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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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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之紫笛

【由文】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一章 老天爷开的玩笑

一间幽暗封闭,针落有声的房间里,弥漫着让人放松神经的薰衣草芳香,一双手从昏黄的微光中伸出,探向一个宽厚的胸膛,从那些卷曲的性感茸毛上似有若无地掠过,延着肌肉的线条,往拥有六块腹肌的腹部游走。

健美的躯体在橘黄色的微光中开始起伏,那双恣意游走的手,是那吐着信子的蛇,潜进了那紫玉般的湖水里,翻滚着它光滑的身躯,将湖面带出阵阵涟漪。

“你现在听到水声,那是你内心的yu望,别害怕,跟着它走,对,感受它,把自己交给它,它会带你去个美好的地方。”一个声音近似呢喃地响起,近似催眠般轻柔。

“看到草原了吗?那里有牛仔在奔驰,你也很喜欢这种自由的奔放吧,在广袤的草原上奔跑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看,那有个人在朝你微笑,你很想加入他们吧,还等什么,戴上你的牛仔帽,举起你的马鞭,上马吧牛仔!”

话声一结束,房间突然亮了起来,一室暧mei煽情的灯光被白炽灯炽亮的白光取代。

躺椅上裸露着上半身的男子眼睛仍紧闭,旁边的女子焦急地等待着。

半响,男子终于睁开眼睛,碧绿色的眼珠子里有些湿润。

“感觉还好吗?霍格斯先生?”

说话的是一身穿白色大褂的女子,她手上拿了个纸板,正在上面详细记录下这次的咨询过程,为下次提供参考,这是她工作的内容之一。

“医生,他有感觉了,我刚才感觉到了。”

那焦急等待的金发碧眼女子说的有些激动。

“我知道,霍格斯太太。”

白大褂抬眼,一双墨如黑曜石的眼珠亮亮的,眼角一弯双唇一翘,露出令人心安的一笑。

“你们回去后像刚才那样多练习练习,别忘了用香薰辅助治疗,希望你们下次能带来好消息。”

她,李悦,24岁,中国籍。

即将硕士毕业,现在在这家心理诊所当实习心理咨询师。今天是她当实习生的最后一天,也是她正式跨入心理咨询师行业的前一天。

霍格斯夫妇是她最喜欢接待的患者之一,除了人好外,更重要的是他们前来治疗的“病”,为了防止被和谐,说得文雅点就是他们的夫妻生活不协调。

由于个人兴趣,李悦对两性关系这方面研究得比较深入,自然也就喜欢多接触到这类患者增加她的实践经历。

而就是这么一个在患者面前表现得某方面经验十分老道的女医生,一个自称色女的女子,其实还是个“完人”,还是个女孩而非女人。

对于这一人生憾事,李悦约了几个好友,决定下班后去华人酒吧,据说那里是艳遇高发地域,说不定在那能找到自己喜欢的菜,在正式上岗前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然而,送走霍格斯夫妇,在李悦幻想着晚上的美丽邂逅时,诊室外面莫名的爆炸声让她提前下了班,也把她的心理咨询师生涯给炸没了。

……

Shit!痛,痛,痛……

李悦捂着像要炸开的头,疼得直咬牙,耳畔有个声音不知在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楚,也没心思去听,只无意识地双眼睁开一条缝,隐约看见一个少年的身影,随着一阵地晃天摇,她的眼前一片星光灿烂,接着昏迷了过去。

……

“炎儿,炎儿……”

好吵,李悦皱了皱眉头,还以为是早上的手机闹钟,伸出手想去关掉噪音,这念头才起,手指才动了一下,痛楚感就像被推翻的多米诺骨牌,席卷全身。

“唔……”

听到她细微的声音,那噪音雀跃了起来,“炎儿,炎儿,醒醒,别睡了,听话,再睡母妃要生气了,御医。”

哽咽的声音离开,她的手被人放在一个软包上,四个手指搭上她的脉搏,应该是给她看病。

就在李悦在黑暗中忍受着身上散了架般的痛苦时,一个清越的男声来到她旁边,低声呼唤:“二弟,二弟?”

没听出什么不妥,李悦的心思都到了那个声音上,这个声音,她不久前才听到过。

勉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朦胧的画面开始清晰,一个古装小帅哥站在她床侧,浓淡合宜的剑眉,眉头堆着小山丘,看上去跟实际年龄极不相符,还有那个道士头是怎么回事?上面还别着个小金冠,是塑料的吧?不过远看的话做工和光泽都很不错。

她应该还在国外没回国啊!这古代小演员的打扮是哪里冒出来的?

“二弟醒了!”

小帅哥开朗的一笑把李悦刚抓住的一点思绪也给拂开了,看着他舒展的眉头,李悦觉得身上也不是那么疼了。

小帅哥退后一步,玉石细碎的碰撞声响起,一个云鬓高垒,脸色微白的宫装丽人出现在她视野里,声声的“炎儿”听得李悦有些不耐烦。

不认识,也不是叫她,趴那么近干嘛。不过她头上那支莲花做顶,下面缀着祥云样薄玉片的簪子还真好看,就是发型缠缠绕绕,头发人们常说是三千烦恼丝,在这上面做这么多动作却只用一根簪子别着,说明这人有不少烦恼,她希望能简单化,但又不想做得太明显,所以她别簪子的位置是在偏后方,而不是女子普遍选择的侧面或能帮助固定发髻的位置。

至于那只簪子的含义……不行,她不能随便分析人,还有,她身上还是很痛,老觉得这会哪里不对劲,她现在到底在哪,这些古装打扮的演员是怎么回事?

“韦御医,皇儿怎么好像没听见本宫在叫他,莫不是真的摔出什么毛病了?”

御医?皇儿?本宫?!

李悦很想立即跳起来看清楚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奈何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借助眼前有限的视野,判断出一个事实——她穿越了!

她记得听到爆炸声,一开诊室门就被个重物迎面撞了开去,事发突然,她都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然后就觉得头痛,再之后醒来就是现在了。

就在李悦努力回忆自己是如何穿越的时候,韦御医把李悦的手放回原位,伸出干瘦的手指逐一撑开李悦的双眼,待欲检查她口腔的时候,轻声唤她张开嘴,却得不到回应,只好耐心多催促几次,这才把李悦的“魂”给叫回来。

“你是谁?”

声音一出,李悦就想找块豆腐撞墙,妈咪啊,这声音怎么这么难听!要是她的病人听到她这公鸭嗓子,能入睡才怪!

听到李悦的问话,宫装丽人眼睛里浮现一层水雾,李悦心想听到她的声音这么难听也不至于哭吧!

在宫装丽人一边絮絮叨叨安慰她,一边敦促御医诊视清楚时,李悦努力从对方话语里捕捉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说这美丽的泪人是她的娘,有亲属关系,那么说她就是魂穿了;再比如说她叫她皇儿,那对方就是皇帝的老婆,自己是皇帝的儿子,嗯?儿子!?

“啊!”

李悦猛地一坐起来,浑身撕裂般地疼,尤其头部更甚。这一坐耗费了她所有的力量,她只能无力地靠在床头,任由侍女给她背后加床锦被,她也无力去验证自己的“正身”了。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个人比花娇的青春俏丽美少女,正冉冉升起的心理学新星,就这么莫名其妙夭折了,不甘心啊。还有她才送走的霍格斯夫妇,她想知道他们回去后的进展怎样啊!

“皇儿这是怎么了?御医,你快看看。”

李悦突然的反应吓到在场的人,她这一世的娘更是手足无措,那小帅哥也直催促御医。

虚弱地跟他们要了水喝,甘甜的水流入喉咙的那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地口渴。

不知怎地想起老妈以前叮嘱她的一件事:去到一个新地方,要先喝那里的水,这样能避免水土不服。想起来遥远时空里的亲人,心里泛着苦涩。

然而她的实际年龄毕竟已经是个成年人,对这新环境新身份虽无法一下子就适应,但无论接下来要怎样,都要先搞清楚状况,所以这时她决定先保持沉默,听他们怎么说。

御医朝小帅哥和她娘行了个礼,说:“二皇子的身子在受如此撞击下只受了些许内伤,没伤及重要部位,实是邀天之幸,好生将养段日子就可康复,只是头部的伤势比较棘手。”

“你不是说没伤及重要部位吗?怎地又说头部的伤势棘手呢?”

别瞧小帅哥才十几岁的样子,说起话来还蛮有架势的。中气十足,目光坚定,没有多余的动作,这种人应该是领导层的人。对了他刚才叫她二弟,那这位就是她“哥哥”了。

御医朝小帅哥又行了个礼,“回大皇子,二皇子从小底子就弱,按一般人从那么高的大树上摔下来恕微臣斗胆说一句……”

御医还要说下去,就被帅哥挥手制止了,“别说什么一般人,你只要告诉我二弟头部的伤势究竟怎样?”

有个小帅哥当她哥哥可以天天饱眼福是不错,可是这十几岁的孩子是她哥哥,那她现在是几岁?怕只是上小学的年纪,好吧,至少她应该庆幸是变小而不是变老。

现在李悦坐着,视野开阔许多,看着一屋子的雕有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的精美木头家具和穿着绫罗绸缎戴着金石翠玉的古装人,犹如身在梦中。

“二皇子头部与树身相撞,可能因此头部里面出现淤血,导致思路不畅,一些事情想不起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失忆症一说,但李悦知道御医表达的意思,就是她丧失记忆了。御医的肢体动作没有显示他心慌说谎,所以他是直抒己见,那她就不怕会露出什么马脚,也省了自己再“造假”一番,只要在适当的时候再问几个问题让他们确定自己确实是失忆就OK。

最关键的问题解决,她现在最纠结的就是自己的性别问题,她不是百合,也不是兔子,要她忽然间换了个性别,这可怎么办?

以前看过一句话,说,偶尔幽生活一默你会觉得很爽,但生活幽你一默就惨了。确实,这次老天爷的玩笑开大了。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二章 安能辩我是雄雌

“微臣尝试开些舒筋活血的药再配以针灸之术,希望能疏通二皇子脑子里面的淤血。”

“多久能见效?”

李悦的便宜老妈问,这位娘娘在知道自己爱儿生命无忧后,就没太过激动的表现,反而是她的便宜大哥对弟弟的失忆更为紧张些。

“臣不敢肯定是否有效,唯有勉力一试。”

“要不我回宫让父皇派多几个御医来会诊,说不定能有更好的法子。”

少年话中提到的父皇,就是贺嘉国现任的皇帝,他是当朝大皇子贺兰皓煊,乃嫡出。他说的话自然是份量十足,然有个人在此时开口,比之他在这里更有发言权的,就是他二弟的生母——瑾贵妃。

瑾贵妃轻叹一声,头上莲花顶金步摇随势而动。

确定她是宫里的娘娘,对她有不少烦恼和隐藏的心事,李悦觉得不难理解。

“韦御医已经是宫内数一数二的老御医,而且这么些年都是韦御医在照料皓炎的身子,对他的底子是再熟悉不过,其他御医不见得有更高明的方法。”

韦御医待瑾贵妃说完,腰板笔直地朝她作楫,向瑾贵妃对他的信任表示感谢,转而对贺兰皓煊说:“臣不敢说医术独步天下,但如娘娘所言,二皇子自小大小病痛都是臣一手调理,要是旁的御医不知底细,稍有偏差可能弄巧成拙,大皇子请慎之。”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瑾贵妃和韦御医的一唱一和在醒来后的李悦眼里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他们想隐瞒什么。

“这……皓煊拙见,但听韦御医指示便是。”

大皇子担忧地回望自己的二弟,李悦见他看向自己,适时地两眼露出茫然的目光,给人无助的感觉,最能激起少年的同情心,特别是这位显然和她非同母所生的大皇子对她情真意切,是个很好的切入口。

果然眼神一飘过去,小帅哥就被她招了过来。

“二弟别怕,皇兄会照顾你的,还有瑾贵妃。”

大皇子走过去轻声安慰李悦。

听得“二弟”这个称呼,李悦心里重重一叹,希望自己仍然是女儿身的那么点小小期盼就此破灭,不自觉地叹出声来,贺兰皓煊以为她是在担忧自己的病情,又加以安慰。

“你是我大哥?”

李悦再度开口,还好这次声音虽然虚弱,但没那么难。李悦坚强地告诫自己,性别虽然变了,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先和这位心思简单的大皇子打好关系是正道。

“是,我是大哥,你记得我吗?”

贺兰皓煊激动得拉起她的手,眼睛里有疑似泪水的液体在涌动。

“啊!”

李悦全身这一牵动,又是锥心的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

贺兰皓煊忙把她的手放回原处,动作格外小心。

李悦自是不知道贺兰皓煊激动的原因,原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己二弟喊他大哥,以前的贺兰皓炎都只叫他皇兄。

贺兰皓煊认为皇兄是个疏离的称呼,那些远房亲戚,一年都碰不上一次的同辈也是叫他皇兄,而大哥只有自己的同胞兄弟能叫,这就是他一直叫皓炎二弟的原因,源自小少年单纯的执着。

李悦这一声主要也是为了拉近二人间的关系,只是不曾想正中贺兰皓煊长久以来的期盼,叫他怎能不激动。

“皇儿,你记起来了吗?我是你娘啊!”

瑾妃一过来,就把贺兰皓煊给挤掉了,尽管她表现得情感真挚,但李悦哪会看不出她是有意挤开贺兰皓煊的,只是一个妃子,就算是地位崇高,能这么对待一个皇子吗?这个小动作就是瑾妃潜意识的流露,李悦从中读出许多信息,不过暂时旁观的她只会表现出受伤失忆的小孩该有的表现。

“你……是我亲娘?”

瑾贵听得这话,一脸受伤的模样,“炎儿,我十月怀胎的孩儿,你怎么会连娘都忘了呢?你……你可要快些好起来。”

说到伤心处,瑾妃忍不住侧面转过头,用手绢擦拭眼角的泪水,看得出她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李悦问的是“亲娘”而不是“娘亲”,这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现下知道她这肉身是瑾妃的亲骨肉,自然要表现得跟她亲近些,毕竟是她占了人家儿子的合法席位。

“娘,您别哭,就算孩儿记忆无法恢复,还是会好好孝顺您的。”

李悦听到自己亲口说出“孩儿”这个词倍感心酸,想着自己莫名其妙地穿到这个不知哪个朝代的旮旯,还换了个性别……

“给我面镜子。”

众人不知她要干嘛,便递给了她,只见她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影。

啪嗒!一滴泪珠滴落到锦被上,是李悦心酸的眼泪。铜镜里面的小孩唇红齿白秀气得很,活脱脱就是个美人胚子,怎么会是个男孩呢?她实在不想狗血地说造化弄人,可是那眼泪就是止不住,要知道她一向都是认为做女人挺好的。别了,她的黄蜂腰;别了,她的S形;别了,她的波涛汹涌!

瑾妃见儿子哭,急忙深吸一口气,强打精神,“没事,不哭,有娘亲在呢,乖乖躺下继续休息吧。”

李悦在心里默默跟原来那个世界做无声的道别,沉默许久才收起铜镜,开口说道:“孩儿还想再坐会,娘亲,孩儿想跟大哥说会话。”

自她刚才叫了声大哥后,贺兰皓煊双眼一直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十几岁的少年还不是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那一脸的高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想跟她说话。正好她可以看下正太,即使安抚不了受伤的心灵也当是转移注意力了。

“那,别聊太久,小心你的身子。”

不待李悦回答,贺兰皓煊已经恭敬地说:“皓煊不会让二弟累着的,贵妃请放心。”

瑾妃答应时眼里的犹豫一闪而逝,显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大皇子接触过多,这和她挤开小帅哥的动作是统一的。

即使李悦不想随便分析她身边的人,但“裸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为了尽快熟悉和融入这里,细心观察、分析眼前这几个人是她不得不做的事情。

什么是“裸降”,灵魂被抽出来不就是裸着的?再被空投到这里,就是“裸降”咯。

其他人退了出去,只留下刚才为李悦铺垫被子的那名婢子在旁侍候。

李悦见这婢子只是豆蔻年华,眉眼处尽是一派娴静,必是稳重细心的人,不过此时她首要任务是先从这个大哥口中得知些基本情况,接下来才轮到她。

身为嫡长子,周围不是对他要求严苛的人就是阿谀奉承之辈,同龄人中就只有贺兰皓炎和一个小弟贺兰皓鸢,贺兰皓煊原就极愿与二弟亲近,只是这二弟好像自小便有意无意地与他疏离,叫他难以靠近。不想这一摔,醒来后反而主动亲近于他,贺兰皓煊心下好生欢喜,对她的问话自是有问必答。

以上是通过和贺兰皓煊对话,李悦整理出来的信息,简短的一席对话也让她对自己的新身份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贺兰皓炎就是李悦现在的身份,是贺佳国二皇子,生母瑾贵妃是邻国——昆吾的公主,他们的父王对她很是敬重。贺兰皓炎生下来就体质虚弱,御医建议让他多与自然亲近,吸收天地灵气对他的身子有好处。

最后半句听着像道士修真或妖精修炼,刚才韦御医说这个身体自小就是他在料理,从他刚才替她把脉的手势和最先提议的用针灸的办法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实验派,会提出这么天然的疗法不像他的作风,这跟用惯了筷子的人用不习惯刀叉一样,是什么促使他提出与他惯用的治疗手法相矛盾的建议?他的目的是什么?

压下心里的疑问,把注意力集中回到贺兰皓煊给她讲的故事中。

因为御医的建议,皇帝特意批准他出宫养病,瑾贵妃也得到特权,特准她双月里几天可以出宫探望爱子。这就是她为什么身为皇子却不住在皇宫的原因,而贺兰皓煊身为皇兄,也会不时代父皇过来探望他这个二弟。

贺兰皓煊现年一十四岁,贺兰皓炎十岁,除了他二人,皇帝还有一个小儿子贺兰皓鸢,今年六岁,其母娴贵妃是三贵妃之一,瑾贵妃则是贵妃之首,地位仅次于皇后。

李悦决定好好巴结这个“大哥”,人家将来可是一国之君,当然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她还要看他脸色吃饭的。于是在下人送粥进来,对方主动提出要喂她的时候,她也没拒绝,事实上她现在的身体要移动半分都难。

不知贺兰皓煊是高兴过头还是做不惯伺候人的活,接过瓷碗,手指便被碗侧烫到,呀地一声,一个倾斜,尽管他已经把碗移开,还是有大半碗粥倒在李悦盖着的被上和胸前。

贺兰皓煊笨手笨脚地要上前帮她擦拭,一直在旁边的婢子早已抢先挡在李悦面前。

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妇女的声音正巧在门外响起,贺兰皓煊和婢女的身子同时僵了一下。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三章 受到威胁的生命

“奴婢进来了。”

外面的人没听到里面的召唤,竟自己开门进来。

李悦好奇地观察贺兰皓煊,他一听那人说要进来,已然退后几步,婢子身子一顿后更是加快手上清理的动作,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脸上神情有些不自然。

什么奴婢有这么大能耐,让皓煊这个大皇子表现失常,还可以不经允许就进她的卧室?

李悦看着一双杏色素面宫鞋跨进门来,转眼一个三十多四十岁,面有油光的宫女出现在门边。

“奴婢不知大皇子还没离开,有失礼数,请大皇子责罚。”

李悦才不相信她不知道皓煊还没离开,分明是来提醒皓煊可以走了,只是她这么说皓煊当然不会责怪她,不止不会责怪,而且还很怕她。

只见贺兰皓煊果然如李悦猜想一般,放下仍端在手的碗,说道:“不知者无罪,嬷嬷无须自责。”

接着对李悦说:“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脚的,累得二弟撞伤没好,恐又添新伤。”

“没事,我的衣服厚,没烫到,大哥不用自责。”

那嬷嬷没再动作,只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贺兰皓煊知道这是在无言地逐客,吩咐李悦要多休息,他会再来看她云云,才不舍地离开。

“嬷嬷怎么称呼?”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更何况她本就不是什么强龙,又初来乍到,客气些总是没错的。

那嬷嬷听李悦这么说,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恭敬,“奴婢是娘娘陪嫁过来的宫女,得娘娘不弃,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着,宫里人都叫奴婢昆布嬷嬷。”

李悦问候的话刚到嘴边,昆布嬷嬷已经转向在给她擦拭黏在身上残渍的小婢。

“水香,你将皇子外面的衣服脱下,换床被子,再喂皇子把燕窝粥喝了。”

这人心机极深,说话滴水不漏,但态度上没有奴才对主子最基本的尊重,不是说她摆架子,而是说这些根深蒂固的阶级思想在一个人身上没起作用,那么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不是听不到她的话,而是故意忽略,以往昆布对这个贺兰皓炎也做过同样的举动,她没有特别的举动正是因为她对这种事不放心上,又也许昆布对她的无视不是因为瑾妃的陪嫁宫女那么简单。

水香连忙应是,尽管她已经是十分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拉扯到受损的肌肉,李悦登时痛得龇牙裂嘴。

一件外衣脱下,被脱者和脱人者均是满头大汗。

“姐姐叫水香?名字真好听,未知姐姐今年芳龄?”

尽管李悦痛得不行,但毕竟她自小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在看到水香听着自己忍痛拼命吸气吐气的声音,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她跟这身体的原主人关系应该是很好的吧。她委实不忍心看这小姑娘难过,所以找话题跟她说。只是她要模仿古人说话文绉绉的感觉,对角色和对象拿捏不对,话一出口倒象是多情公子搭讪的口吻。

水香扑哧一声破涕为笑,说:“奴婢水香,是您的贴身侍女,今年十三岁。”

“十三好啊豆蔻年华,最是无忧无虑的了,等我身子好了,定要让你陪我好好玩玩。”

李悦原是想十几岁的小孩总是玩心重,以为这么说水香听了会满心欢喜,谁知水香听后脸色黯淡,不再说话。

说错话了?刚才她说到哪里水香脸色就变了?是说到身子好了,水香是认为她好不起来吗?等昆布走了再问她,现在问她只是徒劳。

李悦由得水香侍候自己喝粥,粥刚喝完,昆布嬷嬷这才徐徐说道:“御医说皇子头部伤势严重,奴婢略懂医术,请让奴婢给您号脉。”

“嬷嬷也懂号脉,那有劳了,老实说,当个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的人,滋味真不好受。”

连御医都说她失忆,她没什么需要怕的,不过昆布不相信御医的话,要自己确认事实,他们不是一伙的?

李悦大大方方摆明悉听尊便的姿态,昆布嬷嬷反而滞了下。

“嬷嬷?”

被李悦一催促,昆布嬷嬷才上前给她把脉,估计她诊断不出什么,所以一直默不作声。

李悦也不打扰她,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笑意。

昆布嬷嬷似是没把这小主子放心上,慢条斯理地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水香看到这小布包,脸色立即变了,扑通一下跪到她面前哭求。

“嬷嬷,主子才受重创,身子虚弱得很,万万不能再受这锥心之痛了,求嬷嬷待主子身体好些再行施针。”

昆布嬷嬷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排排列整齐的长针。

“你要知道嬷嬷我也是为了咱们嘉宁宫的人好,更是为了主子们好。”

见这妇人掏出长针后脸上就浮现出异样的狂热,加上水香这么一跪,李悦立即知道事情不妙,扯着嗓子喝道:“昆布嬷嬷,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想看到这等令人发寒的东西,把它拿出去。”

昆布嬷嬷毫不理会,把李悦瘦弱的身子一把提将出来,按倒趴下,自己半个身子再压上李悦的后背,水香要去拉住她的手,却给她大手一挥,往后跌去。

昆布嬷嬷动作之快,在李悦没来得及再出声抗议,背后的衣服已被她撩起,接着一阵蚀骨之痛,随即令她再度陷入昏迷。

……

李悦幽幽转醒,晕倒前昆布嬷嬷那凶悍的模样让她不想这么快醒来,那是她自懂事以来遭遇到最野蛮、最蛮横无理,也是最狼狈的事情,比穿越还要感觉恶劣。

“你这次下手太重了。”

“奴婢下次会注意的,如果二皇子肯乖乖受了那两针,也就不会那么痛苦。”

李悦听到昆布嬷嬷的声音,更打定主意她没走前不“醒”过来,只是没想到虐待她这事居然是经过瑾贵妃同意的!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这妇人,忒也狠毒了,她那根金簪果然是藏了玄机。

“只怕就算他不反抗,随着年龄越大这削龄止骨针带给他的痛苦就越大,一想到这,真不如他跌下来就此一命归西,免得还要继续在这世间受罪。”

瑾妃的话听得李悦手心直冒汗,为啥让她碰上这么要命的事情,她到底是不是这人亲生的?古代不是母以子贵的么,她要是杀了她的话那还未谋面的皇帝老爹会让她轻易蒙混过关?还是,那皇帝老爹要她死?呃,这更不可能了,皓煊还说他这次来是奉老爹之命接她回宫的。难道是因为她要进宫这事引起的波澜?是了,她不是从小就被送出宫调养身子的么,这里面隐藏了什么秘密。

李悦越想越笃定,那双此时抚上自己脸蛋的手越轻柔她就越害怕,仿佛它随时会索去自己重生的性命,多希望回到现代的和平社会,至少自己的生命不曾受到威胁过。

“奴婢也这么想,不知该说皇子幸运还是不幸……”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昆布嬷嬷还要说下去,被瑾妃打断,遣了出去。

“炎儿,娘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睛吧。”

知道躲不过,李悦暗中咽了下口水,这才睁开双眼。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四章 所谓的真相

李悦定定地看着瑾妃保养得宜的玉容,直看到她深深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李悦却没跟她说话的打算,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自枕头下摸出先前放在那里的铜镜,目光在铜镜和瑾妃脸上来回打量。

那张小脸认真慎重的表情是瑾妃从未见过的,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最后听到这孩子似下定论的一句“眉眼勉强只有两三分像,我不是你亲生的吧”?

这句话犹如一把铁锤,砸得瑾妃一阵晕眩。无力地攀扶着床沿,螓首低垂,一串接一串的泪珠不停地滴落下来。

李悦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傻,但她也只有这样从这具不属于她的身体里寻找可能的生物遗传因素证明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就那么坐着静静地看瑾妃哭泣,水香不在,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人,对这个仅两面之缘的女人,她没什么感情,自也不会去安慰她。即使不是亲生的,也不能痛下杀手。她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对待一个孩子,这是赤果果的虐待,要判刑的!

李悦越想越气,尽管她很是担忧自己的未来和害怕那些银针,但气愤让她此刻大脑充血,昏迷前感受到的疼痛仍记忆犹新,只一想到自己被剥夺的人权,她就想抓狂。

“说中了?你哭是在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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