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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有狐:妖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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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离夜,继而又转过头去,“当然,你也算有先见之明。不过如今你夺了他的宝贝,祸福你该自己衡量清楚。”

    “离夜?”蓝衍脸上仅剩的笑意瞬间褪去,苍白之色从嘴角一点点泛起,嘴里却只是喃喃念着那个名字,“离夜,离夜……”

    此时花九歌也已经回过神,见蓝衍这样着实想告诉他,他听到的看到的都是真的,可她又觉得,作为一个人质是该有人质的操守的,于是继续缄口不言。

    可她心里却一直盘旋着玄哥哥的话,尽管那一瞬间她的心往下沉的那样厉害,尽管她刻意想要去回避那些话,可她还是听得那样清楚明白。

    玄哥哥说,离夜仙君的宝贝在蓝衍手中。如果这个问题她还可以忽略,她可以告诉自己,或许仙君真有什么珍奇异宝不知何时被蓝衍夺走。可玄哥哥的神色她却不得不在乎,那般不屑,那般事不关己。

    她想,眼前那个真的是自己的玄哥哥吗?

    那个深爱着她,她也深爱着的玄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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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
    蓝衍将这个名字叨念了不下十遍后,突然又回过神冷哼一声,“离夜又如何,如今我手中有这个女人,谁敢轻举妄动我就先杀了她。”然后他话锋一转,看向白玄影,“况且魔族是帝君的,我猜帝君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个……”白玄影轻轻勾唇,笑得邪魅,“这是自然。不过,本君不会对蓝魔部族袖手旁观,可不代表就不会对你袖手旁观。反正你也一直对本君的统治不满,若仙君愿为本君除了你这么个障碍,本君自然求之不得。”

    “你……”蓝衍的冷笑僵在脸上,手中的剑锋却离花九歌凝脂白雪白的脖颈更近了几分。

    “玄哥哥,救我!”感受到自剑身传来的寒意,花九歌的心也迅速被寒气携裹。

    她想,玄哥哥肯定是故意的,他是为了救她才故意表现得这般不在意的。

    蓝衍收紧手臂钳住花九歌,狠戾地看向白玄影,“你以为除掉我就能控制蓝魔部族吗?”

    “还需要这个,是吗?”白玄影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小小的戒指,戒指上的蓝色的宝石在幽幽黑暗中闪着凛冽的光。

    “这是……”

    “没错,蓝晶之心,有了它你猜我让你的蓝魔部族乖乖听话呢?”白玄影把玩着手中的戒指。

    “你怎么会有……”蓝衍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拇指,上面那枚戒指也反射着幽蓝的光。

    “你和红释天能在本君身边安插暗影,难道本君就不能有自己的暗影吗?”他淡笑着看向蓝衍。

    “你……”蓝衍握剑的手轻轻一抖,“你早就知道了?”

    “难不成你们真觉得本君是傻?”他反问,“本君不过将计就计,必要时还是要给你们一些必要的消息,这样本君才能放开手脚做本君想做的事。”

    “原来……”蓝衍的脚步突然有些趔趄,抓着花九歌后退了半步。许久,他突然又笑出了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真是……”

    “你们有什么恩怨自己回去关上门解决,先把人还给我。”离夜终于不耐烦地插上了一句嘴。

    蓝衍顿了顿,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手中还有个人。

    剑锋又离花九歌近了几分,几乎快要嵌进她的肉里。她赶紧将脖往后仰了仰,“救、救命。”

    蓝衍抬眼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突然又冷笑一声,“我想,这个女人的命足够换我一命了。”然后他看向白玄影,“我猜你们不至于拿她的命冒险吧!”

    “这可不一定。”白玄影吐气轻缓。

    花九歌的心脏像突然被一只手握住般,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说那些话的一定不是她的玄哥哥。

    “白玄影,我不会再中你的计,你也少在这演戏,我就不信你能弃你自己的女人不顾。”蓝衍低头瞟了眼花九歌无名指上的“紫晶之心”,这不仅是魔族帝后的象征,若白玄影不在了,这便是整个魔族权力的象征。

    若他不在乎这个女人,岂会轻易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她?

    。。。

 ;。。。 ; ;
我从未将她当成别人
    蓝衍一手用剑架在花九歌脖上,一手不露声色抑制腰侧暗暗发力。

    林中的雾气越来越重,逐渐往蓝衍与花九歌的方向聚集。

    趁蓝衍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花九歌对着面前的手臂一口便咬下了去。攻击讲究快、准、狠,所以花九歌这一口着实运足了全身的力道。

    蓝衍右手吃痛,手上的力道顿时消散了分之二,花九歌看准机会手肘一拐反身要去夺剑。

    一白一紫两道身影腾空而起,一剑、一扇,优雅而狠厉。

    蓝衍顿时慌了神,此时左手虽已运足了力道,可一掌只能打退一人,一时间他倒真不知该向哪边发掌。

    花九歌伸手去抓剑柄,慌乱中蓝衍有些措手不及,一掌劈下去,掌中的力道恰好从她胸口穿透。

    “九九!”

    “九歌!”

    又是齐齐的两声,花九歌闭上眼失去了知觉。

    蓝衍见势不妙赶紧将花九歌往前使劲一推,循着恰好排出的雾阵遁逃而去。

    花九歌的身体酿跄着往前跌撞了几步重重地往大地扑面而去,落地前一秒,恰好落入一个温暖明亮的怀抱。

    离夜看了看怀中的人,又抬头看了看半步之的男人,淡然地收起折扇往前走去。

    “带她走,你可问过我?”白玄影收回僵在空中的手臂。

    顿了顿,离夜才冷冷道:“若她没事本君自不想和你计较,若她有半点伤……”半晌,脚步响起,继续往前走去。

    “别忘了她是我妻。”白玄影回过头看着那抹白色的背影,“这一世,谁都不能改变。”

    “你的妻?”离夜脸上露出少有的冷意,转过头来,“若真是你妻你会这般对她?伏羲琴之事我本不欲与你计较,凡事都得留余地,你也别过分。”

    “过分?”白玄影冷笑,“仙君这般冠冕堂皇,难道你接近她不是为了让孽孽复活?”

    离夜怔了怔,抱着花九歌的手骤然收紧。许久,眼中却闪过一丝凛冽的光,“你果然是为了这个目的。以伏羲琴改变记忆是件十分伤元神之事,你这样伤害她却只是为了控制她的记忆,让她一步步成为你的附庸,来复活一个已逝之躯?”

    继而又冷笑道:“虽然我也非君,不过还不曾有你这般卑鄙。于我,孽孽也好,九歌也罢,她便是她,我从未将她们混淆过。”

    “对了,在老君处你幻化出的那个幻影的确很像我,不过不同的是,我的确从未将她当成过别人的替身。”离夜说完抱着花九歌转身继续前行而去。

    白玄影在原地怔了片刻,但随即又不屑道:“你有什么目的倒是与我无关,不过今日你也休想将她带走。妻也好,棋也罢,我的计划自然不会容许别人来破坏。”

    “那就要看你拦不拦得住我了。”离夜浅淡一笑。

    “那就试试吧!”手心,冷剑出鞘。

    紫光略过,疾如闪电,势如惊鸿。

    白色身影抱着怀中的人儿往右一闪,折扇悠然打开,随着那道身影在空中划出挤到优美的弧线,每划一道便会又道白光随势而起,攻向对手最薄弱处。

    刀光剑影,飞火流星划破沉沉暮色。流光白影将两抹身影团团围住,电光火石闪过,林间只闻修竹哗啦倒地之声。

    顷刻,天地间只剩一片耀眼。

    强强相争,招招致命。若非此片竹林尽头连着一片悬崖,恐怕又是一场不死不休之战。

    不过,这场战争很快便停止了,倒并未给界带来想象中的劫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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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落悬崖
    战争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间,离夜怀中的人儿突然动了动。低头去看的瞬间分了神,恰好随着脚下那块松动的岩石一起跌下了万丈悬崖。

    以他的功力,这么一座小小的悬崖自然算不得什么。不过,为了顾及怀中的人儿,他还得想办法将即将追下来的的人拦住。

    于是他聚集法力,在头顶上空布下了一层结界,隐去了这座山崖。

    可由于法力过于聚集,他一时竟没顾得上他们是在万丈悬崖中。而他能回过神完全是由于怀中人的一声尖叫。他低头,正对上那张苏醒过来吓得花容失色的小脸。

    悬崖勒马是勒不住了,不过摔死的可能性也不大。但在落地的一瞬间,他还是有些害怕,下意识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

    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在乎过什么,这一世,也是最后一世。若她离去就真的再也不能回来了。

    花九歌其实是被吓晕过去的,不过他确实没想到她会这般胆小,只以为她是摔得厉害,于是心里便一阵一阵开始发紧。

    他们恰好跌入一处山谷,一抬头,峭壁上空只能望见缭绕的云雾。

    他将她放在一处山洞的石床上,望着她苍白的睡颜,他想,或许就这样不出去了也是好的。

    他记不清楚自己已经见过这张睡颜多少回,可他却清楚地记得,她成长的每一步。当初狐族被灭,他从那人手中救下她,抹去她的记忆将她交给龙蛭。

    后来在蓬莱的每个日日夜夜,他几乎都守在她身边,她的一颦一笑,生气喜悦,他全都记在脑海。

    可她却并不知道,而她也无需知道。

    他要做的是守护她,而她要做的只是安稳地活下去。

    可她果真是笨得可以,九多年的潜心修炼,却还是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后来天庭召她回去,以她爹娘的恩荫封了她一个上仙。

    其中的用心自然不言而喻,君千尧那个人,何时做过亏本的买卖?

    他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但至少可以守在她身边,护她安稳周全。

    那时他想过无数种与她相识的场景,可没有一种是他们相遇那般。那日本是与老君去参加她的晋封大典,不料过御花园被几位仙缠住,正无法脱身之际,一抬眼便见御花园旁与老君攀谈的她。

    匆匆找了个借口扔下那些仙,本只想早些见到她,却不曾想,还未及到达她身边,她便已与老君告辞离去。

    后来她主动找到他时,却着实又令他担忧了。从她的话中,他终于明白了自己那位大哥的意图。魔族猖獗,天族地位受到威胁,而如今界之内唯一与魔界帝君交过手的便只有他一人,这种时候这位当权的天帝自然便有求于他了。

    可君千尧是何等聪明之人,当年那件事后他们的情谊早已恩断义绝,如今若君千尧亲自开口,自然无法说动他。可君千尧却清楚他的软肋,当年他救下九歌时一切便已是不言而喻。

    如今他也不得不佩服君千尧的老谋深算,或许当年他最后肯留下九歌,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能用她成为他的掣肘吧,毕竟这位所谓的大哥从未真正相信过他。

    不过,时隔多年,他当年的考虑还真是奏了效。当年君千尧留下九歌或许只是为了防他日后威胁他的权势,可如今他并无动静,魔族倒是迫不及待了。于是君千尧又想利用他对付魔君。

    而如今,君千尧利用他的唯一方法便只有九歌,所以他会这般迫不及待召她回天庭,还故意大张旗鼓地给她封了个上仙。

    君千尧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想用她来掣肘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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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岛上的记忆
    花九歌醒来的时候离夜正背对着她坐靠在一块巨石旁专心翻阅着书籍,那样的背影恰好与她潜意识里的那抹背影重合。

    恍惚间,记忆犹自回到了在蓬莱仙岛的那一段。

    那些年她住的那片净土属于龙蛭在蓬莱的专属领地。许多年前界的的第产业便开始迅猛发展,不过其中发展尤为迅速的还当属旅游业。

    当然,旅游业发展也有它自身的道理。自前任天帝掌管界以来,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战争。此任天帝更是励精图治,人民生活也算达到了安居乐业的地步。

    虽说近些年贫富差距拉得着实有些大了,不过总体看来人民生活还是很欣欣向荣的。

    饱暖思****果真是万古不变的道理,不过在如今国泰民安人民化水平普遍偏高的时代,耍流氓自然也不好再用原始的手段,做禽兽也不好做得露骨,所以大家也就思量着做个衣冠禽兽。

    纳妾自然是如今界盛行的禽兽方式,不过这样的方式已经落伍,于是大家便抱着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心态频频出现于各大烟花之地,于是这些秦楼楚馆也迅速得到大家的认可,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产业力量。

    于是狎妓冶游在上、中层阶级都得到普遍推广,一时成风,而随之发展起来的便是旅游业。

    提到旅游,蓬莱仙岛自然是各大仙人或者上层天界贵族的不二之选,除了这里有钟灵毓秀,自然也是因为这里名声在外,日后提起也显得大气上档次。且蓬莱之地比起其他地方,旅游界门槛倒也算偏低了。

    昆仑之虚当然也令许多情趣高雅之仙心向往之,但那样的仙境却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入的。大概没有人愿意为了游玩一趟甘愿用自己性命去与九头守护神兽做斗争吧。

    若斗争赢了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被天界传为佳话,其二便是被名门正士不耻。毕竟带个青楼女游山玩水也不是什么光荣之事,搞不好就成了用生命嫖宿了。

    虽然这是大家普遍都在做的事,可这种事就像出恭,虽然每个人都要出,可你总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也会做这么一件恶心之事。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恨不得他看到的都是你光明积的一面。

    而在这种自诩名门贵族的上层仙神界,这样的思想尤为普遍。

    至于栖梧之地或者是蛮荒之野倒也不失为一个名士向往之地,可这两族君主又着实小气了些,两处都是不对外开放之地,惹得众仙神们只能望景兴叹。

    念及此,于是众神重仙便只能将目光放在这风景秀丽,水陆空交通便利的蓬莱仙岛。

    而花九歌在岛上这些年之所以能活得这般清净也不过全凭自己有个好哥哥。

    说到好哥哥,当年花九歌的概念便是,宠她、且有钱能宠得起她,这样便不失为一个有资格的好哥哥。而龙蛭恰好又是这样的好哥哥中的一个典范。

    他不仅有钱,而且有能力,上天入地都能将她护在手里。

    如此一义兄便是亲哥哥也非所及,所以,当年虽失去了狐族,可她终于还是振作起来。她想,只要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在乎她的,那她活着便是有意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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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香下的许愿石
    花九歌将四周环视了几遍,空旷的石洞中除了离夜所靠那块大石头,便只有这么一张石床。石床左侧不远处的石壁上淌过丝丝山泉,连着下面一条淙淙的山涧,滴答的流水之声回荡在石洞中显得尤其空灵。

    大概是听到身后又响动,离夜转身将视线从书中移至她的方向,轻咳了一声:“如今是劫后余生,克服一下。”

    花九歌怔了怔。

    她当然知道如今是劫后余生,在山崖上他们以为她晕过去了,而当时她也确实希望自己能晕过去,可很不幸的是天不遂人愿,除了反应偶有些迟钝,且无法言语、无法睁开眼以外,其实她的意识还是异常清楚的。

    所以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原来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她们想让她知道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狐族灭门的真相被离夜从脑中抹去,在蓬莱仙岛的记忆也淡化得只剩龙蛭和一个照顾她的小丫头。如今连关于玄哥哥的记忆也是假的。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他们想让她知道的,因为他们有这样的意愿,所以她便要像只木偶一般任他们摆布,保持着和他们同样的意愿。

    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或者说还能相信谁。

    他们洞悉一切,却独独让她蒙在鼓里。不过也真是难得,所有人在欺骗她这件事上都保持着高的一致。或许她该感到欣慰,至少他们为了骗她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若他们真只是敷衍的草草了事,这才充分显示出他们对她智商的不尊重。

    不过智商这东西,到如今她才有所领悟,或许她真是从来没拥有过这个东西吧。

    她望着那个与她一起坠落山崖却依旧安然恬淡的白衣男人,他也知道一切,可他也同所有人一般欺骗着她。

    当然,她也找不出他必须对她说实话的理由,毕竟他们也不熟。

    离夜看着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如今却一动不动看着他的人儿,皱皱眉放下书走了过去。修长白皙的手指探过她的额头,“摔傻了?”

    她躲开他的手,又活动了一番自己的手脚,还好,完好无损。

    “吓傻了?”他着实有些担忧地放下手。

    “神仙哥哥,”她突然叫他的名字,像儿时那般天真无邪。

    他轻微地怔了怔。

    她抬头望着他:“哥哥可还记得蓬莱的婆罗优昙花?”她的眼中攒出了点点笑意。

    离夜继续怔着。

    花九歌继续笑:“你说白木香下九歌埋下的许愿石是不是还在?”

    是的,她全都想起来了,就在醒来看到他寥落背影的那瞬间。

    蓬莱岛上的日日夜夜,陪伴她的不止有个小丫头,还有一个被她誉为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哥哥。

    可关于狐族灭族的那段,大概是被岁月风蚀得久了,如今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但她想,她会知道的,无论如何。

    许久,离夜才换了个姿势,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大概是不在了。”

    “怎么会?”此刻岁月仿佛一刻也不曾流逝,她还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也只是那个她敬仰有崇拜的神仙哥哥。

    他叹了口气,从盈盈衣袖中摸出一块平整晶莹的石,山明水静道:“若九九要便还给你罢了。”

    “这……”

    “九九埋下的第二****便将它取了出来。”她的心愿岂能随意托付他物,她的心愿只能由他来为她实现。

    花九歌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小心翼翼接过石。当初埋下去时这还是块棱角分明的石,如今已被磨得平整光滑、晶莹剔透。

    拇指的指腹轻轻抚过石光洁的表层,她本以为可以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料他倒先给了她一个惊吓。

    这一局又是以他的大获全胜煞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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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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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独角虎的较量
    正值正午,洞外艳阳光照,阳光透过洞口和石壁上的缝隙射进来几缕,花九歌看着柔软光柱中飞舞的尘埃出了神。

    离夜在石床边坐下,笑意静静攒聚在眼底,“九九当年许下的愿望可实现了?”

    花九歌的神思被拉回了山洞,望着眼前的男,“哥哥可知九歌当年许下了什么愿望?”

    离夜也看着她,略带薄凉的唇微不可闻地动了动,下一秒却又如惯常般微微上扬。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石,“或许九九并不愿让我知道。”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枚小小的石上,然后随着他修长的手指向上,一寸寸细细移至那张精致俊逸的脸上。

    这便是当年她心念念的神仙哥哥。

    她又想起那时自己最爱的一歌谣:“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其实她也就会哼这么一小调。还是一位迷了误打误撞闯进那片领地的青楼女教她的,彼时她还是个不知人事的小女孩,并不明白词调所唱是何。

    不过,自心中对他开始有了思慕起,她无师自通突然就能理解此中之意了。

    她知道他并不住在蓬莱岛,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于是她便每日都去他们第一次相见之地望望,偶尔望见他的身影她都会高兴得忘乎所以。

    照顾她那个小丫头提起过,界中有教养的女遇到男一般都会十分矜持,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男面前。

    当时她还不能明白教养和矜持是什么意思,可她已经知道喜欢了。因为她很确信,她是喜欢他的。

    可想到这些她又觉得自己是该难过的,她其实并不确定他是不是能记住她的名字。

    蓬莱仙岛地形十分复杂,地域也相当广袤,所以龙蛭哥哥千叮玲万嘱咐,让她一定不能一个人随便乱跑。龙蛭哥哥留下个小丫头照顾她其实不过就是为了看住她,小丫头着实是个忠心耿耿的乖孩,谨遵主人的吩咐,日日伴在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都说青春期的孩容易有逆反心理,虽然那时花九歌还未及青春期,可逆反心理却是她与生俱来的,于是终于让她逮住机会甩掉了小丫头偷跑了出去。

    可这一跑果然遭了报应。迷还是小事,但她迷的地方却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荒野也就罢了,傍晚还下起了沥沥淅淅的小雨。下雨其实也不是什么不能克服的事,可还让她遇到那只独角虎就实在是老天欺人甚了。

    后来她想,或许这就是老天和命运合伙唱的一出双簧。小时候她同爹爹去看过伶人唱戏,既然有唱红脸的,自然也会安排一位唱白脸的。

    人生大概也是如此。

    打架是她的强项,可无奈如今遇到的再也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小伙伴,而是一只凶神恶煞的猛虎。还好逃跑也是她的强项,打不过便只好狼狈逃窜。‘

    夜色越来越浓,大概这样的时候也是要有些衬托才能显得形势紧急而凶险的,于是那沥淅的小雨也雪上加霜地变成了大雨。可能这场雨自己不会觉得自己是雪上加霜,也许它恰好觉得自己是在雪中送炭。

    不过于花九歌而言,最重要的还是逃命要紧。

    夏日的雨势瞬间便转为瓢泼,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和惊栗的闪电。黑压压的云层攒聚在一起,像是要滴下水墨一般。

    花九歌撒开脚丫在雨中穿梭,大概那只老虎也是从小锻炼的好手,而且锲而不舍的精神也十分值得赞赏,不亦乐乎地撒着欢儿追在她身后,一步也不肯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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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神仙哥哥
    天空劈下一声响雷,惊醒匿藏在黑夜中的生灵,暴雨如注从半空倾盆而下。又一道闪电起,划破前方浓黑的天幕,一棵千年老树应声倒下。

    飞扬的雨点如迸溅的血花,溅了花九歌一脸又一身。

    她全身猛地一颤,像被吓住了般骤然停下了逃命的脚步。

    身后的独角猛虎是个十分有灵性且识时务的畜生,见形势对己方有利,便卯足了劲一扑而上。

    花九歌依旧呆呆站在原地,全然忘了身后迫在眉睫的致命危险。

    又一道闪电破天而下,漆黑压抑的夜空像被一把锋利的剑从中破开,雨势毫无收敛之意,反而借势下得愈发肆意。

    电光火石间,眼前的雨幕突然被一道耀眼的白光破开,恍惚间她几乎听到幕布被划开的巨大撕裂声,将雷声风声雨声全隔在这一道白光之外。

    她知道,那道耀眼的光绝对不是闪电。

    狂乱的疾风掠过耳际,在回过神来以前她的身体已经骤然悬在了半空中。在脚尖离开地面的前一秒,她分明听到利箭穿透血肉的声音。

    下一秒,小小的略微有些颤抖的身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抬头,正好看到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中的剑。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他们的衣衫全都湿透了,可她还是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泠泠白梅冷香。

    她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小小的身忍不住还有些战栗。一缕碎发贴在他额前,随意落下的水珠正好滴落在她手背上。下意识伸手抚上他脸上的碎发,晕乎乎望着黑暗中那张看不真切的脸:“神仙姐姐,你是下凡来救我的仙女吗?”

    抱着她的人抖了抖,随即淡淡开口:“或许你可以叫我神仙哥哥。”

    她在他脸上胡乱摸着的小小的爪顿时停住,又一道闪电划过,如同白昼的华光中,她终是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绝美的、妖冶到无可救药的脸。

    可那确然是一张男的脸。

    她还未缓过神,他略带清凉的嗓音再次在她耳畔响起:“吃了哥哥豆腐,丫头准备如何对哥哥负责呢?”

    “……”

    后来他将她抱到一个山洞,洞中弥漫着可怖的黑。他点燃一支火把,微弱的火光虽不足以照亮整片山洞,却给她受了惊的小心脏带来一丝丝难得的温暖。

    他点燃一堆火,将她放在火堆旁的一捆柴草上。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襟,瞪大眼睛看着他那张一半映衬在火光中,一般湮没在黑暗里的绝世容颜。

    “吓傻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晃。

    她不语,只是看着他。

    他皱眉,像在对她说,又像在自言自语,“本来就挺傻,这么一吓恐怕真是无药可救了。”然后又摇摇头,“也罢,不能救倒也好,这样也没人敢要了。”

    “那哥哥要好不好?”紧紧拽住他衣襟的手又紧了几分,她睁着一双含水的桃花眸认真望着他。

    “从小爹爹便教育九歌要做个负责之人,”她吞了吞口水,“所以,等九歌长大了就嫁给哥哥,好不好?”

    “……”

    “哥哥难道不喜欢九歌么?”见他不语,她倒是兀自急了起来。

    “这个……”

    “原来哥哥不喜欢九歌。”说着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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