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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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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庭羲看落地方太远,就没过去捡,径直走向太妃和何轻语,在何轻语面前弯下腰。何轻语拿起丝帕拭去他额头和鼻尖的汗,笑道:“廉颇尚未老矣!”

言庭羲直起身子,朗声笑了起来。

在空地上又逗留了些许时间,吃了些冷食,就上马车往回走。送言丗臣和太妃回了院子,在折回隰桑院。已是黄昏,何轻语进屋就往软榻上倒,显然今天是累着了。

清明一过,天气渐暖,转眼就到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鸟语花香的季节。三月初三,上巳节,每逢这一天人们都要走出家门道水边洗濯污垢,祭祀祖先,称之为袯褉、修褉。不过洗濯这种行为在大汉朝已经不时信了,却而代之的是踏青赏春、曲水流觞。

往年上巳节何轻语都是在徐府和众姐妹斗花斗草为乐,可今年她却不能娶徐府,只因为太后颁下懿旨,要在宫中设群芳宴,而各府的女眷必须出席。

何轻语接到这个旨意,一脸忧虑。

“你不想去就别去,量她也不敢按什么罪名。”言庭羲语气淡淡的,却满是自信。

何轻语注视着他,抿唇不语。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言庭羲微皱眉。

“言庭羲,你胆子还真不小啊,敢藐视太后,不遵懿旨。”何轻语眯着眼,纤手一指,学太后的声音,“你就不怕哀家砍了你的脑袋?”

言庭羲勾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地道:“娘子的胆子也不小,敢学太后说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呆久了,这胆子变大了。”何轻语眸光微转,“后天,我还久去上林苑赴宴,我倒要看看这个太后她又玩什么把戏。”

“好,你想去就去,把十七和二十二一起带去。”

“不是不让婢女跟着吗?”曾有人扮成婢女,跟随外命妇混入宫来意图不轨,为了杜绝再有此事发生,陈友谅就下旨,凡进宫的命妇、世妃不许带婢女同行。

“我让你带,你就放心带进去,不会有人说话的。”言庭羲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同样的事,他绝不允许发生两次。

“好,知道了。”何轻语淡然浅笑,心底那一点害怕也消失不见,这个男人一定会护她周全。

三月初三,清晨,何轻语一早起床,穿了件崭新地月白色绣杏花的宫装,白色的杏花是用红色的丝线绣着花蕊,远远看去,就像是真的,一朵朵,在月白色绸缎上盛开,淡雅清新。

何轻语让采薇给她挽了个如意髻,髻上插了一枝凤尾金步摇,白玉雕杏花玉簪,前额悬着珍珠抹额,耳边是白玉雕杏花耳坠。

出府门,上马车,带着护卫、婢女,浩浩荡荡往上林苑去,群芳宴设在上林苑的草坪边。春光明媚,草坪数张黄花梨条桌,桌上摆着红釉花瓶,瓶中插着怒放的鲜花,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花香。

众多女眷打扮的珠光宝气,站在花中,人比花娇。太后、淑妃和丽妃还没来,何轻语带着绮儿和二十二过去和相熟的女眷闲聊说话。

第十七章

上巳节有个古老的习俗,“仲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若无故而不用令者,罚之。司男女之无夫家者而会之。”

这是公然赞许男女互赠信物私定终身甚至野合,不过大汉朝弘扬贞节,这种奔为妾的行为是不鼓励的,保留了高禖、祓褉、曲水流觞等活动。

何轻语跟众女眷闲聊后,才知道太后举办这个群芳会就是为了应这个习俗,当如不是让男女野合,而是来做媒。不仅要给新鲜出炉的科举三甲做媒,还要给朝中尚未订亲的官员选妻。

何轻语听了,很是无语,她已嫁人,家中既没有待嫁择婿的女儿,有没有适龄娶妻的儿子,这个集体相亲大会,她来做什么?来看帅哥?她家里就有,何须劳师动众到上林苑来看?来看美女?目光一扫,美人倒真不少,千娇百媚、环肥燕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次进宫赴宴的小姐们,她们父兄最低官级是五品,所以好些人是何轻语第一次见。

各府的小姐们都知道这次群芳宴的重要性,费尽了心机,打扮得花枝招展,翠柳眉间绿,桃花脸上红,端是人花相映,人比花娇。

“太后娘娘驾到!”

“淑妃娘娘驾到!”

“丽妃娘娘驾到!”

内侍扯着尖锐的声音道。

众女眷停下了交谈,等太后和两妃在正位上坐下,才跪下行礼。太后双手一抬,道:“平身!”

众人端起茶杯,笑盈盈地道:“今日哀家设群芳宴,是想要和诸位王妃内眷们多多亲近亲近,如今我大汉国势如日中天,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太后一连串的成语和颂词,听得人昏昏欲睡。何轻语举帕掩唇,将呵欠强忍下去。说吧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是各府小姐表演的时候,太后要她们在一刻钟的时间里绣出一枝并蒂莲。

不参与表演的众外命妇,就陪着太后和两妃闲话家常。何轻语优雅地坐着喝茶,低眉敛目,不肯多说一句话。她不想引人注意,可偏有人一直盯着她不放。

“汾阳王妃。”齐婉凝喊道。

何轻语抬眸,浅浅一笑,礼貌地回了句,“丽妃娘娘。”

“本宫听圣上说,王妃那日在公主府中,一曲《蝶恋》震惊四座,不知道今日本宫可有幸听王妃弹奏一曲?”齐婉凝目光灼灼地看着何轻语,唇边带笑却不及眼底。

“妾身自那日后,就起誓,从今往后只为夫君一人抚琴,还请丽妃娘娘见谅。”何轻语直视齐婉凝,拒绝的直截了当。

“汾阳王和王妃还真是鹣鲽情深啊!”齐婉凝语带嘲讽地道。

“女儿家所求的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汾阳王妃有这样的心愿,是再正常不过的。丽妃娘娘,待皇上也定是如此吧!”博陵王妃插嘴道。

“张敞为妻画眉,媚态可晒;董氏为夫封发,贞节堪夸。冀郤缺夫妻,相敬如宾;陈仲子夫妇,灌园食力。不弃槽糠,宋弘回光武之语;举案齐眉,梁鸿配孟光之贤;鲍宣之妻,提瓮出汲,雅得顺从之道;齐御之妻,窥御激夫,可称内助之贤。如今汾阳王妃只为汾阳王一人抚琴,都是效仿这些贤妻。丽妃娘娘,常言道:夫义自然妻顺啊!”东瓯王妃出言道。

齐婉凝敢惹何轻语,一是仗着宫妃的地位,而是欺负何轻语年纪比她小,根基浅薄,不敢当面顶撞她。现在博陵王妃和东瓯王妃同时出言相帮,她不好再继续为难何轻语,干笑了两声,扭头去寻和子说话。

何轻语虽然不惧齐婉凝,但还是很感谢博陵王妃和东瓯王妃为她解围,含笑举杯向两人致谢。两位王妃也笑着举杯与她回应。自从常山王被诛,让三王关系更紧密,她们都很清楚要想保住这权势这富贵这性命,就要辅车相依,共同进退。就算齐婉凝只是无伤大雅的挑衅,她们也要表明态度,别以为三王好欺负。不过是个小小的二品内命妇,就胆敢欺负堂堂一品外命妇,真正是岂有此理。

一盏茶的功夫,众位小姐们的并蒂莲都绣好,呈上来给太后既两妃看。三人看后,传下来给众命妇看,何轻语虽不爱动针线,但她的女工是下过苦功夫练过的,一刻钟的时间足够绣出一幅并蒂莲。这些小姐因为太过紧张,绣出来的并蒂莲,有的错针,有的漏针,有的断线未藏好,有的连颜色都配错了,轻笑摇头,把它们放回宫女捧着的红漆木雕花盘里。

女工不尽人意,太后宣布第二项表演:“今日是上巳,流觞赋诗是旧俗,今日就以‘桃花’为题,以三江或三肴为韵,一炷香为限,你们赋诗一首。”

女官一声令下,点上清香,众府小姐们在条桌前站立,略一沉吟,提笔写诗。一炷香之后,卷子都齐了上了,送到了太后面前。

闺阁诗不过是小儿女的情致,很快命妇们都看完了。众位小姐因刚才女工没称太后意,在这诗作上就感到非常的紧张,大多人俏脸发白,有些人的眼中更是隐隐浮现泪光,只有少数人看上去还算镇定。何轻语同情地叹了口气,这相亲大会的主办方规格太高,压力倍增啊!

“各位小姐的诗又有特色,我朝闺秀之中,有这么多饱学之士,哀家很是欢喜。”诗作又送到太后面前,太后拿出一张,“‘上林苑桃香随屐,群芳宴容映飞丹。’这韵用得好,哀家喜欢,傅婧儿小姐不愧是翰林学士之女,家学渊源。快上前来,让哀家看看。”

傅婧儿含笑带羞,莲步轻移,上前跪在太后面前。

“起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拉起傅婧儿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眸光微闪,“是美人儿,不过这容貌哀家瞧着有几分眼熟。婧儿啊,哀家以前可曾见过你?”

“回太后娘娘的话,小女今日是第一次晋见太后娘娘。”傅婧儿柔顺地回答。

齐婉凝笑道:“母后,您瞧着她眼熟,是因为她的容貌和汾阳王妃有几分相似。”

“你这么一说,倒真是如此。”太后笑盈盈地看向何轻语,“汾阳王妃,你也赖瞧瞧,这个婧儿就像是你妹妹。”

良妾称嫡妻也称姐姐,太后口中这妹妹会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何轻语看了眼那个容貌与她有三分相似的傅婧儿,微微垂睑,眸光微凝,寒光闪过,起身道:“妾身母亲只生妾身一人,妾身福薄,没有这样的姐妹缘。”

不管太后是不是要把傅婧儿指给言庭羲,何轻语都暗示她绝不会同意让人进府唤她姐姐。众命妇身为嫡妻,没有一个原因要这样的妹妹,感同身受的微微颔首。

太后神色不改,正要说话,齐婉凝却先开了口:“母后,汾阳王妃是一品外命妇,这傅家小姐的父亲只是个五品官。”

这话说的直白,挑拨之意太过明显。太后脸色一僵,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何轻语深知辩解的话不能说,倘若她说没有嫌弃傅婧儿,愿与傅婧儿做姐妹,太后就会顺势将傅婧儿指给言庭羲,到时就称了她们的心,如了她们的意。何轻语冷冷一笑,抿紧双唇,稳稳地坐在位置上,摆出清者自清的姿态。

傅婧儿低头不敢言语,太后、丽妃、汾阳王府,她一个都得罪不起,何况她也无意给汾阳王当姬妾,放羊王妃的悍妇之名,南京城内人尽皆知,如今还有谁敢进言家门?

“妾身以为当官只要能为皇上分忧,就都是好臣子,这官大官小也不必那么在意的,只要用心当差,自会晋升。”东瓯王妃笑,“太后娘娘,妾身这么说可对?”

“东瓯王妃所言有理。”太后盯了齐婉凝一眼,不该插嘴的乱插嘴,这后宫是要好好整顿整顿才行了。

这时,一个女官走了过来,道:“启禀太后娘娘,皇上和诸位大臣已经到杏园,请太后娘娘移驾。”

“别让皇上他们久等,我们过去吧!”太后欣然起身,傅婧儿的事就此揭过,再无人提起。

太后在前,两妃相伴左右,众女眷随后,沿小径逶迤前行,去往杏园。杏园内种有近百株杏花,三月正是杏花花期,满院繁花绽放,花香怡人。在院中人工开凿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杏树依水而栽,清水绕着杏树,岸上花朵,水中花影,各显芳姿。在小溪的两边还依势建有精致的长廊和水榭,更添雅趣。

天顺帝身穿明黄色龙袍,金冠束发,袖手立于长廊上,见太后率众女眷缓缓来,薄唇微扬,看到了人群之中的何轻语,眼中一亮。见何轻语身穿月白色绣杏花宫装,人清雅如月,俏脸上淡妆匀粉,纤纤细腰不盈一握,风姿绰约,飘逸如仙。

“母后!”天顺帝笑着迎上前去。

“劳皇儿久候。”太后笑着把左手伸给了他。天顺帝扶着太后的手,众女眷向他行礼。众男子向太后行礼。

“平身!”天顺帝道。

“免礼!”太后抬了抬手。

在天顺帝身后那群人中看到谢柘,何轻语不觉得意外,谢柘今年已有二十四岁,还未娶妻生子,谢朱氏早就盼着他早日成亲。虽然今日群芳宴,谢朱氏因在外地没能赶来参加,不过谢柘要是能相个娘子回去,谢朱氏肯定乐见其成。

可在那群人里看到呼延寒衣,何轻语就感到非常诧异,他不是要娶蒲莎为妻,为何还在这里出现?难道他要享齐人之福?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天顺帝等人在东杏榭就座,太后领女眷去西杏榭,两榭相距数米,中间由平桥相连。

今日群芳宴上的十二道菜肴皆以花为名,牡丹汤、桂花鱼、荷叶蒸鸡、桃花鱼肚、玉兰豆腐、饯百合、梨花虾仁、杏花栗米羹。。。。。。造型精致,菜香四溢。觥筹交错,丝竹声声,暖暖的春风一吹,就不醉人人自醉。

“呕!”菜刚入嘴,齐婉凝掩唇作呕吐状。

“这是怎么了?”太后不悦,沉声 问道。

“母后,这菜有股腥膻之气,妾身闻着难受。”齐婉凝难受的皱紧双眉,话刚说完,又“呕”地一声,将先前吃的糕点全吐了出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着了凉?”和子关心地问道。

齐婉凝胃里难受,紧紧地抓着衣襟,不住地干呕。宫女上前递帕子。

“丽妃娘娘许是害喜了。”有人轻声道。

太后一听这话,道:“快去那边把呼延大人交来。”

“妹妹月信来了没有?”和子问道。

齐婉凝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接宫女递来的帕子净面,听她问,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天顺帝和呼延寒衣一起过来了。

呼延寒衣为齐婉凝诊了一会脉,道:“恭喜太后、恭喜皇上,恭喜丽妃娘娘,是喜脉,丽妃娘娘已有一个月身孕。”

此语一出,太后喜出望外,笑容满面,天顺帝子嗣艰难,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她烦忧许久,今日总算有喜讯传来,真是老天保佑。

天顺帝是第一次当父亲,颇有些欣喜,道:“婉凝,你今后就别出来走动,好生在宫里调养身子。”

“妾身谢谢皇上关心!”齐婉凝面泛红晕,娇羞地微低头,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幸福笑容。

众女眷上前来恭喜三人。东杏榭的官员们闻讯,也过来恭喜三人。折腾了一番,重新入座。

“皇儿,丽妃身怀有孕,就不要在这里坐着吹风了,你陪她一起回宫去吧!”太后慈祥地笑道。

天顺帝迟疑片刻,看了一眼何轻语,见她并没有看着这边,而是侧着身子跟博陵王妃说着什么,眸光忽沉,道:“母后,朕送婉凝回宫,一会再过来。”

太后知道天顺帝是为谁要再过来,道:“这里有哀家和淑妃,你就多陪陪丽妃,别过来了。”

“母后。”天顺帝笑,“朕这冰人总不能只当了一半就不当了。”

太后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她本想借着丽妃有孕这事,让天顺帝改变主意,不要再执着于何轻语,可现在看来,这子嗣也比不上何轻语。

“母后,那妾身就随皇上回宫了。”齐婉凝用手撑在腰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等帝妃出了西杏榭,宴会继续。

第十八章

酒过三巡,群芳宴重头戏上演。女出题,男作答,联诗做对。男在桥东风度翩翩揖手行礼,女在桥西羞羞答答屈膝还礼。抬头看去,男的儒雅俊俏,女的明艳动人,各自欢喜。

事不关己,何轻语乐得在一旁倚栏看戏,戏没看多久,淑妃和子走了过来,柔声唤道:“汾阳王妃。”

“淑妃娘娘。”何轻语起身,眉尖微蹙,这后宫两妃搞什么名堂,轮流来找她麻烦,真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汾阳王妃,请坐下说话。”和子在栏边坐下,客气地笑道。

“谢淑妃娘娘。”何轻语向左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轻抚着长裙,缓缓坐下。

“其实我早就想跟王妃说声抱歉,却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今日,我要代百惠跟王妃说一声对不起,请您原谅她的无礼,她所作所为都是因为我。”和子开门见山。

何轻语愣了一下,“娘娘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那年我从东瀛来大汉,在街头,王妃被百惠擒住,王妃可还记得?”和子问道。

“哦,娘娘是说那件事。”何轻语苦笑,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想不记得都很难,“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是啊,很多年了。”和子轻叹一声,眸底露出几许哀伤,“百惠墓上哦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如今已是白骨一堆,前尘往事都已烟消云散。”

“娘娘,死者长已矣,生者自珍重。”何轻语安慰她道。

“今天是百惠的生忌,也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那年她九岁,我八岁。”和子凝视着水榭外面的杏树,忆起往事,神色恍惚,“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一刻都不愿分开。我们渐渐长大,我要来大汉和亲,她父亲要她嫁人。我无力抗争,只能不辞而别,来了大汉。她不肯放弃,千里迢迢追随我而来,最后客死异乡,而我将永远活在愧疚之中。两个女子怎能相恋,落到这种地步,是老天对我们的惩罚。”

何轻语惊愕地看着和子,交浅言深,她没想到和子会跟她说这么隐私的事,环顾四周,还好没人注意到她们,不过站在一边的绮儿和二十二满脸尴尬,这禁忌之恋,能接受的人少之又少,只怕她们俩人听都没听过两女相恋的事,轻叹一声,道“淑妃娘娘。。。。。。”

“王妃,你不必指责我,我知道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相遇,更不该相恋。”和子打断何轻语的话,沉声道。

“我没有要指责你,感情的事无关对错,真正的感情,发自于内心源自于真情,只要是两情相悦,对方是男是女并不重要。”

和子呆怔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何轻语,“你认为我们没有错?”

“一份真挚的感情怎么会有错呢?”何轻语微微一笑,“淑妃娘娘,这里人多嘴杂,有些事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和子嘴唇微微颤抖,这么多年,凡事知晓这件事的人,都是面带不屑和鄙夷,今天居然有人说她没有错,让她百感交集,眼中泛起了泪光,“谢谢你,汾阳王妃,谢谢你!”

“妾身不过陪娘娘上了一会子花,不值得娘娘道谢。”何轻语眸光微闪,淡然笑道。

“王妃,那天街上那么多人,可百惠却偏偏抓住王妃,我想这也是一种缘分。”和子拿着丝帕按了按眼角,“所以我愿意把我和百惠的事告诉王妃,我相信王妃不会伤害我,更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也请王妃相信,我是不会伤害王妃的。”

“谢谢娘娘如此信任妾身。”何轻语扯了扯嘴角,若是用刀驾着也教缘分,那定是一份孽缘。

“王妃和王爷是两情相悦吗?”和子问道。

“结发为夫妻,自当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我知道我所说的,王妃不会轻易相信。我会让事实告诉王妃,我不但不会伤害你,我还会帮你。丽妃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她不会再有空来找你的麻烦。”和子眼中露出几分犀利的精光,站起身,拢了拢鬓发,妩媚一笑,艳色倍增,“皇上来了!”

何轻语回头看去,天顺帝在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由长廊那头走了过来,他换了身深紫色绣祥云纹织锦长袍,在春日的阳光照映下,更显得器宇轩昂,容光焕发。

和子笑盈盈地迎上前去,何轻语微微眯了眯眼,起身走到东瓯王妃身边坐下,笑问道:“王婶,可挑到满意的人选?”

博陵王妃笑着插嘴道:“她挑花眼了,看着这个不错,瞧着那也好。”

“你还不是一样,还说我。”东瓯王妃白了她一眼,“哎呦,这太多选择其实也挺麻烦的。”

“那个傅小姐站在那里干什么?”何轻语见傅婧儿一人站在桥这头,对面却没有人,奇怪地问道。

“她出了个上联,没人对得出来。”东瓯王妃笑道。

“是什么上联,这么厉害?把大汉的这些饱学之士都给难住了?”何轻语从荷包里掏出腌制的杨梅,含在口中。

“我没听明白,光听着这湖那湖的。”博陵王妃皱眉道。

郭兰汀噗嗤笑出声,道:“王婶,她说的是‘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你听听,不就是这湖那湖,搅得我脑仁都痛。”博陵王妃按着额头道。

何轻语掩嘴将杨梅核吐出了,笑道:“这联是挺难对的,也难怪那边对不出来。这位傅小姐的学识还真不错。”

“哼,女子无才便是德。”郑亲王妃冷笑,“仗着读了几本书,就在这里卖弄文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何轻语见郑亲王妃斜着眼睛看着她,便知她是在指桑骂槐,挑眉一笑,懒与她做口舌之争,只当聋子没听到狗叫。

因为一直无人对上傅婧儿出的对子,她孤零零地站在平桥上,神色显得有些落寞,微微垂下眼睑,抿紧双唇。就在她进退两难之际,天顺帝走上桥,朗声道:“观御碑,持玉杯,玉杯碰御碑,余悲玉杯。”

傅婧儿脸上的笑容有惊喜,更多的却是如释重负。就像郑亲王妃所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果今日无人对出下联,那么别人不会称赞她的才学如何好,只会说她没有分寸,自以为是,骄纵无礼,没有家教。

“皇上和傅小姐这上下联对的真是天衣无缝,皇上身边已经有丽妃妹妹那样的美人相伴,如今又多了傅小姐这位才女,真是可喜可贺!妾身恭喜皇上!”和子扬声道。

片刻的静谧后,其他人也跟着高声道:“恭喜皇上!”

“婧儿容貌才情皆佳,皇上你可别委屈了她,就封做才人吧!”太后顺水推舟,若是这个傅婧儿能让皇上不再想着何轻语,别说封她才人,就是让她当贵妃也行。

傅婧儿惊诧地说不出话,甚至都忘记了磕头谢恩。

仅对了个下联,后宫就多了个女人,这让天顺帝始料不及,微眯了眯眼,后宫多几个女人,他并不反对,只是,眸光微转,看到坐在西杏榭里的何轻语,见她目瞪口呆看着这边,薄唇弯起愉悦的笑弧,心情大好,走到傅婧儿面前,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妾身姓傅,闺名唤婧儿,妾身的父亲是翰林院学士傅文勃。”傅婧儿恢复了平静,跪下道。

“原来是傅学士之女,你的婧字可是女字旁加个青?”天顺帝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的。”傅婧儿柔顺地答道。

“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名字。”天顺帝伸手扶起她,眼睛却始终盯着坐在榭里的何轻语,见她扭头看着长廊的另一边,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言庭羲龙行虎步的从那头走来,眸色一寒。

“谢谢皇上夸奖。”傅婧儿毕竟是姑娘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男人这样握着手,顿时羞怯地低下了头,满脸绯红,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个紧握着她手的男人,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言庭羲大步走到天顺帝面前行礼道。

“汾阳王怎么回来上林苑?”天顺帝沉声问道。

“皇上,内子自去年生了一场大病后,身体一直不好,微臣担心她身体有所不适,特意来接她回府的。”言庭羲道。

“已过了申时,母后,您看这宴是不是该散了?”对何轻语在路上被劫杀之事,天顺帝心存一份愧疚,言庭羲拿这个当借口,他就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何轻语毕竟是汾阳王妃,他不能不顾忌颜面,强行留人。太后眸光一闪,道:“哀家也坐乏了,散了吧!”

既然太后发了话,这群芳宴就到此结束,众人离开上林苑,各自回府。

“为什么突然来接我?”何轻语靠在言庭羲怀里,问道。

“我饿了。”言庭羲抬起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色胚,就知道想这个。”何轻语脸红,坐起身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言庭羲一本正经地道:“娘子,我中午没用膳,现在都过了申时,我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你还骂我。”

“你中午为什么不用膳?你去哪了?”

“因为我突然很想吃娘子亲手做的蛋炒饭,所以就吃不下厨娘做的饭。”言庭羲弯起嘴角,眉眼间满是促狭的笑意,凑到何轻语面前,“不过为夫不介意先吃娘子,再吃蛋炒饭。”

“讨厌,你故意捉弄我。”何轻语恼羞地推开他。

言庭羲朗声大笑,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娘子,今天在宴会上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没什么大事,我都能应付。”何轻语轻松地笑了笑,把在宴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连齐婉凝都怀孕了,语儿,我们要努力了。”言庭羲低头汗珠她的耳垂。

“言庭羲!”何轻语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嘟着嘴,不满地捏了他手背一下,“我说了那么多事,你就听进去了这一件。你倒是分析一下,和子为什么要帮我?”

“这还用得着分析,娘子,你想想看,一个和亲公主,在大汉无权无势无根基,她向你示好,还能为了什么?”言庭羲的手停在何轻语肚子上,“语儿,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孩子了?”

“我不知道。”何轻语眸色微沉,上个月她的月事如期而至,这个月的月事还有七天,不知道会不会来。

“现在没有没关系,我们一直努力做下去,做到有为止。”言庭羲亲了亲她的脸颊。

何轻语蹙眉,“万一我。。。。。。”

言庭羲用手掩住她的嘴,正顔道:“不许胡说,呼延给你诊过脉,你的身体没事,你一定能生下我们的孩子的。”

何轻语抿了抿唇,把脸埋进他怀里,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那无法敛去的忧色。在这里没有现代那些先进的仪器,根本就无法查清她为什么不能受孕的原因,再这么下去,就算言庭羲能遵守承诺,其他人呢?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让言庭羲陪呼延寒衣去女真的圣旨是在三月初六晚膳之前来的,当时言庭羲和何轻语正在房里讨价还价。

“只做三件,不能再多了,做针线活好累的,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何轻语撒娇加指控,为的就是能赖掉昨日答应帮他做五件寝衣的事。

“你昨天答应做五件的,不能反悔。”言庭羲坚持。

“昨天答应的不算。”何轻语想到昨天在床上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就懊恼不已,贪恋男色真是误事!

“为什么不算?”言庭羲把何轻语按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狐狸眼一闪一闪的,“娘子,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我是女子,当然可以出尔反尔。”何轻语明眸流转,笑得狡黠,“王爷,你可是男子,不要跟女子这么计较,好不好?”

“为夫很大度,绝不和女子计较的。”言庭羲微眯了眯眼,唇角一勾,笑得意味不明,“五件寝衣,娘子要是实在不愿做,那就不做好了。”

何轻语怀疑地看着他,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肯定有什么阴谋,眸光流转,“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少一件,为夫就让娘子三天下不了床,少五件,就是十五天。”言庭羲身子压了下去,额头碰着她的额头,“为夫就用这个办法来惩罚娘子的出尔反尔好不好?”

“不好,我做五件,保证一件不少。”何轻语立刻投降。

“娘子,你不需要这么识时务的。”言庭羲遗憾叹气,支起身子,狐狸眼一闪一闪。

“少来,你让我做衣服,根本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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