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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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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冷淡如他,也从不想让她真正被伤了心。今日亲眼见她笑容尽褪,他无法描摹心中那一刹的感受,虽然那感受浅淡,但总归是自责的。

他不愿成为她伤心时投靠的唯一去处,他愿她永不伤心。若他使她失去了笑容,他会再为她找回来。

飞烟阁四周无人,唯有水声涌动,掩藏着莲花即将盛开的声音。

陆苍蓝道:“是我太过分了,就让你实现心愿吧。”

危流觞觉得自己在做梦,梦中陆苍蓝在说梦话。

不过她才不管这到底是什么,她很懂得抓住机遇地凑上去用力啃了他一口。

第二十一章

“楼主呢?”

“在厨房剥豌豆。”

“什么!!!!她不在飞烟阁?!”

“……宫家小姐今日又带着九姑娘来看烟伎大人了。”

“哦,难怪。”

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不止十几二十次了。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宫家小姐以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决心和坚韧,也把危流觞气得都快麻木了。陆苍蓝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陆九微却向她提供了情报。

“楼主,你别怪我七哥,其实羽裁姐姐第二次来的时候七哥就要她别再来了,一是她一个官家小姐,纵使风烟霜月楼名声清白,她常出入此地也是不好;二是因为他心有所属,不想让她再浪费感情。”

危流觞“哼”了一声,“那她还来的这么勤?”

“羽裁姐姐她……”陆九微当着危流觞的面,实在说不出宫羽裁对陆苍蓝一片执着情深实在令人感叹,她一个大家闺秀,竟然能不顾面子到这种地步,可见的确是爱到了难以割舍。

危流觞愤怒了:“他陆苍蓝有什么好!”明明这么冷淡了还能勾搭上如此难缠的良家少女。

陆九微无奈:他有什么好你最清楚的不是吗……

“还有你!胆子挺大的啊,竟然不顾我的威严敢一次一次地和宫羽裁一起往这里跑!”危流觞怒气转移到了可怜的九公主身上。

陆九微下意识就要反驳,却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了:“我又不是自愿的都是羽裁姐姐拉我来的!”

危流觞一阵惊吓暗道不妙,迅速转移了话题连宫家小姐的醋也来不及吃了,一待陆九微两人离开立刻堵上了凉息雨:“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凉息雨本来正站在湖边喂鱼,除了手里一袋饵身旁石头上还搁着一袋,那是刚走的陆九微留下的。他眼见着楼主像一团火大夏天的从回廊烧来逼问,语气还阴沉无比,却没怎么反应,望着湖里的鱼道:“知道。”

陆九微自从见过他之后每次来就会找他说话,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危流觞看他这么平静也就没了气势,拎起一把饵料洒进湖里决定把鱼喂饱点煮了吃,一边开口:“我就不提醒什么了。不过,小九再率性随和,终究是公主,若不能承受后果,就别再招惹她了。”

凉息雨还是没什么反应,危流觞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吵他,拍拍他肩膀捡了根枯枝快准狠戳起一条大肥鱼走了。当晚这条肥鱼就出现在了桌上并且特别交代是专属凉息雨的。

此后陆九微的神色就开始些许黯然了。危流觞其实相当不忍心,但是又别无他法,联想联想自己的身世她就更难受了,其实凉息雨跟她一样,都不是能被皇室接受的人,她只能管闲事提点别人,却管不住自己。

千万种情思涌上心头,都化作了奋力剥豌豆的斗志。

萧铭从旁边蹦出来,“楼主!宫家小姐已走,现在可以让我们的厨子进来了吧?”再晚今夜的晚饭就没着落了!

危流觞站起来,脸上没什么神色,只是把豌豆递给萧铭,“先把这个煮了,我一会儿要。”

萧铭看着那只有半盆的绿豆子稍稍诧异,心道今儿个怎么只剥出来这么一点,不过他也不敢在危流觞心情不好的时候多说什么,赶紧办事去了。

落日不觉晚,犹自照孤阁。

红纱轻拂,纤指扣住碗沿将大海碗递到他面前。陆苍蓝对危流觞的骤然出现习以为常,将碗和调羹接过来,舀了一勺尝尝,却没说什么。

危流觞本来心里不太好受的,见了他这一副天塌下来也与我无关的平淡神色胸口竟然没那么堵了,挪挪身子坐到桌子上,眉眼间习惯性地带出一个笑容来,“是不是觉得今天豆子比以往少了?”

每每宫羽裁来,她要发泄心中不忿,又不能干拆楼打架那档子事,也只好小家子气地去剥剥豌豆。一颗豆子即是一份怨苦的心情,她这人是最吃不得苦的,'。。'也不喜欢见陆苍蓝那毫不关心的模样,所以干脆把这些豌豆用水煮了,让他尝尝自己的心情。

不过,陆苍蓝是不是能吃出她的心情,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并不接口她刚说的话,烟伎大人只是伸手推了她一把,让她别坐在桌上换个文雅点的坐姿。危流觞连生气的想法都被气没了,被推下桌子又跳上来,见他不答话就自己说好了,“我今天不开心不舒服总是走神所以连剥豆子都剥不好了!”

陆苍蓝这才赏了她一句话,“不开心?”

危流觞不过是求他开个尊口,也不指望他能安慰自己,所以刚刚还说着不开心的人反而笑了,得意而一纵即逝,很快沉了脸色。

“嗯……你做兄长的,是不是应该劝慰劝慰小九?她好像伤心得挺厉害。”陆九微行事爽朗不避讳,有心人都看得出她的心思。

陆苍蓝又吃了几勺豌豆才抬头看危流觞,那眼神让她一阵泄气。

“算了,指望你,还不如指望二皇子!哈哈,你要是开口劝慰人,小九都要被吓死,哪还顾得上伤心!”危流觞看他不抱怨不抵抗地吃着那一海碗豌豆,突然来了食欲,抓住陆苍蓝的手舀了一勺豌豆送到自己嘴里,边吃边说,“不过,你威胁威胁她不许再来倒是可以……唔,这豌豆挺嫩的。”

陆苍蓝似笑非笑地再舀了一勺豌豆喂她,“你其实更想我威胁羽裁吧?”

危流觞差点呛到,觉得真难得,陆苍蓝还能调侃自己一回,不过顺过气来回话还是一贯强硬,“再叫她羽裁,我让你一个月晚饭都只能吃豌豆!”

回想起来,这男人从头至尾就只叫她楼主,可从来没叫过流觞啊觞儿啊什么的,她愤怒了!

“吃一个月会得病的吧?”他说道,冷淡眼神里有丝戏谑。

“啊?”

“每天吃这么酸……”陆苍蓝只说了一半,见好就收。

危流觞看他眼睛就晓得他意有所指。什么嘛,不过是为了让他感知自己的心情所以特意在豌豆里加多了一点醋而已,没想到却成为笑柄。但是,能让这个男人露出这种神色,她被笑笑就就不算什么了。

这三个月来,她才终于了解这个男人究竟冷淡到什么地步,现在回想起来,初识的时候他虽然也不爱说话,但至少不会对人爱理不理的,被她当初嫌弃的冷漠如今看起来已经是陆苍蓝所能做到最热络的态度了。

接客,他尝试变柔和一些失败后就恢复本性,和客人坐上一晚能从头到尾不说一个字,饶是如此,倾朝会上他清冷风姿还是引得大把的富家女客倾慕;和楼里的人相处,只有一开始为了适应努力热络了一点,到后来就不怎么愿意搭理人了;就连对她,也再没有当初的花前月下有问必答……好吧,她承认他们就从来没有花前月下过。

尹巳祺倒还好心地安慰她:“殿下一开始对你不露本性,大概是因为他也想要与你更加亲近些吧!如今你们情投意合,殿下自然不愿再遮着掩着委曲自己的本性。”

危流觞对他的说辞回以鄙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情投意合了?”

尹巳祺无语。

不过,危流觞也只能揪住这个理由不放用以安慰自己常常受伤的心。她不仅没有在陆苍蓝的冷淡下退缩,反而更勇往直前了,每天的最大乐趣无非就是挑起这个男人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的神情。

“你不愿意吃就算了,我相信会有很多男人巴不得吃我亲手剥的豌豆。”危流觞笑意盈盈,伸手想摸摸陆苍蓝的眼留住那一抹戏谑,被后者不动声色格开了手。

陆苍蓝完全忽视危流觞刚才那句话,将手里的空碗塞给危流觞,“吃完了,你回去吧。”

危流觞一口血喷在碗中!

把碗送回厨房,危流觞呆在房间里默默悲愤,还没来得及装腔作势痛哭一番,时央就连房门都没敲闯了进来。

“我的天,急件!”时央上楼上得急,气喘吁吁的,缓了几下才开口说话,“刚才三皇子与二皇子秘约在闲池阁议事,被二皇子刺成重伤,现在昏迷不醒。”

危流觞立刻把什么小心思小委屈抛到脑后了,连让自己反应的时间都没给,推着时央出了门,“详情等会再说,赶紧把四伎叫来,叫我们的人动作利索点有什么消息赶紧报来,知道了吗?”

第一反应,这下二皇子可毁了;然而,不知为何她又隐隐觉得这是一个圈套,毕竟若如尹巳祺所推测那样,有高人撑腰的二皇子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出了事?

匆匆忙忙下楼,危流觞直奔飞烟阁而去,穿过竹林的时候却与两个黑衣人擦肩而过。

知道那是陆苍蓝的暗卫,危流觞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出了竹林果然看到陆苍蓝已经出了门正在向这边走。陆苍蓝得到消息自然也是有门路的,纵然没有风烟霜月楼那么分工明确组织有序的情报网,但这种想不迅速传开都难的消息他绝不会得到的比风烟霜月楼慢。

他本来神色颇为严肃,甚至有些阴沉,抬头却看见危流觞,这才不易觉察地稍微放缓了脸色,眼里的冷也化了开些。

“你有什么想法,这个时候是不是要离开一下?”没注意陆苍蓝的变化,危流觞看起来比他还急还紧张。

“嗯,这个时候我必须回宫。”陆苍蓝见她着急,心里暗自好笑,道:“行了,不必替我担心局势动荡,眉头皱起来真丑。”

“这个时候你倒笑起我来了,平时不见你对我多说一句话,”危流觞真想踹他,“你回宫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吗?你那个二皇兄应该不会是这么容易被算计的人吧?”当然更不会真的傻到对三皇子动手。

“所以拜托你盯紧一点,有什么不对的立刻传信给我。”作势要走,陆苍蓝不知为何又折了回来,看着危流觞道:“其实,你不帮我也可以的。”说完竟然就这么走了。

危流觞一开始还没明白过来,还生气这个人竟然把自己一片关怀视作无物,过了会儿却会过神来了,眼看四下无人趁着机会脸红了一把。

那句话经她理解就成了:媳妇你玩儿自己的去吧,外头大事你相公我来就成了。

虽然陆苍蓝的确也就差不多这个意思,但是危流觞的理解实在挺俗的,未免跟风烟霜月楼楼主身份太不配了。

脸红完了想起还有大事赶紧往回奔,果然看见其他人都到了,连忙坐下道:“七殿下暂时回宫了。三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二皇子和三皇子密约在闲池阁议事,让侍卫在门外等。两人谈了一会儿忽然起了争执,吵闹不休,然后两人都骤然止了声音,侍卫们察觉不对推门而入,就看见二皇子的配剑正插在三皇子心口……”时央道。

卢品酿皱眉道:“太简洁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事情太大了瞒不住,很快就有人来封闭消息,二皇子也被带进宫了。”唐三娘为难道:“接下来就看我们好不容易安排进宫的人行不行了。不过,虽说不清楚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两位皇子为何而争吵倒是知道的。”

危流觞“啊”了一声,“就是那个二皇子心爱小妾的事?”

原来三皇子某次在二皇子府中遇见二皇子刚娶进门的小妾,心动于其美貌,他平日轻浮惯了,又觉得兄长不会为了一个小妾和自己过不去,就强要了这个小妾。但据二皇子府中的情报看来,二皇子是极疼爱这个美人小妾的,甚至应允过要将其扶正。

“为什么吵的倒无所谓,重要的是到底是谁想杀三皇子还嫁祸二皇子。”凉息雨叹道:“一举除掉两个皇子,可真是了不得啊。”

“难道我们情报有误,不被我们放在眼里的五六皇子之一其实是工于心计之人?”慕喜爱疑惑了。

大皇子排除在外,二三皇子牵连其中,四皇子凝熏已言明不做皇帝,众人知道他的性子自然不会怀疑,七皇子陆苍蓝更不是,所以剩下的,只有五皇子陆昊天和六皇子陆云了。

“不会是五皇子吧?他可是和二皇子同一个皇妃生的。”时央猜测。

“皇宫之中,哪有什么兄弟亲情,说不定这陆昊天平时才智平平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就为了等着这个好时机一举发难。”慕喜爱可不像时央那么单纯。

“我倒觉得是六皇子,听说他不善交际,成天与书画为伴,因为出身不好没少受委屈。这种人一朝发难才真是可怕。”卢品酿想得更深了。

凉息雨看向危流觞:“楼主认为如何?”

危流觞想了想,“五六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子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二皇子没这么容易被算计,所以要我说,二皇子一定留有后着,要害别人。”

她其实听到消息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现在仍然隐隐觉得不安——万一她说中了,二皇子要害的人是自己的七殿下,那可就麻烦了——所以她刚刚面对陆苍蓝才那么着急。

慕喜爱一怔,“你这话挺有道理的。我看啊,前次大皇子叛乱,你家七殿下立了功抢了光,这次二皇子要害人,说不准目标就是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危流觞瞪了这个死女人一眼。

“行了,这不过是猜测,我们毕竟太不了解细节,说什么也没用,不如静观其变,等着二皇子的供词好了。”

当晚宫里的消息就来了——二皇子辩解道他们的确当时争论不休没错,但并不是自己刺伤三皇子的。当时他背对着窗户,三皇子面对着窗户,吵到一半他忽然看见三皇子脸上露出骇然的表情,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自己的佩剑被抽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握着他的佩剑刺伤了二皇子。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他连叫都来不及黑衣人就已经下完手从窗户逃走了。他又惊又怕地扶住倒下去的三皇子,反应过来正要喊人,侍卫就已经冲了进来。

这番说辞倒是合理,然而也有推脱之嫌——毕竟人海茫茫,上哪去找什么黑衣蒙面人呢?若是查不出真相,二皇子仍是脱不开身的。

三皇子也算命大,受了心口一剑竟然没死,用最珍贵的药吊着命,一时之间竟然性命无虞,太医还说三皇子说不准能熬过去这一劫。二皇子到底有没有罪,就看三皇子醒后怎么说了。

“看二皇子的供词,反正定是有第三方介入这件事了。”卢品酿道。风烟霜月楼的夜不因为这件大事而有所改变,仍是宾客往来热闹非凡,此时她与慕喜爱坐在二楼雅间里说话。

慕喜爱道:“皇帝若是喜欢二皇子,一心包庇,这件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楼主呢?她今日没缠着你吵闹逼你接客?”卢品酿四下望望。

慕喜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某两人分别了不过一会儿,某人就坐立难安如隔三秋,这时候还会留在风烟霜月楼吗?”

“哦,原来夜会情郎去了。”

第二十二章

没错,这个某人的确毫无羞耻之心,礼法之念,大大方方地上了七皇子的床,并且竭力引诱十分自觉打算睡椅子的七皇子上来与己同枕。

“殿下啊,你睡那儿会冷的,还是睡床吧。这床挺大我不会不小心把你挤下床的。”

“现在盛夏。”

“……”初战告败,危流觞毫不气馁,扯着嗓子娇呼:“殿下,人家是想和你共赴云雨才找这么明显的接口,干嘛戳穿人家啊?”

陆苍蓝眉毛都没动一下,平静无比。

危流觞暗赞他功力真高,连自己都要恶心掉毛了这人竟然雷打不动,于是换个方式不依不饶,以正常的声音轻唤一声:“殿下……”

陆苍蓝嗯了一声。

“你看看我。”

陆苍蓝依言转头。

夏天天热,危流觞穿得少,仗着红衣薄而不透,里面亵衣都没穿。她在陆苍蓝转头前便解了自己腰带,拉开点儿外衫,露出胸前嫩白柔滑的肌肤和颜色更艳绣着鸳鸯的大红抹胸。看见陆苍蓝果然看向自己,柔柔地笑了一声,抬手软绵绵地给自己扇了扇风:“殿下,这天好热啊……”

唔,要不是穿了亵裤,她还真想把腿也伸出来呢。

陆苍蓝抬了抬眉,“想被扔出去吗?”

危流觞放下扇风的手,轻轻在缎枕上滑动,边道:“殿下把自己扔上床就可以了,妾身就不麻烦您了……”

她玩的过火,陆苍蓝却不动怒,反而笑了,起身竟真的向床边走来。危流觞仰面看他,故意笑得勾人,心里却想殿下啊你可真不争气,若是你为女来我为男,咱俩早就滚床单滚破了几十条。

陆苍蓝弯下腰来,在她红艳水润的双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啄,随即分开问道:“够了吗?惊世骇俗的楼主。”

危流觞自然是摇头不依,撑起身来索吻。陆苍蓝倒也不闪避,两人唇齿相依,难分难舍地纠缠了好一会儿都没放开。这时危流觞一根束发的白玉簪子因为刚刚侧躺弄乱了发从发髻中滑了出来,掉落在枕上,顿时披散了佳人的一头青丝。陆苍蓝眼神一眯,原本搂住危流觞的手放开了去捡簪子,就在那一刹,趁他□,危流觞忽然抬腿勾住陆苍蓝的腰顺势侧压,用力将陆苍蓝拉倒在了床上。

整个人都趴伏在陆苍蓝身上,危流觞得意地戳了戳身下人的胸膛,“怎么样,输给我了吧?”

陆苍蓝不答,眼里隐隐带着火,蓦地伸手握着危流觞后颈将她朝自己压下似要亲吻。危流觞被他大力又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看清他的眼神更是一惊,正在想难道我今日要被就地正法,忽觉身上某处一麻,然后就不能动弹了。

卑鄙!竟然点她的穴!!!

陆苍蓝轻轻把她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放到身边,又理了理她颊边乱发才开口道:“以后不许再这样闹了。例行拜慰我三皇兄的母妃之后我过两日就会回去了,所以这两日晚上也不许再来。”

见危流觞眼神仍是忿忿的,他道:“以你的功力到明早都解不开的,别用功岔了气。”

谁那么蠢会解个穴还岔气啊!而且你随手一点我就非得拼命几个时辰反抗你啊,美人我宁愿浑身僵硬地睡一夜!

只是,呜……殿下啊你不准我夜访那我岂不是两天都见不着你啊!

陆苍蓝看见她眼神变得又无辜又可怜,也硬气不起来了,道:“答应我不闹了,明后日也不来,我就跟你同榻一晚。”

危流觞暗笑他提的条件和之前说的“不许什么什么”竟然一样,得意自己让他没辙,面上却还是乖乖地眨了两下眼睛表示答应了。

陆苍蓝刚解开她的穴道,就看见她竟然坐起身来伸手想把外衫脱掉,登时沉声道:“不是答应了不闹的吗!”

危流觞可怜巴巴望着他:“那要我怎么睡?穿这个睡好难受。”

饶是陆苍蓝也颇觉头痛,下床无言地翻找一番,将自己一套亵衣递给了床上的人,自己背过身去。

危流觞觉得甚没意思,也不敢真的再闹,怏怏地把衣服换了,想到这是陆苍蓝的衣服这才又雀跃起来,低声道:“我换好了。”

陆苍蓝听她换衣服的窸窣声,之前被挑起的火本就没灭,这会儿更是烧得旺了,偏偏始作俑者还天真至极,不知道事情严重就喜欢瞎折腾,简直是一股火气没处发。这一下转过来看到床上景象,脑袋里轰的一声,差点一个没忍住扑上去把人给吞了。

这套男式的亵衣论美观,自然远远不及危流觞平日里的任何一套衣物。但胜就胜在衣料透薄轻盈得紧,灯光下一身的曲线都透出了轮廓,兼之宽松非常,光是领口露出的大好光景就不比危流觞刚刚特意露的少,何况襟前盘扣与盘扣之间相隔甚远,左右两片布料微微分开,隐隐露出内里白嫩肌肤。危流觞看见他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僵硬,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发傻地垂下头,长长的青丝随着低头的动作顺滑下肩,别有一股子柔媚。陆苍蓝暗斥她平日里豪爽非常,偏偏会挑好时机摆出手足无措的样子,却也只能无奈,心里千万遍地提醒自己要保持理智。

陆苍蓝紧绷着脸把灯给熄了,看不见床上一番妙景这才松了口气,除下外衣上了床榻。那个本已让进内侧的人又不安分地贴过来了想挤进他怀里。陆苍蓝在心中倒抽口气,随即叫苦不迭,却也只能依了这小祖宗盼着她早点满足了乖乖睡觉。

危流觞终于静下来了,心里却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她今日本也只想闹闹,没想到还真的实现了同榻共枕的心愿,此刻贴着陆苍蓝温热的身躯,四周充盈着他的味道,感觉着腰间环住自己的有力手臂,她简直要激动地发抖了。

慢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诶,你跟我说说,二皇子对今天那件事怎么说的?你在宫里总不会不知道吧?”

“……”难道风烟霜月楼连这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吗?

“我在消息来之前就跑你这儿来了,光顾着和你玩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

长夜漫漫,某人自求多福吧!

迷蒙中感觉身侧的温暖离她而去,她下意识伸手抓了两把,却什么也没抓住。拼命睁了眼睛,看见陆苍蓝正在披外衣。他看见她睁眼睛了,轻声道:“再睡一会儿,我吩咐了下人不许进来的。”

她“唔”了一声翻身继续睡,即将坠入梦乡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他叮嘱:“等会儿大白天的出宫要小心。”然后是门开的声音,他走了。

少了一个人的床怎么睡怎么不安稳,睡不了多久危流觞就清醒了,想起陆苍蓝刚刚待自己那么温柔,一个人呵呵傻乐了半天,这才痛悔自己竟没有趁那么好的气氛索取一个晨安吻!心里那个气啊!

陆苍蓝走了,她再待这儿也没意思,闹了半晚肚子也饿了,这时候自然赶紧往楼里赶希望能蹭到最后一点早饭。

风烟霜月楼大部分的姑娘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接客,但有些人却能正常作息。危流觞身为楼主不用接客自然可以,四伎却不能总不接客,所以当她饱餐一顿想找人分享昨夜的甜蜜时,失望地发现慕喜爱唐三娘卢品酿竟然都在睡觉。

没关系,她还有个闺蜜呢。

顾熙君,她已经算得上是这个楼里寄住最久的客人了。但,这个客人和夜夜来撒银子的客人的性质又绝然不同。顾熙君是前任月伎当今四皇子陆凝熏的师妹,是慕喜爱入楼以前便情同手足的好姐妹,虽然并未正式入楼,但她精通药理,寄住的这些个日子里给楼里的姐妹们送了不知多少奇奇怪怪功效不同的药出去,倒像是楼里的药师一样。当然,她真正的医术就有点上不了台面了,所以楼里姑娘们的伤病,还是得拜托真正的医术高手——霜伎卢品酿才行。

顾熙君和危流觞聚在一起就没好事,尽想些整人的法子,或者是研究奇怪的花花草草,把风烟霜月楼弄得乌烟瘴气。今日碰到一起聊了没几句就想到了一块儿,想给总管萧铭找个好姑娘牵红线,正在讨论是五大三粗的李姑娘好还是三次克夫的方姑娘好时,房间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个黑衣人敏捷地翻了进来。

危流觞差点以为是暗杀就要动手,看见是曾见过的陆苍蓝的暗卫才松了口气。那人掏出一张折了的纸递给她,点了点头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唔,早上才跟他分别,现在就差人送信来,该不会是满纸情话吧……危流觞自我陶醉了一番才准备面对现实,拆开纸看了两行……惊呆了。

纸轻飘飘地落地,顾熙君见她这等表情心中好奇,捡起这张纸看了起来。危流觞醒过神来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三皇兄今晨醒曰二皇兄所言皆实,随后夭逝。重查闲池阁,有一女于当日事后窗下拾得香囊,上书‘凝碧’二字。四哥不知情而已入宫,吾诸事无闲,烦卿往四哥府中一趟。四嫂之父为当朝许相,或能相助。”

陆凝熏之妻闺名许光碧,凝碧凝碧,对于有心人来说很快就会怀疑到凝熏身上。

顾熙君脸都白了:“我师兄被陷害!”

危流觞反过来安慰她:“别急,只是一个香囊,不足以说明什么,你跟我一同去看光碧吧。”心下却暗骂好一个二皇子,果不其然脱了自己的罪不说,还真的害起了人,只是没想到目标是凝熏。

想想也对,凝熏向自己人表明了不争皇位的立场,不代表二皇子知道他没这份心思。再加上凝熏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个性强势中不乏真诚和善,实在是储君的好人选。【wWw。wRsHu。cOm】

危流觞去叫醒了唐三娘交代一番,随即便与顾熙君一同赶往四皇子府。许光碧果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开心地出来迎接却被两人的表情吓了一跳。拉了许光碧进了房,让她坐稳了,危流觞和顾熙君对望一眼,这才将陆苍蓝写的那张纸递给许光碧:“这是今早七殿下给我的,你看看。”

许光碧看她们表情严肃已知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做好心理准备才看,却仍是大骇差点儿晕过去。好一会儿才惨白着脸开口:“他前些日子遗失了我绣给他的一个香囊,上面写的确是凝碧二字。”

“若师兄不承认,你也不承认,那就不会有事的。”顾熙君安慰道。

“若是正正经经审问,凝熏自然知道有蹊跷不会承认,怕就怕若是父皇套他的话,那就糟了。”许光碧已经急了,却还是强自镇定,深吸口气站了起来,“我去找我父亲,请他进宫周旋。”

许相听完后二话没说就进宫去了,危流觞顾熙君陪着许光碧等了半个时辰,没等回想等的人,却有许相的随身下人赶了回来:“小姐,老爷要我赶着回来嘱咐您等会进宫,若被问起那天出事之时正在做什么,务必要回答是在书房和四殿下喝茶下棋。喝茶喝的是青江竹绿,下棋下了三盘,随后一起用了晚膳。三盘棋都是四殿下胜,所以您那天还生了场气。”

许光碧来不及详问,先默默地记下了。才要问宫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就有太监赶来通报:“宣四皇子妃入宫见驾——”

这时什么都来不及做,危流觞只能叮嘱她万事小心就目送这许光碧跟着宫里的人走了。心下却是一凉,心知许相派人急着回来让许光碧对好话,想必那天二皇子一定使了什么计策让凝熏没有不在场的证人。也多亏凝熏小心编出了借口,陆苍蓝通知及时又有许相行动迅速,否则许光碧这时入宫,说的和凝熏不一样可就糟糕了。

留在相府也是无用,危流觞和顾熙君赶回了风烟霜月楼和大家说了刚才的事。

“其实这未必是二皇子的陷阱,但是的确他是最有嫌疑的,”慕喜爱道,“一个香囊其实真的证明不了什么,只要凝熏在出事的时候有人证明他没去闲池阁,那么这也只是一桩悬案。反正凝熏无意太子之位,就算暂时被皇上猜忌也没什么大碍。”

“但愿如此吧。”唐三娘有些忧心,“对了,二皇子被证是清白的之后便回府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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