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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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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中了?你哭是在忏悔么?我虽然忘记了以前被扎了多少次,但那不表示你哭几下就能抵消我以前所受的痛苦。人跟动物的区别是人有良心,即使不是亲生的,难道你的心不是肉长的?我也是有娘生的,对一个十岁的孩子你竟下得了手!我咒你生儿子没有小JJ,你干脆一刀杀了我来个痛快,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怕什么!来啊,我要是求饶,我就不是……不是男子汉!”

李悦冷笑,说出的话夹着愤怒袭向瑾妃,看她泪流满面呆若木鸡的样子,她只觉得畅快无比,反正对方又不是这肉身的生母,不定是从哪里拐带来的小孩,古代宫廷假冒皇室血脉的事情多了去了,既不是亲生的,她也就不用对她客气了。

在李悦越来越沙哑的指责中,瑾妃掩面夺门而出。

“来啊,来啊,咳咳咳!”

这一咳嗽,又牵动痛处,虽也是疼痛难挡,但宣泄一通郁闷的心情拨开云雾,李悦倒也痛并畅快着。

过一会咳嗽停止了,屋子里一片寂静,李悦这时才想到:那瑾妃不会真的去找人来做掉她了吧?话都说出去也收不回来了,死便死吧,只希望这次能投胎到现代。

吱呀,门开了。

“是谁?”李悦如惊弓之鸟地急问。

“主子,是我,水香。”

听到水香恬静的声音,李悦这才心下稍安,不由摇头自嘲,自己始终还是怕死的。

“水香姐姐,我想坐起来。”

水香乖巧地把她扶坐起来,动作有力又不失温柔,李悦觉得一阵温暖。

“你也坐。”

李悦很自然地招呼水香坐下,水香却是受宠若惊直说不敢,李悦没力气和她坚持,也就随她了。

“主子,您别叫我姐姐了,奴婢担当不起。”

“你比我大,自是叫你姐姐了,有什么担得起担不起的。”

“万万使不得,要是昆布嬷嬷知道了,奴婢、奴婢……”

水香一脸后怕,李悦见识过昆布嬷嬷的狠毒,自也是一阵寒战。

这么叫也是因为她以前就喜欢装嫩,一时没注意这是在有着各种高低等级的古代,对于宫廷里的人来说,阶级之间更是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一来就犯了个低级错误,让人家小姑娘为难,李悦在心里小小鄙视了下自己。

“那这样吧,以后没旁人的时候我才那么叫你,这样就不怕了,你别自称奴婢,也别叫我主子啊啥的这些敬称,听着别扭。”

什么主子奴才的,一听就提醒她到了万恶的旧社会。

“水香遵命,那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李悦轻咳了声,水香即刻去倒了水来喂她。

“谢谢。”

“主子真是折杀水香了。”

“对于帮助了自己的人,说声谢谢是基本的礼貌。以后咱俩一起的时候别记着什么主仆关系,你就当我是你的妹……弟弟好了。”

水香诚惶诚恐地答应,李悦知道她一时也改不过来,不过好在年龄还小,很有可塑性,只要她没那么快挂掉,日长月久她有信心能把水香给慢慢同化。不然漫漫古代路,她不被昆布嬷嬷害死,也得给那些繁文缛节淹没死,要知道在家里她叫自己爸妈有时都是直接叫英文名字或老李同志,老李同志夫人这样的。

“主子,您受伤后变了许多。”

“这是当然,我失忆了嘛。”

“失忆?”

“就是失去以往的记忆。”

水香抿嘴而笑,“这个词倒是贴切,不过水香指的不是失忆的事,而是主子您整个人的感觉,具体水香说不上来,就是觉得……”

“觉得怎样?”

水香是贺兰皓炎的贴身侍女,对日夜相对的人身上的变化自是最易察觉的。

“觉得主子的眼睛比以前明亮了。”

听到水香想破脑袋得出的一句话,李悦差点没跌下床去,真是一针见血的回答,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果然还是能看出来。

“还有吗?”

李悦心想跟这小丫头聊天多少了解下以前那个正牌贺兰皓炎的情况,尽管她现在有些疲惫。

“嗯,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得到李悦保证后,水香回头瞧了瞧房门,这才小声地说:“以前主子从来都没有对昆布嬷嬷大声说话的,今天的主子勇敢极了。”

李悦苦笑,“那有什么用,还不一样被她的针扎。”

“以前主子从没抱怨过银针之刑。”

“以前没抱怨那是以前脑袋被浆糊糊住了,现在脑子一撞,反而清醒了。”

水香也觉得她说的有理,她以前在旁看着都替主子难过,现在主子终于想开了。

“主子能这么想,水香也替主子高兴,其实水香以前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娘娘舍得让主子千金之躯受这等罪,即使是为了几千条性命,难道她的心就不痛的吗?不过水香看方才娘娘哭着跑出去,水香知道娘娘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什么几千条性命?”

“娘娘还没跟你说吗?难怪刚才水香听到您说……说……”

水香粉嫩的小脸染上一层薄红,看上去像水蜜桃似的,只是李悦不知道她在不好意思什么,追着问:“我说什么?”

“您说娘娘要是生了儿子就没有那个。”

水香这么说,李悦想起来自己刚才诅咒瑾妃的话,她认为对古人来说这应该是最毒的诅咒之一了吧。

“哦,那又怎样?”

“主子确实是贵妃娘娘十月怀胎生的。”

“她生我的时候你在场?”

“水香不在。”

“嗯哼!”

李悦无所谓地一挑眉,心想你在就怪了,当年你那岁数还不会打酱油呢。

但水香下面说的一句话她可就不能无所谓了。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五章 昆布再来

长长吁了口气,李悦躺在床上,脑子里千回百转的难以入眠。这里没有现代工业的污染,月光都比她原来那边的明亮得多,隔着窗户都把室内的物什照得一清二楚。

水香在隔壁已经安静下来,估计睡着了。

晚上水香帮她擦身,已经证明了她最后说的那件事——贺兰皓炎是女儿身,她激动得没抱起水香亲得她满脸口水。

要说她当时也是惊讶非常,特别是知道这小小的身躯曾从几丈高的大树上摔下来,没缺胳膊少腿,只有几大片的乌青和头上一个大包,御医说的“邀天之幸”确实不是夸张之词。

不过他们不知道贺兰皓炎已经在这次意外中被“掉包”了,真正的贺兰皓炎的魂魄此时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

水香说她昏迷了一天一夜,再加上今晚,这是她穿越后的第二个夜晚,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刚出国上大学那会儿,也是独自一人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那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以或可能成为什么样的人。现在被迫停留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还要被人摧残,今日不知明日事。

这里的东西激不起她的好奇心和新鲜感,单单一个昆布嬷嬷就够难缠的。要是能催眠她倒是好,虽然随意催眠人很不道德,但保命要紧,可是一来她不可能乖乖定着不动听她的话,二来这种人的意志力极强,要是被她发现不对劲,她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知道家里人知道她出事了没?老弟知道她挂了估计会哭得很惨吧。

白天不是被扎就是被气,现在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她开始想家了。想念老妈的唠叨,家乡的美食,那里的朋友,甚至邻居家的猫狗,还有电脑里存了几G的歌曲,下载的几部电影还没来得及看呢!

如果她是女儿身的话,那“二皇子”真的极可能是瑾妃亲生的,否则,一开始找个男婴就免除了日后要女扮男装的麻烦,当然也不排除找不到男婴,他们想先拿个女的充数,后来却没机会换过来,就一直到了今天的田地,否则有哪个当娘的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受一丁点苦,太不合情理了,除非心理变态,如果是这样,皇宫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李悦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毕竟她现在是带伤之躯,身体还是很虚弱。一觉睡到天亮,倒也安稳。

第二天睁开眼,李悦就把昨晚悲伤的情绪抛诸脑后,她这人就这样,看到早晨的太阳心情也就跟着灿烂起来。

吃过早饭喝过药,她就寻思着到外面去,来到古代不四处看看怎么都说不过去,就算她兴致不高也要逛逛,不然怎么算这笔旅费都不划算。

让水香找了张躺椅放到外面,再让她叫人来抱自己出去,水香二话不说,上前轻而易举就把她抱起来。

“香香,你力气蛮大的嘛!”

李悦自从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后,就多次出言挑逗水香,一晚上下来,水香倒也慢慢习惯了。

“水香有功夫底子,力气自然比常人大些,而且主子不重。”

水香移步抱她往躺椅走去,还气定神闲地跟她说话,让李悦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一点重量。

“小香香会武功?”

从水香姐到小香香,李悦这角色转换得也快,从多情公子变成现在的轻佻少年。

“会点拳脚功夫。”

水香没看到李悦闪闪放光的眼睛,把她轻轻放到椅上。椅子上面铺了几床的蚕丝被还有兽皮绒毛,让李悦躺上去舒服得直哼哼。

“小香香真是细心,爷以后定好好疼你。”

李悦说出大老爷们似的话跟瘦小的身板半点不搭,水香扑哧一声笑将出来,李悦却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

“是了是了,小香香,以后无论人前人后,你都称呼我‘爷’,呀,这称呼,真是纯爷们!”

水香这次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她一向都觉得主子不高不低的嗓音听起来很悦耳,没想过用这声音说着爷们的话,会有这么逗人的效果。

“小~香~香,笑够了没?”

李悦特地把声音放柔,虽然说还是童音不脱,但水香还是感到全身毛毛的。

“爷。”

水香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李悦却看得出她眼底有丝不安,想来她还是不习惯跟“主子”说笑。

“小香香,爷没责怪你的意思,要笑便笑要哭便哭,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要是碰上个意外死亡的还更短,得快乐时且快乐。”

“是,爷。”

水香觉得主子大难不死,好像懂得了许多人生的道理,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主子在说什么。

“嗯。”李悦满意地点头,“小香香不是会武功么?来,快飞一个给爷看看。”

李悦满脸放光,望着水香的表情泛着歆慕之情。

“这个,水香只会些花拳绣腿,恐爷看不入眼。”

“没看过怎么知道,再说外行看热闹嘛。”

传说中的武功怎么能错过,无论强不强,总要过过眼瘾的嘛。

“爷,您以前还说女孩子家家舞枪弄棒的不甚雅观……”

水香还没说完,李悦赶紧打断她的话,“那是以前,你不是说我跟以前不同了吗?那你就当我新来的,咱们重新认识,你就不用想太多了。”

“爷想看,水香耍来便是,哪能当您是新来的呀。”

水香话音没落,袖中射出一段绸子,准确无比地绕住檐下横梁再借势荡至院中,一个漂亮的亮相看得李悦高声叫好。

这院子平时打扫的下人都是在贺兰皓炎未醒便完成打扫工作,只有水香和另外一个近侍服侍着静养中的二皇子,侍卫都在门口,未得允许不得入内,因而听到平日静若无人的院子忽然爆出叫好声,虽然心中皆奇怪,纷纷侧耳倾听,却也没人进来一探究竟。

李悦看水香架势十足,没看过真正的武功,电视总是看过的,那一招把柔软的绸子卷成一根棍子便是不易,要不怎么说真正的高手拿根树丫子便能取人性命。

就在李悦看得兴起,盘算着如何在下次昆布嬷嬷要拿针扎她的时候让水香的武功发挥作用时,一阵环佩声响起,昆布嬷嬷扶着瑾妃进得院子来。

李悦大惊失色,她,她还没想好怎么应付那什么削龄止骨针呢!从水香处得知那针是用来抑制她身体发育,以免被人看出破绽的。听着她就有气,什么鬼东西,真亏他们想得出来,这么违背生理现象的东西插她身上不跟要她的命没分别么,难怪会那么痛。

尽管李悦心中气愤,看着昆布嬷嬷一步步的走近,她的心跳还是不由地加速。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六章 惊醒

李悦脑子里飞快盘算着,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要逃跑是不能了,最多是叫水香来挡上一挡,但上次昆布嬷嬷一下就把水香扇飞,估计水香也挡不了一会,既然躲不了,不如从容面对。

想是这么想,李悦还是耗尽全身力气才强行压制住呼救的冲动,输人不输阵,李悦保持原来的卧姿,单薄的小身板显得略微僵硬,假装没看见朝她走过来的两人。

她可以装作没看见瑾贵妃,水香可不行,在她们踏进院子的前一刻,水香早在听到她们的脚步声时便开始收势,待到瑾贵妃前脚跨过走廊拱门,她已经收功调息完,恭敬地站到一旁。

瑾贵妃见李悦故意不看她,神情哀伤。

待瑾贵妃走到李悦身旁,水香已经快速地进屋搬了张檀木太师椅放到躺椅旁边。

瑾贵妃径自坐下,端详着李悦由于看水香练武兴奋得微红的小脸。

“炎儿身子今日感觉可好些?”

听到瑾贵妃低声下气的询问,李悦脸上有些不自然,极不情愿地转向她。

“托娘娘鸿福,皓炎今早起来精神好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何一看到娘娘,背后某个部位就又开始疼起来。”

事已至此,李悦反而不怕了,索性激她一激,她倒要看昆布嬷嬷见自己主子被她言语刺激下怎么表现。

然而昆布嬷嬷一直没什么反应,从扶着瑾贵妃进来到坐下后她便退守一旁,目光不是直视前方就是低敛向下,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瑾贵妃轻声叹息道:“娘知道是娘对不起你,害你小小年纪就必须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只是长久以来你都那么乖巧听话,娘以为你还是能承受得住,直到昨天……”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如果我一直保持沉默,说不定哪天你看到的就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李悦打断瑾贵妃的解释,凉凉地说着,一说到“尸体”二字,瑾贵妃全身剧烈地颤抖两下,扑过去搂住她,生怕真的失去她的样子,可怜她身上又是一连串疼痛。

在场的水香和昆布都是自己人,贵妃娘娘不用顾及身份掩饰自己的情绪颤抖着说:“别说这些可怕的话,娘从来没有想过害你,就算我拼了性命都会保护你。昨天你把我骂醒了,你说得对,即使不是亲生的,对着一个十岁的孩子都出不了手,何况你是为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放心,娘决定了,以后不让昆布嬷嬷施什么针了。我要让炎儿健康快乐地成长,只要咱们多加小心,就不会被人识破。”

“主子!”

昆布嬷嬷听见瑾贵妃如是说,终是禁不住开口了,却给瑾贵妃责怪。

“本宫心意已决,倒是嬷嬷我还没问你,你是有说那削龄止骨针会随年龄的增加疼痛有所增加,但也是相当于挨几下板子的力度,为什么炎儿会那般痛不欲生?”

李悦听着瑾贵妃的责问,顿时明白了关键所在。

瑾贵妃是贺兰皓炎的亲娘这是没错的了,对她扎针是这两年的事,水香说在出事前,贺兰皓炎已经有几次疼晕过去,特别是自己亲身体验过,那疼痛绝不是几下板子比得了的。

这么说就是昆布嬷嬷对瑾贵妃说谎了,她刚才不是说贺兰皓炎之前一直对施针的事保持沉默吗,就因为这样让她们两人之间出现认识误差,贺兰皓炎定是以为这么折磨自己瑾贵妃是知道的,但瑾贵妃对女儿受那非人的折磨其实并不知情,这很可能也是导致贺兰皓炎魂归西天的原因之一。

昆布嬷嬷的解释更是让李悦认定她在说谎。

“娘娘恕罪,奴婢绝无虚言,只是可能此针因人而异,再加上二皇子才受重伤,故而才有切肤之痛。”

李悦冷眼看着昆布嬷嬷首次表现出慌张的表情,但却又不是真的惊慌,想来她是料定贺兰皓炎忘了以前的事情,水香始终是旁观者,她的话昆布嬷嬷自然可以轻易推翻掉,因此才有恃无恐。

“娘,既然昆布嬷嬷学艺不精,这些又是过去的事,孩儿也便不计较以前的事。”

李悦知道昆布嬷嬷一定有借口狡辩,倒不如自己卖个人情给她这个便宜老妈,顺便要点利息。

瑾贵妃听李悦这么大度,自然心中欢喜,毕竟昆布嬷嬷是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跟在身边这么久,自然也知道她的许多事情,而且二人感情也一直很好,她知道昆布会这么做都是为了她这个主子,要真的责罚还真不好拿捏。

“不过,即使炎儿忘了以前的事,醒来后被嬷嬷扎那么几针却是没齿难忘,炎儿想让嬷嬷答应帮我做三件事,那样孩儿幼小的心灵才不会留下恐怖的阴影。”

李悦这么说着,心里开始奸笑起来,嘿嘿!看她到时想出什么主意整这个可恶的更年期女人,好好地将她一军,看她脸上还怎么保持波澜不惊。

昆布嬷嬷第一次发现这个她一向不放在眼里的小孩不可小觑,正犹豫着,瑾贵妃已经替她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孩儿还没想到要做什么,待想到了再告知嬷嬷,嬷嬷届时可别贵人多忘事。”

边欣赏昆布嬷嬷难看的脸色,李悦小小得意之下,心情愉快地抓紧时间跟“新妈”联络感情。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一番母慈子孝,令瑾贵妃觉得女儿失忆后反而跟自己更亲近,更是努力想做些事情补偿女儿。

韦御医的药倒是疗效显著,再加上她教水香每天定时给她按摩全身,几天下来,虽然李悦还不能走动,起码各个关节活动时不痛了,睡觉也能翻身了。

她这人很简单,只要睡得好,心情就好,而且又不用担心那追魂针,真是吃嘛嘛香,那想家的愁苦一时也被每日精致的食物冲淡了。

这天,在享受午后温暖阳光的她,躺在躺椅上嘴角都是上扬的。

她不知道有两道视线在她脸上胶着了许久,直到水香端了水果糕点出来,看见来人,来人没来得及制止,她已经呀的一声惊叫,把李悦惊醒。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七章 愤怒的小正太

这会正是初秋时节,阳光很柔和,李悦躺的地方有屋檐挡着,正好把脸隐在阴影里。

水香为防止她着凉,给她盖上的白地水云纹妆花缎锦袍如块反光板,把光线反映到她白瓷般的稚脸上,饱满光洁的额头,开阔柔顺的眉毛下面,长而密的睫毛像两只栖息的黑翅蝴蝶,直挺的鼻梁下红得像涂了女子朱砂的薄唇两边嘴角向上,嘴唇轻抿,那么幸福满足的模样。

一缕微风吹下她鬓角一簇柔软的乌发,如轻拂湖边翠绿的小草,一切那么宁静美好,旁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美梦,却也不愿打搅。

水香的一声惊叫惊动了那两只蝴蝶,羽翼轻颤下展开来,原来那下面盖着的竟是比贺嘉国里著名的澄湖黑珍珠还要明亮的漆亮眸子。

“哥?你来啦。”

听到李悦自然无比的一个“哥”字,贺兰皓煊先是一征,随即欣喜地应了她。心情愉快的他免了水香的跪拜之礼,让她去搬两张座椅来。

“原不想打扰你午休才没让人通传,结果还是把你吵醒了。”

“水香,搬一张过来就好了。”李悦吩咐完水香后再转向贺兰皓煊,“不碍事,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贺兰皓煊迈步欲上前,衣角却被一只小手紧紧拽住,莞尔一笑,这才蹲下来对一直拉着他不放的小孩说道:“怎么?皓鸢不认得二皇兄了吗?去年家宴的时候见过的,忘了?”

李悦在看到贺兰皓鸢时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圆圆的脑袋,淡淡的眉毛,睫毛稀疏却一根根又长又翘,一双眼睛里眼珠子超大,肉乎乎的脸蛋,人中很深,像是脸上肉太多挤出来的,嘴唇粉嫩粉嫩的,下巴也是肉乎乎的,感觉很好掐。

她一睁开眼就注意到这么个可爱的小正太,不过她还是假装视而不见,水香说这小皇子是个小魔头,平日里连太学院治学最严谨的严太傅都拿他没办法。是以她早就定好见到这三弟时先来个故意忽视之,不过这小魔头出乎她意料的可爱,宫中那些对他无计可施的人估计对他是又爱又恨了。

贺兰皓鸢小嘴紧闭,就是不说话,李悦对贺兰皓煊笑着说:“没关系,小孩子忘性大,我这不也是忘记以前的事了。”

水香搬来太师椅放在瑾贵妃平日里坐的位置,李悦招呼贺兰皓煊上座,却不搭理贺兰皓鸢,小家伙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身为老大的皓煊正要说话,看到李悦朝他眨了下眼睛,知道这二弟是故意为之,不知道李悦要做什么,不过他是很乐意配合的,总觉得二弟失忆后整个人反倒鲜活了起来。

“这里二弟是主人,做哥哥的自然听从主人的安排。”

贺兰皓煊说着,“温柔”的拉开三弟的小手,愉快地坐上前去。

自己一个人呆站着,贺兰皓鸢没多久就憋不住了,奶声奶气地问:“偶哒座位呢?”

“哦?我还以为你喜欢站着呢,原来小皓鸢还是会想要坐下的,没让水香给你准备椅子呢。”

“乃,乃故意哒。”小皇子脾气一下子就要爆发,才吼出一句,李悦伸出已经能自由抬举的手,若无其事地拍拍自己躺椅的一角说:“坐这里吧,我尊贵的小客人。”

贺兰皓鸢被李悦这么一抢白,神情一滞,听着李悦叫他“客人”,刚才连大皇兄都说要听从主人的安排,再看到李悦指给他的位置旁正是放了糕点的小几,看到那两盘诱人的糕点,嘴角的哈喇子一不小心就要流出来。

对付小孩子,她还是有一手的。

完全是冲着糕点过去的贺兰皓鸢一坐下,小手就不客气地伸向糕点,可惜还没碰上就被一双微凉的手抓住,拉了回来。

“饭前便后要洗手,这个规矩宫里教礼仪的嬷嬷应该有教你吧。”

李悦边说边把那双小手放进水香早端来的清水里,仔细的洗那同样肉得看不见关节的小手,又仔细地帮他擦干,趁机揩了把油。

从来没有人这么帮他洗过手,那些宫女给他洗手都是恭敬小心,动作轻柔得像根羽毛,哪里有二皇兄这样的洗法,把他的手来回搓,还边训话,这种感觉,小皓鸢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不会不舒服。

“又八素在宫里。”

贺兰皓鸢知道自己理亏,还是忍不住小声地抗议,奶气的声音听得李悦心花怒放,又不好表现过火,忍得有点辛苦。

“好了,不是在哪里的问题,而是卫生的问题,手脏脏的就去拿东西吃,等下吃坏了肚子,难受的是你自己,要你洗手是为了你圆鼓鼓的小肚子好,对我可没什么损益。”

说着,李悦顺手掐了一把窥视了许久的脸蛋,那手感,简直就像弹性十足的果冻。

贺兰皓煊静静地看着两个弟弟之间的互动,打心底高兴。

除了母后外从没有人说为了他好这样的话,他相信也不会有人敢对他们这些皇子这么说,虽然皓鸢现在听不懂,但他却喜欢听这话,心中有丝暖意。

“听说大哥过了十四岁就要开始跟在父皇身边学习政务,怎么今天有空过来探望二弟我呢?”

“正因为如此,我怕是要有段时间不能来探望二弟了,所以跟严太傅请了假,也顺便带皓鸢来。”

“要八素可以八用上课,偶才八来涅。”

准备对水香刚端来的点心发动新一轮攻势的贺兰皓鸢停下来说。

李悦自己往旁边再挪过些,再把皓鸢那胖墩墩的身体移靠她身边,防止他吃得忘情掉下去。小家伙说完也不理她,任她摆弄,只是小手牢牢抓着糕点盘子。

“二弟身体可是好些了,头上的伤势康复得怎么样了?”

“身体是可以稍微运动了,就是还不能走动自如,头上撞出的大包消了很多,只是记忆还是没有恢复。”

“素了,乃素个什么都想八起来哒傻子,傻子!咳咳咳!”

贺兰皓鸢嘴里吃着东西还不忘嘲笑李悦,一个不小心被呛到,咳个不停,水香赶快递上一杯水。

瞧他喝下水顺了口气,李悦才若无其事地逗他说:“说话说到自己呛到,都不知道谁是傻子哦!”

“谁敢说本皇子素傻子,哼!”

贺兰皓鸢不知道自己上当,只有两个兄长相视而笑。

“宫里面哒人都说乃病恹恹哒,不定哪天宫里就真哒剩下偶和大皇兄两个皇子,本皇子素大发善心来看乃……咳咳咳!”

这娃长得这么可爱,咒人这毛病得改改。

李悦仍然微笑着,递块玫瑰香糕塞进贺兰皓鸢口中,还打算再发表“高论”的贺兰皓鸢囫囵嚼了两下又被呛到。

“看吧,这就是没管好自己嘴巴的坏小孩的下场,下次可要小心了哦!”

“乃,咳,咳……乃……”

贺兰皓煊见小弟咳的确实难受,起身把他抱过去喂他喝水。

“怎么?不服?”

皓鸢倒也硬气,猛灌了几口水,两只小手平行掌心向上深吸一口气,再慢慢放下,像是运功的样子。

“哟,小小年纪还会运功啊!”

李悦见那么小的一个小胖娃做动作做得有板有眼,看着颇有喜感。

“三皇子自四岁开始习武,年纪虽小但据说很有天赋,特别是一双拳头非常有力。”

水香凑到李悦身旁低声提点她。

不,不是吧?刚才帮他洗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呀,再说这么小的孩子,又是矜贵的皇子,怎么吃得了练武的苦呢?而且她只是和他说笑而已嘛!

李悦看着调顺了呼吸,正一步步走向她,一脸愤怒的小正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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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看在小正太这么可耐的份上,给一两张“肉”票如何?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八章 心脏停止的命令

这个小皇子自尊心太强,一看就知道是宠溺过度,李悦这下可不再出言逗他了。

水香在旁边这小屁孩固是伤不了她,不过要是小正太真的恼了她,以后不来找她玩,那岂不浪费了这么可爱的资源。

“皓鸢,你二哥跟你玩的,不可无礼。”

贺兰皓煊出言规劝,怕是担心皓鸢会伤到李悦。

穿到这里没弄清楚状况被人扎了两针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忌讳一个牙还没长齐的的小屁孩,李悦心里老大不舒服,看她怎么收了他。

“听说三弟小小年纪在武学方面颇有天赋。”

李悦这么一说,小皓鸢满目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骄傲无比的神情。

“不知三弟最擅长的是什么呢?”

提到武艺,小家伙脸上都活泛了起来,急不可待地说:“拳头。”还不忘举起两个肉嘟嘟的拳头宣示一下。

“好,咱们来场比赛如何?”

“乃?”

皓鸢听到比赛,立马跃跃欲试,但旋即满腹怀疑地看着这个提出者。

“是的,就比拳头。”

贺兰皓煊身为兄长,自然觉得不妥。

“二弟,你,你身体还没康复,再说,你也不会武功啊。”

“大哥放心,弟弟我自有分寸。”李悦稍稍安抚贺兰皓煊,转而坐直了身子,用居高临下,比贺兰皓鸢更轻蔑的态度问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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