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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不可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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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章、第一次外出1
    楼画意安生的休养了几日,情绪一天比一天稳定,似乎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个梦幻般的事情,她从现代的楼锦楼变成了古代的楼画意,这是迷一样的故事,只会存在在戏剧里面,不过戏剧总是来源于生活,不是吗?

    如今穿越剧这么火红,看多了,演惯了,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而且成为丞相的女儿,这生活也是蛮惬意的。

    她出事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南陵城的人似乎都知道了这事,消息传的离谱,人人都说丞相二小姐坏事做多,得到了老天的惩罚,摔进了池里,结果给吓疯了,谁都不记得。如今这事都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点和消遣的玩笑儿了。

    楼画意对此消息,表现的心平气和,当时那种情况下,任谁遇见了都会惊恐万分的,没直接晕死过去,或者真的疯掉,已经算是定力不错的了。

    四月份的天,深蓝清澈,似一湾碧水。微风徐徐,洁白的杏花落英缤纷,旖旎从风飘动,美得胜雪,楼画意一身浅蓝罗裙坐在自己院子里的树下,动作轻柔的敛起飘落在身上的花瓣,一颦一笑,优雅贤淑,仙姿玉质。

    来找女儿的宛芳茹欣慰的看着楼画意,从小到大女儿就没有安静过,更别说像现在这么恬静,出事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大抵是因为没了记忆,才这样性格大变,虽心疼她,但这也不失为是件好事,起码她不再整天疯疯癫癫没个教养的往外跑,经常被大夫人拿家规伺候!她走过去,在楼画意对面的石墩上坐下,柔声问,“意儿,后脑的伤还疼不?”

    楼画意很是喜欢宛芳茹,因着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暖暖的气息,见她来,开心的一笑,说:“不疼了,都好的差不多了。”

    “不疼就好,娘如今只盼望你健健康康的,记忆没了不打紧,娘以后慢慢跟你讲以前的事。”宛芳茹握住楼画意的手,问,“娘要去慈灵寺上香,刚才向你爹请示过带你一起去,你爹也应允了,你看要不要去?若不去,那你就呆在家里,娘也只是问问,你别勉强自己。”

    “去,当然去!”楼画意高兴的站起,正想抱怨无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出去好好游览一番,高兴问,“什么时候去,马上?”

    “是,马上。”宛芳茹宠溺的点了下楼画意的脑袋,笑意盈盈的颇为无奈的摇头,牵着她出去。对楼画意她总是又爱又心疼,有时候也气她,可总是拿她没招。

    “耶!娘,我们去多久?几天?”楼画意高兴的蹦跶,对于这个称呼,叫的越发的顺溜。

    起初她是不愿意叫的,但每每看宛芳茹落寞的身影,心底就越发的纠结,好好的一对母女,却因她的介入而淡了亲情,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理应好好对待人家的家人,但她却让人家的家人那么伤心,觉得愧对楼家人,内心做一番争斗,决定将楼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尽量的弥补他们。
10章、第一次外出2
    “哪那么久,晚上就回来了。”宛芳茹带着她出了府,巧兰儿和宛芳茹的丫鬟李秀侯在门口,待她们走过,遂跟在后面。

    楼画意惋惜的撅了撅嘴。

    楼府位于南凌城最繁华的地带,出门必经过大街,楼画意瞧着到处都觉得新鲜,眼前的景物跟拍古装戏的场景相比,后者就显得太小巫了。眼下的新鲜冲淡她心里还存有的抑郁,只是这样走走瞧瞧,心情就好了很多,往后应该多寻些机会出来逛逛,楼画意想得美,忘了这是古代,忘了这里古板封建、男尊女卑,女子多在外面溜达,久了必定是会留下闲言蜚语,名声若不好,必然就不敢有好人家上门提亲,就如楼画意的情况。

    有个卖胭脂的摊贩认出楼画意,楼画意在她处买过几次胭脂,总挑颜色鲜艳的胭脂,且出手大方,摊贩宰过她几次,对她印象深刻,楼画意失忆前后变化之大,摊贩第一眼也不敢确定看到的就是楼画意,待几人走近,看到楼画意身后跟着的巧兰儿,才敢确定她真是楼家二小姐。

    摊贩心里头估摸一阵,随手拿起一个色泽鲜艳的胭脂,往楼画意走去,赔笑着说:“楼二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今日出来可有打算再带些胭脂回去?我这里正好又进一批色泽鲜艳的上好胭脂,保楼二小姐满意,二小姐不妨试试?”

    楼画意微微一笑,听这语气,摊主应是认识她的,但她寻了楼画意的记忆,记不得他是谁,便接过摊贩递来的胭脂,凑近鼻尖轻嗅,浓重的粉味儿直入鼻心,呛人头晕,这哪是什么上好的胭脂,堪比地摊货,在她用过的化妆品里,向来都是无味或者微味的,她大不喜这个,将胭脂塞回摊贩手里,说:“不用试也知道这不是好东西。”

    摊贩心底咯噔一下,这楼二小姐向来说什么好就买什么,何时也懂得看货了?她也是听过一些楼画意的消息,知晓她失了记忆,还什么精神分裂,莫非没病?是没了记忆反倒让她变聪明了?摊贩提了心,不敢拿下品再糊弄她,笑说:“二小姐说笑了,这哪能不是好东西呢,若二小姐不满意,我再给你看看特好的胭脂。”

    摊贩来回跑一趟,手里又多了一盒胭脂,自信说:“这可是胭脂中的精品,上上等货呢!”

    楼画意不信,便接过来又闻了一下,味道比方才淡些,但还是刺鼻,颜色过于浓艳,胭脂不够细致,最多算普通胭脂中的次品已是给足面子,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充当精品,简直唬人,那价格定也是不便宜。她随口问,“这多少钱?”

    摊贩听不明钱的意思,愣了愣,没能回答上来。

    楼画意重新问,“就是价格,这需要多少银子?”

    摊贩心中掂量一番,暗笑楼画意还是蠢,随便几句话就好糊弄,高兴又可宰她一番,当即乐开嘴,说:“这不贵,也就五两银子,我这绝对物美价廉。”
11章、第一次外出3
    “五两银子!”巧兰儿惊呼,一脸诈唬,大声喝道:“老板,你抢劫呐,哪有这么贵的胭脂,五两可以买多少东西了。”

    摊贩赔笑说:“一分钱一分货,我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古装戏拍多了,古代的东西自然而然也就了解不少,再加上楼画意的记忆,深知这五两银子确实能买不少东西,摊主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楼画意以前定被骗过不少钱,做生意以诚为本,摊主这种做法实在可恶。

    楼画意见不惯,与摊主争论,说:“五两银子够穷人家月余的开销,你这胭脂色泽虽艳却很普通,质地粗略,味儿还大,顶多属普通里的次品,何来精品二字之说?”

    摊贩未及反应过来楼画意的口齿伶俐,只尴尬的无语反驳,脸色白红一阵后,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喝道:“楼二小姐,做生意讲的是诚,我好心好意介绍好东西给你,你不要也就罢了,怎地在这里抹黑我?我一介草民,惹不起有钱有势的楼二小姐,你若不要便罢,但请莫要再侮辱小的。”

    “侮辱?”楼画意甚觉得好笑,轻笑一声,也不气不恼,淡淡说:“你既知晓我是楼家二小姐,那便也听说过我失忆的事,可你还执意要上前向我推荐产品,听你的语气,我应是你的老生意,如若你不是有利可图,又何必这么积极?按刚才你开天价的情况,想来我以前定是被你宰过不少银子,侮辱谈不上,以前我只当自己脑袋被驴踢了才笨得上当,如今失忆了也是好事,至少不会再轻易的上当了。我说的可是?摊主你应当有自知之明。”

    她将胭脂还给摊贩,又微笑的说:“言语之处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但这胭脂我实在看不上,还你便是。”

    摊贩脸色青紫,火冒三丈,但人家好声好气,总不能向人家撒野吵架,更何况也没有向人家吵架的资本,待楼画意她们走远,气得拼足全力,将胭脂砸在摊上。

    胭脂摊的斜对面是一家马店,马店门口拴着一头驴,店里正有一位着青白丝绸衣服的男子在挑马,是位飒爽英姿的男子,有对浓墨的剑眉,深邃的桃花眼最是吸引人,微翘的嘴角带着几分书生气质,高大的身材不减男子气概。

    此人乃皇宫太医院御医刘高鼎之子刘池笙,可是不仅没有继承刘高鼎的一手好医术,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有大志向,人生目标就是游览天下。

    巧了,楼画意与摊贩争论的过程,刘池笙全看在眼里,他挑了一圈马,没一只能看得上,眼睛突然瞧去门口的驴,想起楼画意刚才说脑袋被驴踢的话,不觉好笑出声,走到驴身边转一圈,爽快的向马店老板说:“得,我就要它。”

    “啥?”马店老板一唬,以为自己听错。

    刘池笙指着驴,说:“我要它,这驴!”

    “这…这…公子,我这只卖马。”马店老板颇觉为难,这驴是他平时给马拉草时用的,怎卖?
12章、骑驴的奇葩公子1
    刘池笙出手阔绰,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晃到马店老板面前,豪迈道:“一百两,买你这驴,你只说卖是不卖!”

    马店老板眼睛顿时闪亮,差点流口水,激动的乐呵道:“卖卖卖,当然卖,公子您马上可以牵走。”

    刘池笙欢喜的拍了拍驴头,笑着打趣说:“你这驴可有做专门踢人脑袋的事?”

    驴甩甩尾巴,摇摇头,吁吁两声,像是对刘池笙话的不满。

    “走嘞!”刘池笙跃上驴背,像平日骑马一样夹着驴腹令其行走,穿过城门,悠哉的欣赏途中风景,去往他此行的目的地慈灵寺。

    远远的就看见楼画意几人在官道上行走,刘池笙一眼便识出几人中的楼画意,慈灵寺是南陵城声望最高的寺庙,不难看出她们是要前往寺庙上香拜佛,此经路程起码也得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到达,现下虽才是四月,但太阳也够热人,这一趟上山铁定招来一身臭汗,走路实在不是聪明之举。

    以为遇上个有意思的聪明小姑娘,却是个没头脑的大傻瓜,顶多嘴巴厉害些而已。刘池笙感叹摇头,架着驴快些行走,驴不比马,脚程只稍稍比人快些,好些时,才经过楼画意几人的身边。

    楼画意行走的边上有一丛嫩绿的鲜草,驴突然停住不走,只顾着啃草,刘池笙驱赶都不动一下,这是头不听话的驴,今早马店老板还未给它喂食,现下见了吃了,不吃个饱怎啃罢休,刚才载着他走这一段路程,着实给他面子。

    楼画意双眼圆溜溜的瞪着驴背上的刘池笙,越发的想笑,穿戴整洁,长得风流倜傥,却骑着一头黝黑的毛驴,真是朵奇葩。

    官道上有一段路比较窄,他们正好处在这段路中央,驴横在路中不肯走动,楼画意几人只好绕开,刘池笙越是心急想控制驴越是容易出错,拉扯缰绳用力过猛,驴抬头正好撞到经过的楼画意。

    只听得楼画意惨叫一声,脚下趔趄,身子即趴倒在地,四仰八叉的不雅姿势叫人不容直视。

    刘池笙愧疚不已,从驴背上跃下,紧张的询问,“姑娘,可有受伤?”

    楼画意只觉得背要断裂般,疼得无法言语,艰难站好后,怒瞪刘池笙,眼中怒火中烧,一副想要吃人的姿态,从牙缝里挤出话,压低嗓音刻薄道:“你来撞一下试试看会不会受伤,简直废话!”

    刘池笙笑容真诚,致歉说:“实在对不住,在下并非有意。”

    “蠢驴!”楼画意撑着腰站稳,盯着驴,眼角斜睨刘池笙,故意指桑骂槐,她原要发火一番,可刘池笙态度良好,只好吃一把闷亏,对他说:“好在刚才撞的是我,若换成年迈或体弱的人,指不定要被你害掉半条命,不会骑就别骑,免得害人害己。”

    宛芳茹担心的检查楼画意的身体,害怕她又伤到哪里,声音提在嗓子眼上,尖声问,“意儿,可打紧?受伤了吗?还能走不?”
13章、骑驴的奇葩公子2
    巧兰儿在楼画意身后扶着,说:“宛姨娘,小姐看起来伤的不轻,要不我们打道回府,给小姐请位大夫瞧瞧吧,上香的事我们可以明日再来的。”

    楼画意虽疼,但不至于要看大夫,顶多拿些化瘀的药膏擦擦便是,她们的反应太大惊小怪,纯属过度担心的表现,月余来她第一次出门,激动的劲头才刚开始,怎可就这样半途回府,未免也太扫兴。

    “我的身体我自有分寸,没到看大夫的必要,还是快些赶路,免得下山太晚回不了家。”楼画意挣脱她们的搀扶,自行往前走,背上偶尔传来阵痛,她只是略皱眉继续忍着。

    这样的坚持,或许只是出于一种习惯,过去拍戏时她也是时常受伤,如果顾箫赫在,他会帮她处理伤口,如果顾箫赫不在,她就自己在家擦些药膏而已,这个世界顾箫赫不会存在,她深知这点,可心底不可抑止的渴望他能出现,但也清晰的明白,这样的奢求是痴人说梦,就算顾箫赫在,他也不再会关心她,他的身边有了苏诗情,不是吗!

    刘池笙瞧见楼画意的神情,心头一动,呆呆愣了会儿,不明她何故一副落寞伤怀的样子,就算是疼痛难忍也不会是这幅表情,明明是身痛,她却表现出痛心疾首来,待他要再一看究竟,楼画意已走出几步远,只留下一抹身影,他收回视线,只觉得刚才定是眼花看错,这多半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凡事都得亲人提点、奴仆伺候,没经历大风大浪的人,怎会表露出这种神态!

    看楼画意走路的姿态都变得不正常,刘池笙过意不去,决定顺路送楼画意一程,以此来弥补对她的愧疚,他在路边拽下一大把嫩绿的鲜草,举在驴面前诱引着驴往前走。待驴走过那片鲜草区,随手将草塞进驴嘴里,拉扯着驴快步的追上楼画意,“姑娘,如若不介意,就骑着这驴上山吧,看你们这身行头,想必是要上去慈灵寺,从这到山上还要一大段路程,姑娘刚才受了伤,这一段路下去,只怕是会经受不住。”

    这样贸然说话,未免有些唐突,楼画意几人眸中浮出戒备,刘池笙观察细微,知道她们不信任他,遂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让她们安心,拱手作礼说:“各位不要误会,在下乃朝中刘高鼎之子,现下也正要去往慈灵寺一趟,这驴是我方才才买的,怎知却闹出这出意外,委实心中对你们有愧,只想尽量弥补一下。”

    楼画意嫌弃的皱鼻着噘嘴,她才不愿骑驴,那跟他这朵奇葩有什么两样。

    倒是宛芳茹显得激动,吃惊道:“你是刘大人之子!”

    刘高鼎一生广施善德,未进宫当太医时,曾自己开过医馆,常常免费给人治病,就算是进了宫,也是时常给人看诊,更是有人上府求医,他也从来不拒绝,南陵城的百姓们一直都对刘家人感恩戴德,说起刘高鼎,似乎没有人会不认识他。
14章、骑驴的奇葩公子3
    刘池笙对宛芳茹的表现不足为奇,常人听到他是刘高鼎之子,顶多赞叹他爹几句,但表现的过激的,往往都是那些被刘高鼎救过的人,刘池笙笃信自己的猜测,遂平静的礼貌问,“夫人认识家父?”

    果然,只见宛芳茹微微一笑,又叹息一声,开始陷入回忆中,感慨道:“我们能与你相遇也算是缘分,我见过你一面,那时你还是个小娃头呢!时间过去这么久,你应是不记得了。说来你爹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当年我因难产后来大出血,大夫们都束手无策,那时据说你爹正带着你在街上逛街,听闻我的情况后,当即带着你到我府内替我看病,便给我开了个药方子,救回我的一条命。”

    刘池笙半响没反应过来,记忆如潮涌现在脑海里,那年他五岁,当时刘家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丁,家里人宝贝他宝贝的很,那日正是他的生辰,刘高鼎特地呆在家里陪他,他便缠着刘高鼎要出去逛街,哪想逛街逛的好好的,突然就被拽到楼家,刘高鼎把他丢在门外,就进了屋去,久久不见出来,他吃醋别人占用了他的父亲,生气的冲进屋里,却见屋里的桌上满满一盆鲜血,散发着血腥味,床上还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女人,立于一旁的奴仆面如土灰,气氛恐怖阴冷,他吓得跑到父亲身边,忽见女子的身边还躺着一个小婴儿,粉嘟嘟的可爱,大大的眼睛正与他对视,便一下忘了害怕,伸手去触摸小婴儿,小婴儿却突然大哭不止,像是做了坏事,他脸红不止,害羞的跑出屋,小小年纪就觉得丢脸极了。

    正因此事,他回去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每每梦里都是一盆盆的鲜血和恶心的血腥味,自此,刘高鼎让他学习医术时,他都是有借口就找借口,要么直接跑得远远的,他实在不敢想象,一辈子和血肉淋漓过日子,那一定会疯掉。好在刘高鼎后来又得了一子,也就渐渐的不再逼他,把重心都放在二儿子身上。

    刘池笙回神,客气道:“原来是楼夫人,在下眼拙,刚才失礼了。”似是不经意间,眼角瞥向楼画意,疑虑在心头渐升,他不是没听过楼画意的传闻,都是以恶劣不堪入耳的传闻为主,据闻楼画意还长得极为普通,性格骄横,可今日他看着也算是个清丽秀气的佳人,性格也不见得骄横,被他撞了也只是提醒他注意而已,实难拿眼前的人与传言中的楼画意做较比。

    宛芳茹一笑,说:“哪里的话,是刘公子太客气了。”

    关系似乎因为这次无足轻重的怀旧,一下子熟络起来。

    楼画意事不关己的看着他们,咂咂嘴,打算继续往前走,宛芳茹却拉住了她的手,柔声说:“意儿,刘公子一片好意,你就骑着他的驴上山吧,免得身体真的受不住。”

    刘池笙顺着宛芳茹的话,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巧兰儿和李秀默契的过来扶着她到驴边上,楼画意不想骑,怎奈她们已合力将她推到驴背上,丝毫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15章、寺庙相遇沈佳瑜
    “走吧!”楼画意无奈道,谁叫她一个人身单力薄呢。

    刘池笙成了驴夫,牵着驴走在前头,宛芳茹与李秀随后,目光在池笙、画意之间流转,交头接耳的交谈,然后相视一眼,一起抿嘴偷笑。

    到达慈灵寺时已是中午,刘池笙与他们道了别,去了寺里的别处。

    宛芳茹是慈灵寺的老香客,寺内的人都识得她,小和尚见了她们,上前双手合什的弯腰行礼后,客气问,“宛施主,这次是否要见住持?我且去通报一声?”

    “如此,有劳小师父了。”宛芳茹双手合什回礼,待小和尚离开,拉着楼画意跪在草蒲团上,认真祈福。

    空中香烟缭绕,佛殿内已有香客正在挚诚跪拜祈祷,旁边有香客起身,兴许跪久了脚麻的缘故,香客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楼画意快速的蹦起,及时的拉住香客,扶稳她,关心问,“你没事吧?”

    待看清对方,两人均是一愣,真是无巧不成书,竟是将军之女沈佳瑜。

    沈佳瑜着一条粉红罗裙,很是美丽,衣着端庄,气质典雅,似一朵出水芙蓉美丽清纯,她后退两步,按耐住心慌,道:“谢谢,我没事。”

    但,想到那日楼画意的意外,就心虚的不敢看她。

    似乎,她也没那么讨厌楼画意,只不过因哥哥沈赋北喜欢楼诗情,这二人都不怎么待见楼画意,她又与楼诗情玩的好,便也跟着不待见楼画意,每每都和楼诗情捉弄楼画意的单纯无知。

    如今想想,觉得自己当时未免心肠太坏,现在站在楼画意的面前,都没了抬头的底气,同时心底又在暗暗舒气,好在楼画意已经康复又记忆全没,若不然按照楼画意的秉性,定当会找她质问,再或者直接将她的行为告知天下,让天下人知晓她的无情,那可真叫她以后难以做人。

    宛芳茹正忙于祈祷,听得这声音,特地回头对沈佳瑜温和点头一笑,又继续祷告。她只知是沈家公子救了女儿,却不知这害女儿的凶手也是沈家公子,还一心拿沈赋北当恩人看待,连着对沈家人也拿着感恩的心对待。

    沈佳瑜愧疚难当,再没脸面对她们,勉强的回个微笑,再同楼画意一笑,匆匆离开。

    楼画意动了动嘴角,笑不出来,默默的注视着沈佳瑜离开的背影,好心情渐渐沉落,难以接受在这里的佳瑜竟然那么讨厌自己,还有箫赫,如今都已成了陌路人。

    她叹息,神情黯然,呆杵的望着佛像,眼神越发的迷茫。寺内庄严悠沉的气氛逐渐感染着她,使她不知不觉也双手合什,潜心拜佛,这月余来的茫然失措,像是突然间找到了依靠,将一切心事一吐为快,楼画意与自己的事故,是神灵的安排,还只是自然界的变化,亦或者是前世因果?还有机会回去吗?这才是她最在意的问题。

    漫长的沉默蔓延在她的身边。

    楼画意失望的起身,突然摇头失笑,这世上岂会真的有神灵存在,就算有也不见得能听到她的祷告,竟将希望寄托在神灵的身上,实属不太理智的行为。
16章、仿佛找到依靠
    楼画意收敛起心思,站着闲着无事可做,见母亲还在专心祷告,李秀正在供佛处的灯台点香,便走到巧兰儿身边,说:“兰儿,我到外面走走,你留在这儿,待会儿跟母亲说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巧兰儿皱眉,慈灵寺若大,楼画意认路向来很差,只怕出去了,就难找的到回来的路,别到时又出什么意外才好,遂担心说:“小姐,这里人多口杂,要不等宛姨娘好了,再一起陪你四处逛逛如何?”

    楼画意执意要现在出去,坚持说:“你不要担心我,我只是出去逛逛而已,你替我传话便是。”

    话落,她马上转身,不理巧兰儿的叫唤,大步的走出大殿。

    沿着殿外的游廊漫步而走,欣赏着眼下的美丽风景,心情似乎都因此变得舒畅,闲步走到游廊的尽头,尽头处有一颗百年菩提树,长得葱葱郁郁,很是茂盛。

    她深深吐纳一口气,随处坐在游廊边上,身子靠着栏杆,脑袋搭在手臂上,看着菩提树出了神,以致有人走到她的身后都全然不知。

    寺内的住持同一名男子停在楼画意的身后。

    住持多看了楼画意两眼,突然开口,声音仿佛自远处飘来,飘渺虚幻,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施主,过去事过去心,不可记得;现在事现在心,随缘即可;未来事未来心,何必劳心。”

    楼画意一愣,盾声望去,见是岁数颇高的长辈,猜测应是寺里地位较高的方丈,便起身,学着刚才看到的,双手合什向住持施礼,然后转回视线重新望着菩提树,轻叹一声,沉默一瞬后,低浅忧患的声音道:“心本无尘,尘却是心,无心无尘,人既是死。黄泉路上奈何桥,都要饮上一碗孟婆汤才能忘却凡尘,更何况是生还在世的人。人有七情六欲,而我只是凡夫俗子一个,岂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恕俗子无法参透这禅中之道,枉费住持的一番心意。”

    道完这一番话,她反而将自己给惊了一跳,何时她竟能将禅语信手捏来,这也多亏以前拍戏累积下来的知识。

    住持顺着楼画意的目光,一起看向菩提树,道:“施主既能悟得这番道理,又岂会悟不了老衲的话,一切似真似幻,是因是果,只有面对现实,才能超越现实。”住持双手合什,嘴里念念,“阿弥陀佛。”又继续道:“既然不得其解,倒不如暂且放下,松了心,或许反而就解开了。”

    楼画意内心一震,他的话里玄机太多,似乎早已洞察她的一切,她的眼睛紧锁住持的身上,又略带失望的收回视线,住持也不过一介凡人,怎可真知晓她的来历,说的这么洒脱,顶多是看淡红尘罢了,楼画意一笑,笑容那么悲切,低沉道:“或许吧!”

    人往往心如明镜,只是习惯装傻而已,因为面对现实,总是少了那么一份勇气。而她需要的,或许就是这样一份勇气吧,既然没有勇气面对,那就暂且搁置冷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有时候偶尔逃避也并非坏处。
17章、无辜受牵连1
    楼画意又是一笑,笑的那么释然,朝住持虚心行礼,挚诚说:“谢方丈开导。”

    同住持一起的男子一直以一种放荡不羁的审视目光盯着楼画意,看的楼画意浑身像是扎满了荆棘般难受,楼画意原本可以不计较,但男子实在太无礼,丝毫没有收回目光的打算,楼画意不满的皱眉,不悦的迎上他的目光,瞪着他的眼眸毫不隐瞒的诉斥着他的失礼。

    男子眉头微动,嘴角略笑,意外楼画意的大胆,身为女儿家敢和陌生男子大眼瞪小眼,实不多见,如常的姑娘遇到这等事,早就该羞涩的不敢抬头,或直接走掉了。他只觉有趣,不免多看两眼。

    此男子乃呈国的皇室贵族,当今圣上的第五子程正辕,虽生长在可以为国为民的好地方,但他却成天不理事事,只好玩乐,乃呈国的一大失望。

    游廊的另一侧也走来一名男子,低着头,直抵程正辕的面前,拉住他就走,故意压低嗓音,说:“快走,有刺客!”

    住持神色冷凝,紧随他们身边,说:“随我来。”

    楼画意与他们离得近,听到他们的话,心下紧了紧,深知刺客可是危险分子,再不敢停留在此,当下眼珠快转,往他们的反方向走去,反应极快。

    只猜想刺客是冲着他们来的,定当不会为难她一个弱女子,心下稍放了些心。哪想,刚行至一半,眼前赫然出现一位蒙面的黑衣男子,提刀直逼她的喉咙,逼得她不得不连连后退,直至背上忽然一撞,待一看,原来是住持他们也被两名蒙面的黑衣男子逼得退回原地。

    方才急急拉走程正辕的男子与楼画意撞在了一起,楼画意微怔,竟是刚才一路同行的刘池笙,刘池笙也是呆了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讶然叫,“楼姑娘!”

    突然,屋顶一阵响动,又三名蒙面的黑衣人从屋顶一跃而下,将他们围做困兽。

    楼画意失措,这可比不得拍戏的时候,这些刺客手里拿的刀剑可都是真家伙,只要轻轻一挥,便可拿她当猪宰。

    活一世是正常命律,活二世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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