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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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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心念一转,已知太妃所指,太妃是从宅斗里奋战出来的英雄,静儿那种小伎俩,要骗过她,简直是天方夜谭。何轻语虽不在意别人看法,不过太妃的好意,她愿意接受,道:“谢谢母妃。”

太妃见她明白话中之意,含笑点了点头,又问言庭羲,“对了,羲儿,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

“朝中无事,就散了。”言庭羲笑道。

太妃扭头对何轻语道:“语儿,下个月初一是六公主的寿辰,这寿礼可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有邱蓉在,何轻语一点都不担心,小小地撒了个谎。

言庭羲挑眉,才过了一夜,她就准备好了?眸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精光,这丫头摆明在撒谎,“不知道王妃都准备了些什么?”

何轻语以为言庭羲是怕她准备的太简薄,失礼于人,忙道:“一会妾身会把礼单送去给王爷过目。”

“夫妻之间就该有商有量。”太妃满意地笑道。

这时,府内管事媳妇丫鬟来回事,何轻语不当家,便知趣的起身告辞。回到隰桑院,邱蓉已把礼单拭了出来,何轻语翻看了一下,就让人送到隐铭居给言庭羲过目。

何轻语本以为言庭羲说沐休陪她去东瀛酒楼,只是说说而已,不曾想第二天,言庭羲遣人来请,说是去酒楼用午膳。

何轻语惊讶之余,也有些开心,只是这份开心在看到那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儿时,荡然无存,笑容僵在脸上。

“妾身给王妃请安,王妃金安。”六大姬妾屈膝向她行礼,眼角眉梢带着几分妩媚的风情。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她却被他迷惑,生出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何轻语忽略掉心底淡淡的失落,抬了抬手,道:“罢了,都起来吧!”

“是。”六大姬妾笑盈盈地站直身体。

略等了片刻,就看到言庭羲和方素琴并肩走了过来,何轻语率六名姬妾给他行礼。方素琴却故意把头偏开,无视何轻语的存在。

方素琴没有给何轻语行礼,言庭羲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却并没有指出方素琴的行为不合礼数,“人都到齐了,上车。”

依礼数,只有何轻语这个王妃才能与言庭羲共乘一车,可是方素琴却跟着言庭羲身后,上了第一辆马车。

六位姬妾看着何轻语,以为她会出言训方素琴,谁知,何轻语神情淡然地向第二辆马车走去。一只脚刚要踩上小木蹬,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刻意拖长了语调,娇嗲地加重的“六郎”,一阵恶寒,打了个哆嗦,差点一脚踩空。

“六郎!”静儿在婢女的搀扶下赶了过来,赶路赶得太急,苍白的脸上,染上红晕。

“静儿,你的病才好点,怎么又出来吹风?”言庭羲从马上跳了下,快步迎了上去,握住了静儿伸出来的一双柔荑,“这手都冰凉的。”

“六郎,静儿要随你一起去。”静儿娇羞的偎进他的怀里。

静儿的动作虽然轻柔,可还是让言庭羲好眉微皱了一下,道:“静儿乖,回去休息,等你身子好些,我再陪你去。”

“静儿的身子没事,六郎就让静儿陪你一起去嘛!”静儿在他怀里不依的撒着娇。

言庭羲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稍稍推开静儿,道:“好,我们上车。”

方素琴已在车上,自然不肯轻易让出位置。好在那驾马车够宽,并不拥挤。

何轻语上了第二驾马车,子衿和缃儿跟了上去。其他六位姬妾分别上了后面的那三辆马车,浩浩荡荡的队伍直抵东瀛酒楼。

因是用饭的点儿,东瀛酒楼里座无虚席,小二们穿着东瀛服饰来来回回的招呼着客人,掌柜的看到了言庭羲,忙迎了上去,行礼道:“小的给王爷请安,给两位夫人请安。”

掌柜的没看到走在言庭羲身后的何轻语,等看到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小姐,您来了。”掌柜的故意不称何轻语为王妃,而称小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言庭羲斜了何轻语一眼,唇角微勾,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大的房间有空的吗?”何轻语问道。

“有,小姐,请随小的来。”掌柜的道。

“你带王爷他们先过去,我到后面看看。”何轻语看到方素琴和静儿一左一右地伴着言庭羲,知道她们肯定要坐在他的身边,她不想跟她们争座位,决定等他们坐好了再进去。说完也不等言庭羲同意,就领着子衿、缃儿还有那六个木头人往厨房走去。

看着何轻语远去的背影,言庭羲扬唇轻笑。

何轻语在后面转了一圈,卫生很干净,食材很新鲜,芷婷很生气,坐在酒窖里拉长了一张脸。

“芷婷,谁惹你生气了?”何轻语走进去问道。

“小姐。”芷婷站起来行礼,搬来椅子给何轻语坐。

为什么不高兴?是酒没酿好?“何轻语坐下问道。

“是昨天酒楼来了一个客人,只喝酒不点菜。今天一大早,他又来了,不卖酒给他,他就拿针扎人”芷婷气愤地道。

“好大的胆子,敢来这里喝霸王酒。”何轻语怒了,站起身,“你带我过去。”

“小姐,不能过去,他很厉害,丢出来的针能把人扎着动不了。”芷婷忙拦住她,不敢让她涉险。

“不用担心,有他们六个高手在,一定可以把那个坏蛋赶走的。”何轻语小拍了一下木头人的马屁。

芷婷还在犹豫,何轻语已把她拖出了酒窖,催促着她带路。芷婷拗不过何轻语,只得带着她们去找那个喝霸王酒的人。

拉开绘着樱花的纸门,扑面而来的暖气夹杂着熏人的酒气,一个青衣男人倒在塌塌米上,双手各抓着一个酒壶,一副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样。

“咦,怎么会是他?”一个木头人诧异地道。

“何认识他?”何轻语问道。

“王妃,他就是那天放烟花的男人。”木头人过目不忘,一眼就认出是那日醉倒在街头的颓废男人。

“敢情我救了只白眼狼。”何轻语看着那一脸醉态的男子,那天太黑,没看清容貌,今天一看,长得还不错,面容清隽,还生了一双英气俊逸的眉毛。不过就算长得不错,也不能光喝酒不吃菜,这让酒楼怎么赚钱?最可恶的是一个人霸占一间房,从早喝到晚,他万一醉死了,钱没赚到他几个,还要赔钱给他家人!

何轻语微微眯了眯眼,“去拿桶冷水来。”

“是。”木头人之一领命自去,很快拿来了一桶水。

“大家退后一点。”何轻语向后退开数步,“把水泼到他头上,把他给弄醒。”

“是。”木头人之一毫不犹豫地执行何轻语的命令。

冰冷刺骨的水立刻让那个醉到不省人事的青衣男人跳了起来,瞪着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何轻语,哑着嗓子问道:“刚才是你让人拿水泼我的?”

“是的。”何轻语敢做敢认。

“你这个恶婆娘,凭什么拿水泼我?”青衣男子怒吼,双手一用力,那两个酒壶被他捏碎,壶中的酒洒了一地。

“凭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何轻语躲到木头人之一的身后,探出小脑袋道。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青衣男子咒骂道。

“你才是个该死的男人。”仗着有六大护法在身边保护,何轻语毫不示弱地骂了回去。

青衣男子眉梢一动,手中捏着的酒壶碎片蓄势待发。对面房门打开,言庭羲走了出来,“呼延太医,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衣男子微眯起双眼,反问道:“这是酒楼,王爷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来喝酒可以,来闹事,就请你马上离开。”言庭羲脸色一沉,冷冷地道。

“王爷这是要以权压人,逼我离开。”

“不错。”言庭羲一副就是以权压人,怎么样的表情。

青衣男子冷笑,指着何轻语道:“你看上这个恶婆娘?”

言庭羲笑而不语。

“你才是恶婆娘。”何轻语回嘴道。

“恶婆娘,你不要以为他帮你,就是什么好人。他是这南京城有名的执绔子弟,最会仗势欺人,你别上他的当,误当他是好人,昏头昏脑的掉进他的狼窝……”青衣男子道。

何轻语把头偏开,唇角上扬,无声地笑了起来,这个呼延太医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当面骂言庭羲,胆子不小。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辱骂王爷。来人,把他拖去应天府,交给我爹,关进大牢。”方素琴不但打断男子的话,还搬出她爹。

青衣男子骂道:“丑八怪闭嘴。”

“琴儿。”言庭羲盯了方素琴一眼,眸光凌厉。

方素琴一惊,低头退回房间。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青衣男子道。

“慢走不送。”言庭羲挑眉道。

“恶婆娘,你千万别上他当。”青衣男子临走还不忘告诫何轻语。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已经晚了。”何轻语敛去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你已经上当了?”青衣男子一脸惋惜。

“是啊,在两个月前,我已经嫁给他为妻。”何轻语悲痛地道。

言庭羲皱了一下眉,嫁给他有这么惨?

“你是汾阳王妃?”青衣男子声音拉高了一度。

“难道我不象?”何轻语反问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青衣男子不高兴地道。

“对,我就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何轻语点头道。

“你有没有听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青衣男子问道。

何轻语道:“你放心,下次绝对不会发生同样的事,看着阁下,我会绕道的。”

“那就多谢了。”青衣男子拱了拱手,往门外走去。

“慢着,你的酒钱还没付。”何轻语摊开手。

青衣男子摸遍全身,不但一文钱都没有,就连可抵帐的物件都没有。

“没钱,你也敢来喝酒!”何轻语冷笑。

“先赊帐,下一次一起付。”青衣男子道。

“本店概不赊帐。”何轻语挑眉道。

“他的酒钱我付。”一直看着何轻语和青衣男子对话的言庭羲开口道。

语调平坦,不见丝毫起伏,但是青衣男子却知道言庭羲生气了,唇角上扬,道:“我与王爷不熟,不敢请王爷为我付帐。恶婆娘,你说要我做什么抵帐?”

“你是太医?”何轻语问道。

青衣男子躬身行礼道:“在下呼延寒衣,乃是太医院院判。”

呼延寒衣突然变得有礼,让何轻语愣了一下,道:“能做到院判,医术应该不差,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言而有信的君子?”

“在下虽称不上君子,但是说话算话。”呼延寒衣道。

“好,我信你。”何轻语心里在盘算着计划,没有注意到某人的脸越来越黑。

“有眼光。”呼延寒衣斜了言庭羲一眼,道。

何轻语笑道:“今天遇上你太突然,这事我还没太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去找你。”

“拿你王妃的令,到太医院就能找到我。”呼延寒衣道。

“好。”何轻语点并没有,“芷婷,去拿两壶酒给呼延公子。”

呼延寒衣哈哈一笑,随芷婷而去。

“你可以过来用膳了吗?”言庭羲沉声问道。

“可以。”何轻语满心欢喜,忽略掉了言庭羲语气里的不悦。

第四十一章

蛋白炸鳗鱼、烤海胆、醋拌海蛎子、鲷鱼烧、鲍鱼牛蒡养生汤、芥末白菜墩、炸猪排、各种口味的寿司。。。。。。

看着满满一桌的菜,何轻语惊叹不已,这个何方太厉害了,他上哪里找到这么多的食材?在这一刻,她真的很佩服那些穿越小说里的女主,她们可以凭一己之力把店从无开到有、从小开到大。反观她,要是没有何家那些得力的下人,没有定国侯府在背后撑腰,别说开这么多家店,光那家小面馆,就能让她劳心劳力,累到半死。

“王爷!”方素琴娇滴滴地换了一声,夹起了一个芥末白菜墩,送进言庭羲的嘴巴里。

“六郎,先喝碗汤暖暖身子。”静儿眼波流转,姿态娇媚地把汤送到言庭羲的嘴边。

“王爷。。。。。。”

“王爷。。。。。。”

除了何轻语,那九位都以喂饱言庭羲为己任,纷纷凑上前服侍她们共同的男人,满室的娇音俏语,柔情蜜意。言庭羲坐享齐人之福,那双狐狸眼完成了月芽状。而何轻语表情淡然地吃着寿司,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

喂着喂着,静儿突然情动,一声娇呼,偎进了言庭羲怀中,小手抚上他的胸。言庭羲眉尖紧皱,静儿再次弄痛了他的伤口,伸手拿起桌上的银箸,借机不露痕迹地远离静儿的手,笑问道:“静儿,你想吃什么?”

静儿指了指面前的寿司,“静儿要吃那个。”

言庭羲夹了一个喂给静儿吃,方素琴见状,偎了过来,娇声道:“王爷,琴儿也要。”

“好。”言庭羲公平对待,九位姬妾都得到了一个寿司。

静儿嘟起了小嘴,绷着一张脸。言庭羲伸出手臂一揽,把静儿揽了过去,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地沾了一下那一抹红唇。

言庭羲当众调情,让静儿转怒为喜,双颊染上两团红晕,娇羞不已,唇角微微上扬,有几分得意,只有她才是六郎最宠爱的女人。

方素琴脸上的笑容一僵,手用力地捏着银箸,长长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迹。其他的姬妾露出既羡慕又嫉妒的表情,唯有何轻语丝毫不受影响,专心致志地继续吃寿司,喝牛蒡养生汤。

言庭羲并不认为世上所有的女子都该青睐于他,但是对面坐着的那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时,她却毫不在意,这样冷漠的态度,让他的自尊心多多少少有点受损,冷哼一声,恶意地问道:“王妃,你是属猪的?”

无视他语气里的讥诮,何轻语含着箸,很认真地回答道:“不,我是属鼠的。”

这个女人挺会装糊涂的,言庭羲暗恨,今天就是不让她装糊涂,“老鼠的食量有这么好?”

众人都听出言庭羲的言外之意,方素琴和静儿扑哧笑出声,其他人都掩嘴偷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轻语放下箸,右手支着下巴看着言庭羲,假笑道:“王爷,妾身说个故事给大家听,可好?”

说故事。

言庭羲想起那个小游戏,应允道:“好。”

何轻语微微扯起了唇角,道:“佛祖经过多次的人生选择,终于在菩提树下领悟,达到超我境界。与他得道的艰苦经历一样,他的传道也非一帆风顺。有一次,有个男人用肮脏的话谩骂佛祖,打断了佛祖讲道。佛祖等他骂完后问他:‘如果一个人送礼物给另外一个人,收礼物的人却拒绝收下这份礼物,那么这份礼物该归谁?’那人回答道:‘当然应该归送礼的人。’佛祖笑道:‘好吧,我决绝接受你的脏脏话,现在把它归还给你。’”

故事说完,房内一片寂静。

言庭羲盯着何轻语,久久不语,眸光山说不定,由浅转深,又从深变浅,倏地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何轻语扁嘴,男人就是小气,他说别人就可以,别人说他,就生气。

静儿和方素琴反应最快,起身紧随其后。其他姬妾也纷纷起身,跟了上去。只有何轻语没动,举箸去夹鲷鱼烧。

“你还没吃饱?”言庭羲回头冷冷地盯着那个没有一点自觉性的女人。

在外贸要给男人面子,何轻语乖乖起身,垂眉敛目装恭顺。他们刚刚离开,隔壁房的门拉开了,身穿便装的醇亲王和几个人走了出来。

“王爷,这小子喜怒形于色,不足为虑。”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说道。

醇亲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言庭羲的步子并不很急,可是步伐很大,何轻语跟在最后,一路小跑,快到酒楼的大门口才追上他,略略喘息地道:“王爷,你还没付账!”

言庭羲恍如未闻,带着静儿和方素琴上了马车,其他的姬妾飞快地上了另外三辆马车。

这个该死的男人,带着他一票女人来迟霸王餐!何轻语恨恨地磨牙,气愤地爬上了第二辆马车。

“王妃,王爷他很生气。”缃儿担心地道。

“我也很生气!”何轻语咬牙切齿,那一桌菜至少要几百两银子,亏大了!

缃儿吐了吐舌头,低头不敢再说话。

马车缓缓地停在府门口,下车,各回各房。道黄昏时,言庭羲打发人送来了五百两银子,何轻语板一个下午的脸才解冻。

过了几天,到了十二月初一,何轻语因为昨夜核账核的太晚,早上就起迟了,正在梳洗,就听到外面的丫鬟通报道:“王爷来了。”

“你怎么这时候才起来?”言庭羲皱眉问道。

何轻语一边挑首饰,一边道:“公主请地是晚宴,又不是早宴,我这个时候起来有什么问题?”

“你动作快点,我们还要去给母妃请安。”言庭羲一脸不耐烦地在旁边坐下,顺手拿起放在木几上的书,《金匮要略方论》,再看木几上的另外基本,《备急千金要方》、《食疗新鉴》、《太平圣惠方》,皱起眉头,脸色微沉,“你看医书要做什么?”

“无聊翻翻而已。”何轻语虚言相应。

“你是想和护眼寒衣开药膳店。”言庭羲沉声道。

这男人太精明,本想等事情办成后才说的,现在瞒不住,何轻语乖乖招供,“南京城里没有专门卖药膳的店子,开一家的话,生意应该会很好。我保证只看账,绝不抛头露面。”

言庭羲没说话,算是默许何轻语开药膳店的事。

何轻语梳妆打扮好,换上崭新地朱红对襟雏凤毛长袄和牡丹绣花长裙,和言庭羲给太妃请安。闲话了几句,言庭羲就带着何轻语往府门外走。

何轻语不解地问道:“我们这么早就去赴宴?还是要去别的地方?”

“上车。”言庭羲根本懒得回答她的问题,一抬脚,上了马车。

何轻语翻了个白眼,扶着邱蓉的手,上了马车。马车走了半个时辰,还没停下来,何轻语被摇得昏昏欲睡,疑惑拧眉。这从汾阳王府去六公主府需要走这么久吗?掀了帘子一瞧外面的景致,才发现马车出了城,往城郊驶去,扭头望倚在靠垫上看书的言庭羲,“言庭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成卫赏梅别院,六公主在那里设宴。”言庭羲的眼睛没有离开书。

赏梅别院,离城有三十里路。

何轻语一愕,“那今天不是赶不回城?”

“是的。”

赶不回城,他们就要在别院留宿,他们是夫妻,会被主人安排再同一间房!

何轻语怯怯地问道:“王爷,我可不可以不去?”

言庭羲抬头盯了何轻语一眼,挑眉道:“‘在外,我们是夫妻,只要是需要我出席的宴会,我都会以汾阳王妃的身份陪你出席,绝不跟你闹别扭,丢你面子。’这话是谁说的?”

何轻语低头回避他的灼人的目光,撅着嘴道:“我说的。”

“你这是要反悔?”言庭羲一双眼睛紧盯着何轻语不放。

何轻语抬眸,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给他,道:“知道了,我会陪你出席的。”

这时,马车一阵颠簸,剧烈地摇晃起来,何轻语被惯性甩了出去,撞进一具宽厚而温热的胸膛。

“语儿,你这算不算投怀送抱?”言庭羲稳稳揽住她的腰,唇边露出邪邪地笑。

何轻语伸手用力推开他,横了他一眼,冷笑道:“请王爷不要自作多情。”

言庭羲眸色微臣,拿起书,低头继续看了起来。何轻语扭头,撩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雪后初晴,阳光明媚,带寒意的轻风夹着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马车缓缓地在赏梅别院前停了下来,院中种有数百株腊梅,千姿百态,争奇斗艳。葱泷院的腊梅跟这里的腊梅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

宽敞的正堂内已经坐了不少男男女女,有何轻语认识的,也有不认识。这次跟三皇子同来的是齐婉凝,她穿着浅金镶边粉蓝撒花缎面出毛对襟褙子,美艳动人。而陪在陈烁身边的女子,不是他的那个小妾,是常山王的十六岁的次女苏晴。

“老六,你们来晚了,一会要罚酒三杯。”身为主人家的李景明笑道。

“好。”言庭羲爽快的答应了。

何轻语上前给六公主见了礼,邱蓉送上礼单。六公主客气地向她道了谢,把礼单交给身后的女官,笑道:“这下人都到齐了,我们出去赏梅赋诗吧。”

第四十二章

何轻语认为赋诗作词是需要有天赋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出口成章,就像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有人能考大学,有的不能考上,而她就是那个考不上大学的学生。更让她头疼的是,她穿越到这个时代,不能用唐诗和宋词来充数,只能往明清诗词发展,明清有名的诗人词人。。。。。。

何轻语茫然,名字还能数出几个,可是他们写过什么诗词,尤其是有关于腊梅的诗词,完全没有印象。无奈,只能放弃剽窃的打算,可是随便赋诗一首,万一用错韵,或者用错词,是会贻笑大方的。她丢脸就算了,要是害言庭羲丢脸,那个小气男人,会不会气得当场掐死她?突然感觉到呼吸有点困难,可不可以装晕呀?

在何轻语的犹豫之中,一行人走到了园中。赏梅别院内的亭台楼阁都是依山形地势而建,整个建筑与树木、石头、清溪浑然天成,构成了一所极美的园林。

园中有个极宽敞的赏梅轩,里面摆着九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精致的酒水和点心,五个银炉将轩内烘得温暖如春,众人纷纷解下斗篷。

六公主是主人,和李景明居中而坐。三皇子左首第一张桌子,右首第一张是陈烁和苏晴。言庭羲和何轻语在左边第二张桌子边坐下,其他个人依爵位高低依次落座。

轩外,数百株腊梅迎风绽放,空气中飘荡着阵阵幽香。微风拂过,零星的雪花伴着花瓣自枝头坠下。有人赞叹道:“好花,好景,衬着这雪,越发好看了!”

赋诗不可能一挥而就,需要字斟句酌,慢慢思量,便有人出来表演才艺。最先上场的是苏晴,她要弹筝。婢女架好古筝,她向六公主行礼后,端坐案前,玉手纤纤轻抚弦上,一曲《凤求凰》从指间滑出。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顽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孽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无限爱慕怎生诉?妾弹一曲凤求凰。

苏晴模样娇俏,家世显赫,和陈烁可谓是天作之合。何轻语抬头去看坐在斜对面的陈烁,切没想到对上了他的眼睛。那一双墨瞳清亮幽深,蕴含无限深情,毫不掩饰的灼热爱意,吓得何轻语低下了头。今非昔比,他的深情,她无法回应。

一曲弹罢,苏晴退回到陈烁身旁坐下。陈烁的目光却并没有收回,苏晴委屈得撅起了小嘴。

第二个出来的男子,何轻语不认识。

邱蓉凑到何轻语耳边小声道:“博陵王世子袁弼。”

袁弼吹了一曲《长相思》,箫声缠绵悱恻。

第三个出来的蓝衣少女。

“东瓯国郡主郭兰汀。”

郭兰汀跳了个巾舞,持巾而舞,脚步轻盈,腰肢柔软,长巾挥洒有力。

“六姐姐,该我跳了吧!”坐在右首第二张桌子的黄衫少女站了起来,解下了身上外袍,露出了月白色的舞衣。

“长公主的女儿程瑶。”

乐声清丽委婉,节奏换慢悠悠。程瑶独立轩中,扭动柔软的腰肢,舒展宽广的衣袖,跳起了一支轻盈的绿腰舞。

她的身姿曼妙,令人称绝。不过,何轻语发现程瑶在跳舞时,目光总是不是向他们这个方向扫来,一双美目,秋波频传,含情脉脉,勾人魂魄。

她的目标是谁?

是言庭羲?还是三皇子?

言庭羲已娶正妃,程瑶身份尊贵,不可能屈居人下,就算是两头大业是不可以的,那么她看中的必是三皇子,若三皇子问鼎成功,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那是天下许多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

程瑶一曲舞罢,赢得众人的称赞。

“羲哥哥,你觉得瑶儿跳得好不好?”程瑶莲步轻移,站在了言庭羲多喝何轻语的桌前,她只是为一个人而舞,她要的也只是言庭羲一人的意见。比起苏晴的《凤求凰》含蓄,她的问话显得太过直白,她根本无意掩饰对言庭羲的爱慕之情,就算他身边还坐着他的妻子。

何轻语没想到会判断错误,斜睨着身边笑得双眼完成月芽状的言庭羲,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让这么多女人为讨他的欢心,前赴后继。

“瑶儿的绿腰舞,轻盈之极、娟秀之极、典雅之极。”言庭羲称赞道。得到心上人的称赞,程瑶眉开眼笑,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座位。

才艺表演告一段落,大家开始吟诗。怕丢脸的何轻语借口内急,离席退出了赏梅轩。逃了出来的何轻语自然不会这么快再进去领着邱蓉和子衿在院中闲逛。

“哈啾!”何轻语太心急出来,忘记带手炉,被寒风一吹,冷得打了个喷嚏。

“王妃,奴婢去取手炉。”子衿转身匆匆而去。

邱蓉眸光一闪,道:“王妃,不如到那边稍坐一下。”

何轻语依言走到背风处等候,顺手摘下一朵腊梅花,扯下一片花瓣旱灾口中。柔柔的冬日阳光融去了花瓣上的积雪,滴滴水珠将朵朵梅花点缀的分外妖娆动人,正在欣赏美景的何轻语突然被人从后面揽入怀中,酒气扑鼻,大惊失色。

“语妹妹。。。。。。”身后传来陈烁嘶哑的声音。

何轻语这才发现邱蓉已不知去向,挣扎道:“烁哥哥,你快放手。”今日不同往日,使君无妇,罗敷有夫,若被人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放。”陈烁抱得更紧,将头枕在她的肩上,“语妹妹,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是言庭羲那个卑鄙小人仗势欺人,把你强抢了去。”

何轻语长吸了口气,道:“烁哥哥,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我已是他的妻,请你放手。”

“我不放,我不放。”陈烁在她耳边低声吼道。

何轻语被陈烁箍的腰都要断了,闭上眼睛,又睁开,拔下了头上戴着的金簪,用力刺向陈烁抱着她的收。金簪刺破了陈烁的手,血流了出来,滴在了何轻语粉红色的长裙上,斑斑点点。

“烁哥哥,放手吧!”陈烁就是不肯放手,何轻语不忍心再伤害他,只好苦苦哀求道。

“不,我不放,你是我的妻子,语妹妹,你是我的妻子啊!”陈烁忍痛道。

“烁哥哥,你这是要逼死我吗?”何轻语把金簪抵在了颈项上。

“不要,语妹妹,不要伤害自己,我放手,我放手。”再痛陈烁都能忍住,科室他舍不得让何轻语受伤。

陈烁松开了手,何轻语向前走了两步,转身看着痛苦、愤懑、绝望的陈烁,道:“烁哥哥,苏晴郡主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

陈烁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像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语妹妹,你要我娶苏晴?”

“过了年,烁哥哥就要及冠,是该娶妻了。”陈烁身边除了三年多以前汉英宗指给他的那个良妾和两个通房丫头,再无其他女子,比起三皇子数妾和言庭羲九妾,陈烁已算好男人了。

“我不会娶她的,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陈烁本就是一个认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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