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青丘有狐:妖姬-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真的就这样扔下她走了吗?
其实她也不是不饿,刚才也就那么一说。
花九歌刚准备起身去厨房看看,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她抬头,看着离夜端着一个青瓷碗又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般从容,那般优雅。
她想,这能说明什么呢?
至少这能充分说明那扇门已经年久失修了,否则开门的声音绝对不会那么大。
离夜在床沿坐下,一边将粥晾粥一边问:“刚才想去哪?”语气分明是不满的质问。
这种态花九歌其实是可以拒绝回答的,可想到刚才自己对人家那么过分,于是花九歌还是老老实实道:“去看看你是不是走了。”
“哦?”他嘴角扯开一抹笑意,分不出真假。
“顺便再看看还没有没有吃的。”她继续老实道。
“是吗?”他将温适中的粥送到她嘴边,“张嘴。”
花九歌老老实实地将粥吃了下去。
他继续匀粥,边道:“是看有没有吃的,顺便看我走没走吧?”
“你怎么……”刚嚷了一半又停了下来,放缓了语速,“好吧,我只是觉得我有可能让你生气了。其实我这人吧,天生就没什么优点,可惹人生气的时候却一套一套的,简直巧舌如簧。”
“九九是在向我道歉?”他又喂给她一口粥。
“没有。”花九歌想想,觉得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大错,况且这时道歉好像有些丢脸。
“那你说这么多是为了?”他故意问道。
她想了想,对呀,自己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呢?
。。。
 ;。。。 ; ;
离夜哥哥
喝了粥花九歌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尽管此夜必然被无边无尽的头痛缠绕,可她还是睡得很沉。
直到第二日一大早醒来看到守在身旁的男,她才明白自己为何会睡得那般香甜。而她也明白了一句话的真谛,这个世上有些人的幸福必然是建立在有些人的痛苦之上。
比如昨夜她的安睡,就是建立在离夜彻夜不眠的基础上。
心里的内疚更深了些。
他见她醒来,伸手轻轻探上她的额头,许久才仿似舒了口气般,“没事了。”
“你昨夜一直守在这里?”她不确定地看着他。
他没回答。
“为什么?”她又问。
“九九觉得自己足够让人不操心了吗?”他反问。
“可……”她气短,但还是要据理力争。
“我怕九九醒来会害怕。”他打断她,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寥落,“若九九找不到我会难过吗?”
花九歌怔了怔,会吗?她会因为找不到他难过吗?
可她很快回过神来,“仙君不必忧心,这么多年九歌不是一样好好的吗?一个人生活总是能会照顾自己的。”
自从狐族灭族后,她就不再是那个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了,哪里还有资格去害怕?
“是吗?”他笑笑。他记得从前她是怕黑的,可如今已经不怕了。或许人总是会成长的吧。可为何他还是放不下,总想替她揽下所有的难过和伤心?
可继而他又问道:“九九想吃什么?”
“仙君会做吗?”
“其实我和你的玄哥哥年纪差不多。”他笑。
花九歌愣了愣,很快又回过神来,“那个……”
“所以……”他打断她,半真半假地笑着。
“可……”
“改个称呼有那么难?”
她想了想,摇头,“倒也不是,可……”她突然掩面做娇羞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
“好吧,那……”她故意娇滴滴道,“离夜哥哥。”
“……”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作为还礼,也故意叫了声:“九九妹妹。”
“咳咳——”花九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立马恢复正常道,“九、九九便好。”
“那你再叫声。”
“离、离夜哥哥。”这次果然正常了。
他满意地摸摸她的头,“乖孩。”
她委屈地直点头,“那我能做坏孩不?”
“你觉得呢?”他淡然笑道。
“好吧,我饿了。”她只好妥协。
“吃什么?”
“红烧肘,糖醋里脊……”花九歌一开口就点了一长串。笑话,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可就喝了一碗清粥。况且那声哥哥也不是白叫的,不为难为难他怎么对得起自己。
“知道了。”他淡然起身,“看来九九还是比较适合喝清粥。”
“哎——”花九歌急了,难道她说的那长串他都没听到吗?还是故意置若罔闻?
“不准下床。”他警告。
“可……”
“你敢下来试试。”他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转身向门口走去。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呀!花九歌想着就要下床去。
“我的鞋呢?”下一秒她便对着正欲踏出门槛的人大叫道。
“或许你可以光脚下来试试。”他头也没回,继续向门外走去。
笑话,这可是快到深秋的季节,她有那心也没那勇气呀!
。。。
 ;。。。 ; ;
凭你打不过我
转眼已过了日,花九歌的伤寒早已痊愈,她估摸着该会冥月宫了。回青丘前虽然告诉过玄哥哥,她会过几日再回去,可那时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很多问题在她脑海里绕成了一团乱麻,怎么都解不开。
不过照如今的形势看来,青丘也不是一块能让她安静的地方。
她叹了口气,偏头望了望旁边那个非要拉她出来散步消食的男人。
这几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莫名的不安感越浓。
“离夜哥哥,”花九歌偏过头去试着叫了一声。
他转过头来,用探寻的目光打量着她。
“……没什么。”话到嘴边又被她憋了回去。
他转过头去,继续若无其事地看着正前方铺了一地的枯黄的落叶。
这条小径是当初爹爹特意让人开辟的,青丘紫竹林不比其他地方。这是一块独特而神器之地,不仅这里的竹林都呈现出独特而尊贵的紫色,而且还有这些茂密的竹林还有冬暖夏凉的作用。
只是,这么独特而尊贵的竹林,却还是无法抵御夏日蚊虫的入侵。于是爹爹特意在竹林四周开辟了一条小径,小径两旁种上层层防蚊虫的树木。这样夏日来临之时便能减轻许多不必要的烦恼。
当然,其实种树不一定非要开辟小径的。主要是竹林里光线实在暗,爹爹自然得别具匠心地为自己那位挑拣四又胡搅蛮缠的娘亲开辟出一块安静的散步之地。
顺便也成了两人打情骂俏的最佳场所。
花九歌的脚步踩过满地的枯黄,小径上秋日的凄迷就如古战场杀戮后的颓败。她一都在心里酝酿着。
其实那些话是很好说出口的,如今冥月宫终归才是她的家,如今她风寒已痊愈,回去自然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可她却迟迟不敢开口。
开口便意味着离别,而这一别大概就真的是后会无期了吧!
他们都要她选择,而她也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花九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不敢?为什么是不敢?自己这是在留恋吗?
她对这里已经有了如此深刻的留恋。
是因为这片故土,还是因为……他?
怎么可能?
她狠命地摇摇头,绝对不可能!
“怎么了?”他因她异常的举动停下了脚步,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头又痛吗?”
她不自然地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手,“没、没什么。”
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许久,才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她却并未跟上他的步伐,只是在原地怔怔地站着。
没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前方的还很长,一枯黄蔓延,映在花九歌眼中。
他背对着她,声音清冷似初冬的冰雪,“九九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可唯独一条不行。”他缓缓转过身来。
她没说话,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他说:“九九,这辈,下辈,下下辈,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也只能留在我身边。对于这点,你别无选择。”
“凭什么?”花九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在我这里没有凭什么。”他向她走过来,风轻云淡,“若九九非要一个凭什么,那也很简单,就凭你法力不如我。”
。。。
 ;。。。 ; ;
偷跑
可花九歌还是离开了。
自然,这样的离开实在算不得光明正大。可她觉得,为自由抗争就该不惜一切方法,一切卑鄙的手段在合法的自由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自然会有反抗。
她没想过要反抗,可偷偷摸摸她还是可以的。
于是她就趁着这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约了那位霸道且法力比她高的男人一起“对月成人”,只是她在酒里动了些小小的手脚。
以她的蛊术自然无法迷惑他,不过她借了伏羲琴的灵力,混合她的蛊术一同散入了酒中。酒自醉人,这样便能天衣无缝地将她的蛊术和伏羲琴的灵力都发挥到致。
紫竹林中漆黑一片,外界的光很容易便被阻挡在了重重的屏障外。里面的地形复杂难懂,一般进来的人很难有能安然走出去的。
不过花九歌可不是一般人,从前她随父亲进来过好几次,听父亲说这里可以直通到青丘之外。
虽然当年他们转了几次都莫名其妙地转回了原地,不过好在每次都能无恙地回到原点,并无传闻中出现的什么“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现象发生。
所以这次她也坚信自己能安然出去。
从前父亲每次进竹林前也是这样信誓旦旦的。
就算最后没能走出去,至少她还能回到原点吧。如果真是那样,她完全可以当自己从来没有逃过,再想别的办法。
不过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至少这条线是出青丘最近的,而且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那点小小的把戏在离夜面前能撑多久。
他说的没错,她的法力没他高强,打不过,连骗都具有高危险性。
不过她是个正直的人,是要和各种邪恶势力坚决做斗争的,所以对于这种限制人身自由的行为自然要严厉抵制。
特别是限制的还是她的自由。
可她没想到自己这次却在林中华华丽丽地迷了。
在她趾高气扬地穿梭在黑暗中,为自己的胜利沾沾自喜时,一阵恰好迎面清风抚过,手中的火把也骤然熄灭。
骄兵必败,古人诚不欺我。
可古人并没有告诉她,败了以后该采取什么措施补救。于是她在林中摸黑胡乱转了一个时辰后,骤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一个不知何地的位置。
她急了一会儿,实在没急出什么办法,只好继续摸黑循着走去。
有微风拂过林间,穿过茂盛的紫竹,在头顶演奏出一支诡异的协奏曲。有寒气从四周幽幽收缩过来,渐渐围成一个圈儿,将衣衫单薄的花九歌深裹其中。
林中似乎有雾气升腾起来,氤氲着水汽的清凉和泥土的芬芳,在她的鼻翼间萦绕、扩散。
风还在继续穿行,林间的沙沙声越来越重,仿佛踩过千年的尘埃,落下簌簌的鸣泣。再听又似妇女的幽咽之声,不绝于耳。
花九歌有些怕了,她从不相信外界关于这片竹林的传说,可她突然才想起来,那时有父亲,那个一直站在她前面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所以她可以不信,所以她有任性的资本。
可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
她侧耳仔细倾听,想要听清这片竹林的每一丝颤抖。
可静下来,却反而只能听到风穿过竹林的清冷沙沙声。
而这里的夜,似乎越来越浓烈了。
。。。
 ;。。。 ; ;
蓝魔帝君
雾气升腾弥漫,缠绕在每一棵紫竹上,也逐渐向花九歌逼近。
怀中的伏羲琴仿佛受到感应般轻轻动了动,肃杀的旋律在花九歌的心头萦绕徘徊,挥之不去。
这是伏羲琴的灵力与它主人的心灵感应,而如此琴音预示的恰好是危险的降临。
她一动也不敢动,仔细倾听着周遭的异动。
一道疾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花九歌迅速闪身。下一秒,身后的紫竹齐刷刷断裂成两截。
“谁?”手心瞬间汗湿一片,可她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
黑暗中,回答她的只有竹叶摩挲的沙沙声。
远方有风肃杀而过,转眼已到耳边,不及反应,一道白光闪过,由远及近,瞬间便已到眼前。
“伏羲阵法。”慌乱中花九歌一声令下。
回过神,怀中的伏羲琴已赫然在手,琴身一片冰冷,泛出金属般的光泽,恰好将那道白光挡在光圈之外。
“哈哈哈……”空中响起一阵铿锵的笑声,空洞而嚣张,从光线的源头逐渐转至花九歌头顶,响彻整片林间。
“你到底是谁?”花九歌的警惕已经被彻底激发,冷声问道。
不过,这样高紧张的时刻她反而更容易集中精力。
“我是谁?”那声音居高临下地盘旋在花九歌头顶,她抬头,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片刻,那声音又响起:“想知道我是谁,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花九歌没再回答,警惕地细听着来自上空的动静。
“别紧张,我在你后面。”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次是在她身后。
而她身前的光线也骤然销声匿迹,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她猛地回过头,身后有熹微的亮光,亮光中赫然站着一个与爹爹年龄相当的中年男人。不过当年爹爹也算是难道一间的美男,而此男人看起来却相当普通,一身淡蓝色长袍穿在他削瘦清倔的身躯上显得过于宽大。
“你是谁?”花九歌手握伏羲琴警觉地看着身前十步之的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中年男人淡淡一笑,“不过我可知道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男人故意沉吟片刻,“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今夜我也没想过要放过你。”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恍惚的肃杀,不过瞬间后又恢复了恬淡慈祥的笑意:“我本来只想抓你来威胁白玄影,不过既然如今你手中有伏羲琴,那我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了。等我夺了伏羲琴,练就了伏羲阵法,也就无须再忌惮他了。”
“你是……”花九歌大概猜到了**分。
“没错,”男人仰头一笑,“我便是魔族的蓝魔帝君。”
花九歌心里一惊。
此魔君她自然听过,当年玄哥哥打败红蓝两大魔君统一魔界,可这两位魔君却一直不死心,时刻找机会与玄哥哥作对,企图脱离玄哥哥的统治。
可他们终究不是玄哥哥的对手,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
可她还是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这里可是青丘狐族的领地,还轮不到……”
“青丘狐族?”男人张狂地大笑一声,“且不说这狐族如今已经灭族,即便是狐族还在这里也轮不到他们来管。这紫竹林一半在青丘,可另一半却在我的‘蓝域’。所以,这里本就是我的领地,如今你才是闯入者,即便我杀了你,也没人敢有半句怨言。”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这?”
“这是我的领地,这里处处有我布下的结界,即便是飞进来一直蚊虫我也能感应到,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男人继续得意地笑,“不过这还要感谢你们的那场婚礼,若不是上次参加那场婚礼,我自然无法分辨出你的气息。”
花九歌似乎明白了,随即冷笑一声:“那我也该感谢那场婚礼了,若不是您及时分辨出我的气息,恐怕我早在您布下的重重结界中横尸荒野了吧。”
“你这小姑娘倒也不笨嘛。”男人将她打量了一番,“不过,与我那伊儿比起来…。。”男人顿了顿,继续道,“我实在猜不出白玄影究竟看上你哪点了。”
蓝伽伊,这个名字花九歌自然听说过。红蓝两魔君不仅暗里与玄哥哥作对,明里两人也争得不可开交。
当初蓝魔帝君用以拉拢玄哥哥的便是他钟爱的小女儿——蓝伽伊。而红魔帝君也有一貌若天仙的侄女,名曰“红鸢”。
所以两人也曾为玄哥哥的帝后之位争执了数千年,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后来让她这个后来居上的黄雀趁机占尽了便宜。
如此想来,这蓝魔帝君恨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
 ;。。。 ; ;
紫晶之心
林中雾气愈加浓重,花九歌只觉心口闷得一阵一阵难受。
“这叫雾阵。”蓝魔帝君冷笑一声,“古往今来死在我雾阵中之人不计其数,不过你放心,这阵势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痛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而这个雾阵能将人心中的魔障无限扩大,直至将人困死。”
花九歌抬眼看着他,冷笑,“可就算我死你也休想得到伏羲琴,上古神器都是有灵性的,若人人都能得到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既然这琴能认你,我自然也有办法为它易主。”男人笑。
“可你觉得我会束手就擒吗?”话音未落已是手起弦鸣。铮铮琴音绕竹盘桓,在花九歌身边围城一道透明的结界,将升腾的雾气挡在了结界外。
“小姑娘有两下啊!”男人不屑一顾,狠戾又迅疾地抬起右臂,数道光线如丝如缕密密的缠绕在结界外。
未几,那些丝缕般柔软密集的光线幻化成一道道如坚不催的箭狠狠射向她的结界。
那些箭光融合着蓝魔帝君的法力,以花九歌的法力,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她能做的就是靠伏羲琴的灵力拖延时间。
可她的伏羲阵法还未练成,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箭光每一次与结界的触碰都会损耗花九歌的法力,体内的灵力一点一点流失,她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下去了。
她选择这条便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果然是掩住了耳目,顺便也把自己掩埋在这茫茫竹林深处了。
她想,大概这次真的没办法了吧!
身体的内力量越来越稀薄,那些箭光却依旧如细密的雨点般从四处射来。她想,自己就快坚持不下去了吧!
可她还是不愿放弃。
眼前越来越模糊,握着琴的手在不断颤抖。
胸腔里一口热气顺着血液疾速而上,化作一丝腥甜涌至喉头,花九歌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在了手中的琴上。
结界瞬间消失,那些密集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向她射来。
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这次果真没办法了吧!
自从狐族灭族以来,她想过无数种自己的死法,可从来没有一种像如今这般难看。她发誓,她真的不想成为一只刺猬。
许久,想象中濒死的感觉却迟迟没有到来。
花九歌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眼前萦绕着一圈淡紫色的盈盈光晕,由近及远,颜色由深及浅一层一层点染开去。
而那些刺目的白光被恰到好处地挡在了紫光之外。
花九歌低头看去,那氤氲紫光的源头竟然是她手上那枚“紫晶之心”。那是玄哥哥送给她的,是属于魔族帝后的戒指。
她又想起他将戒指戴到她手上的场景,他说:“九歌想我时便将戒指换到无名指,无名指连着心,我听到九歌的心声便会立马来到你身边,明白吗?”
她点头,“那我现在就试试,玄哥哥是不是能听到我的心声。”
那时她从未想过,这枚戒指有一天还能成为她救命的最后一线希望。
于是,她将戒指摘下来戴在了无名指上。
。。。
 ;。。。 ; ;
救她的人
“紫晶之心?”蓝魔帝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却转为嗜血的冷笑,“没想到白玄影如此看重你,如此,那今日我便更不能放你走了。”
花九歌嗤之以鼻,她本来就没想过他会放过自己。不管生擒还是葬身对他无疑都是有好处的。
若她死,蓝伽伊便又有机会成为帝后,蓝魔帝君也可以借此巩固自己的势力;而生擒,他便可以以她掣肘玄哥哥,如此一举两得之举,他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蓝魔帝君右手一伸,微微发力,手心赫然出现无数把幽蓝色的光剑,仿佛来自远古的寒冰之潭,幽幽的,带着嗜血的冷光。
蓝魔帝君口中低念了声什么,右掌运气一挥,那些剑便向无数银针,密密的射向花九歌。所过之处一片肃然,只微闻修竹一棵棵断裂之声。
疾如闪电的剑风在林间呼啸而过,根本不及反应那些剑便已直逼她眼前。
紫色的光晕瞬间被无孔不入的锋利光束刺破,刺眼的光仿佛有灵性一般直逼花九歌而去。
花九歌躲闪不及,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只觉身一轻,脚下的厚实感顿时消散无踪。
还不及睁开眼,花九歌便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的心腾地一跳,随即睁眼,“玄哥……”
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波澜不惊的清冷淡然的俊颜。
“仙……”惊喜瞬间变为惊吓,花九歌回过神瞪大了眼,“离夜哥哥!”
离夜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握着折扇轻轻一挥,密密麻麻的剑雨在空中停滞一秒,转而向蓝魔帝君的方向穿透而去。
离夜低头看着花九歌,“下次再胡闹试试。”语气如清风拂过月的垂柳,淡定恬然。
可花九歌却明显感觉到随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挟裹而来的紧张。
他,在紧张,为了她?
仿佛早已熟识千年,心头顿生一股暖意,花九歌抬头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试试就试试。”
男人妖娆的凤眼往上轻斜,嘴角勾勒的弧如万朵白莲齐放,“你敢!”
花九歌气短,“好吧,我确实不敢。”
光这次就差点丢了小命,她可没勇气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第二次玩笑。
“真乖……”乖字还有一半萦绕在唇畔,对面又是黑压压一片剑雨顷刻而至。
“小……”花九歌惊叫出声,“心”字还未出口,抱着她的男脚尖一点,整个身已腾空而起,轻易避开了那些来势凶猛的光影。
离夜再一出手,反手摇过折扇向前一挥,林中肃杀之气更重了几分。扇风卷起地上一层层枯黄而修长的竹叶,漫天飞花般携裹着凌厉的攻势向不远处的男人铺天盖地而去。
只听四处一片“噼里啪啦”之声,竹叶卷过之处,苍色的修竹一棵棵应声倒地。
花九歌张大嘴差点惊呼出声。
此前她还妄想找此人报仇,若真是不幸,他们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那她的下场恐怕不见得会比这片倒下的紫竹好多少吧!
她的手惊不自胜地停在心脏处,再也挪不开半分。
。。。
 ;。。。 ; ;
仙君的宝贝
“来者何人,竟敢在我紫竹林放肆?”蓝魔帝君似乎好不容易才避开那残叶的凌厉攻势,待一站稳身立马问道。
离夜将花九歌更安稳地护在怀里,虚步踏在一片空灵的紫竹之巅。他并未理会蓝魔帝君的问题,转而看向花九歌,“九九可有伤着?”
花九歌正怔怔地仰头看着他,见他低头立马移开了视线,“没、暂时还没有。”
离夜却又淡淡一笑,“不过依我看,九九确实该吃些苦头了。”
“……”
“不过,”还未及花九歌说话,他已经轻轻一跃落在了地上。那双波澜不惊的眸正好对上蓝魔帝君带着杀气的眼神。他却继续笑得花盛放般,“本君的女人,若让旁人教训岂不显得本君很无能?”
一句话怔住了林中其他两人。
许久,蓝魔帝君才仿似回过神来般大笑起来,“你的女人?哈哈哈……”边笑边胸有成竹地摸向自己下颚的胡须。
末了,一声冷笑:“看来很快就有好戏可看了。”
罢了才止住笑意,对着大雾弥漫的黑暗处行了个礼,“不知帝君驾到,蓝衍有失远迎,还望帝君恕罪。”
黑暗中,紫衣华袍的男缓缓走出,薄凉的唇畔勾勒出一丝薄凉的笑意,他看向蓝魔帝君,“恕罪?那你听说过罪无可恕吗?”
“玄哥哥?”花九歌惊呼一声挣脱离夜的怀抱奔了过去。
“九九!”
“别过来!”
耳畔同时传来两个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下一秒,花九歌的脖上却赫然多了把冰冷的剑。
“别过来!”是蓝魔帝君的声音,他轻轻一拉便将失神的花九歌劫持到身前。
“蓝衍,你敢动她分毫我定要你整个蓝魔族陪葬。”离夜的声音泠然中透着寒意。
“哈哈哈……”又是一阵张狂的大笑,末了,蓝衍中气十足的声音再次想起,“好大的口气,如今你入了我蓝域,我该劝你还是省省力想想怎么活着出去才对。”
“你还是信了吧。”白玄影靠在一颗紫竹上看着蓝衍慵懒开口,“你听说过离夜仙君怕过什么吗?”然后他又仿似回过神来一般看了看离夜,继而又转过头去,“当然,你也算有先见之明。不过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