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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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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吧。”唐三娘有些忧心,“对了,二皇子被证是清白的之后便回府了,目前还没有什么动作。”
“听到这人我就来气。”顾熙君真想把自己的毒毒药药都用到这人身上去。
虽然和凝熏是知交,但她们毕竟也只是无能为力的局外人,当下也只能恹恹地散了各干各事。危流觞回了隔浦莲近拍,意外地看见时央正神情严肃地等着自己。
“怎么了,时央?”
时央递给她一封信,危流觞接过来一看,见到是花馆馆主龙冠华的笔迹就莫名地一阵心虚。信很短,意思却很清楚。龙冠华已经知道了她的命定之人是当朝七皇子,问她以花馆中人的身份是怎么打算处理和七皇子的关系的,颇有些咄咄逼人,把她本来打算胡乱瞒过去算了的小心思狠狠地批评否决了。不过,信的末尾还是显出了写信人的感情,语气软化地问了一句打算什么时候回花馆。
看到那句话,危流觞一下子归心似箭,差点儿就要掉眼泪了。
“小姐你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开过花馆和馆主这么久。馆主难得传信来,恐怕不是为了提醒你身份,更是因为想你了。”时央小声道。
危流觞心乱如麻:“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想着今早还叮嘱她再睡一会才走的陆苍蓝,又想着千里之外那么多从小宠她的家人,一时间十分茫然,竟然暗恨起陆苍蓝的皇子身份来。
时央也没什么好主意,只道:“不如告诉七殿下吧?”
“他会为难的……”
“但你不可能瞒他一世啊!”
“我知道,”危流觞道,“我会找个时机告诉他……”忽然她心脏狂跳,猛然觉得以陆苍蓝的心计观察,加上无事不知司徒墨白的能力,恐怕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都说不定!
罢了!她不觉得自己是花馆中人有什么不妥。若是被发现了,大不了绑了陆苍蓝隐居世外,任谁也找不着。要是让她碰见了那个传出“启国明日,源寻花馆”的坏蛋,她一定会用世上最惨无人道的手段把他折磨个遍!
第二十三章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危流觞照例坐在二楼栏杆上发呆,走廊上来来往往十几个姑娘少年经过也没在意。谁知发完呆醒过来,竟然看见手边不知是谁放了一张纸笺在那儿。
“闻楼主芳名已久,特为设宴相邀,恳请赏光。今日午时,城中渔更楼。”
这样的纸笺她倒是收过不少,可是以这种方式送到手中,明显就是说你楼中有我的人,你若不来,就只能接受楼里有一个叛徒的危险。简直是□裸的威胁!
危流觞蹦起来去了如风栈,把补眠中的慕喜爱硬是挖了起来,涕泪交加:“喜爱啊,看来我今日清白难保了……”
慕喜爱打着呵欠迷迷糊糊地看了那张纸笺,很不耐烦地又躺了下去,“不去不就得了,这种无聊的约你也应。”
“这可不是什么无聊的约啊……这是我今日好端端坐在楼里,在没有外面客人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邀约函!”
慕喜爱这才认真点了:“你是说我们楼里有不可靠的人?”
“明摆着啊!”
“但是我们收人时就仔细调查过各人的身世,也都是考察了很久才留在楼里的。没道理会出现这种事啊!”慕喜爱烦躁地揉揉眉心,“这下好了,咱们也危机了。想彻查楼里一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个约你就去赴吧,把人家迷倒了套出谁是他的内应就行。”
“可是,万一他来强的……”
“我接客十次有六次会遇见这种情况!你就不能想办法逃啊?”
关键是你接客都是在咱们的地盘,我去赴约可就是落在别人的手里啊……危流觞腹诽。不过她也不怕这个,毕竟这世上比她轻功厉害的还真不多。只是……
“万一人家用药呢……”这个就比较可怕了。
“不怕,你带上熙君调配的抗迷药抗春药去。”熙君之前为了楼里如花似玉的姑娘们调的药总得派上用场吧?
“好,我去了!”危流觞也想看看什么人这么嚣张也这么厉害,能神不知鬼不觉收买了风烟霜月楼的人。“不过,午时过后一个时辰我要是还不回来,你一定要带着息雨啊独风西凉啊洛王爷啊等等高手去救我啊!”
慕喜爱惊奇了:“你竟然没说你家殿下?”
“我若是身陷狼窝清白不保,怎能让殿下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危流觞大义凛然,“为了全楼上下的安危,本楼主去赴约了!”
“慢走不送。”
危流觞于是颠颠地跑去找顾熙君拿药,往怀里揣了了各种功用的十瓶八瓶;因为总觉得对方大有来头,所以她还特意把无所事事的萧铭也拉上了。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戴上面纱坐上轿子去赴约。
面纱?轿子?
她平时的确喜欢靠自己双腿满大街乱窜,不过毕竟那窜的是人家屋顶,现在去认真赴个约总不可能从窗子爬进去吧?所以还是讲点排场上轿子。至于面纱,除非她心情好不介意被人看,否则一般不给钱是不能得见她真面目的。
渔更楼离花朝街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渔更楼不是特别有名的酒楼,在雪朝城像这样的酒楼不知有多少家。危流觞下轿看了看,这家酒楼唯一比较突出的地方就是地方偏僻些,而且不引人注目。
刚进大门,小二没迎上来,却有早就等候在旁的护卫模样的人上来领路:“楼主请这边走,主人已恭候多时。”
危流觞点了点头往前走,身后的萧铭自然跟上来,却被那护卫一拦:“萧总管请留步。”
危流觞脚步一顿,回身问:“你主人此刻在哪个房间?”
“后院小楼被主人包下,在二楼设席招待楼主。”那护卫不明她问这个做什么,却仍是老实回答了。
“嗯,”危流觞满意点头,转向萧铭,“不跟他客气,走。”
萧铭被她整得多了,耳濡目染也知道她说的“不跟他客气”是什么意思,当下趁那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手刀把人劈昏了。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个人劈昏了人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摇大摆地往后院去了,留下大厅用饭的客人面面相觑。
“那个男的看着怎么这么面熟?”身手真俐落。
“他好像是风烟霜月楼的萧总管吧?”
“那戴面纱的女子岂不是……”看她一身红衣……
“没错,是风烟霜月楼楼主啊!”大厅沸腾了……
不过已经走远的两人根本没在意身后的动静。危流觞笑道:“萧总管啊,你下手真狠,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让你点了他的穴而已。”
“楼主更喜欢我这样做吧?”
“嗯,你真是我的知己啊!”危流觞道,“竟敢威胁我,这口气哽了半天了,奈何不了正主儿把气出在手□上也好。”
……他就知道楼主会这么说。
不过到了后院,更多的护卫守住了这里,萧铭仍是跟不进去的。危流觞道:“你就跟他们聊聊天吧,看到有什么不对劲再冲进来也不迟。我们一起进去,万一都着了道就不好了,留你在外头说不准还安全些。”
萧铭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护卫欲哭无泪:“你进去吃山珍海味放我在这儿挨饿晒太阳?”
“不如找刚刚你打昏的那人,叫他解决你的午饭。”危流觞漫不经心跟他挥了挥手,跟着一个领路的上楼去了。
没想到这后院比前面那正经做生意的楼华丽多了,院里的假山荷塘虽小,但看得出是名家布置,而这小楼也是难得的精致。看来此处才是渔更楼招待贵客的地方。带路的人停在了二楼一个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然后躬身退到一边。里面一个男子应声道:“楼主请进。”
听声音还挺年轻的,危流觞推门进去,目光扫了一圈,这才停在房内唯一的人的脸上,顿时吓了一跳。
虽然她从来没有看过各个皇子的画像,但是好歹她也见过当今皇上,更是对陆凝熏陆苍蓝熟的不得了,而眼前这张脸明显带着皇室血统的特征,看年纪一定是皇子之一。危流觞干笑了两声:“二殿下如此费心相邀流觞,流觞真是受宠若惊。”
没错,眼前这个与皇上面容颇似的男子,就是昨日才洗清嫌疑的二皇子陆崇嘉。
危流觞宁愿面对十个难缠的客人,也不愿和二皇子吃一顿饭……这种特殊时候约自己吃饭,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啊!
二皇子虽然排行比陆苍蓝高五位,但也只比他大四岁罢了,此时也不过才廿四岁,正是潇洒风流的翩翩佳公子模样,和危流觞此前杜撰出来的贼眉鼠眼毫无相似之处。他见危流觞进来,起身相迎,微笑道:“崇嘉久仰楼主大名,本应早早宴请楼主,如今却迟了数月,还望楼主海涵。”
危流觞随着他入座,一面假笑道:“二殿下这话真让人过意不去,该是我们风烟霜月楼请您到楼中一叙才是,如今却是二殿下先请了流觞,流觞真是惭愧的很。”看二皇子不急不缓的,倒还真弄不清楚他请自己前来的用意。
“楼主太客气了,不过是区区小事,我们又何必争论呢?”二皇子举起斟满酒的瓷杯,道:“别的不说,且为今日同楼主有缘相会而干一杯,崇嘉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喝干了一杯酒。
危流觞喝酒的本事糟透了,此次应约不得不想到这一点,所以早就找熙君要好了可暂时抵御酒意的药。这药一个时辰内倒是让人喝什么都不怕,可是药效过了以后,可就难受得很了。危流觞暗暗叹气,却还是趁二皇子喝酒之际不动声色将怀里的药丸悄悄放进了面前的酒杯,一面缓缓将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
美酒易醉,却比不得美人如花更让人醉。饶是二皇子阅人无数,府中姬妾莺燕环绕,此时却也呆住了。但见危流觞漾着水光的眼看了看面前的酒,长睫轻扫闭上眼,纤指端起酒杯放到红艳润泽的唇边。待到小小一杯酒全入了喉,危流觞睁眼将酒杯放好,一看二皇子,顿时轻笑了起来:“二皇子,流觞为你再酌一杯罢。”
二皇子刚刚全盯着她出神去了,这时被一语惊醒,面上浮起了薄薄一层红色,嗫嚅着想开口,却又说不出来,任由危流觞替自己斟了一杯酒。
“二殿下,流觞平日难得以真面目示人,若是二殿下觉得流觞还能入您的眼,这杯酒您就为流觞干了吧!”危流觞发现原来二皇子对美色如此没有抵抗,顿时开心了,凑得离二皇子更近一些,将酒杯亲自塞到了他手里。
二皇子终于找回了话,盯着危流觞移不开眼:“美人既然要我喝酒,我又怎么能不喝呢!”竟然连喝酒时都是盯着危流觞目不转睛。这一杯酒喝干,二皇子不知道是不是晕了头了,竟然伸手来拉危流觞的手。
危流觞没料到他堂堂二皇子竟然这么急色地就要动手,想退已晚了,抽身不及被二皇子扯住了袖子。她心里暗骂这人连楼主都不叫竟然直接叫起美人来了,想要拽回袖子却又不敢得罪了二皇子。二皇子可不管她在想什么,硬是想将人拉到自己腿上来,使力一拉,没料到人没拉动,袖子却被扯破了。
危流觞心里在滴血:这可是价值寻常人家一个月生活的衣裳啊,就这么破了……面上却不依不饶起来:“二殿下,你把流觞的衣裳弄破了,要怎么赔?”
“美人莫气,我自会赔美人十套衣裙,至于这件破了的衣裳嘛,”不怀好意的目光扫向她,“美人脱下来送我可好?”
危流觞心里被气得吐血,他祖宗十八代的,看来这二皇子连正经事都忘了,光顾着调戏自己了。看来还得自己慢慢提醒他了:“二殿下,衣裳就不用赔了,可是这酒是一定要罚的,是不是?”
“没错,该罚三杯!”二皇子爽快地干了一杯又一杯。
才五杯酒这人的目光就迷糊了,看来酒量不怎么好,自己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了。危流觞退远了一点,发挥平日里诱惑陆苍蓝的笑容:“二殿下真是个爽快的英雄,流觞佩服得不得了,流觞再敬您一杯!”
“好!”
“二殿下,流觞除了跳舞,曲子也唱得不错,若是二殿下想听,就干了这杯酒,好吗?”
“美人会唱小曲儿?好,本皇子爱听!”
……
第二十四章
如此这般,片刻二皇子便喝下了一整壶,眼也晕迷了,人也昏沉了,歪歪扭扭站起来,就要往危流觞身上扑。危流觞赶紧运用上乘轻功避开了。
“美人别逃,过来本皇子怀里啊……”醉了酒的人嘟嘟囔囔。
尹巳祺当初还说这个二皇子只不过是城府有限,危流觞却觉得他简直是个草包!还是个一肚子坏水眼睛里只看得见美色的草包!她却不知这二皇子就是那种喝醉了便会变得痴傻的体质,平日里的二皇子是决计不会如此草包的。
再次躲过了扑过来的二皇子,危流觞勉强笑道:“二殿下,刚才只顾着喝酒了,流觞倒忘了问此次二殿下约流觞究竟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软在一把椅子上,二皇子呆楞着想了片刻,这才有点傻地笑着说,“没什么事啊!就是先生查出你们风烟霜月楼原来是收集情报的,要我威逼利诱你们为我效力,再把陆苍蓝给踹了!美人,待我成了太子,就封你为太子妃……”
出现了!“先生”?大概就是尹巳祺推测的那个幕后高人吧!危流觞眼睛一亮:“二殿下,流觞想见见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见他做什么?嘿嘿,美人,想要见先生可不容易……我府里都只有我和老刘见过他呢!”二皇子大手一挥似要拒绝,正令危流觞心里一紧,他却又笑开了,“不过美人想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看来今日必得牺牲色相了。
“美人过来坐我怀里让我亲一口就行。”二皇子朝她招手。
危流觞面露为难之色:“流觞身为楼主,从未被客人轻薄过,二殿下却要让流觞做如此羞耻之事……”低下了头。
二皇子赶紧道:“美人别害羞,我只亲亲脸,行吗?”
“那二殿下亲的时候要闭上眼,否则流觞还是不敢!”继续讨价还价。
“成!”美人在怀,能亲就行,还怕看不到?二皇子十分大方地答应了,坐直身体,“美人,快过来啊!”
危流觞一遍诅咒着他这辈子得花柳病,一边挪了过去,站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浅浅坐在了二皇子膝头,却被一只毛手环住腰往后拖抱了个满怀!
危流觞一声尖叫:“啊!”天地良心,这声尖叫是她有生以来最为真心的一次啊!
二皇子也被吓了一跳,安慰道:“好好好,我闭上眼睛,闭上眼睛。”还真的挺老实地闭上了。危流觞怕他突然睁眼,一只手捂了上去,确认他看不见了才道:“二殿下,你可以往前亲我了。”
二皇子便努着嘴凑上来,危流觞没好气地从怀里掏出个刚刚从桌上神不知鬼不觉摸走的奶香馒头,悬空放着,让二皇子亲了一下馒头便立马收了回去将馒头放好,这才放开手:“二殿下,请放开我。”
心满意足地放开手让危流觞站起来退开,二皇子傻笑:“美人好香好软,还是暖的……”
危流觞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二殿下,你答应让我见见‘先生’的……”
“好好好,我答应美人的事决不反悔!”二皇子扬起声音喊:“老刘!”
一个中年男人低着头进来答话:“殿下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先生请来,就说是急事!”
“可是先生说过他要隐藏行踪……”
二皇子不耐烦挥手道:“这院子不是有个隐蔽的后门吗?把小楼和院子里的人都撤了,谁能发现你带先生进来了?快去!”
“可是……”
“想挨板子吗!”
老刘只得领命,临到门口想知道这风烟霜月楼楼主是怎么把自家主子灌醉到连先生都请来的地步的,就回头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也定住了,还是二皇子发怒,将他一脚踹了出去。
“混蛋,谁准你看我的美人了!”骂骂咧咧完,醉醺醺的二皇子又转回来示好,“美人啊,放心,敢占你便宜的我都不会让他好过。以后,谁要是看到你的脸,我就剜了他眼珠子!”
我看你先把自己的眼珠子剜了吧!
危流觞又跟这个醉鬼虚与委蛇了一会儿,二皇子突然道:“美人,快把面纱戴起来!可不能让先生看到了你的脸!”
“啊?”
“先生足智多谋,若是看上了美人,必定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可让我怎么办呢?”二皇子道。
没有这个什么“先生”也轮不到你……不过危流觞还是把面纱戴上了,再等了一刻,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殿下,先生到了。”
“请先生进来。”
危流觞睁大了眼睛等着这个“先生”现身,哇,看到了看到了,这人简直清瘦得过分啊,清瘦成这样的人她似乎以前也见过一个,好像是……哇,这人真过分,竟然戴了面具!
“殿下。”戴面具的人朝二皇子行礼,声音波澜不惊,但危流觞却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他的愤怒。他又朝危流觞看了过来,一小会儿之后才行礼道:“谢某见过危楼主。”
姓谢?和她以前见过的那人姓氏不同呢……
“谢先生。”危流觞回礼,“先生竟能发觉我楼的秘密,还能收买我楼中的人,这份手段,实在令流觞佩服。”也心悸得很。
“危楼主见笑了,若谢某也有与危楼主同样的好皮相,那才值得谢某自傲。”谢先生不卑不亢。
如此明显的讽刺!
可怜身边还有某个醉糊涂的人勃然大怒:“好皮相?先生,你如何得知美人有一副好皮相,你见过美人的脸了?!”
谢先生隔着面具看了二皇子一眼,竟然令二皇子一阵哆嗦,再不敢多说了。
“危楼主,想必你也听二殿下说过我们的意思了,我们也很有诚意,”谢先生道,“只要您愿意跟随二殿下,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都愿意答应。”
危流觞微微一笑:“先生说笑了,如今二殿下大敌尽除,储君之位唾手可得,而风烟霜月楼不过区区青楼,做些收集情报的小事,谢先生何必对风烟霜月楼如此执着呢?”
“大敌尽除?只怕未必吧。”谢先生道,“我们也不用知道那么多,只是想了解你们楼里那位烟伎的一举一动罢了。待到他任满回宫后,楼主若能编造些于他不利的情报,那更是再好不过。”
“先生也说了七殿下是我们楼里的烟伎,于情于理我们应该更向着七殿下才是,为何先生好似并不担心这一点,反而觉得我们会支持二殿下呢?”
“危楼主,七殿下入楼不过数月,就我所知,他性格冰冷并不合群,连他的客人都说他难以相处。虽然我收买的人告诉我您对七殿下有纠缠之心,但也说了七殿下对您似乎并无爱意。楼主是聪明人,如果仅仅是想借皇子的关系一步登天的话,我相信二殿下会是更好的选择。”谢先生看了二皇子一眼,“楼主的美貌显然已让二殿下深为折服,若是楼主愿意助我等一臂之力,谢某愿为楼主谋得后宫之主的位子。”
危流觞犹豫片刻,踟躇开口:“后宫之主的确是流觞所求,只是……”只是皇上人选不是眼前这位,“只是,风烟霜月楼楼规极为严厉,又是皇上直属的势力,流觞若是投靠二殿下,必会承担极大的风险。”
“楼主既能统筹楼中上下,想必只手遮天的本事也不会差,何况,谢某愿为楼主出谋划策,排忧解难,”谢先生道,“二殿下他日若为圣主,楼主今日所为便是对皇家尽忠尽力,楼主难道不愿立这个功吗?”
危流觞再沉思片刻,举棋不定道:“此事牵连甚广,流觞一介女子不敢妄断,先生请容流觞考虑考虑,三天之后,流觞会给先生一个答复。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谢先生好似有些失望,也有些疑心,两个人对着沉默了半晌,他才开口道:“好,谢某不为难楼主了。只希望楼主好好观瞻当局,认清时事,三天之后,能给谢某一个皆大欢喜的答复。”
他说完,向两人行礼道:“那么,谢某就告退了。”一整衣衫,从从容容退出房间,临走前意味深长地望了危流觞一眼。
刚刚一直没敢开口的二皇子此时才松口气,摇摇晃晃地拈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随即遥遥头:“冷了,不好吃了。”随即转向危流觞,“美人,我叫人再做一桌子菜来,就我们两个高高兴兴地吃,你说好不好?”
危流觞摇头道:“二殿下,流觞刚刚动过筷了,此间正事已了,流觞只求回去想想该怎么做。二殿下,这顿饭就吃到这里,行吗?”
二皇子闻言一怔,很是失望,垂头丧气道:“可是我还想跟美人再相处一会儿……”他再转念一想,美人若是想清楚了要跟随自己,日后就能与美人日夜相对,顿时就不是那么失望了,故作豁达道:“既然美人想走,那本皇子就送美人下楼吧!”
自危流觞喝下第一杯酒开始,到现在也大半个时辰了,药效渐退,随之而来的是隐隐的头痛。她勉强笑道:“二殿下金贵之躯,如今又喝多了酒,万一摔了绊了,流觞可担待不起,二殿下还是请留步吧!”
二皇子本来站起来想送,但也确实觉得晕乎乎的头重脚轻,心想自己摔了跤没什么,会在美人面前丢脸倒是真的,顿时也不执着了:“好,美人路上小心!”他其实就是为了危流觞一直撑着,现在危流觞要告辞,也没那个要陪着美人的执念了,顿时身子一歪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危流觞下楼出了小院,伸长了脖子一直在观望的萧铭这才放下心来,看她脸色并不好体贴地没有多问,扶着她出了渔更楼。掀开轿帘,竟然看见轿中坐着陆苍蓝,两人顿时都是一愣。只见陆苍蓝对危流觞伸出手,道:“来!”
危流觞头痛加剧,眼前也快云里雾里的了,还没反应过来,萧铭却十分熟练地将她推了进去。陆苍蓝接过她,让她靠着自己坐好,随后抬起手来解下她的面纱,再力道适中帮她揉着脑侧穴位:“喝了几杯?”声音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
“三杯罢了……”却足以让她头痛欲裂。
轿子做得大气,里面也宽敞,坐两个人也不嫌挤。
他本来不想说什么的,可是视线扫到她破裂的衣袖,目光还是一沉。明知道她并没有被怎么样,也已经得到消息约她的不是觊觎她美色的客人而是找她商事的二皇子,更知道她此刻应该休息受不得打扰,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她笑着,为他的出现,“我灌醉了二皇子,见到了他背后的高人……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他应着,决心等她醒了之后教训她不许再孤身犯险。
“他们想让我编出假情报害你,还要向他们提供你的消息……呵呵,他们真傻。”她真的开始晕了,想说胡话想吐露心事:“不要怪我,殿下,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陆苍蓝听清楚了她的前半句话,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她的后半句呓语却声音太小又说得口齿不清,他实在听不懂,只能随意应声,安慰般地揽紧了她。她的脸越来越红,热烫无比,教他忍不住以冰凉的手掌包住她的脸颊,试图让其冷却。
虽然头痛,但是他的动作却温柔得让她安心。疲倦和醉意很快击败了疼痛,她肆无忌惮地靠着他就这么在上下晃动的轿子里昏睡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唔,时央?”再醒过来时,天还是亮的,不过危流觞没傻到不知道这已经是第二日了。看看周围,陆苍蓝不在,时央小丫头倒是挺尽责地守在一边做针线活。她问:“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了?”
“楼主,你醒了!”时央放下针线,面上掩不住欣然地奔过来,“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你一天没吃饭了,饿吗?我特地熬了粥做了点小菜放在灶上温着,我去拿给你。”
“先洗漱吧。”身上是干净的还带着花香,穿着亵衣,知道昨天定是时央伺候沐浴过才睡的,“时央,辛苦你了,总让你费心。”
“说什么呢!这是我该做的。”时央笑得爽朗,“不过,楼主以后要是安分点,我就没那么辛苦了。”
“那可糟了,时央啊,我看你是得一直辛苦下去了!”她也笑。
美美地睡了一觉,什么不适都没有了。洗漱过后换好衣裳,让时央把粥和小菜端上楼来,危流觞边吃边问:“殿下呢?”她本以为他会守着她呢!唉,她又自作多情了。
时央脸色暗了暗,才道:“殿下本来一早就过来了,陪了你不过一个时辰,就有消息说四殿下府上的下人被突击盘问……”
“没人阻止吗?”
“四殿下被禁在宫,四福晋回许相府上暂住,这次盘问来得又突然,在各方面得到消息之前就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时央道,“殿下虽然匆匆赶去了,但没有赶上……”
“上次串通的事被戳穿了吧?”
“有个小丫环顶不住,承认了那天四福晋没有在书房陪四殿下,而是和丫环们在学女红。除此以外,还意外查出了一件事。三皇子曾经因恋慕四福晋而动过手脚,虽然被四殿下察觉而阻止了,但此后两兄弟就一直不和。”
“这个三皇子还真是不懂得收敛,惹了哥哥惹弟弟,被人利用致死也是报应,只是却害了凝熏,”危流觞叹口气,压低了声音,“夜里我有封信要送去浮光,帮我准备下吧。”
“好,”时央答应了,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笑道:“楼主,今天别跟喜爱大人说话。”
“咦?”为什么?
“昨天殿下抱你回来之后,对喜爱大人说了一句话,结果喜爱大人直到今天都还火气十足呢。”
“他说了什么?”
“殿下其实也没说什么重话,就只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句:‘下次这样的事,别再挑唆她以身犯险’然后就抱着你上楼了,留下喜爱大人反应过来以后气得张牙舞爪,却又拉不下脸去上楼讨个公道。”时央道,“挺奇怪的,明明殿下看起来也不怎么生气,但是我站在旁边听他说那句话,却觉得瞬间乌云罩顶电闪雷鸣,吓得我气都不敢出!”
危流觞顿时苦了脸:“那喜爱岂不是恨也恨死我了?”
“楼主,你该担心的是殿下。等殿下见你没事了,说不准要狠狠教训你一顿。”时央绞尽脑汁地想歪点子,“比如,殿下为了气你,故意找宫家小姐来,两个人诗情画意却让你寂寞凄凉……”
“呸呸呸,再说我就罚你去跟萧铭算了!我和熙君正想着要给他找个好姑娘家呢!时央啊,我看你花容月貌的,年纪也合适……”话还没说完,时央拔腿就跑,边跑边叫:“楼主,我这就不说了,不打扰你了!碗筷我会叫别人来收走的!”
危流觞见她跑得飞快也有点好笑。其实,像时央这么贴心的丫环,留在身边多好,她才不会便宜了萧铭呢!
危流觞下午无事,也帮不了凝熏什么忙,倒是好好地整理了下手边的事,情报分类完收好,重要的则托三娘带进宫。慕喜爱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一下午没见到人,危流觞也就躲过了被她报复的可能。
入夜后,让时央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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