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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湿流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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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们幸福。”我脱口而出,想都没想,在那一瞬间我似乎还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谢谢。”张美笑着说。
  我尽量微笑着看向林琛,却发现他脸上没有笑,嘴唇很苍白,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脸,却发现他的拳头在紧握,骨节突兀惨白,说实话,那一刻我的心有点痛,还有一丝的惶恐、、、我再也笑不出来了,还有想哭的冲动,再次望向若木兰,她终于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转身对林琛和张美说:“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
  当若木兰拉着我要走的时候,林琛突然开口了:“你最近开心么?”
  我的眼睛酸了,根本不敢扭头看他,喉咙也有些涩:“挺开心的。”
  “那就好。”这是我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再也不敢回头了。
  我和若木兰没去逛校园,而是直接回到了她的车上,我要离他越远越好。我一上车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就落了下来,若木兰给我递了一张纸,不分场合地点的揶揄我:“你刚刚不还是‘忠贞’么?怎么一见老情人就这样了?”
  我擦擦鼻子:“谁跟你说那是我老情人?”
  “那你为什么哭?”
  “不知道,看见就想哭。”我说。
  “刚那女的是谁?”若木兰笑的诡异,“还有心情在照相。”
  “那谁知道、、、,”我突然想通了点什么,“照相?!”
  “害怕了?”她继续笑。
  我真害怕了,小心脏一阵一阵的在颤,万一她给墨规发过去了那?那我不是把墨规拱手送给萧可了?于是我立即对若木兰说我要去火车站。
  “这么急?不先吃个饭么?”若木兰问。
  “我哪还有心情吃饭?”我狂躁了。
  “说实话,墨规对你好么?”若木兰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好。”我实话实说,“我感觉也就他能忍耐我每天的无理取闹了。”
  “那你这次干嘛还这样,不说一声就跑出来了,他该多担心啊。”若木兰柔声说。
  “无理取闹惯了,我也感觉这次有点过分了。”我紧张的掰着手指头。
  “你那是有点过分?”若木兰义正言辞,“那要是我男朋友敢这样一声不吭的来会老情人,看我不整死他。”
  “你、你别吓我啊、、、”我说。
  “看着吧,等你回去有你好受的。”她幸灾乐祸,“跟你生气还是小事儿,说不定一恼就把你甩了,反正人家也不差你这一个爱慕者。”
  我鼻子又酸了,是被若木兰吓得、、、
  到了车站我买了最早的一趟火车票回梦城,一路上火车‘哐当哐当’的响,其实我的心脏比火车还‘哐当’,我本来想安慰安慰自己,但是却恐怖的发现我根本没有安慰自己的正当理由,这次真是我的错,就是不知道墨规给不给我个检讨的机会。
  我打开手机,发现上午的时候墨规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这让我心里还有些安慰,说明他还是担心我的,不过从中午十一点半截止到此刻为止,墨规都没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紧张忐忑的按下了回拨,惊喜的发现电话通了,可是还没高兴两秒,那边就把电话给摁了,我再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墨规已经关机了。
  我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学校,那个中年出租车司机都被我催出了年轻时期的血性,当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墨规还没下课,我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他们教室门口等着。
  打下课铃的时候我冷不丁的打了个机灵,心脏跳得奇快,等他们的老师一出来我就冲了进去,在诺大的阶梯教室里,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墨规,恩,说实话是一眼就看到了穿骚粉色衣服的陆羽,转而看到了他身旁的墨规,我三步跨做两步的冲到了墨规身边,脸上堆满了微笑,墨规根本就没理我,视我为空气的从旁边走了。
  我追上去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他眉毛皱了皱,从我的手里扯出了他的袖子,我坚持不懈的再次拽着他的袖子,他冲着我喊“松手。”
  “我不。”我说。
  他再次想把袖子从我手里扯走,不过这次我拽的紧,他没得逞,不过他更狠,索性把外套给脱了下来,穿这个衬衫就走了,我那个目瞪口呆啊。
  这时在一旁看完了整场闹剧的陆羽说话了,说的颤颤巍巍:“听说,你俩,分,手了?”
  我正一肚子怒火无处宣泄那,陆羽这货就撞到了枪口上,我一把把手里的衣服甩他脸上了,然后朝着他大喊:“谁他妈告诉你我俩分手了?”
  陆羽一愣,满脸惊恐,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墨、墨、、、他自己说的。”
  这次换我惊恐了、、、我一下子就冲出了教室,去追墨规,我感觉自己当年体育考试的时候都没跑的这么快,跑的时候都带风!
  但是,我还是没能追上墨规,后来我疯狂地找遍了整个校园都没见墨规的身影,打电话他也是关机,我心里害怕极了,一阵阵的惊恐像冰冷的潮水一般向我周身涌来,我真的害怕他就这么不要我了。
  天空已经漆黑了,我还是没能找到墨规,给陆羽打电话,他告诉我墨规也不在寝室,可能回家了。
  我不可能去墨规家里找他,因为我恐惧那条长干里,我抵触那个叫池清清的女人,我害怕墨规的妈妈,我不知所措。
  突然间脑子里冒出来了一个想法………就在校门口等!虽然很愚蠢,但是这个办法绝对会让墨规心疼我,这是典型的苦肉计!
  于是乎我就像个傻子似的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个晚上,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寒冷的,冰冷的空气可以敏锐的找到衣服上的缝隙,然后准确的穿透从而攻击皮肤,那天晚上我被冻得全身上下都没知觉了,上下牙关不断地打架,发出‘咯咯咯’的清脆声。
  我可是亲眼看着那天的太阳东升的,在早上七点三十分左右,墨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迈着僵硬的双腿向他跑了过去,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抢着跟他说:“我在这等了你一晚上。”我听见我的牙关在打颤。
  “你脑子有病吧!”墨规虽然气急败坏的冲着我吵吵,但是还是很迅速的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后紧紧地抱着我。
  “你别不要我。”我说。
  “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他继续吵吵,抱得更紧了“这么笨还指望我要你?!做梦!”
  “那你最起码要对我负基本的责任吧。”我在他的怀里突然有些困了,“墨规,我想睡觉。”
  “活该!”墨规一把把我横抱起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抱进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小旅馆里。
  我们那天什么都没有干,恩、、、最起码在我睡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干。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身边的墨规,他也在睡觉,他睡觉的时候眉头深锁,和平时的他一点都不一样,我想,这个时候的墨规应该是被他藏起来的另一面,是不让我看见的一面,是悲伤纠结的一面。我伸把手伸向他的眉心,轻轻地揉了一下,希望能把他深锁的眉头抚平,没想到这轻轻的一下竟然惊醒了他。
  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又很多说不清的情绪,让人又痛又怜,我鼻子竟然酸了一下:“对不起。”
  他没说话,而是把我楼的更紧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流泪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次我原谅你,下次注意。”他在笑,听起来是那么没心没肺。
  我在他怀里猛地点头。
  “我能问你个事儿么?”墨规说。
  “什么事?”
  “您能跟我解释一下你做梦喊莅扬的名字是因为什么么?”墨规直勾勾的盯着我,“那喊的是一个声嘶力竭啊,那个情深意重啊!”
  “那个、、、那个、、恩、、。”我在找合适的措辞,“我说实话么?”
  “废话!”
  然后我就老老实实地把我参加文艺演出的事情跟墨规说了,然后还添油加醋的说了莅扬‘虐待’我的事情!
  墨规只做出来了两个字的点评:“活该!”
  “你怎么就不心疼我一下啊!”我暴躁了!踹了他一脚!
  “你倒是给我心疼你的机会啊!”墨规也暴躁了!掐了我一下。
  “要不是因为你给我留下的童年阴影我能这样么?”我忿忿不平。
  他不说话了。
  “我能问你个事么?”我说。
  “问!”
  “我姐当年给到底你说了什么?让你对我的态度瞬间转变?”我真挺好奇地,这个问题都困惑了我快十年了。
  “忘了!”他斩钉截铁。
  “切,不信。”我说。
  “老子说忘了就是忘了!”他还强词夺理。
  我一下子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用手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告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我就掐死你!”
  他先是哂笑了一下,然后猛地捉住了我的腰,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他身下:“几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吧?不好好收拾一下还要翻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七月的时候,若木兰如约来找我了,她对我的态度真的就像是我姐对我一样。她来看我,我很高兴,感觉她就是我姐姐,但是、、、墨规很不高兴,因为她像我姐姐;每次在她来之前,墨规总是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感觉我姐对墨规的震慑力太强大,以至于每次墨规见到若木兰总是会避而远之,如果说我姐是墨规的头号克星,那若木兰就是他的克星升级版2。0。
  六月份的那个三天小长假她照例又来了,我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她站在楼前的树荫下等我,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缝隙斑驳的映在她洁白光滑的脸颊上,让人看了十分的赏心悦目,她很好看,不过没我亲姐姐好看。
  墨规今天的计划又要泡汤了,那货一定又会被若木兰气的重伤一次。
  我满脸笑容的朝若木兰走过去,恍惚间真的有一种我姐姐就站在我面前的感觉,我还没走到她面前,她就十分亲切地迎了上来,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我,还愉悦的对我说着她想死我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身后墨规的大嗓门:“禽兽!你放开那个女孩!”
  若木兰放开我,先是冷冷的盯了墨规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我,下命令似的对我说:“给你三分钟把他解决掉。”
  我擦!她刚才的那个小眼神像极了我姐姐!!就冲她的那种轻蔑冷漠的眼神我必须义无返顾的执行命令!
  然后我屁颠屁颠的朝墨规跑过去,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不能陪你了,若木兰来找我了。”
  “老子看出来了!”墨规咬牙切齿!
  我有些对不起墨规的感觉,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安慰墨规,墨规就开始犯神经病:“要是我和她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我简直要给他跪下!他的思路也是够奇特了!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身要走,他一把抓住我,先看了在后方不远处的若木兰一眼,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毫不避讳的说:“后天下午三点我老地方等你啊!要是敢迟到我就整死你!”
  我的面部再一次沸腾,墨规看的赏心悦目,及其满意的对我笑了笑,贱贱的说了句:“不见不散。”欢脱的走了,看着他那欠揍的背影,我真想一拳锤死他!
  我低着头咬着嘴唇,满面潮红的走到若木兰身边,脑子里乱乱的,不断地腹诽墨规是个淫贼!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若木兰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十分暴躁的说:“那个小流氓让你去什么老地方?”
  什么老地方?!能有什么老地方?!还不是他经常勾搭我的那个小旅馆!我也是意志不够坚定,才这么容易的被他勾搭、、、但是这事我必定不能让若木兰知道啊,于是我决定撒个谎:“你听错了,没什么老地方。”
  若木兰先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几秒之后突然扎住我的胳膊,死死地盯着我,满目怒气,看得我有些心虚,就好像是小时候做了错事撒谎被我姐当场拆穿的感觉,现在这种久违的紧张惶恐的感觉再次围绕着我。
  我尴尬的朝她笑笑,她厉声的对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小淫贼?”
  我低着头看着我的脚尖,算是默认吧,然后感觉自己像是个犯下了滔天大罪的孩子一般,我以为若木兰会像我姐姐一样对我大发雷霆,但是她没有,她松开我的胳膊,伸出手轻轻地扶着我的脸,嘴中轻叹:“你怎么这么傻,傻到可以无所保留,你能保证他对你好一辈子么?”
  我抬头看着她,发现她了眼中的伤痛,她突然开口,蕴含浓重哀伤:“曾经有一个人也对我说过会对我好一辈子,可是他现在还是娶了别人。”
  她眼中的情绪让我心疼,那次感情的伤害一定对她打击很大,我深吸一口气,开口安慰她:“你会遇见更好的。”
  “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我希望你会幸福。”她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每一个姐姐都希望自己的妹妹幸福,看到你就让我想起我的妹妹,所以我希望你幸福,千万不要把自己的一生全赌在一个男人身上,因为一旦你赌错了,那么全盘皆输。”
  我愣住了,为什么她这么懂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现在就是要把自己的后半辈子交给墨规,我就是傻,我只认定了他,我怕他会离开我,但是我不愿意承认我的恐惧,所以我笃定的对若木兰说:“不会的,墨规他一定会对我好的!”
  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笃定给她听还是笃定给我自己听。
  她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你还是太小,等你长大了或许就知道了。”
  我心中不服,我已经22岁了,是个成年人了,我的任何想法或者做法我都有自己的理由,所有的后果我都会一力承当,不再需要别人的指点,我也不会后悔。
  若木兰或许也不想再纠结这个话题了,话锋一转,愉快的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我随即应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好啊,刚好饿了。”
  那天我们两个心里都有不愉快,但是都未曾表现出来,无论是在饭桌上还是电影院或者商场内都是心照不宣的笑着快乐着,直到她提出来要提前回颂城,我才松了口气。
  我送她到梦城外的车站,进站之前她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和你姐姐像么?”
  我点点头。
  “你会把我当姐姐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那种情绪像是恐惧又像是绝望、、、
  我思考了一下,决定说实话:“我会把你当姐姐,但是不会是我亲姐姐,在我心里业绝痕就是业绝痕,任何人也代替不了。”
  她听完我的话,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眼神涣散了,那个骄傲镇定的女人瞬间消失了,失魂落魄取代了风姿卓越,无论我怎么叫她,她都不回答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在我急的要给墨规打电话的时候,她按住了我拨打手机的手,对我凄然的一笑,然后摇摇头。
  突然间我看到了她眼睛里朦胧了,是水雾,再坚强的人也有崩溃的时候,我刚想安慰她就被她给制止了,她尽力的抚平内心的波澜,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说出话:“你先回去吧。”
  我有些担心她,但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我走之前她还不忘了叮嘱我一句最近梦城鼠疫严重,让我注意身体。
  站在车站远处,我还能看到若木兰一个人在车站前无力地站着,身形很单薄很孤独,她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吧,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女人坚强的内心瞬间坍塌崩溃?优秀如她也会被人抛弃,那我那?我的墨规会不会不要我?
  我心里蔓延起来了恐惧,那恐惧如同密密麻麻的藤蔓一般覆盖了我的整颗心,若木兰的话毫无避讳的直击我内心最懦弱的地方…我怕墨规离开我,我怕自己输掉,我怕没人要我。萧可的眉目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有一种预感,萧可迟早会夺走我的墨规。
  现在的我很幸福,我认为我有了全世界,但是如果没有了墨规,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就是在赌,赌的是墨规对我的心不会变,但是我输不起,因为我押上的是我的全部;我也没考虑过我会输,可是今天若木兰的一番话提醒了我…我为什么不会输?我没有倾城貌,没有玲珑心,我太可能输掉了,而且输掉之后我将永远翻不了盘,我会支离破碎。
  我犹豫了好久,最终给墨规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就在老地方等他,他一听我的声音就听出来了不对,急切的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他在电话那边紧张的叮嘱我说老老实实地坐着别动,他马上就到。
  墨规急躁的敲着房间的门,我一打开房门就紧紧地抱着他,他身上很热,汗如雨下,急促的呼吸着,而且心脏跳得出奇的快,他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他一边喘息,一边关切的问我:“怎么啦?出事了?”
  我在他怀里摇摇头。
  “那你怎么了?”
  我沉默,不说话。
  “说话啊!”墨规有些急了,“出什么事了?”
  “你以后会不会娶我?”我内心方寸大乱,满目期待的看着他,明知问出这句话实在是言之过早,可是我需要一重保障,哪怕这保障只不过是飘渺的一句话,哪怕是谎话我都愿意听。
  墨规身体僵了一下,我的心也沉了一下。
  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我向房间里推了一下,然后关上房门,嬉皮笑脸的问我:“怎么今天这么奇怪?难道就一天没见面就这么想我?”
  我看他并没有我心中的那般认真,内心更慌乱,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朝着他大吼:“你说啊!你会不会娶我?”
  他愣住了,嘴边的一丝笑意也凝固了,房间里异常的沉默,总感觉连空气都凝固了,我有些窒息了,我朝他冷笑了一下,转身想要离开这个桎梏的空间。
  墨规从背后一把拉住我,把我转到他的怀里,让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紧紧地抱着我,最终他开口了,声音低醇,语气像是承诺又像是誓言:“我墨规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要是有那个福气娶你,我一定会娶你。”
  我突然间松了一口气,那一刻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里,控制不住的流泪了,我很没用很懦弱,我只能靠他的一句话来维持我自以为是的幸福。
  我被他抱到了床上,他轻柔的揩掉我脸上的泪水,目光柔和的看着我,好似我就是他眼中的稀世珍宝。
  那天的他很温柔,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生怕会弄疼我,我神智迷茫不清的时候,潜意识就是要的紧紧地抱着他,怕他会离开我,我的嘴里还不断地呢喃着一句话:“墨规,你不要离开我。”
  之后我在他怀里躺着,感受他的体温带给我的温暖,我伸出手不断地在他五官轮廓上勾勒线条,他就嘴角带着笑看着我,他的瞳孔很黑,如黑钻石般璀璨生辉。
  许久之后我打破沉静,笑了一下,是嘲笑今天的自己有些矫情,还感觉自己有些杞人忧天,我的墨规怎么可能离开我呢?
  墨规用手指弹了一下我的脸,笑着问:“笑什么那?”
  “刚刚还怕你会不要我,后来想通了。”我笑着说。
  “怎么想通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我其实是在安慰自己。
  “我不信!”他十分自信。
  “我也不信、、、”我喃喃自语。
  “绝迹、、、我、、”他欲言又止,我好奇的盯着他,他对我笑了一下,“快放假了我送你回家。”
  我知道,他心里想说的绝对不是这句话,既然他不想说,那我又何必勉强他,我笑着对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这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学的诗句,用来形容现在我的太合适了。
  此时是秋雨朦胧天,我正坐在梦城的城墙上,面朝大山的一方,那座山可真美,层层碧绿,郁郁葱葱,云雾缭绕中的山峰若隐若现,像是仙境又像是沧海。
  不过我现在没那个心情欣赏如梦美景,我现在想的是应不应该从这座城墙上跳下去?从哪一面跳会能让墨规影响深刻,记我记得时间长一些?我在痛苦之中已经想好了从不同方向跳下去的后果,如果从面朝大山的一面跳,那么死状将会很恶心,因为我将会是血肉模糊,成为一摊肉泥,不过这样死的很直接,就痛苦那么一下;如果从护城河的那一面跳,我会留个全尸,因为我不会是摔死的,我会是淹死的,但是死的太痛苦,而且护城河里的环境不太好,毕竟曾有那么多人葬身在那里面。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深思熟虑,我决定一下子了结自己,头朝下跳直撞向冰冷的青石板,让大脑尽管开瓢好了,或许死相惨点还能让墨规记得久一点,换句话说是恶心的久一点,不过只要他能记住我,用哪种方式我也我所谓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那个自杀的姐姐,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她是自杀,可是在现在的时刻,我信了。当一个女人把一切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这个女人是要死的。小时候听我爸爸说过,我们业家女人的血管里流的血都是疯狂的,有那种疯狂的血浆作祟,会让我们为了自己的爱而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所以我爸从我们姐妹俩小的时候就嘱咐我们千万不要沉溺于爱情的诅咒里,不然我们除了死就是痛苦,现在看来,我爸是对的。
  我把一切都叫给了墨规,换来的不过是他的一句‘我对你不感兴趣了。’呵呵,真搞笑,等我死了之后一定要在我的墓碑后面写上三个字…蠢死的。
  我也奇怪了,不过短短的一个半月,墨规的心变得也太快了吧,果然是‘士可脱也’而且脱得十分迅速,比梦城鼠疫的爆发还要快。
  不过也是我傻,我早该发现墨规的不对了,在暑假里我给墨规发短信他总是不回,打电话也是草草的应付我,对我爱答不理,我当时还十分矫情的跟他撒娇不满他冷落了我,现在看来,他不是冷落了我,而是甩了我,更让我心力交瘁的是,他还是跟萧可好上了。
  萧可,这个我讨厌了很多年的漂亮女人,终于以我最害怕的手段击败了我。我和墨规在一起的一年半里,我们俩每次吵架的原因都是萧可,萧可总是会以各种理由频繁的去接近墨规,而我却每次都能发现。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好:只有女人了解女人,所以每次看到她和墨规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生气,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贱人又来勾引墨规了!每次我都会像个小肚鸡肠的妇人一般煞有介事的告诉墨规少理萧可,因为她接近你别有用心,刚开始的时候墨规还笑嘻嘻的说我爱吃醋,后来他就表现的就有些不耐烦了,再后来我们就开始吵架,吵得最激烈的一次我们有两个星期都没讲话,到后来还是墨规主动言和我才消气的。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最终萧可还是赢了,完胜。
  现在墨规跟萧可每天都是成双入对形影不离,看上去真的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他们的幸福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切割我的心脏,把我千刀万剐,我疼,但是没人知道也没人想知道,我在所有人面前只能强颜欢笑,维持我仅有的自尊。
  假期结束,当我从家来到梦城的时候,一心只想见到墨规,但是他却一直躲我,我奇怪,疑惑,到了后来就成了担心害怕,终于,最令我恐惧的事情还是残忍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在那片繁华绚烂的金黄色银杏林里,我终于见到了墨规,可是那样华丽的画面里不仅仅是墨规,还有萧可,有他们两个的画面才能称得上残酷:一对佳人耳鬓厮磨,缱绻缠绵,多么美好的一副画啊,而在画外的我就像是多余的,永远也融不进这样美好的画卷里,当他们两个看见我的时候,我想我一定是狼狈的,因为我不争气的哭了,但我的惨状并没有博取同情,取而代之的却是墨规拉着萧可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现在我还能清晰地想起当时萧可嘴角的那一抹胜利者朝失败者的嘲笑。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但是我自己骗自己,骗自己墨规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我给了自己虚幻的希望,我尽力的维持着自己的心脏不成碎片,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形状,只不过表面上多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裂痕,就像是强化玻璃那样。
  我害怕又不甘心,我最终去找了墨规,我想尽我最后的努力去挽留他,我可以不要尊严不要脸的去求他别离开我。可是我最终没能把他留下,他只说了三个字‘分开吧。’之后不等我说一句话就转身要走,我从他背后紧紧地抱着他,我哭着求他,求他不要走,我说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他不走,可是他无动于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是被我抱得厌倦了,他让我放手,我不放,他用力的拉开我环在他腰上的两条胳膊,我挣扎着不松手,奈何抵不过他心意已决,我还是输了,我对着他尖叫,问他为什么不要我了?
  他背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两只拳头紧握,声音冰冷的对我说:“时间长了,没意思了。”
  好一个没意思了,他的这句话就是一根尖锐的钢钉,狠狠地砸在了我心脏表面的裂纹上,瞬间整颗心支离破碎,一片残渣。
  最终我还是赌输了,输得一无所有,输的惨绝人寰。
  我打了个寒战,深吸了一口气,从痛苦的回忆中回到现实,雨似乎又下大了一些,天气也凉了一些,我低下头,目光顺着地吸引力的方向,先看了看悬在城墙之前的腿,然后视线向下蔓延,看到了被雨打湿的青石板,我咬了咬嘴唇,决定就现在跳。
  离地十几米的高度还是挺让人心惊的,哪怕是像我这样决定要死的人看了也是腿软。我颤颤巍巍的站在了城墙垛口的凹槽里,手紧紧地扶着城墙凸起,看着脚下的大地,心脏狂跳,就一下,就那么一下全部就结束了,我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平放在了我的后背上,那双手像是冰雕的,冰冷的寒气从那双手上传来穿透我的衣服窜入我的骨髓,我不禁颤栗了一下。
  “你决定要跳了么?不如我助你一臂之力?”那娇媚的女声中充满了鄙夷。
  我听出来了,那是池清清,那个面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奇特女子,但是我没有说话,依旧站在城墙上,没想到她手上的力气却加重了几分,大有要把我推下去的意思,我慌了,吼了出来:“你要干嘛?!”
  她‘咯咯’的笑了两声,笑的诡异无比,笑得我全身发毛:“你不是要跳么?可是又不敢跳,不如我来帮帮你。”
  我乱了,我跳不跳是我的事,我自己跳下去的算是自杀,她要是推我下去就是他杀了,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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