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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缢嫡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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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二)
等我走到码头才发现了一个严重的事实,那就是我不会大和语。
天呐!我该怎么办?我说大殷语他们听得懂嘛?万一他们以为我是要去斑泰怎么办?岂不是离大殷越来越远了嘛?
该死的纯子也不帮我买好船票再走,现在怎么办呢?再过半个时辰文玉哲就要醒了呀,他肯定会到码头来抓我的。
我望着码头上稀稀疏疏的人群开始发呆。算了不管了,我已经睡了一天了,饭一口也没有吃,哪怕是死也不能饿死啊。那我就先吃一碗东西填饱肚子吧,总是这样呆站着也想不出办法来啊,不如等文玉哲离开大和后再去找纯子吧。
按着想法,我走到了一家还没有关门的店门口。店里很热闹,能够听见隐约的古琴声,店里有刚刚下船的商人,也有等待上船的武士。
我的到来似乎并不影响他们的食欲,店里依旧很热闹且充满了饭菜的香味,我再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没等我坐下,站在柜台前的一个女人朝我走了过来,我以为她是要来问我点什么,就急迫的查看哪里有菜牌。
可是直到那个女人完全站到我的面前时我还是没有看到哪里悬挂了菜牌,那个女人朝我说了几句大和语,就一脸抱歉的转身离开了。
我正纳闷,身后突然有股巨大的力把我拉到了店外,伴随着一句让我恨不得钻到地下去的话“这里是妓楼。”
额。。。我低垂下了头,看了看背后一脸苦笑的万藤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万藤没有说话,只是扬了扬手中的船票,然后把它扔给了我,独自走到了一块巨石旁。
原来他是来给我送船票的啊,呵呵。。。。真是个好人啊!
我瞟了一眼手中的船票,不久一个字也看不懂的我终于崩溃了,气冲冲的走到万藤边上,把船票扔回他身上“你给我翻译一下,我看不懂。”
“这是最末班的船,你现在就可以上船了,大约五天后能抵达大殷。”万藤看都没看就又重新把船票还给我,不过这次没有丢,而是很小心的交到了我的手心里。
我把船票放进了袖子里,等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万藤奇迹般的不见了。我撇撇嘴,忽然瞧见巨石上放着一块黝黑的东西,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才惊讶的捧到手里。
那是一块坚硬的铁面具,似乎还带着万藤脸颊的余热,我不动声色的把它放进行李,转身走向了码头。
末班的船已经停靠,我快步赶了上去,把船票交到了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手里,那男人收了票,指了指靠窗的位子。
这只是普通的船,不像来大和时坐的专船。我坐到位子上,打开了行李,里面有十几个类似馒头的东西,还有一个木头做的水壶,最重要的是还有三十两银子。
船还没有开,我已经有点疲倦了,把头轻轻靠在船窗上。
马上就可以回到大殷了呀,虽然只离开大殷短短七天,但是心里真的十分想念大殷的一切。回去后我一定要先去看看爹娘,然后回宫见他一面,最好能够在宫里找到遗失的血玉,这样就能两全其美的换回身份。
船鸣了笛,随着一股冷风船身缓缓的开动了。
我眯着眼睛,和大多数船客一样静静的休息着。
远方突然飘进一首曲子,隔着海风在空气里散开。
“樱花啊,樱花啊。
暮春时节天将晓,霞光照眼花英笑。
万里长空白云起,美丽芬芳任风飘。
去看花!去看花!
看花要趁早。
樱花啊,樱花啊。
阳春三月晴空下,一望无际是樱花。
如霞似云花烂漫,芳香飘荡美如画。
快来呀,快来呀。
一同去赏花。”
面对(三)
浑浑噩噩的在船上过了五天,衣服也没有换,馒头什么的都吃完了。早上就看看海景,晚上就和坐在座位上听几个大殷人讨论国事。
在这样的五天里我无聊透了,所以下了船后看见熟悉的服装,熟悉的建筑,我的心里就愉快多了,飞快的拿出二两银子跑去最近的酒楼吃东西了。
吃好了饭,人也变得精神了不少,正准备顺着记忆回家见爹娘,可是又有点犹豫了,毕竟我已经不是鸣琴了,爹娘肯定认不出我来了,即使见了面也不能说话。
考虑过后,我准备先进宫找到血玉,然后换回身份之后再去见爹娘,这样我就可以彻底自由了。鸣琴也会感谢我的吧,她和我换回身份后应该会开恩让我提前出宫,而行李中剩下的钱足够治爹爹的病了。
我准备雇了一辆马车把我送到宫外,毕竟码头离皇宫很远,我可走不动那么远的路,有了马车打个盹的时间就能到皇宫了。
物色来物色去,我终于看中了一辆小型马车,付了银子就上去了。
在马车上的时间我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得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不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进皇宫。我偷偷溜出来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那些看守一定会认为我是伪装的文妃。即使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一定会马上通报那些人。
我并不想再和那些人说那么多的话,我只是想找到血玉然后和鸣琴换回身份。
正想着,马车就停了下来,照理说没那么快就到皇宫的呀,我疑惑的撩开门帘问马夫“怎么了?”
马夫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宫里的那些娘娘们,她们的车马经过,我们这些马车都得停下来。”
我点点头,低下目光要把帘子收拢,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再次抬起头时楚眉的脸已经越发近了。
“啊!”我低唤一声,连忙“唰”的拉拢了帘子,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控制朝后倒去。
怎么会是楚眉?怎么会是她呢?她。。。。。
怎么不是她呢?殷翊瑄不是把她册封为楚贵人了吗?
为什么会是她呢?为什么不是她呢?
“小的。。。小的。。。。参见娘娘”马夫有些意外的叫着“是不是小的的马车碍着娘娘您了,小的这就驾走。”
“不必了,本宫只是想看看车内的人。”话音刚落,帘子就被轻易的撩了起来,刺眼的阳光立马照了进来。
我端坐在车厢里,怔怔的看着隔着不到三尺的楚眉。她似乎比十几天前漂亮了很多,衣服穿的是面料柔软的宫衣,头发挽成了扇状,唇上沾染了浓郁的红。
“楚眉。”我淡淡的叫着,默然允许这一切的改变。
她没有任何的反应,过了一会儿才恍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冲地上跪着的马夫说“半个时辰内把里面的人送到花月酒楼。”
然后似乎已经习惯的摘下头上的朱钗扔向马夫“不许延误。”
马夫又惊又喜,忙从地下站了起来,把那支朱钗紧贴着袖口放了进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多谢娘娘,小的这就出发。”
楚眉朝我看了一眼,顺着她那辆金色的马车走去了。
我颤抖的闭上眼睛,又慌忙睁开,见楚眉已经走了一段路才迟疑的问那个马夫“她不是楚贵人嘛?”
那个马夫脸上此时还带着笑容,他扬了扬眉毛怅然“对啊。她就是那个楚贵人啊,才得了封赏,说是什么有了身孕。万岁爷可疼她啦,册封大典举行了整整三天呐。”
我不语,静静的看着楚眉的背影。
“你刚回大殷不知道,最近宫里的变化可大呢!我弟弟他在宫里当差,没准楚贵人就是看准了这事来的。你可要小心着啦。”
面对(四)
马夫说后也不再开口,只是准备掉头去往花月酒楼。我也准备去见见楚眉,她和我也算是旧相识了,拜托她去找血玉应该不会太困难,至于宫里的事就不要再劳烦我这个宫外的人了。
花月酒楼就在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我拉开帘子看了一眼,里面似乎没有人。也许是被楚眉花银子赶走了吧。
就在我准备下马车的时候马夫突然紧张的跑过来“姑娘,我看你还是趁着没人发现走吧,这宫里的事可不是我们老百姓能搅合得了的!”
我朝马夫笑道“没关系,我能应付的。”
马夫还是有点不放心,但是毕竟是收了朱钗的,也不好多劝,侧过身子让我下了车。
我没有犹豫就走进了酒楼,哪怕坐在内堂的是一个相熟却疏远的人,哪怕那个人曾经抢夺了我最爱的人。
楚眉被我的脚步声惊扰了,匆匆放下手中的茶杯,又慌乱的抓了起来,眼光都不曾看我一眼。
酒楼掌柜一定是拿了赏,见我进来就招呼几个店小二出去了,临走前还关了店门。
“楚眉。”我露出了习惯性的笑容走到她面前的座位坐下,坐下后才感觉微有不妥,尴尬的补充了一句“楚贵人吉祥。”
楚眉此时已经看着我了,但是显然还有些不太自然,她有点难为的说“你怎么从大和回来了呀。”
我没有惊讶于她的问话,她现在已经是楚贵人了,是主子了,自然不能再和以前那样叫我娘娘或是小姐了,也不可能对任何一个皇上的女人笑脸相迎。
“我只是要回大殷找一样东西,找到东西后我就要回去了。”我为了宽慰她,特地装作要回大和的样子。
楚眉闻言有些不太相信,但不乏欢喜,她抬起头略显焦虑的说“这些日子宫里实在太乱了。你知道语素姑姑吧,前不久内务府查出她是斑泰的密探,来大殷盗取文件的。”
语素姑姑?语素姑姑是斑泰人这个我早就从蝉桥口中知道了,可是她怎么可能是密探呢?她不是为了帮殇琼报仇而不计后果帮助我的人嘛?她不是教我如何掌握宫中场面和规矩的人嘛?怎么可能是密探呢?
“本宫。。。。我起初也不信,但内务府的人在她房里找到与斑泰通信的信件还有一些宫里曾经失窃的密件。哦,那日乾清宫失火的时候她也在那里,并且盗取了一份大殷与大和的公约,正是这份公约的失窃导致这次殷和的出使失败。”
原来那天和我一起去了乾清宫的人是语素姑姑!她还偷走了重要的公约,难道这次出使真的因为公约才失败的吗?
我稳下心思,略有担忧“出使失败会对大殷造成多大的伤害?会发动战争嘛?”
楚眉忧心忡忡的看着我,片刻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毕竟是朝中密事,但已经有所风声说大和方面已经开始备战了。你去大和有见到装备好的武士们了吗?”
我没有回应,只是觉得自己离开大殷太久太久了,离开殷翊瑄太久太久了。殷和开战,最辛苦的自然是他,而我无法帮他排解任何忧愁。
“近日皇上龙体微恙,你还是不要进宫的好,你要找什么东西告诉我的就可以了,我差人找来给你。”楚眉见我没有回答,又重新撤人正题。
我叹了口气问“他生什么病了?严不严重?”
楚眉飞快的看了我一眼,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不再发一语,只是一重重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我有些着急,她那么久不说话难道殷翊瑄得了重病?还是已经病入膏肓无法医治了呢?
“他到底怎么了?你有话就说啊,是好是坏,是有救没救都要告诉我啊!”我激动的说道。
她奇怪的瞪着我讪笑道“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你不应该关心文玉哲嘛!他为了你可是抛弃了新婚妻子啊!”
我没有睬她,匆忙的把背靠在了椅背上。
“难道你忘了嘛,你当文妃的第一天就告诉我总有一天会和文玉哲私奔然后让我当上皇上的宠妃!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是要收回承诺嘛!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上了皇上,你必须要回他身边嘛!”楚眉一改往日的沉静,她的话咄咄逼人直入我的内心。
我含笑着摇摇头,惋惜道“对不起,我不是文妃,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我喜欢的我爱的就是殷翊瑄,就是皇上!”
“我是一定要回宫的,但是你放心,等我找到血玉后我就会离开,他依然是你的。”我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俯视面前一脸诧异伤心的楚眉,迈开步子朝店门走去。
这是第一次我敢说我不是文千允,也是第一次我对文千允的身份一丝不留恋。其实拥有富贵权欲和美貌又有什么好的呢?富贵只会让人意志消沉,权欲只会把自己越逼越深,美貌也只是过眼云霄的物件。
打开店门,正要走出去,抬眼却已无法言语。
面对(五)
我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会突然出现在酒楼的门口。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惊讶,我想哪怕我看到了死去的殇琼站在我的面前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惊慌。
他就穿着宫里太监的服饰,规矩的站着。
我曾经片刻认为是我认错人了,但是我又坚信我不会认错。
他看到我后脸上并没有别的表情,只是冷漠的给我俯了身就进酒楼去了。
我对他的态度一点也不惊讶,但是我却异常于他的一举一动。
“你等等。”我终于忍不住唤住他,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离开大殷的这十几天里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鸣言?”
哥哥在我的问话中回过身,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也许他正在思索我是谁,怎么会认识他,不过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你认识鸣公公?”楚眉从位子上站起来,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神情“你到底是谁?”
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的我‘哇’一声的哭了。哥哥怎么会变成太监呢?爹娘怎么可能让他去当太监呢?鸣琴没有捎银子给爹娘吗?
我一直哭,他们也看着我哭,终于我哭累了,把头靠在了柱子上“我是鸣琴。”
“什么!”他们同时大叫,不敢相信眼前美丽的不可一物的女人是鸣琴。
“我真的是鸣琴,我进宫不久就因为皇后的一个阴谋而被交换了身份,其实我真的是鸣琴!”
哥哥似乎有点不信,他满脸通红,伸出食指警告我“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我妹妹呢!如果照你那么说现在在宫里的就应该是文妃嘛!”
我无奈的点点头“是,在宫里的的确是文妃,从我进宫的第三天起文妃就变成了我!你一直都弄错了!你一直都弄错了!”
“不。。。。”他低喘一声“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哥!我真的是鸣琴啊!我们家里有五口人,你,我,爹娘,还有宏姑姑,后来宏姑姑死了。你小时候和香予姐定过亲,我们家道中落后,香予姐的爹就让香予姐去宫里了。哦,对,你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去怡红楼,有一次是我和娘把你从那里拖出来的。你还记不记得哥哥?”
“不。。。。。”他依旧不相信的呢喃的着,只是脸上隐约有了几分信意,他迅速卷缩成一团,嘤嘤的哭泣着。
“我再说一件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吧。在我很小的时候,爹娘曾经让你带我去河边玩,结果你却把我丢在河边一个人走了,我不知道回家的路,所以直到很晚都没有回家,你担心我出事就去找我了。后来我比你先回到了家,为了不让你挨骂还骗爹娘说我们在玩捉迷藏。”
“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现在你可以相信我的是鸣琴了吗?”
我从袖口拿出帕子,交给泪流满面的哥哥“其实我很早就想变回身份了,可是我知道我一旦变回身份后我就。。。。。”
“你就什么?!”他把我的帕子甩出老远,愤愤的说“你就不能再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了嘛?你就没办法天天穿金戴银了?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你知道爹娘过的是什么日子嘛!从你进宫到现在你从来没有捎给过我们银子。爹的死全都怪你!”
爹。。。死。。。了?
“你说什么?”我把头从柱子上移开,怔怔的看着哥哥“你说爹死了?”
哥哥没有说话,他把脸转了过去。
我去看楚眉,她也识相的后退了一步。
爹爹死了,我的爹死了。他们都知道,我娘知道,我哥哥知道,香予姐也恐怕知道了,就连文千允也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
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的不知道,或许我爹死的那一刻我正在和殷翊瑄说话,正在悉数我的珠宝。
“哥,你告诉我,爹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你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无力的唤着,身子一轻,跌坐下去。
“一个月前死的,家里没钱给他治病。后来我就带着娘去找你,结果找到了文妃,她就劝我进宫做事。我真没想到是当太监,可是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娘呢?”我问。
“她把娘接走了,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香予姐知道你进宫了嘛?”我继续问着。
他的背颤了颤“她被许给一个大人去当小妾了。”
面对(六)
我胸口上的伤开始剧烈的痛了起来,我抚摸着伤口,似是想减轻一些疼痛。如果当初我乖乖的和鸣琴换回身份,如果我当初没有爱上殷翊瑄,现在也许会变得好点吧。
“你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吧。”楚眉开口,她很平静的接受了一切“你不能再瞒着他了。”
我很费力的抬起眼皮望了望楚眉“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只想换回身份。”
楚眉走近我的身旁,她叫了那个对我已经很陌生的名字“鸣琴,你再不去告诉皇上,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了。”
“啊?”我失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文玉哲切成一段段的了。
就在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哥哥从我旁边把我拉了起来,他神色十分的憔悴,但他的脸色却格外的认真,他轻声的说“事到如今那个文妃肯定不会就此罢手的,即使她肯,她也知道你不会答应的。所以,为了救娘,你索性。。。。。”
我懂哥哥的意思,只要我冒充文千允对殷翊瑄好一点,并且添油加醋的说一些文千允所做之事,殷翊瑄一定会把鸣琴送进大牢。但是我真的要这么做嘛?
“咳咳,我先回宫了。”楚眉说道,临走前忧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
见楚眉走了出去,哥哥开始不耐烦起来“鸣琴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犹豫!?你忘了爹是怎么死的吗?!你忘了我是为什么才当太监的嘛!?你忘了娘现在在谁的手里嘛!?你怎么总是不为我们想想呢!你怎么这般绝情!”
我无言以对,只好摇摇头,泪从我眼里滚落。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去不去?!”哥哥大声咆哮,他瞪红的双眼谴责似的望着我。
我只是哭,好像我只会哭,好像我已经忘记了怎么用言语去表达我的想法。
“那好。”哥哥冷静下来了,他蹲下身子看着我“那我就去杀了那个狗屁皇帝,到时我称帝,文千允肯定逃不走。”
“啊!”我惊呼,拼命的朝哥哥摇头,他愤怒的看了我一眼就猛得迈开了步子朝前走去,我只好伏在地上紧紧的抓紧哥哥的衣角不让他离开“哥!你不要杀他!哥!你千万不能去杀他!”
他还想走,但是无奈我拽的太紧,他始终迈不开步子。
“唔!~~~~”他突然没有征兆的蹲下身子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他大声的斥责“妹子啊,你以为哥想啊,妹子啊,哥得救咱娘,咱娘现在在文千允手里呢!如果哥不杀了那个狗皇帝你怎甘心换回身份,你怎甘心离开他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牢牢的拽住我手中的衣角。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开那个衣角,我放开了殷翊瑄就死了,我就永远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永远也不能了。
“妹子啊,如果你不让哥去杀他,你就杀了哥吧,哥现在反正也是废人了,活着也是个累赘,还拖累了香予,你杀了我吧,你让我到阴曹地府去孝敬咱爹吧!”
“哥没脸见咱爹娘啊,爹的布店是我赌光的,你是因为家里没钱才进宫的,哥不能让娘再受罪了!”
他就蹲在地上说着,一直说着,从他怎样开始赌博,到他怎样输掉家产,再到怎样目送香予姐进宫,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讲着。讲到后来讲累了就索性躺在地上了,再后来就睡着了。
我慢慢送掉紧握着的衣角,抹掉了脸上的泪痕,擦掉了虎口的血迹,然后从冰冷的地上站了起来。
今晚,我将要结束这一切。
面对(七)
“今天真冷啊,这天气怪的可以啊!”一个侍卫对另一个侍卫说着。
“是啊,明明已经快开春了,这天气怎么还那么冷啊。”另一个侍卫摇头走开了。
我从远处走了过来,正好走到了这个侍卫的前面,他正在摆弄手中的玉佩,见我站在他前面就胆大的抬了头。
“啊!娘娘?小的参见娘娘!”那个侍卫显然没有想到会是我,恐惧的下了跪。
我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乾清宫对他笑道“皇上在里面嘛?”
侍卫连连点头“禀娘娘万岁爷正在批改奏章,需不需要小的通报一声?”
我解下颈上的斑泰项圈丢在了地上“不必了,你拿了赏就退下吧。”
侍卫看到项圈眼都直了,他欢喜的谢过后飞快的捡起了地上的项圈跑远了,一边跑还一边嘟囔“这是文妃嘛?难不成是寒妃回来了?”
我微笑,随手紧了紧斑泰的纱丽,缓步走了进去。
乾清宫还是没有变,虽然大火过后重新造过了但毕竟还只是改了些皮毛。我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穿过内殿,在偏殿的路口滞留了。
透过虚掩的门,他正在位子上读着什么,时而锁眉时而点头表示赞许。就在此时我的心里开始荒凉起来,他竟然没有为我的离开憔悴过,伤心过,萧瑟过。
甚至。。。没有想念过。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推门走了进去。
“小贵子,你给朕倒壶茶来,要南山的茶叶!”他没有抬头看我,只是继续沉醉在那篇奏折中,似乎认定了我就是小贵子。
“小贵子他不在门口。”我轻咛,他的手‘忽’的抖动了起来。
我趁他慌乱之时疾步走了上去,瞄准桌上的墨盒正要动手磨墨,他忽然按住了我的手。
“你给朕出去。”他低头说道。
我笑了,突然响起洛莲娜教我的办法,随口说了一句斑泰语。
听后他震了震,终于迷茫的抬起了头。那句斑泰语是三个字——“我爱你”
“你回来了?”他不相信的说着,然后悠然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朕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回来。”
洛莲娜说的没错,殷翊瑄心里爱着的不是文千允,而是寒凛冽,永远都是寒凛冽。所以我才没有照哥哥说的去做,去继续冒充文千允安抚眼前这个不爱文千允的男人。
“是啊,我回来了。你过的怎么样?”我假装豪迈,挪开墨盒,坐上桌子。
“朕帮你修建了陵墓,朕以为你会一走了之,不会回来了。”他重复道。
“哦。”我点点头“改天你陪我去看看好了。”
他轻笑,略点着头“朕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妃子。”
我一震,眼里突然瑟瑟的。他为什么要告诉寒凛冽这种事情?难道他不应该和多年没有回来的寒凛冽说说这几年中的变化嘛?或者表达一下他对寒凛冽的执着啊!
“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以为那是你。”他没有管我是否答应,只是一个人缓慢的说着“可是朕也很肯定那不会是你。”
“皇上!”我打断他“你不觉得你在说一些我毫无兴趣的话题嘛?”
“是吗?”他似笑非笑的沉咛,墨绿的眸子深邃的打量着我“那你先下去吧,等朕批完奏章再和你说。”
他对我的态度很冷淡,丝毫看不出他对寒凛冽的喜爱,不像他第一次对我那样,把他对文千允的宠爱刻画的淋漓尽致。
“怎么,你还有事吗?”他拧起眉,嘴角透着冷意“如果你回来只是想看看朕为你修建的陵墓你大可以多留几天。但如果你只是为了来找朕,那你现在就可以回斑泰。”
他态度坚硬的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桌案前,又和刚才一样开始平静如水的批阅奏章。
我浑身颤抖着。
他不爱寒凛冽了嘛?他为什么要对寒凛冽那么凶呢?他不是应该对她很好很好,比对文千允还要好嘛?
“你不爱寒凛冽了?”我从桌子上挪下来,因为我的颤抖已经带动桌子使他很难写字了。
“你是不是不再爱寒凛冽了呢?”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啪嗒。’他扣下手中玉色的笔杆,怒眼朝我看去,咆哮道“朕从来就没爱过她,朕从来都没!允儿,你难道就是为了求证这些才玩这些把戏的?!”
眼前突然模糊起来,他的脸变得越渐模糊起来,然后脸颊一湿,我哭了。
我发现我根本就下不去手,我发现我根本就不能够让自己伤害他,哪怕刚才离他只有一个桌子的距离也没办法全力以赴的从怀里掏出刀子。
朦胧中他朝我走来,很慢很慢的走来,我以为他要抱我,呆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但是他只是停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冲我说道“允儿,朕告诉你,朕很爱你,你明白了嘛?朕爱的不是寒凛冽,朕以前拿她说事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卑微,让你感到心酸。可是你不会心酸吧?你走的这十几天,朕想通了,朕觉得你走了反而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没有你,朕就不会再哭了,朕就不会再难过了,大殷朝也不必面临这种残酷的战争了。”
“可是,我不想走了。”我吐出一句很久就想说的话,我含泪抬起头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不走了好不好?我留下来,我不走了。”
“不可以。”他阴沉沉的看着我“你不能留下来,你必须回到文玉哲的身边去!”
“为什么?”我大怒,“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大和,我是你的妃子,我怎么能够丢下你到别的男人身边去呢?”
他一愣,惊讶的眯紧双眼,用威胁的口吻说“你必须去,朕不能把大殷推向烈火中!”
我别过头“脚在我的身上,我不走谁也不能让我走!”
殷翊瑄,我求你了,我求你让我留下来吧,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好嘛?
“好。”他果断的说着,从地上把我拉入怀中。
面对(八)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他紧紧的把我抱在他的怀里,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颈部。
就让我再贪心一次吧,明天早上我就去找血玉,让文妃的身份完璧归赵吧。
他的呼吸很沉,似乎很久都没有那么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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