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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湿流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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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乱了,我跳不跳是我的事,我自己跳下去的算是自杀,她要是推我下去就是他杀了,那样的话墨规会怎么想?还是自杀更贞烈一些吧?能让他更久的记得我?
  “把你的手放下!我跳不跳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对着她尖叫。
  “墨规对你来说有那么好么?能让你为了他死?”她语气轻蔑。
  可是她并不知道,击垮我的并不是墨规的抛弃,击垮我的事情比他的抛弃更可怕验孕棒上的两条刺眼的红线。可是那件事情我不能说,谁都不能说,只能我自己受着,除非我死。
  她见我独自发呆,开口提醒我:“比起死,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好的选择。”
  我冷笑:“有什么比死更能一了百了?”
  “长生。”她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我不信,她一定是在逗我。
  “你不信?”她无所谓的笑了一下,看似漫不经心,“我可以让你活一千年,而且容颜不变。”
  “别说我不信,就算我信我为什么要活一千年?”我揶揄她。
  “你有很充裕的时间把墨规夺回来,即使是夺不会来你也可以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你可以看着他慢慢的老去,而你,依旧美丽如初。”她的眼中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在看着她那如画的面庞,还有问道她身上那种古老的气味,突然恍然大悟,我的声音是颤抖的:“你,你不会就是、、、”
  她笑了一下,笑的勾魂摄魂,“是,我活了一千年。”
  “疯子!这个城的人都是疯子!”这是我心里的第一想法,不过第二个想法就不同了,我突然不想死了,换句话说,我被她那种疯狂地言论稍稍打动了几分,不管是真是假,我信了两三成,或许这是因为一个被逼到绝境苟延残喘的女人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疯狂作祟。
  或许她看透了我的想法,继续开口:“你想这样么?”
  我内心的最深处是愿意的,但是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去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苟活一千年?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轻蔑的一笑:“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恨,一点都不怨,一点都不想把他抢回来?”
  “哼”我冷笑,“就凭这我就要孤独千年?”
  “你给了他你所有的爱,所有的信任,还有依赖,甚至是、、、”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的身体,可是他却弃你如敝履,连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没给你,你可真是可怜。”
  我的脊背一阵发麻,她确实说中了我心里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他抛弃了我,我怎么可能不恨他?可是我总感觉池清清是在引诱我跳入一个巨大的陷阱里,我本能的抵触,冷笑:“我带着怨恨的活一千年,还不如去死。”
  她却笑靥如花:“你自杀还拉上一个垫背的,也是够狠。”
  我整个人僵住了,恐惧感把我层层包围,让我窒息,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第一反应就是不承认,强装镇定:“莫名其妙!”
  “黄泉路上有个小家伙作伴应该是别有一般风趣。”她眉目含笑,“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愿不愿意陪你上黄泉。”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进掌心了。
  “我可是个活了一千年的女人。”她云淡风轻地说。
  我没再说话,她就是不想让我死,她很成功的把我从城墙上劝下来了,只要我不死,她就有机会实现她的诡计。
  我的背倚着冰冷的城墙,弓着身体不断颤抖,她继续‘感化’我,她用那冰冷的手轻轻划过我的脸庞,苍白凉薄的嘴唇勾成优美弧度:“时间不多了,你要尽快考虑,机会只有一次。”
  我打开她的手,盯着她的双眼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其中的谎言,她对着我粲然一笑,转身就要走,我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在她快要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我突然叫住了她,然后我跑到她身边,近乎哀求的看着她,求她别告诉任何人。
  她眉头微蹙,凝神盯了我些许时间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此刻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今天上午,我还坐在墙头想要自杀的时候还是个朦胧的阴雨天,到了下午就成了晴天,傍晚就出现了瑰丽暮色,老天爷也如此多变,更何况一个墨规?
  我走在一条阴暗无人的小巷子里,自嘲的笑了一笑,真是够没用的,想要自杀也能被人用两三句话给劝下来,现在好了手足无措,活着?怎么活?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不可能告诉墨规我怀孕了,这感觉就像是在威胁他对我负责一样,我不需要用肚子里的这个意外来获取他的悲悯;如果回家告诉我爸妈我怀孕了,那一定会把他们俩给活活气死,先是我姐,再是我,家门何其不幸;让我自己去医院解决我又不敢;生下来更不可能。这么想想,当时为什么不一咬牙跳下去?现在再让我去跳我一定不会再有那个勇气了,干什么事还真的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唉声叹气,苦不堪言,心里又恨又怨,抬头看了看天边的绮丽夕阳,心里狠狠地咒骂了句………他妈的,你们都玩我,都去死吧!
  在心里骂完还不爽,我骂出了声,骂的咬牙切齿:“贱人!都是贱人!我祝你们都不得好死!”
  在我话音刚落,身后就想起了一声轻笑,然后我就听见了脚步声向我逼近。我头皮一阵发麻,然后惊恐的转身,就看到了常余梁那个家伙皮笑肉不笑的向我走近,猥琐的看着我:“唉声叹气了一路,跟我说说有什么不开心的?”
  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身上就起满了鸡皮疙瘩,他竟然跟踪我跟踪了这么长时间?变态!我转身拔腿就跑,前方悠长阴暗的巷子似乎没有尽头,心里叫苦不迭,自作孽不可活!我故意选择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没想到这个愚蠢的决定竟会害了自己。
  我听着身后的人离我越来越近,咬着牙加速跑,可是还是落到了常余梁那个变态的手里,他把我面朝墙摁在墙上,双手在背后反扣着,他在我耳边喘着粗气:“小婊子你跑的还挺快。”
  “你把我放开!”我大声尖叫。
  他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在我身上游,走,最后放在我的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嘴里还不断的咒骂:“臭婊子!你的墨规那?你不是很厉害么?你不是还要戳瞎我的眼么?来啊?你动手啊?”
  我害怕了,尽管这条巷子里有人出现的情况根本不多,可我还是扯破了嗓子喊着救命,常余梁咒骂着我吵,他把我反过来摁在墙上,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狠狠地扼住我的下巴,我感觉我的下巴会被他生生扼断。
  他那种即阴栾又猥琐的眼神让我看了恶心,我不断地用手推他,打他,掐他,可他就是不放开我,我越挣扎,他眼中的那种令我恶心的欲望就越强。
  “你的墨规哪里去了?”他冷笑,“哦,我想起来了,他不要你了,他现在又去找个了更漂亮的。”
  我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他的皮肤里,可他无动于衷,红着眼睛尽情的羞辱我:“墨规不要你了,我要你,我能比他还疼你。”他松开了扼住我下巴的手,然后伸到了我的上衣里,我拼命地挣扎反抗,我抬腿想要踹他一脚,可他反应比我快,被他躲了过去,我趁机想要跑,不过跑了没两步就被他抓住了,我对着他的胳膊就咬了上去,他大骂了一声‘贱人’然后松开了手,我再次要跑,可是又没逃过他的魔掌。
  当他再次抓到我的时候,抬手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打的我的左脸颊火辣辣的疼,我哭了,那一刻我是真的很想去死,如果上午我从城墙上跳下来的话,现在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最起码我还可以有些脸面的死了,我心里不断地怨恨者池清清,怨恨着墨规,怨恨着萧可,怨恨着这个城。
  常余梁把我反摁在墙上,用他的皮带反绑着我的手,我不断地咒骂着他,那一刻我发现我竟然也可以那么恶毒的用词,他也是恶狠狠地咒骂:“臭婊,子,你还不是被墨规给睡过了,装什么清纯无辜?”他的手上动作不停,在我的上衣里为所欲为,我除了恶心没别的感觉了,我不再挣扎了,我也不再咒骂了,我认命,我哭着认命行了吧,我只求这一切能早点结束,然后让我早点去死。
  “我爱了她那么多年,她到最后还是跟了墨规,我倒是要看看墨规的品味有多好。”常余梁一边说,一边把我的脑袋狠狠地摁在墙上,“婊子,你说墨规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对你产生一丝怜悯?”
  原来他也是为了萧可,呵呵,萧可啊萧可,等我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贱人,你说你的墨规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常余梁在我的耳边不断地刺激着我,当他的手开始向下移动的时候我还是屈服了,我还是懦弱的,我怕,我还是没那个勇气和毅力去倔强的贞烈了,我哭着求他,我求他放了我。
  他轻蔑的一笑:“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那,婊,子就是婊子,骨子里的贱。”
  “你别碰我,我求你,你放了我。”我哭着求他,“我求你。”
  我现在已经衣衫不整了,丝丝寒气已经朝着我裸露出来的肌肤进攻了,他马上就要得逞了,我的身上的最后一层防线马上就要被他给摧毁了,我不断地哀求他,可是他无动于衷,就在我以为老天就要抛弃我的时候,奇迹出现了,我的眼角看到一抹粉色的身影急遽的向这里冲来,把他狼狈的撞到在地,又在常余梁还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冲上去踹他,再他踹了无数脚之后,地上的常余梁已经无力反抗了,像条死狗一样。
  我的手还被反绑在身后,没有办法整理不整的衣衫,但是我很乐意看着常余梁被揍,我看着陆羽一脚一脚地踹在他身上,那简直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看过的最好的画面;常余梁每一声的痛苦呻吟,都是我听过的最悦耳的声音,我在那一刻是哭着感谢老天爷的,谢谢他能让我在死之前保留最后的尊严。
  陆羽对着地上的常余梁恶狠狠地说了个滚,常余梁竟然笑了,他淫笑着起身,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吐沫,然后用手指着我:“臭婊子,你给我等着。”
  我哭着看着常余梁捂着肚子踉跄离开的背影,心里却冷笑:“对不起,等不了你了,下次,你到我的坟头去诅咒吧。”
  我还在哭,是劫后余生的后怕,陆羽不知所措,在帮我解开被捆着的手之后,转身背对着我,尴尬地说:“先把衣服整好把。”
  我抽泣着整好衣服,对陆羽说了声‘谢谢。’
  “我家住这附近,刚走到巷口的时候听见有人喊救命,就跑过来看了看。”陆羽浑身不安,像是犯错的是他一样,“你、你没事吧。”
  “没事。”我说。
  “那、那就好。”陆羽挠挠头,纠结于该说什么缓和气氛,最终放弃,“我不会安慰人,还是送你回去吧。”
  “好。”
  我回到寝室,我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一身衣服扔了,第二件事就是占着卫生间不出来了,任凭寝室里剩下的三个人怎么催促我都不出来,我在洗澡,我洗了一遍又一遍,我恨不得把常余梁摸过的地方给洗掉一层皮,我就算是死也要干干净净死,想到这里我又自嘲的笑了,孩子都有了还要干干净净的死?算不算是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老天爷一定会嘲笑我的。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其余的三个人尽情的向我瞥白眼,言语中不停地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有人就是矫情!不就是被甩了么?真把自己当小公主了,活该!”
  我再次在心里冷笑:“贱人,你就尽情的骂吧,等我死了要是还能剩个魂在这个世上,看我不天天晚上找你谈心。”
  第二天早晨,一进教室我就发现大家的表情不太正常,所有人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在我经过身旁的时候他们绝对会抬头饱含深意的看我一眼,我刚坐在凳子上,前排的一个女生就扭过来脸,一脸探索的问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前男友被抓走了?”
  我闻声色变,心狠狠地震了一下,颤抖着声音问:“被,被谁抓走了?”
  “看你这样你应该不知道。”那女生对着我耸耸肩,“被警察局啊,今天早上他刚进班就被带走了。”
  一瞬间我感觉世界要坍塌了,即使墨规不要我了,我还是在乎他的,我紧紧地抓住那个女生的肩膀,厉声询问:“为什么抓他?他犯什么错了?”
  那个女生看我的反应这么大,感觉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错,结结巴巴的对我说:“他们,他们怀疑墨规故意伤人。”
  “伤谁了?怎么伤的?”我急切地问。
  “就我们学校的那个流氓………常余梁。”那女生咽了口吐沫,把声音放低了许多,但是并不影响她讲的精彩程度,“说是他昨天晚上在他家附近的街上正走着,有个人突然从他背后冒出来了,然后一脚把常余梁踹翻在地,还在他头上罩了个麻袋,之后就把常余梁的双手反绑在了背后,双脚也给捆上了,之后就开始暴打他!”那个女生还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个碗口大的圆,“这么粗的钢棍!一下一下的往常余梁身上抡啊!后来那个行凶者还嫌钢棍碍事,把钢棍一扔开始用脚踹,常余梁的肋骨被生生的踹断了好几根,最后那人还把常余梁的十根手指都掰断了,现在常余梁还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那。”
  “常余梁在重症监护室,警察怎么会知道是墨规干的?”我问。
  “唉!棋差一招。”那女生摇摇头,万分惋惜的样子,“墨规走的时候以为常余梁已经晕死过去了,其实没有,常余梁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还清醒着,气若游丝的说了‘墨规’两个字之后才晕死过去的。”
  “墨规为什么这么做?”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有期待的,虽然很罪恶,但是我还是期待他是为了我。
  那女生迟疑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我:“你确定要听?”
  我点了一下头。
  “萧可昨天被常余梁骚扰了,墨规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把他给揍了。”
  呵呵,我又自恋了,又开始自以为是了,看来昨天寝室的那个女的说的没错,我本来就是个丑小鸭,干什么没事就把自己当公主?又自作多情了吧?
  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几天后墨规被放了出来,因为证据不足,钢棍上并没有找到他的指纹,现场也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墨规,常余梁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估计植物人是没跑了,起来指证墨规根本不可能,而且那个流氓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声音太小,相当于口型,既可以理解成‘墨规’,也可以是‘魔鬼’。
  在墨规被释放的那一天,我还是一大早就来到了梦城的公安局门口,我在那座灰色的建筑物前徘徊了很长时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要不要再看他一眼?我还是担心他的。
  我纠结的看着天空的颜色从深蓝色变换到淡蓝色,慢慢的又点缀上炫目金光,最终金光万丈,睥睨四方。
  在太阳冲破层层云霞的那一刻我是很有勇气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已经踏上了一级台阶,突然间余光瞥见了一抹窈窕的倩影,是萧可,我僵立在了台阶上,勇气瞬间泄尽,她现在才是墨规的正牌女友,我来是因为什么?跳梁小丑而已。
  她也看到了我,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的容颜是憔悴的,皮肤苍白,眼圈红肿,她也是担心他的,她才是有资格担心他的,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可以无拘无束的想着他,思念着他,而我,自作多情的而已。
  僵持许久,她开口打破沉默:“你走吧业绝迹,我求你。”
  她本来就美,现在的样子让人瞧了更让人心生爱怜,可那种模样在我看来是一种最残忍的炫耀,炫耀着她从我手中所夺走的一切。
  “我求你,你走吧。”这是她在第一次对我低声下气。
  我看着她蕴含泪水的眼睛,在心里冷笑,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
  “你都已经和墨规没关系了,你走吧。”她酝酿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楚楚动人。
  好一个没关系了,一语中的,我确实没资格站在这里了,我所承受的痛苦有多少是你这个贱人造成的?我是要走,我应该走,但是我走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为什么不让他见我?”我尽最大的努力对着萧可笑靥如花,“你害怕?怕他见了我对我旧情复燃?”
  很好,我从她泛着泪光的眼睛中读到了恐惧。
  “业绝迹,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她终于原形毕露。
  “那也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我声嘶力竭。
  “他都已经把你甩了你还玩什么痴情?你可真贱!你就是一个被他玩完的烂货!”她咬牙切齿,“现在他是我的,以后也是,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哪怕是老天。”
  萧可,是你逼我的,是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是你居高临下的向我显摆你的胜利的,你别怪我,你不仁,那我就玉石俱焚,我们两个谁都别想好过了。
  我微微一笑,轻声细语:“今天本来是要来跟他说清楚的,既然你害怕他对我余情未了,那你帮我吧。”
  她不可置信的打量着我,想要找出我设下的陷阱的蛛丝马迹。
  我哂笑,从脖子上解下那块墨黑的的玉佩,放在手心中,尽量不去颤抖,然后笑着递给她,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没人知道我为了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忍受了多少痛苦!我心如刀割、、、
  她是个漂亮的聪明女人,很快就猜出来了这是什么,她倒吸了一冷口,气的全身颤抖。
  我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强颜欢笑:“帮我还给他。”
  她颤抖着手,从我的手心里拿走了那块玉佩,那一刻,我心死了,彻底的死了。
  在我轻蔑的说了一句“小心,那可是他家祖传的。”之后,果断的转身了,强忍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
  我还是做了一次懦弱的小人,我没走远,而是躲在了一颗大树下远远的望着那座灰色的建筑,我看着墨规拖着疲惫的身体从那里走出来,看着萧可扑向他的怀里,看着他们两个在阳光下相拥。
  做偷窥者的感觉可真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我坐上了去颂城的火车,凌晨两点开车,五点到颂城。我要去看看我姐姐,摸一下她那冰冷的墓碑,说不定不久之后,我就和她一样了。
  北方的秋季清晨一点都不开朗明媚,果然是冷清秋,像个高傲阴郁的小公主一般,我发现衣服穿少了,秋风一吹便裹紧了那件单薄的开衫。
  五点半我就到了墓地,墓园里的一切都是死寂的,连居于其中的植物都没有生机,要是照往常,我一定是会害怕的,可现在,我不怕,一点都不怕。
  我姐姐的墓碑前依旧堆满了白玫瑰,沈子夜送给她的,她是他心中永恒的白月光,我羡慕,甚至是嫉妒业绝痕,因为她拥有一个爱他一辈子的男人,哪怕她死了,也是活在他心中。
  我伸出手抚摸黑色墓碑上我姐姐的黑白照,她笑的是那样的美,让我也忍不住的笑了。
  我坐在她的墓碑前,向一个莫须有的灵魂哭着告状,就像小时候那样:“我被甩了,被墨规甩了,姐,他欺负我。”
  “姐,我心里好难受啊,墨规他骗我,他说他要平尽全力不顾一切代价的对我好,可是他没做到,他又去找了个比我还漂亮的女朋友,他不要我了。”我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我的姐姐还在,她一定会保护我不受一切伤害。
  我向那块冰冷的墓碑哭诉,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说累了,我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沉,脑子越来越迷糊,浑浑噩噩的倚着墓碑睡着了。
  恍惚之中我听见了欢声笑语,我尽力的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刺眼,在我适应了光线之后,我看清了来人……若木兰和沈子夜,两人手挽着手,相亲相爱的来到了我姐姐的魂居之地。
  我早该想到的,若木兰和我姐姐那么像,沈子夜怎么可能不动心?这次他连白玫瑰都没拿,什么天长地久,什么与子成悦,什么与子偕老,全都是荒诞之极的谎言!骗子,都是骗子!都不得好死!若木兰啊若木兰,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为了把我姐夫给撬走你连我都没放过,还真是心思细腻,行事严谨啊。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头重脚轻的感觉,他们俩此刻也看到了我,预料之中的震惊,他们怎么可能不震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沈子夜现在是已婚状态,他们两个是在偷情!贱人!亏了我刚才还感叹唏嘘沈子夜是个好男人,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眼不见为净,还是趁早走得好,我是想好好的跟他们两个打一架,奈何身体状态不允许,只能走。
  我能感觉出来我走路的时候是踉跄的,十分狼狈,我想高傲的走过去,可是我走不稳,头晕。
  若木兰还虚情假意的跑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演的还跟真的一样。
  她的手接触我的时候,一阵恶寒从胃里翻滚而出,我想极力忍耐,可是没忍住还是干呕了出来,她看看起来的很紧张,她越这样我越恶心,我抽出我的胳膊,极力忍住恶心,鄙夷的看着她:“biaozi,你离我远点。”
  她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里尽是痛苦,她对着我摇头,嘴里不停的说着:“绝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了,有意思么?”我冷笑。
  她哭了,哭的我见犹怜,眼泪先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一颗一颗的往下落,好了,沈子夜出场了,她一哭她的姘头能不来保护她么?
  我对着沈子夜冷嘲热讽:“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夫,带着小老婆来我姐坟前炫耀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子夜怒不可遏,“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我还是冷笑,用眼神鄙夷了一遍这对狗男女,迈开腿往外走,不幸的是,我还没走两步就眼一黑,晕倒了。在我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失去的时候,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若木兰把我抱在了怀里,不断地尖叫着‘救命。’
  哼,我还没死,叫什么救命?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还有一个吊瓶,周身暖暖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应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扭了一下头,发现若木兰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而且还不会吐骨头,我瞥了她一眼,环视着病房,发现沈子夜并不在,怪不得对我那么凶狠,原形毕露了。
  “你怀孕了。”这四个字若木兰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怀孕了管她什么事?她凭什么这么紧张兮兮的好像如临大敌?我闭上眼不回答她。
  “墨规的?”她语气冰凉,“他知道么?”
  这个女人真的好烦啊!我干脆用被子把头蒙上了。
  “你以为你这样很了不起么?”她用力的一把抓开了我的被子,朝着我怒吼,“你说话啊!”
  我十分干脆的坐起来,拔下手臂上的针管,要下床,谁知若木兰狠狠地掐着我的胳膊,逼着我直视着她,我看到了她眼中那滔天的怒意,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你说话啊!墨规知道么?”
  “我的事你管得着么?”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我意料,若木兰一个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毫不留情,打得我头晕耳鸣,打完之后她还不忘了指着我鼻子骂:“你现在长大了哈?都有能耐未婚先孕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你还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啊?”
  她骂完我,我还没哭,她到是先哭起来了,声泪俱下:“爸妈知道么?你想没想过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我也哭了,理由很简单,为什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让我给碰上?被男朋友甩了,意外怀孕了,差点被弓虽。女干,还被一个婊子无缘无故的打骂了一顿,老天爷,你要是想让我早点死你就给我来个利落的,别这么千方百计的折磨我。
  若木兰突然抱着我,抽泣着对我说出来下面这段让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绝迹,我是你姐姐,我是业绝痕,绝迹,你别这么对我,我求你,我是你姐啊。”
  这个臭biaozi一定是疯了!我姐早就死了!我姐七年前就死了!这个女人贪得无厌,她夺走了我姐姐的丈夫,难道还要夺走她的身份?我狠狠的推开前面这个疯女人,我要离开,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在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双腿还是软了下来,跪在了地上,我掩面痛哭。
  若木兰也瘫倒在我的旁边,她紧紧地抱着我的肩膀,一边哭一边对我说她就是绝痕,就是我的亲姐姐,还不断地说出一些我们俩小时候的事情。
  到后来我们两个都哭累了,全都瘫坐在地上,看起来像两只落汤鸡一般,死寂了许久后,我深呼吸了几口气,用手支着床,用尽了全身最大的力气从地上起来,自称是业绝痕的若木兰立即起身挽着我的胳膊,对我亲切至极。
  不过我还是接受不了她是业绝痕,如果她是我姐姐的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反而要等到我发现了她和沈子夜的奸情之后才说?沈子夜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像是个傻子一般的信了她就是业绝痕,可我不傻,我就是不信;或者说是不想信,因为那样的话我会愧疚,我会自责为什么我没有第一个认出来她?为什么沈子夜就可以?
  我毫不留情的把胳膊从她的手里抽出来,冷漠的对她说:“你起来,别碰我。”
  “绝迹。”她嗓音嘶哑的唤着我的名字。
  “若木兰,你有意思么?为了一个男人脱胎换骨不要脸的去变成另一个女人,我看不起你。”我在为自己的罪行狡辩,在扭曲事实。
  “我真的是你姐姐。”她坚持不懈。
  我没在说话,穿上鞋就往病房外走。
  若木兰在我预料之内的拦着了我,又开始了最初的话题,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你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明知故问。
  “还能是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她看起来像是快被我逼疯了。
  ‘孩子’这个词语刺激到了我,我从来都把这个意外称之为‘它’,从没用‘孩子’这个词语来形容过这个意外,现在听到了这个词,我竟然还会有些许的动容,真是疯了!我狠狠的咬了咬下嘴唇,然后对若木兰说:“我自己处理。”
  “你怎么处理?打了还是生下来?”她在逼我,逼着我做出选择。
  自从知道了我怀孕了这个噩耗之后,我还从没具体的想过怎么办,因为我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去死,其他的一切我都没去细想过,现在被若木兰这么无情且直白的给问了出来,我还真的是不知所措。
  若木兰看到我这么踌躇不定的模样之后皱了皱眉头,然后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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