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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湿流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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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规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女人就是见识短。”
“你为什么不能对我温柔点?”我向他提出抗议。
墨规愣了一下,然后温柔的望着我,那眼神能把人给甜腻死,最恶心的是他竟然俯身在我耳边,语气宠溺的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说完这话,我俩一起吐了、、、事实证明,我们两个之间不可能柔情相处。
他说他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那个‘好地方’就是我们学校后面的那座大山,那地方可‘真是好’!在这个寒风萧瑟的冬季里,大山上下一片萧条,草木花树一齐凋零,在那狰狞的光秃树木枝干上,偶尔还会挂上几片干枯土黄的树叶,在寒风的吹捧下像小丑一般的晃动着自己轻薄的肢体;小河溪流干涸的干涸,结冰的结冰,就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的脸庞般干枯皲裂,活水也冻死了,这下更衬得这山中一片死寂;这上山随处可见嶙峋的怪石,边角处突兀的锋利着,说不定用手指轻轻地触碰一下就能把手扎流血。可能是景色太凄凉,也可能是我太爱触绪善感,反正从爬上这座山的第一步开始,我的心底就开始泛上一股浓厚的悲哀还有………恐惧。
我就知道,墨规这个粗人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地方!我脚踏着硬邦邦的黄土地,喘着粗气步履维艰的向山上爬,紧紧地拉着墨规的手,害怕他会就这么把我扔在这个鬼地方。
“你选的这是什么‘好’地方?!”我突然间一把甩开他的手,双手抱在胸前,停在原地耍赖不走了。
“让你经常锻炼身体你不愿意,现在爬不动了吧?!”他蹲在我面前,用手拍拍自己的肩膀,“上来,我背你。”
我没客气,一下子就趴到了他的肩膀上,而且还特别欠揍的问了一句:“你不会把我给摔了吧?”
墨规沉默了一下,背着我起身,我本以为他懒得搭理我了,谁知他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吃胖了?”
“没有!”我拧着他的耳朵说。
“没事,你胖成猪我都要你。”
我不信任的‘切’了一下,然后问他:“你真的能保证一辈子对我好?”
“只要我活着,我都会对你好。”他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这话听着挺奇怪,我又抓不到他的这句话哪里奇怪,反正这句话我听了心里怪难受的。
“业绝迹,以后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地活着。”墨规突然开口。
我听完这句话心里疼了一下,有点想哭,紧紧地抱着他,声音有点颤抖:“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那我要是死在你前面了那?”他脱口而出,而且说的云淡风轻,毫不在乎。
“呸呸呸!你说的什么话?!”我情绪有些激动。
他像个没事人似的嘿嘿一笑,便不再说话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此时此刻的墨规,不再是阳光灿烂的,而是那个经常被藏在心里的身心疲惫的墨规,这样的墨规,最近经常出现。
我把头紧贴着他,贪婪的汲取他身体上的温暖,生怕有一天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恐惧了,我怕墨规会抛弃我。从我十岁开始他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在这十一年之间,无论我开心快乐还是伤心难过都有着墨规的陪伴,我爱他,信任他,依赖他,如果他不在了我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墨规,要是有一天你在我身边了,我就去自杀。”我脱口而出。
可我没想到他听了这句话反应竟然这么强烈,二话不说就把我放在了地上,像老鹰盯猎物一般的盯着我,眼神犀利的我都害怕,他生气了。
我把头低下,小声的说:“我随便说说。”
“你怎么就这么没有骨气啊?”墨规恨铁不成钢,伸出手戳着我的额头,十分暴躁,“你为什么就不想想,我要是离开你,就说明我不在乎你了,你去自杀对我有影响么?你就应该好好地活着,越活越精彩,然后让我知道离开你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抱我入怀:“你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地活着。”
今天的他很是不同,我脑袋里空白了一刹那,然后向他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活着。
在那座山的山顶上,我透过薄薄的云雾望到了整座梦城,那座城看起来真的很祥和美好,如同梦境一般,阡陌交通屋舍俨然,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尤其美的是环城的的那一条护城河,在阳光的沐浴下闪闪发亮波光粼粼,犹如碧玉镶钻,华丽的让人睁不开眼,可是看起来美的事物背后总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正如这条河,清碧如玉的虚伪表面下曾掩埋了无数残肢断臂,这里曾是多少人的魂断之地,如果把这条河的河水吸干,把那张用来掩饰罪恶的华美面具扯破,会不会出现厚厚一层的嶙峋白骨。
“想什么那?”墨规问我。
我轻叹口气:“这座城很美,美的不像真的。”
“或许它本来就是假的。”墨规漫不经心的说。
他又在开玩笑了,我白了他一眼:“它要是假的你哪里来的?”
“梦城出现鼠疫了你知道么?”他冷不丁的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看他一眼,然后回答:“知道,这病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太奇怪了。”
“或许就是注定的,现在时间到了而已。”墨规若有所思的盯着梦城看。
我有些惊奇:“你今天怎么啦?突然变身文艺小青年,搞得我有些惶恐啊!”
墨规先是白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的给了我一个爆栗、、、
我一边揉脑袋,一边抱怨他一点也不温柔。
墨规身子一矮,席地而坐,真的不讲究!他还伸出手拍拍旁边的地面,示意我也坐下来,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了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然后鬼使神差般的坐在了他旁边。
他十分满意的对我点点头,然后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就这么跟个傻子似的陪他坐了一会,然后问他:“亲爱的,我很想知道你带我到这里来是要干什么?”
“看风景啊。”他大言不惭!
“你感觉这里有什么好看的?是秃树枝好看还是大石头好看?”
他嬉皮笑脸:“带你来看日落日出。”
“这光秃秃的大山里就咱俩,你就不害怕?”我弱弱的问。
他转头看向我,痞贱的说:“有你在我还怕什么?你不是会保护我么?”
“滚!你个混蛋!”他总是逼着我爆粗借口!
他朝我笑了笑,然后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塞到我手里,我有些惊奇:“干嘛?送我啦?”
“恩。”他到是大方。
我拉着那块玉佩上的红绳,把玉佩吊在我眼前仔细的打量它,是一块圆形的墨黑色玉佩,阳光透过之后呈现墨绿色,大约有四分之一个手掌大小,玉佩的中间刻了一团花纹,纹路是挺清晰,但是我就是没看懂刻得到底是个什么,环绕着这团图案盘旋着一条龙,张牙舞爪气势非凡,我戳了墨规一下,问他:“这中间的一团是个什么?外面围得是龙,难道里面是个凤?”
“说你没文化你还不信!”墨规嫌弃的瞪了我一眼,用手指着玉佩中心,“这是个‘墨’字!老子的‘墨’。”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把抓住玉佩,把它攥在手心,还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它捏碎了,然后扭头看着墨规:“这玉佩,不会是你家祖传的吧?”
“是啊。”墨规坦荡利索的回答。
“你就这么送给我了?”我惊奇的问。
“难道你不想要?”他笑着问我。
“你为什么要给我?”我很想忍着笑,但是忍不了。
墨规贱贱的说:“带着太麻烦,所以给你了。”
我拍了他一下:“不行,我要听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他回答的理直气壮,“你不想要你还给我。”
我有些纠结,我想要,我肯定想要!但是这东西的分量太重,到底是祖传的啊!收了是不是不太不合适了?但是如果把玉佩还给他了我又不情愿,还给他以后,万一他舍不得再给我了怎么办?
我正纠结着,墨规突然笑了,我知道,他在笑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把家里祖传的东西送人了?”
“谁说我随便的?老子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心里甜甜的,看着他说:“你就不怕我这么毛糙一不小心把它给弄坏了?”
“我们墨家可是一脉单传!这东西都传一千多年了,要是在你手里砸碎了,你不用担心我,你该担心的是我墨家列祖列宗会不会大半夜找你谈心。”墨规吓唬我。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问他:“那你就不怕我带着你的玉佩跟别人跑了?”
他听完后先是斜着眼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撇撇嘴:“除了我应该没人会要你了。”
我先是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进了我的大衣兜里,系上扣子,然后伸出手迅速掐住了墨规的脖子,故意威胁他说:“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给做掉!”
墨规斜睥着我,云淡风轻的说:“你确定?”
我故作高深的一笑:“在这鸡不生蛋的荒山里,杀人抛尸也不会有人发现,我劝你还是乖乖认错吧。”
墨规更不要脸!流氓的掐住了我的腰,坏笑的看着我:“这荒山野岭或许是个打野战的好地方。”
我脸一热,一下子想到了早上的事,然后卡住他脖子的手轻轻地晃了几下,对着他吵吵:“你个大流氓!混蛋!”
“你要是把我掐死了,绝对不会有人要你,你信不信。”他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喊。
“不信!我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就不信能在你这一课歪脖树上吊死!”我大言不惭。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不会感到无聊!
傍晚十分,当天际的万里层云被夕阳烧的通红且翻滚的时候,墨规突然在我的耳边说了句‘我爱你。’我的小心脏一下子就被惊喜幸福喜悦团团包围,眼里放着精光看着嘴角带笑的墨规,声音近乎尖叫:“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墨规听话照做。
这是墨规第一次对我说“我爱你”三个字,我激动又兴奋,我有他在我身边就好像有了全世界一样,或许我很傻,傻到把自己的一切都压到他身上,但是我心甘情愿。
我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喜上眉梢的对他大喊:“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我和墨规吵架了,而且吵得非常凶猛,差点就吵崩盘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学校要举办一场春季文艺表演,我背着墨规报名参加了,为什么要背着他那?因为我有心理阴影,就是墨规这货造成的!那时的我还是个上初一的懵懂小女生,在新年的元旦班级表演中我十分积极地唱了一首歌曲,我自认为我唱歌还是很好听的,可是没想到当我唱完之后被全班的男生嘲笑了、、、而这阴谋的始作俑者就是墨规,就是他怂恿全班男生在我唱完歌的时候起哄嘲讽我,从而导致我从十三岁到现在就没在公众面前唱过歌,也没在他面前唱过。
墨规在那个时期里总是欺负我,而且欺负的我莫名其妙,反正就是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有个机会他就要打击我一下,后来我忍无可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的姐姐,我姐一听就不高兴了,敢欺负她亲妹子?所以她立即亲自出马去帮我报仇了,而且效果特别好,从那之后墨规就再也没欺负过我,而且还对我越来越好,他态度的瞬间转变搞得我当时还有些惶恐!我好奇的问我姐姐她是怎么把墨规给降住的?我姐姐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真心实意的向她取经:“你说了什么?”
“你自己问他去。”我姐笑的一脸得意还有些小猖狂。
然后我去问墨规了,墨规没告诉我,他不但没告诉我,还红着脸一整天没跟我说话、、、再后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姐跟他说了什么,这件事一直很令我费解!
扯远了,再回到我报名参加文艺表演的事,这次我之所以参加表演,是因为我想克服这个心理障碍,毕竟我不能一辈子不唱歌吧?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没我姐好,就嗓子比她好,我就这么一个优点不能就此荒废了啊,所以我就趁墨规有课我没课的时候去报了名,在初选的时候我的节目顺利的被选上了,而且不光被选上了,音乐老师完全的被我动人的歌喉给打动了!还给我配了个大帅哥伴奏,帅哥不光长得人见人爱,他钢琴弹得也是一个绝,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跳跃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跳一曲优美的华尔兹,外加他那笔挺的脊背和完美的侧脸,那画面简直是让我目眩神迷啊!有好几次在排练的时候因为他弹琴时候的画面太美,从而导致了我忘词了、、、
帅哥名叫莅扬,是音乐学院的院草,不少小女生都对他倾心不已,受欢迎程度觉不低于我的墨规、、、
刚开始和莅扬接触的时候我那个崇拜他啊!人长的帅,钢琴弹得还好,绝对是男神级人物,不过随着两人慢慢的接触,我发现他除了弹琴好其余的哪一点都比不上我的墨规,莅扬有着严重的强迫症,任何事情都要力求完美,对自己和对别人都很苛刻,他还有着强烈的控制欲,他身边任何的人和事物的变动都要经过他的决定,好像他就是王;而我这个人属于中庸型人物,什么事情得过且过就好,我绝对不会严格苛刻的要求自己,更别说别人;我们两个人的性格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从而导致了我们两人在排练时的摩擦不断,有时候我正唱的开心,他就会突然停止伴奏,开始跌跌不休的指出我刚才哪里唱得不好,哪里没有跟着节奏走;还有一次他突然告诉我要换歌,而且换什么歌他都想好了,根本没和我商量,理由是我唱的这首歌实在是太难听了,简直是浪费了他的钢琴伴奏,我怒了!那次我和他吵起来了,我吵得那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吵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得脸红脖子粗,最终我这种泼妇行为胜利了,他被迫同意不换歌。
当然我这次是彻底的得罪了他,他同意换歌了是没错,但是我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原本每天两个小时的排练时间让他硬生生的给变成了四个小时,我还没来得及反对,他就义正言辞的对我说那是音乐老师要求的,而且文艺演出迫在眉睫每天多练习几个小时是有必要的,他还十分蔑视的告诉我说不希望有人拖他后腿、、、打击报复!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他的这种报复行为直接导致了我和墨规的见面时间大大缩短,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见不上一面,就算是见了面我也是累的无精打采,而且我还不能告诉墨规为什么,真是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活该、、、
我本以为墨规不见我一定会十分思念我,可是没想到他根本就没察觉到!粗人!什么是粗人?他就是!每次他打电话约我出去,我就会对他说有课出不去,他连怀疑一下都没有就说知道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本来我感觉没什么,可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他和萧可有说有笑的走进教学楼的时候,我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再不去跟他见面我可能连男朋友都没了、、、
那天晚上排练结束后,我踌躇纠结犹豫了好长时间,给墨规打了个电话,打第一遍的时候他竟然还没接!于是乎我又焦急的打出了第二个,他刚一接电话我就抢着问他在哪?和谁在一起?
他那边保持沉默!
“你说话啊!”我急的大叫。
这时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了:“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日理万机都把我忘了。”
我愣住了,哑口无言,还有点想哭、、、
两方沉默了半响之后,他开口了:“找老子干嘛?”
“想你了。”我说。
“恩,知道了。”他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快速的把的电话的目的说了出来:“上次的那个小旅馆,307,我等着你。”说完我都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了,脸热的快爆炸了,心脏砰砰跳,这是我第一次约他出来,十分羞涩。
墨规挺快,我的小心脏还没平复到正常心跳他就到门口了,我红着脸把门打开,迎上了他那副痞贱的表情,还特猥琐地问我:“大半夜的找老子来小旅馆干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屋了。
后来他去洗澡,我坐在床上等他,听着卫生间哗哗的流水声简直就像是催眠曲一样,然后、、、我躺床上睡着了。
在我的梦里莅扬都不肯放过我!做梦我都被他逼着在排练,不过在梦里我终于硬气了一回,在他对我再一次的吹毛求疵冷嘲热讽之后,我拍案而起跟他打了一架,边打我还边骂“莅扬你个混蛋!”而且结果还是我把他那个一米八有余的大高个给打趴下了,然后我单脚踩在他的背上,牛逼哄哄的指着他的后脑勺大骂:“有种咱俩再干一架!”
美梦到这就醒了,不是自然醒,是被勒醒的,被墨规抱得太紧了,我醒来的时候是背对着墨规躺在他的怀里,他抱得我不舒服,我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伸手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胸膛想要继续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墨规好像说话了,不过我实在是太困了没理他,可是他竟突然间粗暴地把我推开,下床迅速的穿上衣服,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摔门走了。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被墨规给甩了。后来越想越生气,想打电话骂他一顿,谁知他的手机还是关机,气的牙痒痒!索性大骂了一句“墨规你混蛋!”然后躺床上蒙头继续睡,不过也没睡着,最近一段不顺心的事全部涌上了心头,越想越委屈,后来就演变成了自己在被窝里哭,还没人安慰。
我以为墨规会跟我打电话道歉,第二天一整天我就关机,就是要让他着急,可是没想到我晚上开机的时候没有一个未接电话,我又生气了一个晚上。
第三天我就气鼓鼓地站在学院门口等他,让他给我一个交代,我是等到他了,可不光是他,还等到了萧可!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教学楼里出来了,墨规手里还拿着建筑模型,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我气得开始咬下嘴唇,拳头握的紧紧地,手掌心都传来阵阵刺痛。
墨规他从大门口出来就看见我了,可是他就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和萧可有说有笑,萧可依旧用那种鄙夷厌恶的目光憋了我一眼,她那种眼神是我最害怕的,还有她那种看起来纯洁无辜的笑,对我来说那种笑就是胜利者的得意,它无时无刻的不在恐吓我:墨规迟早会被她抢走。这或许是高中时期的后遗症,但是到了现在我也害怕,我现在还能清晰的记得萧可在高二下学期开学的第一个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在楼梯口对我说的话:“我从小就喜欢墨规。”就是她的这句话导致了我的情绪失控,再导致了我额头上的这块永远抹不掉的疤。
我迈开腿向墨规跑了过去,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萧可一眼,发现萧可根本没有离开的架势,反而一副准备看好戏的得意神态。
再次和萧可近距离的接触,我总感觉她又变漂亮了,今天她把长长的头发给梳了上去,露出了白皙又优美的脖颈,眼睛又大又明亮,红嘴唇性感饱满,任何人都拒绝不了她的那种诱惑吧?
自卑感再次涌上了心头,我不自觉的把头低下了,拉着墨规的胳膊就往别的地方走,离她越远越好,我听见墨规对他说了一句‘等我一会儿’,而且语气温柔还含笑!我心里再次火冒三丈!
我把墨规拉到了自认为的安全区域,指着萧可的方向就质问他:“你跟她在一起干嘛啊?”
他一脸不耐烦,把他手里的模型举到我眼前:“能干什么?你说我俩在一起能干什么?”
我气极:“你是不是特舍不得她啊?你舍不得她你去找她啊!”
“你有毛病吧?”他说完转身要走。
我张开双手拦在他面前,气的口不择言:“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她?你要是喜欢她你跟我说啊?!我给你俩让路。”
他一言不发,推开我继续往前走。
我一把抓着他,气的大叫:“你说话啊!”
“是,我喜欢她!我特喜欢她!你满意了?”他也生气了。
我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模型,狠狠地摔倒了地下,把它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我朝着墨规大喊:“墨规咱俩完蛋了!从今天起咱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后我哭着跑开了,墨规也没跑过来追我。
我一怒之下跟就指导员请了三天假,谁都没有通知就坐上了去颂城的火车,而且我把手机给关了,就是要墨规找不到我。
到了颂城,我直接就去了我姐的墓地,好像在那里我可以得到安慰,我可以诉说我所有的愤怒与委屈。
姐姐安息的地方一直都很安静,唯一有的声音就是树上的鸟鸣,一踏入墓园我那颗狂躁的心就平静了许多,一排排整齐的白色墓碑镇压了尘世一切的喧嚣,同时也禁锢了幸福,来到这里的人应该是没有那个心情去幸福的,唯一有资格的就是悲伤。
我在墓园门口就望见了姐姐的墓碑前有人,那个人我很熟悉,是若木兰。她来干什么?
当我走到若木兰身边时她都没发现我,她正在凝视着我姐的墓碑还有碑前的丛丛白玫瑰,嘴唇苍白,眼神中有着不甘于愤怒,还有着一种………悲伤。
“你、怎么来了?”我心中疑惑,开门见山的问她。
她对于我的出现吓了一跳,惊讶的反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上学么?”
我还真答不上她的问题、、、顿时语咽了,只能吭吭唧唧的说:“我、我是她妹妹,来是应该的,你为什么来?”
她眼神里划过了一丝惊慌,但是瞬间就调整为从容:“我和你姐姐曾经是好朋友,来看看那她是应该的。”
我半信半疑,不过我没那个心思去追究那么多,就算以前她和我姐姐好也罢坏也罢那也过去了,再怎么纠结我姐姐也活不过来了。
现在换她来问我了:“你今天不用上课么?”
我摇摇头。
“那你怎么来了?”她问。
“心里有事。”我说。
“你能有什么事?最大的事不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她说。
我叹了口气:“这次吵得特别厉害。”
“所以你就逃学。”她说。
“我没逃学!我请假了!”我反驳。
她轻笑一下:“有什么的,不就是吵吵架么,过两天就好了。”
“我害怕。”我实话实说。
“怕什么?”她笑着挂挂我的鼻子,“我们绝迹这么好看还怕找不到男朋友?”
“他身边有个比我还好看的。”我忿忿不平,“我还看见他俩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狗男女!”
“你这是吃醋了。”她果断的下了定义。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的点了下头。
若木兰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走,我带你散散心,开导你一下。”
我恋恋不舍得望了一眼我姐的墓碑,若木兰开口劝我说:“要是你姐姐在,一定会像我这么做的,我只不过做了一个姐姐该做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跟她走了。
我坐在她的车上,用手支着头望向车窗外,心里想的全是墨规,后悔跟他说‘咱俩完蛋了!’这句话,悔的肠子都青了,万一他当真了,真的就去找萧可了怎么办?可是我又没那个勇气去跟他打电话,又不甘心先去道歉。
“想什么那?眉毛都快拧一块儿去了。”若木兰笑着问我。
“没什么。”我小声嘀咕着。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她伸出一只手揉揉我的脑袋,“我带你去我的母校看看,里面比墨规好的多了去了。”
说起她的母校我就是一惊,因为我想到了林琛,那个我亏欠的太多了的人,他也在颂城大学,还是被我骗过去的、、、于是乎我猛地摇头。
若木兰不解的问:“怎么了?还不愿意?”
我尴尬的笑笑:“算、算了吧、、我、是个挺忠贞的人。”
若木兰白了我一眼:“还‘忠贞’?忠贞你就回去找他啊。”
我默不作声,若木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还有些惆怅:“你就不想看看你姐姐的大学么?”
我被这句话打动了,同意了她的建议,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学校那么大,一定不会遇见的。
可是屋漏偏遭连夜雨!怕什么就来什么、、、
我刚一进颂城大学的校门,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林琛,还有他身边的人……张美,张美挽着他的手,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生怕一动他们就会注意到我,脑子转的奇慢,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张美也逃学了、、、当我脑子终于转过来弯儿时已经来不及了,林琛已经看到我了,我清楚地看见他停下了脚步,我感觉到我后脑勺开始发麻了,下意识的紧抓住若木兰的手,然后往她背后躲,把头压得低低的。
心里乱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若木兰身后不停的说这一句话:“快走,快走。”
林琛似乎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他径直的走了过来,轻轻地唤了声‘绝迹’。我惶恐无助的望向若木兰,却发现她的脸竟上挂着一丝看好戏的微笑、、、我白了她一眼,表示自己交友不慎,然后硬是撑起了一个微笑跟林琛说了个‘嗨’,说的时候我自己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估计那个笑应该比哭还难看。
林琛也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若木兰站在一旁自顾自的玩手机,是不打算管我这件闲事儿了,她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德行真像我姐,正在气氛万分尴尬的时候,张美走过来了,满面微笑的对所有人打了个招呼,我看见她心里更慌张,最终的表现就体现在我握着若木兰的那只手更用力了。
张美却气定神闲的对我说:“绝迹,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课么?”
我先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我说话,然后我才说:“我请假了。”
“你怎么了?生病了?”她目光关切,“墨规知道么?”
在这种极端的场合干嘛非要提墨规?我深呼吸了几口气,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怪自己没用。
张美无所谓的笑笑,然后亲昵的挽着林琛的胳膊,对我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林琛在一起了。”
“祝你们幸福。”我脱口而出,想都没想,在那一瞬间我似乎还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谢谢。”张美笑着说。
我尽量微笑着看向林琛,却发现他脸上没有笑,嘴唇很苍白,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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