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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有狐:妖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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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了低头,然后又抬头歉疚地看着他,“玄哥哥,你不会骗我对吗?”

    他愣了愣,仿似有一瞬间的恍惚,却又在零点零一秒后恢复平静:“九歌可是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

    花九歌眼中有了些犹豫之色,可她还是啜嚅着开口:“哥哥给我讲了一个故事,玄哥哥想听吗?”

    “哦?”他拉着她向前走去,“那九歌可愿讲?”

    花九歌点头:“九歌总觉得,九歌和玄哥哥之间是不该有间隙的。九歌的事都该告诉玄哥哥。”

    白玄影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瞬间后这抹情绪又被他掩在了纵深的眼眸后。唇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弧,“九歌愿讲,我自然也愿听。”

    花九歌没有龙蛭那般铺垫,因为在她看来,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换句话说,什么样的大事在她玄哥哥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可她着实还是有些紧张,她怕玄哥哥知道她刚才的小心思,她不想他知道她有过那么一刻是怀疑他的,哪怕那么一刻她也觉得不该,所以她不想让他知道。

    白玄影拉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她的心也跟着他手的力一点点收紧。

    许久,他才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九歌怎么想?”

    “我……”她咬了咬唇,抬头,一脸笃定,“我信玄哥哥。”

    “若信我,便是与正道为敌,与天下为敌,这样九歌也愿意吗?”

    她想了想,点头。

    “包括龙蛭?”

    她眉头紧锁,似在做一个艰难的生死抉择。可最后,她还是咬唇点了点头。

    白玄影的心微微一怔,久违了几万年的感觉像在心里慢慢滋长,像一棵枯藤在春风的轻抚下突然就发出了嫩芽。

    她信任他?宁愿抛弃所以,抛弃至亲也要信任他?

    他知道伏羲琴控制了她的记忆,可如今还未到控制她心智的地步。而如今他要做的,便是将她一步步推向那万丈深渊。

    这是第一步,他胜得如此轻松,不费吹灰之力便取得了她的信任。

    可他为何没有一丝胜利的感觉?

    他敛眸看着眼前这个嗤嗤望着他的女,只是因为她拥有孽孽的灵魂吧。

    可她和孽孽到底有什么相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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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全世界
    龙蛭的宴席上都是所谓的正道中人,即使是妖也是在界之内,受天帝管辖的妖,也算得上是正道了。

    可花九歌和白玄影不一样,他们是魔族,魔族是受界排斥的。

    虽然龙蛭认她这个妹妹,可在这点上不见得别人就能与他苟同,即使这是在龙蛭的地盘上,若他们的身份被所谓正道中人发现了,也难免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花九歌和白玄影在后花园闲逛了会儿后便准备去向龙蛭辞行了。

    却不料刚走出几步竟遇到了灌女。

    灌女与龙蛭意向交好,在这里遇到她自然也不足为奇。

    不过她能一眼认出白玄影却着实令花九歌吃了一惊。

    她向白玄影轻轻颔,道:“帝君可真是有闲情逸致,不过,不知帝君此来有何贵干?难道也是来参加满月宴?”

    白玄影看了看花九歌,然后转头笑道:“如今九歌贵为本君之后,她要来本君自当作陪。”

    灌女脸上出现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转头看着正忐忑的花九歌,“九歌,帝君此言,你可愿解释一番?”

    花九歌正在为灌女认出白玄影之事感到诧异,心里又隐隐有些忧虑,一时没明白灌女的意思。

    灌女也只是看着她,仿佛在期待着她的答案。

    白玄影淡然一笑,拉住花九歌的手,看了看她手上的紫色宝石戒指,“灌女姑娘见多识广,想必对这枚戒指一定也不会陌生。”

    “紫晶之心?”灌女不可置信地看着花九歌的手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有些无力,眼看就要向后退去,她连忙站稳了脚步,缓缓道,“魔族王后的象征。”

    白玄影依旧波澜不惊,“现在灌女姑娘可是信了?”

    “九歌……”灌女脸上的血色褪尽,只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花九歌。

    花九歌也回过神,坚定地看着灌女。

    “这件事仙君和龙蛭可知道?”灌女继续问道。

    花九歌疑惑地看看白玄影,这件事哥哥不是理所当然应该知道吗?但是又与离夜有何关系呢?

    可灌女的问题和她脸上的表情却让她心里一阵阵发寒。

    白玄影紧紧握着花九歌的手,“九歌相信我吗?”

    花九歌点点头。

    “即使与天下为敌?”他继续问得风轻云淡,但他的心却不是为何莫名一紧。

    花九歌继续点头,这个问题刚才她已经回答过了。

    “九歌,你疯了。”灌女狠狠拉开花九歌的手。

    “我没疯。”花九歌平静地看着她,“玄哥哥是我的夫君,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他是怎样的人,我都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花九歌。”灌女拉住她的手狠狠一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花九歌不明白灌女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可她看得出,灌女不喜欢玄哥哥。可玄哥哥是她的,不管别人怎么看,她都不会抛下他。

    如果要放弃,那她也只能放弃全世界。

    放下全世界?

    花九歌的心突然一颤,曾经似乎也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呢!

    这样的感觉好像不对,不是这样的。

    她记得那人有着淡雅的白衣白袍和明亮的背影,说话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

 ;。。。 ; ;
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所幸灌女没再这件事上继续苦苦纠缠,语罢,她只是叹了口气,“龙蛭让我来劝劝你,我还以为……没想到竟是这样。”

    “灌女,我一直那你当最好的朋友,可这件事上我并不想商量,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失去你们,可我更不能失去玄哥哥。”花九歌在心里措好了词才开口,“我不想选择,可若真要选择……我选玄哥哥。”

    语罢,她抬头看了看白玄影。

    白玄影的心突然往下一沉。

    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可如今为何如今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对他笑笑,有些牵强。

    他拉过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灌女站在一旁,许久突然冷笑一声:“花九歌,我看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花九歌没接话,许久,她又接着道:“算了,花伯父和伯母的忌辰要到了,要不要回去是你的事。不过,”她看了眼白玄影,“我想伯父和伯母不会想见到你这位夫君,而且青丘也不欢迎他。”

    说吧,转身离开了。

    花九歌看着她的背影,心一截一截凉下去,难道她真的就要失去哥哥和灌女了吗?天知道她有多在乎他们。

    那是她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情和友情,她真的舍得吗?

    可是……她的手指有些凉,抬头看了眼白玄影。

    可是,她又怎么舍得玄哥哥?

    白玄影的目光恰好也转了过来,他摸了摸她的头:“九歌不必为难,若你选择他们,我也绝不会怪你。”

    花九歌看着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爹娘的忌日花九歌自然会去的。

    那日,青丘的天空飘着丝丝细雨,凉凉的,透过皮肤直往心里钻。

    花九歌并未撑伞,这样或许能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遇到离夜是在回茅舍的途中,他竟敢出现在这里,花九歌的手在轻纱笼罩的水袖里一点点攥紧。

    他站在离她十步之的地方,隔着细细的雨帘看着她。

    他未往前走,花九歌也停下了脚步。

    他叫她:“九九。”

    她看着他,心头的恨意在源源不断地滋长。

    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她继续往前走去。

    经过他身边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看着她中指上闪着幽紫光晕的戒指,心一寸寸冷下去,“你和他……”后面的话他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花九歌抬头看他,“不知仙君此来青丘有何贵干?”

    “九九,”他叫她的名字,嘴角却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看来我是纵容你了,才使得你竟这样放肆。”

    他抓着她的手一寸寸深陷下去,“你怎样放肆我都可以容忍,就算你要毁了这天地我也绝不阻拦。可我要你记住,”他轻轻伏在她耳边,“你的男人只能是我。谁敢碰你我杀谁。”

    花九歌的心狠命一颤,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她血海深仇的敌人,如今竟这样轻描淡写地和她谈她的男人。她的男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玄哥哥。

    而这个人,他凭什么?

    可是她突然又想起了龙蛭告诉她的那些事。

    难道那些都是真的吗?

    这一切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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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爱你
    花九歌从他手中抽回了手。

    她想,她是相信玄哥哥的,可为何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总让她觉得难过,即使她那样恨她,可她的心还是会不受控制地随着他的情绪起伏。

    她不想这样,她爱的明明是玄哥哥。

    花九歌继续往前走去。

    她不知道离夜跟上来没有,她不敢回头看,心里却涌上一种复杂的情愫,害怕又似乎有丝期待。

    等她回到家时他却已经站在那座茅舍前。

    花九歌愣了愣,从容地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开口却成了:“仙君为何要救我?”

    问出这句话她自己也愣了愣,这便证明她是相信他了吗?亦或者至少她已经相信了龙蛭的话?

    他愣,继而笑道:“不知九九问的是哪次?”

    哪次?难道有很多次吗?

    花九歌皱了皱眉,开口:“狐族灭族那次。”

    他仿佛料到了般微微舒了口气,“看来龙蛭还是告诉你了。”

    “是,”她继续,“可我不信。”

    “既然不信为何要问?”他缓缓打开折扇,眼神却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

    “那就当我没问过,”她向他微微颔,向门内走去。

    “九九真想知道为什么?”他在她身后淡淡开口,嗓音清冷似泠泠流水。

    她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听过的最好听的嗓音了吧。

    可她觉得,她不该这样想的,她是该厌恶这样的嗓音的,爱屋及乌,恨乌同样也要及乌。她恨他,所以也该恨他的声音。

    可如今她已经动摇了,若龙蛭所言属实,那她便没有理由再恨他了。

    可她终是不愿这样,她无法忍受玄哥哥对她说了谎话。玄哥哥是不会骗她的,对,他不会骗她的。

    想到这她突然神经质地摇摇头,“不,我不想知道。”

    “可九九,如今我觉得你该知道。”他终于有些怒了,“我一向觉得,于你,我没有什么不能纵容。可如今我才发现,原来我错了。至少我无法纵容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花九歌继续往里走去。

    她不想听,也不要听。他凭什么要她听,凭什么左右她的人生?

    他背对着她,听着她渐远的脚步声继续道:“即使你不想知道你也该知道,因为我爱你,九九,从前我总觉得是你笨,看不透人心的复杂。我以为慢慢你就会明白的。可如今我才发现,原来你不是笨,你是心冷,你的心一直都是冷的。”

    花九歌的脚步在院中骤然停了下来。

    缠绵入骨的秋雨浸透薄薄的纱衣还在一丝一丝往皮肤里渗,花九歌未撑伞,离夜亦未撑伞。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站着。

    这样的话让花九歌觉得莫名的熟悉,仿佛什么时候她就听过。

    那个男,尽管他只有一个寥落的背影,可那身玄白色的衣袍依旧在风中舞得猎猎作响。

    他说:“我总以为我是可以等到的,可到最后,你还是愿意选择同他而去。可你问过我吗?你要我怎样去接纳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

 ;。。。 ; ;
她要选择谁
    幽静的竹屋内,花九歌站在桌案前慢慢地泡着茶。

    这里多亏灌女平时帮她照料,如今回来也总算得了个栖身之所。这次她没让玄哥哥一起,或许灌女说得对,爹娘暂时还不能接受玄哥哥。

    可她会慢慢来,她想,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都接受她的玄哥哥。

    “嘶。”恍惚间,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上,被茶水碰到的地方立马火辣辣地疼起来。

    离夜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她手中接过茶壶,“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做事专心些,怎么总是不听?”语气中竟是满满的宠溺。

    花九歌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由着他继续泡好了茶。

    他为她试了试水温,然后将手边的茶递到她面前:“这杯正好。”

    她沉默了片刻,接过茶去。

    可她依旧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他沉静如水的眸。

    方才在雨中那个狂躁的男真的是他吗?

    他说:“九九,因为我爱你。”然后又顿了顿,只有片刻的功夫,可她分明听到了他的冷笑。

    他继续道:“可这有什么用呢?你大概不会相信吧,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爱的竟然是你。”

    可她还是抛下了他。

    不管是那一世,还是这一世。

    那****明明答应过他会回去,可终究她还是没有回去。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成了别人的妻。

    他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天她去天庭究竟遇到了什么。

    他找遍了所以能找的地方,也查遍了所有线。

    最后却只知,那****去过老君府邸,去见过龙王七。

    也许这就是真相吧,无论他做什么,她的心里还是住下了别人。

    白玄影,或者狴犴。

    她的生命中终究不能只有他一人。

    花九歌轻轻啜了口茶,然后将茶碗放到陈旧的石桌上,眼光看向远方,“哥哥说我失忆了,在狐族被灭门的那个晚上。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失忆,哥哥说我懒,我的确是比较懒,很多事我都不愿自己动脑去想。后来我想了想,如果我稍稍肯动点脑,这些事是很容易就能想明白的。”

    “那九九如今想明白了什么?”他看着她,脸上并无多大表情。

    她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我觉得从狐族被灭门起,我的所有回忆都是从哥哥或者旁人,或者自己仅剩的一点零星记忆来维持的,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这些所谓的现实的真实性。”

    “那现在呢?”

    她继续摇头,“不知道,忘了久了,再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但九九可以选择,选择相信谁。”他看着她,眼中带着灼灼的光华。

    她也看着他。

    这个男人真的是玄哥哥告诉她的那样,是杀害狐族的凶手之一吗?

    可为什么他总是给她不一样的感觉。

    她拼命告诫自己,他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拼命让自己讨厌他,可为什么如今自己非但不讨厌他,还愿意将心中那些连对玄哥哥都不愿说出的疑惑和苦恼向他倾诉?

    花九歌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他竟能洞悉她在想什么。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不是记不记得的问题,记得也好记不得也罢,重要的是她现在的选择。她选择相信谁。

    可不管相信谁,她都会失去另一方。

    而她在这件事上是个十足贪心的人,她谁也不想失去。

    这次她会青丘名为祭祀,实则也是一种逃避。这样的选择难,她需要时间好好静静。也许她心里更多真的是倾向于玄哥哥的,可是龙蛭哥哥呢?灌女呢?还有死去的爹娘呢?

    选择玄哥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勇气去面临今后的一切,与界为敌,与亲情和友情为敌。

    可她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她放弃玄哥哥吗?

    不,绝对不行。

    可她又该怎么办呢?

    。。。

 ;。。。 ; ;
记忆里重合的男人
    不过,在想清楚那个复杂的问题以前,花九歌却遇到了另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那就是她受凉了。

    也许是那场沥淅的小雨带着重的寒气,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这场病来势凶猛,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场。

    当然,受凉也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那位明明被传为界富的离夜仙君便以照顾她为名,留在青丘不走了。

    花九歌额头烫得厉害,意识总处于半睡半醒间,含混得厉害,所以也懒得花费精力再去管他。反正如今青丘狐族也就剩下这茅屋还勉强算得上是私有财产,他在这里也占不到半分便宜,便由他去吧。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花九歌还是觉得头疼得厉害。她勉强睁开眼,屋内光线有些暗,唯有那张破旧的小木桌上点着一盏孱弱的油灯。

    她拧了拧眉,从床上坐起来。门和窗户都紧闭着,屋内空气闷得厉害。

    她想,离夜大概是已经离开了吧。

    可头上的湿巾还是热的,想必他离开也不是很久。

    花九歌准备下床穿鞋,却没发现床沿还放着一小盆热水,一个不小心便将水盆打翻在地。

    她吓得张嘴叫了声,可嗓疼得厉害,尽管她叫得十分卖力,可发出的还是只有些微弱的沙哑声。

    下一秒,门被推开了。

    花九歌的眼光也顺着开门的声音被吸引了过去。

    离夜端着一碗粥从容地走了进来。大概有的人天生就带着不可亵渎的优雅吧。

    比如离夜,即使手中端的是一碗粥,即使只是很随意地向她走来,可那瞬间,她还是产生了一种恍惚感。

    那样的白衣白袍,那样的风翩然,岂可让人将他与生火做饭这种凡尘俗事联系在一起?

    离夜放下粥,从容地收拾好一切,然后才回到床榻边。

    “你没走?”花九歌的眼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他,即使那只是忙碌的身影,可看在旁人眼里却有了堪比欣赏艺术的美感。

    他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如初的温暖。他端起粥轻轻喂到她嘴边,“九九希望我走?”

    花九歌愣愣地看着他,没说话也不敢动。

    “喝一口,乖。”他像哄小孩一般继续笑着。

    她垂眼看了看面前的清粥,有疑惑地抬眼看看他。

    他淡淡一笑,转而将粥送进了自己嘴里,“没有药,放心了吗?”从前她也是这般怕喝药,所以他总是将药混在粥里骗她喝。

    可如今都这么大的大姑娘了,竟然还是怕吃药。

    花九歌突然觉得头有些疼,是一种与受凉无关的疼。

    她又看到了那个白衣男,依旧只有背影,他站在他面前。她小心翼翼走过去,这次,她一定要看清他的面貌。

    她抓住他的手,他缓缓转过头来。

    “不!”花九歌的手一抖,便愣在了原地。

    他转过头来,他的身影竟和眼前的男人完美重合了。

    花九歌猛地清醒过来,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没错,她的手正紧紧握在他拿着瓷勺的右手上。

    她的心一惊,难道哥哥告诉她的那些都是真的?

    。。。

 ;。。。 ; ;
谁都有嫌疑
    她看着他,就着那只手将勺中剩下的清粥都喝了下去。

    然后她抬头看他,“当年的事仙君一定知道更多。”

    “九九想问什么?”他的手在她手中轻轻一颤,该来的终究会来。即使他清除了她的那部分记忆,可终有一天,她还是会知道真相。

    可他怎么舍得让她去冒险?

    “当年狐族灭族的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坚硬,“或许仙君可以帮我解开这个疑惑,当年狐族究竟是怎么被灭族的?”

    “九九难道觉得我知道这件事?”

    她坚定地点头,“哥哥告诉我,当年我躲过一劫并未与他去同游蓬莱,那夜我也在狐族,我本也是该死的,可我活了过来。”她看着他,“而那个从刽手手中救下我的不是别人,正是仙君你。”

    “我以为你不会相信。”许久,他才幽幽叹息。她既然爱上了白玄影,自然就不会觉得他是好人。

    “可我信了。”她淡淡一笑,“就在刚才。”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感觉。”那个一直萦绕在她脑中和心中的白影,那抹挥之不去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觉。

    离夜没说话。

    花九歌接着问道:“我想知道,当年仙君为何会救我?而又为何独独只救我一人?”然后她又笑,看着他,“我不信你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兄弟之情,高处不胜寒,在天界是不该相信感情的,连亲生兄弟也可以阋墙,更何况你们这种为了目的结拜的兄弟。”

    离夜看着她,许久,他将手中的粥放在床头的木凳上,淡淡一笑,“从前总担心九九笨,会被人欺负。可如今才发现,九九变聪明了也这么让人不省心。”

    花九歌怔了怔,然后继续道:“这么说九歌猜对了,仙君救九歌果真有别的目的?”

    他看着她,“可我的目的九九一定不会相信。”

    “仙君不妨说说。”

    他摇摇头,“九九忘性可真大,我记得这个问题我们今天白天才讨论过。”

    “是吗?”花九歌想了想,突然想起今日在雨中时他说的那番话。

    可此前她并未当真,她也觉得自己是不该当真的。

    “不对。”继而她又坚定地摇头,“那时我最多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仙君岂会爱上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孩儿。”

    他却摇摇头,“很多事九九都忘了,可我还记得。我答应过你,我会代你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他看着她。

    花九歌不明白,“可哥哥告诉我,那时是您将我记忆取走的……”

    “不,”他打断她,“你忘了的不只是那段记忆,也许更早以前……”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才继续道,“九九,狐族灭门那段记忆忘了便好,别再试图去了解了行吗?”

    “忘了?”花九歌突然有些气愤,“仙君说得简单,那可是整个狐族的生死,岂可说忘就忘?”

    “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找凶手报仇?”离夜也失了一贯的风诘问道。

    “是。”花九歌的回答斩钉截铁,“我一定会找出真凶,即使你要替真凶隐瞒。”

    “九九,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她气急反而冷笑道,“被灭门的是整个狐族,与你无关,你当然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可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对狐族之事指手画脚?”说到这她又冷哼一声,“也对,仙君不愿说也情有可原,没到真相大白,凶手自然有可能是任何人。”

    他看着她,许久才开口:“所以九九觉得也有可能是我,对吗?”

    “每个人都有嫌疑不是吗?”她与他对视。

    。。。

 ;。。。 ; ;
向他道歉
    房间的气氛本来就有些闷,花九歌觉得胸口难受得厉害,就像沙尘中的一直困兽,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她掀开被想下床去开窗。

    “躺着。”离夜轻轻将她摁在床上。

    “我去开窗。”她推了推他的手,他的动作虽轻,可她愣是没能推动分毫。

    “别乱动,我去。”许是知道她闷了,亦或者他也觉得闷,于是他起身去开了窗。

    花九歌的背靠在床头的靠垫上,看着离夜的背影,那样一个寥落的背影。

    她突然觉得有些内疚了,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

    其实她已经没怀疑他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也相信他给她的感觉。可刚才她是真的很气愤,整个狐族的生死,在他口中竟成了无关紧要的事,他竟让她忘了这一切!

    离夜将窗户向外支起一条小口,花九歌望着窗棂上的合雕刻,那还是当初爹爹亲手刻上去的。

    合,年好合。

    可爹爹想给娘亲的肯定不止一年。

    那时她总觉得爹爹就是个无所不能的艺术家。可这样一个艺术家却偏偏被娘亲这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毁成了一个连当木匠都不够格的人。

    那时她还小,直到这么多年后,她依旧不能明白,爹爹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来爱着娘亲的。

    可她知道,爹爹一定很爱娘亲,很爱很爱。

    这样的爱也许是她穷尽此生也无法找到的。

    木凳上的青花碗依旧稳稳的放在上面,里面的清粥纹丝未动,就像没有风的湖面,平静地荡不起一丝涟漪。

    离夜将清粥端起来,“凉了,我去重新盛一晚。”

    “不用了。”花九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不饿。”她没有抬头看他,不知是因为内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离夜端着粥走了出去,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她想,这次她是真的得罪他了吧。也许他出去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虽然觉得这样也情有可原,况且大家也不是很熟,他也没义务必须留下来照顾她。可不知为何,她心里还是有一丝难过。

    他真的就这样扔下她走了吗?

    其实她也不是不饿,刚才也就那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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