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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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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水香嗔怪一声,小脸微红解释说:“水香只是奇怪双胞胎不是一模一样的吗?为什么两位左侍卫的长相只一点点像呢?”

“那是因为他们是不同卵子生出来的,异卵双胎生出来的小孩相貌就不一样……”

李悦说到一半,猛地打住,她又说漏嘴了。

水香和左氏兄弟惊奇地看着李悦,后者眼中多了些欢喜,还是左佑没忍住,咧嘴说:“不愧是二皇子,见识就是广博,我们跟别人说是双胞胎的时候别人都不相信,没曾想今日二皇子不但没一点怀疑,还一下子说出我兄弟俩纠结多年的原因!”

李悦心虚地笑着,心想,这可不是见识广博就能知道的,要是她没有多出来的现代知识,怕受时代所限,怎么也轮不到她说出这话。

“爷,卵子是什么?异卵双胎又是什么?”

跟李悦一起随意许多的水香像个好奇宝宝,问出那些她听不懂的奇怪字眼。

李悦正愁着要怎么跟他们解释的时候,左氏兄弟神情严肃起来,两人对望一眼,左佑不动声响,飞快贴到窗口处,左佐嗖一下射出不知哪掏出来的飞镖,飞镖破瓦而出,只听得屋顶咚咚几下就没了声响。

两人动作连贯只在蜡烛摇曳的瞬间完成,李悦才会意过来,左佑已经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兄弟两人跪下齐声说:“属下失职,让主子受惊,请主子责罚。”

刚才的,难道是刺杀?有人要刺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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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二章 圣旨到

李悦还没来得及紧张,那意外的访客就被左氏兄弟赶跑,扼腕没抓到刺客之余也庆幸有这两位高手在。她可不会惋惜没有见到高来高去的刺客,如果被她见到,那只能意味着更激烈的打斗,甚或伤亡,她怕见到血腥,这是她知道自己处身帝王家后最深的顾虑,选专业的时候她没有选择医科也是基于这点。

“两位请起,及时发现并击退刺客,两位何罪之有。”

左佐凌厉的飞镖和左佑飘忽的身形,左氏兄弟露的这一手已经证明他们的武功确实不俗。

“回禀主子,据属下观察,那人或许并非刺客。”

两人起身,由左佐这个大哥负责向李悦报告。

“噢!?此话怎讲?”

“事实上,自我们兄弟当差这两年就发现,有两拨人会定期在院子外活动,看样子只是来打探而非要加害主子。”

“这么长时间了?如果是探路也不需要那么长时间,他们出现的时间有什么规律吗?母妃知道了没?”

这下换左佑回答李悦,“有一拨只有大皇子来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拨人都保持跟这里一定的距离,属下没跟他们打过交道,不过照他们的行动方式看应该是跟咱们一样都是皇子们的侍卫。另一拨也只在两年前交过一次手,当时那人企图越墙而过,被属下发现,作风与前者完全不同,因此属下判断此乃两拨人,只是如今趟般在屋顶偷听还是第一遭。属下禀告过贵妃娘娘,娘娘说如果他们没过分的举动就不用在意,因此属下兄弟俩方才只是驱赶了那人。”

一直潜伏在黑夜中的人不再安于一隅,不会是她的出现使得某处的制衡点失去平衡导致的吧。瑾妃好像知道那些人的来历,不然找机会去问问?左氏两兄弟十六岁就有如此功力,等身体康复后不定还可以让他们教自己个一招半式,十岁开始学武功也不算晚嘛……

遣退所有人,李悦就一个人在床上思来想去,最后睡意袭来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瑾妃来陪她吃过早饭后就离去回宫,李悦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正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现下这里就是她最大,哪个敢不听她的。

环顾四周,李悦兴奋的心情又一下没了,是没人敢反抗她,因为这院子包括她在内也就只有四个人,她又不会打麻将。

化妆的事情不急,十岁的孩子就算长相阴柔些也没关系,她要瑾妃让人散播她恶搞抹布的名字,目的就是要造成“首因效应”。

抹布回到宫中,那些从未见过她的宫人在和抹布的接触中,自然而然感受到被皇子改名之后,抹布这个名字的滑稽感,也就相当于他们和她间接的接触,那么即使还没露面,二皇子调皮捣蛋的形象就已经在他们脑子里占据了主导地位,往后只要她再做一些事情加强“首因效应”的影响,帮助他们完成对二皇子性格的认知,那就没人会怀疑她的性别,甚至连千分之一的苗头都不可能有。

其实她也想过若不是她们做贼心虚,连眉毛都可以不用化它。古代不是有不少美男子长得让人雌雄莫辩的嘛!像那“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的韩子高,连陈朝的公主都为思念他吐血身亡,看他身为Gay还那么吃得开,她的化妆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唉!

李悦忍不住叹了一声,今天她没有躺着,而是坐在一张紫檀木扶手椅上,她瘦小的身子坐上去留出的空位还能坐多一个人有余,于是让水香给她拿了个小方枕给她靠,半个身子挨上去,单手托腮,一脚踩在踏脚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样子。

这里初秋的天气很舒服,院子的四角各有一株大树,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风吹树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地上光影流动,也只有这些自然的响动才能让她找寻到和以前世界里相同的东西。

“佑佑,可以停下来了,佑佑。”

她让左佑绕着院子走几圈,目的是想看看男子走路的姿势,她刚发呆了许久,这小子估计绕晕了。

李悦重复叫了声,左佑这才醒起是在叫他,快速“闪”到李悦面前,双手抱拳道:“主子,属下是左佑。”

“你们跟水香一样,叫我爷,别叫主子。”

头天开始在二皇子身边当差的左氏兄弟毕恭毕敬地应是,即使他们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叫左佑,所以才叫你佑佑嘛,放心,不是给你改名,只是我这么叫着方便而已。”

李悦见左佑听到她叫他佑佑的时候面有窘色,估计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给抹布改名一事,心里恐慌,这才给他们说明,免得他们以为自己真的有给人起怪名的恶趣味。

之于左氏兄弟,李悦的解释是他们不曾想到的,因为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上位者要他们做事情是不需要告诉他们理由,更不会顾虑他们的感受,这二皇子的行事有些出乎他们意料,令他们心头微喜。

“是,爷。”

“香香。”

“爷,您小心。”

水香把李悦让木匠做的简易站立架放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半扶半抱她离开座椅。

这个简易站立架像上下两个H,由两条柱子支撑连接在一起,中间一横比较靠前,人站在里面左右都有扶手不怕摔跤,是李悦照着印象中那些有腿疾的病人练习走路用的康复用具画出来,让水香着人做的。

工匠得知用途,还特地在两边的扶手处裹上棉絮包上丝缎,方便她扶握不会硌手。

双脚在地上站定,两手扶好,这还是李悦穿越以来第一次下地走动,心情有点小激动,要不是水香不让她脱鞋怕她着凉,她真想光着脚丫子感受下这片土地。

水香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李悦一小步一小步慢慢地移动,每踏出一步心里的真实感就增加一分。

站立架为了方便她使用,已经用了最轻便的材料,做工上也是力求简单,以轻和稳固为目的。纵是这样,李悦走了一刻钟就已经额头出汗,贺兰皓炎的这具身体让她颇感无力。

“爷,休息一下吧,都出汗了。”

水香体贴地给李悦擦掉额上的汗珠。

“二弟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李悦寻声一抬头,贺兰皓煊和贺兰皓鸢两人正站在拱门处,大的一脸欣慰,小的眼神与她交接立即扮了个鬼脸。

“大哥来啦,都躺了这么些天,要是再不下来走走,关节都要生锈了。”

感觉有些疲倦,李悦让水香把她抱回座位,方坐稳,贺兰皓煊冲她神秘一笑,站到她身前几步远,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龙纹布卷,高声说道:“圣旨到,二皇子皓炎接旨……”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三章 知心姐姐

圣旨开头说李悦有伤在身,免去她的跪拜之礼,听着冗长的圣旨,李悦看着正专心致志宣读圣旨的贺兰皓煊和跪拜听旨的几人,连小不点贺兰皓鸢都似模似样地跪在地上,画面没有半点真实感,这些人看着离她很近,却又感觉很遥远,用脚蹭了几下脚踏,恍若半梦半醒之间。

宣旨结束,李悦接过那卷质地柔软的布,看着上面猩红的印章,还有似懂非懂的文字,心中感慨莫名。

“真是太好了,我回宫后曾去太医院请教过几位御医,他们都说二弟这种病最需要的是有亲人陪在身边,此次出宫前还跟父皇提起过,没想到父皇这么快就准了。”

“大哥有心了。”

这道圣旨是来召李悦入宫的,丑媳妇总须见家翁,这点李悦早有觉悟,也没什么抗拒,反是对见识皇宫的富丽堂皇心生向往,只是这圣旨最后说要特派御医给她做身体检查,确认无碍才可动身。皇帝为她健康着想的好意,到了她这里却成了最大的障碍。

“怎么,二弟好像不高兴,是害怕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吗?”

“嗯。”

李悦不好跟贺兰皓煊说她是在担心身体检查的事,怕一检查就被人发现她是女的,只顺着他的话应了声。

“二弟不用担心,届时我们住一起,我和三弟每天都可以陪你,总好过你孤零零在这里。”

的确她也不知道那个贺兰皓炎以前是怎么过的生活,一个小孩跟一个小丫鬟在这院子里,除了等先生来上课外,似乎就没什么其他活动,水香说她以前沉默寡言,就她猜测,估计是成长的环境把一个本该天真浪漫的孩子整成了自闭儿童。

可是,她烦恼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那边圣旨才说要身体检查,这边贺兰皓煊又告诉她进宫后她要跟他们一起住,彻底破灭了她在瑾妃处安心度日的幻想。

贺兰皓煊温柔地摸着李悦的头发,贺兰皓鸢见大哥跟二哥这么要好,不容示弱地说:“偶,偶有数多数多好玩哒东西,乃去了可以借乃玩。”

“谢谢。”

李悦微笑着轻抚贺兰皓鸢的小脑袋,看吧,她就知道她软硬兼施的挫折教育有用。

“我们贺嘉国历来都是兄弟和睦,看我们现在三人就知道我们继承了父辈们的优良传统,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像与二弟同住的日子了。”

贺兰皓煊这么一说,左氏兄弟对望了一眼,三位皇子举止亲昵,可不正是一幅兄友弟恭图么。

听贺兰皓煊的话有点喊口号的味道,李悦心想她眼前这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呢,要是被发现她是女儿身,一个欺君犯上的罪名就能要了她的小命,还有瑾妃一派的人给她陪葬,到时还会影响两国的外交关系,说不定打起来都有可能。

贺兰皓鸢像是被老大的话所鼓励,喏喏低声地对李悦说:“谢谢乃昨天让水香送来哒点心,很好吃。”

“你喜欢二哥让水香姐姐教给厨子,那样你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李悦忍不住手捏了老三贺兰皓鸢肉肉的脸蛋,烦闷的情绪纾缓了些。

贺兰皓鸢猛地抬起小脸,大声地说:“谢谢二哥。”

李悦一愣,小家伙已经红着小脸跑去别处玩了。

“三弟在害羞呢。”

贺兰皓煊坐上早为他准备好的座位,他是喜静之人,每次来贺兰皓炎这里,可以暂时摒除外间的纷扰,即使以前二弟很少搭理他。不过可能人变了连周围的环境也会跟着主人而变,自二弟受伤后,每次他进入这园子,坐在花圃前和二弟谈天说地,吃点她弄出来的各种好看又好吃的糕点,喝着她不知道怎么想出来的气味怡人的花茶,都会有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清净之感,

贺兰皓煊会有这种感觉,可就不得不说到李悦的用心良苦了。为了和这位大皇子打好交道,以后好有个靠山,她让水香在花圃里加种了茉莉、丁香、薄荷等能使人放松神经,保持愉快心情的花草,花茶也主要用这类能让人放松心情的植物。糕点多用富含维生素B族的原料,如南瓜,它丰富的B6和铁能帮助身体储存的血糖转化成脑部唯一的燃料——葡萄糖;还有能减少忧郁,帮助大脑制造血清素的香蕉等等。

针对身为大皇子每天承受的心理压力问题,从嗅觉到味觉,由外而内多管齐下,以食疗为主,再从和他的对话中巧妙地开导他,帮助他缓解压力。有这么一位心理咨询师用心地不动声色地讨好他,他能不喜欢上这里么?

“还是靠大哥的疏导有方,三弟才能那么快接受我。”

“二弟自谦了,昨天你那妙计,连大哥我都佩服得紧,三弟平时顽劣得连父皇都莫奈他何,要是能有个人能降得住他,宫里不知多少人要谢你呢。”

“皓鸢现在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淘气捣蛋正表示他很聪明,只要教导得法,将来必是国之栋梁。”

李悦说到后半句硬生生加入这时代的元素,感觉还是有点格格不入。

贺兰皓煊定定地看着李悦,眉头习惯性地皱了一下,“二弟以前从来都不对事物发表自己的观点,不愿让人靠近,看似对周围的变化很漠然,其实内心很敏感……”

听到贺兰皓煊对正牌贺兰皓炎的看法,可以想象一个小女孩如何成天提心吊胆地武装自己,怕别人识破自己的伪装,变得脆弱又敏感。

“然后呢?”

奇怪老大的欲言又止,李悦循循善诱地问道。

有点不自然地避开李悦澄明的目光,贺兰皓煊转而望着东边的一株大树,面有愧色。

“我一直都认为如果那时我没有在树下叫二弟的话,二弟就不会从树上掉下来……”

原来贺兰皓炎就是在那棵树上掉下来的,树是很高,不过树干粗大,树枝旁逸斜出,要攀爬倒也不难。

李悦只知道她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贺兰皓煊,却不知贺兰皓炎摔下树前还有这么一茬,只是照各人口中贺兰皓炎的印象,她不像会做出爬树这么“豪放”的事才对,而且即使那时贺兰皓煊没在树下叫贺兰皓炎,该摔下去的还是会摔下去,不然她也到不了这里。

“大哥不必介怀,事有凑巧而已,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不是这样的,”贺兰皓煊眼帘低垂,双手把平直的袍角抓出几道褶皱。

“二弟没清醒前我确是有深深的自责,可是二弟醒来后跟我那么亲近,好像以前建筑在身边的墙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我居然有‘二弟还是失忆了好’的想法,身为兄长,我居然有这么不成熟的想法……”

李悦伸长了手,重重地搭在贺兰皓煊肩上,露出她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说:“我也觉得失忆对我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呀!”

对着贺兰皓煊发红的眼睛,李悦认真地分析说:“你看你也说以前的我对周遭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又沉默寡言,这样的人我不认为是快乐的,如果以前的我是那样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自己,至少现在我是快乐的,所以哥你大可不必有心理包袱。”

李悦明明焦急体检的事,偏又不忍心看贺兰皓煊这小帅哥懊恼的样子,只能说她的职业病让一向对人热心的她充当起知心姐姐,耐心地开导这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四章 体检

“二弟真的这么想?”

贺兰皓煊紧握李悦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犹疑地问。

“嗯!”

李悦用力地点头,给贺兰皓煊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是对对方最基本的心理暗示,当一个人产生自我怀疑倾向的时候,只要有人及时地给他信心,他就能轻易摆脱不必要的负面情绪,何况对方纠结的根源是在她身上,从当事人那得到的答案最有说服力。

以前哪位老师曾对他们说过,有人的地方,他们这个专业就有用,她还笑那个外国老师是不是也看过《武林外传》,然后借用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事实证明,真的有用处,这发现也算是她当知心姐姐的好报了。

“我发誓以后会好好保护二弟,绝不让二弟再受伤。”

年少时的誓言,伴随着少年纯真美好的感情,在此后悠长的岁月中度过,即使日后成为那朝堂之上万人跪拜的君王,在家国大事的运筹帷幄间,仍心心念念当时的誓言,不愿去破坏。

李悦看着信誓旦旦的少年,单从相貌来说,贺兰皓煊的单眼皮、薄嘴唇并不能够达到帅哥的标准,但微微的八字眉使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忧郁,起到一种奇异的和谐作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招人疼,至少李悦是这么觉得。

“大哥你可要记得你现在说的话哦,二弟我可就靠你了。”

立即顺着贺兰皓煊的话爬上去,在心里对自己说她是要培养未来帝王的社会责任感。

“嗯。话说回来,我那时为什么会爬到树上去呢?”

“二弟你是为了把一只跌出巢外的小鸟送回去,才爬上树的。”

“香香不是会轻功吗?”

有水香这会武功的人在身边,怎么会轮到贺兰皓炎这小鬼逞强,李悦心里想着就问了出来。

“爷,水香当时正好不在爷身旁。”

贺兰皓煊这个大皇子在场,水香紧守本分,多余的话也没有。

“原来如此,我想再练习下,大哥陪我走走好么?”

二弟相邀,贺兰皓煊自然义不容辞,和水香一左一右陪在李悦身侧。

在墙角草丛里自得其乐的贺兰皓鸢见了李悦辛苦的练习,犹豫着走到她跟前,出乎李悦意料之外地说:“要偶扶乃吗?”

贺兰皓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视着李悦,里面写满了认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只高过对方腰际的身高要扶对方实在勉强。

贺兰皓煊欲劝小弟去一边玩,李悦已经开口:“好啊,不过你要站在我前面,这样我要是往前跌倒你就能及时扶住我,地上要是有小石头你要帮我清除,三弟的责任很重大的哦!”

认同并肯定孩子的行为,有助于建立小孩子的自信心和培养小孩的责任感,不要轻易拒绝他们听似自不量力的好意。

幼儿心理学里面的内容闪电般掠过李悦脑海,让她说出最适当的言语。

昨天的初次见面,贺兰皓鸢的小拳头显示他的信心爆棚,因而李悦强调了“责任”二字,有了责任心,小孩子即使调皮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在不自觉中,李悦开始以她的方式对贺兰氏两兄弟产生影响。

“嗯。”

贺兰皓鸢果然一人当先,目光炯炯地留意地面情况,连一颗小石子他都会捡起来丢远。

不到50米的距离,李悦还想往前,身子却乏力了,水香和贺兰皓煊及时将她扶住,第一天的练习到此结束。

结束训练正好到了午膳时间,三人一起共进午餐,随后李悦借口要休息,贺兰皓煊就带着贺兰皓鸢离开了。

“香香,怎么办怎么办?”

才回到房间,李悦那一脸的笑容立马垮了,碍于左氏兄弟守在门外,李悦不好大声说话,只好拉着水香小声地问。

“爷,怎么了,您别吓水香。”

水香被李悦紧张的情绪感染,不知道缘由就跟着慌了起来。

“那圣旨上面不是说要做身体检查吗?那我的身份不就会被识穿了吗?”

听到主子原来是在为这事慌张,水香反而冷静了下来,说:“爷原来是在担忧这事啊,以前娘娘都会打点好的,爷您不用担心。”

“可是母妃现在不在这里了呀。”

“皇上应该会派人到娘娘那处宣旨,娘娘知道后会立即着手安排的。”

水香边说边拉过锦被给李悦盖上。

“问题是如果母妃没接到父皇的圣旨呢?母妃早上前脚刚离开,皓煊后面就来宣旨,如果母妃收到圣旨的话,肯定会派人来跟我通个气的呀,怎么说我现在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要是不小心出了纰漏的话那可不是好玩。”

“那可怎么办啊爷!”

经李悦这么一说,水香觉得大有道理,才急起来。

李悦把食指放到唇边,这是她在思考难题时的一个小动作。

方才她把心思放在跟那两小孩的相处上,都没好好想办法。水香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如果这时候她这个皇子都慌了的话小丫头更是会不知所措,所以她要冷静,一定有办法摆脱这个危机。

“对了!让人赶快通知母妃,体检应该没那么快才是。我怎么一早没想到,这隔了半天的路程,希望能赶上。”

“爷说的极是,水香立即去追娘娘的座辇。”

李悦做了几个深呼吸,令浮躁的心情沉静下来。

“香香,你认为你跟佑佑谁赶路会快些?”

“佑侍卫的脚程自是快些,爷您打算派他去?”

李悦点头道:“没错。”

“可是爷,他们不知道……”

打断水香的话,李悦知道现在重要的是争取时间,早点让瑾妃得到消息,她的身份危机就早日解除。

“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的。”

让水香安心后,李悦召了左佑进她房间。

“佑佑,拜托你件事,麻烦你追上我母妃,跟母妃说父皇召我进宫,如果御医检查一切顺利的话我就能尽快跟母妃相见。记住了吗?”

这么说,不知道真相的人会以为她只是跟自己的母妃通报行程,而她的母妃瑾妃又能从中得到她要传递的信息。

“是,属下记得了。”

左佑还是第一次听到主子吩咐下属办事用“拜托”和“麻烦”的,说得好生客气,心里惦记着回头记得跟左佐说。

“今日内能赶上吗?”

“定不辱命。”

“很好,你动身吧。”

左佑立马动身去追赶瑾贵妃,李悦等他出去,又开始琢磨这事。

即使让左去佑追瑾妃,再由贵妃安排事宜,总是怕时间上不妥当,要是像今天这样迟了一步怎么办,她不喜欢处于被动状态,要好好想办法采取主攻才是,但是要怎么攻呢?难道要让水香去把来给她做身体检查的御医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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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非常喜欢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_^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五章 糖衣炮弹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立即被李悦否决掉,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让水香把来者暴打一顿?这个貌似也不好控制,要是有人追查起来连累水香就不好了。

李悦心情烦闷,懊恼自己脑袋里想到的不是杀人就是打人这些粗暴的手段,严重怀疑她自己体内潜伏着暴力因子。

“香香,御医来这通常都在哪里落脚?”

水香说过皇帝本来是要赐一座避暑行宫给他的这个二儿子的,但贺嘉国规定只有成年皇子才可搬出宫外拥有单独的官邸,于是瑾妃以不合礼制为由请皇帝收回圣意。皇帝就说,那不赐给他,只让他住进去,又被瑾妃以皇子年幼,不宜居大室,婉拒了皇帝的好意。

因而贺兰皓炎一直都住在这个僻静的占地不到三公顷,也就是差不多三个足球场大的郊外行馆里。对于那些皇亲国戚来说,三公顷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地,但对李悦这个外来者来说,在寸土寸金的21世纪,乍听到这面积,就觉得大到不行了,放现代那可是豪宅。可惜李悦至今别说整个行馆,就是她住的这个主院也没踏出过。

只知道这行馆由若干个套院组成,她住的这个院叫嬉溪,后面靠山,旁边有溪流引入馆中,绕走廊阶前而过,可谓是依山傍水,朝听鸟叫暮闻虫鸣,是休养的最佳地点。

“御医通常都是在我们旁边的松枫院入住,从那边过来近些,主子有需要立马就可以过来,韦御医就住在那里,所以那里也有不少草药,皇上赐给爷的补品也是堆放在那里,方便韦御医选材入药。”

提到韦御医,李悦才想起这个老头,尽管这老头隔两天就来给她把脉,她还真不知道他一直是她的邻居,也没把他放心上。

李悦盘算着,韦老头是瑾妃的人,又是御医,应该知道皇帝会派宫里哪个他的同僚来吧,即使不知道,有个人商量下也好,瑾妃跟她说过韦老头可以信任的。圣旨上也没说御医什么时候到,反正先找那老头来问问。要是那什么特派御医那么快来的话,那对不起了,让您摔跤嗑掉几颗牙或多上几次茅厕是少不了的了。

让水香去传韦御医过来,决定来个谋定而后动的李悦心情跟着开朗了起来。

从松枫院过来果然是很近,韦御医一刻钟不到就已经背着药箱出现在李悦卧室内。

“老臣拜见二皇子,未知皇子召见老臣是否身子哪里不适?”

“韦大人请坐,皓炎有一事请教。”

韦御医多年前曾得瑾妃恩惠,因而在瑾妃向其求助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对恩人施以援手。所谓医者父母心,他也知道瑾妃的苦衷,这十年来韦御医不曾停止过为体质先天不足的皇子寻找有效的药方,尽心尽力地帮这位天子血脉调理。

韦御医长年给二皇子贺兰皓炎看病,基本上可以说是贺兰皓炎的专属大夫,因此住在松枫院的时间还多过呆在太医院。即使他是看着这位皇子长大的,但生性娴静的皇子从来没有主动找他说过话,就算往日给他诊视,皇子都只在他询问身体感觉的时候开过口,最多加上一句“有劳”,说“有事请教”还是头一遭。

“不敢,皇子请说。”

老御医坦然地坐下,把药箱放到脚边。

“韦大人想必也知道父皇提前召我回宫吧,圣旨里说要特派御医来给我检查身体。”

李悦点到即止,且看老御医有何对策。

韦御医不疾不徐地从药箱里掏出个小枕包,放到李悦床边。

不用他开口,李悦乖乖把手放了上去。韦御医脉了左手,又脉右手,收回了枕包,又起身检查李悦的四肢,按按这边捏捏那边,时不时问李悦有什么感觉。

折腾一番后,韦御医才道:“皇子现在的状况要即刻动身也是无妨,不过回宫需两日路程,皇子现下需要多多运动四肢,臣建议延缓几日回宫更加稳妥。”

“大人能否将你的意见呈报给父皇?”

这样就不需要从宫里面再派什么特派御医了,李悦如是想。

“臣乃皇上特别派遣来照料皇子的御医,自然对皇子负责到底。”

韦御医拱手朝拜那心中的皇帝。

“你就是那特派御医???”

她瞎紧张这么一上午,原来特派御医就是韦老头!李悦有股骂人的冲动。

“臣自皇子降生时就已被任命,即使皇子未曾失忆,不晓得此事也是自然。”

韦御医不知道李悦心里曾经的波涛汹涌,老神在在地解答。

深吸口气,李悦皮笑肉不笑地说:“一切谨听大人的提议。”

“臣会禀报圣上皇子的情况,请皇子安心休息,臣开个新方子,望皇子能尽早痊愈。”

听到还要喝那苦涩的药汤,李悦一张小脸立即蔫了,“大人,咱们能打个商量不?别再弄那些个又黑又苦的药汤,喝得我都想吐了。”

韦御医骤听李悦用那么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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