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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缢嫡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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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很沉,似乎很久都没有那么轻松的睡了吧。可是我却睡不着,尽管很累,很想闭眼,可是我知道每闭眼一次就会少见他几秒。
虽然夜很漫长,但是这毕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最后一次在他怀里了。
我真的很爱他,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爱他。
我爱他。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摇头晃脑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个宫女已经矗立在门外床边好久了。
“娘娘您醒啦,您请洗漱。”我看了一眼这个宫女,好像不是很脸熟,但是还是微笑的洗漱了。
她小心翼翼的为我梳妆完毕,又给我换上我以前在宫里常穿的桃红宫衣,这才从食盒里拿出饭菜。
仔细想了想我昨天的晚饭也没有吃,就赶快走到桌旁开动了。
吃到一半我才想起了殷翊瑄,忍不住侧头问那个宫女“皇上呢?”
宫女愣了愣答道“万岁爷去上早朝了。”
我点头,现在殷翊瑄一定很忙吧,大和要和大殷开战,一定会很忙的。
我是大殷人,我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爱情而去拿大殷的河山开玩笑呢,等我换好身份文千允一定会和文玉哲走的,到时候战争也就不了了之了。
本来我还想再见殷翊瑄一面的,可是看情况好像是不能了,还是赶快换好身份去找哥哥吧。
我快速吃完了饭菜,又回想了血玉的地方,带着宫女就准备去敏疏殿了。
“娘娘且留步。”刚走到门口小贵子就拦下我来“奴才带了万岁爷的圣旨,您还是让奴才读完圣旨吧。”
殷翊瑄下了圣旨吗?估计是升我当贵妃或者是皇妃吧。也好,等他读完圣旨再走吧。
我朝小贵子点点头,曲腿跪了下来。
小贵子从袖口里扯出明黄色的绸缎,清清喉咙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文千允文妃娘娘贤良淑德,善解人意,深得众心,为与大和达成百年欢和,即日起封文妃为文缢嫡,三日后起驾前往大和与大和将军文玉哲完婚。钦此!~”
我没有接过圣旨,只是傻傻的跪在了地上。
小贵子见我毫无反应便怂恿道“文缢嫡您接旨啊!您快接旨啊!这可是龙恩浩荡啊,犹如当年文成公主一般啊,待您百年后大殷百姓一定会传唱您今天的一切呢!”
“哼!”我不屑的摇摇头。
原来昨天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引出今天的圣旨。
殷翊瑄,你就这样把我送给了别人嘛?
这就是你爱我的理由?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当我是什么?奴才嘛?婢女嘛?
哈,可是我本来就是宫女啊!
我冷笑着说“臣妾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缢嫡(一)
小贵子离开后,我便被带进了敏疏殿,说是说要好好的看护我,其实也不过是想软禁我。我现在真的很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听哥哥的话,我为什么要擅作主张的不去杀了殷翊瑄呢?
现在好了,三天后我又要被送到文玉哲的身边,我要怎么办?是继续冒充文妃?还是不顾死活的告诉他我还是假冒的?
“娘娘。”回过头,蝉桥呆呆的树立着,她手里提着食盒,意味深长的望着我。
我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没想到殷翊瑄还算有良心的把蝉桥派过来照顾我了。
“畅斐的后事都安顿好了吗?”一张口我便吃了一惊,我的声音干哑而且低沉。
蝉桥也有点吃惊,不过只是看了我两眼就不再惊讶了,她放下食盒从容的答“都安顿好了,娘娘您不需操心。”
我勉强的弯了弯嘴角,不再去看蝉桥,而是直接撩开食盒,食盒里静静躺着一碗清透白净的燕窝。
“你拿下去吧,我胃口不好。”我果断的盖上食盒。
蝉桥没有把食盒收走,只是很小心的回复“娘娘,这是万岁爷特地叫御膳厨房做的。”
我的眼里闪过一丝什么“是吗?”我不确定的问,又打开食盒,从里面小心翼翼取出尚且还温热的玉碗。
“娘娘您慢用。”见我提起玉碗,蝉桥便收了食盒。
我并没有马上喝下去,这碗燕窝太甜了,太腻了,不是我这等人能够享用的。
我端着玉碗走到窗口边,凉凉的微风把碗口的热气吹散了吹远了,飘飘扬扬的荡向远方。
“娘娘您快喝吧,待会儿得凉了。”蝉桥见我还不喝,细心的提醒着。
我没有回头“蝉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总说燕窝太甜了,还劝少喝点儿,你都忘了吗?”
蝉桥在我的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结巴的回答“那。。是。。。万岁爷给的,奴婢认为娘娘应该。。。。”
“蝉桥,你告诉我,这碗燕窝里是不是下了毒?殷翊瑄是不是要毒死我?”我突然转过头,怔怔的看着蝉桥。
蝉桥莫名的慌了起来“没有娘娘,万岁爷没有想要毒死您。”
“不,你说谎。蝉桥你告诉我好不好,他不可能在封娣过后给我送来燕窝的,这一定有阴谋对不对?你告诉我吧,你就让我安心的死吧!”我哀求道,放下手中握着的玉碗,朝蝉桥苦苦哀求道。
“娘娘,万岁爷没有,万岁爷真的没有想毒死您。。。。”蝉桥大吼道“您就喝下吧,这真的没毒。”
我抬头看看一脸认真的蝉桥,心里顿时无比荒凉,生疏的摇摇头,“如果真的没毒,你就把它喝下去吧。”
蝉桥诧异的睁大双眼,这般神情让我猛然想到穗儿,那个曾经被我用毒药灌灭的宫女,那个曾经对我破口大骂的宫女,那个曾经痛的把指甲挫进桌子里的宫女。
我还要继续这样的闹剧吗?我还要害死蝉桥吗。。。转眼间这敏疏殿里的宫女死的死,走的走,好不容易剩下了蝉桥,我难道还要把唯一的蝉桥给毒死吗?
不,我不可以这么做。
我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玉碗,那片片的燕窝横躺在甜腻的碗里。
“算了,你退下吧,我会喝的。”我努力朝蝉桥温柔的说着,伤口又在隐隐犯疼了。
“娘娘。。。。。”蝉桥支吾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缢嫡(二)
门口传来一阵响动,我示意蝉桥前去看看,没想到她带来了鸣琴。
鸣琴瘦了,穿着紫红的宫服,虽然带上了象征身份的首饰和头饰,但是脸色却白净的吓人。
她没有刻意的停留,双目向蝉桥一挑,蝉桥就明了的避开了,这时她才脸色沉重的坐了下来。
“我有两样东西要给你。”她的话丝毫不带感情,见我没有应她便自顾自的从袖口里取出两个信封,她把两个信封搁在桌子上“这是你爹给你留下的,另外的是从大和寄来的。”
我瞄了一眼两张发白的信封,悄悄的取了过来,见鸣琴没多大反应就小心的拆开了其中的一只。
信是爹爹死前不久写的,信上说希望我能够赶紧回一次家,也许爹爹自己知道快不行了才这样的吧。
我想着便流下了泪,但只有泪,虽然我面前坐着的是逼死我爹爹的凶手,但我也只能这样静静的和她对视着。
鸣琴看懂了我的表情,她自言自语的说“我无心逼你,无心加害于你,这一切只是你自己酿造的。”随后她帮我把爹爹的信塞回了信封,然后放到桌子上,和那一封我尚未看的信件一起叠放着。
我默然了她的举动,只是依旧垂泪不已。
“嗨。”她叹了口气,用正常的语调劝说道“好了,现在你也该看清了,你爱着的殷翊瑄也不过如此而已,为了他的权益,为了他的江山,他可以随意玩弄你,出卖你,甚至可以把你送给文玉哲。”
她轻笑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嘛?你好好想想清楚。”
我忍受着鸣琴的话语,我真的很难过,这种难过已经被我内心无形的痛苦送代替了,所以我真的很痛,浑身都觉得很痛。
鸣琴站起身子,她抚摸我冰冷的双手用法亲昵的语气说“你也别难过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真的是为你好,让你早点看清殷翊瑄的真面目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你听姐姐一句劝吧,现在回头不晚。来,你把这碗燕窝喝下去,我再和你仔细说说。”她径直的把燕窝端到我的面前。
我笑,伴随着眼泪一起纷纷落地,我扯住鸣琴的衣角痛哭“我好难受,我好难受啊。。。。文姐姐,我求求你,我不要当文妃了,我求求你把我爹还给我,你不要让我爹去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应该听你的,我真的错了。”
我哀求着鸣琴,拼命挣脱她的圈抱,我觉得被她安慰是一种罪过,是一种被凌辱的感觉。
鸣琴泄了口气,她不耐烦的走向我,看着卷缩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我说“其实在你离开大殷后的几天里我已经派人把整个敏疏殿都找了个遍,血玉不见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我想,你应该要知道,如果我们要换回身份,我们两个人当中必须有一个人得死。鸣琴,你给我站起来,你必须稳定一下情绪,把燕窝喝掉,我们好好谈谈。”
我隔着雾气望向鸣琴手中还飘着热气的燕窝,心里突然痛的要死,我傻笑着说“文姐姐,那燕窝有毒啊!殷翊瑄他要害死我啊!他想让我死啊!”
鸣琴瞬间呆住了,她盯住手中的玉碗,好一会儿才又坚定的看向我,她朝我大声的说“对,这就是殷翊瑄,他宁愿让你死也不愿意别人得到你,哈哈,我终于知道他的阴谋了。鸣琴啊,你真可怜,你不仅被他当作政治的砝码,而且还被他用感情玩弄了。你以为他当真喜欢你嘛,你以为你当真能取代后宫里所有的妃子嘛!你还真错了呢!~在他心里你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懂嘛?可有可无!你看,他赐你毒药竟然一点也不心疼,而且在死前还要玩弄你,他想让你临死之前一直认为他有多爱你!”
她喊罢,搁下手中的玉碗,拂袖而去。
我已经不哭了,不知道是被她骂醒了还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我迟疑的站起了身子,我把手伸向了前方的雕花木桌。
缢嫡(三)
木桌上还有一封我不曾读完的信,我毫不犹豫的撕开了信封,信是李晚桃寄来的。
娘娘,你走的那天我其实一直躲在里面看着你,不是奴婢狠心,只是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奴婢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你会死去,所以奴婢才会躲在门口听你和文将军的对话。奴婢不管您是不是真正的文妃,在奴婢心里您始终是唯一一个不嫌弃奴婢的主子,也是唯一一个肯接纳奴婢,救奴婢出水深火热中的人。还好,文将军等你走后两个时辰才醒了过来,他没有怪渡边公子,只是笑着进宫参见天皇了。后来天皇就和大殷下战书了,战书规定,只要万岁爷把您送给文将军就能解除战役,奴婢认为万岁爷一定不会那么做的,也就放下心来了。
还有一件事情奴婢没来得及告诉您,您走后的第二天渡边小姐就提前嫁给孔大人了,是奴婢和满子亲自护送走的,本来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渡边小姐也没有逃婚,可是出了轿子才发现渡边小姐自刎了。
这件事情在大和传的沸沸扬扬,奴婢和满子被命令立即回府调查,最后是由渡边公子出面才结束的。
现在奴婢和满子用满子平时攒下来的钱在码头边开了一家餐馆,其中大部分的资金都是由渡边公子提供的。
不知道娘娘您现在是否过的安心,等奴婢生意稳妥了会回大殷来看娘娘的。
李晚桃
纯子死了。
那个穿着美丽和服的女子死了,她忠于了她的爱情。
我把信往边上一方,就像第一次来到敏疏殿一般,静静的端详着远处镜子里的倩影,然后把披散的头发全部盘了起来,我记得这个殇琼教我的。
从妆盒中取出胭脂,仔细的在脸上晕开,上妆是楚眉的强项。
又描了眉,抹了粉,最后在乌黑的发盘上插上一支碧透的玉色簪子。
走到衣橱边,熟悉的翻出一套桃红的宫装,我记得我只穿过一次,衣服还是那样的鲜艳夺目。
不过我这次又多拿了一条红绫。
就像是已经练习了很多遍,我拖着红绫来到偏殿中央,踩上雕花凳子,把红绫甩上坚固的梁木。
红绫美不胜收,垂下的殷红透着薄薄的暖意。
我把红绫的尾部打上结,然后再打了一个结。
把头伸进红绫的圈套中,颈部被勒的很紧。
我闭上眼睛,双手颤抖的拉住红绫。
我是要死了嘛?我这是要死了嘛。
殷翊瑄啊,我就要死了啊,我不用喝你的燕窝,我也不用再为你难过,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此刻终结了。
我没有放不下的,只要我死了,哥哥和娘都会得到安全。
我也没有对不起的,我至始至终都用我全部的力量去爱你。
殷翊瑄,你听到了吗。
我真的不恨你。
我真的一点也不恨你。
或许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过你最爱最重要的人。
或许你只把我当作代替品和政治砝码。
不过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我深吸一口气,鸣琴,好了,一切都要结束了,就让我结束的快乐一点吧。
轻轻踮起左脚,下意识的撞了一下凳子。
凳子华丽的跌倒,发出‘吱呀’低沉的一声。
颈部一紧。
脑海中的记忆翻滚着。。。
“朕都是你的,你还要什么?”
“你说话啊!朕问你为什么要害平贵妃!”
“来人啊!把文妃给朕抓起来!”
“朕有那么可怕吗?”
“朕再说一遍,装可怜对朕没用。你的招数朕早就看烦了!看腻了!朕现在根本不需要你,你只不过是与朕演戏的工具罢了!”
“传朕指令,文妃从即日起禁足与敏疏宫,文玉哲发配边疆,文项革去丞相一职,回乡颐养天年。”
“让她出去!”
“允儿,不要哭,朕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允儿,其实朕还是喜欢温柔顺从的你。”
“允儿,你难道一点儿也没爱过朕吗?”
“允儿你说什么?”
“允儿。。?你。。。你没事吧?”
“允儿慢点,这里很滑。”
“允儿,朕许诺你的你还记得吗?”
“允儿,别生朕的气。”
“允儿,你看!”
“允儿想听故事吗?”
“允儿,朕告诉你,朕很爱你,你明白了嘛?朕爱的不是寒凛冽,朕以前拿她说事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卑微,让你感到心酸。可是你不会心酸吧?你走的这十几天,朕想通了,朕觉得你走了反而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没有你,朕就不会再哭了,朕就不会再难过了,大殷朝也不必面临这种残酷的战争了。”
“允儿。。。。。”
允儿
允儿
允儿
终
作者的话
虽然还有殷翊瑄的番外没有更,但整部《缢嫡怨》已经可以宣告结束了。
有人说写的很烂,好吧,我承认,刚开始是有点不咋的。
但是后面我有很认真的改过。
不过我还是很不赞同“烂”的说法,毕竟这也是我辛辛苦苦码出来的文,我还是很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的。
一开始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把这部作品坚持下来,也没有想过会有资格来写这样的一段话。
不过看着收藏的人越来越多我就更加有信心来更完它。
最开心的莫过于编辑大大给我的这个“荐”,这是一个认可吧,哈哈哈,我真很高兴。
其实《缢嫡怨》本来没那么的复杂,是我后来把它越想越复杂的。
比如罗恩和楼妩媚的这段,复杂的有点过了吧?写到后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头绪了。
说实话,写到现在我都没有完整看过整篇文,也许是不敢吧,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悲不悲,好不好。
但是真的很纳闷为什么假文妃会遭到那么多人的厌恶,虽然我也不是很欣赏她这类的,但我后面已经把她改造的。。。怎么说呢。。。懂事点了吧。
还有这部书最最头疼的就是阴谋了,自认为看阴谋小说很多的我,在写的时候也犯了难,想是能够想出来阴谋的,但不是老套就是很难套用的。
最后的阴谋马上就会在番外里揭晓,不知道大家看后会有什么反应。。。。
另外还要在这里感谢一位我曾经很好的朋友,就叫她旎子吧。
是她给予我《缢嫡怨》的灵感,我一开始写的文她都会很认真的看和指导。
虽然现在我和她的关系已经很不好了,当然原因就不多说了,但是我还是要在这里感谢她,感谢她以前对我的好,对我的坏,对《缢嫡怨》杰出的贡献。!!!
再和大家说件事情,因为学习压力日益加重,更完《缢嫡怨》后可能很久才会更新作,不过我是保证一定会更新作的。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可以在这里透露一下新作的名字和内容。
NO。1
也是古代的小说《孰舞乱天涯》
讲的是拯救未婚夫和嫁给小相公的故事
有可能在2010年开更,到时候希望大家捧场。
NO。2
是都市言情的小说《迷花妄·爱》
讲的是一个得爱情幻想症女子的故事
也有可能2010年开更,但我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偷偷在此之前开更,到时候希望感兴趣的也可以看看。
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讲了,请大家继续期待番外吧。
米兰豆
番外之殷翊瑄(九)
我进了敏疏殿的时候太后已经到了,张嬛假惺惺的冲我说“恭喜皇上,文妃妹妹有喜了。”
我看见允儿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筋疲力尽。
很多年之后每当我想起那时候的允儿我总会有一种错觉,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允儿不是如此嬉闹的,不是如此不顾大体的。
那天她就笑着问我,她问我是不是皇上,她问我她是不是文妃。
后来想想,那一刻我是真的吓傻了,我真的很害怕她忘记了我,很害怕她忘记了她是朕的文妃。
但是她那认真的模样,好像真的已经记不得了什么。
那文玉哲呢?她会忘记文玉哲吗?
我有意让小贵子传文玉哲来,我想知道她是不是还那么兴奋,她是不是还那么快乐。
可是,我错了,她丝毫不建议谁是文玉哲,她幼稚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她惊叹的翻箱倒柜。
如果她没有那张允儿的容貌,也许我真的会以为她不是文妃。
“万岁爷,娘娘乃一时急血攻心,需调养两日才能复原。”薛太医婉转的说着,眼中不乏奇光一闪。
其实我们都知道,允儿只不过是轻微的胎动,和急血攻心丝毫没有联系。但如果她觉得装疯卖傻能够快乐一点的话,我是否愿意接受呢?
再次见到文玉哲的时候我显然没有从上次的阴影中摆脱出去,只不过心里依旧存在一份坦然,心想允儿已经不认得他了,他又能怎么样。
“万岁爷,微臣已经奉命攻打完匈奴了。刚闻小妹似有胎动,可否让微臣见小妹一面?”他笑着说道,那种神情是多么的骄傲。
“噢?”我疑惑了一声,抿嘴道“自然可以。”
他的神色瞬间便停顿了,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客套的笑容“皇上真是大度啊,连女人也可同微臣一起分享。”
我的眉头一紧,不悦道“文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他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意思,只不过微臣很想知道国家和小妹,您会选什么?”
我会选什么?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可是文玉哲就这样轻易的问了出来。
“咳,朕是一国之君,当然是以国家为重。”我轻咳。
“那就好,希望有朝一日皇上能够遵守你的诺言。文千允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看好你的江山。”文玉哲仰天笑道,把手中的玉牌朝我眼前一晃“你可看仔细了,我已经是大和国认命的将军,如果天皇允许,我一定会亲自带走她。”
我震惊“你到底想干什么?”
然后文玉哲说了一句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话,他说“小千肚里的孩子是我的,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把这个皇宫夷为平地,总之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他的这句话注定了我对允儿的残忍。
番外之殷翊瑄(十)
我很克制自己,我遣退了所有人,只是把允儿留在外殿,她看上去很期待,柔情的目光中闪动着我的怒火。
我真的说了,我问她,我说文千允啊,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她自然不解,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的,她很纳闷的倾听我的叫骂,她眼中的期待慢慢的减小,终于不见了。
然后她说她不稀罕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说如果我不高兴想报仇我可以随时随地把她的孩子拿掉。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冲上前去,真的很想把那个不属于我的孩子彻底的解决掉。
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知道我是皇上,我得为这个国家负责。
就是这个理念,让我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一直幽禁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角落,并且孤零零的守护着那些永远也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也曾想过,我非得是皇上嘛?我也好像把龙袍卸下,和允儿一起过平淡的日子。
这些我都想过,但面对宫檐上的黑影的时候,我才醒悟,我必须是皇上,如果我不是,那么允儿就连人也不会在我这儿了。
那天蝉桥慌忙的告诉我,她说敏疏殿的有一个宫女死了,原因是允儿赐给了那个宫女带毒的安胎药。
我让小贵子去找来了薛太医,我意识到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薛太医,听说你给文妃娘娘配的药里有毒?而且还毒死了一个宫女。”我装作无意的拿起一本奏章。
薛太医有点紧张,他是知道宫里的规矩的,如果哪个太医给后宫里的人配的药有问题都是要问斩的,毒死宫女太监嬷嬷也是要降级留守的。
他不安的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微臣配好药之后就吩咐小太监们去煎药了,小太监煎好药之后是准备要端给文妃娘娘的,只不过。。。。”
我突然一怔,大声吩咐道“你说!”
“只是皇后娘娘派来人说要亲自去送给文妃娘娘,微臣才把药。。。。”
薛太医没有说下去,但我已经猜到了一些,这件事情还牵扯了张嬛。
“薛太医,你记住了,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个后宫里没有人死去,也没有哪个妃子喝了皇后送去的汤药。”
薛太医走后,我让小贵子叫来了张嬛。
她精心画好了妆,脸上堆满了笑容,她说“皇上,您唤臣妾来又何要事?”
我苦笑,她不是演戏的料,她的每句话都掺杂了一丝丝的紧张,她不安的看着不发一语的我,一副尴尬的面容。
终于她不再笑了,此时那张冷冰冰的脸已经完整的展示到了我的面前。
“张嬛,”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没用的,朕不会喜欢你的,你不需要处心积虑的去害允儿!”
张嬛摇了摇头,顺着我边上的凳椅坐下“皇上可知道文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她问着,全然不顾我难看的脸色,那种语气似乎能够狠狠的锉进我的心里。
“是文玉哲的。”我诚实的答道,然后严肃的告诫她“文玉哲说如果允儿和她肚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情,大殷和大和就会发生战争,所以请你以后不要谋害允儿!”
“哼!”她轻蔑的看向我“难道您不懂吗,不管文千允在哪里?有没有吃药?有没有和我在一起?文玉哲都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要知道文玉哲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是那种又要权又要爱的人!他是那种狠起来连自己孩子都不会放过的人!”
张嬛的话在我耳畔晕晕作响,很久很久都让我喘不过一口气来。
我懂了,我大彻大悟了。
允儿,原来你比我想象的可怜
番外之殷翊瑄(十一)
其实有时候我曾经想过,我到底爱不爱文千允呢?
这个问题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在暗想了。
文千允,她真是不一般的女人,比寻常女子多一丝温柔,多一丝霸气,也多一丝高傲。
她可以千方百计的去讨好你,也可以让你万箭穿心的难过。
那天,她就站在敏疏殿的角落,用那种几乎打趣儿的语气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我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说得那么平静,仿佛真的要和我演戏一般,她这样说着,吐出的是字,我失去的却是那一滴滴的血。
那日,所有的人都来了。
当然太后也来了,她气急败坏的骂着允儿,其实她也知道现在的允儿不再是以前那个讨巧会说的允儿了,现在的允儿也并不能帮她在一笔笔账里做手脚了。
对于一个理智的军师来说是不会再让这个没用多余的棋子继续活下去的。
于是,我必须先她一步对允儿作出一些惩治,否则我很难想象下一次我见到的是什么。
“万岁爷,囚禁会不会对娘娘。。。。太狠了?。。。”蝉桥在那里困难的开口。
我轻拭黄袍笑道“那还要朕如何?”那还要我怎么样?你们又怎会知道我囚禁允儿的同时也在囚禁自己的心。
蝉桥再次来通报的时候已经将近入夜,我让小贵子点了烛,一个人静静在御花园坐着。
“万岁爷。”蝉桥低声说道。
我端起了茶杯,吹散了里面的茶叶片儿,用眼神示意她说。
“万岁爷,殿里进来了一个新的宫女是娘娘钦点的,名唤鸣琴,原先在御膳厨房做事,前不久刚进来,后来因为内部关系被调去浣衣局了。”
鸣琴?一个宫女?我笑了一下“以后如果只有这种事情就不需来通报了。”
蝉桥讪笑道“但是殿里原本的宫女殇琼却突患耳疾,而且奴婢昨日恰巧看到了鸣琴在殇琼碗里下药。”
夜晚有点阴冷,一个婢女上前给我披上了披风。
“允儿是否有事?”我继续问道。
蝉桥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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