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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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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舶来商店里有卖一种专门给眼神不好人戴的单照镜,这位公子可以去买一个来戴,免得回到家中错把老娘当娘子,那可就要闹笑话了。”杨贽害她差点丢丑,何轻语自是睚眦必报。

周围的人一片哄笑。

杨贽苦笑,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

看热闹看得差点变成话题人物,何轻语不敢再看下去,带着婢女侍卫远离现场,却不想杨贽跟了上来。

“你想怎么样?”何轻语沉声问道。几个侍卫向前一步,护住女主。杨贽公子是王爷的朋友,可王妃是王爷的妻子,比较起来王妃更重要。

“何以借一步说话吗?”杨贽直视,目光透过薄薄的丝幔望进何轻语眼中。

“不可以。”何轻语断然拒绝。

杨贽失笑,“王妃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没有。”何轻语口是心非。

“我要跟王妃说的事,很重要。”杨贽正颜道。

“还是不可以。”

“如果我说事关逸之性命安危,你还是不愿听吗?”

“以言庭羲的精明和能力,他是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

“你很相信他的能力。”杨贽微微皱眉。

“他是我的夫君,我不相信他,难道要我相信杨公子?”何轻语的语气里明显透着不屑。

杨贽勾起一边唇角,低声道:“你是担心我会对你图谋不轨,还是觉得我在危言耸听?”

“两者皆有。”何轻语回答地很坦然,物与类聚,人以群分,和三皇子混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杨贽长笑一声,转身离去,隐隐约约听他说了一句,“红颜祸水!”

何轻语不甚在意继续朝前走,突然想起了那日三皇子说过的话,红颜祸水?心一紧,难道三皇子要对付言庭羲,而杨贽不方便找言庭羲,所以找她来示警?现在这个容貌的确有当祸水的本钱,三皇子又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为了得到她,杀夫夺妻。何轻语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想要找杨贽再问清楚点,可那里还找得到人?

“我们回府。”何轻语急急忙忙带着一堆人往王府走,一进府门,劈头问守门的侍卫,“王爷回来没有?”

“回王妃的话,王爷已经回来了。”侍卫回话道。

“王爷现在在什么地方?”何轻语又问。

“王爷在兼葭院。”

这个臭男人,命都快没了,还沉迷女色。何轻语一边腹诽一边往兼葭院走,走到院门被两个婢女给拦住了,“王妃请留步。”

何轻语也没打算进去,指着两个婢女中的一个道:“你去告诉言……王爷,叫他马上出来见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静夫人不舒服,太医正在里面诊脉,请王妃不要打扰。”

何轻语皱眉,这个静夫人的身体也太怯弱了,三天两头生病。不便闯进去,何轻语只好在外面等,好在只等了一会,言庭羲送太医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言庭羲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何轻语。

何轻语道:“我找你有事。”

言庭羲先让下人送太医出去,才扭头问何轻语,“什么事?”

何轻语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我们到那边的石亭说。”

言庭羲皱了皱眉,跟在她的身后,走到石亭,坐下,道:“什么事?”

“你要小心三皇子,他有可能要对付你。”何轻语压低声道。

言庭羲眸中精光一闪,沉声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何轻语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没听到什么,是今天在街上遇到杨贽,他说我是红颜祸水。然后那天我又在三皇子府听三皇子说他曾请旨让皇上把我指给他当三皇子妃,可是皇上没同意,把我指给了你,两件事联系起来,我怕三皇子会对付你。”

言庭羲唇角微弯,“你不想我死?”

何轻语盯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想你死?”

“我死了,不是更方便你出墙。”言庭羲很在意何轻语那天说的话,只是这些天有事耽搁了,他没能为这事找何轻语说个究竟,现在是个好机会。

何轻语嗤笑,“我要出墙,你是生是死都没什么区别。”

“何轻语!”言庭羲怒喊道。

这个话题有伤他男人的自尊,不能再说下去。何轻语道:“言庭羲,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安全问题,不是我出墙的问题,再说我还没出墙呢,你发什么脾气,等我出墙了你再生气也不迟啊。”

言庭羲盯了她一眼,道:“我会加强护卫的。”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何轻语起身走出石亭,突然想起茶楼的事,又回头,“茶楼的事,你查得怎么样?”

“这都多久的事了,你现在才想起。”言庭羲嘲弄地笑道。

“人家一时忘记问了啊。”何轻语嘟嘟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个意外。”言庭羲不想她担心,没有实话实说。

何轻语笑了起来,原来是庸人自扰,领着添香、缇儿回了隰桑院。看着何轻语的身影消失在墙角,言庭羲微眯起眼,红杏想出墙?冷哼一声,永远都别想。

“王妃,静夫人真得病了。”何轻语走进屋内,绿穗兴奋地对她道。

“她不是一直都在生病。”何轻语倒在美人榻,伸长脚,刚才为了赶回来,她走了很远的路,好辛苦。

“她以前都是在装病,现在是真得病了,全身都长满了黄豆大的脓包。”绿穗幸灾乐祸地笑道。

“她喜欢装病,就让她真病,我到要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秦嬷嬷冷哼一声道。

秦嬷嬷这话让何轻语打了个顿,想了想,抿紧了唇角,等婢女们都出去,只有秦嬷嬷一人在房中时,问道:“妈妈,静夫人的脓包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

秦嬷嬷笑了起来,“老奴就知道瞒不过王妃,是大舅太太告诉老奴法子。”

何轻语叹气,“妈妈,不要再做了。”

“王妃,你才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王爷他是你的夫君。”

“妈妈,没了静夫人,还有琴夫人,没有琴夫人,还有其他夫人,如果言……王爷他不愿意,就算没有这些人,他也不会留宿的。所以妈妈,没必要做这些事。”何轻语不能告诉秦嬷嬷实话,只好让言庭羲背黑锅。

秦嬷嬷脸色微黯。

何轻语拉起秦嬷嬷的手,撒娇道:“妈妈,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有,老奴这就去给你拿。”秦嬷嬷转身,用丝帕按了按眼角。

何轻语拿起一本书,随意一翻,是朱淑真的《菩萨蛮》轻声读道:“湿云不渡溪桥冷,娥寒初破东风影。溪下水声长,一枝和月香。人怜花似旧,花不知人瘦。独自倚阑干,夜深花正寒。”

何轻语合上书,这么悲悲切切的词不适合她。想到两天后,东瀛酒楼就要开张,她起身去挑衣服。粉红色绣金色牡丹的风毛披肩,石榴红绫出风毛绣金襦裙,石榴红绫出风毛绣金对襟褂子,就这一套,又喜庆又富贵。

衣服是选好了。只可惜只能坐在车上自己欣赏。早上一出门,何轻语就发现车边多了四个壮汉和两个婢女,一开始她没在意,可等快到酒楼时,才知道这六个是言庭羲派来盯她的人。本想以王妃的名义压人,谁知道到那两个婢女点了她的穴,害她只能象只木鸟一样呆坐在马车里。抬头遥望酒楼,新鲜的东西是很吸引人,楼前人马纷纷,热闹非凡,可是……

恨得咬牙!

“回去啦!”何轻语怒吼道。

“是,王妃。”车夫调转马头,把气乎乎的何轻语送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两个婢女解开了她的穴道,并向她道歉。何轻语没跟她们计较,怒气冲冲地去隐铭居找言庭羲算帐。

第三十八章

隐铭居外,守门的侍卫看到满脸怒气的王妃和苦苦相劝的邱蓉,愣了愣,忙向何轻语行礼道:“属下给王妃请安,王……”

“王爷在不在?”何轻语打断他的话,她现在一点都一安,请那门子的安。

“回王妃的话,王爷还没回府。”侍卫歉意地道。

“王妃,既然王爷不在,我们先回去吧!”邱蓉忙道。

“我要进去等他。”何轻语怒火中烧,今天一定要把话讲清楚,说好了各顾各,互不干涉的,他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

“王妃……”邱蓉还欲再劝。

“蓉姐姐,你不要再说了。”何轻语在气头上,那肯轻易离开。

邱蓉无奈地闭上嘴,跟在何轻语的身后走进了隐铭居。天气寒冷,怕冻坏王妃,小厮在书房内笼起火盆。

半小时辰过去,何轻语已看完了手中的那本书,可是言庭羲还没回府。何轻语起身又找了本书,言庭羲涉猎面很广,书架里的不但有兵法、史书、还有游记杂闻,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王妃,不如先回院子用了午膳,再过来好不好?”已近午时,邱蓉怕她饿,劝她回房。

“我就在这里用午膳,你叫他们准备。”何轻语不见到言庭羲誓不罢休。

“可是王妃,隐铭居没有小厨房,不能准备膳食。”邱蓉道。汾阳王府内有小厨房的院子只有三个,太王和太妃所住的院子,何轻语住的隰桑院,以及留细嫡长子住的榴萱院。

何轻语挑眉,“那就叫他们去大厨房,把为王爷准备的膳食拿来给我手。”

邱蓉无奈地叹气,王妃跟王爷扛上了!劝是劝不了,唯有顺从她的意思,出门让小厮去大厨房拿膳食,总不能让她饿着。

用过午膳,何轻语一边看书一边继续等,又派人去兼葭院打探,免得她在这里枯坐苦等,他在那里风花雪月。一会儿打探的人回来,言庭羲不在兼葭院,也就是说他还没有回来。

这个男人八成又去见那位红颜知已了。何轻语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个时辰,终于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总算等到人了,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撩开门帘,大失所望,来人不是言庭羲,而是言庭羲身边的栾华。

栾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躬身行礼道:“栾华见过王妃。”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何轻语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道。

“王爷有事出城了,这几天都不会回府。”栾华道。

聚集全身力气要打出去的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找不到言庭羲,满腔怒气没地方可以发泄,何轻语愤然回了隰桑院,满屋子找可以洪发泄怒气的东西,房里的东西很多,可是……桌上摆的茶具要三千两银子,多宝格里放的都是珍品,光那个白玉佛手就要八千两银子,最便宜的就是花梨木几上的那七彩色釉花瓶,可那也要六百两银子。

何轻语在屋里找了个遍,没一样东西舍得砸,悲愤莫名,为什么就没一个便宜点的、让她砸了也不心疼的东西呢?扑到床上拼命地咬被单,只能拿被子出气,全当是在咬言庭羲的肉。

“王妃,王爷不在府,你明天不就可以去酒楼了。”缇儿怯怯地提醒气到失去理智的何轻语。

何轻语眸中一亮,不咬被单了。只是她兴奋太早了些,正因为言庭羲不在府中,所以没有人撤消先前的那个命令,这六个人如影随行的跟着她,坚决不让她接近东瀛酒楼。

气得半死的何轻语最终没能忍住,砸了一块价值一千五百两银子的砚台,然后心疼了好几天。

东瀛酒楼不能去,何轻语想着许久没去定国候府看徐母,便让车夫调转马头往定国候府去了。正房内李氏等人正陪着徐母说笑,见何轻语过府探望来,都是满心欢喜。

徐伈和徐倩没等何轻语给徐母行礼请安,就围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的问她的近况。

何轻语自是满口说好,又跟徐倩道了喜。对于徐伈迟迟没许亲虽然有些奇怪,却也不好多问。

邱蓉笑道:“两位小姐,还是等我家王妃和老夫人见过礼以后再和大家续话吧。”

徐伈和徐倩笑着松了手,何轻语上前给各位长辈行礼,等何轻语请安完毕,徐母立即就把她搂在怀里,伸手在脸上细细摩挲了一遍道:“又长高了些,气色也好,你这个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何轻语陪着徐母说说笑笑,用过午膳后,徐伈被陈氏拖回了房。徐倩邀何轻语去她房里小坐,拿出一个红木小匣子,“这是前几日萍姐姐从琼州派人送来的,正打算过几天送给你,你来,就带回去吧。”

何轻语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套珍珠头面,笑问道:“萍妹妹,她现在怎么样?”

“她很好,就快要定亲了。”徐倩笑道。

“等她定了亲,告诉我一声,我可是要随礼的。”

“你放心,你那份礼是跑不了的。”

连谢丹萍都订了亲,这徐伈为什么还没定亲?何轻语犹豫了一下,凑到徐倩耳边问道:“你知道三妹妹为什么还没定亲吗?”

“我就知道你憋不住。”徐倩笑。

何轻语扭了她一把,“快说啦。”

“你也知道三伯母眼光高,一直在挑人,不是嫌人家门第太低,就是嫌人家家世不好,高不成,低不就,挑来挑去就耽搁了。”徐倩撅嘴道。

何轻语叹了口气,陈氏是长辈,她不好多说什么。拿过徐倩绣的荷包,把话题扯开。

何轻语在徐府盘桓了一天,用过晚膳后,天已漆黑,才在邱蓉的催促下,才坐着马车回王府。

“王妃,你快看,有人在放烟花。”添香兴奋地推了推昏昏欲睡的何轻语。

车夫知趣地停下马。何轻语打着呵欠往外看去,一朵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那刹那间的光亮,照亮了放烟花人的脸,是男人。

“砰”又是一朵灿烂的烟花升上了夜空,放烟花的男人随手丢下手中一只抓着的酒壶,人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你们两个去看看怎么回事?”何轻语指挥那六大木头人中的两个。

两个人走过去查看了一下,转身回禀,“王妃,是个喝醉了的男人。”

何轻语皱眉,道:“这大冬天就这么躺在大街上,冻一个晚上肯定冻死,你们把他扶到前面的客栈去,帮他开间房。”

“是。”两个男人架起那个醉死过去的男人,送到了前面的客栈内,数了银两给掌柜的,让他帮忙照顾。

可掌柜见是个醉鬼,怕醉死在店里,不肯收留。无奈,何轻语只得让他们扶着醉鬼,绕两条街,把人送到她开的客栈去。

回到王府已近亥时,洗洗睡下了,这夜救醉鬼之事,何轻语没太在意,并不知道这位醉鬼是位医术高明的大夫。

又过了几天,到了十一月二十二日,小雪。

天公也知人间的节气,清晨,空中密密层层飘起了雪花,如玉蝶翩跹,似白絮飘舞,很快地上就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采薇往雕花银炉里丢了快梅花香饼,登时满室清幽。

“王妃,这场雪是今冬第一场雪,下得好大。”子衿笑盈盈地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枝盛放的蜡梅。

“这是瑞雪兆丰年。”邱蓉笑道。

何轻语接过采薇递来的手炉,坐到榻上,问道:“你上哪里摘了枝这么好看的蜡梅?”

“葱泷院里蜡梅全开了,王妃要不要去看看?”子衿把蜡梅供在花瓶里。

“王妃,出去走走,消消食也好。”天气越冷,何轻语就越懒得动,除了去给太妃请安,就是窝在房里不出去,秦嬷嬷趁机劝她出去赏梅。

何轻语不想辜负她的好意,拢上雪帽,披上大红的斗篷,抱着银质雕花小手炉,带着添香、缃儿和缇儿往葱泷院去赏梅。走进葱泷院,迎面就是一方小池塘,池水里浮着一层薄冰,沿着精致的抄手游廊进入院中,满院的蜡梅,一枝枝一朵朵在寒风中摇曳生姿。

风雪如画,梅吐芳香。

“王妃,这里景致这么好,要不要抚琴一曲?”添香见林中建有一座小巧精致的圆亭,笑问。

“在这里抚琴到是一乐,只可惜不曾带琴出来。”何轻语叹道。

“奴婢这就去拿。”添香转身往院外跑。

何轻语哑然失笑,这个丫头总是说风就是雨,也不唤她回来,随她回去取琴,缓步走进圆亭。缇儿把随身携带的软垫放在石凳上,扶她坐下。

添香去的快,来得也快。把琴摆在亭中石桌上,何轻语纤指一拨,一曲梅花三弄,从指间流淌开来。一弄叫月,声入太霞;二弄穿云,声入云中;三弄横江,隔江长叹声;风荡梅花,欲罢不能。

“真不想到,王妃竟有这样的技艺的。”从梅林中转出三人,居中之人正是汾阳王最宠爱的静夫人,她披大红绣金撒花缎面出风毛连帽斗篷。

静夫人仗着宠爱居然穿上了只有正室才能穿的大红,也太目中无人,添香几个齐变了脸色。何轻语神色不改,盯着眼前突然出现在女子,微微扬唇,这是她嫁进王府两个多月后第一次见到这位静夫人。

静儿走进圆亭,她身边的婢女在石凳上铺好软垫,她优雅地在何轻语身边坐下,浅笑道:“王妃,我可以坐下吗?”

何轻语收回放在琴弦上的手,接过缇儿递过来的手炉,长长地指甲轻轻地叩着炉盖,发生清脆的声音,道:“你已经坐下了,又何必假装尊敬我的样子问这一句。”

静儿没想到何轻语说话会这么不客气,脸上略略有些僵,道:“请王妃摒退婢女,我有些话要跟王妃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静夫人尽管直说。”何轻语微微垂下眼脸,实在不明白两人只见过两面的人,有什么话可说。

“我说的是跟王妃有关的事,王妃确定不需要摒退婢女吗?”静儿斜睇着何轻语。

“说的是与我有关的事,那就更不用摒退她们了。她们都是贴身伺候我的人,我的事,只怕她们比我还知道的清楚些。”何轻语娇笑道。

静儿微蹙了一下眉,道:“这事与王爷也有关系。”

“跟王爷也有关系啊!”何轻语眸光一转,“那就更不用摒退她们了,给她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传王爷的事。”

说了半天,何轻语就是不肯摒退婢女,静儿烦燥起来,道:“何轻语,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六郎会喜欢你。”

“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从来就没妄想过他会喜欢我。”何轻语忍着笑,这才说了几句话,这位静夫人就沉不住气了。

“你……”何轻语的反应与静儿预期的不一样,让她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没办法说出口。

“既然静夫人的话说完了,我说不奉陪了。”何轻语起身离去,沿着抄手游廊向院门外走去。

“王妃。”静夫人追了过来,在后面喊道。

何轻语微蹙眉尖,停步回头。站在不远处的静儿笑得一脸苦怪,她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何轻语吃惊不已,她翻过栏杆,跳进了小池塘里。

何轻语愕然,苦肉计?

“来人啦,快来人啦,静夫人掉进池塘里了!”静儿的两个婢女不拉静儿上来,反而往院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喊。

何轻语叫添香、缃儿拉静儿上来,静儿坐在水中冷冷的看着她。这时院外几个粗使婆子听到喊声跑了进来,池塘的水不深,静儿离栏杆又不远,很快就被救了上来,两个婢女上前搀扶静儿。

静儿站在何轻语面前,抽泣地道:“王妃,妾身是个薄命人,孤苦无依,只想在府中安度时日,王妃为何这样容不下妾身,要下如此毒手,将妾身推进这冰冷的池水中?”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跳进池水里的。”添香嚷道。

“添香姑娘,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池水冰冷,我怎么自己跳下去,你要维护王妃,也不能说出这种冤枉人的话呀!”静儿声泪俱下。

“我没有,明明是你自己跳下池水的,你怎么可以冤枉我王妃。”添香据理力争,可那几个粗使婆子怀疑的眼神,很明显不相信添香所说的话。

何轻语冷眼看着静儿,抿紧了唇角,静儿这样直截了当的陷害,让她百口难辨。

静儿被扶回了兼葭院,她被王妃推下水的事情,立刻传遍了整个王府,同样也传到了刚进府门的言庭羲耳中。言庭羲脸色微沉,眯了眯眼睛,眸中精光若隐若现,缓缓地道:“拿我的贴子去请呼延太医过府。

言庭羲去隐铭居换了身衣服,才赶去兼葭院看静儿。

第三十九章

在得知言庭羲已回府,并已经去兼葭院安抚”受害人“静儿后,何轻语就一直在等他来兴师问罪,从午时初等到酉时初,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华灯初上,寒风又起,雪花飘落。

“王爷来了!”丫鬟的声音有些颤抖。

总算是来了!就象悬在头上的剑终于落下来,心神安定,歪在暖阁软榻上的何轻语坐直身体,看着大步走进来的言庭羲,抿紧了唇角,做好的迎接他怒火的准备。

在房里服侍的添香一下跪在了言庭羲面前,磕头道:“王爷明鉴,静夫人不是王妃推下水的……”

“都下去。”言庭羲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喜怒。

“王爷添香所言句句属实,王妃……”采薇几个也跪了下去。

“都下去。”言庭羲挥了挥手。

采薇几个跪在地上没动,她们不能让何轻语独自面对言庭羲的怒火。

“采薇,你们都下去吧。”何轻语眨了眨眼睛,告诉她们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采薇几个心里很明白,她们即使在场也说不上话使不上力,磕头道:“奴婢告退。”

待屋内人全都退了出去,言庭羲在椅子上坐下,沉默不语,烛火映照下的眼眸明亮如水。何轻语静静地与他对视,没有躲闪,坦然自若。

言庭羲勾起一边唇角,扬声道:“来人,传膳”

传膳。

何轻语眉梢一动,不是应该问她为什么要推静夫人下水吗?屋外忧心忡忡的婢女等了半天,等来了王爷传膳的命令,有片刻的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把晚膳送进了房。

何轻语有一下没一下地数着饭粒,疑惑的目光不时扫向坐在对面的言庭羲,他这是在玩什么花样?眉尖微蹙,沉吟片刻,忽想到了现代侦探小说里,警察审问嫌犯时常用的招数,唇角微扬,浅浅一笑,隐隐透出几分讥诮,是想让她承受不了心理压力,不打自招吗?那他要失望了。

言庭羲胃口很好,动作优雅、速度极快地拨拉完一碗饭,又要了第二碗,继续埋头苦干。用完晚膳,婢女们送上养生茶,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何轻语。”言庭羲喊道。

选沉不住气的人是他,有几分得意,何轻语微微翘了翘唇角,抬起头,已恢复了淡然表情,平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穿着玄色的锦袍,细软的黑发用一根青玉钗挽在头上,整个人在烛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得清朗俊逸。

“听说你砸了一方砚台?”言庭羲问道。

因为静儿的关系,何轻语差不多已经忘记言庭羲阻止她去东瀛酒楼的事,这下被他一提醒,激起了满腔的怒火,拍案而起,“言庭羲,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你说过你只看帐本,我不希望你食言而肥。”言庭羲抬眸看着她,唇边噙着一抹浅笑。

“我又没出去招呼客人,只当是南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我去尝个新吃餐饭,难道也不可以吗?”何轻语厉声问道。

“好,后天沐休陪你去。”言庭羲避重就轻。

何轻语假笑一声,道:“妾身谢谢王爷好意,妾身不敢劳烦王爷相陪,只要王爷把那六个木头人调走,妾身就感激不尽。”

“京城最近不太平,他们会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不太平!

何轻语缩了缩脖子,坐回原处,小声地问道:“三皇子已经动手了?”

“十二月初一是六公主的寿辰,我们要一起去赴宴,记得打点好你我的衣裳和备好寿礼。”言庭羲回避了何轻语的问题。

“好的。”何轻语嘴上应着,眼睛巴巴地望着言庭羲,一脸的好奇。

可是言庭羲显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搁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夜已深,你该沐浴歇息了。”

“让你失望了,还没死透。”言庭羲声音微弱地道。

“还剩下三次,省着点用。”青衣男子道。

言庭羲被侍卫安置在软榻上,扯了扯嘴角,道:“你要再不给我上药,那三次到是真得省了。”

“沉迷女色,死了活该。”青衣男子解开言庭羲的衣裳,包在胸前的白布上早已经被鲜血浸透。

言庭羲苦笑,皱紧了眉。

青衣男子嘴上骂着死了活该,手下倒没停,一会就帮言庭羲止住了血,又包扎好。

“呼延,谢谢你。”言庭羲苍白着一张脸。

“谢就不必了,你书房那壶酒我拿走了。”青衣男人说着出门,扬长而去。

雪整整下了一夜,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清晨,雪渐渐停了,何轻语坐着软轿去给太妃请安,不想在院门前遇到了言庭羲。

何轻语下了轿,屈膝行礼道:“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金安万福。”

言庭羲笑道:“王妃也金安万福。”

何轻语抿了抿嘴角,两人进门给太妃请了安。太妃拉了何轻语在身边坐下柔声道:“语儿,你既成了我们家的人,有些事也要告诉你知道。”(文-人-书-屋-W-R-S-H-U)

何轻语含笑道:“母妃请说。”

太妃指着坐在一旁的言庭羲,笑道:“羲儿他自小淘气,脾气古怪不说,还专做些让他老子生气的事。如今大了,去军中历练几年,又袭了爵,虽好了些,可是到底那性子还乖张。语儿啊,你们如今既然已经是夫妻,就该互敬互爱,才能恩爱长久。”

何轻语脸微红,瞄了眼在一旁泰然自若的言庭羲,低头道:“语儿明白的。”

“你是个懂事的,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太妃拍了拍何轻语的手,笑盈盈地道。

何轻语微微皱眉,不明白太妃今天突然说这番话是为了什么?口中还是应道:“母妃言重了,媳妇一定会照顾好王爷的。”

言庭羲眸光微闪,低头喝了口热茶。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太妃扭头唤有晴,“去把我前儿收拾出的那个小匣子拿出来。”

有晴答应着去了。

言庭羲笑问道:“母妃这是要拿什么好东西出来?”

太妃笑道:“不是给你的。”

言庭羲对着何轻语挤了挤眼睛,“如今母妃有了媳妇就不要儿子了。”

“你这泼猴,母妃疼你媳妇,你到吃起醋来了。”太妃笑骂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何轻语只得陪着干笑了几声。

第四十章

有晴从里面拿来一个乌木镶银掐丝的匣子出来,太妃接过来打开,里面装着两个两指大小的同心锁玉坠,用红绳打了络子络着。

太妃拿起那玉坠,笑道:“这羊脂同心玉坠是王府传家之物,传给嫡长子嫡长媳。当年我进门时,我婆婆传给了我,如今我就把它传给你们夫妻俩,要好生戴着,日后传给你们的子媳。”

“代代相传,兴家旺族。”张嬷嬷笑首说吉祥话。

何轻语咬着下唇,捏紧了手中的丝帕,看着言庭羲,没有去接玉坠。

言庭羲起身,把两个都接了过去,挂了一个在脖子上,走到何轻语面前,亲昵地道:“媳妇,来,我帮你戴上。”

何轻语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要不要叫得这么亲昵呀?当着太妃的面,不敢拒绝,只能任他所为。

“这玉有灵性,可压惊辟邪,防小人。”太妃捏了捏何轻语的手,意有所指。

何轻语心念一转,已知太妃所指,太妃是从宅斗里奋战出来的英雄,静儿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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