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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帝·燕王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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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慕飞大悟,抱住卢泽远又是一通乱摇,「大哥足智多谋,不愧是无涯岛的老大啊!」   
    「兄弟你顾着点大哥的老骨头好不好?」   
    「大哥,你立刻叫船过来,我们马上回去商量。」   
    「不可以,何兄弟机警非常,你一出去他就会知道,到时他为了救无涯岛与你狠心绝情,只怕事情又会闹大。」   
    白慕飞急了,「大哥,我肯定谨言慎行,不会泄漏消息的。」   
    卢泽远愠道:「你这个急性子,哪里忍得住?还有,怎么帮何昭宇,我们还没想定。为了无涯岛的安全,这几百号人也要有时间撤走,你懂吗?」   
    「什么?大哥,你打算参与?」   
    卢泽远豪迈地一笑,「何兄弟侠骨柔肠,义薄云天,无涯岛侠义之名也江湖远扬,你想让大哥退缩人后,坏了一世的名头?」   
    「大哥……」白慕飞激动得声音都颤了。   
    「哎,小子,离我远一点,我可再禁不得你乱摇了。」   
    卢泽远赶紧走开几步,「我来之时,已吩咐你大嫂收拾了东西,带领老弱妇幼远投云南大理国,剩下的壮丁派往各地打探消息去了。」   
    白慕飞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两浙的海上贸易都是无涯岛的生意啊,把海船上的兄弟都招集回来,足有千把人呢。」         
「又不是打群架,要那么多人?你倒提醒了我,虽然苏大人和何兄弟都没说什么内情,我们可以多找一些兄弟打听,根据朝廷动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给我老实待在岛上,好好想想怎么帮何昭宇是正经。大哥陪你几天,怎样?」   
    白慕飞一听,一头倒在床上,拉锦被蒙上脸,再不作声。   
    卢泽远犹自唠叨:「近两年舟山诸岛啸聚了大股的海盗,断了我们几条航线,收入下降了很多,这事也得好好查一下才是……」         
正文 第四章 
    黑夜深沉,东京城内,一个大户人家的墙外突然闪出数十道蒙面黑影,同时纵跃入墙,四散分开,按事先摸清的情况杀入房间。片刻之间,各处房内已混战成一团。   
    从睡梦中惊醒的人纷纷逃出房间,又被院中早已埋伏好的黑衣人截住。         
刀光如雪,卷起森冷寒气,形成一个包围圈,慢慢压小。被围的数十人拼命反抗,奈何仓促上阵,先处了劣势,来袭的又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根本抵挡不住,没过多久便一一被缴了械。   
    「主人,怎么处置?」   
    一道白色的身影骤然而入,神宇高傲,丰采傲逸,正是白帝。   
    淡然扫了俘虏一眼,「照老规矩,全部废了武功,放他们逃生去。」   
    青铜、梅洛等人依言,迅速捏断所有俘虏的琵琶骨,轰出了门。   
    铁心和银叶搜集了需要的东西,一把火烧起。街坊四邻大乱,一片「走水」声中,白帝率人已撤至兴国寺。   
    白帝一进寺门便吩咐:「青铜,检点一下伤亡。」   
    青铜仔细查看,「主人,死亡没有,伤了七个。」   
    「你和梅洛好生替他们治伤,再送他们回去。」白帝转头看着跪伏于地的黑衣人,「虽然离开白帝宫这么多年,你们的武功倒没有丢下。」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磕头道:「主人的教诲和恩德,属下一直铭记在心,日日练功不辍,不敢耽误。」   
    白帝冷冷道:「你们要是武功不济,出来便是送死,白帝宫可丢不起这个脸面。」   
    青铜暗自吐舌,白帝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从不会温言软语,居然还是五方帝中最得属下爱戴的宫主,当真奇哉怪也。   
    另一名黑衣人笑道:「属下虽是玄武宫的,却也没忘了月明姑娘当初的拳拳爱护,倾囊传授。幸好这点微末武功得入宫主法眼,得以拜见金龙令,真是三生有幸。」   
    「你们都是有家口的人,不必冒太大的风险,任务只此一次,各自回去吧。」   
    那为首的黑衣人恭敬地道:「是,主人。」顿了顿,「小儿如今已满八岁,属下近日便会送他上白帝山,恳请主人严加管教。」   
    白帝颔首,众黑衣人悄然散去。   
    原来五方帝门人都是幼年之时便送入宫中,习学武功和技艺。   
    白帝宫的技艺是铸造兵器和辨识珠玉,玄武宫是养殖水产和河海货运,青帝宫是栽植奇花异草和种植药草及制药,朱雀宫是降魔驱鬼和歌舞杂耍。   
    到了二十岁武功和技艺学成,除了各宫四大首领,其余的人发誓终生效忠之后,便各自归家,凭学到的技艺谋生度日。如遇金龙令和各自宫中的令符召唤,必定现身奉召。   
    除非死亡,否则一生如此。   
    这些门人生育了子孙,不论多少,均重新送回五方帝宫中培养,代代相传。世间百艺工匠,十有八九都是五方帝门人,故金龙令一出,号令天下。   
    此次白帝为青帝所逼,不得已统领五方帝,人手不足,立刻便以金龙令召集了东京的五方帝门人相助。   
    「主人,这已经是我们拔除的第十四个冥教暗哨,东京汴梁基本上扫清了冥教的势力。不过这样一来,主人的行踪也暴露了,下一步主人有何打算?」铁心不免有些忧虑。   
    梅洛小声道:「似乎也帮了枫林那个女人的忙。」   
    白帝莞尔一笑,「拔了冥教十四个暗哨,他们早晚还会再建十四个。不过,冥教暂时变得又聋又瞎,这段时间利于我安排事宜,可以抢得先机。」   
    青铜不解,「那主人何不杀了这些冥教教徒,免得日后他们卷土重来?」   
    「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引蛇出洞,所以不必杀戮太多,引人注目。废了这些教众的武功,就算逃了性命,也不能再为冥教效力。   
    「其他教众发觉与我们交手可保性命,战败之后也不会殊死拼杀,你们拔除这些暗哨自然轻松得多,更是减少了伤亡。」   
    众人恍然大悟,无不心悦诚服。         
银叶忽道:「何昭宇已走了近一个月,白虎无人管束,时常溜出开封府东游西逛,东京百姓谣言四起,盛传白虎神下凡显圣,连朝廷都开始向开封府询问了。万一冥教据此找到白虎,那就糟了。」   
    白帝轻叹,「铁心,银叶,你们去开封府令白虎速速回来,它也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天亮后大家回城外寒声居会合。」   
    铁心心中跟着叹气,青帝以服从金龙令的名义,将何昭宇近来的举动禀告清楚,因此白帝对何昭宇的行踪了若指掌。   
    表面上青帝十分顺从,暗中却摆明了以何昭宇相胁。   
    白帝不但要耗费心血纵观全局,还要留神这些小事,委实身心俱疲。   
    他和银叶按时报告何昭宇的动向,白帝听了虽然从未说过一句,那眼中深含的情意又能瞒得过谁?   
    二月早春,乍暖还寒,将近黎明,格外清冷。   
    铁心望着前面银叶飞驰的身影,不觉五味掺杂,理不清思绪。   
    纵使不去想,银叶舍身扑救的情形也常在眼前闪过,感激之情盈满心肺。可是,银叶需要的不是这个……   
    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银叶……」铁心飞身赶上,抓住了银叶的手,「这些日子,你难过,我也不好受。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这份感情谁都不能比。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慢慢试着接受……」         
银叶一声冷笑,倏地甩开铁心的手,「怎么,良心不安了?施舍一点同情,还是把别人不要的残渣塞给我?我银叶纵有百般不好,总没到吃嗟来之食的地步。这世上谁离了谁都可以活,用不着假惺惺。」愤怒之下,脸涨得通红。   
    铁心万没料到一番心意表白,竟伤了银叶的自尊,「对不住,我只想安慰你,是我太心急了……」         
银叶更是心酸气愤,「白帝宫的银叶,向来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需要廉价的安慰。我爱的人不爱我,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喜欢何昭宇,那是你的事。你不过想拿我当替身,填补寂寞而已,别虚情假意叫我恶心了!」   
    「你……」铁心差点没被他噎死。吵架他一向不擅长,银叶又是出了名的口齿伶俐刻薄,他根本不是对手。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咱们兄弟还有得做。不然,两下里恩断义绝!」银叶回头就走。   
    铁心无故受了一顿抢白,只好苦笑。早该想到银叶性子偏激尖锐,爱得热烈,恨得深刻,自己只顾往好的方面想,却忽略了银叶的感受。   
    两人一路默不作声,来到开封府后门,银叶取出一个银哨,轻轻吹起。   
    声音异常低沉,宛如虎吟。没一会儿,门上便传来扒挠之声,「哗啦」似是门栓掉落,白虎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   
    铁心十分恭谨,「白虎,主人请你马上回去。」   
    白虎老大不情愿地挤出身子,吓得铁心和银叶目瞪口呆。   
    这白虎比在白帝宫时肥胖了一半还不止,整个懒洋洋地拐啊拐,哪还有昔日轻捷如风的虎王气派?   
    银叶半天才回过神,「肯定是天天樊楼上八珍酒席吃的……」   
    「难怪主人急着叫它回去,这要再吃下去,连路也走不动啦。」铁心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看右看,越看越惊讶。   
    白虎一听,趴在地上直哼哼,晃着尾巴,死活不起身。   
    铁心和银叶面面相觑,白虎几时变得又懒又馋、好逸恶劳?催又不敢催,逼更加不敢逼,白帝宫上下,谁不怕这只庞然大物?   
    银叶急了,「白虎,你可是白帝宫的护宫神兽,丢了本分,难道想提前进炼药房?」   
    白虎「呼」的跳起,一个跃扑,两只前爪已搭上银叶的肩膀。   
    铁心大惊,慌忙一把将银叶拽到身后。   
    哪知白虎搭着铁心一龇牙,红舌头一吐,湿乎乎的鼻子在铁心下巴上拱了拱,见铁心脸色直发青,这才得意洋洋跳下地。   
    「铁心,你没事吧?」银叶也吓坏了,抓着铁心紧张地问。   
    「没……没事……白虎只是想吓唬你……」铁心惊魂未定,这白虎怎么学会了这样吓人?         
两人可不知道,白虎在开封府经常这样吓唬厨子,以便得享美食。晚上溜达出门,也常光顾酒楼厨房,来个故技重施,自然美食天降。东京城八大名酒楼,它全吃了个遍。吃得太多,当然迅速长胖。   
    趁着天色未明,两人领着白虎出城。为了遮人耳目,又费了一番大气力,最后借了一个推车,假作送货,才算把白虎弄出去。   
    城外的寒声居是白帝宫在东京的别庄,离镜湖并不远,上次白帝救治何昭宇便在此处。庄园不大,布置简朴,从外表看甚至有点荒凉,谁也料不到这里会是白帝落脚之所。   
    庄中蜡梅已败,迎春花开,嫩柳渐次黄绿,丝丝飘拂,轻柔曼扬。   
    白虎瘪答答地挨进寒声居,跳上石椅,没精打采地一趴,喉咙里呼噜呼噜的,显然很不满意。         
白帝根本不予理睬,只是凝神察看石桌上的图,过了片刻,手点图纸,「冥教势力再大,毕竟也有穷尽的时候,各地同时袭击冥教,果然令他们顾此失彼,忙着到处增兵,如此一来,阵脚必乱。传令各地继续拔除冥教的据点……」   
    ***   
    青铜立刻写好字条,放飞了信鸽。   
    空中,鹰声长唳,黑鹰盘旋,忽地自天而落。   
    铁心取下黑鹰脚上的铁管,呈给白帝。   
    白帝仔细一看,唇边浮起了微笑,「原来皇帝和燕王赌胜的筹码,竟然是何昭宇……」   
    只有一个问题始终想不通,何昭宇究竟有什么利用价值,燕王会如此重视他?   
    所有内情均已了解透彻,三方缠斗,焦点集中于何昭宇一身,即使有苏默为之护持,又能护他多久?   
    想躲避的偏偏躲不了,将来必要面对何昭宇。缘已尽,情犹在,伤心怀抱,谁人能解?知道的是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纠缠……   
    「白痴虎,白痴虎……」   
    尖细的叫声在小院中回响,白虎立刻跳了起来,仰天长吼。   
    一只火红色的鸟儿从半空俯冲而下,如火箭一样,细长的尖喙狠狠啄中白虎的脑门,顿时啄出一个肿块。   
    白虎气得暴跳,伸爪就拍,可是红鸟早已一个转折,飞上半空,继续大叫:「白痴虎,白痴虎……」   
    飞又不会飞,够又够不着,白虎枉自怒发如狂,咆哮不已,就是扑不到红鸟。   
    那鸟儿得了便宜,连续几个冲刺,可怜白虎脑门被啄了四、五口,却一次也没报得了仇,在院中来回乱跑,追逐红鸟,绞斗在一处。   
    梅洛见红鸟全身披着鲜红的羽毛,蓝眼睛,孔雀头,凤凰尾,上下飞翔时,阳光映射,火光焰焰,异常漂亮,不觉失声道:「这是……赤帝的朱雀!」   
    白帝淡然道:「那只火狐狸有消息了。别管它们,慢慢打吧。」低头研究形势图。   
    其他人也视若无睹,各干各的。   
    白虎头上已经被啄出血,满地扑腾,好不凄惨。朱雀又啄又抓,大有不啄死白虎不甘休的架式。   
    一直蹲在旁边的黑鹰突然腾空急起,鹰爪如钩,兜头便抓向朱雀,吓得朱雀乱飞乱逃,一头拱进白帝怀中。   
    梅洛大惑不解,「朱雀和白虎怎么像仇敌一样,见面就打?朱雀不是百鸟之王吗?黑鹰居然敢进攻它?」         
「你看朱雀的凤凰尾,五彩缤纷,精美绝伦,朱雀向来最为爱惜,现在只有三根了,从前可是有五根的。听说第一根是给赤帝的母亲拔去做了头饰,第二根就是让白虎给拍断了,你说它们有没有仇?   
    「黑鹰是月明姑娘养的,天不怕地不怕,和白虎很熟,曾经打败过朱雀,就跳出来抱打不平喽。」银叶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白帝从朱雀脚上取下纸条,扫了一眼,赤帝传过来的消息说,苗疆至今仍由月织女王统领,因为当地采取的是政教合一的方式,女王就是供奉的女神,冥教虽然竭力发展势力,但是总壮大不了。燕王与月织女王是旧识,倒有可能暗中联络,需要留神。   
    朱雀蹲在白帝肩上,死也不离开,口头却不依不饶:「白痴虎,笨笨笨,打死你,打死你……」   
    「吵什么!」白帝一声断喝,朱雀立刻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青铜忍着笑,过来给白虎上点药。   
    白虎打输了架,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呜呜直叫,一脸的委屈,若是何昭宇在,早扑上去撒娇了。   
    「那只火狐狸还有话叫你传吗?」白帝不耐烦地拎起朱雀,放在石桌上。   
    朱雀拍打两下翅膀,小红脚在图纸上跳来跳去,「主人说,喜欢你,喜欢你……」   
    白帝哼了一声,「那个花花公子,下次再传这些无聊的话,我就剥了他的狐狸皮!」   
    香风暗送,花叶轻扬,白帝剑眉一扬,「来得很快啊,梅洛,你避一下。」   
    梅洛心领神会,飞快闪入屋内。   
    如梦如烟,青衣女子倏然出现,嫣然一笑,曼妙若仙。   
    「皓铮,我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才短短一个月,你已经掌握了天下形势,条分缕析,做事雷厉风行,将冥教在东京的势力扫荡一空,不愧是黄帝看中的人才啊……」   
    白帝冷冷道:「我没兴趣听废话,开门见山吧。」   
    青帝也不生气,「我带了个朋友来瞧你。」   
    两人缓步走进园来,为首之人轻袍缓带,意态从容,隐然王者风范。   
    白帝微微冷笑,最大的幕后主使终于被他逼出来了。   
    白虎正一肚子没好气,见了生人,怒声长啸。走在后面的护卫抢身一挡,寒光乍现,剑已出鞘。   
    「无痕,不必紧张……」燕王轻轻推开秋无痕,悠然走近,「这是皓铮宫主的护宫神兽,绝对不会伤害白帝宫的客人。」   
    只一句话,立时便显出燕王的气度胆识,绝非寻常人所及。   
    白帝暗自点头,「燕王纡尊降贵光临寒舍,身边仅带一个护卫,未免有所疏忽。」         
燕王莞尔,「虽是一人,可抵万夫,有无痕就有燕王。」话题一转,「本王久慕白帝宫皓铮宫主的神威,今日特来拜会,希望能结识像宫主这样的英雄。奉上薄礼一份,聊表寸心。」   
    「白帝宫的宫主,岂是礼物所能结识的?」白帝冷眼相看。   
    燕王放声大笑,「就算将天下奇珍异宝尽献于前,皓铮宫主也不会放在眼中。但是本王的薄礼,宫主一定会收。」   
    秋无痕捧了一个卷轴,放在石架上,小心地展开,白帝只瞥了一下,当即便怔住了。   
    原来这是一幅画,画中人持剑而立,丰神秀逸,沉静清淡,唇角含笑,栩栩如生,正是何昭宇!   
    众人马上明白,燕王送任何礼物白帝都会毫不犹豫弃如鄙屐,唯有何昭宇的画像,白帝无法拒绝。   
    「王爷丹青妙笔,世间无人能及,能得到王爷墨宝的人,二十年来只有皓铮宫主一人而已。」秋无痕不露声色,巧妙地说出了燕王的苦心。   
    纵有万般伤痛,白帝凝视画像的目光终究还是流露出丝丝柔情,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在空气中掠过。         
正文 第五章 
    察言观色,已知白帝心意,燕王不觉微叹,一个情字,果然伤人,即便是天下英雄也难逃脱。   
    「武林传言,白帝如虎,必治江湖。宫主十年不出,一出江湖便神勇无敌,武林豪杰闻风而服,当真是才华卓绝,名不虚传。」   
    白帝毫不客气,「五方帝与冥教乃是世仇,论起来不过个人恩怨,燕王如此关注,莫不是为冥教说情来着?」   
    燕王微惊,白帝眼光锐利,料事如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既然同是聪明人,燕王茏不再拐弯抹角,「因个人恩怨掀起武林风波,导致血洗江湖,实非本王所愿。若能化干戈为玉帛,自是武林幸事。就算不能和解,暂时休战也好,只当看在本王的面上,如何?」   
    「为了夜杀,燕王真是不遗余力……」白帝唇边扬起讥讽的微笑。   
    燕王脸色微变,回头看了一眼青帝。   
    「皓铮是五方帝的统领啊,我枫林所做的一切可不能瞒他。」青帝毫不在意。   
    想瞒也瞒不住……如果拥有金龙令的人是她,还用得着看白帝的脸色行事吗?青帝一想起这件事便不愉。         
燕王怔了怔,忽然爽朗一笑,「既然如此,倒省了本王一番心事了。夜杀本来便是五方帝和冥教组成,都帮了本王的大忙。原来本王绝无偏颇之意,更无意评判双方恩怨,不过……」   
    他看着白帝,神色甚是意味深长,「得一人可得天下,这才是真正的英雄,不知皓铮宫主同意否?」   
    想不到这么快就被白帝逼出了真话,燕王第一次产生了挫败感。   
    可他毕竟是一代枭雄,非但不沮丧,反而对白帝更加欣赏,能收服这等人才是他平生所愿,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瞧见燕王的眼神,青帝便了解了他的想法。   
    远见卓识、袖领群伦,她也承认不及白帝,不过她向来自认足智多谋,称五方帝的军师也不为过。   
    哪知今天燕王一见白帝顿时便惊为神人,看来重用之日不远,到时她这个青帝只怕要被忘诸脑后了。         
白帝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燕王的胸襟气度,心下暗自佩服,收起了狂傲之态,「王爷胸怀磊落,我倒是失误了。得一人可得天下,我不敢苟同,集思广义,开言纳谏,万民归心,才是得天下之良方。」   
    燕王笑容微微,白帝显然对他的想法有所保留,不一定赞同自己的大计。如今能得其敬重已属不易,只能假以时日,凭自己的气慨,慢慢收服这只猛虎。   
    念及于此,含笑道:「打扰良久,本王先告辞了。夜杀中有关五方帝的事务,无痕自会和宫主联络,一切由宫主决定。」   
    ***   
    出了寒声居,青帝笑盈盈地道:「恭喜王爷又得一员大将啊……」   
    燕王神色一沉,「有个问题我想知道,为什么白帝一出,便可统领天下五方帝门人,而你却指挥不了?」         
青帝玉颜通红,「还不是因为金龙令!白黑青赤四宫门人分布极广,均用暗记联系,各宫只知自己的暗记,唯独黄帝全部知晓四宫,所以金龙令一出便可号令天下。老黄帝走时把金龙令帝与白帝,自然连暗记也告诉他了……」   
    「你好象连青帝宫也不能全指挥得动……」   
    一句话更刺中了青帝的心事,枫叶死后,梅洛坚决不承认她是青帝,带着一帮人离开了青帝宫。         
梅洛是青帝宫四大首领的头目。只有枫叶和他才知道青帝宫的暗记,当然不会告诉她,弄得她狼狈不堪,根本无法指挥青帝宫散在各地的门人,只能另起炉灶,十年才刚刚有起色。   
    岂料白帝一出,金龙令号令如神,立时便将她比得无地自容。   
    她原想逼出白帝,以月明和何昭宇控制他,就可操纵金龙令指挥天下五方帝门人,真是太低估白帝了。   
    猛虎出山,本来就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这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白帝若不是顾忌月明和何昭宇,又念着枫叶的旧情,哪里会买她的帐!   
    燕王见她似有羞惭之色,不再追问,更加坚定了收拢白帝之心。   
    青帝一转念,白帝虽强,总还有感情上的弱点,善加利用,不怕白帝飞出她的手掌心。   
    「收服一只猛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啊……」   
    燕王一听便知她话中有话,捋髯而笑,「枫林,你善于出谋划策,本王一向极为重视,你和白帝,将来都是本王不可少的左右手。」   
    青帝斜睨了一眼,「我可是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王爷身边的月明便是白帝唯一的亲妹妹……」   
    娇笑声中,人已飘然而去。   
    燕王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白帝重情重义,对月明定是十分顾忌。月明若是愿为自己效命,何愁白帝不服?   
    此刻心怀大畅,竟动了游春的兴头。秋无痕牵来马,两人信马游缰,一路赏玩山水,倒也惬意。   
    秋无痕忽然轻声道:「王爷请向这边走。」   
    前方远远一湖碧水,青山倒映,杂花初生,别是一番美景。   
    燕王马鞭遥指,「那就是镜湖?」   
    「是,据说是何昭宇休憩之所。」   
    「他还没回来吗?」   
    「人未回来,他与白慕飞断情绝义的传闻已在江湖流传,似有人故意散布。」   
    燕王眉头一皱,「是何昭宇自己宣扬的吗?他很为白慕飞着想啊,也很了解赵祯嘛。」   
    「是何昭宇宣扬的,无涯岛好象对此十分恼怒,口口声声骂何昭宇是官府走狗,江湖公敌,贪图荣华富贵,背信忘义,发誓与何昭宇不两立。」   
    燕王沉吟道:「何昭宇可能使了什么手段,才惹翻了无涯岛的人。这孩子,忍辱负重,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   
    走到镜湖小屋门前,秋无痕察觉了什么,手一挡,自马背上飞身扑入屋内,转瞬又返身跃回。   
    「王爷,何昭宇回来了。」   
    「什么?我们怎么没接到消息?」   
    「看样子他昨天夜里刚回来,没去开封,直接来镜湖了,包裹还在身上背着……」   
    迎着燕王不解的目光,秋无痕眼中闪过怜悯之色,「他喝醉了。」   
    风尘仆仆,容颜憔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愿长醉不愿醒……   
    燕王进来时,便看见何昭宇醉伏于桌,酒洒了一地。   
    醉颜泛红,仍然掩不住脸色的苍白,身形清瘦,原本合身的衣服宽大了许多。   
    忽然,一声低低的呢喃响起:「慕飞……为什么……你……你喜欢喝梨花白……这酒好……好烈啊……」   
    燕王骂道:「真没出息,一点都不像你母亲。」   
    骂归骂,却俯身抱起了何昭宇,如抱婴儿般轻轻放在床上,转头吩咐:「给他做一碗醒酒汤。」   
    秋无痕微微一笑,燕王对身边的子女向来冷淡,从没见他宠爱过哪一个,独对何昭宇这样慈祥和蔼,关怀备至,看来虹影在燕王心中永远不可磨灭。   
    醉酒之后易觉寒冷,何昭宇颤抖了一下,蜷缩起身子。燕王不觉一笑,这模样儿还真像一只猫,不过是只醉猫。   
    虹影轻灵如猫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那细长卷密的眼睫毛,挺直的鼻子,优美红润的小口,慢慢与何昭宇的面容重叠起来……   
    当初虹影虽然没有在何昭宇身上,刺下家族世代相传的徽记,却在他颈后毛发稀疏的地方纹了一道彩虹,长大后被头发遮盖住,恐怕连何昭宇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明明几个月来已调查清楚,确认无误,燕王还是忍不住拔下何昭宇的银簪,拨开浓密的黑发仔细在他颈后寻找。   
    已有一些变形的彩虹出现在眼前,燕王虽在意料之中,依旧心脏狂跳。   
    何昭宇自出生到五岁时,都在他的别院霓影小居中生活。牙牙学语,蹒跚学步,那天真可爱的小何昭宇,无人不疼惜……   
    虹影,你从我身边把他带走,却又弃之不顾。当时的幼儿如此柔弱无助,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慕飞……」何昭宇喃喃着,两行清泪自紧闭的眼睫毛下缓缓流出,滴落在燕王手掌中。   
    一时间,所有的宏图大计均拋在了脑后,只有眼前人令他萦怀……   
    抱过你,喂过你,替你洗过澡,教你背过书。看着你一天天从小婴儿长成小孩童,会缠我、粘我、哄我开心。天大的怒气,见了粉妆玉琢、柔柔嫩嫩的你便烟消云散……   
    从来没有带过一个亲生儿女,除了你之外……   
    举手抚去那眼角的泪,伤你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给你世间所有的荣华富贵,只要你像小时候一样乖乖听我的话。   
    「王爷,我只找到一味酸梅,将就着做了一碗醒酒汤,王爷请让一下。」秋无痕欲扶起何昭宇。   
    「我来喂他。」燕王亲手将何昭宇抱在怀里,接过碗,小心地喂他喝汤。   
    何昭宇正醉后发渴,全喝了下去。   
    秋无痕先是吃惊,随即笑了,十八年前小何昭宇追着叫他小哥哥的情形,宛如昨天,谁知现在他已是开封府得力助手,赵祯用以对付燕王的棋子了。   
    「该走了……」燕王舒了一口气。   
    「王爷不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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