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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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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师道哈哈大笑,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刑部六品点狱、禁城阁部带刀行走单师道是也,你家单五爷便是我啦!”
东方玄听了不住劲地哧哧冷笑,说道:“背后伤人的鼠辈罢了,还有面目摆官谱,老子管你是谁,只当你是朝廷的一条狗罢了。”他这张嘴巴倒是厉害的紧,把个单师道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单师道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小子找死,老子剁了你这杂碎”,抽出折铁刀就冲向东方玄。单师道使开单刀舞的的泼水不入,东方玄也不敢大意,振上双尺紧紧架住单刀,一时间如风打梨花雨敲屋瓦,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单师道被东方玄辱骂,动了真怒,招招想要了东方玄的性命,可东方玄确也有真材实料,使动双尺堪堪架住。单师道单刀怎能拿下东方玄,二十招之内没有砍死东方玄,他静下心神抖手扯出背后的打神鞭,折铁刀回鞘,使开打神鞭如一条伺机扑人的毒蛇,打神鞭扫点架砸招招不离东方玄胸腹要害。有道是:打架要想赢,全凭一个猛。东方玄武功确实不错,可他与单师道动手却是失策在先:单师道本来就存心出手要他性命,东方玄却以为对方只是要活拿自己,再加上自身比单师道功夫低了一筹,等单师道使开了全身功夫,他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了,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单师道时而刀时而鞭,把东方玄杀的大汗淋漓。东方玄听到后院也有打斗声,心中担忧何必,右手铁尺露出破绽,被单师道一鞭给抽个正着,“呛啷”一声飞了出去。单师道嘿嘿笑道,“小子,你死定了”,鞭交左手,闪电般抽出折铁刀,舞出一片寒光遮住东方玄。东方玄失了称手兵器,手中只余单尺,哪还能抵住单师道,十招未到,被单师道一刀划在胸口,四寸多长的伤口深可见骨,血喷涌而去。东方玄也没有机会点穴止血,咬牙忍痛挡住单师道,苦苦挣命。又是五招未到,东方玄刚躲过单师道的单刀,冷不防单师道旋身抽出打神鞭,一鞭抽在他左臂;东方玄左臂被打神鞭击中,惨呼一声臂断尺丢。单师道抬腿把东方玄踢翻,狞笑着说道:“小子,投胎去吧,二十年后再找你五爷报仇。”说完,他抡起打神鞭对着东方玄当头就要砸下。
“呔,住手”,一嗓子如同晴天打霹雳,把单师道震得鼓膜生疼。他一失神、眼角循声扫去,只见黑乎乎一个人快速朝他砸来,赶紧收鞭后撤。正是何必及时赶到,他两步窜到近前,护住东方玄,东方玄这才拣得性命。单师道站定身子才瞧见砸过来的是谁,只见王君可的尸体砸碎不少桌椅,早已不成样子了。
原来,何必从茅厕出来,只眨两眨的工夫就窜到了前厅,正瞅见单师道要抡鞭砸死东方玄,抢救不及、电念之间,运足真力一声大吼,奋起全身功力抖手掷出王君可的尸体,想着即便救不了东方玄,也要把单师道砸死为东方玄报仇。单师道闪身躲过后,抢步过去抱住王君可的尸体,悲呼一声“四哥”,眼前便是一黑,好悬没栽到。何必止了东方玄的血,扶起东方玄问道:“东方大哥,还能撑住吧?哼,他们把你伤这么狠,我一定替你报仇。”这时候单师道也把王君可的尸身轻轻放下站起身来,只见他泪流满面目眶俱裂,扭曲着面孔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是你杀了我四哥?”他这会都有点傻了,开口一问就是废话。何必眼见得东方玄被打的如此严重,自己晚上一步就没命了,也是动了真怒,当下说道:“别说是他啦,连你都活不了,小爷这就送你下去陪他。”单师道怒吼一声“老子碎剐了你,以忌我四哥在天之灵”,挥刀鞭就扑了上来。
老话说的好:不服高人有罪啊,“八大金刚”身披官衣,整日在京师里、朝堂间、阁部下行走,任人都给他们师父赵炳坤几分薄面,连带着他们也受用不少。这些人从来都是自知有我不知有人,可碰到何必这猛英雄算是倒霉到家了。何必打小就好武,打起架来是第一号不要命的主儿;见得兄弟朋友被人伤了就发疯,使起性子来,天是王大他是王二,除了大哥谢小宾和二姐钱青霜,任人说话都不好使。东方玄眼见得苏铎众人围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就在后边喊何必赶紧撤走,这哪有用啊?何必早先被盖天豪打伤吃了大亏,又见东方玄差点被人打死,那是火撞顶梁门、怒从心中起,直气得咬碎钢牙,压下伤势定要整死单师道。也活该单师道死,他从未逢过敌手,是公门里一等一的高手,嚣张的紧,眼里除了自己师父和师兄弟就没别人,眼见得四师兄惨死,未及思索、不等援手就杀奔何必。他失了心神,一身功夫只能使出八成,仗了猛劲、疯虎一般要整死何必,何必也毫不留情定要置他于死地。这一场正是狂龙斗疯虎。
何必有伤在身,功力大打折扣,一时之间也解决不了单师道。二人均是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高手,功法也是以快为主,以快打快眨眼间交换了数十招。单师道的打神鞭数次击中何必的双臂,铿锵有声。何必多回要夺了单师道手中兵器,无奈对方招数太快,也是无功,一时间难分上下。这边厢二人在大战,那边可就出事了。
苏铎众人插不上手帮单师道的忙,就直奔东方玄而去;东方玄虽只受了外伤,可也扛不住苏铎与众手下的围攻,展开身法舞动铁尺与众人周旋,几个照面身上又添数道口子,一不留神被苏铎的表弟小鹰踹中左臂,旧伤新痛交织下“哎呀”一嗓子喊出来。东方玄这一嗓子喊的不要紧,何必却走了神,被单师道一鞭打在肋间,再也压不住伤势,接连喷出四口鲜血。何必伤上加伤,又见东方玄快要支持不住了,心下甚是焦急,只得使开换命的招法。单师道眼见得他伤重,心神却静了下来,巧妙游走仔细周旋。何必怒吼连连,多次无功后心下一横,猛地定住身形,任单师道的打神鞭朝脑袋砸下来,趁着单师道愣神自己这种自杀式打法,脚猜莲花步,扭头躲过打神鞭。一声脆响,何必的左肩骨被击断,他侧颈夹住打神鞭,一口鲜血携了内劲喷往单师道面门,单师道被迫脱手撒鞭。何必抬右手取过打神鞭,箭步上前,拼着右肩又中一刀,举鞭抽在单师道右腿,单师道惨呼一声后跌开去。何必抖手射出打神鞭,正中掠阵的盖天豪脑袋。盖天豪本在盯紧战阵,猝不及防难以躲闪,被打了个万朵桃花开,脑浆迸裂惨嚎一声气绝身亡。
单师道听见大师兄短促的惨呼,分了心神回头去看,被何必劈手抢过折铁刀,闪电般刷刷两刀剁向他。单师道眼前一花,随着手起刀落被卸下两条膀子,惨叫一声向后飞退。何必哪能放过他,迈箭步赶将上去,飞起奔雷腿,接连四腿踹在单师道胸腹间,单师道大口喷出鲜血,断线风筝一样撞在墙上,哀呼一声“我还没活够”倒地而亡。苏铎眼见得何必发疯一般杀人,心叫不好,大呼“退开”,舍了东方玄往一边躲。小鹰与老九、老十也见机的快,紧跟着跳了出去。随盖天豪三人而来的总捕衙门官差见得自己的上司大阿爷与五阿爷惨死,哪会听苏铎的吩咐,迎着何必就上来了,被何必接连几腿踹飞四五个,有个倒霉的更是被何必一掌活活拍死。何必抢到东方玄身旁扛了他在肩上便飞跑,苏铎等人迟疑了一下发一声喊就追,那又怎能追得上何必的飞毛腿,不多时便失了踪迹。苏铎等人眼见得失了何必二人踪迹,再分撒搜索下去保不齐还是被何必一个个整死,只得又回转身去,先收拾了三位金刚的尸身,再做计议安排。
战事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盏茶工夫何必便连杀数人,倏忽之间连三位一流高手都惨死在他手。东方玄看的是又惊又惧,浑忘了一切,任由何必扛着自己飞跑。好半天,东方玄才从刚刚发生的惨烈过程中回过神来,轻声对何必说:“泥蛋儿,快放我下来,哥哥能走。”他这一说话不要紧,何必直接就往前倒了下去,差点把东方玄摔做滚地葫芦。东方玄稳住身子低头观瞧何必,只见何必呼吸急促,不住地大口喷出鲜血。他高喊一声,“兄弟,是哥哥拖累你了”,喊完两行热泪便下来了。原来何必力斩三大金刚已经伤势过重,自知难以支撑,憋了一股劲要救走东方玄,再次强压伤势,全凭最后一股真气支撑,扛了东方玄就狂奔而走。等到东方玄说话,何必心劲一松,再也站不住身子了。如若东方玄再晚些时候开口说话,何必定会力尽而亡,尽管如此,此时的何必已经油尽灯枯,若不及时救治,能不能活到天明都难说。东方玄想到这也不啰嗦,咬牙忍住哭声,把何必扛在肩上,边流泪边一瘸一拐的奔往杨府。
东方玄二人回去,杨府可是开了锅啦!
作者题外话:单师道的原型是我的一位发小,他喝酒死了,早夭,很不幸。如果有来生他肯定不会再喝那么多酒,虽然他的人品不怎么好,但是对我还是很不错的,只能在这里对他说:单五爷,好走。 王君可的原型是我的一位小学同学的哥哥,也死了,打架被人捅死的。这人姓叶,名字就不说了,反正是一个十足的青皮,是我的老街坊,很有意思的人。老话说得好,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流氓总是栽在意外事件上的,因为他常常欺负别人,所以别人也欺负一下他,只一下就把他给欺负死了。盖天豪的原型是我的拜把大哥,段鹏。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也是一个混生活并被生活混的人,他有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但最终失恋了,很难受。我为了派遣他的愤恨,只能在文章里让他去死
第二十二章:何必的运气
东方玄叫开了门,也不跟七叔多答话,扛着何必就往后院跑。七叔本是睡眼惺忪,突然看着满身是血的东方玄,吓了一跳,又瞅见何必也没啥声息,顿时睡意全消,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关上门就飞奔去报杨义堂。
东方玄瘸着腿奔到后院,一下把谢小宾的门踹开、撞了进去,带着哭腔、嘴里不住劲地叫道“快、快、快救三儿”。谢小宾一骨碌爬起来,麻利地掌上灯,这工夫,东方玄已经把何必放在了床上。谢小宾瞅见何必了无声息愣了一下,晃晃脑袋后,猛地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赶紧找出包裹里的金针,拿金针扎在何必的几大要穴上,扶他坐起身来,提双掌运足真气缓缓贴在何必后背。东方玄一个劲儿的流着眼泪,看着谢小宾给何必运功疗伤。眼见得二人头上热气环绕,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何必猛地大口喷出黑血,谢小宾收了双掌扶何必缓缓躺下,给他盖上棉被。东方玄看到这止了眼泪,焦急地问道:“谢大哥,三儿没事了吧?”他这一问不要紧,谢小宾的眼泪哗哗就下来了,哭着说道:“三儿快活不成了,也许、也许撑不了多长时候了;我治不好泥蛋,他受创太重,全身的肋骨断了十一根、连脏腑都移位了,肩骨也碎了,即便治好他的伤,很可能也就此废了一身功夫,也不知谁下的如此毒手;玄弟,咱们必须得找到灵药和医国圣手,要不然、要不然三儿能再活多长时候连我也说不好。”东方玄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软软坐倒,边抽自己耳光边说:“谢大哥,你宰了我吧,都怪我啊,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三儿啊!”谢小宾只顾了伤心地看着何必,没有注意听东方玄说话。
东方玄见谢小宾不跟自己说话,以为他再也不屑理会自己,又看了看何必的惨状,一时之间后悔、愤恨、哀伤涌上心头,双膝跪倒高叫道“三儿,哥哥对你不住,先走一步啦,黄泉路上为你清扫去了”,举右掌便往额头拍去。谢小宾猛地听到东方玄大叫,回过神来看到东方玄要自杀,忙口里喊道“兄弟住手”,抢身过来。东方玄抱了死志,谢小宾又醒神过晚,想救人已是慢了一步,眼瞅着东方玄的右掌就要印实。
“呼”的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电射而来,正击在东方玄腋下,东方玄的右臂无力地落下,趔趄一下摔倒一边。杨义堂闪身进来,拾起落在一旁的鞋子穿上,搀起东方玄说道:“贤侄万毋如此,天塌下来大伙一块扛着,哪能说轻生就轻生呢?”说完,他自去查看躺在床上的何必。谢小宾赶紧过来扶了东方玄坐下,帮他治疗腿臂之伤。
此时商秀秀和杨婧姝也赶到了,商秀秀抢到床前看见何必呼吸微弱了无声息,眼前一黑,一嗓子没叫出来把自己憋晕过去,软软朝后就倒。杨婧姝疾步上前扶住她,手忙脚乱地掐人中抚后背,好一会商秀秀才悠悠醒转。商秀秀扭头看着谢小宾,满带埋怨地说道:“小宾,你不是什么都会吗,怎么不救泥蛋啊?”谢小宾强压伤心说道:“秀儿姐,我已经尽力了,可我也是本事有限啊!”“东方玄眼见商秀秀对何必不是一般的关心,听了很不是滋味,蹁身又是跪下,抹了抹脸仰头说道:“秀秀大姐不要埋怨谢大哥,此事因我而起,我愿一命赔三儿一命,你就动手吧!”商秀秀知道东方玄是顶天立地的江湖汉子,此事必定有内情,摆手说道:“东方兄弟别这样,冤有头债有主,谁把你与何必打成这样的,你慢慢道来,我们日后定要报仇雪恨。”谢小宾赶紧搀起东方玄重新坐下。
杨义堂检查完何必的伤势,回转身来长叹一声,对众人说道:“唉,老朽也是无能,无法救治何必啊;他的伤势太重了,若不是本身功力深厚,只怕现在就已身亡,尽管如此,小何必也是油尽灯枯命悬一线、双脚踏进了鬼门关。唉,如此少年英雄,可惜了的。”说完,他举袖不住拭泪。
谢小宾总算清醒过来,接口说道:“老伯不必自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无法阻挡这些;都怪我没有照顾好老三,若不是我把他寻到的老山参交给了他二姐,这会肯定能帮到他,起码能续上他几天性命,让他再快活上一阵子。可恨我,唉,我才是最该死的!” “嗯,你待怎讲,难道还有转机不成?小宾,快告诉姐姐。”商秀秀听完后高声说道。
“谢大哥说只要找到灵药吊住何必的性命,再寻医国圣手帮何必治伤,何必就能原样回转。啊,我妹夫的授业恩师就是当世第一的杏林高手,我这就去找他!”东方玄抢着说道,说完就要往门外冲去,被谢小宾一把按住。“别冲动,兄弟,慢慢讲”,谢小宾说道。
“爹,二哥带给娘的成形首乌还在吗?咱拿来救泥蛋吧?”杨婧姝反应也快,急急说道。杨义堂听了说道:“在、在、在,老七快跟我来,咱们赶紧找出来给小何必炖了。“说完,他扯了一直待在门口落泪的七叔就走。
杨义堂下去忙活,商秀秀几人控制了情绪坐下说话。东方玄把他妹夫李元彪的授业恩师给讲了一下,原来正是当世顶尖的高手、少林寺达摩院首座清平大师。清平大师医术高超医人无数,是举世闻名的济世名医,还曾是当朝皇帝的老师,实在是人尽皆知的高人。商秀秀本也知道,只是一时间过于关心何必乱了心神才没想到。谢小宾听了算是完全放下心来,又询问为何两人都受了伤。东方玄便把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下,他虽不认识“八大金刚”,商秀秀却是跟这些人打过交道,尤其是“八大金刚”曾合力擒下“穿云魔龙”曹云金,刚出道没多久的单师道也与她大战,把她打伤,那可是往事历历在目,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直说得咬牙切齿。谢小宾听得这“八大金刚”如此毒辣,见面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何必和东方玄下死手,怒火中烧、眼眉都立起来了,怒吼一声“我他妈不整死你们这帮鳖犊子的八大金刚,就随你师父姓”,举掌把身旁的老梨木八仙桌拍的粉碎。众人早习惯了谢小宾的温和可亲,哪里见过他发怒,被他的言语动作吓了一跳,这下见了谢小宾的真功夫更是惊吓,方知谢小宾武功绝顶高强。商秀秀细语轻慰谢小宾,让他冷静下来。众人没说几句话,见得杨义堂和七叔端着香气扑鼻的热汤来了,忙起身相迎。
商秀秀细心的喂了何必喝下首乌汤,坐在床边静静观瞧效用。也不知这成形首乌生了多少年了,反正是个灵药,何必喝下半个时辰的光景就起了效用:面上有了血色,呼吸也沉重起来,眼皮跳了几跳终于睁开了眼。何必睁着大眼睛,一对乌黑的眼珠滴溜乱转,看着围着他观瞧的众人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嘴的白牙说道:“对不起了,耽误大伙睡觉了,泥蛋给各位陪个不是。”说完,他就要撑着坐起来。商秀秀赶紧按着让他躺好,一口吻在何必脸上说道:“我的好泥蛋啊,你可吓死姐姐啦!”
何必又惊又喜,哪能想到商秀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大胆地示爱,脸直红到了脖子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谢小宾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赶紧打圆场,他说道:“三儿,躺着别动,你东方大哥答应下来找人治好你的,用不了多久你就又生龙活虎啦!”何必点点头,说道:“大哥,你替我谢谢东方大哥,他可是大好人,给了我好多钱,让我送给你。”说着话,他伸手到腰里摸了一阵子,把一卷子银票掏出来递给谢小宾。谢小宾收了银票珍而重之放在怀里,说道:“三儿,我知道了,你好好歇着吧,快些养好伤,咱们和东方兄弟一块去给你报仇。”东方玄也说道:“三儿,是哥哥对不住你,你舍身救了哥哥性命,日后哥哥定要牵缰执镫当牛做马好好报答你。”何必躺在床上摇着头说道:“东方大哥,快别这么说,咱们是好兄弟啊,哪用得着这些;嘿嘿,你赌术虽高,可武功却不算厉害,你让我大哥教你吧,我这一身功夫都是大哥教的,你要跟我大哥学功夫,以后再打架就不用我帮你了。”
东方玄没想到何必能如此为他着想,心中一热眼泪就下来了,从怀里摸出来六粒宝贵的象牙色子摊在掌心,扬声说道:“众位上眼瞧,这是我最稀罕的宝贝儿,今日兄弟就毁了它。”他说完,合掌用力一捏,再摊开看六个色子已经不知碎作几十瓣了,随后一抬手就把碎色子捂进了自己嘴里,梗着脖子咽了下去。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捏碎色子就把众人瞧的楞了一下,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又把色子给吃了。商秀秀说道:“老弟,你这是何苦呢,咱们大伙谁不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说着话赶紧去给他找水顺一下。东方玄流着泪说道:“众位都在,我东方玄今日立誓,此生永不再赌,日后愿为何必兄弟牵缰执镫、当牛做马,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谢大哥,我愿永远跟随二位,请收下小弟,东方给您磕头了”,说完,他倒地要跪。谢小宾赶紧搀住他,说道:“兄弟,你这是作甚,哥哥认下你这个兄弟不就成了,你要一跪下去,哥哥就该遭天打雷劈了,我可不想跟我师父一样的死法。”杨婧姝也是个机灵鬼,赶紧接过谢小宾的话茬打圆场,她故作难过的说道:“唉,可惜了的,好好的一副象牙色子,多好的玩意啊,竟然让贪吃的东方大哥给夹生嚼了,要不然送与小妹该多好啊!”她这一说把众人逗的一乐,都笑呵呵地瞅着东方玄,把个东方玄羞作大红脸。
何必刚刚缓过劲来,精神不佳昏昏欲睡。众人心疼何必,劝了他好好休息,自去前厅说话。
掌上灯,众人坐于前厅。谢小宾起身“咚”的一下就跪在了杨义堂面前,几个头磕了下去,口中大呼“谢谢杨老伯、谢谢杨老伯”。杨义堂赶紧搀他起来,说道:“小宾你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呢!”谢小宾站起身来于一旁坐下说道:“生我者父母,养我者师父,恩我者杨伯父,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您收留我与何必,又救了何必一命,小宾真的不知该怎样报答您老,唉!”杨义堂哈哈一笑说道:“你与何必都如我的子侄,这些都是老朽分内的事罢了,以后提也休提啦!”
杨婧姝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对多才多艺、武艺超群的谢小宾生了情愫,暗暗喜欢在心,听了其父与谢小宾的话,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呵呵笑着说道:“爹,秀儿姐与泥蛋都那样了,您又如此喜欢小宾哥哥,莫不如您老收了小宾哥哥作干儿子,咱们亲上加亲,岂不更妙?”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乖女儿果然是生得玲珑心窍,老夫藏在心里的事都被你个小丫头知道了;嗯,老夫心存此想,就是不知小宾意下如何啊?”杨义堂捋着须髯边笑边说。
谢小宾敬仰杨义堂的人品风格,钦佩老先生的学识,闻听此提议大喜若狂,杨义堂发话同意,他哪还有拒绝的念头。于是众人排摆香案,趁着夜深一切从简,谢小宾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端茶敬水算是被杨义堂收作了螟蛉义子。随后,众人又计议了怎样对付以苏铎为首的官差,当下各去忙活。
作者题外话:运气这个东西是偶然的,如果何必不认识东方玄,他就不会被人打,但他日后也就不会有东方玄这个兄弟。谢小宾如果不识得商秀秀,就不会来安庆躲避,更不会躲在杨府,也就不会在何必被人打伤后能吃到灵药续命;他也不会拜杨义堂为干爹,也不会被杨静姝喜欢,更不会有日后的悲壮故事。运气就是原因,运气的有无就是事件的结果;其实本没有运气,无数的原因和勾连的关系生成了运气这个东西。假如有运气,这就是一个好故事,假如没有运气,这就是一篇垃圾的文章。说白了,这些与运气无关,只是基于种种原因生成种种结果罢了。
第二十三章: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苏铎众人追丢了何必与东方玄,骂骂咧咧回转到银枪赌坊。
京里来的差官可是把脸子丢大发了:来的三个头子被人打死,死的不能再死了,伙计们伤了五六个,到现在还哼哼呦呦爬不起来。无伤无痛好端端的数位京差散站着,不言不哈只是不住劲地抹眼泪,也不知是伤心头子们惨死还是感觉丢脸。为首的一人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给苏铎施了一礼,问道:“小太爷,大阿爷、四阿爷、五阿爷都没了,这里就数您最大了,您可得给小的们做主啊?兄弟们回去咋给老爷子交代啊?”
苏铎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说道:“起来吧,兄弟们,这事谁也不怪,怪只怪咱们学艺不精;这样吧,回头我写个书札,你交给我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不会责罚你们的。嗯,你们先把我三位师兄给收敛了,办些丧用事物扶棺上京,我呢先回去安排一下追捕事宜,决不能放过这些胆大的贼人。”这些狐假虎威惯了的京差听了苏铎的话面露喜色,也不好意思称谢,赶紧煞住了情绪,崩紧了面皮齐说“遵命”。苏铎摆手,自己带人去了。
回到下处,由着苏铎安排手下人去置办吃喝洗用,几个带队的头子齐到他房中说话。众人面色沉重,气氛很尴尬,谁也不好先开口。老十想着小鹰是苏铎的亲表弟,扯扯他袖子示意让他先开口。小鹰也不笨,会意之下跟苏铎说道:“表哥,咱们还追查吗?”苏铎嘿嘿一笑,说道:“你去追啊,你去查啊,再撵上人家又有何用,指不定你刚去追人,我回头就得给我姑妈报你的丧。”他这一说一笑,屋内的气氛算是缓和下来了。老九是个直性子,抢着说道:“大哥说的极是,咱们不能再追这几个人了,再追下去保不齐谁又死了;我是怕了,我是不追了,我得回去。”
“回去?回个屁,怕也得追,我也怕,可必须得追。”苏铎没好气地说道,把个老九吓得一缩脖子。
老十闻出味不对,赶紧说道:“大哥,不是兄弟们犯怂,就凭咱们弟兄?那根本不是个个儿啊!连大阿爷、四阿爷、五阿爷都给人弄翘了,咱们再追,那不还是白给吗?”
苏铎听了他的话不住劲地哼哼,抖手抓起个茶碗掷在地上摔个粉碎,怒吼着说道:“去他妈的阿爷,凭他们也配,一群贪财好色的酒囊饭袋罢了,刚愎自用有勇无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王八蛋,枉披了官衣。坏了老子的事,死了活该,早死早好。”他这一通怒骂并没有冤枉到八大金刚,这高矮胖瘦黑白丑俊八个师兄弟真就不是啥好玩意。八大金刚仗了师父的权势肆意妄为,又和东厂太监、锦衣卫勾连一气,把个恶行做绝、坏事干尽。因着背后有着靠山,所以没人敢得罪他们;明里叫他们“八大金刚”,可暗里都称呼他们为“狼熊豺獾罴獰颛豢”,说他们活着就得有人倒霉,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爷不睁眼。苏铎本就不屑与师兄们在一块,便央了师父赵炳坤给自己放到远点的衙门,以求眼不见为净。这次之事极其棘手,无奈之下他才找师兄们帮忙抓人。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完活后少不了给师兄们好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师兄们骄傲自负不听从他的安排,把他定的计划置于脑后,不仅算盘没打响,师兄们也落得名败身死。苏铎想起这些不争气的师兄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让师兄们再活过来被人暴打一顿。
小鹰见苏铎气头很大,顿时想到了怎么回事,按着表哥的身子让他坐下,又摆手让老九和老十也坐下,说道:“表哥,咱们就这么几号人,追上去也是白给,可要是不追的话,大阿爷他们的死会被老太爷发作在咱们身上,这很不好办啊!我觉得咱们得想个招把这差事给推了,谁爱领功劳让谁去抓人去,反正咱们不能再去了,你觉得呢?”
“这也是我犯愁的,本来想着他们来了能给咱们帮把手,即便抓不到人咱也能顺水推舟把差事推掉。谁成想,他们不听安排,不仅把咱们的计划打乱,自己还死了。这下咱们不想继续追查都不行了,要不然师父那里肯定说不过去。”苏铎喝了杯茶稳定下情绪后说道。
老十起身要说话,苏铎摆手示意让他坐下说,他干咳了一声说道:“大哥,小弟有个主意,你听一下看合适不?嗯,我觉得咱们应该继续追,明着大张旗鼓地追,声势越大越好,最好是惊得赵大人也来凑热闹。咱们也甭管什么功劳了,反正阿爷们拿不下的活,咱一样拿不下,就让不怕死的去拿好了。”
“嗯,这个主意不错,这样一来咱们没得也没失,即便少不得要丢点脸子,总也好过全死别人手里,就这么办吧!嗯,我这就给师父写信,让京里来的那帮孙子给送回去;对了,小鹰,明天你随他们一块进京,也好防止这帮无法无天的东西在师父那里胡说。老十拿了我的筷子令去寻些白道上的高手给咱壮声势,锣鼓点要响、把戏台子给扯开了,告诉他们:咱们要活捉谢小宾众人,一定要活的。”
小鹰与老十赶紧答应说“知道”,苏铎又安排老九把“狗肉”撒开了在院子里警戒,防止谢小宾众人打上门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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