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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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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望着回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大哥,这一家人怎么这么奇怪啊,秀儿姐是闯荡多年的老江湖,可待人一点也不见外;杨老爷是一代大儒,说起话来却比咱们年轻小子还要豪迈直接,也不太讲究学问人的礼法;嘿嘿,这杨大小姐确实羞涩的紧,连话也不敢跟人说,却万分讲究礼数,真是奇哉怪也!”谢小宾听了哈哈笑道:“奇怪个屁啊,人家还是未嫁的大姑娘,肯定脸皮薄了,哪能都跟咱哥俩这大老爷们一般厚脸皮;行啦,人家还管你叫哥哥呢,你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啦!”何必听了也是嘿嘿直乐,二人再也不多言语,回转身去收拾一下,叫醒了还在沉睡的管家七叔,给七叔打来洗脸水,静等七叔收拾齐整,三人自去前厅用早饭。
作者题外话:七叔的原型:05年高中复习班的物理老师,王允枫老师,我家枫哥。
第十九章:因为略懂,所以事情变化很大
大户人家终归是大户人家,礼数还是周到的很。杨府下人齐备了饭菜摆好了碗筷,垂手躬立一旁。杨义堂边挥手让下人退去边说道:“都下去用饭吧,来的不是客人,都是自家的亲戚,不用伺候了。”说完,他热情招呼大家就座。
商秀秀赶紧服侍杨义堂坐下,杨婧姝也扶了七叔坐下,谢小宾与何必客气地陪坐于下首。自家人吃饭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杨义堂没把谢小宾与何必当外人,只是劝了一下二人趁热吃饭,便自顾自吃了。谢小宾称谢一声,与何必埋头吃饭。一时无话,众人饭罢,离了餐桌,七叔自去外边安排家中事物,余人坐于一旁喝茶说话。
杨义堂说道:”小宾侄儿,你师从何处啊,怎有如此大的能耐,把个长沙府搅的天翻地覆?”
谢小宾答道:“小侄儿自幼由家师抚养长大,实在没啥本事,只是外面瞎传罢了。”
“谢大哥,你又要谦虚了,我今天看见了,你真的是武艺超群,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讲讲你的英雄故事好不好嘛?”杨婧姝接口娇声说道。
谢小宾听了她说话甚是奇怪,心说:一个大家闺秀,不喜针线女红,怎么爱听英雄好汉大老爷们的瞎白话啊?他轻轻一笑说道:“婧姝小姐过奖,那是我跟何必休息的好,闲着无事便松松筋骨,那谈得上什么武艺超群;妹子可别这么夸哥哥,要让外人听了定会不服气找我晦气,保不齐就臭揍哥哥一顿,那就该丢人现眼了。”
众人听了一阵大乐,纷纷说谢小宾太谦虚。商秀秀止了笑,说道:“师父,小宾虽然学艺多年,但确实不清楚他师父的来历,所以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隶属何门何派;您老年岁长,经历的风雨也多见识更是广博,也许能知道他师父的身份。”杨义堂知道商秀秀不敢说假话,也是兴趣大生,便说道:“也许吧,我虽比你们吃的盐多、过的桥也多点,但要说尽识天下英雄,也是不可能;嗯,小宾,你倒是描绘一下你师父的形貌,我替你回想一下,看认识不认识。”
谢小宾也很想知道自己师父老道士的姓名来历,毕竟给师父立碑、把名讳写成“不知道”很是不好,让后人看见会笑掉大牙的:这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把老道士的面貌仔细描绘一遍,以及武功水平跟自己比较了一下。杨义堂听了后,好长时间皱眉不语,不住劲的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口里说“是他”、“嗯,不像”、“难道是他”,最后还是没拿定主意,便让谢小宾跟他一块去后院的练功房演示武艺,想从武艺上判断出老道士的身份。杨义堂带着谢小宾去后院,商秀秀把何必介绍了给杨婧姝认识,何、杨两人互相问好。何必脸皮薄,因着杨婧姝瞧见自己被大哥踢屁股,寻了借口要离开。杨婧姝也急于跟商秀秀讨论这黑小子和谢小宾两人,于是各寻了理由道离开。杨婧姝与商秀秀回书房说私话,何必一人在院外溜达,他也不认识别人,就只认识个七叔,便去寻七叔。这爷俩都是热心肠的汉子,两人处的万分融洽。
杨义堂见多识广,本身也是个练家子,满以为能从谢小宾的功夫上看出些来历,可等他让谢小宾施展功夫,可就傻眼了。这是何故呢?用谢小宾的话来说,他是啥东西都略懂,他略懂的东西真的很多。
头一天,谢小宾向杨义堂展示了少林派的拳术和腿法以及兵器功法:长拳、伏虎拳、罗汉拳、如来神腿、般若掌、二指禅、韦陀杖法、披风杖法、伏魔杖法等等等等。杨老先生看了个糊涂,心说:这人会的少林功夫也太多了,比少林寺的和尚会的都多。第二天,谢小宾又展练了武当的功夫,什么两仪剑法、太极拳、八卦掌、梯云纵、三才剑法、八极剑法等等等等。杨义堂简直蒙了,心说:谢小宾的师父是个人吗,怎么连武当的东西也会啊?第三天谢小宾展示了崆峒派、华山派的功夫,杨义堂瞧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第四天,杨义堂又看了海南剑派、岭南剑派、蜀中鉄掌堂、武夷霸刀门、南粤雷公门的功夫,看完好玄没疯。第六天谢小宾练了一些江湖上出名的外门功法:辰州僵尸拳、扬州周家鸭形拳、成都独孤堡的地趟拳和地趟刀、吴氏双钩、南宫世家单笔点八穴的判官笔法等等,杨义堂看了一整天,没怎么言语。
第七天,吃过早饭,谢小宾又要去练功房展示功夫,杨义堂把他拉住了,他说道:“小侄儿啊,你别练了,我服你师父了,你师父简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一个人的脑力有限,他能会这么多东西,真是神仙才有的脑筋啊!咱别看功夫了,咱看点别的东西,文房四宝诗词歌赋这些怎么样?”谢小宾点头说:“伯父,不怕您笑话,这些东西我也略知皮毛,就跟您老现眼了。”杨义堂心说:开什么玩笑,你才多大点,会这么多功夫得需多少心力,文的要是再成,你还是人不是了?这也不怪杨义堂,有道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要是知道谢小宾吃起东西来有多么专心,也许他就能明白为什么谢小宾这么年轻便会如此多的东西了。世事万物就怕一个专心,只要专心、全情投入,学啥东西都快、学啥东西都行。
按下杨义堂着了魔一般和谢小宾仔细研究推断老道士的身份不说,这些日子可把何必憋坏了。何必本就是好动不好静,这些天谢小宾不陪他玩耍,商秀秀也整日被杨婧姝拉了亲热,可把他折磨坏了;虽说还识得一个七叔,可跟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能讲多少东西,刚开始还热情的聊,可年龄差距实在太大,很快就没啥聊的了。杨府里人丁不少,可何必是客人,也没人指派他干活,他便整日瞎转悠,心里就想着怎么样好好玩玩。待到第七天,天气骤冷,七叔要出去买炭,何必便自告奋勇帮忙。七叔想着何必个头高大武艺超群,有他在身边,哪个卖东西的敢跟自己耍滑、叫板,便带上他出门。
少年人都贪玩贪新奇,何必出了杨府大院,那高兴劲就甭提了,走路都是连蹦带跳的,看得七叔呵呵直乐,边乐边不住的摇头,心说:好孩子就是好孩子,就看这股童真的性情就不是坏小子。他二人边走边瞧街上的热闹,猛地何必站住了,说道:“七叔,我先不陪您老了,我见到个老朋友,需要去打个招呼;您在前面门楼等我,我去去便回。”说完,他抬步便行。七叔在他身后说道:“侄子好好招呼朋友,七叔慢慢等你。”
何必看见了东方玄,东方玄也看见了何必,两人在街上对上了眼。东方玄来安庆没别的事,正是为寻找何必再打上一架。他也听说了青云客栈留字条的事,本身也没到过安庆,便想来这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揍他的黑小子何必。巧了,东方玄来的第三天头上就在街上碰到了仇人;倒也不是他先瞧见的何必,是何必先瞧见了他。何必身高一丈挂零,走哪都高人一头,又生了一副鹰眼,在人群里一眼就瞅见了东方玄,心叫不好。东方玄也是内外兼修的高手,被人注视哪会一无所觉,按着感应一看就瞧见了黑大个。何必心知躲不过去,对付不好东方玄的话,肯定会二次泄露行踪,于是他支开七叔便去找东方玄。
“东方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所在,劳动您大驾随小弟来一下,咱们好好说话。”何必走到东方玄面前陪着笑脸说道。
东方玄听了一楞,心说这小子脾气大改啊,怎么这般和颜悦色地说话,肯定有什么阴招,转念又一想管你耍什么幺蛾子,老子就陪你走一遭,刀山火海也趟一遍,绝不损了我“点石成金”的威名。当下,东方玄紧了紧袖中的铁尺,随着何必走了。他二人三转两转到了一个小巷子,何必瞅着四下无人,“咚”地跪在地上,说道:“东方大哥,小弟前些日子多有得罪了,失手打伤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今日何必给您赔罪,您爱打就打爱骂就骂,何必绝无怨言。”他这一跪不要紧,可把东方玄吓的猛往后退了一步,抖手就把双铁尺甩了出来,凛然说道:“黑小子,你前倨后恭,到底有什么诡计,要打就打别跟老子玩虚的。”
何必跪在地上说道:“东方大哥,是我无知,早头里以为你是坏人才会跟你动手,后来秀儿姐跟我说后才知道打错了,今儿就是跟你赔罪的,你就打吧,别客气。”东方玄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缓过劲,实在不知道何必唱的是哪一出。何必见东方玄不动手,心想:我不是踢你屁股了嘛,我就让你踢还回来便是了;想着便跪转了身,背对着东方玄微微撅起屁股说道:“东方大哥,我踢了您,现下你便踢还吧,别留手,随便踢。”
都是练武的会家子,谁人敢把背部的空门卖给对手?东方玄看到这也明白何必是真心向自己认错,心说这黑小子是着实不错,是个实诚人。他收了双尺,走过去,轻轻在何必屁股上踢了一脚说道:“行啦,兄弟,老哥原谅你了,咱的梁子揭过去了,快起来吧!”何必本以为会被重重踢上几脚,闻言待了一下,就这一下东方玄已经搀了他双臂,他顺势站了起来,回转身对东方玄说道:“东方大哥,你真原谅我啦?”东方玄哈哈笑道:“不打不相识,兄弟,哥哥原谅你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一跪可好,哥哥又该欠着你的了。”何必听东方玄如此说也是高兴了,不住的嘿嘿乐。何必说道:“东方大哥果然是大好人,你真是心胸宽广啊,怪不得有这么大的名气。”东方玄听了也是受用,连说:“不敢当、不敢当,兄弟可别这么说,那都是江湖朋友的谬赞;相逢是缘相交是运,咱兄弟们好好亲热,走,哥哥做东,咱去前边的馆子好好喝一顿。”
东方玄是热心肠的人相当的好朋友,当下便要拉何必去吃酒。何必把七叔在等他的事好好解释了一下,东方玄听了也没办法,便与何必一块去寻七叔先办事。七叔也听过东方玄的大名,知道是江湖上出名的好人,很是兴奋,不住劲地要邀东方玄回杨府用饭。东方玄心热面皮薄,拗不过七叔的好意,答应下来。三人办完活计同回杨府。
午饭时分,谢小宾与杨义堂以及商秀秀和杨婧姝都到齐了,四人见来了外客互相打了招呼又是好一通寒暄,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饭罢,杨义堂又着了魔一般拉谢小宾去验证才学,杨婧姝不方便与男宾多谈,便扯了商秀秀也自去了,留下何必、七叔、东方玄三人说话。东方玄跑遍大江南北、兄弟朋友遍布三山五岳,十足的海交儿,那见识那见闻可别提有多广博了,讲起江湖事迹和各色传闻真的是滔滔不绝,可给爱听故事的何必解了馋了。何必一刻不停地的催促着东方玄讲下去,好玄没把东方玄嘴磨破。最后,七叔心疼后辈,便劝说何必让东方玄歇歇,让东方玄住下来慢慢讲给何必。东方玄喜欢何必坦荡真诚的性子,也耐不住何必恳求,便答应了下来。
有道是英雄惜英雄,好汉爱好汉。何必遇着了东方玄,东方玄熟识了何必,一对热心肠的好汉子走到一起,那好比是秤杆子碰到坨,二人再也不愿分开,同吃同喝同睡同行,就差同穿一条裤子了。头天俩人一直待在杨府说话喝酒练武,到第二天可就出事了。
作者题外话:东方玄,又叫东方败,这小子的原型有意思;这个人的原型是我们宿舍的老疙瘩,他姓裴,兄弟们都戏称他“赔光光”,因为他的打牌水平在八个人中排倒数第二,排倒数第一的是他七哥。老七就是后文要出世的“骂街秀才”姜永年,我们老七叫栗国锋,他这人啥都好,就一点:嘴碎、碎嘴子,实在太碎了,跟《下山》故事里一样的碎。 东方玄的名字是我想的,想让老兄弟显得有文化点,后来和老兄弟合计了一下,最后定了个“东方败”的花名,很有意思。他可能是想,在情场里永远不败。赔光光兄弟是我写故事的第一个支持者,我们的老兄弟,很不赖。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章:八大金刚献演
老话说的好:活宝碰活宝,惹事必不少。何必是什么人?年方十八血气方刚的大小子,待在山上十八年,下得山来瞅啥都新鲜、看啥都好玩,这小子对啥都有十足的兴趣。东方玄虽然比何必大着个六七岁,可也不是啥稳重的人,*不羁、性子随意、过活又无牵无挂,整日的东游西逛,十足的闲不住的主儿。这两人碰到一块能有什么好事。
杨府的人热情好客,好吃好喝好招待,两人待着确实逍遥。头天还行,第二天东方玄便忍不住赌瘾了,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色子、骨牌教何必玩。何必也是脑子聪明的主儿,不大会的工夫便学熟练,两个人玩了起来。
赌具这个东西是越玩瘾头越大,瘾头越大越着迷,越着迷就陷得越深,很难戒除。吃喝嫖赌最害人的就是赌这一样,毕竟前几样有身体限制,怎么吃、怎么喝、怎么嫖都有个限度,这赌博就不一样了,只要有钱只要能弄来钱,爱赌到啥时候都行。东方玄就曾经和人大赌三天三夜,最后把对方活活累死,自己也扛不住疲惫睡在了银子堆里,被朋友抬了回去。东方玄赌瘾上来,直急得抓耳挠腮坐卧不安,何必看出他不舒服询问原因,东方玄便直接的说明了情况。何必听东方玄说想去赌场玩两把,也忍不住好奇想去瞧瞧,二人便计议晚上偷偷摸出去。主意定下,二人便静静等待用过晚饭后去大赌一阵子。
晚饭过后,何必眼见得万分疲惫的谢小宾哈欠连天,劝了谢小宾赶紧回房休息。他仔细注意听着谢小宾的动静,待听到谢小宾躺倒床上不一会就鼾声响起,便和东方玄一块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何必二人越墙出的杨府,由东方玄这识途老马带着去赌坊。东方玄带着何必到了金钩赌坊,拿出些银票换了筹码,便带着何必去玩。
活宝都有特别的爱好。单说大活宝何必,这小子无论听啥看啥玩啥都不会烦,谢小宾把一个鬼故事给他讲八遍他都不会听厌,自己一个人数星星数上百八十遍也感觉好玩,他这心思就不是一般人的心思。东方玄没别的爱好,平时吊儿郎当满不在乎,可到了赌场,立马就是一副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架势,任谁一看都是舍我其谁老子天下第一的谱儿。东方玄刚到安庆就来金钩赌坊小赌了一把,心下念着找找何必就没多待,这下也找到了何必,还成了兄弟,他便有意在何必面前秀一把自己的本事,顺带赚些彩头送与何必。
东方玄一发狠不要紧,金钩赌坊可倒了血霉了,色子、牌九、大小枚玩了个遍,两个时辰不到的工夫,就赢了万把两银子。赌坊里看场子的宝爷白眼珠子充着血,一个个轮番上阵,愣是摸不住东方玄的脉,眼睁睁看着东方玄卷了大堆的筹码去换了银子,乐呵呵地扬长而去,他们心说话:好小子,你给爷爷们等着,再来这块地头撒野有你小子好看。
东方玄带了何必回去,一边走一边抽出五千两银票递给何必说道:“兄弟,哥哥也没啥好东西给你,这点钱就算个见面礼吧,你瞅瞅该置办点啥就买点啥。”
何必也不客气,把钱接了放在怀里说道:“谢谢东方大哥,这钱有多少啊?能买啥东西啊?”
东方玄听了一愣,心说:我不是说了嘛,这是五千两银票,怎么还问有多少,旋即他恍然大悟,边笑边说:“哎呀,我的好兄弟啊,是哥哥疏忽,哥哥忘了你不在意金钱这等俗物;嗯,这点钱啊,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能买点啥呢?嗯,大致能买三十万斤大米吧!”
何必不在乎钱这个东西,可他识数,一听三十万斤大米,心说不少不少,够大哥吃好一阵子;他说道:“谢谢东方大哥,我谢谢你啦,回头我把钱给我大哥,他肯定特高兴。”
“你可别,可别给你大哥,你要把钱给了谢大哥,他肯定要问你钱从哪来,你该怎么说?你实打实一说咱俩去赌坊赢的,他肯定会不高兴的,保不齐连我一块骂了!”东方玄赶紧说道。
“也是啊,那我就先放着,等他没钱了再给他。”何必说道。二人说定之后,又悄悄地回到杨府,摸回房里睡觉。
第二天,谢小宾接茬被杨义堂拉走,东方玄与何必俩人回屋掷色子玩。白天无事,晚饭一罢,待谢小宾睡沉,二人又悄悄摸出去到赌坊戏耍。这回去赌坊东方玄的瘾头已经没那么足了,便指导何必玩。何必脑子聪明的很,不多时便体会到门道,在东方玄的帮助下连赢几十把。东方玄知道赢的太多容易招惹赌坊反感,看着有差不多五千多两的红头了,便死拉活拽的带了何必走。何必一百二十个不乐意,回去的路上边走边埋怨东方玄,“东方大哥,您拉我做什么,我没玩够呢,我本来要赢足一百万斤的大米再走的,都怪你,这儿才只有三十多万斤。”
东方玄听了心说:我的傻兄弟啊,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各行各业各门各道都有自己的学问和规则,哪能说想做啥就啥。他忍住了没道破,说道:“兄弟,以后机会多的是,只要你技业熟了,甭说一百万斤的大米,一千万斤的也一样能赢得来。”何必听了也是兴奋,暗下决心一定要赢多点钱给大哥谢小宾,大哥太能吃了,需要不少钱,见了钱肯定高兴。二人回去一夜无话。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活计长心头。东方玄教会了何必赌博,何必也尝了甜头,那瘾头可是上来了,上午缠着东方玄练习赌术,后晌便跟东方玄合计晚上去赌博。东方玄本不愿再去赌,毕竟赌博不是好事,这事要让谢小宾和商秀秀知道了,肯定要埋怨自己不教何必学点好,但他拗不过何必的死缠烂打,只能答应晚上再带他出去赌。晚上二人照旧出去,东方玄多长了心眼,没带何必去金钩赌坊,去了一家场面同样不小的银枪赌坊。到了赌坊,很快玩了起来,东方玄看何必赌的兴起,一时手痒也控制不住赌虫便也赌开了。一会工夫,何必也赢了不少,他感觉内急,便跟东方玄招呼一声去寻茅厕。 赌坊里人不少,茅厕也是人满为患。何必捂着肚子左寻右寻就是寻不找蹲坑,正自着急,一个蹲坑的草帘子被掀开了,出来一个大高个儿。这人的个头高的离谱,比何必还高上两寸,长的也煞是威风带劲,四十来岁的年纪、黄面金晶二眸子锃亮、方面大耳高鼻阔口、唇上留着小黑胡,瞧见了何必微微一楞,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何必也是憋急了,也没工夫细细打量这黄面大个,点点头说了声“借光”,便掀帘子进去方便。好一会的工夫,何必方便事毕,只感觉周身舒畅神清气爽,提了裤子束好腰间板儿带,周身上下收拾个利落紧称,兴冲冲掀草帘子就要出去到前厅再赌。他左脚迈出去,右脚还没抬起来,“呼”的一声被一个黑网子兜头罩个结实,耳中只听得“大阿爷、四阿爷、小太爷,快来,茬子被罩住了”。“噌、噌、噌”打外边跳进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黄脸大高个,还有几人不认识,但老熟人苏铎却在里边。
何必看到苏铎已经明白中了埋伏,暴喝一声“好小子,又是你,老子跟你拼啦”。他猛地往前一冲带着扯网子的四个小子往前走,未等那些人收住网脚捆结实他,又猛往后带,一双铁手向外一分便把牛毛金丝人发织就的金刚网撕开,抖手把拉网的四个小子甩开去,其中有一人扑通一声被头上脑下的摔进茅池。众人没想到何必能双手撕开金刚网破困而出,发一声喊便扯开兵器围住何必。黄面大个大喊一声,“兄弟们退开,瞧哥哥的”,蹂身上前。这黄面大高个武功高的出奇,手中使着一根三节棍,棍影重重舞的整个茅厕里尽是呼呼之声,磕砸点碰勾扯撞绊,招招不离何必的关节要害,棍棍要把何必打倒活擒。
你道这黄面大高个是何人?这可是刑部左侍郎赵炳坤手下赫赫有名的八大金刚之首的“托塔天王”盖天豪。“九霄神鹰三眼地魔”赵炳坤本只有八个徒弟,外人因着这八人高矮胖瘦黑白丑俊形态各异脾性不一又各有技业,便称其八人作“八大金刚”。苏铎是赵炳坤拜把兄弟的独子,苏铎的父亲数年前死了,赵炳坤疼爱苏铎,便收作了关门的弟子。差门里都称赵炳坤为“老太爷”,称八大金刚为“阿爷”,因着赵炳坤膝下有女无子又格外疼爱苏铎,差人便称呼苏铎为“小太爷”。苏铎借兵求援,正巧八大金刚的老大“托塔天王”盖天豪、老四“花刀太岁”王君可、老五“黑面灵官”单师道在南阳公干,见着了小师弟的书信后,便快马赶到安庆。苏铎不敢太过放胆的搜索谢小宾一干人等,暗中发散人手寻了多天也找不到谢小宾众人藏匿的下处,便静心等待盖天豪等人到来。
无巧不成书,这安庆府所有的明赌坊、暗盘口、青楼这些一条黑的产业都属于赵炳坤。两天前盖天豪接到报告,说有道上的高人在地头上撒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便想会一下子。东方玄与何必不清楚底细,到金钩赌坊狠赌了两场后,又到这银枪赌坊来寻人。盖天豪心里只想着赔的银子,一开也就始只顾注意东方玄了,根本没在乎何必,安排下单师道盯紧东方玄,等东方玄离开后来个黑吃黑,剁了这不长眼的小子,把银子都拿回来。他入厕出来后心思清明,猛地瞅见何必后打了个激灵,脑子一热就想起来:这黑大个是老九苏铎要找的人。他赶紧一方面安排人手去寻苏铎和王君可,一方面让手下张网抓捕何必。他也是托大,以为凭金刚网就能拿住何必,谁成想何必能耐大的很,伸开铁手撕开金刚网、破网而出。盖天豪本就有意要独力掘折了何必这根棍儿,了了公事后,让苏铎回长沙府里要点银子孝敬自己,满打算着十几个照面便拿了何必,可动起手来便心叫不好:真还不一定拿住人家。
苏铎可是见识过何必的厉害,盖天豪瓶子里装多少货他也是清清楚楚,可大师非要一个人动手,也不好阻拦。眼见得倏忽之间二十多招过去了,盖天豪还是拿不住何必,再也不能等了,他高叫一声“四哥,大家一块动手”,抖长剑就冲了上去,王君可也抖开大刀上去。茅厕里空间不大,人多了施展不开,小鹰和苏铎手下的老九、老十拿了兵器站住压阵。
何必有“疯魔黑金刚”的称号,那一身的本事可不白给,十几个照面下来,铁手如刀把苏铎的长剑都给劈断了,把王君可的刀头也拧下来,可就是脱不了这师兄弟三人的纠缠,而且心下担忧东方玄,焦躁的很。正在这时,何必耳中听到前厅一声惨呼,不是别人正是东方玄的声音,他心下一紧、脚下稍慢露出破绽,被王君可一刀削在右胸,剌开外衣划了个五寸多长的口子,顿时血流不止。何必吃痛,心里又担心东方玄的安危,见了血就再也忍不住骨子里的刚猛,要发疯啦。他怒吼一声,“小爷与你们拼了,大家一块死吧。”
作者题外话:八大金刚的人物原型也是很清晰的,都是相熟的人。这八大金刚形状各异,高矮胖瘦黑白丑俊,说怪也怪见怪不怪。这几人的原型都是我的同学和朋友,因为这些毕竟是反面人物,所以不便指名道姓;这些人本身也不坏,可是他们私心太重、爱占便宜、欺软怕硬等等,虽然多年过去了,但是他们还没有长成人,我真的为他们惋惜。
我写的一首《断章》里最后一句是:成仙比成圣,成圣比成人。人不应过于早熟的,因为在哲学上来看“早熟”和“晚熟”是具有同一性的一对矛盾,依据事物运动的规律来看:早熟就是晚熟。。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一章:“没活够”是所有人的心愿
何必大声喊完,气沉脚下,任凭盖天豪的三节棍缠紧左腿,劈手一掌扫开苏铎的长剑,使个铁板桥躲开王君可的大刀,猛扭腰抬腿把王君可的大刀踹飞,任着盖天豪接连七棍打在背上把他打的喷出三口鲜血,抖手叼住王君可的腕子,猛往怀里带,王君可吃不住劲脚下踉跄朝何必撞来。何必一拳重击在王君可肚子上,王君可惨嚎一声五脏俱碎口喷鲜血气绝而亡。盖天豪见到四弟惨死,眼前猛地一黑,被何必抡起来的尸体甩在身上,一下就被王君可的腿撞在左臂。王君可的尸体被何必灌注了内力甩开,无疑于铁锤巨棒,一下子盖天豪左臂被砸断,人也倒跌出去。苏铎也是一个失神,被何必一脚尖勾在屁股上,被踢出老远。何必躲开小鹰等人的刀剑,踉跄着抓了王君可的尸体飞奔往前厅,边奔边喊道:“东方大哥顶住,何必来啦!”
八大金刚中功夫最高的就数“黑面灵官”单师道了,这小子武功高出众师兄弟一大截,与其师赵炳坤相比也是不惶多让,左手擅使一把精钢折铁刀,刀法轻灵诡秘,让人难以捉摸;右手使一根乌金打神鞭,古怪刁钻防不胜防。这还不算,他与人过招时而只用左手刀,时而只用右手鞭,有时又刀鞭并用,或者刀鞭换手。单就他动手时候冷不丁换兵器,就让不少对手折服,更别说他双手共用使开不同兵器了,简直是难以招架。单师道年岁不大三十六七上下,可实战经验相当丰富。东方玄本身功夫不错,吃亏在交手经验不足,也没碰到过单师道这种功法邪门的高手,跟单师道交手可真不是个个儿。
东方玄正赌的兴起,单师道突然发难,虽没一下点倒他,可也把东方玄惊出一身冷汗。他闪身躲过单师道点来的手指,猛往前冲一下就把赌桌掀翻,旋身抖出铁尺,怒喝道:“背后伤人算甚本事,报名上来。”众赌客眼见得有人打架,纷纷做鸟兽散。
单师道哈哈大笑,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刑部六品点狱、禁城阁部带刀行走单师道是也,你家单五爷便是我啦!”
东方玄听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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