家在哪了,这样你也能送我回去吗?”
  “你的灵魂跟肉体不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对吗?如果你自己都还在犹豫不知要回哪里去的话,我的力量可能会令你的灵魂灰飞湮灭,这样你也愿意尝试吗?”
  对小女孩煞有介事的认真表情,我再次摇头失笑,不打算在非现实中跟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孩讨论这个毫无建设性的话题,偏过头想了想,我指着远处的地牢说:“这里最伟大的神,你一定知道他被关起来的原因吧?”
  “知道啊,因为他想违背神的旨意!”说着,女孩天真可爱的表情分明透着冷酷,“神的旨意是不容违背的,所以你不可以同情他哦,就是可怜也不行。”
  “违背神的旨意?”听到这种话我不自觉发笑,越来越离谱了。
  我的笑却直接引发女孩的不满,“你不能在神的面前蔑视神的尊严,念你是初犯,我姑且只小小惩戒以示警告,如果你再犯,惩罚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音落,在我完全未有反应时,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光亮得刺目,我本能闭眼,却并未感觉任何不适,待到周遭一切都平静下来,我才缓缓睁开眼,茫然对上那位刚才分明为地牢所圈少年的温和笑脸,脑中尽是不解。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投入,连我叫了许多声都没未应。”对方那副明明只在面对情人才应出现的语气表情更是让我僵硬了思路,扫到他手中的画纸,我颦眉:“你画画?”
  “是啊,刚才树下的你太美了,让我情不自禁想画下来,已经完成了,你要不要看看?”说着,对方把画纸递到我面前铺展开来。
  “这画?!”直盯着画上的人发怔,我不可置信地来回比对画中树与自己身后的树,“我刚才倚着的……是这棵树?”
  “是的,”伸手捋过我额际的发,对方的笑容温情满足,“我喜欢你带着花环的模样,那么的自然纯美,毫不矫饰。”
  听到这话,我更傻了,这画……这幅黄金手中画着阮媛媛的画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个‘他’画的‘我’?那‘他’是谁?‘我’又是谁?
  “这是哪里?”蹙紧了眉,我倒退一步,觉得这已超出了师傅所能设的幻境。
  他落寞地笑笑,强硬地将我揽进怀里轻声安抚,“你又想回家了?再忍忍好吗?等我们赢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去你的世界。”
  靠在他怀里,一股熟悉的植物香气萦绕四周,麻痹了我的神经,昏昏欲睡的感觉让我怎么也无法反抗他的话,“你累了,歇息一下吧,一会儿我再叫你。”
  “嗯……”听话地点点头,我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只知当我醒来时一切又变了模样,满眼遍布都是血色,我依旧在他怀里,他却不再满身素色而是穿着染血的戎装,在那双原本担忧,见我醒来才释去紧张的眼里,我清楚知道故事背景又转移了。
  “这次又是什么?”我呆问。
  闻言,他好似受到重击般凝住了神情,只余满脸的愧疚悔恨,“你不要听信她的话,虽然我一开始的确是有利用你的念头,但当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以后便再没有那样的想法,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八点档的肥皂剧对白,这是我听到这话后的唯一念头。
  “女人就是愚蠢,一点儿柔情就会沦陷,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他只是把你当工具利用罢了,你以为你能有多少价值?而你,当真认为有了她,我就会被消灭?妄想挑战神的地位,你们!愚蠢!”
  对于我都还未说什么,某神就大肆讥嘲的言语,我选择充耳不闻,反问画画的‘他’,“你也是神?”
  他顿了顿,点头又摇头,“现在至多只能算半个了。”
  “……明白了;那个自称最伟大的神,我想这应该是所谓的最终决战了吧?但在结束之前我有句话要说,毁灭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一个你不认识的历史学家曾说过‘一个伟大文明的衰亡只能始于自身内部’,该言论对历史中的文明都适用,想必您这位伟大的神也是遵循该原则的!”
  “你诅咒了神,神不会原谅你的!你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你所保护并信任的人都将背叛你,我会把你给予我的通通都还给你!没有人能够伤害我第二次!”音落,女孩口中念起咒语,周身泛出紫黑的气,一个黑洞漩涡在她身后慢慢成形。
  虽不知她在做什么,但无论她要做什么,我都无所谓地看着,只是身后的人却不平静,当他看到女孩的身躯渐渐被黑暗吞噬时,抱起我便纵身退离,欲拉开与膨胀黑洞间的距离。
  但身负一个像木偶样的我必然牵制他的动作,所以黑洞内释放出的具跟踪效果的攻击物,拐着弯还是撞进了我胸口,胸腔内巨大的能量炸开,震开了我神智,意识脱离肉体,我飘浮在空中,清楚看到阮媛媛的肉体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我已经不愿再多想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了。
  灵魂穿过翘拱的殿顶,殿外虚幻迷蒙的空间处处都回荡着神的声音,“曾经喜欢是必然,曾经信任是必然,但被伤害将不再是必然,吾倾此身神力,立此神谕,约束此魂于此间轮回,永逃不脱……宿命。”
  什么宿命?当我想再听清楚些时,‘他’悲痛的吼声从殿内传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冲撞而来让我本就零散的意识消失得彻底。

  第一百一十章妥协

  好静,在一片毫无光亮的空间漂浮着,周遭的一切都静得令人安心,无重力状态下随意旋转的身子,仿佛还未出生的胎儿于母体孕育时的自在。
  微微勾起不知虚幻或真实的嘴角,我放松地享受这虚无带来的宁静,不明时间地沉淀着……
  “霖”一个触及心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被敲醒,身,却无感。
  “霖……”又一声回荡,颤动着心底的弦,胸口处隐隐发痛,我蹙起了眉却睁不开眼。
  “霖……”那哀叹的腔调、无奈的语气丝丝缕缕编织成密实的网将我环绕包裹,既安全又紧缚。
  心酸胀了起来,牵扯着全身的神经要唤醒这僵硬的肉体。
  万分疲惫地挣扎着,我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想清醒的思维却怎么也无法清醒,想不出自己是谁,缘何会这样睡着,醒来的意义又为何?
  不知,不知,还是不知,一问三不知,那我又何苦挣扎?不如就这么继续睡着?
  “霖……”叹息的呼唤渐弱,似乎因我的毫无回应失落地远去,朦胧间我只觉这声音万分怀念,曾几何时,我曾躺在声音主人的怀中听他心痛责难却不失温柔的话语在我耳边轻拂。
  恍惚想起了自己是谁,林霖,好像是一个刚毕业却还未入社会的女大学生,浮现在脑海里的林霖正快速敲打着键盘,上扬的嘴角显示她正沉浸于一种名为愉悦的情绪中。
  抬起右手滚动鼠标,通览一遍浏览器里的文字,她满意地将中指置于‘Enter’,正欲弹键……
  “噼啪!”一道闪电划破黑暗,也惊断了我的回忆,拧紧眉感受虚空的次元被拉开一个巨大的孔洞,被破坏的内界平衡,狂啸着卷起强劲的气流往空隙处涌动,连带我僵硬的身体也一并推挤至那有强大吸力的洞口。
  完全无力反抗地被带出那个虽狭小封闭却宁静安逸的‘卵’,我进入了另一个更广阔巨大的空间,随气流翻滚旋转着,直至我又听见了那令我心动的召唤声,“霖……”
  终于想起了声音主人的名字,一种无可抑制的欢喜溢满胸腔,我竟激动得发出了声:“晓,我在这里,在这里!”
  “霖……”那声音却并没有听到我回应后的惊喜,而是带着浓浓的疲惫与失望一遍遍的重复着。
  我疑惑了,不解了,他听不到我的回应么?“晓,我在这里,这里,你看到我了么?”
  “霖……”,“霖……”,“霖……”回答我的依旧是这纯粹的单音,机械般重复着令我心痛的情感,单调呆板却悠远深长。
  终于,我放弃了等待,只想让身体清醒,几经挣扎,我总算有了视感。
  浑身无力地飘浮在一片黑暗中,我只能看清自己似雾般透明的身躯,借深吐气缓慢后移,我想自己现在还是魂体……
  “晓,你在哪里?我是霖,我来找你,你在哪?”
  然,纵使是魂体,纵使我现在完全想不透晓为何会在这样一个空间里这样唤我,要找到晓的决心却优于其它任何念头。
  “霖……”他的呼唤持续传来,遥远到似乎哪里都有却又哪里都没有。
  我乱了,完全辨不清方位,晓的声音就如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块激起的波纹,一波一波袭来,既是提示又为干扰。
  “霖……”这苦涩的嗓音若尖针刺入我心,又痛又麻。
  “霖……”无所适从,我亦喃喃重复起这个单音,却不想,同音同频竟与晓的呼唤产生了共鸣。
  有了这个惊喜的发现,我静下心来,边发声边细听波动的增幅与减弱,运用三角定位,找到了源心。
  令人丧气的,源心处依旧是一片黑暗,即使我清楚明白的知道这里就是召唤的中心。
  失落地平躺着,想像自己靠在晓的怀里,拥抱他持续散发冰冷气息的身躯,感受四周声波的鼓动穿透肌肤与我的心跳融合,有那么一瞬,我脑中恍惚浮现出一个不知是否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微微皱起了眉,我非常意外这个故事竟与我意识昏迷前的那个荒诞的神话相拼接。
  似乎是天地混沌初开,人类的一切都不完善,所以被人们尊为神之一族的帮助与指引是发展的必须。
  掌管本世神族的最高权位者是名小女孩,她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总显露幼童的心智,于是从很久以前,她便喜用自身的优势特权,操控下界的民众将整体分割为部分,又为了下一次的分割将部分合并为整体。
  她玩的很开心却丝毫不曾想过下界每经历这样一次分割与合并所遭受的磨难是多么难以平复。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终是有人忿懑不平了,置疑神族存在意义的声讨声惊扰了上界,于是女孩想出一个既平息众人争议又于己有利的方法,她投下了四样神器,很公平公正地发出神谕:“谁能集齐四样神器便可摆脱神族的控制立而为王,从此天下为他所掌。”
  得此神谕,下界众人呼声遍地,能者为王,他们还有什么好向神抱怨的,只是在他们纷纷散去寻找神器所在之时,没有人会想到这四样神器能将人类的欲望撩动诱发得如此彻底,他们同样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所谓的神谕不过是女孩定下的一个游戏规则,她想要看看,打着以这个世界安乐与和平为旗号来声讨她的人们,内心真的是那么的无私且纯净么?
  果不其然下界纷乱又起,这次却是人们自己挑起的,女孩悠然地看着粗野强悍的人们被个人的私欲蒙蔽了双眼,看着他们自己将原本守护的天堂美景变成充斥着争夺血腥的地狱。
  无所谓地淡笑着,此时女孩眼中所透露出的狡黠与聪颖才体现她并不若平时所表现的那般天真,“人,终究脱离不了神的。”
  这个掌控游戏玩了许久,最初的兴味盎然如今也只剩无趣,勾起讥嘲的嘴角转目望着远方矗立的影子,女孩想不透为什么一个神族却偏要为人类抱不平,他对神之规则的质疑导致神力折损过半,如今亦只能算是一个末等神。
  然,尽管如此,他看着人类的眼神依旧满是怜悯、忧心,包容着他们的愚笨,又可恨他们的不智,但无论如何,他藏尽天下的气度与胸襟都令女孩不快。
  是嫉妒么,女孩不承认,她为什么要嫉妒一个力量不如自己强大的他?于是她处处牵制他,甚至画地为牢囚禁他,因为在她的观念中,他的作为不仅是对神之地位的一种蔑视,更是对神之尊严的一种挑衅。
  每每瞥见他似乎宁愿奉献自己以解救下界人民于水火中的焦心眼神,女孩的心情都愈发不畅,很想把这个低等神遣得远远的,却无奈,纵使能力很弱,他仍旧是有着这个世界神之血统一族的人,不得任意贬黜。
  要用个什么理由来明正言顺地赶走碍眼的他呢?女孩扁嘴思索着,却忽然发觉有股未知力量进入自己的地域……
  将目光投向那个凭空出现在视界范围内的呆愣女子,神意外了。
  对方没能先看到她这个高阶的神而是对一个末等神那么关注,神不爽了。
  然而想到可以利用她来赶走他,神诡笑了。
  静静走向女子,女孩敏锐觉察出她的不同,居然是个双魂同体?而且……似乎还有一个魂体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此特殊的人瞬间燃亮了神眼,勾起了女孩巨大的兴趣,听她透着迷茫的低语明述卑微的她只是众生一员,女孩满意地上前搭话,她正需要这样一个有趣的——玩物。
  故事到这里便告一段落,无论我再怎么闭眼想将神的故事继续下去都只是被额心的刺痛折磨醒,忽略因玩物一词而造成的生理性憋闷,心理性郁闷,我认命地睁眼扫望四周依旧的黑暗。
  也曾想过自己穿越的诸多理由,有拯救世界的伟大,有魂归本属的姻缘,有无所作为的落魄,但我恰恰就忘了自己会被当做是他人的玩物或实验品召唤过来……
  “哈哈!”自嘲狂笑两声,我冷得缩了缩身子,虽然这个玩物很高等,是神的玩物!但是!那个见鬼的神哪只眼看到我卑微了?我丫只是因为懒惰才喜欢用逃避来显示我卑微的表相而已!!!
  可就算不服,纵使只是表相,我还是给人留下平庸无奇的卑微印象了吧,因为这既成的事实,我想咸鱼翻身怕是难咯……只好在有个安慰:阮媛媛跟俺是一路滴吔~
  正想笑天无绝人之路,前额的疼痛又袭了过来,不满的嘀咕两声,我忽然发觉左脸滴上了粘湿的液体,不解转头左望,右臂又突来一股牵扯,继而一阵天旋地转,左变上,右变下,牵力变重力,我的身子一个翻转坠了下去。
  浓稠的液体滴落背上,如开水般灼烫,痛得条件反射扭转头,眼前竟是满身伤痕的晓被倒挂着的碎影,七零八落的黑衣布条,盖不住受伤皮肉的翻卷,红得刺目的血珠滚落,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再次睁眼,红已变白,漫天的银丝飞扬,我忆起初见师父原貌时的惊艳,相较于前次的迟钝呆傻,这次我顺手一把拉扯住撩上我面颊的发丝,狠狠地一拽!!!
  “嘶!”师父隐忍的痛喘响起,我悬着的心才敢稍有回落,顺应身体自然的反应抱上师父,我浑身颤抖,辨不清是劫后余生的激动,还是因刚刚那幕而惊怕。
  感觉师父僵硬的身子透出冷淡疏离,我迫于压力垂下双臂,往床里挪了挪,不敢抬头,沮丧的语气既懊悔又委屈,“对不起,师父,为我的恣意妄为,您的惩罚用心良苦,我明白,但我真的想说,我并不想惹您生气的。”
  “你……令吾身相当失望……”淡淡的可惜语气,师父自称的变化揪得我胸口发紧,难过地抬头望向师父的面无表情,我无言以对。
  “太过随意自我,屡用弱龄一面放纵自己的任性,你当真反省过自身对他人所造成的困扰?不论这个时空所发生的一切在你眼中是真实亦或虚幻,你都应当明白你该有所担当了。”
  师父的话不重,语气也非严厉,但他事不关己的腔调让我心里一阵发苦,却也只能待到声消音落,愣看师父的背景毫无迟疑地离开而持续沉默。
  师父啊,师父,亦师亦父……
  默叹一口气蜷身埋头,我忽然有种自己曾经的信念、坚持如此脆弱,任性的逃避与枉顾的自私如此消极的感触。
  三年的佛堂冷清,我虽不觉无聊但到底还是恍惚虚度了,不仅无所作为还落了个令师“失望”的‘好名头’。
  师父说我孩童心性任性自我,但他似乎也该感谢我的孩童心性,才会让我这种顽劣份子会想到不让他失望而改变,会为了得到他的表扬而妥协。
  别以为这样的理由很牵强,因为‘X改不了吃O’的天性,所以同样,那个有人表扬鼓励才会跑得更快,行的更远的‘劣根性’是孩童怎么也摆脱不了的本性。
  综上所述,我决定妥协了,按照他们想让我走的路子走,注定要当神的玩物,我还需在意于行进途中当某某人所谓的傀儡么?
  所以,为了不知生死的白熊,我还是跟皇帝哥俩好吧,看我舍己为人;为了寄我厚望的师父,我还是继续跟皇帝哥俩好吧,看我尊师重道;为了不受涂炭的生灵,我还是努力跟皇帝哥俩好吧,看我大义凛然;为了肚里的小九九而不得不在意的晓,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皇帝哥俩好吧,看我世故狡猾华丽丽地找了个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放眼天下,怕是只有皇帝才有权具备如我这般将一己私欲的小事放大成为天下苍生而鞠躬尽瘁的献身精神吧!
  只觉一股豪气义薄云天,我仰床顶大笑三声,“哈!哈!哈……咳咳……”太过嚣张果然会被口水呛到,咳过劲,我对自己的厚颜无耻摆起自鄙的死鱼眼。
  出糗了,我才正常了,威胁起窗边那个自我醒来就在房内但一直被我忽视的背光人影,“为了我的形象,刚才看到的一切不准说出去!”
  端坐的人影抖了两抖,不知在笑还是也被唾液呛到,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带着一丝调侃轻笑,“朕更好奇的是你脑中刚刚究竟想了些什么。”
  “在想怎样克服自身人性的弱点,拜倒于您的威望之下,从此妥协。”我无所谓的耸肩和认命笑容让自称朕的人怔愣两秒。
  片刻之后,他笑,高深的兴味隐着些许挫败,“朕可是准备了好些说辞才来的。”
  “抱歉让您失了诲人不倦的乐趣,虽然我觉得所谓说服这项工作还是由我亲近熟识之人来做才更有效。”
  “言下之意,你并未将朕划为你的熟识范畴?”一句反问,皇帝貌似学起了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说话风格,“可怜朕还自认跟你关系颇为亲厚,处处将你奉若神明,不敢对你的‘神旨’有所违逆,就连你想立凌教为我护国神教都允了,却只得来如此待遇,唉……”
  对于腹黑皇帝比我还委屈的埋怨,我不禁翻了个白眼,直想翻身养懒骨,却无奈才决定妥协,只得收敛起不耐烦,前躬上身,无比谦恭地跟他耗:“尊敬的我王,小人不认您为熟识,委实是怕您贵为天子与我辈中人相交甚密落个不良名声啊,再说小人这样的低等人哪敢得您奉若神明的待遇啊,等等,奉若神明……奉若神明?奉若神明!”越念越惊诧,我强提这使不上力的身体一蹦而起,却上撞床楞又下摔地面,痛得我呲牙咧嘴还不忘申辩:“皇上!!!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我哪敢被您奉若神明,绝对不敢给您下旨,更别提立什么国教了啊,我错了还不行么?我都妥协了,您大人大量别计较了成吗?我现在真不想再被师父丢到那什么虚幻境里教训了,一睡就全身发软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醒来物是人非的,我怕啊!”
  听我如此凄哀的惨调,皇帝本以为我要偷袭而变得肌肉紧绷、表情严肃只能哭笑不得地僵着,再看我不管不顾地于地上呼痛耍赖,本想继续跟我扮无辜,却无奈这副僵硬的高人之姿要转成我这种弱智状态实在是难为他了,面容有了些扭曲,好半晌,他才抽动起嘴角,“你既已妥协,朕便借你的天之神力佑我零国。”说完,转身叫进应画师跟我分派我所谓的担当。
  皇帝的离开和应画师的对面无语,让我自得地松了一口气,还是这招好用,总算让我得已不用去解释那些个麻烦的、复杂的、费口舌的、不真不假的妥协原因。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神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宫檐顶,明光亮色遍洒,云雾峰间,新枝嫩叶展绿。
  神女殿外,笑面桃花人喜,黄铜镜前,厚粉浓脂扮鬼= =
  不是我神经,不是我恶搞,而是镜里那个人不似人、鬼不像鬼、更不可能是神的家伙真的把我自己的眼睛都折磨得够戗,何况别人?
  欣赏完鬼妆,我转过身,怨念地吐出两口鬼气缭绕上‘造型师’的面颊,眼前朦胧缥缈的宫装美女让我得已控制住不对这个熟人发疯,只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哀求道:“布衣美人空空姐,你行行好,不要给我涂这么厚的粉打这么红的胭脂好不好?我不仅对化妆品过敏,涂多了更担心铅中毒啊!”
  “保持嘴角上扬,不要垮,不然还得补粉,”毫不理会我的抗议也无意过问我那些令她莫名其妙的新词,往我脸上又扑了两层粉把胭脂的颜色匀淡,布衣美人才将我的脸转向镜子,开始往我梳好的发型上插重物,“粉是厚了点儿,但你一睡那么些时日,瘦得皮包骨的,若只着薄粉出去,才是吓人;当初就是看你太瘦,你请愿先入神女殿休养好再举行庆典皇上才答应的,不想你休养一月反倒更像不食了人间烟火的了。”
  “呵呵,其实我也就从夏末到春初,睡过大半个年份罢了,我们那的人一睡十几年的大把,再说了,这叫骨感美,当年我想要还没有咧,这下倒省去减肥的劲了。”摸着脸上的厚粉,我怪笑,“不过也确实太瘦了点,扑了粉看起来还是吓人。”
  “别乱动妆,”迅速隔开我意图蹭粉的手,布衣美人威胁道:“再动我打更多上去了!”见我扁嘴认输,她才继续先前的工作,“不知你所言的都是些何等异人,你可知你睡过去的这大半年,身子虽无感应但好在对外力并未有僵硬抵抗,才得已靠皇上拿出保命补丸由津液自然化服存活,仅半年而已都耗去诸多珍贵药材,若非得阴太医助力将你唤醒,怕是皇上也要养不起你了,天下间还能有几位如你所说的异人?”
  “……这个……那个……敢情我快把皇帝吃穷了?”嘴角一抽,我憨笑,怎么忘了古代没有输营养液这回事,要在这里成了植物人怕就只有生理机能因无能量供应而衰竭致死一途了,虽然我的小强能力不会让我彻底咽气,但不得不说,“皇上对小人的这般看中,真让小人……受宠若惊。”
  说到这,布衣美人的动作慢了下来,“其实皇上待你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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