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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不可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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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也正好是楼锦楼恋爱五周年的日子,男友顾箫赫早早的约她出来,带她去了精心布置的酒店内。
浪漫的烛光晚餐,动听的小提琴演奏,鲜艳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温馨的气氛下,顾箫赫单膝下跪,向楼锦楼递出了戒指,饱含深情的向她表白,“小楼,嫁给我,让我一辈子照顾你,给你幸福,让你快乐。”
楼锦楼感动不已,泪花在眼中闪烁,她愿意,从爱上顾箫赫那一刻时,她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哪天嫁给他,今日,她即将实现这个愿望。她幸福的点头,递出了手。
“不可以!”一声充满愤怒的呐喊声,阻断了他们正要带上戒指的仪式,一位高挑性感的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带着厌恶、藐视的眼神瞪视楼锦楼,之后又完全无视她,女人无礼的抢走顾箫赫手中的戒指,自行带在手上,然后满意的微笑,将手高举到楼锦楼面前,得意的说:“楼锦楼,瞧见没,我带着刚好,实话告诉你,这枚戒指是我和箫赫一起去挑的,它的真正主人是我,只有我才配得上它和箫赫,你有什么资格和箫赫在一起!权力?金钱?地位?只不过是娱乐圈的一支花瓶,也敢妄想和箫赫在一起,真是自不量力。”
楼锦楼心底汇聚一团火焰,火焰之下又压着一层抑郁,求婚被人搅糊,任谁都不会快活,而且还是个明目张胆扮演第三者的女人在闹事。她嘴角泛起一丝带怒的讥笑,遂地向女人的方向上前一步。
顾箫赫同时上前,牵住楼锦楼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铁青着脸,隐忍着怒气警告闹事的女人,斥喝道:“诗情,你够了!马上离开这里,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可不止赶你出去这么简单!”
楼锦楼脸色青白,以她对顾箫赫的了解,他对别人做事从来都是果断狠绝,他既能这么客气的对这个叫诗情的女人说出这番话,那就证明他们之间是有情分在的。她介意这叫诗情的出现,介意的心都纠成一团,她的直觉向来很准,而现在的感觉不好极了,她压制住内心的不安,质问道:“箫赫,她是谁?这又是什么情况?告诉我真相,我有权知道!”
顾箫赫望着楼锦楼,神情温柔,唯有面对她时,他才会显出这副神情。他轻刮她的鼻尖,宠溺道:“傻瓜,别胡思乱想。我与她不过朋友,只因她是苏淮纶的妹妹,我才没直接叫人将她轰出去!”
苏诗情嫉妒得发狂,血丝染满双眼,她与顾箫赫从小相识,大学时相恋一年,都未曾得到他这么柔情的对待,凭什么楼锦楼就能得到他百般的呵护?顾箫赫是她的,是她的!她断不会让别的女人得到他,死都不会!她笑得轻狂,无赖般的缠上顾箫赫的胳膊,娇道:“箫赫,你怎么不告诉她,我是你的前女友?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不敢告诉她?不敢告诉她这个戒指是我们一起去买的,不敢告诉她我的存在,不敢告诉她你曾经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不敢告诉她我回来了,准备重新与你开始,甚至不敢告诉她前天我们还一起住在酒店!”
“苏诗情!”顾箫赫厉喝,神色阴霾可怖,被苏诗情握住的大手一挥,生生将苏诗情甩得撞到旁边的桌上,戾气的语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楼锦楼的心仿佛徒然被人揪住,无法呼吸,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求婚的前天还和旧情人住在酒店!原来如此。她下意识的后退,离开他们的身边,眼睛紧锁顾箫赫的身上,渴望他能说那是假的。
“小楼!你听我解释。”顾箫赫眉心紧锁,伸手重新去抓楼锦楼的手,却扑了个空。
楼锦楼躲开他的手,更是大步后退,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是了,这就是背叛了,顾箫赫从来都是不屑于解释的,他若没做亏心事,又何须给她解释?她没骨气的想要逃离这里,脚步却像失去自主能力,步伐一错再错,直至将自己绊倒在地,脑袋与桌角亲密接触,发出闷响,叫人听得心颤。血,霎时间从她的后脑溢出,染红她浅蓝的小礼服。
意识慢慢被吞噬,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她感觉有人抱起了她,温暖熟悉的怀抱,是她做梦都会怀念、顾箫赫的怀抱,他的呼吸在喘,仍不停的与她说话,“小楼,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我不许你有事,你若敢撇下我一个,我便到阴曹地府去把你找回来……”
顾箫赫是在乎她的,不然他也不会乱到胡言乱语。
楼锦楼欣慰的笑了,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苏诗情那张讨厌的脸,正得意猖狂的笑着,她的心又是一沉,顾箫赫和苏诗情的脸在她眼前不断替换,意识尽失那一刻,只剩苏诗情胜利的嘴脸…
而她的心,仿佛沉入大海般死寂、冰凉。
2章、表述爱意却招来横祸1
得知沈将军一家人今日要来家中做客,楼画意早早的起来将自己打扮一番,一心想在沈赋北面前留个好印象。
“小姐。”丫鬟巧兰儿急冲冲的奔进屋,她得了楼画意的命令,在客厅里守着,见沈家人一到,便跑来通知楼画意,喘声说:“小姐,沈公子来了,正要去后院花园呢!”
“我去找他!你不要跟着。”楼画意脸上荡起笑,带着兴奋、紧张、羞涩的怯意,握紧手中的荷包,向后院花园跑去,她要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做一件自古女子都不敢做的事情,想到此事,她的脸颊都止不住的发烫,比烧开的水还要烫上几倍。
远远的,就瞧见一位男子站在假山旁边,此人便是沈赋北,大约弱冠之年,五官突出端正,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刻板冷漠透着他人勿近的感觉,着一身质地上好的紫色丝绸袍子,就那么负手而立,都感觉特别的英姿飒爽,不愧是将军的儿子。
楼画意开心的向他招手,边跑过去,大声叫唤,“沈赋北!”
沈赋北听闻此声,身形一顿,嫌恶的皱眉,想要躲身在假山中,已然来不及了,只好扯出一个假笑,说:“楼二小姐,找我可是有事?”
楼画意未答声,脸又红了一圈,望着沈赋北的眼神含情脉脉,咬了咬嘴唇,将荷包递到沈赋北面前,鼓起勇气说:“我…我亲自绣的,送给你。赋北,你可以叫我小楼的,我喜欢你这么叫我,我也、也喜欢你!”
话落,楼画意羞的低下头,感觉整颗心因跳动的太快而快要不能呼吸,递着荷包的手都要忍不住颤抖,心底是不可抑制的激动,只渴望沈赋北能快点接受。
沈赋北冷眼斜睨着楼画意手中的荷包,歪歪斜斜的绣着两只似鸭又似鸟的动物,下方绣着一个北字,只能自己猜测这应是一福鸳鸯图,真是丑的不像样,这种东西也敢拿出来献人,简直自取其辱。
沈赋北身形未动一下,收了目光,不去看那倒胃口的荷包,将眼神投向面前的莲花池,冷声说:“楼二小姐,我早已心有所属,你这荷包可送错人了。”
楼画意一怔,脸色煞白,抬头望着沈赋北的表情带着难以置信,像是自语又像是质问的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还叫我小楼的,才不过过去几日的天数,你怎可就变心了呢!”
对的,几天前的夜晚,她就是在这个地方撞见喝醉酒的沈赋北,沈赋北抱着她对她说着情话,一直叫着她小楼,还说要娶她为妻,柔柔的月光下与她深情拥吻,那一刻她此生难以忘怀,尽管像梦,但真实无比。可是,如今怎么变了样呢?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我绣的荷包太丑,你不喜欢,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楼画意拽着沈赋北的衣角,紧咬下唇,不让聚集在眸中的泪水潸然流下,将那不堪入目的荷包收起来,努力的微笑,说:“对不起嘛,我前几天才刚跟母亲学的女红,绣工实在太差,待我绣工再练好些,重新绣一个给你…”
3章、表述爱意却招来横祸2
“够了!”沈赋北不耐烦的挣脱楼画意的手,她的全身上下不管哪里都让他嫌恶,特别是次次见她都是一身鲜艳俗气的红裙打扮,本就长得平平凡凡,再配得厚重的妆容,简直成丑八怪,而她最幸福的那一晚,却是沈赋北最痛恶的一晚,只怪醉酒害事,让他认错人,将楼画意错看成楼诗情,生出这样一段不堪的回忆。
既然她要这么愚钝无知,那就别怪他太过无情,省得生出更多的不必要。沈赋北嗤之以鼻,冷冽着神情说:“楼画意,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实不相瞒,几日前我只是来找你姐姐,可耐我喝醉了酒,竟然把你当成了诗情,这只是个单纯的误会,我希望你记住这点,忘记那日,我也会忘记,更当今日的事未曾发生过,你走吧,我还有事。”
“姐姐?你喜欢姐姐?”楼画意踉跄后退几步,突然瞧见楼诗情与沈佳瑜正说笑着向他们走来,仿佛见到救命的稻草,坚定说:“可姐姐不喜欢你!”
她对此坚信不疑,只因楼诗情知道她所有的秘密,是楼诗情鼓励她向沈赋北表明心意的,如果楼诗情也喜欢沈赋北,就不会支持她了,就连沈赋北的妹妹沈佳瑜也支持她,任何时候她向沈佳瑜打听沈赋北的事,沈佳瑜都是知言不讳的告诉她。
“无知的女人,你就这么自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好了。”沈赋北讥讽,向楼诗情走去,握住楼诗情的手,柔声说:“小楼,听闻这几日你感染了风寒,可好些?”
楼诗情含羞带笑,说:“只是风寒而已,看把你紧张的,已经好了。”
沈赋北揉了揉楼诗情的青丝,宠溺的看着她,认真说:“小楼,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怎能让我不紧张?”
楼诗情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眼里盛满幸福,看向楼画意,眼底隐着几分得意之色,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说:“妹妹,你怎也在此,刚才竟没看到。”
沈佳瑜笑话说:“楼二小姐,你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可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那不如把事情说出来,我和诗情帮你解决,你不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看着楼诗情与沈佳瑜嘲讽的嘴脸,楼画意只觉得晴天霹雳,像是有万只蚂蚁在心中蜇咬,整个人都快要断气,恍然明白,她一直敬爱的姐姐,竟然一直欺骗她。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们装的和她要好,装的在帮助她,都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楼画意不愿相信事实,天真的以为一切只是他们开的玩笑而已,冰冷的双手握紧楼诗情,恳切说:“姐姐,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以前明明说过不喜欢赋北的。”
“妹妹,我何时说过这话?我竟不知。”楼诗情一脸迷茫,突然像只受惊的小鹿,眸中闪着泪花,害怕说:“妹妹,好疼,你捏疼我了,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你别吓我。”
4章、表述爱意却招来横祸3
沈赋北一惊,快步上前将楼诗情护在怀里,瞪着楼画意,厉声说:“你竟然如此狠毒,连自己的姐姐都下毒手,亏她还一直当你是好妹妹!”他冷哼,又说:“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若还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楼画意脸色惨白,隐忍多时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她的满腔真心换来的只是他的一个误会,她一直真诚以待的姐姐竟拿着她耍玩,可结果错的人还是她。
可笑,可悲,可恨!她倒要看看他能怎么个不客气法。
楼画意阴笑一声,骤然间冲向楼诗情,掐住楼诗情的脖子往地上按,神情突然变得忧伤,但口中猖狂道:“姐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我拿真心待你,你却一心耍我、害我,你对我不义,就别怪我不仁!”
沈赋北已箭步上前,摒足手力,一下子将楼画意从楼诗情的身上拖开,“啪”当即顺手一巴掌无情的裹在楼画意的脸上,只用了三分的掌力,就让楼画意的嘴角溢出些些血丝。
楼画意趔趄几步,脚底打滑,“噗通”未及反应中整个人栽入莲花池中,沉入池底,脑袋撞向尖锐的石头,血,瞬间染满她的周围,围绕在她充满怨恨凄楚的眼睛上,让她变得像个女鬼,聂人心魄。
她挣扎着要浮出水面,脚裸处却被水草缠住,越挣扎反而缠绕的越紧,鲜血模糊她的视线,憋气已达到极限,只稍松了口,水立即灌入口中,连呛几口水,只觉得胸口发闷,脑袋发胀,意识渐渐浑浊,思维里只剩沈赋北和楼诗情的影子,沈赋北的无情,楼诗情的得意,他们在一起的温馨样子…
她突然放弃了挣扎,沈赋北的那一巴掌,已将她的整颗心打掉,落入无尽的黑暗中,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心中丝毫的伤痛,就这样离去,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结局,她的嘴角轻笑,那么苍白无力,缓缓闭上的双眼尽显不甘。
岸上的三人虽同是一脸惊色,却不见有人下水救人,沈赋北虽心中有愧,但笃定楼画意会游泳,遂不愿下水救人,待水面平静无波澜,三人才觉事态严重,沈赋北当即舍美人当英雄,跳入池中将楼画意救上岸,可惜楼画意已失去意识,双唇发紫。
沈赋北当机立断,对楼画意进行紧急措施,俯上她的嘴,对其送气。楼诗情嘴巴轻抿,心里不快活,但又不能对其阻拦,不然岂不叫人说她铁丝心肠和自私呢!
可算是救的及时,楼画意一口水“噗”出来,大提一口气,便是不断地咳嗽。
沈赋北松懈了心,轻轻拍了拍楼画意的脸,叫道:“楼画意,楼画意,醒醒!”
楼画意睫毛轻颤,微微睁眼,就又闭上,反复几次,最后也只无力的半睁眼,两眼迷茫,盯着沈赋北许久,虚弱的问,“你叫我什么?箫赫,你带着假发干嘛?”
5章、两个交错的命运1
沈赋北一身湿漉漉,黑长的发丝捶在脸边,发梢的水滴在她有巴掌手印的脸上,带着丝丝凉冷,只是沈赋北却不明其意,问,“箫赫?什么假发?”
“箫赫…”楼画意突然神情哀伤,顾自呢喃,便再次陷入昏迷。
三人面面相觑,甚感不安。
“佳瑜,快去禀告丞相大人。”沈赋北吩咐,抱起楼画意,在楼诗情的带领下,急奔楼画意居住的‘画岚阁’去。
巧兰儿正在院内浇花,见着沈赋北怀中脸色发白的楼画意,吓得手中的水瓢“哐当”落地,连向他们行礼都忘了,急奔过去,担心道:“小姐,我家小姐怎么了?”
沈赋北越过巧兰儿,直接将楼画意抱进屋内,放在床上。
楼画意奄奄一息,口中呢喃,不停的叫唤着两个人的名字,声音沧桑低哀、椎心泣血,“顾箫赫,苏诗情,顾箫赫,苏诗情…”
沈赋北深深看一眼楼画意,出了屋。
巧兰儿神情担忧,匆匆拿了干净的衣服,帮楼画意换,只是刚触及楼画意的衣领口,整个人一怔,枕头沾染了红色的鲜血,而鲜血正不断的向枕头外扩散,她颤抖着双手抬起楼画意的头,随即脸色白上几圈,眼泪夺眶而出,冲出门,失声惊叫,“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受伤了,脑袋上全是血!都是血!”
沈赋北与楼诗情还等在门外,二人相视一眼,楼诗情从未遇见这等事情,眸中尽显害怕,沈赋北倒是镇定,只吩咐着巧兰儿,说:“快去找大夫!”巧兰儿慌了神,听得吩咐,便速奔出画岚阁,去寻大夫。待她的身影消失,沈赋北握住楼诗情的手,柔声安慰说:“小楼,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在。”
不多时,巧兰儿便带着大夫回来。
楼画意的生母宛芳茹闻讯赶来,立在床边,担心的一直呜咽。
大夫是位六七十岁的老者,话多了些,正替楼画意包扎脑袋上的伤口,时不时的摇头感叹,说:“这姑娘命大啊,命大,这么深的伤口,万幸没伤到命脉,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生命,在自个儿府内都能伤成这样,唉。”
这话倒是提醒了宛芳茹,她看向巧兰儿,沉声问,“兰儿,你倒是说说,小姐怎地就成了这摸样?”
“我…”巧兰儿偷偷瞥了眼沈赋北,不敢明言楼画意是去找沈赋北表述爱意,这事要捅出去,楼画意还怎生做人,她忽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哽咽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小姐说要一个人去花园里散散,我见还有活做,便也没跟着小姐一起去,都怪我,要是我有跟着小姐,说不定就不会出这等事,还好当时沈公子和大小姐在,他们及时的救了小姐,不然奴婢就算是死也弥补不了这个错。”
楼诗情慌了慌神,害怕被人发现事实的真相。
“我一直瞧着你心思细腻,才让你来照顾小姐,你明知小姐一直都是粗心大意,可怎么你如今也变成这样,你叫我怎么说你…”宛芳茹叹息一声,已无话可说,自知这事怪不得巧兰儿,她深知女儿性格骄横跋扈,品行粗略,岂是巧兰儿一介婢女所能看得住,又是一道常常的无声吐息后,再说:“罢了,怨不得你,起来吧!”
6章、两个交错的命运2
大夫包扎完后,先开了个止血的药方子,再给楼画意把脉,神色堪忧,叹气说:“头部的伤口伤及到了经外奇穴,只怕日后会留下后遗症也说不定。”
宛芳茹心下“咯噔”,泪如雨下,激动道:“大夫啊,你可千万要治好她呀!”她这一生就只得了楼画意这一个孩子,因着当时难产大出血,虽救回了命,但也因用药不当,从此不能再生育,楼画意虽不济,那也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是她的心肝宝贝儿,楼画意若出了个好歹,她断也不会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薄荷药膏,在楼画意鼻下涂抹一些,然后好声安慰,说:“夫人别急,一切还得等她醒来,方才能下定论。”
薄荷药膏慢慢起效,原还昏迷不醒的楼画意,突然有了知觉,修长的手指微动,睫毛轻颤,幽幽的睁开了双眸,原本大亮的双眼,此刻只剩无尽的空洞,她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好一会儿,才弱声问,“你们是谁?我在哪里?”
她竟问这种话!怕是问题大了。
众人目睁,遂一同看向大夫。
大夫重新为楼画意把脉,询问,“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记得,我叫楼锦楼,可你们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医院?是顾箫赫先生送我来的吗?”楼画意揉了揉头,方才发现脑袋被纱布结结实实的捆着,便又问,“脑袋撞的很严重吗?我…我头疼的厉害。”
大夫表情沉重,默了瞬,起身,说出诊断结果,“如此情景,该是失忆了。”
楼画意低下头,神情呆涩,心底却越发的惶恐,隐约猜到事实的真相,其实自沈赋北为她做人工呼吸醒来后,她便没再昏迷过,之所以双眼紧闭,只不过是软弱的无力动弹而已,适才他们讲的话她是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
她突地握紧双拳,瞧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心下不明所以,明明昏迷前还与顾箫赫在餐厅里,怎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就大大的变了样?!那是——穿越?重生?不,这太不现实了,比她以前拍的鬼戏还要科幻、惊秫百倍。
是顾箫赫在耍她?似乎急着想要证实这件事的真是性,她拉开被子就下床,刚站起脑袋就袭来一阵眩晕,只得重新坐下,嘴里不停的嚷着,“扶我起来,给我镜子,扶我起来,我要镜子!”
“小姐,你别激动,奴婢扶你就是。”巧兰儿搀着楼画意的胳膊,往梳妆台走去。
宛芳茹抹着眼泪,呜咽着问,“大夫,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尽说些胡话。”
大夫摇了摇头,叹道:“只怕是出事前受了什么刺激,近几日还是好生照看着点,免得她胡作非为。”这话似乎透着玄机,胡作非为莫是怕她想不开,寻短见?
宛芳茹一听这话,心都慌了,更是心疼和担心楼画意,那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下落不止。
7章、两个交错的命运3
楼画意呆立在梳妆台前,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镜中陌生的长相普通的面孔,原就苍白的脸变得不见一丝血色,恐惧沾满她的内心,混乱她的思维,一段段陌生的记忆突然强行侵入她的脑里,逼得她脑袋越发的疼痛,越发的沉重,疼的脑袋就要爆炸掉,眉心揪成一团,痛苦的双手抱头,突然发狂尖叫,“不,不要再来了,停止,快给我停止!”
她开始撕扯头上的绷带,陌生的记忆让她痛苦不堪,几近疯掉。
场面变得一片混乱,宛芳茹和巧兰儿正努力的制止楼画意疯狂的举动,大夫忙着从药箱里取出镇静药膏,楼诗情目睹一切,后退几步,躲远了些。
沈赋北不宜待在女子闺房,便等在门外,听得屋里的动静,担心楼画意再对楼诗情行不义之举,已顾不得礼仪,健步如飞的冲进屋里,见是楼画意自个儿在发疯,心底虽为楼诗情松口气,但却觉得沉重,这个意外竟是他一手促成的。
“我来!”沈赋北疾步上前,控制住楼画意的手,安抚说:“楼二小姐,请冷静冷静,冷静!有什么事先冷静下来再好好说。”
楼画意心里一颤,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怎么会是顾箫赫的声音,她抬头,看着沈赋北的脸,当即愣住,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泪瞬息而下,反握住沈赋北的手,语无伦次道:“箫赫,这是哪里,哪里?你干嘛把我送到这么奇怪的地方来,我要回家,我头疼,他们都好莫名其妙,你送我回家吧!”
沈赋北不明所以,用眼神询问其他人。
楼诗情吃醋沈赋北和楼画意的亲密举动,遂上前,故意握住楼画意的手,细语安慰说:“妹妹,你别急,失忆没什么好可怕的,待你好好休养健康,姐姐去求爹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回来给你看病。”
“苏诗情!”楼画意瞪大着眼,似才想起是这个女人搅合了她的幸福,差点害她丢了性命。她的眼睛在沈赋北和楼诗情之间来回转动,忽然心下一片清明,他选择了苏诗情,而非自己。
戏剧性的转折点,真叫人讽刺。
楼画意嘴角一抹讥笑,甩开楼诗情的手,愤恨道:“不要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走开!”没等别人反应,她倒先后退了几步,不定的情绪使她再次头痛欲裂,深深吸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着沈赋北,神情悲切,低哀道:“五年的时间,你竟一直骗我,是我太天真还是你的演戏太高明?顾箫赫,请记住你的背叛,从今日起,我与你独木桥阳光道两不相交。”
众人迷惑,都知沈赋北与楼诗情的身份,可怎生就被她说成了别人?
宛芳茹完全被吓坏,走过去紧紧的握住楼画意的手,试图用双手温暖楼画意,可她的手却比楼画意的手还要冰冷几分,她抱住楼画意,失声痛哭,“意儿,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娘呀?你若出了什么事,娘可怎么好歹活下去?”
8章、两个交错的命运4
楼画意呆呆的看着宛芳茹,侵入的记忆里总是能看到她的身影,是位温文尔雅美丽大方的女子,莫名的对她感到亲切,楼画意想对她笑,但无论如何都笑不出,记忆还在不断的一段段涌入脑中,画面呈现出来,竟都是些凄苦的镜头。
有人进屋,是沈佳瑜,她抿着嘴,走到沈赋北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丞相正与爹在书房,守卫不让我进去。”
楼画意又开始呆呆的看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沈佳瑜,她认识她,这辈子她最好的闺蜜顾佳瑜,顾箫赫的亲妹妹,顾佳瑜不是在美国度假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欲上前,但记忆在脑中作祟,自己的记忆,陌生的记忆,混合呈现,混乱不堪,像没分类的垃圾堆积在一起,熏得人窒息而死。
“啊!”楼画意难忍痛苦,抱头蜷缩蹲在地上,甚至用手垂着脑袋,试图驱赶脑中的魔魇,无助呐喊,“走开,走开!”
“快抓住她!”大夫厉喝,沈赋北一步上前钢制住楼画意,大夫趁机将镇定药膏抹于楼画意鼻下,楼画意立即瘫软在沈赋北怀里,呼吸渐渐平息,沈赋北将她抱到床上,大夫紧跟上前为其再次把脉。
就见大夫脸色深沉,说:“情绪激动,意识不清,只怕是…精神分裂。”
疯了?
宛芳茹犹如晴天霹雳,踉跄后退几步,几近晕厥,巧兰儿及时的扶稳她。
楼画意静静听着大夫的诊断结果,只觉好笑,千万的思绪纠成一团,干脆闭上眼,好好整理一番。
沈佳瑜,顾佳瑜;楼诗情,苏诗情;沈赋北,顾箫赫;楼画意,自己?
这些人的身影自动配对融合,竟无一点不妥。
她所见的男子竟不是她的爱人顾箫赫,而是将军的儿子沈赋北?可他们明明是一个摸样。将军!古代?是了,他们都是穿的古装的,这等惊秫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发生的?那她现在是谁?楼画意?!
是了,是了,就是这样了,不然他们怎么都把她当疯子,怪不得刚才叫他们时,他们都没反应。那自己呢?死了?想到此,想到再不能见到顾箫赫,她就不由得的悲切起来,眼泪顺着眼角而落。
是什么因素让她来到这里?自然界的神秘力量?前世今生的冤孽?神的安排?
好乱,思绪好乱!一想脑袋就痛。
楼画意抬手扶着额头,纱布包裹下的眉心严重打结,重重地吐一口气,睁开眼,特地认真说:“我没疯!只是情绪激动了些,我没事了,你们都走吧。”
众人沉默,这一番闹过,谁还能拿平常心对待她,谁还会真觉得她没事。
大夫仔细开了药方,退了去,巧兰儿拿着药到厨房去煎熬,楼诗情与沈赋北也告了退,只剩宛芳茹坐在床头,时不时的替楼画意捏捏被角,看着楼画意默默的心疼。
楼画意只是装睡,这群明明很熟悉,却是陌生的古代人,实在不晓得该以什么心情来面对他们,只好眼不见为净,以此来逃避。
9章、第一次外出1
楼画意安生的休养了几日,情绪一天比一天稳定,似乎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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