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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有狐:妖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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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更多的时候,她宁愿将他们的关系看做一种合作。
可是剩下的时候呢?剩下的时候她又将他们的关系看做什么?
花九歌没再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这样的问题终究是没有答案的。
面前的白玄影胸有成竹地看着她,“所以你需要伏羲琴的帮助,你修习的蛊术与伏羲琴迷惑人心智的灵力同源,或许它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伏羲琴?”花九歌皱眉,这个可能她不是没考虑过,可要得到伏羲琴这般神器谈何容易。
伏羲琴在敦煌千佛处,千佛法力高强,要从他们手中得到伏羲琴,恐怕不比催动昆仑镜容易多少。
“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白玄影看出了她的担忧,继续道,“况且,你想替狐族报仇不是吗?这一步迟早都要走,为何不现在试试呢?”
花九歌想了想,看着白玄影,“你为什么要帮我?”
“忙自然不会白帮。”白玄影笑。
“那你想要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白玄影说得没错,迟早,她还是要得到伏羲琴的。若如今他真的肯出手相助,那她自然求之不得。
代价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为狐族报仇,便是要了她这性命又如何?
花九歌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这笔交易,看来她确实还有很多资本,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找她做交易。
千佛住在敦煌佛光照耀处,而伏羲琴便在佛光嘴盛的地方,吸收了千万年佛光的伏羲琴不仅有控制人心智的灵力,更有净化心灵的力量。
一件器物本无好坏之分,因为有了不同的人和不同的私心,所以器物的用途也就自然有了好坏不同。
而花九歌用这把琴,就现在她的目的而言,肯定不会拿来拯救天下苍生。
“我会先拖住千佛,但你记住,我只能让佛光消失半刻钟的时间,若这段时间你无法拿到伏羲琴,那就不仅仅是计划失败那么简单,我们很有可能永远都走不出那片佛光了。”白玄影的眼神是花九歌从未见过的严肃。
花九歌点点头,其实她真的没什么把握。
不过,就算要死至少还有人陪葬。只是大仇未报,恐怕死也会死不瞑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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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算计1
前途是光明的,道是曲折的。
花九歌在这条报仇的上拐了何止十八个弯?与虎谋皮、狼狈为奸,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她。
“九歌,快!”白玄影布下结界拖住千佛。而花九歌的任务就是去佛光最盛出拿到伏羲琴,可现在佛光已经完全消失了。可是这样的时光只有片刻,她必须在这片刻中判断出哪里才是佛光最盛处。
这样才能找到伏羲琴。
花九歌寻遍了千佛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可她却感应不到佛光所在的位置。
如今没有佛光,她无法凭肉眼直观地辨认,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像只无头苍蝇般乱闯。
心里的焦虑越来越密集,白玄影嘴角渗出了殷红的鲜血,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要不我们走吧!”花九歌急了,“现在就走,我们不找了。”
“九歌你听我说,”白玄影也急了,这个笨女人,她以为现在还能退吗?他一边抵抗着千佛,一边还要分心来宽她的心。
“九歌,我们没有退了,不找到伏羲琴我们只能被困在这里。”
“可是我真的感应不到。”
“集中注意力,用你的蛊术。伏羲琴和幻术是可以想通的。”
“可是,你……”
“我还能撑一会儿,所以你要抓紧时间。”白玄影打断她。
花九歌咬了咬唇,催动体内的蛊术。
可什么也没有,她的大脑只有一片空白。
“不行。”还有五分之一刻钟的时间。
“别着急,九歌,集中精力。”
“可是……”
“没有可以,你不想活下去了吗?你不是还要为狐族报仇吗?”他比她更急。
花九歌咬咬唇,她要为狐族报仇,她要活下去。可为什么此时她脑中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在她觉得自己性命垂危之际,她想得最多的竟然是他——离夜。
她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想吓了一大跳,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因为她看到白玄影嘴角的鲜血越流越多,如果再找不到伏羲琴,恐怕他们真的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此刻她更担心的竟是白玄影的身体。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千佛的对手,可她知道这里是千佛的领地,千佛的法力在这里可以达到顶峰。
而白玄影是魔族帝君,他的法力与佛光格格不入,而如今他又要阻却佛光。这般对抗不知他是否还承受的起。
“白玄影……”花九歌看着他嘴角殷红的血,心脏里有什么东西猛地跳动了一下。那短暂的一下疼得她几乎昏死过去。
可也在那瞬间,她脑中突然出现了伏羲琴的幻象,一闪而过,不过足以让她锁定目标了。
“我找到了。”她大叫一声,“白玄影,你再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拜托,千万不要有事。
她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人离开了。不管是朋友还是那些看似陌之人。
“我等你。”白玄影回过头,看着花九歌往千佛崖飞去的身影,沾着鲜血的嘴角向上轻轻一扬,勾勒出一抹欣慰而残忍的笑。
这只是第一步,虽然他也差点付出沉重的代价,可毕竟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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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算计2
花九歌顺利找到了伏羲琴,那里是佛光最盛处,幸好,她还有时间,只要在佛光恢复前离开就行了。
白玄影嘴角轻扬,熟轻就驾地收回了法力。
花九歌已经拿到了伏羲琴,千佛已经奈何不了他们。可她也要付出代价。
花九歌还沉浸在找到琴的兴奋中,佛光突然如芒刺般从四面八方向她射来。
伏羲琴移了位,灵力被佛光催动,随着一道七彩的光剑直射向花九歌的心脏。
“啊!”花九歌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光剑射中。
白玄影一个反身,轻跃而起,将花九歌和伏羲琴一起带出了佛光的控制之境。
伏羲琴的灵力已随着佛光入了花九歌的心,如今,只要有伏羲琴在手,佛光就再也伤不到他们了。
白玄影带着花九歌一疾驰而去。
花九歌的心里承受着伏羲琴的巨大灵力,仍在昏迷中,而此时她的心智是最薄弱的。这正是白玄影要的。
他在最后那刹故意放手便是想借助佛光催动伏羲琴,伏羲琴离开了它原本的位置,受到强大佛光的照耀,其中的灵力便会被催发出来,重新寻觅一个主。
而花九歌正是如今伏羲琴认的主。
而他,要的便是利用花九歌这段心智空白期进入她的心里。
而这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他将自己的需要她知道的记忆输入了她的脑海,从今以后,她便只记得他给她的意志。
冥月宫最高处,暖云阁内。
花九歌端着一杯茶静静欣赏着远处的一望无垠的平原。她记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很喜欢喝茶,可白玄影不让她喝凉茶。
身后有人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九歌刚醒来,倒还有闲情逸致来赏风景。”
花九歌一手端着茶,一手轻轻覆在他宽大的手背上。她右手无名指上那枚紫色的戒指散发出幽幽的冷光。
她笑:“玄哥哥怎么也上来了?”
“你说呢?”白玄影接过她手中的茶轻轻抿了口,皱了皱眉,“有些凉了,换一杯罢。”然后将茶放回了石桌上。
“玄哥哥可是对九歌一刻不见如隔秋?”她打趣。
他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那就不是喽?”她撅着嘴偏过头去。
“当然是,九歌说的永远是对的。”他哄她。
花九歌这才满意了。
从前爹爹疼娘亲是也是这般,娘亲说的永远都是对的。
所以她判断,她的玄哥哥是爱她的,就像爹爹爱娘亲一般。
可是……想到这,她的心又黯淡了下去。
那些杀害了狐族,杀害了爹爹和娘亲的人如今还依旧逍自在。她不自觉捏紧了拳头,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
如今她正在练习伏羲阵法,玄哥哥告诉她,她必须练好了这阵法才能手刃自己的仇人。所以,无论如何,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也一定会练成。
花九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离夜、君千尧,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为狐族的灭门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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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丢下我
白玄影轻轻环住花九歌的腰,“日后龙蛭为孩办满月酒,九歌可要去?”
“哥哥办喜事,九歌自然要去。”花九歌笑,“算起来好像很久没见过哥哥了,也不知道这个小侄儿长得像谁?”
“儿还是像娘亲比较好。”白玄影在她耳畔暖暖吐气,然后又笑,“不过日后我们的孩,还是像爹爹比较好。”
“为什么?”花九歌立马急了。
“这个问题很显然啊,我和你本来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白玄影理所当然。
“那你真是瞎了眼了,娶了我这么个丑八怪,”花九歌故意推开他的手,扭过头去。
不过,这种事好像也用不着生气吧,反正现在她身体很差,他也从来不碰她。
好像自从这次昏迷后,她的身体状况就急速直下,难道真的是上了年纪身体抵御能力变差了吗?
从前他们之间的很多事她也记不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是他的妻,魔族的王后,可从前很多事好像在她脑中都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白玄影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好啦,谁叫我审美越来越差呢。”
“那你还是嫌我不好看。”
“娘在上,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口是心非。”她撅嘴,却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这样的日总是让她莫名地惶恐,总觉得这样的幸福不真实,似乎一转眼便会消逝。这样的生活也总让她觉得还缺少些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直到在龙蛭的婚礼上,她见到那个叫离夜的男人。
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却又觉得莫名的熟悉。
那是一个风姿翩然的白衣公,有着好看却淡然的眉眼。这样一个男,却有那般歹毒的心。
花九歌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若不是自己如今艺不精,她定是无法容忍自己与他这般相安无事地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龙蛭是妖,可他在界内结交甚广,所以此次前来吃满月酒的除了妖界中妖,还有不少仙界神仙们。如今加上她和玄哥哥,又多了两个魔界中人。
此次前来他们是比较低调的,换了个不起眼的装束。加之玄哥哥平日素来不喜张扬,所以真正见过他的人也不多,所以想来应该没人能认出他们吧。
如今界之众都将独独将魔族排斥在外,视魔族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所以她也定不能给这位爱自己的哥哥徒增烦恼。
可这祝福,她还是要带到的。
花九歌挽着白玄影的手,一低垂着头往内堂走去。
此时龙蛭一定忙着待客,她便先去看望这位刚满月的小侄。
白玄影突然握了握她的手,眼中噙着笑意,“九歌先过去,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花九歌突然有些紧张了,他是要丢下她吗?
“我很快就回来,”他将她脸上的一丝乱发捋到耳后,笃定的看着她,“我保证。”
花九歌点点头,犹豫着放开了他的手。
白玄影摸摸她的头笑,“乖,我马上回来。”说罢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玄哥哥。”花九歌在身后叫得脆生生的。
白玄影已经迈出的脚步突然滞了滞,心中最脆弱的那丝柔软突然蔓延开来,像春日里的野草,迅速又疯狂,爬满他早已冻结成冰的新房。
转过头,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含着温润如初的笑意看着她。
“玄哥哥,别丢下我。”花九歌说出这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她又觉得好像非说不可。
这话就像一颗颗密集的字眼,此时此刻突然袭上心头,爬满她的记忆。
是的,是记忆,记忆中这一幕仿佛早已发生。在千万年前,亦或许就在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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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疼痛的回忆
白玄影愣在原地。
愣愣的、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们明明没有丝毫相似。
万年前,如今,虽然是同一个灵魂,却早经历了两世的轮回,如今这个灵魂较之当年的她早已面目全非。
他想,她们究竟有什么相同呢?
可她还是会叫他玄哥哥,还是会那样彷徨无助地让他不要丢下她。
他没有丢下她,可她最后却丢下了他。
为了另一个男人,她那样决绝地丢下了他。
当那把剑刺入他的胸膛时,他才赫然明白,原来在她心里始终只有那个男人。她最后还是还了他一条命。
那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听到她对着那个男人喊:“不要过来,是我对不起他,终究我还是欠了他一条命。我爱你,可我不得不还他。”声音那样绝望。
是因为要与那个男人永别了,所以才会绝望吧。
她还了他一条命,可终究只是因为歉疚。
她对他,没有爱。
她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离夜哥哥,不要忘了我。”语气分明是祈求。
她在害怕,她怕她爱的男人会忘了她。可她没办法,终究她是欠另一个男人多,她不爱他,可她欠他。
在诛魔界,他单枪匹马与几万天兵大战千余回合,有胜有败,可他从未惧怕过。
他从来都是自信的,而他也有那样的能耐。他说:“这个世上能取我性命之人,恐怕还未出世。”
于是后来他遇上了她。
她注定是他的一个劫,万劫不复的劫。
于是他改口:“这个世上除了孽孽,能取我性命之人恐怕还未出世。”
并非因为她法力高强,也并未因为他不是她对手。而是因为他不愿出手,她要的,他悉数给她便是。
哪怕是他的性命。
可她终究是不领情的,因为她心里早已住下了另一个男人。
他想,他们的相遇终究还是迟了,若是早那么一点,或许就那么一点,结局便会不一样。
意识逐渐涣散,他还记得当初他醉酒后曾抓住她问:“孽孽,若是你先遇到的是我,你会不会爱我?”这样的话是他清醒时不敢问出口的。
因为他怕她的答案会让自己失望。
界之内都知魔君狂傲不羁,可谁又知道他也有过这样害怕的时候,只一个小小的她,便让他溃不成军。
那时她看着他,许久,才淡淡道:“玄哥哥醉了。”
醉了,是的,他是醉了,若是不醉他又怎能看清她的答案?
他放开她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这样的答案又如何,酒醒后他又可以当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他还是她的玄哥哥,她也还是他的孽孽,他爱的孽孽。
不过,他终究是没能听她亲口说出那个问题的答案。
她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脚步,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她才有勇气缓缓开口。她自言自语,分明是自言自语,可却又仿佛想让他听到。
她说:“如果再早一刻,或许只是再早一刻……“后面的话她终究是没能说出来。
没有如果,若真有如果,她的离夜哥哥怎么办?那个驻在她心底深爱着的男人。
此刻,她竟那样想念他,前所未有的想念。
她和玄哥哥,终究是迟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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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请自重
回过神,白玄影朝花九歌淡淡一笑,“不会。”
不会。
他明知道她不是孽孽,可为何他还要这般承诺?
这句话到底是说给当年的孽孽,还是说给如今的她。
他不愿再细想下去,这一世,他终究只是为了当年的不甘,没有了孽孽,他便什么也不要了。
唯有毁灭。
他们都该给孽孽陪葬的,她死了,他们就不该活得这么好。这天地间的一切原本都不该继续存在。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和孽孽明明一点都不像。
当年的孽孽那样美,可她如今却那样平凡。
当年的孽孽那样聪明伶俐,可如今她却那样笨。
当年孽孽那样善良,可如今的她却满心只想报仇。
……
明明差距那样明显,可那一瞬间他为何会有动容?
白玄影转身继续离开。
花九歌看了看他的背影,也转身继续往内庭走去。
檐牙高啄,长廊迂回。转过个弯花九歌却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正从对面雕梁画栋的回廊过来,恰好也看到了她。她连忙低了低头。
于是她就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惊喜。她紧攥着拳头,继续往前走去,只是放慢了速。
她可不想和他来个狭相逢,只因如今她还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她咬牙切齿之时,却不料那人竟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她面前。她的心立马提到了嗓眼,难道他认出了自己,想要杀人灭口?
可这里是龙蛭的地盘,想来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她力平复了心绪,继续往前与他擦肩而过。
“九九。”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以前,又突然将她揽入怀中。
“九九,你去哪了?”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花九歌的心一紧,身体却因大脑的短暂空白而呆呆滞在原地。
许久,她才仿佛触电般猛然推开他。
他们站在步开外。她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憎恶。他也看着她,眼中却是不解和淡淡的忧伤。
他说:“九九,我在南天门等了你日,你去哪儿了。”声音是那般温和,如春日里的暖阳。
可如今却已是入秋的季节。
“你等我?”她眼中依旧是厌恶,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算了,都不重要了,回来了就好。”送她去天庭那****心里就一直不安,可他相信她不会食言,她说过会回来的,她让她等她。
于是他一步也不曾离开地等在那里,一等就是日。日后他才从老君处得知,她早已离开。
他的不安终于应验,她终究还是离开了他。
这段时间他找遍了四海八荒,可却一直寻不见她的踪迹。他想,如今大概只有一个可能了吧,而这也是最令他担忧的可能。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九九,我们回去可好?”
她嫌恶地甩开他:“仙君,请自重。”如今她还能心平气和地称他一声仙君,完全与她的个人修养无关。只是因为技不如人,不得不忍气吞声。
他的唇动了动,出口却只是一声轻缓的:“九九……”
花九歌轻笑一声,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内庭走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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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任性了
走出几步远恰好遇到往内庭去的龙蛭。
方才他一直立于那株扶桑树前,疏影横斜的枝头还开着几朵妖冶的花,繁茂的枝叶恰好遮挡住他的身形。
此时他从树后出来,正好拦住花九歌往前的去。
“哥哥?”花九歌没料到树后会有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往前的脚步也随即停了下来。
“这些日九歌去哪了?”他看着她,眼中竟带着些若有似无的责怪。
“去哪儿?”花九歌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是魔族帝后,自然是在魔族。
龙蛭并未理会她,抬眼看了看依旧站在原地的离夜,“仙君可否先行回避,龙蛭想与舍妹谈谈。”
离夜看着他,又转头看花九歌,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动,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哥哥……”花九歌心里没来由有些紧张,哥哥要同她谈什么?
“这段时间九歌是否在冥月宫?”龙蛭看着她,眼中有明灭的星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是啊。”花九歌点头,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问题吗?
龙蛭没说话。
许久,他才仿似叹了口气,“看来仙君的猜测果然没错。”
花九歌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下。
龙蛭也缓缓恢复了惯常的语气:“九歌,你任性了。”
“九歌不明白哥哥的意思。”
“你自然不明白。”他语气淡淡的,仿似在责怪,却又终究舍不得责怪。许久,他才又接着道:“你长大了,哥哥也不干涉你,我不知道你和魔君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九歌,有的事你要会自己分辨了,有时候一些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要用心去感受。”
“哥哥……”
“听我说完。”龙蛭打断她,“你还认我这个哥哥,那便是好的。可作为哥哥,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有的事你也该知道了。”然后他又笑笑,“从前总觉得九歌还小,可以转眼,竟已到了可以自己做决定的年龄了。”
“有的事该你有权知道真相,怎样去选择哥哥不会再干涉你,这么大个女孩了,确实是该**了。”
凫丽山的王宫坐落于山下平原最开阔处,而半山腰还有一处行宫,那是供凫丽的贵族们乘凉之所。
从主殿的后花园一直出去便有一条小径可以直接通往凫丽山的其中一座峰峦。
龙蛭领着花九个一往山上走去。
如今已是初秋时节,山上的红枫愈发艳丽,妖冶地开满了整座凫丽后山。奇峰怪石嶙峋而立,花九歌跟在龙蛭身后,心里实在有些惴惴。
沿着千级台阶拾级而上,夏日的痕迹还未完全消褪。贵族们乘凉散步留下的脚印在斑驳的苔痕上还显得历历在目。
一株红枫的枝叶自崖边长出,挡住了他们的去,龙蛭轻轻拂开枝叶走了出去。
花九歌停下脚步,轻轻摘下一片枫叶,犹豫了一阵,终是问出口来:“哥哥有话可直说,九歌从来都当您如亲哥哥一般,与自家妹说话,哥哥不必这般隆重。”
龙蛭也停下脚步,他回过头来,隔着那株枫树枝看了她好久,才点了点头:“也罢,只是此处实在不是谈话之地,我们兄妹也好久没仔细聊过了,不妨边走边说,权当兄妹间的闲话家常。”
“可哥哥宫中还有客人……”
“无妨,”他抬头看了看茂密枫林上湛蓝的天空,“半个时辰足矣。”
花九歌想了想,点头,“哥哥为主,九歌悉听尊便。”
龙蛭笑:“九歌跟哥哥何时这般客气了?”
花九歌怀中忐忑的心情与龙蛭并排而行,这实在要感谢开辟这条石径之人,想来当时开辟之人早料到这条石径的功用,所以特意将它打造得可供两人并排而行。
如此,这里便果真成了男女幽会偷情必来之地。
龙蛭眼中已恢复了惯常的稳重,侧过头淡淡一笑,又继续看向前方。
花九歌想,大概在谈论大事之前人们都善于要先做好足够的铺垫吧。于是她理所当然将龙蛭这番动作看成了铺垫。
而她的心也因此更加惴惴,因为这样就证明,他是要和她谈一件大事。
至少是一件严肃的事。
可任由她般揣测,也没料到他竟会告诉她这么荒唐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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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人在说谎
时间急迫,龙蛭只是将重点删繁就简地跟她讲了些,不过她也大概明白了。
这场谈话相当仓促,花九歌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可龙蛭却并未给她发问的机会。他说:“若你真想知道,不妨去问仙君,这件事最不该的就是由我来告诉你,可最后竟还是从我嘴里说出来了。”
龙蛭急着下山安排宾客,花九歌也不便再纠缠。
她知道龙蛭不会骗她,可他说的话却和她脑中的记忆南辕北辙。还有玄哥哥,他也不是这样告诉她的。
他们,总有一个人是在说谎。
可她不忍心怀疑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他们都是她最亲的人,都那样爱着她。
而离夜,她又凭什么相信他?
龙蛭去了前庭,花九歌一人缓步徘徊在后园中。
“九歌。”有人在身后叫她的名字,不用回头她便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那样清冷却又对她那般温和的声音,除了玄哥哥不会有别人。
她回过头去,脸上依旧是困顿之色。
“怎么了?”他走出来拉起她的手,“九歌怎么一个人来了后园。”他的脸上有惶急之色,想必是找不到她所致。
她有些歉疚,玄哥哥这样担心她,可她却还在怀疑他的话,实在是有些不该。
她低了低头,然后又抬头歉疚地看着他,“玄哥哥,你不会骗我对吗?”
他愣了愣,仿似有一瞬间的恍惚,却又在零点零一秒后恢复平静:“九歌可是看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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