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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玩暧昧-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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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布衣美人的动作慢了下来,“其实皇上待你是极好的,你昏迷时,他时常来探,偶尔还亲身喂药,他对你的悉心关照令后宫里的妃嫔们都眼红了,要不是王爷屡屡请求探你被拒,皇上明言于你并无情爱之意被我恰巧听到,想是连我都要怨了……但尽管如此,皇上的安排还是难免让人……在意。”
  见布衣美人越说越暧昧,越说越夸张,越说心思飘的越远,我赶紧起身,阻了她还往我头上插饰物的动作,在长镜前旋了两圈,看着镜里暗紫小褂,亮紫绣花,荷叶长袖,素黄镶边,以偏概全地夸赞起来:“啧啧,巧手啊,原来我也可以扮成天仙,敢情我真是神女降世哦~?”美滋滋地拉着‘造型功臣’出房间去参加‘天兆祥瑞,神女出关,普国同庆’大典,面上兴奋,其实心底,我早已为自己的未来哀悼数遍了……
  自那日醒来,应画师就已经跟我讲的很清楚了,我昏睡的这些日子,皇帝并没有闲着,他在筹划布局,应该说他从三年,不不,现在算起来应该是四年前,我误入禁地被带出囚于佛堂后,他的计划就已经在实施了。
  当年从禁地出来不久,我明明是被迫入佛堂,但皇帝却发出“有神女降世,入禁地开启零国之秘,得到神谕”的传言,同时由于神谕古意晦涩难解,所以神女闭关释译旨意去了;之后,便不时有破译的神旨从皇帝口中代为宣出。
  首要一条便是:零国需朝廷改制,原重文轻武政策调整为文武并重,一脚行文,一脚踏武,坚持双脚走,双脚都要稳!
  我当时听得那个汗啊……不知道是应画师故意恶搞,还是皇帝举一反三能力太好。
  至于之后的由‘不拘一格降人才’而引发的科举制统改、由‘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而引发的农民增收减赋等所谓国家宏观调控措施的出台基本已经让我面瘫了,老实说我一理科生对那些政治历史方面问题的反应是相当的迟钝,唯一就记得这么一两句的中考考试内容能被皇帝如此细化拓展,实在是令我惊叹!
  所以说,其实古人的智慧,绝对是令我自叹弗如的,但也就是这个令我自叹弗如的古人皇帝还干了件瞧着真有些荒诞的事儿。
  那就是他真的把这个神女奉若神明,惟命是从,为她创凌教,招教徒,又让教众广布零国传教再收教徒,从舆论上将神女捧至最高,凌教也已基本担上国教之名了,眼下就只差让神女与群众面对面的承诺会尽己心辅佐皇帝,施全力护佑零国。
  仅短短数年啊,就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这个误闯禁地的某女捧到如此地位,真的是让我连哭都来不及,直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他讨论除去法制法规,其实上古传说及宗教信仰不失为统治阶级控制民众思想的好手段。
  把我推上风口浪尖,他就可以轻松了,决策他做,造势我来;战略他定,意见我顶;成功他受益,失败我担罪。
  所以说,什么皇帝待我好之类的,想想我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悲惨境地,现在对我好绝对是他应该的,他把我当防护罩在用啊~
  任何一项改制从出台到实施都会遇到诸多困难,而以上天授意为由,可以说是借非科学力将反对抵触异议等阻力减到最小,其实施过程也能在短期内达到尽可能大的效果,这种情况下,要是不出问题还好,倘若真出了大乱子,一个听信所谓‘神女’之言的君王至多会被人们当做愚昧、识事不清、难成大气也不足为惧的呆子傻蛋,但‘神女’可是会被当做妖言惑众的妖女处死的啊……
  这明显一荣俱荣,一损我比他更惨的生意,我就想不明白,他是帝君,怎么会想玩这种避世高人才爱玩的‘大隐于朝’把戏啊,虽然以皇帝的能耐我应该往好的方面想,但我这种最怕麻烦的懒人当然是遇事只会条件反射先想到麻烦……
  而当我冲动地扫开应画师的局势讲座跑去质问皇帝怎么可以如此不厚道时,他仅“你的妥协诚意呢?”一句反问就把我给噎地说不出话了。
  于是,为了让我的神女生涯能够安稳落幕,我决定坚持三笑原则:无事保持温和优雅笑容;遇事保持高深莫测笑容;事后维持谦恭无害笑容;以笑应疑,以笑应怒,以笑应险,坚定地将弥勒精神发扬光大。
  所以,我温驯的毫无怨言的接下了皇帝的一切安排,所以,这场如女皇登基般强大阵容的庆典我必须出席,尽管我瘦得只靠骨架撑起衣服,虚得走路都在飘浮,这样的我,还真见鬼的是像死了闭关许久的神人= =
  遥望长廊尽头透出的光线,静听观礼台外民众的高呼,我轻舒气,端端站立着,等待出场时间的到来。
  无聊地扫了眼一路沉默的布衣美人,心里很清楚皇帝为什么安排她来给我做造型,后宫里除了谨妃,我第二缠的人大概就是她了,而我曾经的那句‘说服工作还是由我亲近熟识之人来做才更有效’让皇帝认为我怕是只有面对熟人才会相对诚恳老实些吧。
  只可惜眼下,我对深宫里属于皇帝的女人已不敢抱持太多希望,很佩服皇帝是如何将保密工作做得好到外面人尽皆知的事儿后宫里那些八卦女们在跟我碰面说话时却只字不提,而他也成功让我怀疑上谨妃消息的时效性及可信度,但我不会怪谨妃待我诚心不够,因为她其实并没有义务全盘托出她所知的一切,特别是在面对一个会给她好处,而另一个什么好处也无法给她的情况下,选择是显而易见的。
  只不可否认的,当我细想到这层问题时,我萎靡沮丧了很久,最后还是只能自嘲,闭关自守,果然是要不得滴!
  似乎察觉到我视线意义的转变,布衣美人抬起头对我安抚一笑,“你不用紧张,皇上说露个面就好。”
  我也回她一个你放心的笑,“一个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帝,三四年宠某人如一日,要我的话是不会因为表相的朦胧而质疑他的感情的。”
  没想到我会把话题转到这上面,布衣美人愣了愣,随后会心地“嗯”了一声。
  外面的高呼已安静了好一会儿,不知某人的讲话何时结束,但算算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摸着小褂上的丝带结,我迈步行出。
  两步之后却又顿住,未透露丝毫情绪地开口:“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他如此深的,不肯承认你就是迦空的坚持我理解,但不管空姐你的立场为何,我既已骑虎难下担上凌教神女之责,动用任何力量我也会把这个所谓的江湖教派无神教内幕给挖出来!”
  音落,不管后方的人有多惊诧,我稳了稳心绪继续走,也许无神教是江湖的,凌教是朝廷的,但想到传说之物与传承记忆的牵连的人,想到晓跟无神教众一样不喜以真面目示人,想到皇帝不可能单纯只为一个原因立凌教,我就不认为它们两者的存在没有关系,所以,哪怕前面我有如此多的牢骚与不满,这其实才是我心甘情愿承下神女之职的真正原因。
  与传说之物有关的华煜、卫生球、应画师,幻境中伤痕累累的晓,还有让我该有所担当的师父,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自己,这个神女我当了,不管会出什么乱子,我补上我应该做的。
  “神女,赐福于我国民吧。”我的出场,皇帝言语间的愉悦隐着一丝怕我捣乱的担忧。
  转头对这个明黄色的身影笑笑,我辽望峰尖似是年代悠远的神殿地界默算着时间,观礼台前的巨大广场内人头攒动却静静无声,迎着他们兴奋好奇的注视,我缓抬起双手,向耀目的阳光致礼。
  日,接受了我的请求,渐渐隐入云层,薄薄的白雾弥漫,不一会儿,空中淅沥下起了小雨,瞬间的变天,广场上的民众愣住了,不止他们,就连我身边的人物,还有那些原本透着鄙夷神色的文官们亦愣住了。
  令人满意的效果,待到不多时,我闭眼抿唇,将手于胸前回拢完礼,阳光又从云缝中撒出,丝丝缕缕,仿佛刚才的小雨只是幻觉,一弯淡淡的七彩霞光横跨山谷而出,惊叹声此起彼伏,民众们沸腾了。
  朝皇帝讶异疑惑的问询目光微笑点头,我满足叹息,不枉我为了震憾全场的登台,自一月前得知会有这样的大典就日以继夜在山上试风筝、试烟火、试礼炮,做了数百次实验,才定下人工降雨需放出的催化剂量与放出后会降雨的大致时间,凭师父处所学,算准天相,方出演了今天的神迹之相。
  借着华丽的一幕造势,我声脆音亮地释出‘神意’:“润物春雨,万品华发,七彩祥兆,普天尽享!”
  “喔!喔!喔!”台下气氛和情绪都高涨起来,不知谁带的头,民众齐声高呼:“神女降世,天佑零国,神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虽然达到了预期效果,但这些呼声怎么就不对味的让我想到了那个白胡子老长,一脸阴险不足,智慧更缺却爱听‘仙福永享,寿与天齐’的神龙教教主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走马上任

  自那日风光大典后,我走马上任了,虽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要想烧得旺也得我背后那只黑手别把我这傀儡玩得太过才成啊,只不过眼下,看他玩得正在兴头上,我能干的也只是心甘情愿地给他玩了。
  话说,挂名神女不好当吖,入世入不了,出世出不了,信你的,遇事就来请个神问个佛,不信的,没事就来找个茬挑个刺儿,这些也都罢了,我无赖神棍当惯了应付这些不过小菜一碟,但隔日一次的早朝又关我什么事儿?你说皇帝怎么就秀逗了脑子非要我出席坐阵呢?
  我说:“后宫不得干政,听过没?”
  “你确定自己属后宫一员?”皇帝斜睨我。
  咬牙,“那女子不得轻易抛头露面总听过了吧?”
  “凌神女你抛头露面的时候还少了么?”皇帝斜蔑我。
  喷气,怒极拍案而起,“我就一神棍!你让我上早朝干嘛?”
  “因你现在的身份相当于我零国国师!”皇帝斜瞥我。
  “……”国师这么大顶帽子都扣下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哭丧着脸,决定硬的不行来软的,“皇上,我这神女之位是您捧出来的,我有几斤几两重您最清楚了不是?谈政治不懂政治,说历史不懂历史,一连篆书都看不懂的白丁,您不怕我在群臣面前让您下不来台吗?”
  终于,皇帝的斜视被我治好了,他正眼看着我,虽然里面只有一个意思‘唱双簧罢了,别说你不懂!’半晌,似是受不了我万分不情愿的水汪大眼,他撇了撇嘴,“隔日有可能会出现的奏议朕会于前晚将朕的意思告诉你,你到时只需借神意传达朕的决定即可。”
  听罢,我耸耸肩,有答案了还怕考试么?所以,议事时,我只需微笑点头或抬头惊讶即可传递圣意,但这样没有真才实干的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找茬挑刺儿的总能问出皇帝没讲而我又一窍不通的问题,然后他们还无比热情地询问神女这次怎么如此沉默?
  对此我只能一边肝火烧得旺,一边高深莫测打太极:“遇事沉默者为二,一则一窍不通者,一则七窍通透者,不通者无言可述,通透者无意赘述;大人您以为本人属前者还是后者?”
  一句反问堵他们的口,知趣的也就不再追问,但要真有人不肯善罢甘休,非摆所谓‘谦恭姿态’刁难我的话,我也就只能威胁:“皇者尊位上,天子金口未开,你们先问我莫非意图诱本人犯下喧宾夺主之罪?何况这种明明自己心里有数的事,与其被人剖表露里令彼此尴尬,不如心照不宣了吧?”
  心如明镜者自然不会怕我威胁,但他们也不会看不清时事,而会走到这一步的,十之八九心存糟粕,最终不是慑于君威,就是畏了神力,不了了之。
  这种狡猾做法虽能短期内堵了众人的口,但由此引发的积怨也是相当滴吓人,何况皇帝还一个劲把我往颠峰上推,一个按理该隐世不出神女的风光无限自然惹来诸多非议。
  所以某天,那些个在我手上吃过亏的、质疑我的、对我有偏见的都联名上折了,奏书内容:“边关战事久僵,于我国无益,现天降神女,护佑零国,恳请皇上应天下民心送神女前往蒙疆为我军祈福助阵。”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自己站的台阶,有没有搞错?真把我当妖女打发了?以为把我派遣边疆皇帝就会任你们捏圆捏扁,废掉让你们这些无所建树的文官们无法继续悠哉的条例?貌似除了有些观点是我讲的,其它细节决策都是他做的好不好?果真树大招风,积怨怵人啊……
  立在龙椅旁边的旁边翻白眼,就算不愿当替罪羊防护罩,那也不过是其次,更首要的问题是——我要不要这么俗里俗气的按穿越经典去带兵坐阵哦?敢情穿越一回,非要让我江湖、深宫、战场都走一遭?这也未免忒俗了吧?
  不过排除忒俗这点,我个人倒是也无所谓去不去远征的,反正上战场我死不了,只苦了那些零国的士兵,唉,扫望下方处心积虑非把我拉下台的无药可救官员们,士兵才真的是可怜的政治牺牲品,而皇帝,是不会放任他的国民在我手上死掉滴,于是,我舒气,幸灾乐祸地瞄皇帝,‘看你要怎么收场。’
  瞳中眸光闪了闪,皇帝回了我个‘简单’便微笑点头,口齿清楚地吐出两个字:“准奏。”
  顿时,朝堂上下,皇上万岁的呼声震耳欲聋,就连一开始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这下都附和着皇上圣明。
  墙头草知道皇上圣明什么了?我个*O#¥%#@,你们到底想明白这个决定害的人究竟是谁没有?我开始对上面的君和下面的臣一齐恨铁不成钢,咬咬牙,听他们不消停地高呼,敢情是真觉得这个决定圣明了?
  无语扁嘴,我只好愤愤地转身躬腰行礼,“皇上,既是您圣意已决,身为护国教女自甘当此重任,只是此行路途遥远,其中变数尤未可知,即便不为自身考虑也得为吾身所负使命计量,若此行于途中受害,难免产生零国不受上神庇佑之嫌,吾恳请皇上准许携几位随身行侍一同前往。”
  “准了,不过既是随身行侍,断不可随便定了人选,朕的想法是将神女此行之事召告天下,定一日令有心追随者聚首,由神女请示天意,并行净化之礼,以决定何人可陪同前往,众卿以为如何?”
  皇帝都如此礼让的提了个又不算过份的要求,那些想找麻烦的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反正最后都是如他们所愿让我离开,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所以他们担心的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皇上,召告天下之事必拖延时日,这时间上可就……”
  “时间方面,朕若下旨自是相信众卿的能力,凭借众位的声威,放个消息出去应是不会令朕失望的吧?”
  “是,微臣定当倾力为皇上担忧。”
  “好,待朕细思之后拟旨下诏,今日之事就这样吧。”
  见群臣应声,我耸肩,看来心里再怎么有意见,在皇帝明确放话的情况下都还是惧他权威的,所以我也就懒得揣测太多他们的想法,只不过同样是把决定权交给我,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周折费事?
  随着一声退朝,皇帝先行离开,众臣退出朝堂好远才凑成几堆议论纷纷,我呆呆地站着,对着空空的朝堂发神,发着发着忽然就觉得一股强烈地喧嚣过后的空虚孤寂纠缠了上来,我的浑身抖动起来,像在畏怕什么似的转身绕进后宫去找皇帝。
  是的,我在害怕,但究竟在怕什么?想来与大叔、野人、卫生球等人已太久未见,这次有机会出宫去见他们我应是高兴激动的,毕竟他们入宫困难,而我可以在出行时指名要他们随行,因为应画师曾透露他们就在西京附近逗留的消息。
  但到底又是哪里让我担忧呢?等到御书房外的公公禀报后敞开房门唤我进去,我就一直对着屋内在金光靠椅辉映下一坐一立、一静一动、气氛融洽、相处和谐的两人发呆。
  皇帝神采飞扬地讲着,眸中的自信睿明清透耀人,应画师淡笑悠然地听着,削瘦身影下缥缈中透出的狂放潇洒豪情魄人。
  应画师的目光,细密地环绕在皇帝周身,似于君王的应诺,又似于兄长的支持,更似于知音的惺惺相惜,偶时认同的轻笑令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和煦温情的光华。
  皇帝也被那笑恍得微微有些失神,回神后,勾起邪佞笑意的薄唇溢出些意味不明的狡猾。
  这样的表情让应画师正了正神色,隐有不甘地瞪了皇帝一眼,侧转过头看向我时,脸上有着明显可疑的红晕,而我注意到应画师最后一眼扫过的是皇帝的下颌。
  跟应画师对望,回顾他二人间的默契,我想我明白自己刚刚在害怕什么了,我居然在为旧人重逢时发现彼此的变化而畏怕?居然在为相隔如此久可能再回不到曾经的亲近而忧心?斜撇嘴角,对适才显得不够成熟的紧张害怕感到无聊,将问题搁在一边,示意性轻咳一声,我笑得率真无害:“自醒来诸事繁多,小女都一直没机会关切一句,皇上您的记忆可是完全恢复了?”
  皇帝无所谓地笑笑:“眼下这个阶段,恢不恢复都无所谓了,反正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而不知道的,即便恢复记忆也还是没法知道。”
  所以他现在也只是在等待新的突破口显露,“把我派往边疆有什么别的事情要交待么?”接过皇帝给予可自称我的优待,我也尽尽该尽的义务。
  皇帝却似没听到我的问话般,随意提了一句:“你被困于宫内已有许久了吧?”
  跟不上他思路地愣了愣,我茫然“嗯”了声,“所以也确实很久未曾见过那些故人了。”
  “是想不通我为何要这么多此一举么?”听出我抱怨的话外之音,皇帝了然的笑意让我感到有些困窘,随后郁闷起自己是过太久清闲日子了吗?怎么愈发不懂掩饰技巧了?
  我的埋头沉默令皇帝失笑,轻声一哧,皇帝说道:“傅邈,你解释给她听吧。”
  “嗯,”短短应声,应画师缓缓说道:“先皇遗旨:不上交琉璃索,华府之人历代不得进京,华煜入朝堂无门;李玉琮化名李尘因救治太子有功破例聘入太医院,四年前因私携宫中药材离开被列进黑名单;尹晧隼原为山寨头目,备档匪册,户籍不正,不得划入军筹编制。以上三人应是你本次前行想带的随身行侍吧?”
  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纳闷:“卫生球呢?哦,抱歉,是卫太尉之子卫清呢?”
  “他?呵呵,温柔乡中乐不思蜀了吧。”遇到这种事儿皇帝就会这么八卦的出声调侃。
  “哦。”诺诺应声,我至少表面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预感还真是见鬼的准,没错,我怕的就是这个,后宫里禁闭般的三四年,我招惹不到男人,但他们不同,三四年足够这些男人们想清楚自己真正喜欢并需要的是什么女性了,他们不可能为我守心,更不可能守身如玉,虽然心里明白,但猜测从他人口中被证实了还是难受。
  “那你现在明白为何要费此周折了么?”应画师对我的走神无奈摇头。
  “嗯,明白皇帝的一片苦心,若我不假借天意演一出戏,造一回势让官民至少让民众相信他们是天定的,只按我一人之念就召他们随行,即使皇帝想挺我都无法力排众议,毕竟规矩、人言都是约束;而皇上想必也觉得他们是能被收为己用的人材想纳入朝廷,所以才意欲借此机会让他们去边关走一遭,戴功回来便可名正言顺理应天意招至麾下了,还是那句话,纵使有人不服,但加了神怪之力的天意又是几个眼不明的人敢违的?”
  “想来你我还真有默契。”皇帝满意地搭话了。
  “这不叫默契吧?你当初力捧我为凌教神女不就是为了行这种事的方便,我只是清楚你喜用曲线怀柔做强硬决定的行为模式而已,只不过你就那么肯定他们会来,我自认没那么大魅力诱他们主动现身,何况地点呢?华煜不得入京你打算在哪里行净化之礼?你又确信我能想出天意选人的法子?这次如此仓促的决定你可是什么准备时间都没给我。”
  “你此去是助阵并非带兵,随行之人在精不在量,既是时间紧迫,地点就定于京城外十里送君亭,当日选完即时启程,人少于行程上也不会太过耽搁,至于他们会否现身……顺其自然吧,若他们并未将你看得很重,那朕也无需看重他们。”
  不明白皇帝何来这种笃定的霸气,我反射性驳了他,“那他们也可以选择幕后!”
  “所以才说要行净化之礼啊,这样才不算对上天的不敬,不管他们信不信上神之力,朕只需让他们相信当幕后英雄是会给你此行玷上秽污,这于光明的神女可是大忌,是会酿成大祸的。”
  皇帝的这种半诱吓,半胁迫的自信肯定实在是让我无语,只感觉脑子转不过他,随口埋怨了一句:“管他被不被玷污我过去都根本没用,搞不好还带去霉运。”
  “本也就无须你去做什么,此战只因蒙疆受外族挑唆才起了反意,想离国自立,但挑唆一方也没料到我军竟能与他们联军对峙近三年都未分胜负,眼下敌我双方都疲了,蒙疆自身已有平息归顺之意,只是迫于外族压力,又不甘主动提出议和,我方也是一直还未寻到合适的途径突破敌方最后防守才僵持着。”
  “战者攻心为上,不战而胜为上,所以你去的作用也就是振奋我军心,威慑敌将胆。”接过应画师的前方战事讲座进行总结发言,皇帝突然换一副嬉皮笑脸看我,“你上课没认真听讲哦,傅邈肯定是跟你讲过这些局势的。”
  “……”我无语,本来就最讨厌听这些东西,现在更是觉得脑子不够用了,有些晕头转向地晃了晃脑袋,我想睡了,“哦,明白了,该问的事我也问得差不多了,就先走……退下咯?”
  “等等,选人的法子你可想好了?朕要拟旨了。”
  “往人身上洒福灵圣水,若身起白雾就是天选之人。”抛下这一句,我双脚打结地走出御书房,看大叔他们听过旨意后会不会明白我的暗示。

  第一百一十三章  跟皇帝约会?(上)

  隔日不用出早朝,我清晨醒了就坐在床上发呆,琢磨着要是大叔不记得我那个雾弹的配方怎么办?又忽然想到要是野人没跟他在一起又怎么办?
  唔!头大,昨天皇帝那么急着下旨,我晕头晕脑地就丢了个半成品选人计划给他,眼下发现根本不能指望大叔他们理解并有效实现我的意图,就只能从自身这方面搞小动作了。
  懒懒散散地穿衣起床,敢情我又给自己出了个实验课题。
  无力地坐在梳妆台前,将头发随意一拢,我对着铜镜设计能掩饰我于净化过程中撒雾弹原料的结印手法。
  摆弄了半天都觉得会被人看穿,沮丧地瘫倒在镜前,本来就不爽的心情,一空下来回想起昨天皇帝说‘某人在温柔乡中乐不思蜀’就更不爽了,沉寂数秒,我愤愤地咬牙切齿,“又不是忍辱负重的女主角,我吃饱了撑的在这委屈自己。”音落,狠狠一拍镜台,“我也去找温柔乡!”
  大话还没放完,门外就传来一公公的温圆细腻嗓音,“皇上召凌神女懿清宫觐见。”
  嗯?这下换我纳闷了,不过正好,不出早朝的时候找我是要收加班费的,阴邪一笑,我把随意拢的头发梳顺,拿根丝带于发尾上数寸一结,一身素淡白衣,开门对公公说:“有劳公公久等,请公公带路吧。”
  前往懿清宫的路上,后宫里的妃嫔似自发的聚在一起赏景,看着她们姹紫嫣红的装束,再望处处黄花嫩草,感受春风将暖意播撒入后宫的每一个角落,我自嘲地撇撇嘴角,果然春天到了诶,神女我也想男人了。
  不在意行过时女子们突然停下的笑语声,不理会她们一个个把我当假想公敌的仇视,径直跟带路公公走,心里算计着,皇帝不在御书房召见,害我接收这些堪比X光线的有害照射,加班工资得翻四倍!
  “皇上,怡妃娘娘,凌神女到了。”
  “让她独自进来,你去苑门外守着,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皇帝虽淡然却透着极强威慑力的语气,屋外的公公听后不仅能平静干脆应声,还一丝颤音都没有,嗯,喊这么个老手把门……
  转头瞅着正往苑门处走的背影,我眯了眯眼睛,摸了摸下巴,深感屋内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怎么还在外面呆站不进来?”正欲推门,怎么就觉得皇帝的语气里有种想做什么坏事的焦躁急迫咧?我的手犹豫了,里面的人却干脆直接伸出一只臂把我给拽了进去。
  “嗯?皇帝你怎么……?”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不要!我不干!”
  “啊!我不干你不能强迫我!”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靠近了!我喊非礼了!啊!你不要碰我!空姐,救我!”
  “呜,空姐你为什么帮他欺侮我?你助纣为虐,你有异性没人性。”
  “呜,都说我不要了,你们不可以强迫我,呜,轻……轻点儿,好痛!”
  “嘶”衣帛碎裂的声音,皇帝威胁的嗓音低沉冷酷,“你是要外面的人全知道我们在里面干什么是吧?!”
  “是!我就是!让他们知道你……禽……唔……”
  “唔……”
  “……”
  声音终于消停了,屋内的我不知道打从我发出声音,那个本就没走太远的我以为是泰山崩于面而色不变的公公就被我叫喊的阵仗给定住了身子,随后的那些话更让他面色窘赧,深感不可思议地摇头,然后定定死守住苑门,愣是一天都没放一个人进来,掩盖了皇帝拐我从后门出宫的事实。
  万分憋屈地拖着这脑满肠肥的身子在街上走,我恨恨地瞪了旁边的人一眼,你说你要私自出宫,非让我易容成男人,好,扮男人就扮男人,但干嘛非把我扮成个欺行霸市的猪头二世祖?
  嗯?问我刚刚是怎么回事?哦,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我进屋发现皇帝易容了,就纳闷他怎么……?他却递出一张猪头面具,空姐拿出数套厚膨的衣服,对了,一直忘了说,空姐是化名孔怡进入后宫的,所以被立为怡妃,懿清宫就是她的寝宫。
  言归正转,我一看就明白他们是要我换装,但那也未免太丑的装束了,我当然不肯,偏偏他们非要我换,我就不明白怎么这次空姐的审美观也会跟这个脑袋秀逗了的皇帝臭味相投,我不换,他们就动手强要我换,我真伤心同样是女人空姐怎么就不能理解女性爱美的天性而跟皇帝同流合污了呢?
  皇帝更狠,套猪头面具把我头发弄搅起了,扯得我头皮生疼,我疼得躲,他半天套不上就拽我衣服让我坐稳,结果挣扎间把衣服扯烂了,一直怕外面知晓屋内在做什么所以没出声的他就只能出声威胁了,可我抵死不受恐吓刚好让他把扯下的那块破布堵进了我的嘴。
  这是多么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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