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家心理医生-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二弟,你,你身体还没康复,再说,你也不会武功啊。”

“大哥放心,弟弟我自有分寸。”李悦稍稍安抚贺兰皓煊,转而坐直了身子,用居高临下,比贺兰皓鸢更轻蔑的态度问他:“敢比么?”

小家伙哪里经得她一激,“当然,本皇子还没怕过。”

“好,有胆量,这才是咱们皇室子孙!”

要给棒子,先给萝卜,李悦豪气的称赞让小皓鸢洋洋得意。

“show出你的看家本领来,嗯,秀,我是说只管把你的看家本领拿出来便是。”

李悦一不小心把以前的常用语说出来,差点没咬到舌头。

“偶一拳头能把这茶几打穿。”

“慢着,既然是比赛,总要有些彩头才好玩。”

“二弟,要紧别伤了自己。”

贺兰皓煊几乎认定李悦获胜无望,只盼她别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乃要什么?”

“如果我输了,就让水香做些点心给你吃。”

“哼,偶才八稀罕,点心偶宫里多哒素。”

“那满满的一盘糕点是谁解决掉的呀?小孩子可不能说谎,刚才那玫瑰甜心香糕可好吃?”

要再加点料才能让这小家伙上钩,李悦提到已经被贺兰皓鸢扫荡完的糕点,小家伙嘴角的哈喇子已经替他回答了。

朝水香使一眼色,水香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倒也不担心,合作地上前说道:“三皇子有所不知,这玫瑰甜心香糕是二皇子新近想出来的,另外还有水晶鲜虾饺、翡翠白玉饺、香酥黄金爪,都是二皇子教给奴婢的,连瑾贵妃吃过都赞不绝口呢!”

早在贺兰皓鸢对那些糕点流哈喇子的时候,李悦就已经知道要跟这小家伙打交道最好的突破口,比赛只是个引子而已,当然她也不会输掉的。

光听那些名字,连贺兰皓煊都勾起了食欲,禁不住说:“要是连瑾贵妃都赞不绝口,那肯定是美味无比了。“

贺兰皓煊的这句话无意中更引起馋嘴皓鸢的兴趣。

“待会二弟让水香做些给大哥尝尝,至于三弟嘛……”

“乃输鸟就让水香给偶做许多许多刚才说哒那些点心。”

“好,要是你输了的话,以后见了我就要乖乖地叫我一声二哥。”

“好。”

小皓鸢已经是迫不及待想赢了赶快有东西吃,答应得飞快。

“大哥作证,方才三弟说一拳能把我这茶几打穿,是否?”

见贺兰皓煊点头,李悦这才继续说:“那我要是一拳能把一座城墙打穿,是否便算我赢了三弟?”

贺兰皓煊还没说话,小皓鸢就抢在前面说:“乃要素能把城墙打穿,偶以后都听乃哒,但这素八可能哒。”

主子爷没练过武功这她是知道的,偏偏她还这么信心十足,这下连水香也不知道李悦有什么招数了。

“你承认算赢了就好,至于有没有可能,看了就知道。”

李悦拉过水香对她一番耳语,水香初时一脸疑惑,待到后来便掩嘴偷笑,看得贺兰氏其他两兄弟都好奇李悦对她说了什么。

“大哥三弟稍等片刻,我让水香去准备些东西。”

“偶先来。”

小皓鸢胸有成竹,自己要把茶几抬起,那茶几到他胸口处,见他呼哧呼哧的模样,贺兰皓煊起身要帮他把茶几抬到空地上,被他一口拒绝。

李悦这才发现他们进院子都没侍从陪伴,水香说是瑾贵妃想让爱子在清幽的环境中养病,特别跟皇帝请旨,只有特定的人可以入园内,其余闲杂人等止步,李悦当时就知道瑾贵妃这么做其实是不希望太多人看到女扮男装的贺兰皓炎。

啪地一声响,在李悦走神的时候,贺兰皓鸢已经使出一记嫩拳,在茶几上打出个洞来。李悦望过去的时候,他正得意地朝她挥了挥小拳头。

她肯定这小子有暴力倾向,李悦惋惜地看着躺在地上破损的茶几残骸,多好的紫檀木啊,虽然在古代这类木头大把,但也不能随便破坏不是,在外国紫檀木可是稀缺物品,传说在拿破仑墓前有个五寸长的紫檀木木棺模型就已经使参观者大为惊讶了,到了现代紫檀木的价格更有“一寸紫檀一寸金”之说,小家伙这一拳得多少金啊,真是大大的浪费。

贺兰氏两兄弟走近,见李悦不停地摇头,贺兰皓鸢还以为她在为自己的必败惋惜。

“知道偶哒厉害了吧!”

李悦眉毛一挑,用下眼角看了下皓鸢,叹了口气,“多好的一张紫檀茶几啊!”

贺兰皓鸢登时气结,贺兰皓煊被李悦故意藐视小弟的表情逗乐,又不好让小弟以为他这个当大哥的偏向二弟,唯有轻咳一声掩饰笑意。

水香很快回来,手上拎着一个水桶,后面两个高大的侍卫抬着一只大木盆,就放在茶几旁边。

“开始吧水香。”

水香逐领着侍卫开始忙活起来。

贺兰皓煊看那木盆里的东西逐渐成型,已经知道李悦的打算,对贺兰皓鸢说:“你要输了。”

贺兰皓鸢还懵懂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嘴一撅说:“还八知道涅,皇兄乃八要看扁偶。”

水香让那两个侍卫照着李悦吩咐的做,很快就大功告成。

“两位辛苦,你们可以下去了。”

李悦扬声对那两个侍卫说,不想那两个侍卫面带怒气,眼含恨意地扫了她一下,终是出去了。李悦一头雾水,难道以前这身体的主人得罪了那两人?是的话以后再想办法搞清楚就是,只是水香说贺兰皓炎接触的人拢共没几个,应该没机会跟那两个侍卫接触到才是。不会是待遇太差产生劳资问题吧,侍卫应该是宫里统一管理的吧,那不关她的事。或者……他们在鄙视她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对付一小孩?这也太有正义感了,但在她门前站岗却帮着别人鄙视她?哼,鄙视回他们。

“小皓鸢,你说那个城堡我是不是能一拳就打出个洞呢?”李悦指着那木盆调侃地问。

“哪里有……城……”

方才贺兰皓鸢的视线被两个高大的侍卫遮挡住,待两人完工起身,他才看到木盆里赫然是一座用沙堆成的城堡。

“乃,乃使诈,这素沙城,八算。”

“哦?我记得刚才没说沙城堡不算啊,大哥可以证明。”

“为兄说过,三弟你输了。”贺兰皓煊煞有介事地宣布。

最后,皓鸢在抗议无效下只好含泪喊了李悦声“二哥”。

当晚,瑾贵妃去到李悦房里。

“母妃。”

“进来。”

瑾贵妃示意李悦躺在床上别动,面无表情地召唤外面的人。

两个高大的人影前后进了李悦的“闺房”,竟是今天帮忙堆沙的那两个侍卫。

水香看清来人后捧着茶盏的手颤了颤,里面的茶水撒出来一大半。

就在李悦不明白平日连半步都不准他们踏进院子的瑾贵妃怎么会无端端让两个侍卫进来,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时,瑾贵妃下了道让李悦心脏差点停止的命令。

“你们两个,先废了各自的武功,再自行了断吧。”

“什么!?”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九章 第一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间让她听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们做错了什么吗?想起来了!难道就因为今天她让这两个人进了院子??

瑾妃的命令让李悦一下子乱了方寸。

“皇儿记不起以前的事母亲不怪你,只是这二人却是明知故犯,本宫让他们在此自行了断,也是让皇儿从今往后记住此事。你们还不动手。”

坐在圆桌前的瑾妃下达完命令,慢条斯理地掀开茶盏,神态从容优雅地品着水香沏的茶。

李悦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这么随意开口要了两条人命,瑾妃不同昆布嬷嬷,从一开始瑾妃就当她还是原来的亲生女儿,自然和蔼亲切,这会儿对待外人所表现出的冷酷让她生出莫大的差异,心里对这突兀的感觉非常排斥。而她生长的环境从来没有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要她“入乡随俗”她委实做不到,更何况她才是真正的肇事者。

抬头正巧和那两名侍卫的眼光在空中相交,即使晚上屋内的光亮不比白天的室外,但他们的眼神还是跟早先看到的一样,既怒且恨,李悦终于明白原因了。

瑾妃发话,其中一名侍卫双手一抱拳,沉声道:“属下遵命。”

另一名侍卫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失声叫道:“哥!”

原来竟是两兄弟,水香听得他二人就要丧命,跪下乞求道:“奴婢没提醒主子园内禁止无关的人进入,两位侍卫大哥为奴婢所累,婢子有罪,请娘娘责罚。”

两个侍卫见水香一个小女孩都这么有义气,他们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给弱质女子比下去,那弟弟更是豪气地说:“属下愿自行了断,与他人无由。”说罢便要动手。

“住手。”

李悦的喝停声让屋内的人都略感意外地看向她。

她无法保持沉默,这些人,她实在无法忍受这些人随意让上位者把自己性命取走都不反抗的行为,作为21世纪的现代人,她无法认同这种愚忠的行为。

“母妃,是孩儿让他们进院子的,怎能说是未经允许呢?孩儿乃天子之子,又是母妃所出,在这小小宅子竟是一点事都做不得主么?难道一定须得母妃的同意才做得数?再者,这两位今天帮了孩儿的大忙,让孩儿赢了皓鸢,虽是小事,但功劳再小也是功劳,如果要孩儿眼睁睁看着对自己有功之人不幸惨死,孩儿愿与他们同罪。”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那两个侍卫听得李悦这矜贵的皇子居然愿与他们同死,心里一阵激动,双双跪下连声道:“属下不敢。”

“你!”

瑾妃听见亲儿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及她这个当娘的保护她的心情,居然要与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共进退,着实气得不轻。

“你们先去外面侯着,我有话跟母妃说。”

她不能乱,是时候跟她这母亲说说她的打算了。沟通,在她看来是非常重要的,无论怎样的人,沟通好了,都是能相互理解的。

总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别急,别急。

紧张的时候,缺乏自信的时候,这种心理暗示是很有效的。

“你们先出去候着吧。”

那三人等到瑾妃发话才起身出去,他们出去,昆布嬷嬷却进来,脸上仍旧波澜不兴。

“孩儿想单独跟母亲说话。”

李悦也不看她,知道这个人只有瑾妃的话才听,直接对着瑾妃说。

瑾妃遣了昆布嬷嬷出去,黛眉轻蹙,看着这性情大变的女儿,不知该喜该忧。

“孩儿不是故意顶撞母亲的,母亲莫要生孩儿的气。”

“你这孩子,母亲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只是你现下忘了以前的事,不知道母亲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你。”

“孩儿知道,母亲不让闲杂人等入院子来是怕孩儿的真身被他们识破,但是母亲有没有想过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孩儿终有一日是要回到宫里去的,终有一日必须面对满朝文武,母亲现在能杀两三个,那以后能?”

“从你出生后,我不知为这事忧过多少心,原先是想让你保持小孩子的身形,这样就不易被人识破,但现在既已不再用那针法,在我想出其他办法前,一切还是照原来的规矩行事。”

“孩儿让母亲费心了。”

想想瑾妃也很不容易,谎称自己生了儿子固然是为了巩固在宫中的地位,但其根本原因却是那年瑾妃的娘家昆吾国与邻近的强国打仗,眼看即将兵败,贺嘉帝还未下旨出兵支援,瑾妃别无它法,只好借新皇子的出生坚定皇帝出兵的决心。为了挽救祖国,她从此过上心惊胆战的日子。

“是我不好,让你这么小就跟着我背负起这么沉重的枷锁。”

摇了摇头,李悦看着这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伟大的瑾妃,说:“如果孩儿永远都长不大,母亲心里一定很难过,会引起别人怀疑的最大可能就是我的相貌,不如孩儿在脸上划上一道,那样应该会增加不少英气。”

李悦从枕头下抽出让水香找来给她防身的剪刀,双眼发亮。

“不!”

瑾妃尖叫一声,扑上去夺过李悦手里的剪刀,一下把它扔出门外,方向异常准确,李悦祈祷不要镖到外面哪个人才好。

“孩子,你怎么可以自残,你这么做不是要母亲内疚一辈子吗?你这么白璧无瑕的容貌是上天所赐,怎可如此暴殄天物,我的女儿,将来定是一个大美人……”瑾贵妃说着说着就轻泣起来,“尽管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但母亲还是希望能看着你出嫁,看着你得到作为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

“母亲!”

夭寿哦,被瑾贵妃这么煽情的话说的李悦都忍不住跟着哭,事实上来自现代的她并不认为女人的幸福只在婚嫁一途。刚才只是突发奇想,这毛病她以前偶尔就会发作,比如大冬天的吃雪糕,冻得半张嘴都快僵住还直呼爽;比如去校外办事,突然很想看风景,于是随便坐上一路车绕着小镇跑一圈。

她可以发誓,那把防身的剪刀,只是为了堤防昆布,绝对不是为了自残。

只是要隐藏性别,破相也不是个万全之策,她还会成为穿越史上混得最没出息的穿越者。

“既然母亲反对,孩儿也不再坚持,那就只好用化妆一途,首先在相貌上去除脂粉气,多些男子气概,把可能产生的怀疑扼杀在摇篮里。”

“这办法想来是可行,就不知操作起来如何,我也只懂些女子的妆术,要如何才能化得像男子呢?我儿生得如斯俊俏。”

李悦当即从枕头下掏出她让水香找来的胭脂水粉,快速地在脸上涂抹,稍微化浓了眉毛和增加了脸颊的阴影,一张脸立马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呀,炎儿什么时候会的易容术?这一番动作,好像没添加什么,偏偏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阳刚多了,若非我亲眼目睹,实在不敢相信。”

瑾妃惊奇地对着李悦的脸瞧来瞧去,觉得帐内光线不够,她还亲自取来一盏烛火,依着火红的烛光,赞叹不已。

“孩儿只是把女子的化妆之术较好地运用了一下,不是什么易容术。”

大学毕业前,学校给她们上过一个化妆课程,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可是炎儿不是失忆了?而且炎儿应该没瞧过哪个人化妆才是呀?”

对着瑾妃的问题,李悦开始大汗,索性打起马虎眼道:“是呀,孩儿确实是失忆了,只是在想要如何能掩人耳目的时候,突然就想到这个办法,具体如何会的,孩儿也不清楚。”

爱女受伤是事实,瑾贵妃不疑有他,竟是信了李悦的说辞,感叹道:“此番如此遭遇,对皇儿来说,或许是福不是祸。”

“既然母亲觉得孩儿这方法可行,是否可以饶过那侍卫兄弟的性命?”

“皇儿说的在理,今后你终须得到外面去,那二人的性命就暂且留下,有他们在我回宫也安心。”

“母亲要回去了?”

“今趟皇儿受伤,皇上才特准我在这里待多几天,后妃不宜在外逗留,希望孩儿明白母亲的苦衷。”

瑾妃说着又眼有泪意,李悦怕她又要哭,赶紧转移话题。

“孩儿明白,母亲放心,孩儿会照管好自己的,只是还有一事跟母亲商量。”

她刚才灵机一动,想到要让昆布嬷嬷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了,嘿嘿,她有大条道理,让昆布嬷嬷拒绝不得,单是想象等下昆布嬷嬷的表情,李悦就在心里乐翻了。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章 被拒之门外的二人

“说吧。”

萦绕心头的大事终于有点头绪,瑾妃现下心情大好,觉得自己的女儿终于长大到可以为自己分忧了,颇感欣慰。

“要扮作男孩子,最好还要像男孩子一样顽皮,孩儿一向都深居在这里,外人对孩儿的了解知之甚少,如果由这里的人传出去一些孩儿的顽劣事迹,那有利于给外间人们一个先入为主的观点,就算到时见到孩儿的身形像女孩子,因为有了最初耳闻的印象,也只会想是先天体质所限,不会产生疑问。”

“皇儿说的甚是有理,但怎么进行呢?”

哈,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最好是能让人听过后印象深刻,又莞尔一笑的,认为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此事还需昆布嬷嬷相助……”

瑾妃静心听着李悦在她耳边道出主意,瞬间仿佛眼前在跟她说话的是个成年人而非她那只有十岁,文静害羞的女儿。

“这事确实有点胡闹。”

瑾妃没有立即反对,证明有戏,李悦再加把劲鼓动道:“这事还真只有昆布嬷嬷才能制造出这种效果,您想,别人都知道昆布嬷嬷是您最倚重的老人,要是孩儿连她都敢戏弄的话,不是正好突出孩儿的顽皮吗?同时也让外人知道母妃您有多疼孩儿我。”

从水香说的瑾妃替贺兰皓炎谢绝掉皇帝的赏赐就可以看出她这人心思缜密,不喜欢张扬但很注意形象,所以她后面补充的那句才是说服的重点。

“这样,恐怕委屈了昆布嬷嬷。”瑾妃还是有些犹豫。

“母亲忘了昆布嬷嬷答应孩儿做的三件事,这是第一件。”

瑾妃看到李悦双眼晶亮地眨着,醒悟道:“原来你是早有预谋了,小鬼头。”

宠溺地刮了下李悦的鼻子,瑾妃先给李悦擦掉脸上的脂粉,变化一点点做出来才自然,这点她是知道的。擦完才整理自己刚才做出激动举止而微乱的仪容,整理完毕,她才击掌召外面的人进来。

刚才出去的四人鱼贯而入,那侍卫两兄弟进来看向李悦的眼神跟之前已然大不相同,李悦不明白其中曲折,只是奇怪他们二人左右耳朵的后面各插着一根银针。

她现在对银针还是非常敏感,一看到银针就猜到是出自昆布嬷嬷之手,难道是怕他们在外面听到里面的谈话,所以用银针封住他们的听觉?这也太小心了。

“嬷嬷,本宫和炎儿商量过,为了掩藏炎儿的身份,接下来会有一些事情需要嬷嬷相助,只是有点委屈嬷嬷。”

瑾妃自然也看到侍卫耳后的银针,才无所顾忌地在他们面前说着这么隐晦的话题。

“奴婢这么些年跟在娘娘身边,凡事尽心尽力只为娘娘能过得舒心,有什么事娘娘直管吩咐奴婢就是,能为娘娘办事是奴婢的荣幸,用‘委屈’二字奴婢实在不敢担。”

哟,话说得既漂亮又响亮,李悦看昆布嬷嬷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是没有感情波动,有意刺激她。

“从今天开始,嬷嬷你就改名叫抹布嬷嬷吧。”

李悦盯着昆布嬷嬷的脸说出这么一句话,明显看到她脸上抽搐了下,自己却要强忍着笑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娘娘,此事当真?”

“当着母妃的面,嬷嬷都不信本皇子的话?”

非常不爽这条臭抹布不把她放眼里的态度,她平生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被人无视。

瑾妃知道李悦对那施针之事仍耿耿于怀,知道该让李悦发泄下怨气,于是她只端坐着看爱“子”对昆布发难。

“老奴不敢,只是想问娘娘……”

李悦那么说等于间接指出昆布只把瑾妃当主子,而没把二皇子放眼里,再次被抢白,昆布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要问我母妃什么?人家侍卫大哥一听到要他们自行了断可曾问过什么?现在只是让你改个名字就问这问那,看来刚才嬷嬷那番话也只是说说而已了,嬷嬷不要忘了,你答应本皇子的三件事。”

李悦这番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人家兵大哥要死眉头都没皱下,让你改个名字就废话一大堆,你丫也就只会做表面功夫而已。

抹布嬷嬷脸色难看已极,僵硬地说:“老奴抹布遵命。”

那两个侍卫自是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李悦瞄了下水香,这丫头听到抹布的回话,小脸憋得通红,就是不敢笑出来,难为了她。

“委屈嬷嬷了。”

这时瑾妃才出来给抹布一个台阶下,抹布又准备表一下决心,话还没出口,李悦再次抢过话头。

“好了,抹布嬷嬷请去把他们两兄弟耳后的银针拔了吧。”

抹布那张脸这不到一刻的时间里做出的表情,比她过去一年里的都多。

待抹布把那侍卫兄弟二人的银针拔去,瑾妃也缓去了那一声“抹布”带来的笑意。

“今天皇子为你们求情,本宫暂且留你们性命,以后好生在这院子里当差,皇子有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知道了吗?”

“属下遵命!”

兄弟二人齐声应是,那侍卫里的大哥走到李悦床前,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一样物什,弟弟也跟着哥哥跪下。

“属下今趟得二皇子冒死相救,无以为报,今后属下二人愿为皇子出生入死。”

水香代李悦取过那物什,原来是被瑾妃扔了出去的剪刀,敢情这两人没听到她们娘俩的谈话内容,只看到一把剪刀飞出去就误以为是她以自己的性命要挟才换来他们的平安,所以进门的时候才对她另眼相看。

“其实……”

李悦要出声澄清,这次却是她被人抢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娘”瑾妃。

“你们知道就好,今后用心保护皇子,也不枉他对你们的一片厚意。”

李悦的心智已非十岁小孩,哪里不知道瑾妃的用意,利用他们的误会让他们用心为她办事,这比单靠权位下达命令要牢靠得多。

一番勉励后,瑾妃留下那二人给李悦任意安排,就带了抹布走了。

她手下终于又添了两人,看样子武功应该不弱,照说这么好的人才送上门,她不应该放过,只是李悦心中另有想法。

“两位侍卫大哥不要误会,那把剪刀其实是我跟母妃争执其他事情的时候甩出去的,与二位无关,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二位可以出去了。”

李悦此话一出,那侍卫兄弟皆是一愣,水香也不解地看着李悦。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一章 刺杀

那兄弟二人在这里当差的时日也不短,平日里只知道他们身后的拱门里住着位二皇子,至于这位皇子的举止品行,相貌身段他们都只道听途说未曾亲见,直到今天,他们才第一次看到这位迷一样的二皇子。

都说二皇子体弱多病,爹爹说过,过多的病痛多少会影响那人的性格,但今日他们所见,二皇子明眸爽朗,委实不象长期卧榻之人。尤其是对他们兄弟俩毫不隐瞒的率直,相较起瑾妃的攻于心计,已经获得他们的好感。

更难得的是对方虽只十岁之龄,已经有自己的主意想法,说明心智已开,如此年纪定是位聪明之人,待人又没架子,爹爹让他们兄弟好生选择未来要辅佐之人,或许这是个契机也说不定。

对望了一眼,兄弟俩看到彼此眼中的激赏,复双双跪下。

“属下兄弟的性命终是皇子所救,属下愿追随二皇子。”

兄弟二人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李悦,借着近处明亮的烛光,两人年轻的面容此时一览无遗。颇为相似的两张脸,哥哥的眼睛较弟弟的狭长,弟弟脸稍宽略显圆而稚嫩,哥哥脸稍长有棱角显得沉稳。

两人浓眉大眼,年轻的身体裹着合身的侍卫短衣短裤,手臂大腿赤裸着的地方延伸出阳刚的肌肉线条,充满了力与美的结合。

尽管这两人看着挺顺眼的,但是,“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实话跟你们说,虽然跟着我不会有什么生命危机,但我要的人是要有担当,有胆气的,不是那种会退缩的人。”

“我们哪里没担当没胆气了?”

身为武者,最忌讳被人说的事就是胆小没骨气,现下李悦虽说的婉转,两人一听之下还是怒了,弟弟更是急切地质问李悦。

“属下不明,还望二皇子赐教。”

哥哥到底稳重,按住激动的弟弟,要李悦说个明白。

“好,那我问你们,今儿你们进院子的时候是不是已经预料到贵妃娘娘会如何惩罚你们,所以才在那时对我怒目相向呢?”

这就是她介意的地方,她希望她身边的人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尽管目前她不需要他们冒什么生命危险,但如果别人用一点点权利手段就能把她身边的人收买了去的话,那她的小命就悬得很了。

“绝无此事!”这下连哥哥也激动了,“我兄弟二人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大丈夫当死得其所,宁可马革裹尸,如果窝囊地死去,那岂非白活在这世上十余年。”

“说得好!”

即使看他们在水香求情后决意慷慨赴死,但李悦心里的疑惑还是要解开。

“这么说,你们觉得见了本皇子而获罪是死得窝囊咯?”

李悦澄亮的眼睛与兄弟俩相对,后者不答不是,答了更不是,神情尴尬额有薄汗。

忽然李悦绽唇一笑,说:“本来那就是莫须有的罪名,累两位大哥虚惊一场,今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快快请起。”

“主子是答应让属下二人跟随左右了?”

“你不是都叫我主子了吗?水香。”

李悦示意水香上前扶起二人,两人不等水香去扶他们,已欣然起身。

“两位请坐。”

“属下不敢。”

水香这会见李悦已经把他们当自己人,知道她不喜欢他们太拘谨,便在旁边说:“爷叫你们坐就坐嘛,在这里不用太拘束,不然爷会不高兴的。”

“香香真乖,最知道爷的心意了,爷会好好疼你的。”

水香对李悦调侃的话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这新来的两位骤见这主仆二人在他们面前状似调情,两人连忙拉过身后的圆墩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妄语,心里却在祈祷他们兄弟别是跟了个好色的主才好。

“二位坐下便是,我仰视着你们高大的身躯脖子会累的。”

侍卫兄弟连忙称“是”坐下。

“我还不知道两位侍卫大哥怎么称呼?”

“皇子抬举了,在下左佐,辅佐的佐,舍弟左佑,庇佑的佑。”

兄弟俩坐得笔直,向李悦抱拳行礼,动作划一,显是训练有素。

“两位左大哥好,不知两位成亲否?”

李悦心想这两位的老爹还真够省事的,姓左,叫个左右就了事,不过也颇有意思,名字容易记,左佐在说名字的时候特别强调了单字,想来也是怕被人误解。

“皇子直呼我兄弟二人姓名便是,敬称实在不敢当,回禀皇子,我兄弟二人现年十六岁,尚无婚娶。”

大哥左佐答得恭敬,只不知道十岁的小皇子问他们嫁娶是为何事。

其实李悦也没想什么,都说古代的人早婚,就随口一问。

“才十六岁?”

比她的真实年龄还小,不过,长得好高大啊这两人,他们站在她面前让她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快跟她的床齐高了。

“慢着,你们都十六岁?表兄弟么?”

对李悦提出的这问题,兄弟俩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左佑一把搭上哥哥左佐的肩膀,两张脸贴在一起给李悦看个仔细,说:“我们是双胞兄弟。”

左佐一把拍掉左佑的“猴爪”,斥责道:“佑,主子面前不得放肆。”

左佑立马端正坐姿,只一对眼睛不安分地翻着白眼。

“不要紧,你们拘谨我也会不自在。”李悦侧眼瞄到水香那丫头眼睛眨巴着写满了好奇,开口问道:“香香在看什么?莫不是看上哪位了?”

此话一出,左氏兄弟具正襟危坐,跟主子抢女人,这罪名他们可担不起。

“爷!”水香嗔怪一声,小脸微红解释说:“水香只是奇怪双胞胎不是一模一样的吗?为什么两位左侍卫的长相只一点点像呢?”

“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